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御宅屋 > 玄幻小说 > 重生之凤染天下 > 重生之凤染天下第25部分阅读

重生之凤染天下第25部分阅读

  最新网址:www.shixunet.net

  “夙依依?”萧寒烬皱皱眉,他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容卿月轻笑,咬着牙道:“妖孽的一朵烂桃花!”

  萧寒烬大笑起来,胸腔也随着这笑声震动起来,这让楚涵洢的小手拧上他腰间细肉,惹的萧寒烬倒吸了一口凉气,哭丧着脸,“丫头,你要谋杀亲夫吗?”

  楚涵洢收回手轻哼一声,一脸笑意的看向容卿月,带有几分邀功的意味。

  容卿月轻咳一声,自己就相当于楚楚的娘家人,不帮她帮谁。对她比了一个做得好的手势,嘴角噙着一抹笑。

  萧寒烬搂紧了楚涵洢的腰,脸色一黑,咬了一口她圆润的耳垂,暧昧道:“你这个帮外不帮亲的臭丫头,看为夫晚上怎么好好教导你!”

  楚涵洢脸色一红,将头埋进他怀里,便不敢在动了。大婚之时她可是两天都未曾下过床……

  “什么时候?”萧寒烬满意地笑着,对容卿月问道。

  “现在。”

  “郡主。”墨梅与小小低呼,脸上尽是担心的神色。

  墨梅忧忡道:“郡主,夙依依此举必是要对郡主不利,若是郡主出了什么事,世子那里又如何是好!”

  “墨锦御从未把我当做笼中鸟,你们拦什么?既是人家费了半天劲挖的坑,我若不跳进去岂不是浪费了人家的一番苦心。”

  “可郡主,您的安危…”小小还是有些顾虑的开口。

  容卿月淡笑,却是对萧寒烬道:“帮我看好这两个丫头!”

  萧寒烬一点头,沉声道:“风堂主,雨堂主,把人看好!”

  随后便见两道黑影迅速进了屋子,恭敬地躬身,“是!”

  “郡主!”墨梅和小小惊呼出声,希望可以带上她们。

  容卿月看了看她们,示意她会无事,随后转身便走了出去。

  “郡主。”当容卿月走出清风林时,雷堂主便飘身而落,使她顿住了脚步。

  “恩?”容卿月一挑眉,嘴角笑意未改看向他。

  “那个…”雷堂主面上有着几分尴尬,一拱手,道:“楼主说怕您抛下这两个丫鬟回不来了,让属下提醒您别白白送命。”

  “是他叫你来保护我的?”容卿月红唇一启,嘴角微弯。

  “楼…楼主说是不想让你死的太早。”雷堂主被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意晃了心神,忙低下头。

  “那就是保护我的!”容卿月轻轻一笑,真是嘴硬啊……

  “不…不是…是。”雷堂主刚想抬起头来反驳,见她的轻笑于面又将头低下去了,卿月郡主长的真好看…

  容卿月将他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里,咂了咂舌,萧寒烬手下还有这么害羞的一个杀手……

  转过头对他清淡道:“那就走吧!”

  “楼主说属下是来…”雷堂主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却是一脸的难色。

  “不就是想看看我是怎么死的?你走不走?”容卿月颇不耐烦地道,杀手也有如此啰嗦,如此奇葩的!

  “呃…走!”雷堂主连忙跟在身后,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就是来保护你的!”

  容卿月走在前面,微敛下眸子,遮掩那抹笑意,萧寒烬还是善良的。

  ——

  “殿下,锦世子在去九龙关的路上。”明泷站在弦玥身后,低着头拱手,将自己所探知的告明。

  “明泷,你以为他若想保密便你会知道吗?”弦玥容色淡淡,站在窗台前,看着院内大片的鲜花,鲜艳无比,锦簇盛开。

  明泷突然抬起头来,不太明白殿下这番话的意思。

  “哎…”弦玥低低地叹了口气,转过身轻弹了他的额头,清淡道:“此时除了你我,还有她,便在没人知道他的去向了。”

  “啊?”明泷揉着额头,十分惊讶,锦世子为何要透露给殿下。

  “终究是被他算计了!”弦玥缓缓而笑,桃花魅眸透着凛凛波光,温润道:“他怎会不知我是弑星宫的宫主,我曾说过,因为他是墨锦御,天下独一无二的墨锦御。”

