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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华夏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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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后夹而攻之,初夏便有些招架不住,听得身后呼呼拳声,但是只得抵挡面前之人,脚下说什么也转不过去,耳听着重拳便要击中初夏后心,孟凡叫道,“妹子,使‘大漠孤烟’再使‘反抄水’攻身后人膈关。”

  初夏和孟凡一样,自幼习武,此时听得孟凡帮招,心动即手动,立时剑指蓝天,向上运气,右脚一蹬便直冲上天,正是‘大漠孤烟’一招,随后腰腹发劲,向后翻身,落地前直踢那人背后大,那大汉吃痛向前扑去,正巧将前方一人撞翻在地,这一撞力道不小,两人在地上哼哼半天,愣是站不起身来。

  初夏见状冲孟凡招手笑道,“孟大哥,你真厉害!”

  孟凡心中叹气,“厉害甚么?只能说不能动。”只得冲初夏苦笑一番,又见一个大汉在侧面朝着她踢来,忙叫,“妹子,小心侧面!”

  初夏听见提醒,回头只见一个脏兮兮的大黑鞋底就要踢到自己肩膀,连忙向前一个‘驴打滚’跳将出去,心中苦恼,‘这下真是丑死啦。’怒火上来,便迅速起身向那汉子攻去,一把短剑在她手中舞得密不透风,那大汉见眼前尽是剑花,说不上哪下就会刺到自己心窝中去,连忙四下躲避,初夏的剑却也如影紧随,那大汉自知不敌,竟然举起双手,表示认输,初夏见状一惊,随即收剑笑道,“你倒有自知之明。”知他听不懂,便转身冲仅剩的那人道,“你呢?还打么?本姑娘随时奉陪!哼!”说着手中剑尖一指,一副‘我不怕你!’的样子。

  那汉子明白初夏意思,连忙双手猛摇,从其他三个同伴说了些什么,便扶起地上两人,径直离去了。

  初夏见四人狼狈模样,便感好笑,冲着四个人的背影说道,“切!这点儿本事就敢挖我娘的‘寝宫’么?”说着跳到孟凡面前,扶着他的胳膊,笑道,“对啦,孟大哥,你怎地知道我使的是平阳剑法?”

  此时孟凡心中正自诧异,“那四人明明武艺高初夏妹子很多,怎地便这般认输、相让?他们又为何要挖掘初夏母亲的坟墓?”听见初夏问话,也不想隐瞒,便说道,“我师傅厉害,教我许多派别的武功,所以这平阳剑我也识得一些。”心中却道,‘这般也不算欺瞒吧。’

  初夏了然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孟凡哥你不用出手就能助我打败他们,想来你师傅更加厉害了。”

  两人这一番折腾,之前的心情都不复存在,初夏便扶着孟凡回到茅屋之中,晚饭照旧,初夏吃的简单,几碟青菜,一碗米饭,孟凡依然喝着参汤,元宝儿在地上吃些初夏扔来的新鲜瓜果儿,饭桌上两人闲聊家常,倒也不显冷清;孟凡虽然失了武功,但这么多年惟独这几日过的最是轻松自在,不由得便想到了儿时在父母身边的日子,顿时悲从中来,暗自伤感。

  初夏心思细腻,马上感觉到了他的心情,便放下碗筷,双手拄着下巴,柔声问道,“孟大哥,小的时候我心情不好,爷爷就给我出问题,我想着想着就把那些烦恼的事情都忘啦。我也出给你听吧,好么?”

  孟凡知道初夏的心思,无非是想让自己转移注意,便抬起头,只见她天真娇美的面庞由着红烛映衬,更显娇美,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冲动,当下握住了她一双雪白柔荑,问道,“初夏妹子,怎地你竟对我这般好?”

