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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染天下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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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道:“是。”

  ——

  “玖幽,你醒了!”此时丞相府虞玖幽的院内传来一道欢喜的声音。

  虞玖幽闭着的眸子缓缓睁开,偏头看向坐在床榻旁正要替自己擦脸的梦翎,脸上浮起一抹惑人的笑,“梦翎,我昏了多久?”

  君梦翎将他扶起,靠在床头,锦帕在他长着青渣的下巴拂过,温柔耐心地替他擦着脸,“快七日了,御医说你心脉受损严重,需静养一个月。”

  虞玖幽抓住她的小手,邪魅一笑,“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我?”

  君梦翎没有挣开,仰着小脸道:“难道还有别人?”

  “虞夫人真是尽职尽责,快看看为夫还有哪里没好…”一把拽过君梦翎扯到了他身上,顿时两人玩闹起来,屋内充满一片温馨的欢笑声。

  “看来本世子来的不是时候。”一道不和谐却是极其好听温润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甜蜜。

  虞玖幽放开梦翎,将她搂抱在怀中,抬起头对着坐在一旁的墨锦御一挑眉,嘴角轻勾,他来的如此悄无声息,即便自己伤势刚好,警觉也不会如此低,从前也都会感觉到他来,怎今日完全察觉不到…唯一的解释便是他解了离心蛊,恢复了十成内力,甚至内力提升,更加,深不可测。

  “解了蛊?”虞玖幽睐了他一眼,魅眸中的愉悦却是显而易见,显然他此时亦是高兴。

  墨锦御淡淡的应了一声,一扬手,小瓷瓶转眼便到了虞玖幽手中,吐出两个字,“解药。”

  君梦翎一直乖巧的窝在他怀里,看着虞玖幽拿着小瓷瓶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星眸染着笑意,低声道:“终于不用在担心,担心会失去。”

  “恩?”虞玖幽握着瓷瓶,低头看着她,便听她道:“每次你流的血都是黑色的,我如何会不知你是中毒了,只是你不愿告诉我,我便不问,我知你是怕我为你担心,如今有了解药,我便也再不用担心了。”

  虞玖幽握着瓷瓶的手一紧,想起墨锦御说过他的女人,很聪明。梦翎是皇宫之人,如何会不聪明,只是她善良,无人比得她的善良。君翊绝一事,她应是猜的出的吧…

  虞玖幽不顾墨锦御在场,爱若珍宝的捧起她的脸颊亲了亲,郑重道:“好,以后我都不会让你为我担心!”

  君梦翎伸出手心,虞玖幽立刻会意的将瓷瓶打开,一粒青色的药丸滚落在她的手心,随后梦翎拿起小药丸,喂给虞玖幽,见他吞下,俏丽的小脸绽开一抹清丽的笑容。

  墨锦御站起身,走到床榻前,“伸手。”

  虞玖幽听话的伸出右手,感到心口有东西开始游走,沿着胳膊的脉络直到指尖停住不动,便见墨锦御以指为刃,划开他食指指腹,一只透明的小虫子随着涌出的毒血滴落在地,待血液慢慢转为红色,君梦翎掏出一方锦帕替他包扎着。

  虞玖幽薄唇上扬,很是享受心爱之人替他包扎伤口。

  墨锦御见他蛊毒已解,转身便要走,却被虞玖幽叫住,“下蛊之人就在幽羽,你不想知道是谁么?”

  墨锦御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眸色深了深,“下蛊之时我便已知!”

  “那你…”虞玖幽话未说完,墨锦御施展轻功瞬息便消失在他们眼前。

  罢了…

  虞玖幽白色衣袖一挥,窗户四开,屋内混合的多种气息顿时散去,并将地上的污秽清理了,这才重新将不知想什么的君梦翎抱在怀里。

  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调笑道:“小花猫,想什么呢?”

  君梦翎回神,大胆的问着:“玖幽,下蛊的人是不是虞丞相?”

  虞玖幽顿时眸色比之墨锦御还要幽深,嘴角的笑意缓缓收起,声音却是依旧温柔,“梦翎,你只需知我不会再让你担心!其他事情,便不要想了,一切有我在。”

  君梦翎原本还想问着她一直以来都困惑的问题,就这样未曾说出口,将头靠在他肩膀处,只要玖幽无虞,那么一切便不重要了。

  过了片刻的压抑,虞玖幽压低了声音道:“梦翎,关于君翊绝,你想问什么吗?”