  “殿下,锦世子想让您做什么?”明泷终是开了窍,原来得知锦世子的举动并不是一件好事,以后真是不敢随意去查他的动向了。

  “叫莲若回来吧,不必守着虞玖幽了。”弦玥的声音之中透着寻常,莲若,此时到了撤回的时候了。

  “是!”明泷一点头,随后又吞吞吐吐的,瞅着他家殿下,低声道:“殿下,据人来报,卿月郡主去了趟清风林后便去了百里外的锁情崖。”

  “锁情崖?”弦玥蹙紧了眉头,魅眸中流露着深深的担心。

  “据说是郡主的一个叫菡沁的丫鬟被抓了,自郡主出了清风林,便有人传信让她去锁情崖。”

  “何时的事?”弦玥的声音中透着冷意。

  “就…就是不久前。”明泷打了个寒颤,只要是与卿月郡主有关的事,他家殿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殿下,你去哪儿啊?殿下?”明泷还在琢磨着,便见他家殿下一袭绣金红衣如一阵轻烟消失了,带走了阵阵凉意。

  “哎……”明泷重重地叹着气摇头,还用问吗,走吧,锁情崖…。

  ------题外话------

  爱你们的存稿君来了!呼呼(~o~)zz

  亲们是想本尊还是想墨墨了?→_→谁都不想试试看!哼哼哼…好吧,我跪…

  13号更新会晚哈,墨墨连夜赶稿。

  爱你们,么么么!谢谢订阅的乃们!其实呢…墨墨喜欢花花(星星眼)

  第二十七章 无关风月

  锁情崖,容卿月眸中划过一道鄙夷,看着那长年经受风雨侵蚀而古老的石碑,这崖底埋了多少人!

  前世身为唐柒,这锁情崖便是她唐门用来囚禁犯人的,没想到这一世依旧离不开锁情崖,也许她是千百年前存在的人吧,不过是这抹灵魂穿入了容卿月的身体。

  她突然想起唐代,那个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的男子,她是对不起他的,她对不起的人,真的太多……

  正在感叹之际,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君翊尘那美如琉璃,君子如玉的人,为何他会如此熟悉…。为何……

  “容卿月,你还真敢来!”一道尖锐的女声打破了她的沉思,让她转过头看去。

  “呵…有何不敢!”容卿月清冷的看着她,嘴角却是挑起一抹淡笑。

  “容卿月,我讨厌极了你这种好像掌握了一切的笑容!讨厌极了!”夙依依疯狂的大叫着,柔美的面上拢着狠厉,狰狞无比。

  “可是我喜欢极了!”容卿月轻笑,眸色清淡,笑容清淡,面容清淡。

  “那你笑吧,看你能笑到及时!哈哈哈。”夙依依此时就像个来自地狱的恶鬼,誓要将容卿月拖入地狱。

  容卿月冷冷一笑,声音清寒无比,“菡沁呢?”

  “菡沁?”夙依依一双阴晦的眸子透着光亮,“你还担心那个丫头?对你自己可真是放心!”

  “为何不放心?”容卿月笑看向她,言语间充满了张狂,“对于锁情崖,我熟悉无比。”

  “容卿月,你还真敢大言不惭!难道你就不想我为何要你来锁情崖?”夙依依仰天狂笑,她认为容卿月这是在故自镇定,掩饰着她的慌张,看她还能淡定从容到几时!

  “大言不惭?”容卿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菡沁在哪?”

  “容卿月,你真的不好奇为何我会要来这锁情崖?”夙依依怒视着她,为何都到了此刻,她还如此无所畏惧,如此冷傲!

  “好奇?我倒是好奇你的幕后之人!”

  “你…”夙依依猛地退后了几步,面色一变,指着她道:“你为何会知道?”

  “夙依依,夙洛的亲妹妹,除此之外,无名无利,无权无势,若非借助他人之力,你会与容王府作对?”容卿月侧过头睨着她,笑意缓缓收敛,周身寒意笼罩。

  “哈哈哈……”夙依依猛然大笑出声,容卿月所说正是戳中了她的痛楚!无权无势,无名无利!她这一辈子都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往上攀爬!苦笑着:“容卿月,你真是好狠的心!”