  初夏双手被他握住,心内顿时如鹿乱撞,脸颊不禁红了起来,娇声道,“我。。我也不知道,自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感觉很亲切,我从小很少和外人接触,我。。我也不知道。”

  孟凡心中冷静下来,连忙收回双手,歉然说道,“初夏妹子,对不住啦,是我失礼了。”

  初夏轻柔双手,眯眼笑道,“没什么啊,我喜欢你拉着我的手,呵呵,好啦,我给你出题,你仔细听哦,到时候答不出来可就要变成笨蛋啦。”

  她见孟凡笑着点头,便说道,“说一个秀才到市集中买葱,便问摊贩葱怎么卖,摊贩说‘一个铜板一斤,这里一共一百斤,需要一百个铜板。’那秀才又问葱白和葱绿可不可以分开买,摊贩说可以,葱白七分,葱绿三分,便给秀才称了,葱白五十斤,葱绿也是五十斤,加到一起却只有五十个铜板,摊贩算不出来哪里不对,就卖给了秀才,但是心中却感觉总是不对。孟大哥,你知道为什么么?”说罢又拄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孟凡。

  孟凡听的时候便感觉这个问题有些不对劲,随后合计半晌便已经明白过来了,笑着答道,“整棵的葱和葱白还有葱绿都是不一样的物品,自然也不能按照一样的价钱来算的。是这样么?”

  初夏听后并没有回答孟凡,只是低头楞了一会儿,突然笑逐颜开,惊道,“真的是这样啊?!孟大哥你太厉害了,这个问题是我八岁的时候爷爷给我出的,可是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这下可算是想通了。”

  孟凡一愣,哈哈大笑道,“你这鬼灵精。”又说道,“你想不通不是因为你笨,这道题中暗喻世事复杂,人心更是复杂,你从未踏入江湖,又怎么能够知道?我从小便自己生活,这些道理虽然不精,但是也晓得几些的。”

  初夏点点头,说道,“孟大哥,家里的药材不够了,明天我带元宝儿去山里再采些回来,你就在家歇着罢。”

  孟凡知道她说的是人参,便道,“我和你一齐去吧。”

  初夏忙道,“不用,山路不好走,你身子还没痊愈,去不得的。”又一想,‘孟大哥失了内力,这一生怕也修不会来啦,我这般说他岂不是要伤心。’

  果然见孟凡苦笑道,“痊愈不了啦。”

  初夏连忙拉住他手,道,“是我说错啦,孟大哥你别伤心,你若不能复原,就在这里住一辈子,吃一辈子人参不也很好嘛。”

  孟凡见她话语天真,刚想说话,忽然听见门外一个沙哑声音道,“谁说他痊愈不了啦。”

  初夏一惊,轻声说道,“爷爷出关啦。孟大哥你可别乱说话。”

  孟凡点头,又冲门外说道,“晚辈孟凡,先谢药圣先辈救命之恩!”说着便跪了下去。

  他话音方落,只见灰影一闪,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已经站在两人面前,正是刚刚出关的药圣,他冲初夏佯怒说道,“臭丫头,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我说过什么你忘了么?”

  初夏低头吐了吐舌头,转念一想,便道,“爷爷的话我怎么会忘呢?您说孟大哥伤一好就赶。。。就让他离谷,可是孟大哥还没有痊愈呢。”

  药圣没答初夏的话,冲孟凡说道,“臭小子,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听到这孟凡心中苦笑,‘怎地每个遇见我的人都要问我问题?’想罢便站起身来,说道,“前辈于我有救命之恩,但凡知道的,不敢不说。”

  药圣哼了一声,说道,“客套话别说太早。你只要如实回答,如果我满意,自然助你恢复功力。”

  孟凡心中一喜,忙道,“多谢前辈!前辈请问!”

  药圣道,“你所修炼的可是飘渺神功?”

  孟凡一愣,‘他怎知道?可是师傅告诉我不得说的。。。’方一转想,聪明地答道,“师傅不让说!”

  初夏插嘴笑道,“孟大哥,你真笨,这般不是肯定了么?!”

  孟凡也冲初夏笑了笑。

  药圣点点头,面色一冷,说道,“这倒是会答。这般便没错了,那飘渺散人与你是何关系?”

  孟凡点头答道,“正是家师!”

  药圣又问道,“你可是姓萧?”话音刚落,双掌已经在背后暗聚内力。

  孟凡被这一问弄得摸不着头脑,但也恭敬地答道,“不是!晚辈姓孟名凡,南诏人士。”

  药圣怒道,“黄毛小子,在老夫面前也敢撒谎!!”说罢便抬手欲打,幸好初夏及时拦住,不然这一掌足以要了现下孟凡的性命,初夏慌道,“孟大哥,你快说啊!爷爷真会动手的!”

  孟凡不解问道,“不知晚辈说错了什么?”