  君梦翎从他肩膀处抬起头,小脸泣然,“四哥是你杀的,对吗?”

  虞玖幽爱怜地摸了摸她如瀑发丝,“他是自我了断。或者说,是逼着他自杀。”

  “别人不知,我却知你胸口的剑伤是四哥所为吧,四哥的剑虽从不出鞘,我却是认得的,他与你的剑身相同。”君梦翎眸中带了一层水雾,她早知道四哥有意要杀玖幽,四哥,也真的这么做了。

  “小花猫,别哭了,你看我心都疼了。”虞玖幽温柔地替她拭着夺眶而出的眼泪,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心也疼。”君梦翎垂下头,被虞玖幽揽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她也心疼,心疼他的隐忍,心疼他的受困囹圄,心疼,若是纯粹对她好的亲哥哥…

  君翊绝本不是邪肆的模样与姿态,他就像最妖冶最美的一朵彼岸花,灼灼其华。

  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爱上了她,他就像黑暗的一面,注定给不了翎翎阳光。可他不甘心,不甘心一出生便注定了是她的亲哥哥!

  对翎翎的疼爱与怜惜一天天滋长,他陷得无可自拔,他不想撤出,更不会撤出,所以翎翎,只能是他的!有多少爱慕她的男子悄然被他结束了生命,他已记不清了,只是那种眼神,他看了便不舒坦,戾气上涌,即便翎翎对他们无意,依然不能放过!

  他更知道君翊尘从小便是替他扫平登基障碍的傀儡,他不认为父皇这样做便是狠心,他做了多少努力才得到父皇的上心,才被父皇看重,如此,若他为帝,他可为了她空置后宫,一辈子,只宠爱她。

  只是这幻想终是破灭了,那年春日夜宴,阳光盛好,桃花飘香,她遇见了虞玖幽,那个,让他此生痛恨却不得不模仿的一个男人!

  不止一次,他不止一次想杀了虞玖幽,可却清楚,这个男人也许他敌不过,却要尽力一试,直至有了这次九龙关的机会,罗定是他的人,派去与华商国密谋,此战幽羽可退,条件便是留下虞玖幽的命!便有了那日罗定假意与他不合,故折损多数士兵并致虞玖幽重伤昏迷三日,一切都如此顺利,唯一的变数便是虞玖幽昏后他身边出现了弑星宫的人,后又有的翎翎陪伴,让他始终不得下手。他便让身藏华商的罗定继续商议,待虞玖幽出兵那日,切断他后路,幽羽的十万大军本就不在他算计之内,毁了,他亦是不心疼。只是没想到,墨锦御会出现助他…

  即使被骂通敌叛国又如何!即使动摇君家根基又如何!即使城门染血又如何!他不过,也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查出罗定爱慕的楚涵洢嫁与听风楼主萧寒烬,而萧寒烬正是萧天奉的儿子,萧家奉旨镇守边关,被朝廷所知便是抄家灭门的大罪,楚涵洢与容卿月乃是好友,就算他的计划只实施了一半,也会乱上一乱!容卿月,这个与所有人都有关的女人,他从前真的是小看她了!

  萧寒烬的身份他一直未说破,他想过这是最后的筹码,幽华决战那日他曾传信于京都,却不知被虞玖幽的人拦下了,故而这件事也永远不会被外人所知。

  翎翎纯粹的就如一颗明珠,于他,永远那么耀眼。

  自尽,是他的选择,自古成王败寇,他输得起!只是他唯一不舍的,帐中安然入睡的人…

  剑过,笑殁,气息尽,直到身躯发凉,嘴角妖冶的笑意残存,那是独属于他的微笑,那么真实。

  这么多年,一味学着虞玖幽的姿态与微笑,真的够了…

  ------题外话------

  这章码的我也有点伤感了,艾玛…

  所以章节名就想告诉乃们别心疼了,墨墨心疼了…(这鸡皮疙瘩…)

  感谢榜:小唯5朵花花,淋漓2朵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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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人间白头