  容卿月微敛下眼眸,夙依依既然伤害了她身边的人,那她何必留情!狠心,她是狠心的吧……

  “唐柒!你始终这么心狠!”夙依依止住狂笑,涣散的目光一点点聚焦,犀利地射向容卿月,一字一句缓缓开口。

  容卿月神情一震,如要透过她要看出什么,十分诧异,眼眸深邃,同样锐利地看向她。

  “想不到吧,我是觐汐,为了唐代在你的水中放了噬魂散却中了你的冰魄寒针含恨而死的觐汐!”夙依依面上狰狞,骇人十分,红唇一启一合,继续道:“五年前,我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夙依依,我便知道这是上天重新给我的一次机会!让我重生的机会!我又在想,或许你会和我一样并没有死呢。果然,在我知道你便是容卿月之后,我便开始恨,恨你地位如此尊崇,恨你只得锦世子垂帘,恨你的一切一切…既然一次杀不了你,那我便杀你两次,三次…”

  容卿月冷笑着,唇畔微弯,“觐汐,我曾经情同姐妹的人啊,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对我下手,如今既有了机会重生,仍不可悔改,你可曾后悔?”

  “后悔?哈哈哈!”夙依依狂笑,“我怎不后悔?真是后悔极了!后悔为何重生也要与你一处!为何唐代爱你至深,竟吝啬给我一个目光!后来我才发现,我对唐代只是倾慕,而对于墨锦御,才是爱!这一世,我必要与你一争到底!”

  “或许我现在该叫你夙依依,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不想对你出手,若将菡沁放回来,我对你曾经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容卿月眸色幽深的看着她,若她早可以看出觐汐对唐代有意,这一切,便不会发生,总归是有她的一分责任。

  “你装什么好人!”夙依依对着她大喊,“前世我败给了你,今生我定要与你争个到底!唐代竟然肯服毒都不肯从我,容卿月,你真是好手段!”

  容卿月眼眸如同迷雾一般氤氲,低声道:“我原就未曾想过与你争什么,真是何必!”

  “未曾想过?姐姐!凭什么一母同胞的姐妹只因你有资格继承唐门门主之位,而我便要过着为奴为婢伺候你的日子!”夙依依大喊着,心中妒意充满,恨不得此刻可以将她拨皮拆骨,眼中杀意浓浓。

  “呵呵,你真是恨极了我!母亲那样做也不过为了保你性命而已。唐门有规定,并蒂之花齐开,只余有资格带领唐门走向鼎盛的继承人,而另一人,便会沉塘。”容卿月原本不欲多做解释,却因夙依依那冷冽的目光,让她十分的难受。

  “那为何有资格的不是我,而是你!”夙依依疯狂叫嚣,猛摇着头,她当然知道这样是保下了她的命,可她不服,为何她不能当门主,为何!

  容卿月没去看她,眸光投向雾霭笼罩的绝情崖,声音清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悲伤,“因你不知母亲最爱的人是你,唐门有多少阴谋阳谋,水有多深,这些,你都不懂。母亲要我保护你,要我发誓护你一生安好!”

  “那你为何还对我出手,甚至你中了噬魂散都不放过我!”夙依依突然打断她的话,语调难平,带着一股狠决的意味。

  “为何?”容卿月看向她,眸中一闪而过一抹伤痛,“你对我下了噬魂散便可,我便不可对你出手了?我那一针并未刺中你的要害,只因你同样中了噬魂散。夙依依,我们的恩怨在上一世便已了了,无谓过多纠缠!”

  “恩怨已了?容卿月,你做梦!我告诉你,有我一日便让你不得好过一时!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丫鬟死在你面前,你却无能为力!”夙依依睁大了双眼,阴险地笑着,心中却是不信,她怎会中了噬魂散,唐傲天说了只要杀了容卿月,唐代就是她的!

  “话已至此,我不愿多说,请恕我不奉陪!”容卿月见雷堂主远远地对她比了一个手势,证明菡沁已被他救出,眼眸一定,脚步轻移,便想要离开。

  “想走?”夙依依察觉了她的意图,立刻拦住了她的去路,“你不救你的丫鬟了吗?只要我发出信号,她被会从此魂断这锁情崖,只是不知她可有你我的运气,可以重生?”夙依依狞笑着,仿佛一切胸有成竹的样子。

  容卿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着。

  “站住!”夙依依大叫,“你不怕我现在就让她死吗!”

