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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染天下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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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几分沙哑。

  墨梅想到吵醒了郡主,声音放轻,道:“郡主,是华公公来了,皇上说叫您准备准备,明日皇后娘娘出殡,您作为容王府的女儿,自是不能失了分寸。”

  容卿月眼睛依旧未睁,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出去告诉她,本郡主知道了。”

  “郡…郡主您不见见吗?”墨梅停顿了片刻,支吾道。

  “不见。”平日里清淡的声音中多了分威严与冷冽,墨梅吓了一跳,忙道:“是,奴婢这就去回。”

  过了不过片刻,脚步声又起,墨梅站在门口轻声道:“郡主,华公公已经回去了,说您好好休息。还有,虞小姐派人传话来,五公主回宫了。”

  容卿月一直闭着的眸子半睁,又阖上了,轻应了一声,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墨梅虽然武功不高,却还是有些内力的,离郡主也不算远,听见郡主应声,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转过身准备退出去,一抬头便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人银紫流云缎,墨发飞扬,潋滟如画的容颜上勾着一抹浅笑,惊讶地道了声,“世子。”

  墨锦御伸出如玉的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轻声,墨梅点了点头,也不敢在多言,又将门轻轻打开,见世子缓步走了进去,又小心翼翼地将门合上,退了下去。

  ------题外话------

  昨日忙了一天,码字到很晚,结果断网了…

  所以墨墨在这里特别感谢作者七惰帮墨墨传上去哦!保持了墨墨坚持不断更的理念!来个狼吻么哒╭(╯3╰)╮

  恩…看到新的粉丝订阅,墨墨真是越来越幸福了,明日五千字走起~

  感谢萌萌的两颗钻钻,小影的三朵花花,感谢订阅文文的亲们,动力满满,信心满满,爱你们!

  第五章 永世不移

  天还未大亮,容卿月便已悠悠转醒,昨夜睡的真是舒服极了!睁开如水双眸,鼻尖轻嗅到道一股熟悉的香气,恩?容卿月转过头,便看见旁边男子如诗似画的容颜,俊美的人神共愤,但他身上的外衫已不知哪里去了,一袭中衣半褪,露出比女人还白如玉肤如脂的肌肤,亦是刚睡醒的模样,神色上还带着一丝慵懒倦怠,却令芳华失色,让人移不开眼。

  不对!容卿月一愣,一定是她醒来的方式不对!又闭上眼,鼻尖那抹清淡的木槿花香围绕,似在嘲笑着。

  再次睁开,入眼又是一张放大的俊颜,墨锦御幽深如雾的眸子正好对上容卿月那迷蒙的水眸,一眨不眨,嘴角还挑着淡淡的笑意,梨花映雪,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轻声道:“醒了,恩?”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暗哑,温柔无比,眸光宠溺。

  容卿月愣住,呆傻怔愣的模样看的墨锦御轻笑出声,潋滟玉颜如一抹暖阳融融洒洒,这小狐狸,真是有趣!指尖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长指划过她似醒未醒的脸庞,轻挑起她的下巴,微微低下头,将那粉如新玫的薄唇含住,轻轻啃咬,很是用心的吻着。

  沐染月身子轻颤,完全确定了这是现实,只是这妖孽是什么时候来的?猛地推开他,声线有些暗哑道:“墨锦御,你节操呢?”

  节操?墨锦御想着什么时候是该扔掉了!轻咳了一声,声音恢复清润好听,神色有些委屈,“难道你要抵赖吗?昨晚若不是本世子坚守防线,拼死抵抗,否则今日就被你吃干抹净了,容卿月,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节操?”

  “胡说,你…”容卿月怒斥地话还没说完,就见他特意抖了抖半露的肩膀,玉白的脖颈上有数道深浅不一的血痕,看起来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这…这是我弄的?”容卿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指着那些痕迹,在看看妖孽一副无辜的样子,自己有这么残暴?