  第二日,容卿月坐从床上起身,侧头看向窗外天色,瑰姿艳逸的容颜蒙上一层浅淡的阳光。

  墨锦御的蛊毒,应是解了。而君翊绝,今日入陵…

  “起棺!”一声尖细地嗓音在这皇宫内外回响。

  因君翊绝只是皇子,故无需皇后殡天时的排场,只有各皇子公主跟在楠木棺后送他入陵。

  皇帝面容沉痛,最后不舍的看了眼君翊绝所躺的棺木,猛然转过身,与其相悖的方向迈着大步走回寝殿。

  君翊绝,自小培养的儿子,也是最像他的一个儿子!他又岂会不知翊绝对梦翎有意,多年来,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一来抗衡虞玖幽,二来,为了梦翎他会为幽羽付出一切。只是一切,都这么毁了…

  一声低沉的叹息溢出,真不知是惋惜多些,还是可惜多些。

  君梦翎跟在棺木后,头一直低垂着,白色的衣袂随风扬起。

  四哥,这些年你对我的关爱,梦翎无以为报,最后送你一程,愿来生,我们相如陌路,你我,不再是兄妹…

  “呀,翎翎,小心!”一名公主忽然惊呼,立刻拉过垂首沉思的梦翎,躲过了身旁一门板上竖立的钉子。

  君梦翎抬头看了眼那突起的钢钉,冷静下来,笑着对身边那拉着她的人道:“多谢三姐。”

  三公主轻啐了一口,柔笑道:“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姐姐,扶你一把还不是应该的!再说,四哥曾嘱咐我让我照顾好你,我自然会办到!”

  “三姐你…”君梦翎突然看向她,眸中带着说不清的意味,三姐与四哥乃是一母同胞,这些年在宫中,唯有三姐是对她真心好的,可不曾想四哥竟嘱托过…

  “都过去了,即使如今四哥走了,你是我妹妹,你三姐我当然会如同从前那样对你好!”三公主揉了揉她的发丝,脸上漾开一抹笑,似是忽然想起什么,拍了拍额头,“看我!这是四哥去九龙关时让我转交给你的,我却一直给忘了!”

  君梦翎接过她手中一张保存的极好,带着点点的梅花瓣的信封,看样子从未拆开过。拿到眼前时,仍有一股极淡的梅香扑鼻,梦翎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纸,为何香气至今犹存?”

  三公主摇了摇头,眼底亦是充满了不解,“我也想知道呢,放在我这怎么说都有十多天了,虽不浓郁,香气却不散,真是奇怪!”

  君梦翎看着那斑斑点点的梅花,忽地想起梦幽小筑院内她种植的那些梅树,十日未理,不知生长的如何了…

  君梦翎想去拆开那信封,手指还未撕开信口,便被尖细的一道声音打断,“我的三公主和五公主啊,大家都等您呢,快些跟上,四皇子的棺木还等着落棺呢。”

  “华公公,我们就来。”三公主笑了笑,牵起梦翎的手,“走吧,信可以回去再看,四哥入陵可不能因为咱俩耽搁了。”

  “好。”君梦翎将信封放进怀中,随着三公主继续向皇陵走着。

  ——

  “慕岩。”容卿月放下筷子,嘴角一挑,慕岩的气息与他人不同,想必是刚刚回来。

  “郡主。”慕岩“嗖”的一声站在容卿月面前,一低头,实则遮掩了唇角收不住的笑意。

  “真是高高兴兴的啊…”容卿月咂了砸舌,拖长了尾音,意味深藏。

  “郡主。”慕岩逃避着那道玩味的目光,心底思量着郡主昨夜怎未住在锦墨楼,自己便也是趁着这个空档带着小小出去疯玩了,锦世子还真是舍得放人回来。

  容卿月不知他在想着什么,吩咐墨梅收拾了饭菜,拍了拍衣裳站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叹息,“身为我的隐卫却玩忽职守,并拐带我的婢女,这罚…”

  还未说完便被如风一样的女子猛冲了进来,“郡主,都是我自愿的!”

  容卿月一挑眉,勾唇笑着,眼底兴味更甚,语调幽幽,“本郡主允许你自愿了,恩?”

  小小明丽的小脸一红,一把握住慕岩的手,随后鼓起勇气大声道:“郡主前日里不还说要考虑我与慕岩的婚事么,今日便订下吧!”