  “上一世我便说过,未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谁输谁赢!”容卿月清淡地声音传来,毫无一丝波澜,前世与今生她分得清,只因今生她有容王府的亲情,有墨锦御,足矣。

  “站住!你给我站住!”夙依依跺着脚,扯出袖中的信号弹,一道红色的光冲天而起,照耀半空。夙依依眼中透着狠毒,死盯着容卿月的背影,那脚步,依旧未停。

  不过片刻,夙依依脸上狞笑的神情一变,怎么会,那边竟没得手?说好的另一枚信号弹呢!

  “容卿月!”夙依依忙跑着追到她身后,容卿月原本就未走太快,此刻听见夙依依在叫她,顿住了脚步却未回头。

  “容卿月,你故意同我周旋,那边早就派人救走了那个丫头是不是!容卿月,容卿月!”夙依依大喊大叫,发丝因不断摇晃着头而散乱。怪不得她这么有恃无恐,原来自己早已落入她的圈套!

  “夙依依,你还有机会。”你还有机会回头,你还有机会找到一个爱你的人。话落,容卿月一刻也不曾停顿,一步一步走远。

  “有机会?哈哈哈……”夙依依柔美的脸颊滚落着泪水,打湿了她的妆容。“就算有机会又如何!我依旧不甘心,墨锦御,你一定是我的!”夙依依望着那挺直如松且远去的倩影,眼中阵阵阴暗流动,狠擦了一把眼泪,不管你是唐柒,还是容卿月,这一世,她不要输!

  容卿月未告诉她当日母亲跪求她保护好这个妹妹,用自己的性命的去保护,若是被四大长老发现她们乃是并蒂而生,一母同胞,那资质不够的觐汐定会被依律沉塘,当时她是哭着答应的,因为母亲爱的是觐汐,而不是她,她只是母亲兴盛唐门的工具,所以,她从未为自己而活过,她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母亲,为了妹妹,为了唐门……

  她身上的五十三道去不掉的疤痕,两个窟窿,以及大小数不清的各种伤痕都是带领唐门一路披荆斩棘,走上鼎盛所遭受的。若换了觐汐,她可会咬着牙坚持下来?她可会辜负母亲的期望?

  觐汐可知自己有多羡慕她不是下一任门主,可即使是死于她亲手递上的毒药,却狠不下心杀了她。

  容卿月曾想过她才是被母亲抛弃的那一个,不过她都认了,所以重活一世,她再也不要做别人的工具!如今她走的每一步,都在为自己而活。墨锦御,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谁也夺不走,谁也抢不走。

  容卿月抬头望了望天,嘴角轻扯一抹笑意,说不出的情绪,却是令人心疼。

  她也是墨锦御的,只能是墨锦御的。

  无关风月,只关灵魂。

  ------题外话------

  爱你们的墨墨又回来啦,哈哈哈!

  先亲亲,╭(╯3╰)╮

  乃们有木有很想墨墨哈,墨墨刚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码字,看来很想乃们,么么。

  感谢榜:谢谢萌萌的5朵花花,小影的6朵花花,蓝城的2朵花花,阿惰的月票一张,么么哒!

  第二十八章 心之所向

  “郡主,人已救下。”雷堂主突然闪身出现在容卿月面前。

  “恩,你辛苦了!”容卿月抬眸看向他,迅速收敛了眸中不该有的情绪,“看守菡沁的是什么人?”

  “不大清楚。”雷堂主即使察觉出她的气息不太对,却不太敢问,只是摇着头,又继续道:“共有二十人,每个人武艺皆是不俗,看不出是什么路数。”

  “二十人?”容卿月皱着眉,还真是看得起她!“这二十人可全是你杀的?”