  药圣喝道,“还跟我装蒜?!飘渺宗飘渺散人的名头江湖中谁人不知?也都知道他这一生只收过大华皇室的三个徒弟,大徒弟萧天禹是前任太子,二徒弟是萧天禹胞弟萧天阳,他是当今大华皇帝,三徒弟安心儿,是萧天禹妻子,除了二徒弟萧天阳以外,其余两人皆在十七年前逝世,那飘渺散人在徒弟去世的时候都没有出现,又怎么会跑到南诏收你这小子做徒弟?!你还说你不是萧家后人?”

  初夏两人皆听得迷糊,初夏先问道,“爷爷,即便他是姓萧又如何啊?你和萧家有甚仇恨么?”

  药圣听见此话意味深长地看了初夏一眼,复又大声说道,“没错!我就是和他萧家过不去,若不是他们势力太大,我早就去杀个干干净净!”

  孟凡也有些生气,说道,“前辈请先息怒!常言道的好,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孟凡堂堂男儿,怎会为了区区性命就该认了爹娘?再说,前辈口中的甚么萧天禹、安心儿,在下更是闻所未闻!”之后又将自己如何拜师,父母如何惨死,自己这番是如何到的这里,正打算去圣水宫报仇云云,都说了出来。

  初夏和药圣两人听后反应不一,初夏是怜心大起,柔声道,“孟大哥,想不到你的身世竟这般曲折。”

  孟凡摇摇头,叹道,“太久了,没什么了,眼下我功力尽失,去那圣水宫报仇也不异于天方夜谭。”

  却听药圣冷声说道,“此话不免太绝对,我却有办法让你恢复功力。”他听完孟凡的话,觉得不像说谎欺骗,心中便信了九分,留下一份防备。

  孟凡和初夏同时喜道,“爷爷!(前辈!)此话可当真?!”

  第十三回

  岭南春夏本多雨,这里又地处深山,潮气重得很,正巧赶上老天爷发脾气,下起朦胧细雨,药圣谷一处露天的大石上有两人一猴儿静止不动。

  初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压城的黑云,冲身旁打坐的孟凡说道,“孟大哥,这雨越来越大啦,我们当真不回去么?”

  正在打坐的孟凡睁开眼睛,笑道,“初夏,你还是快回去吧,若是不小心着凉了药圣前辈该要训我啦。”

  初夏撅嘴道,“我不,孟大哥你不回去,我就在这里陪你。”说罢也低下身子坐到大石上,元宝儿便也学着她往旁边一蹲。

  孟凡见此,连忙起身将初夏拉起来,面做严肃,说道,“胡闹!雨天阴气重,大石阴气重,你一个女子怎好这是淋雨坐在石头上。”

  初夏嬉笑道,“要走了么?”

  孟凡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好好,回去罢。”心中却想,‘可惜了这般练功的好时机。’

  初夏猜到他心中所想,拉着他的胳膊摇了两下,娇声说道,“好啦!练功也不再这一时啊,你已经在这坐了三个时辰啦。再不走的话元宝儿该睡着了。”

  原来孟凡从药圣口中得知,自己的功力并不是消失了,而是隐伏了,原来这飘渺神功与其他功法不同之处不仅在于修炼的经脉不同,更是气海的所在也不同,正常习武之人的内力尽皆存储于丹田气海,散功之时也是此处的内力散去,但飘渺神功不同,此功法一向被人传说为‘天道正宗’但大多数人只知其然而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其所以然,修习飘渺神功的人丹田只是一处转折大,而并非气海,真正的存储内力的道却是百会,正常情况下内力会暂存于丹田,但若是丹田受损,真元就会自动转移至百会,这就是为什么孟凡在最后一次晕倒的时候会感到通天一阵刺痛,那正是庞大内力转移时,撑涨之感。正常人的百会是一处凹陷,而练此功者此却是向上凸起,孟凡从未受过甚么危及生命的伤势,所以一直不知,是以当日中了七日阎罗散,经脉俱碎,自以为内力全失,听得药圣解说之后方才晓得。