  容卿月狡黠一笑,明眸中闪过一道极快的光芒,“你同意了慕岩还未同意呢。”

  小小拽了拽他的手,气愤道:“你个呆子,倒是说话啊!昨夜里谁向我许下携手百年的?”

  慕岩低头深看了她一眼,随后对着容卿月道:“我与小小情投意合,欲结百年之好,望郡主成全!”声音中透着坚定,也许自己的身份委屈了小小,但小小不在意,他便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左不过是想真正对她好,什么身份不都一样!

  “我若是不同意呢?”容卿月支起下巴,好以整暇的看着两人,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两人瞪大了眼睛,一脸愕然。

  “若郡主不同意,我便终生不嫁他人!”小小明白郡主是不会反对的,只是想让两人的感情更深。

  “我心亦然,除了你,终生不娶!”慕岩握紧了她的手,脸上泛起一抹柔笑。

  容卿月甩了甩胳膊,一身的鸡皮疙瘩,早知道两人说出的话这么肉麻,她便不说了,直接宣布婚期倒是省事了!

  蓦然疑惑地问着:“你们两个宁愿孤独终老,为何不想若是脱离我的手下便可双宿双飞了?”

  慕岩与小小均是齐摇着头,便听小小道:“郡主待我小小之心,令小小感动,小小此生不会背离郡主,即使郡主不要我了,我也会粘着你,想甩都甩不掉!”

  容卿月甩胳膊的手一顿,眼角抽搐着,便听慕岩又道:“郡主乃是老主子派慕岩前来保护的,且不说慕岩会违背老主子的命令,更不论只因一己私情便让郡主受到伤害,只因郡主对慕岩之心,同样令慕岩感动!”

  容卿月一愣,未曾想到二人的回答几乎是如出一辙,却又十分不解,问着:“我对你们的什么心?”

  慕岩与小小对看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却是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罢了!容卿月也懒得问了,那便意会去吧!为今是这二人的婚事为主,总算是出手了一对,恩,还有一对…

  “婚期你们商定,我只是你们的主子,又不是你们的父母,选好了日子再来告诉我。”容卿月觉得这样的办法很妥,若是让她来挑日子,那便只有等到与墨锦御大婚之时了。

  慕岩与小小也未推辞,脸上均露出满足的笑意,点了点头,“多谢郡主。”

  容卿月淡然一笑,挥手便让他们退下了,单看两人的背影,岂止高高兴兴!

  待君梦翎回到宫殿时夕阳已升起,几抹余辉与碧空相映,美不胜收。

  “公主,这是玖郡王着人送来的,您看看,真漂亮呢!”梦翎身边的沉鱼端着虞玖幽着人定制的衣裙,呈在她面前。

  君梦翎疲惫的小脸上顿时倦意全无,面上浮起一抹笑容,伸手缓缓摸着质地柔软的衣衫。

  沉鱼见状,又道:“公主,要不您换上试试?”玖郡王真是有心,公主穿上定是美极了!

  君梦翎看着她,见她一脸盼望的样子,轻笑了笑,“就这件吧。”

  “是。”沉鱼细心的将其他衣服收起来,不容一点褶皱,又将梦翎挑的那件衣裳拿出来,小心地替她穿戴。

  “沉鱼,你跟着我多久了?”君梦翎对镜而立,伸出手臂,任沉鱼替她解开素白色腰封。

  “回公主,有九年了。”沉鱼替她脱着今日所穿的那身白衣,拿起一袭淡粉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面如春桃,气若幽兰,更添了一抹娇媚。

  “九年…”梦翎低喃,“你是四哥送来的人吧?”

  “公主记性甚是好呢,奴婢家中贫困,日子过得凄苦,正是四皇子将奴婢买来服侍公主的。”沉鱼笑着,替她最后腰系一条金色腰封,一抬头,愣了愣,“公主,真是美呢。”

  君梦翎清眸流盼间,看向镜中姣如秋月,高洁中带有几分妩媚的女子,面上含笑,玖幽,从来都是懂他之人…

  “公主,这是什么?”沉鱼弯下身捡起一张沾了些灰尘的信封,上面沾染了点点梅花,疑惑不已。

  君梦翎看这那信封,伸手接过,笑意一收,轻声道:“给我吧,你下去吧。”