  “不是。”雷堂主继续摇头,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缓缓道:“是一名男子,长得比锦世子还要艳上几分的男子,一袭红衣,眉间还有一点朱砂。”

  弦玥,他来干什么?容卿月更加疑惑,她的行踪是否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菡沁呢?”容卿月又问着,弦玥出手帮她,意欲何为。

  “那男子说,若想见菡沁姑娘,请郡主去凤栖楼找他。”雷堂主摸了摸鼻子,他打不过他,只能看着他把菡沁姑娘带走了,看那男子的态度,又不像是恶意。

  “好,此行多谢!回去转告你们楼主,我容卿月既然承诺过便不会让他失望!”容卿月点着头,心中却是想着弦玥这么做的原因。

  “郡主,据属下所知,凤栖楼是墨王府离锦墨楼最近的一处阁楼,不知那男子…”雷堂主十分不解地问着,这男子与锦世子是何关系,为何此时到不见锦世子了……

  “与你无关的事最好不要多问!”容卿月清冷地看向他,语调清幽,虽是不近人情,实际却是出声提醒。

  雷堂主一低头,恭敬地拱手,“是!”

  “郡主,那个女人要不要…”雷堂主手中清光一闪,一把细长的剑便出现他手中,他们杀手从不留后患,可他不知容卿月与那女人在崖上所发生的事,来时楼主交代过,随时听后容卿月差遣,而此时容卿月没有吩咐,他亦是不敢轻易动的。

  容卿月瞥了眼那闪着寒光的长剑,摇了摇头,淡淡道:“罢了。”此次是罢了,若再有一次,她会亲自动手!

  “是。”雷堂主立刻收了手里的剑,与容卿月相反的方向走了,仿佛是不经意间回头看着崖上那个越来越远的黑影,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

  墨王府凤栖楼

  “殿下,可否将那个丫头给我?”容卿月轻身飘落在弦玥身后,声音清清淡淡。秋风过,扬起一抹水蓝色的衣袖。

  弦玥站在窗前,此时听到她的声音缓缓回过身来,嘴角轻勾,“你那丫头伤的颇重,我便将她带来这里先治疗身上的伤。”

  “多谢!”容卿月对着他一点头,眸光却是扫向院内大簇争妍盛放的凌霄花。

  “郡主不必与弦玥如此见外,那丫头服了药应是睡下了,郡主不如晚些再带她回去吧。”弦玥淡笑地看着她,眸色温暖,一袭红衣衬得他容貌艳丽无比,日月失辉。

  “好!”容卿月答得干脆,转身走向锦墨楼,那妖孽走了一天了,若是快马加鞭,再有一天也该到了。

  弦玥目送着那背影离开,嘴角缓缓扯起一抹苦笑,苦极心肺,低低地轻喃了一声,“弦玥…”

  这锦墨楼院内已有不少木槿花种冒出了一点幼苗,更甚的长出了小小的植株,与这大片的紫竹遥相呼应,一片欣欣向荣之色。

  容卿月放缓了脚步走过去,蹲下身,轻触着那株小小的幼苗,嘴角轻轻上扬,突然想起那日在雨中与他争辩,那日他所生的怒气,右手缓缓抚上左肩,这里,早就好了,甚至看不出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那人,那人那时发脾气还真是可爱呢……

  手指按了按松动的土壤,看得出这些日子他们被照顾的极好,看来不出半年,便可长成小树般高了。

  “喂,你为什么喜欢木槿花啊,它看起来一点也不特别。”带有几分青涩几分稚嫩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

  “木槿花,朝开暮落。”

  “不就是早上开夜晚凋谢嘛!”

  “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绚烂地开放,就像太阳,不断的落下又升起,又像四季,永远都在交替轮转,生生不息。”

  “就像爱一个人么?有低潮有纷扰,但懂得爱的人仍会温柔的坚持,难免起伏,却不会动摇自己当初的选择。”这声音是含笑的,带着几分俏皮,几分憧憬。

  “恩,温柔的坚持,永恒不变。”清悦至极地声音仿佛是那么的清晰,暖意融融。

  “那我做个木槿花的香囊,你可要带好了!不准丢了,不准忘记带了,不准送人,反正所有都不准!”声音霸道,听起来有些好笑。

  “哎…”那人低低一叹,“容卿月,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怎么舍得丢了,舍得忘记佩戴,舍得送人,你就是个妖精!专偷人心的妖精!”

  “唔…那我就偷他个千八百年的,再也不还了!”

  过了许久,那好听的声音都未曾响起,她推了推他,“墨锦御,你怎么不说话?”