  “唔…难道是本世子喜欢玩自虐然后在诬陷给卿月郡主吗?”

  “难道不是吗?”

  “那本世子去找容爷爷评评理,郡主要不要一同去?”说着,墨锦御慢悠悠地坐起身,挑眉看了眼将脸蒙在被子里的容卿月,嘴角挑了几分玩味的笑。

  “好啊,顺便说说锦世子大晚上不在锦墨楼,跑本郡主闺阁来住个什么劲!”容卿月一把掀开蒙住头的被子,面上还有着几分绯红,被吻过的红唇像沾了蜜般诱人,见墨锦御脸上一副耐人寻味的样子便已深知上当。

  刚要转身跑下地,纤细地腰肢被长臂一揽,墨锦御的薄唇瞬间覆下,继续刚才还意犹未尽的事情。

  屋外阳光淡洒,暖风阵阵,屋内温情浓浓,旖旎万分。

  “郡主,皇后娘娘今日出殡,王妃叫您一同入宫。”门外传来菡沁的声音,打破了一室温馨旖旎,春色无边。

  墨锦御缓缓离开她的唇瓣,眸色温温,容卿月柔弱无骨的伏在他怀里轻喘,双臂环着他的腰。

  声音还有几分娇软:“墨锦御,我们去见姑姑最后一面。”

  “好,去见最后一面。”墨锦御温和地回着,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容卿月更加搂紧了他的腰,二人呼吸相缠,阳光透过雕木窗洒满一地静谧。

  “郡主?”菡沁见郡主没有回答,又问了声,手刚要去推门,被墨梅拦住。菡沁不明状况,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墨梅摇摇头,做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二人先退下去。

  菡沁点了点头,待二人走远,侧头问着墨梅,“郡主怎么了?”

  墨梅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的门,轻声道:“世子来了。”

  菡沁会意,也未像从前那般多问上几句,深知这么大的事郡主更不会耽搁,就先去回禀了王妃。墨梅立在一旁静待。

  许久,容卿月依旧蜷在墨锦御的怀里,低低开口:“墨锦御,我只想与你赏遍红尘蒹葭,琴瑟饮茶,逍遥山水,醉卧桃花,你可知?”这声音如云雾般飘渺,仿佛下一刻便会随风而散,带着说不出的凉意。

  墨锦御手臂收紧,二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低下头靠在她的肩头,轻声道:“我亦如此,逍遥山水,醉卧桃花,容卿月,逝者已逝,姑姑不希望你为她如此伤感,你还有我,能陪你一生的也只能是我。”虽然最后一句话如此霸道,但她却觉得能为他固步自封,甘之如饴!

  “好,”容卿月将头又往墨锦御怀中蹭了蹭,声音越发的轻飘,眼角逐渐划下一滴清泪,墨锦御,我还有你,幸好我还有你。

  “在想什么?”墨锦御温润地声音响起,缓缓放开她,替她穿上素白色镶锦软靴,神色认真,像是捧着无价之宝一样的珍贵。

  容卿月歪着头看他,这就是幽羽第一公子,天下间与弦玥比肩之人,潋滟风华,风姿卓然,雅人深致的人啊!把她视为一切,爱若珍宝,一丝一毫都不得损伤,这也是她的男人,真好!

  缓缓一笑,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光芒,温声道:“恩,一与之定,千秋不移!”

  “恩?在说一遍?”墨锦御给她穿靴的动作未停,却侧了侧头,直到将另一只靴子也穿上,这才放下手,抬起头眸色温柔的注视着她,又道了一声:“再说一遍。”

  这个可爱的男人啊!容卿月嘴角笑意扩大,好笑地看着他:“锦世子,我说,一与之定,千秋不移。”

  墨锦御忽地俯身,温和道:“唔…这话错了呢。”

  “错了?”容卿月歪着的头正了过来,看着他道。

  “恩,错了。”墨锦御认真地点着头,缓缓开口:“容卿月,我说,一与之定,永世不移!”微微退开身子,将手心朝上,伸在她面前。

  “好,永世就永世!”容卿月笑的更开心了,将手放进他的手心,暖暖的,这才是适合自己的温度!