  “是。”沉鱼裣衽施礼,随后退了下去,捂着嘴偷笑,有梅花的标记,必是玖郡王送给公主的情书呢。

  君梦翎拿着那封信缓缓走到窗前,一袭淡粉长裙曳地,推开雕花木窗,吹进一抹清凉的秋风,撕开信口,拿出里面一张折叠的红色字笺,缓缓摊开,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一点点沾染上雾气,捂着唇压抑着心中难受,直至一滴滚烫的泪珠滴在信笺上,像是烙印在纸间,永远残留。

  又是一阵微风吹入,君梦翎拿着信笺的手一抖,信笺随着吹入屋内,在空中如同落叶般打着旋飘起,直至桌上,便缓缓落下。

  信笺没了风的助力,无助的摊开,上面字迹一笔笔勾勒,显然下笔者极其用心,字韵华丽,刚柔相济,倒是不输于大家的好字!

  墨色两行,上写着: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题外话------

  这章继续写些君翊绝的部分,以后就会很少提及了。

  描写君翊绝的笔墨的很少,却可以让你们觉得“不想让他死”“死了心疼”等情绪,墨墨觉得他死得其所了…(哎…怎么又拍飞我!)

  接下来前面的伏笔也会一点点浮出水面,乃们表急,且等我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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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护你所护

  夜凉如水,皇宫的月色带着几分冷清,让人又爱又怕…

  “皇上,四皇子已去,您请节哀,只是这太子…”陈九跪在皇帝面前,皱着眉头,太子这些年正在逐渐脱离皇上的掌控,单凭依从祖训娶卿月郡主为妃此事的多次拒绝来看,这太子是否能顺利接掌幽羽便更要重新斟酌。

  “朕如今服用长生丸的次数增多,心知已无多少时日。七皇子太小,五皇子无才,三皇子无德,也只剩下太子是继承皇位大统之材,只是太子与朕心向背!朕,还要在考虑一番。”皇帝躺在龙榻上,气色恹恹,面上泛着一团浓厚的黑气,的确是时日无多!

  “还望皇上保重龙体,龙霄骑万死同护幽羽!”陈九一低头,拱起手,一副死而后已的模样。

  “龙霄骑乃是保护幽羽皇室百年的隐卫,江山覆,龙霄殁。陈九,若是朕禅位于太子,这幽羽与龙霄可还会传存永世?”皇帝低沉地嗓音,鬓角斑白的发丝在烛火下映着几点寒芒。

  “皇上。”陈九话语一顿,抿着唇,随后道:“太子毕竟是君家人,想必与您有再多隔阂,依旧会为了幽羽着想。”

  “君家人…”皇帝低喃了一声,旋即冷笑着:“他可曾当自己是君家人!可曾想过守住幽羽这百年江山!君翊尘,一个被女人蒙蔽了心智的男人!”

  “皇上,木尚书今日在宫门前被拦下了…”陈九突然话锋一转,却是一句话点透皇帝,能当上龙霄骑的首领,本事自然不俗。

  皇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似在考虑着什么,闭了闭眸,做了决定,“传令,明日早朝!”

  “是。”陈九一点头,如一阵轻雾瞬间退下去,想必皇上必想好如何牵制太子了。

  翌日早朝时分,空寂了许久的大殿忽地响起直震云霄的声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跪成一片,自四皇子为幽羽殁了,皇上便一直免了早朝,许多朝事未理,日后必是要繁忙了。

  “众卿平身!”皇帝充满威严却略失浑厚的身影传来,众大臣纷纷站起身,这才抬头看向皇帝,猛然一惊,皇上竟苍老如斯,尤其鬓间染白,看来四皇子的死对皇上打击实在不小!

  立刻有大臣惊呼出声:“皇上!”

  皇帝摆了摆手,眼底一片阴影,“多日未曾上朝,有何事众卿一并说了吧!”

  “回皇上,华商的降书已在七日前便送到御书房,另此战虽胜,却损失惨重,我幽羽七万将士的家属均需安顿,另有十万碧雪军队,不知此事该如何酌办?”说话的是楚尚书,此时他正低着头等着皇上的答复。

  皇帝沉思半刻,道:“七万将士家属每人安抚五百两,国库是否充盈?”