  “哎…”又是一声叹息,“千八百年的是乌龟,容卿月,你还是当妖精吧。”

  “那你又是什么?妖孽?我容卿月的专属妖孽!”

  那人似乎轻笑了一声,“容卿月,若我是妖怪,那你还会要我吗?”

  又是过了许久,不闻那带着俏皮的女声响起,墨锦御低头凝视她,见她一张绝美的容貌上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深沉,轻轻支起她的下巴,温声道:“怎么了?”

  容卿月缓缓抬头,眸中有几分湿润,软软道:“墨锦御,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不属于幽羽,我是几千年前的唐门门主,你还会要我吗?”

  墨锦御还是深深的凝望着她,除了潋滟地凤眸中划过一抹清辉,仿佛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容卿月一瞬不瞬的睁大了杏眸一直看着他,像是怕错过了什么。

  “原来你真的不要我了…”容卿月垂下眼睑,一滴清泪自眼角流出,垂落在支着她下巴的那洁白无瑕的长指上。

  墨锦御将她搂在怀里,无奈极了,叹息声溢出,“容卿月,你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还未说话是因我还未想好如何对你说,你便在心里否定我了吗?”

  容卿月鼻子一抽一抽的,没有说话。

  “我在乎你胜过自己,又如何会不要你?若你真是来自几千年前,那我爱的,不是容卿月这个人,而是她的灵魂,世上可以叫容卿月的千千万,可我爱的独独只有那一个,独独只能有那一个。”这声音温润犹如暖阳,直直照进容卿月心底。

  “墨锦御,我现在好想做一件事,怎么办?”容卿月眸中带着点点星光看着他,那模样,像是对着小情人在撒娇,让人好奇,更是不忍拒绝。

  “恩?”

  “吻你!”随后清清凉凉的薄唇便与墨锦御那性感完美的唇畔相贴,眉眼间俱是笑意,一室乍暖。

  容卿月缓缓站起身,目光又投向那笔直而立的紫竹,迎风傲然。

  嘴角轻勾,轻吐着字:“墨锦御,墨,锦,御,真的好想去找你……”最后一句话被秋风吹散,断断续续,落入弦玥耳里便是,好想你……

  “殿下?”容卿月转过头,看向一袭红衣飘扬,艳美无双的弦玥站在门口,即使掩饰的极好,却还是看出了一抹消逝而过的伤痛。

  “你的丫头已经醒了。”弦玥温和地看着她,勾唇一笑,神色温柔。

  容卿月点了点头,“多谢。”

  弦玥温柔笑笑,摇着头,温声道:“你小心些,那帮人的武功路数不像幽羽之人。”

  “华商?”容卿月侧过头,疑惑地问着。

  “碧雪。”弦玥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仿佛早有预料。

  “碧雪国的人?夙依依与他们有所勾结?”容卿月感到有些头疼,碧雪的人也掺合此事之中,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目的!眸光射向弦玥,如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殿下,身为碧雪人,你可知为何贵国的人会插手此事?”

  弦玥轻轻一笑,摇着头,“碧雪争斗纷乱不休,势力深藏。挟持你丫头的人唯有武功路数是碧雪的招式,却都是幽羽人。”

  那就更奇怪了!容卿月一挑眉,眸光温和了几许,淡笑道:“为何助我?”

  “心之所向。”弦玥同样挑眉看着她,嘴角轻扬,声音轻轻,如同破开迷雾,洒入一片温暖的阳光,熠熠生辉。

  心之所向…容卿月没有看向他,却将目光投向那株开的肆然妍丽的木槿花上,眸中是说不出的幽深,容色是说不出的清寒,久久,寂静无声……

  “月儿。”弦玥缓缓抬眸,温和地看着她,眉间朱砂隐隐粉红的色泽,魅眸破碎出缕缕温柔,声音亦是如此温柔。

  容卿月猛然看向他,就像一抹芳华刹那间挤入天地,眸光一点点汇聚,脑海中被那张潋滟如画的面容占据。眉头紧锁,她与弦玥寥寥见过几面,何谈心之所向!

  “我曾见过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慧黠的神情,灵动的眼眸,却透着一股看尽世事的沧桑,令人忍不住疼惜。”弦玥缓缓开口,魅眸深深的凝望着她清冷瑰艳的侧颜。

  “你别说那个人是我!”容卿月突然出声打断,眸光直视他,十二岁,岂不是五年前,她不记得五年前何时见过他!