  其实药圣若不说的话,待到孟凡经脉完全复原,自己以为察觉到的,他这么做也不易于让孟凡再欠下自己一个天大人情。

  七天来孟凡缓慢地练功修复仍然很脆弱的经脉,今日正巧赶上天阴下雨,他想好好查探一下现在的经脉究竟有多大的承受力,这样也好估摸自己的恢复速度,推算伤愈之期,哪知初夏百般劝阻,他虽然知道她是怕自己身子没好再行淋雨,不易复原,却不知这飘渺神功若以水为媒,练功更是事半功倍,飘渺神功合百家之长,更得道家‘上善若水’真谛,水至柔至刚,乃是得道捷径,但心中也不想拒绝初夏好意,这才放弃练功大好时机,随她回屋。

  两人进得屋子,发现药圣并没有在屋中,初夏取了两条干净手帕,给了孟凡一条,两人擦干身上的雨水,又各自回房换了干爽衣服才出来见面。

  初夏撅嘴说道,“爷爷一定又是鼓捣那几个小毒物去啦。也不知道晚饭还吃不吃?”

  孟凡径直坐在厅内椅子上,问道,“究竟是什么小毒物让前辈这般痴迷?”

  初夏毫不将孟凡当做外人,便坦诚说道,“我想想,第一个是四年前捉到的碧血金蛤,第二个是去年捉到的万足蜈蚣,最后一个便是前些日子捉到的巴蚕。”

  孟凡见这三个毒虫的名字从未听过,但想来也知道必定是剧毒之物,便不解问道,“药圣前辈经常使毒么?怎地竟抓些这个?”

  初夏笑道,“孟大哥你不懂毒药的,我讲给你听,这毒药呢,要分用法,如果专为害人用毒,那这三个小虫儿的毒性足以要去上万人的性命。”

  孟凡听到这不免咂舌,暗道,“竟这般厉害!”

  又听初夏继续说道,“可世上不也有句话叫做‘以毒攻毒’么?!”

  孟凡道,“正是!难道药圣前辈要练制解毒良药,救人性命?”

  初夏道,“也可以这么说,爷爷说这三个毒虫儿加上还没有捉到的万毒之王‘尺瞏绛蛇’,这四种毒剂配以其他几方药物,便能配得出。。。配得出。。。”说到这竟然面庞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孟凡不解,问道,“配得出什么?”

  初夏鼓足勇气,说道,“爷爷说,便可配出‘长生灵药’。”说完见孟凡微微发愣,又赶忙补充道,“都是爷爷说的,我也觉得有些玄乎儿,孟大哥你可不许笑话我啊。”

  孟凡见她小儿女姿态,心中颇感好笑,但也不好笑出来,便说道,“竟有这般奇事?”

  初夏道,“真假要等爷爷配出来才知道。”

  孟凡道,“我对药理一丝不懂,也不好作甚言论。”

  初夏道,“也是。爷爷上次说,你这飘渺功法唯独惧毒,虽然中毒之后不会散功,但人身中毒死后,真元也会散去,这次你保住性命才重拾功力,若是下次。。。呸!没有下次。”

  孟凡笑道,“无妨!我以后多加小心就是。”

  初夏道,“那也不是办法,若是贼人太狡猾,让你察觉不到怎么办?”说罢人认真想了一想,又道,“不如这样吧,我教你辨识毒药的法子,这样下次你就不会轻易中毒啦。”

  孟凡想到,‘不错,若是能够事先察觉毒物,又怎么会中毒?’当下说道,“也好!”

  初夏见他答应,心中高兴,笑道,“那我去做晚饭。”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说道,“对了,孟大哥,上次见到那四个吐蕃蛮人的事要不要告诉爷爷?”

  孟凡一愣,说道,“你还没有说么?”

  初夏面色一窘,说道,“没有,除了娘的忌日,爷爷不让我去那里的。”

  孟凡想了想,说道,“此事也许牵扯重大,还是说了吧,药圣前辈若是怪罪下来,你便说是我要你带我去的。”又问,“你娘的忌日是什么时候?”