  “有了华商纳贡的黄金,国库充盈。”

  “那便好。”皇帝点了点头,“至于碧雪十万军队,由朕派人去请示弦玥太子,户部,准备二十万两黄金,亲自送去墨王府弦玥太子所居的凤栖楼。”

  “是。”户部尚书应下。

  “还有何事?”皇帝即使坐在龙椅之上,面上却浮起疲色,眼神不似从前那般泛着幽深的光芒,仿若随时便可睡着。

  底下倒是寂静下来,没了讨论之声,站的整齐,恭敬地齐低下头。

  “朕倒有一事宣布,太子年近弱冠,却无一妾室,故朕将木家三小姐木心雅赐予太子为侧妃,不知众卿以为如何?”皇帝放下支着额头的手,眸光努力汇聚着,似要看清下方的大臣们。

  “皇上英明。”顿时底下一片赞同之声,木心雅虽是正室所出,但长幼尊卑有序,木心雅的二姐已入宫为妃,另有先帝百年遗诏,正妃之位只能出自容王府,故而她也只能为侧妃。

  “退朝吧!”皇帝似乎都没了拂袖的力气,在华公公的搀扶下走出大殿,只是一身的威严仍不可侵犯。

  众大臣在其身后退出,“木尚书,您真是有福气,若燕妃娘娘得知木小姐即将成为太子侧妃,必然欢喜不已啊!”

  木涛并没有太过激动,反而冷哼一声,“杀害我儿东城的凶手还未得到诛杀,老夫便要嫁女儿了,的确是好福气!”说完,一甩黑色的衣袖大步迈了出去。

  “诶…这…”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若是让皇上听见,定以大逆不道之罪论处!这木涛,真是太不知好歹!

  “爷。”君翊尘身边的影歌突然出现在其身后,面上带着冷凝。

  “何事?”君翊尘着笔著画的手未曾停顿,头也未抬,如玉的俊颜蒙上一层温和的阳光,却透着飘渺如云般的虚幻。

  “爷,皇上有旨,册封木家心雅小姐为您的侧妃,半个月后举行迎侧妃之礼。”

  君翊尘仿若未听见般继续画着笔下的人物,勾勒出一道道饱满的线条,行云流畅,只是结尾处仍留了一点深谙的墨迹。

  “影歌,你说若我杀了木心雅,父皇还会将谁许配给我?”君翊尘轻吹着画纸上未干的墨汁,画上是勾着容卿月慵懒而笑,一袭蓝衣涟华斜靠在一棵树干旁的姿态,入目传神,显然其用心至深!

  “影歌不敢妄下断言,不过近日皇上倒是连带着赏了虞府大小姐虞晚歌不少东西。”影歌低下头,心知爷并不是想真的想杀了木心雅,而是还有多少人可以成为太子侧妃的候选。

  “虞晚歌…”君翊尘美如琉璃的面上挑开一抹淡然的笑意,声音极轻,“玖郡王的妹妹,呵…父皇都已到了知天命之年,竟还有心思拉拢他人。木家,虞家,父皇以为他们能牵制住我?”君翊尘一挑眉,温和的面容上划过一丝不屑。

  “爷,据属下所查,木,虞,楚,已三家联手,却不像是冲爷来的,而是…听风楼主。”

  “怕三家人还不知听风楼主便是萧寒烬。”君翊尘面上含着浅笑,“楚夫人与木东城为他所杀,楚涵洢更是为了他同楚天河断绝了母女关系,他可谓是两家的仇人!”

  “爷…”影歌迟疑地开口:“据属下所探,卿月郡主曾与萧楼主有过承诺,但是何承诺属下未曾探出。”

  “莫不是这件事情月儿也有参与?”君翊尘温和的眸光蓦然幽深起来,眉峰紧锁,楚涵洢身为月儿好友,依她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性子,萧寒烬有难她自然不能看着,但若是月儿插手此事,那他便要重新策划,她护之人,他不会动!若此人不是萧寒烬,他亦会替她所护!即使,那人是墨锦御…

  “爷,那咱是否要重新计划,留下听风楼?”影歌自是了解他的,这件事一旦说出太子爷便会心软,但他若是知情不报,即使太子爷扫除了障碍,却会悔恨一生,那他便失了做隐卫的职责,不能因为一己而对爷隐瞒,虽然这件事,他们策划了良久…

  “留下吧…”君翊尘低低叹息了一声,眸光看着画上的女子,日趋温和。月儿,或许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少,少的可怜……

  “是。”影歌亦是在心中叹着气,就知爷逃不过,不过即便留下了听风楼,亦是对他们的大业没有影响!