  握着他的手跳下床,将他按在不动,轻声道:“锦世子,方才劳您玉手,现在换本郡主替你着衣。”

  “好,”墨锦御忽地一笑,如画的玉颜上如昙花盛开,美得惊心动魄。

  容卿月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嘟囔了一句:“又是美男计。”撇了撇嘴角,这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干什么!却忘记了墨王府现下同样住着一位绝美的…男子!

  随后扬声道:“夙洛”

  “郡主,”夙洛不等容卿月吩咐,只见窗户一开,一件素白色上织着繁复浅紫色花纹的流云锦便飞了进来。

  容卿月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另一只手的手腕一个翻转,就将衣裳接在手中,掂了掂质地轻盈,天下间独一无二的流云锦,一笑道:“内力不错。”

  “多谢郡主,”夙洛见她已接了衣服,头一低,迅速将窗户合上,立刻退得远远的,世子那冰冷的眼神真是从脚底开始发颤。

  “站起来。”容卿月轻笑出声,就让一把将墨锦御扯下来。

  “容卿月,我还没穿鞋。”

  “是吗?”容卿月低头看了看,果真没穿鞋,随后又甩了他一个白眼,一个大男人脚也长得这么好看,真怀疑是不是投胎投错了性别!

  墨锦御见她的神色就已知她想着什么,慢悠悠地道:“本世子是不是男人想必郡主是十分清楚!”

  容卿月蹲下身,给他穿鞋的手一顿,面上尴尬,绯红一直从脸颊蔓延到耳后,轻咳了几声,又咳了几声。

  “怎么了?”墨锦御一扬眉,看着蹲在地上给她穿靴的女子。

  容卿月面色绯红消散,抬起头笑嘻嘻地道:“跟您老一样,嗓子塞鸡毛了。”

  “哦,”墨锦御拖长了音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可以起来了吧?”容卿月给他穿好靴子,拍了拍站起身,揉揉有些发麻的双腿,想着伺候这位大爷还真不是为简单的事,若是以后成亲怎么办?那就在晚一点成亲吧。

  墨锦御低头看了看,站在地上踩了踩,嘟囔着:“穿个鞋这么慢。”

  容卿月掐着腰翻了个白眼,您还不愿意了!“爷,能穿衣服了吗?”

  “恩,穿吧。”墨锦御一伸胳膊,嘴角挑着笑意,彰显着这位爷今天心情格外的好!

  容卿月将他还露肩的里衣拢了拢,给他穿整齐,余光瞥到他脖子上那几道血痕,眼角抽搐,怎么就没一点印象呢?真的下了那么大的手吗?自己这么没品?还是这位爷在坑她?刚要伸手去摸,头顶响起墨锦御闲闲地声音:“王妃该等急了。”

  容卿月赶紧收回手,将白色外衫给他穿上,手指轻跳,将腰间的环扣系好,原本是想系个相思扣的,想着今日不合时宜,还是算了,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褶皱,这才收手,上下打量着,素手单支着下巴,翩翩风采,风飘雪月,万般无暇,果然这人最配的还是白色,啧啧了两声,一点头,“恩,还不错。”

  墨锦御淡笑,伸手环住她的腰,“是本世子长得还不错。”

  容卿月没有同以前般拌嘴,反而不可置否的点头,随后道:“我和娘先去皇宫了。”

  “好,”墨锦御将头埋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后又放开她,握着她的手,有些不舍道:“永世不移!”