  “那里只有你。”

  “什么地方?”

  “桃夭池畔。”

  容卿月心头猛地一震,桃夭池畔,她与墨锦御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那时你都看见了?”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内力不深厚,未探知到还有他人的存在,也许那时,墨锦御是知道的。

  “恩。”弦玥从容应下,他看见墨锦御险些将容卿月淹死于池水中,还看见一身湿透的容卿月紧紧拽着墨锦御丝毫不放,这些画面,恐怕他永远不会忘。

  容卿月回望了他片刻,眸色沉沉,薄唇紧抿,绝尘的容色上拢着清霜,仅是片刻便收回视线,脚步轻移,与他错开身,清声道:“多谢你多次相助。”随后迈开脚步准备离开,对于弦玥,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许此时无言,是最好的选择。

  “我何尝只是为了你的一声道谢。”弦玥缓缓而笑,笑中带着苦涩,谁也看不见他袖中的蜷着双手,此事一经道破,便没有了可能,他知,可他不悔,反而苦中带甜,心里,终是好受一些了。

  “我容卿月能给的也只是一句道谢。弦玥,今后与我有关的事,我希望你都不要插手。”

  不要插手吗?连相助的资格都没有了吗?弦玥只觉得这颗心苦极了,世人常道最苦不过黄连,他却尝过,此时相比,真是不足为惧。

  容卿月缓缓向外走着,未曾回头,容色清淡,看不出任何情绪,谁知她压抑着心底的情绪,她只当他是朋友,不想伤他太深,弦玥,除了墨锦御,我不想欠任何人半分,犹是人情难还,即使你不在乎……

  ------题外话------

  哎呦喂,昨天累屎了…

  好吧,今天原地满血复活!乃们亲亲,谢谢订阅的亲们!

  感谢二萌花花5朵,水晶5朵。

  第二十九章 惊天身世

  “郡主。”

  容卿月快走了几步,将菡沁扶住,笑道:“可是好些了?”

  菡沁点着头,眼中带着愧疚,轻声道:“郡主,菡沁给你添麻烦了。”

  容卿月淡笑看向她,声音清淡,“本就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冲我来也不会抓了你,与你无关。你可会怪我?”

  “不…不,怎会?菡沁自小跟随郡主,怎会怪罪,只要郡主不嫌弃菡沁是你的拖累,便是菡沁天大的福气了!”菡沁连忙摇头,郡主对她极好,又怎有怪罪一说。

  容卿月笑笑,“我身边之人,不谈拖累。”随后扶着她走出墨王府。

  身后有道目光一直在注视,既不灼热,亦不温和,只道深不可测的清幽,破碎着缕缕温柔。

  月儿,你怎知我亦如墨锦御那般爱着你,可我,已无机会……

  ——

  “太子,你与月丫头的婚事,还要推阻到何时!”偌大的宫殿中低沉地声音响起。

  一人威严不可侵犯,明黄的龙袍衬得龙威更盛,眼底精光闪现,双手负立。

  一人君子如玉温和,琉璃颜色,正黄的太子锦服如一道暖阳,俊颜上挂着一抹标志性的微笑。

  “别以为朕不知这些日子你做的那些事!既想保全容王府,又想让容卿月脱离朕的掌控。哼!哪有那么轻易的事!朕最后给你一次选择,是朕下旨赐婚,还是铲除容王府,赐死容卿月!”

  君翊尘微笑着,有几分清冽道:“父皇既早料到如此,又何苦逼儿臣做出选择。”

  “君翊尘,你是否忘了你姓君,是否忘了你是幽羽的太子!”皇帝一拍身前的桌子,使得桌身发颤,一脸黑沉之色。

  “原来父皇还记得我是你的儿子,是这幽羽的太子。”君翊尘轻笑一声,容色是不以为然,若让父皇得知自己助得月儿解开亡忆,恢复内力,又该是如何!

  皇帝眼底阴鸷,沉着脸,像是忍着怒气,“太子,看来你真是坐够了这个位置!”

  “呵…”君翊尘清辉如玉的眸光扫着他,缓缓一笑,“父皇早有此意,不是吗!”

  皇帝猛然看向他,犀利地目光好像要将他射穿一般,牢牢锁定视线,低沉着声音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也敢说!”