  初夏笑道,“孟大哥,你怎么忘啦?我的生日就是我娘的忌日。下月中旬,所以我叫做初夏呀。”说罢转身走向后房。

  孟凡听见这句话心中一酸,想道,“这句话虽然是笑着说的,怎地意思却透着这般凄凉。”又想,“初夏有这等身世,却生性天真活泼,才貌又是人中之凤,对我又这般好。。。怎么我却总把她当个妹子看待?生不出那。。。那般情感。”

  到得晚饭时分,药圣果然没有回来,两人草草吃过后,初夏便将菜饭用竹笠罩起,放在桌上留给药圣回来时食用。

  从第二天开始孟凡在练功之余便跟随初夏在药圃识药、辩药,半月有余,孟凡已经似的大部分药材的药性,期间孟凡还陪着初夏一道去祭拜她的母亲。

  又过了半月,初夏开始教孟凡辨认各种毒药,两人有时说得起劲,孟凡便让初夏暗地在周围撒下毒药,看自己究竟能不能察觉出来,初夏害怕他再中毒,虽然自己有解药,但无论什么药材都有三分毒性,哪里舍得让孟凡涉险,死活不肯。后来终于执拗不过孟凡,答应下来,但每次孟凡没有察觉毒药在哪的时候,初夏便出声告诉,这样就不会中毒了。

  这日深夜,孟凡正在练功,心中喜道,“功力竟已经恢复如初啦。”当下将真元随着意识在周身经脉中运转,起初是五层,后来竟然运起全部功力,内息这般剧烈运转直将他浑身衣袍带得一起一伏,渐渐眉间鼻头也渗出汗来,两个小周天方过,正要尝试第三次,可是内力刚涌出丹田气海便感觉全部经脉都突然胀粗一圈,不由得全身一阵痉挛,这般刺痛一般人受了即便不痛晕过去,也要大声哭喊,可是孟凡心中却十分高兴,喜道,“竟然这般简单就冲破了第五重功力?”原来修炼内家功的人都知道,功力每进阶一层的表现就是经脉增宽、增强,这样才能够容下更多真元,孟凡之前已经将飘渺神功修炼过五重,每突破一层便出现这种征兆,心中怎能不喜。

  又见他缓缓盘膝而坐,轻轻地运转内力,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般痛楚就已经消失不见,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灰色小布包,打开可见两本书和一个长命金锁,孟凡本打算看看飘渺功法,可是一见到金锁便将它拿在手中,自语道,“差点将你忘啦。”凝眉细细观察起来,觉得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往乾坤一世逍遥。。究竟是什么意思?师傅说这关联着我的一个秘密。又是怎样的秘密?”想了半晌没有头绪,便将它放下,又拿起功法书翻看起来,但是翻到最后一页记载第六重功法的时候却‘咦?’了一声,缓缓读道,“修炼至此,方可说此功刚刚起步,欲得大乘,必得最后一层心法,不然数十载苦功终成流水。。。。天道飘渺,路遥且苦,惟受凡人之不可受方可闻道。”孟凡认得这正是自己师傅的笔迹,心中疑惑道,“师傅怎地说是数十载苦功?难道竟认为我要修炼数十年才能到这第六重么?”他又怎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的含义,若不是他上次重伤将死,又重新塑造经脉才这般快速地突破,一般人又怎会有这般遭遇?当然要苦练数十年了。

  孟凡叹道,“这最后一层功法又究竟在哪里?闻得天道又是什么意思?”突然想到初夏的话,‘爷爷说可配得出长生之药。’突然心中一惊,“难道这天道是飞升成仙,长生不老么?我倒是听说数百年前三国鼎立时,创建这个功法的祖师最后白日飞升,可毕竟是传说,没有记载,这种话又怎能轻信?”想罢倍感难以置信,又是一笑,方才合上功法,重新包好揣进怀中,便欲和衣睡觉,躺在床上想到,“眼下功力已经恢复,应该动身去圣水宫了吧?”想到离开,心中又有一丝不舍,初夏那甜美的面容霎时涌入脑海,孟凡怔了怔,自语道,“我喜欢上她了么?”他正值青壮怀春之龄,此时夜深且静,这般想想倒也正常,两个多月来的种种尽皆闪过脑海,又听他叹道,“初夏妹子聪明伶俐、人又娇美,我怎能不喜欢?但平时尽将她当妹妹对待。。。”想想突然对自己板脸说道,“孟凡!你此时大仇未报,怎能尽想这些儿女之情?此去圣水宫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可不能耽误人家。”一念及此,心中便觉轻松了许多。

  忽听屋后传来细微响声,似是有人在施展轻功离开这里,孟凡功力新晋,五感更胜从前,心中好奇,便起身悄悄追了过去,眼见前方人影去向,心中疑惑,“怎地朝初夏娘的墓地去了?”