  “恩,”容卿月含笑点头,从架上拿了件白色长裙穿戴,绝然出尘,瑰艳之色上添了几分庄重,几分仙气。墨锦御更加不舍地放开手,目送她走出夕月阁。

  “夙洛,”墨锦御扬声,看了眼紧闭的窗户。

  “主子,”夙洛一同夙一瞬间低头立在他面前。

  “打盆水来。”

  “是,”夙洛拿了架上的盆,闪身去井边打水,这容王府的地形真是越来越熟悉了。夙一垂立在一旁静默不语。

  不过多时,夙洛端着一盆清水放在架子上,恭敬地退到一旁,与夙一做着相同的动作,二人不是不能抬头,是不敢抬头!

  只见墨锦御从怀中掏了块月白的锦帕出来,拿着蘸了蘸水,水中有着淡淡的木槿花香,嘴角上扬,对着桌上的镜子将脖子上的红痕一点点擦干净,直至满盆清澈的清水完全变红,这才满意的停下手,嘴角勾着笑意。

  “处理了。”声音清淡。

  “是,”夙洛如蒙大赦一样猛然抬起头,抖着胳膊将水找个隐蔽的地倒掉,路过夙一身边时趁主子不注意踩了他一脚,明明容王府熟的跟家似的,什么活都让他来,上次那软榻的账还没跟他算呢,随后扭过头恨恨地出去了。

  夙一抱着脚跳了起来,下脚真重!见主子睨了他一眼,立刻放下手,忍着痛意,继续低头,主子这招真是黑心,若是卿月郡主发现主子脖子上的一道道伤口都是他来帮着画上去的,那以后的日子,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

  “去皇宫。”墨锦御淡然出声,步履施然地走出夕月阁。

  夙一连忙跟上,见夙洛已端着处理好的玉盆回来,比了一个手势,二人立刻隐在暗处,跟着主子向皇宫而去。

  此时容卿月与王妃坐在马车中,后面那辆马车里坐的是容老王爷与容王爷。

  容王妃亦是一身白衣,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有些红肿,一见便知这些天还是依旧伤心,容卿月握住王妃的手,轻声安慰着:“娘,姑姑是笑着去的,她不会后悔。”

  容王妃缓缓一笑,摸着她的头发,道:“卿月长大了,娘虽为你担心,亦是不希望你如你姑姑如此,每日过着一入宫门深似海,红颜未老恩先断的日子。”

  容卿月低下头,敛住眸中一闪而过的清光,清淡道:“娘放心,容王府不是任人刀俎的鱼肉,一切,都该随着姑姑的消逝而逝了。”

  容王妃的身子一颤,瞳孔一缩,却是没有说话,片刻,眸色复杂,眼底却是慈爱流露,点了点头,温柔开口:“我的卿月自然是不能任人宰割。”

  容卿月将目光瞥向窗外,更加用力地握紧了容王妃的手。

  过了盏茶的功夫,马车骤然停下,便听车外有声尖细地声音传来:“容王府到。”

  容卿月扶着容王妃下了马车,如同每次一般,无数视线向这里集聚,容卿月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被众人审视的目光还真是不舒坦!

  容王府也扶着容老王爷下了马车,此时已走上前来,“进去吧。”老王爷扫了一圈四面八方的视线,鄙夷地嗤了声。

  容卿月一点头,见父王已将娘揽在身边,也没多言,转身走进宫门。

  宫门之下,她一袭白衣,绝美出尘,风吹长袖,身影笔直如松竹,气质如仙,三分桀骜七分清冷的缓步而行。

  宫门之外,众千金依是一袭白衣,妖娆妩媚,端庄艳丽,素雅如菊,温柔如水,身姿气质各不相同。

  “月丫头,你来了。”皇帝仍是那日所见的一身太子时深紫色的衣裳,脸色有些蜡黄,眼窝深陷,眼底一片黑影,倒像是寝食难安,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

  容卿月却一眼看出来,启用长生丹的人,时日无多!看来,有些事情已不需要她出手!