  此时,容卿月正坐在菡沁的床边,问着她今日恢复的如何,实际还是起了红娘的心,想着如何套这个丫头的心里话。

  “郡主。”慕岩隐在屋内的角落并未现身,声音中却带着几分严峻。

  容卿月眉间一跳,轻咳了一声,“有事?”

  “是。”

  容卿月眸光一闪,见慕岩依旧没有要现身的样子,坐起身,对着菡沁道:“好好休息,本郡主缺个传话的,恩,专往墨王府里面传的。”

  容卿月见菡沁轻声应下,小脸染上绯红。嘴角轻挑,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

  “郡主,皇上今日下旨,封木心雅为太子侧妃,半个月后行礼。”慕岩见容卿月走了出来,蓦地身影一闪,便站到她身后。

  “木心雅,侧妃?”容卿月加深了嘴角的笑意,只是眸中闪过一抹冷意。

  “是。”慕岩一低头,这消息绝不会错,此时应是传开了。

  “老皇帝想的真是好!不知君翊尘作何想。”少了压制君翊尘的力量,便拉拢木家,现在谁人不知木家与楚家一体,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君太子的殿内并未有任何响动,好像是应下了。”慕岩也是疑惑着,怎这次君翊尘如此听话,未有任何反对的言语。

  “依木心雅的性子,侧妃?真是又有的闹了!”容卿月不免唏嘘,清淡道。面上持着冷静之色,怕是这太子妃的位置还给她留着呢!

  此时已接近正午,木府的一间小院内传来一道愉悦的声音,“娘,听说今日皇上下旨将我许配给太子了?”说话之人正是木心雅,一张端丽的脸上透着无尽的喜悦。

  木夫人李柔拉着她坐下,面上却并没那么高兴,“只是一个侧妃,看看给你高兴成什么样!”

  “什么?”随即一声尖叫,木心雅腾地站起来,倒是让旁边的几个丫鬟偷偷地鄙夷了看了她一眼。

  木心雅一拍桌子,“为何不是正妃?”脸上愉快的神情立刻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的模样。

  “容卿月还活着!有先帝的遗嘱摆在那,这正妃之位,不易得!”木夫人愤然开口,心雅想要的,她必是尽全力夺得。

  “娘,你不是早就答应过我杀掉容卿月的?为何留到现在?”木心雅狠毒开口,并对木夫人大喊着。

  “心雅,只怪容卿月命太大,娘几次派人都杀不了她,皇上的寿宴快到了,不如趁着那时动手如何?”木夫人面对木心雅的质疑与喊叫,并没有训斥,而是好脾气的哄着她,木心雅如今的脾性自然也有一半是木夫人溺爱出来的。

  “娘,你有法子?”木心雅缓缓坐下身,挥退了周围的丫鬟,以轻信的目光看着她。

  木夫人嘴角笑意一僵,心中泛着苦味,绝不能再让心雅对她持有不信任的态度!

  轻招了招手,示意木心雅附耳过来,随后便见木心雅淬着毒的眸子缓缓浮起得意的笑。

  容卿月,怪就只能怪你容王府嫡女的身份,若是你求饶,本小姐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题外话------

  君翊尘这位太子爷注定炮灰了…不素墨墨心狠,真的!也不素他姓君,真的!乃们往后看吧,哎…仰天长叹…

  老皇帝寿宴,恩,也该结束一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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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皆尽柔情

  第二日早朝

  “皇上,华商大皇子正在赶来为您庆贺的路上。”楚天河躬身出列,十分的恭敬。

  “皇上,其他附属国均有派人前来恭贺,约莫不出五天便到。”木涛随之出列,低下头。

  “皇上…”华公公抱着拂尘看了眼昏睡的皇帝,担忧地又喊了声:“皇上。”

  皇帝这才从龙椅上转醒,带了几分迷离,侧头问着:“都说完了?”

  “是,皇上十日后五十五大寿的喜宴,各国派人前来为皇上祝贺。”华公公笑着开口,眼底却充满了忧忡,皇上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差了,最近还有咳血的症状,御医开的药更是不管用,这幽羽大局还未定,皇上可不能此时出事啊!