  第十四回

  那人一路奔到墓前方才站住,孟凡便藏在他身后几丈远的竹林中仔细观察,只见那人穿着和药圣相似,但是身材却高出许多,而且也没有驼背,心中疑惑,“难道又是吐蕃人?哼,这次却学聪明了,知道打扮一番再来。wenxuei”上次那四个吐蕃大汉来此,他苦于不能出手,这次便想好好教训一番,刚想运劲出手,便见那墓前之人苦笑一声,缓缓靠着土坟坐下,又从腰间卸下一个酒囊,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喝着喝着竟然流下泪来,孟凡心中不解,便停住了脚步,想到,“莫非是已故之人的旧交?怎地从未听初夏和药圣前辈说起过?”他怕生出误会,便悄悄地躲在原地观看,想看出或者那人说句话儿给自己一点线索,谁知那人竟然就这般坐在那里哭着喝酒,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一顿饭功夫,酒囊已空,那人方才起身离去,孟凡也不愿久留,跟着回到屋中,心中却想,“药圣前辈上次听初夏说完吐蕃人冒然前来的事情之后便在墓地周围都洒下了药粉,刚才那人能够从容呆上半天,再看他轻功,当能猜到功力不弱,可是。。。这中间又有什么典故么?算了,这是他人,我怎好随意打听。”他只道这事是初夏和药圣故意隐瞒,便当做没有这回事,抛在了脑后。

  又过了几天,孟凡身子已然大好,功力更加有所巩固,方才对药圣和初夏说起要离开的事情,初夏心中早已明了,只要孟凡功力恢复,一定还会去报仇的,心中只道,“不管去了哪里,我也要陪着他。”所以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不悦,反而有些高兴,想到自己可以陪着她孟大哥游走江湖,反倒很是高兴;药圣这两个月见孟凡年轻有为,生出不少好感,听他要走也没阻拦,反倒拿出了一些解毒药粉送于他;孟凡心中感激,连忙道谢。

  第二天一早,孟凡和初夏便收拾好行李,打算离开药圣谷,药圣走到屋外相送,初夏泣到,“爷爷,我这便走啦,你可要好生照顾自己。”

  药圣笑道,“傻丫头,爷爷有甚么事能让你担心?”又转头对孟凡严肃说道,“小子,我把干孙女儿交给你照顾,这路上她若是出了甚么事,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初夏连忙拉住孟凡胳膊,又见孟凡行了礼,说道,“前辈放心,不论什么事,我一定保护初夏周全。”

  药圣点点头,道,“你的功夫倒不必怕些什么。”

  又说了几句,两人便要离开,孟凡突然笑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师傅留给我的书还在屋里忘了拿。”

  初夏笑道,“我去给你拿吧。”

  过了一会儿,初夏便拿出一个不大的灰色布包,正是孟凡用来装飘渺散人留给他的三件物事儿的。

  孟凡笑道,“多谢妹子。”

  初夏笑着摆手,突然一直趴在她怀中的元宝儿将布包抢走,跳到地上当球来玩儿,初夏笑骂道,“这小畜生,尽会捣乱。”说罢便伸手去拿布包,元宝儿没有玩够,也伸出一直爪子死死抓住,一人一猴儿这般一拽,布包顿时散开,里面的两本书和一个长命金锁也掉在地上。

  药圣见到地上的三个物事儿,脸色霎时一变,眼神也冷冰冰地凌厉起来,但只一瞬,又恢复如初。

  初夏笑着将东西捡了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对元宝儿说道,“惹祸了吧,看我一会儿怎样罚你。”元宝儿‘吱’地叫了一声便跳到她身上讨好,初夏将三件东西向孟凡递了过去,说道,“孟大哥,没坏!”

  药圣插嘴说道,“小子,可以让我看看么?”

  孟凡笑道,“自然可以。”说着将东西交给药圣。

  药圣只随意地将两本书翻了几下,又仔细地看着最后一个金锁,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神情,将东西还给孟凡,突然手捂肚子,面露痛苦地蹲下身子。

  两人见状都是一吓,忙将药圣扶住,问道,“怎么了?”

  药圣虚弱道,“可能是中毒了。”

  两人又是一惊,孟凡心道,“药圣中毒?”