  “为何不敢?”君翊尘抬起头看着他,眸光悠悠,美玉般的俊颜上透着苦笑,“在我五岁时,父皇便立我为太子,难道不是为了四弟扫清障碍吗?母后生前并无所出,父皇为何不留容王府子嗣,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语气一顿,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失落与伤感,道:“父皇都不记得我的母妃是谁了呢!栀子花,汀兰苑,颜婕妤。”似利剑一般一字一句割裂皇帝尘封多年的记忆,毫不留情。

  皇帝一怔,面上神色迥异,看着君翊尘那似笑非笑的深情,后退了一步,仿佛是在看什么怪物一般,大手一指,断断续续的喊道:“你滚!你给我滚!滚…滚出去!”

  君翊尘嘴角勾了勾,看着他仿佛癫狂的状态,未有一丝留恋,转身走了出去。

  皇帝猛地坐在龙椅上,浑身战栗,怎么会有人知道!他不是将所有知道的人都杀了吗?都杀了吗!

  仰头狂笑起来,浑浊的泪水沿着并不英俊却刚毅的面庞流下,他所爱之人是先帝的妃子,是他父皇的妃子!

  那时他十六岁,已是太子,一日在宫中无意听见优美的歌声,便寻着那歌声找去,他看见一名柔美婉约,身穿淡粉色宫装的女子,歌声是那样的动听,问过他人才知这是父皇新封的婕妤,原来已经是父皇的妃子了。

  回了府邸后,将府中所有美人聚集起来,却没有一人能唱出她的神韵,过于烦躁的他赶走了所有的美人。他时常会想起她的面容,她的歌声,还有那不经意间漾出的那抹笑靥,都令他心动,令他忍不住回想。

  终是有日再次见到她,那是一处桃园,仅仅一个背影,都是如此楚楚动人,强忍着不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笑着走上前,有些唐突道:“可是有心事?”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半生的力气,用尽了一生的温柔。

  颜婕妤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一见是他,行了一礼,“见过太子。”

  那时他只是点了点头,微笑着离开了,唯有一脸莫名,惊讶不定的颜婕妤留在原地。

  五年后父皇驾崩,除了已有子嗣与位分尊贵的妃嫔留下,还有一个颜婕妤,就算不用他出力,父皇也是会留下她的,父皇那么爱她,怎么会不让她活,她那么爱父皇,又怎会不听父皇的话,好好的活!

  登基那日,他偷偷潜入汀兰苑,问她是否对他有意,五年的爱恋换来无情的一句请皇上离开!当时他被愤怒与求而不得充斥了头脑,就那样,不顾她的反抗,做下了大逆之事。烛光摇曳了一夜,谁的眼泪亦是流了一夜。

  事后,颜婕妤几欲寻死,却被他派人严加看管,时刻重复着先帝对她说过的话,今后,不论何事,都要活着!

  自此后,他在也未去过汀兰苑,得知颜婕妤不在有轻生的念头,也刻意疏离淡忘那个被他一直放在心上的女子,却没想到,十个月后,君翊尘会突然降生,他出动龙霄骑让所有知道颜婕妤存在的人都消失了,并将君翊尘养在一名妃子名下,对外宣称未防不测,封锁了有妃嫔怀有皇子一事,而那名妃嫔定是不可能出卖他的,他掌握着生杀大权,一名小小的女子怎会反抗!

  君翊尘,这个不该存在,时刻忤逆自己的儿子,为何他会得知自己的生母是颜婕妤!

  皇帝从龙椅上腾地站起,除非是颜婕妤亲口告诉他,不然无人可知!颜婕妤从未出过寝殿,究竟是不是她!她如此做又是为何,难道是为了报复自己对她的伤害,苦苦隐忍了十七年!

  皇帝迈开脚步,走下台阶,便听衣帛碎裂之声,转过头去看,龙袍一角刮在桌沿上,划开一道口子,那一角处,是龙尾。一如他此刻,被人狠狠踩住,却是踩在了心口之上,而这人,姓君,是他的儿子!

  攥紧了大手,一拳砸在桌角,只听砰的一声,桌角断裂,龙袍应声而落,猛地一扯,那破裂的一?br />

  最新网址:www.shixune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