  “众卿可还有事启奏?”皇帝点了点头,又继续问着,好像又要睡着一般。

  “臣已无事。”众大臣见皇上昏沉的样子,心中不免担忧,皇上近日嗜睡,身体状况堪忧啊!

  “既无事那便退朝吧!”皇帝费力地睁了睁又欲合上的眸子,轻飘飘的道了一句话。

  “这…是,微臣告退。”众大臣互相看了眼,眼中多了几分莫名,随后一帮浩荡的队伍走出大殿。

  待殿内只余皇帝与一旁着急的华公公,便听华公公道:“皇上,咱回寝殿就寝吧,这里若是冻着您,对您身体有损啊!”

  “无妨,华公公,拿毯子来,朕就在这睡下了。”皇帝抬了抬手又落,眼眸亦是抬不起来,须臾,便听一阵不太沉稳的呼吸声传来,显然已经睡熟。

  华公公低叹一声,派人拿了绒毯轻手的盖在皇帝身上,掖好边角,轻着脚步走了出去,并关上了殿门,阻挡秋风寒意的入侵。

  一阵冷风仍是从门处细缝中钻入,在这空旷的大殿内呼呼作响,皇帝身上的绒毯缓缓滑落在地,却毫无所觉。

  殿外几棵树木的泛着枯黄的叶子随风飘零,光秃的枝桠迎立于秋风,尽显萧条。

  墨王府

  “明泷,将这二十万两黄金着人送回碧雪,一部分用于安置战死将士家属,另一部分,充入国库。”

  “是。”明泷一拱手,退了下去,唇角一勾,这护送黄金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弑星宫的头上。莲若,真是好久没见了。

  弦玥望着院内大片挺拔的紫衫,桃花眸中流动着温温的光芒,轻拂了衣袖,信步走向锦墨楼。

  还未走近便听一阵清悦的女声传来,“墨锦御,我给你的那块玉佩呢?”

  “恩?”墨锦御一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凤鸣琉璃佩,当初你要夙洛给我的那块!”容卿月疑惑的看着他,“你不会给卖了吧?”

  夙洛正好走进屋内,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心里想着郡主的东西主子怎么舍得卖了!且不说墨王府家大业大,珍宝无数,就是哪天喝了西北风,主子就是宁愿饿死也不能卖了呀!

  “何事?”墨锦御轻笑了笑,对着夙洛淡淡出声。

  “主子,弦玥太子在锦墨楼外。”夙洛忙低下头,不敢迎上郡主那道探究中带着玩味的目光。

  “请他进来。”墨锦御悠然地看了眼容卿月,随后清淡地吩咐着。

  “是。”夙洛忙如一阵风般跑了出去,怎么就总觉得郡主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难道他惹到她什么了?仔细想想,没有啊…

  容卿月纤细的睫毛低敛,绝尘的面容上洒下一片阴影,夙洛和小丫头菡沁的事,最好能和慕岩小小一块办了!

  “弦玥太子。”墨锦御看向来人迈着雍容的步子,面上拢了一层淡淡光华,唇畔含笑。

  “锦世子。”弦玥勾了勾唇角,又看向一旁皱眉垂首的容卿月,声音更添一分温柔,“月儿。”

  霎时容卿月感到身旁的妖孽周身冷意蔓延,抬头一看,妖孽唇畔加深了笑意,不暖反冷,却是妖冶异常。

  墨锦御诡谲地眯起眼,清澈的眸光不再,有些幽冷道:“请殿下慎言!”

  弦玥笑着摸摸鼻尖,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这妖孽真是个醋坛子!也没在意,反而悠然开口:“皇上寿宴一过,玥便回启程碧雪,此番特来告知,多谢锦世子这三个月的相待,弦玥感激在心。”

  容卿月听了这段话也没她的事,便走开到一旁翻着她今日势必要拿回的凤鸣琉璃佩!

  墨锦御顿时一身寒意尽褪,轻颔首,清浅道:“殿下来我幽羽便是客,岂有不迎之礼,凤栖楼,本世子会叫人一直给你留着!”

  “多谢锦世子好意,若是得空玥必定再来叨扰。”弦玥笑道,话锋一转,“不知卿月郡主在寻什么,玥可否帮的上忙?”

  容卿月伸上房梁的手一顿,咂了咂舌,道:“不过是一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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