  初夏忙把脉查看,然后皱眉说道,“是中毒啦,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呀?”

  药圣道,“是多年前中的,除之不去的。”又转头对着孟凡说道,“小子,这几天我需要调理,我想让初夏先留下几日,帮我照看三毒,可好?”

  孟凡道,“无妨,我也不急于这几日。那便等前辈伤好再走不迟。”

  药圣却摆手说道,“那倒不用,你报仇事大,先行赶路,等我将毒压下去,便叫初夏去寻你。”说罢不等孟凡回答,便起身拉着初夏往屋子里面走。

  初夏舍不得孟凡,但也担心药圣安全,便回头面露尴尬地看着孟凡。

  孟凡对她说道,“没事,你好生照顾前辈,然后再找我碰头。”

  初夏喊道,“那孟大哥你万事小心,尤其是毒物。”

  孟凡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心中却想,“这药圣的脾气果然怪异的很。”待到出了药圣谷,便直往东北方行去。

  初夏将药圣扶回屋中,心中却还惦记着孟凡,药圣见她模样,松开她手,径直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哪里还有刚才的痛苦神色,初夏见到,疑问道,“爷爷。。。你好了?”

  药圣不答反问道,“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初夏面色一红,娇声道,“爷爷。。”

  药圣严肃道,“说实话。”

  初夏见他神色,心中害怕,问道,“爷爷,你究竟怎么啦?”

  药圣道,“你先回话,我再与你说原由。”

  初夏眼神朦胧,想起这些日子和孟凡朝夕相处的时光,甜甜笑道,“孟大哥从小凄苦,但是心地善良,待我也好的很。。。我。。。我却是很喜欢他的。”说罢便怕羞地低下头。

  药圣心中一凉,冷声说道,“我不许你和他再有来往。”

  初夏一惊,慌道,“这是为什么?爷爷,你今天究竟怎么啦?”

  药圣没答,兀自咬牙说道,“这小子当真j佞,早知道那时就该一掌打死他,哪容得今天他功力恢复离开这里。”

  初夏害怕的很,颤声问道,“爷爷。。。爷爷,孟大哥究竟怎么啦?”

  药圣说道,“我待你如何?”

  初夏道,“爷爷对我有养育之恩,是初夏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药圣点头道,“那在你心中,爷爷和那贼小子相比,孰轻孰重?”

  初夏嗫嚅半天,不知怎么回答。

  药圣哼了一声,喝道,“不管如何,我不准你再离开谷中一步,否则我立刻去毒死那个小子!”

  初夏忙道,“别!爷。。爷爷,我不出去。。就是,不出去啦。”说罢俏脸上留下两行泪水,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心中无奈道,“今日七月七,牛郎织女尚能在鹊桥相会一番,怎地我却要和孟大哥永远分开?”

  孟凡缓缓走了两天,打算等着初夏,哪知傍晚正在竹山镇歇脚住店时,突然店伙送来一封信,孟凡心中疑问,‘我向来一个人,谁会写信给我?’想罢便向店伙道谢,接过信来,进屋拆开一开,正是初夏字迹,上面写道,“孟大哥,爷爷病重,我要留下照顾,你不用担心,也不用等我,先去圣水宫吧,路上万望小心。初夏歉笔!”孟凡看罢便将信揣起,微微一笑,‘这丫头倒也细心。’熟不知初夏细心,他却粗心地忽略了信纸上的几点泪痕。

  第二日一早,孟凡早早起身赶路,整整一日快马加鞭,日落时分便已来到武当山下的石榴坪镇,只见镇中百姓纷纷奔一处拥去,他一人拉着马便也凑了过去看看热闹,只瞧到所有人都朝着一个祠堂跪倒,顶礼膜拜,他心中想道,‘见过拜山神,拜仙佛的,倒没见过这么多人一齐拜祠堂的。’朝里看去,只见一个青石雕凿的人像被供在堂中,他细看一番,竟看不出这人究竟是哪路神仙,便问身旁的一个百姓,道,“这位大娘,你们供拜的这人是谁?”

  那妇人打量他几眼,说道,“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

  孟凡答道,“在下刚刚路径此地。”

  妇人笑道,“怪不得,我与你说,前些日子我们这里闹了好长时间的大旱,庄稼没有收成,就连吃水都成问题,后来朝廷派出一个叫什么。。。对了,均州节度使姚简姚大人来武当山求雨。”

  孟凡道,“后来怎样?求成了么?”

  妇人道,“当然啦,想来这姚大人是一个好官儿,诚心为百姓谋福,第二天便下了场大雨。咱们老百姓自然要好好感激,这才为他修建祠堂、雕出石像来供拜。”

  孟凡点头道,“这人确是好官儿。”

  妇人又道,“可不是,这一带最大的地主刘员外也自己个儿掏钱在武当山上建了五龙祠,祈求常保本地无灾呢。”

  孟凡笑道,“世上毕竟是好人多。”

  妇人撇撇嘴,道,“也不都是,就说我们的县官就只知道巴结上头,反过来欺压百姓。。可恨的很。”

  孟凡笑了笑,道,“本是这样,有人做好,自然也有人做坏。”他见此地人多眼杂,不欲多待,便骑马继续北上,心中想道,“素闻武当乃是真武道教发迹之地,周时尹喜、楚时马明生、阴长生均在此山修炼,想来必定灵气充足,若不是人太多,倒也应该去看看。”想罢便鞭马驰去,一路心无杂念,换了两匹快马,第二日晚间便距离邓县只有五十多里地了,孟凡心道,“这般走法就是我受的了,马也受不了啦。待到进了邓县就先打个尖儿让马休息吧。”便又快赶了几分,忽听远处路旁两个乞丐模样的人低声讨论道,“也不知道帮主为什么非要七月十五在总舵开这个‘鉴镜大会’?先不说是不是真的有月华神镜这回事儿,那都是蛮荒时留下来的传说,即便是有,若是假的怎么办?我们丐帮岂不是要在天下英雄面前丢尽了脸面。”

  另一个乞丐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方才接任帮主,自然要在武林中打打脸面。。。嘘,有人来了。”说罢两人都闭口不言,目送一骑快马从眼前驶过。

  孟凡耳力岂非常人可比,虽然疾驰而过,但也听得一清二楚,心道,“月华神镜?怎地一点儿都没听过?不过听两人意思,这个鉴镜大会天下英雄都会到场,不知那圣水宫会不会来人?当该去看一看。”又想,“今日七月十二,距离十五还有三天,丐帮总舵在洛阳,距这里尚有几百里地,也不知赶不赶得到?”

  第十五回

  是夜,月隐星明,只见一行七八个人潜行在伏牛山北麓的密林中,皆是身着粗衣,背上负了一个或几个布袋,只听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张舵主,这次真能成么?说句不敬的话,我瞧那帮主未必能够肩负如此重任。”

  他身前一个粗犷汉子眉头一皱,小声喝道,“行与不行岂是你说了算的?这般言语再也不要说啦。老帮主临死前亲口将帮主之位传给现任郭帮主,这是四大长老和八个分舵主亲耳听见的。范老帮主何许人也?当年一个人就开创下我帮这等规模,他说的话必然是有道理的。”

  先头那人心中不屑,嘴上却连忙附和,不敢再行多说。

  那张舵主面色缓和下来,兀自说道,“郭帮主虽然武艺稍微逊色一些,但是为人憨厚仗义,心思也甚为缜密,此番为了得证那物事的真假,特意让我等去南诏查证,又顺便通知少林寺的高僧,这般一来一回,眼下也到了大会的日子,我们可得快点儿赶回去通知帮主,也好叫他安心与会。”

  身后几人听见了话,齐声答好,一行人便加快了速度,在这漆黑的密林中火速往北行去,眼瞧着步伐,功力似都不弱。

  待到众人去的远了,刚才地方的地面突然一个突起,唰地一声从地底窜出个人来,这人身材矮小,手中握着两把似杵非杵,似铲非铲的东西,等着激起的枯枝散叶、灰尘泥土落尽,那人才桀桀怪笑自语道,“果然是真的,回去通知门主,必定大有赏赐。”言罢有往地下一跺,人已进土,快速远行,比一般的轻功更快,竟是上等的土遁功夫。

  第二日正午,又一队黄衣僧人从这密林中走来,为首一个老僧大红袈裟披身,手持念珠,面容慈祥,突然跑来一个小沙弥合十行礼对老僧恭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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