  淡然地看了皇帝一眼,这是第二次听她叫月丫头,不知为何,心底还是有一丝的触动。

  点了点头,轻淡道:“皇上。”目光扫视四周,整座皇宫入目皆是一片白色素裹,就像是寒冬腊月里的皑皑白雪,风吹起,几条白色长绸轻荡,又落。

  皇子们的蟒袍上同大臣们一样,外罩了一袭白衣,命妇千金们亦是白衣,无一例外,恭敬地垂首站在一旁。

  唯有她是站在皇帝面前,倒显得有几分突兀了。

  “五公主到。”一声尖细地声音使容卿月转换了视线。

  梦翎没有日渐憔悴消瘦,只是眼眶红肿,心情低落,可见也为姑姑伤心了好久。

  君梦翎抬头便见容卿月含笑望着她,快走了几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握着她的手,刚要安慰,容卿月就道:“我知道,姑姑希望我们都好。”

  “恩,”君梦翎点着头,俏丽的小脸上多了分成熟,多了分稳重。有些人终究要长大,终究要看透世事,终究…不能自己!

  “丫头,为皇后盖棺吧!”皇帝声音极低,却透着几分威严,也拉回了众人的视线与心中的盘算。

  “好,”容卿月直视着皇帝,对看半晌,一点头,便见皇后的棺木从长乐宫内被抬了出来,棺木是极好的,天下间少有的紫楠木,周边放着冰砖以保存尸身,容卿月想着老皇帝这表面功夫倒是做的极好,若是过几日便自立皇后也算是堵着了天下悠悠众口。

  余光扫了眼众人的眼光,面容清淡的走上前,轻风扬起长袖,翩翩欲仙。

  君翊绝眸子眯了眯,却是闭口不言。

  容卿月见姑姑一袭皇后正装,宫装上绣着一只金色凤凰,欲展翅翱翔,而姑姑此刻一脸安然的躺在其中。容卿月嘴角轻扯起一抹淡笑,一手扶着棺木,一手抬起一旁的棺盖,轻声道:“姑姑,这天下间在也不值得你留恋,走好!”扶着棺木的手一松,将棺盖盖在棺木上。

  众人诧异万分,也有惊恐不已,卿月郡主这对皇后娘娘说的话,怎么…怎么听都像是冒犯之语啊!有些胆子大的偷偷去看皇帝,见皇上没有震怒,也没有呵斥,垂下头思索,这幽羽,是不是要变天了?

  “拿笔来!”容卿月一声重喝致使沉浸在自己思绪的众人打了个寒颤,立刻有太监端上托盘,里面放的是金玉打造的狼毫笔,与有“长存致久,永不磨灭”之称的沉久墨。

  容卿月接过递来的笔,提笔便写:“今生君恩已还尽,生死两忘红颜谶。”

  小太监看着这字,一惊,立刻急声道:“卿月郡主,不可这么写啊!”

  “那要怎样写?你来?皇上既然让本郡主替姑姑定论,本郡主便有这个权利!”容卿月一挑眉,随手将笔扔进那太监的托盘里,墨汁溅起,沾了小太监一脸。

  “可……”小太监带着墨汁的脸看向皇帝。

  皇帝看着上面的大字,深沉地眸色一闪,没有说话,挥了挥手让太监下去了。

  众人见了这字,更是惊的倒吸了一口气,想着卿月郡主真是大胆,皇上竟也容忍了,没有半句责怪与呵斥!难道,难道这幽羽的天真要变了?

  容卿月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抬步便要往外走。

  便听皇帝此时开口,声音依旧低沉,“众卿随朕送皇后入寝帝陵。”

  “是,”四周一片恭敬地应答,唯有容卿月没听见般依旧向前走。

  皇帝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的背影,又道:“朕意已决,七日后,朕…”

  “不好了,皇上,五公主昏倒了!”皇帝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君翊尘扶着昏迷的君梦翎,一脸担忧地模样。还是一旁的华公公眼尖,急忙喊着。

  容卿月停下脚步,看向君梦翎,与欲上前抱她的君翊绝,眸光一闪,嘴角挑着淡笑,梦翎晕的真是时候!

  ------题外话------

  嗷呜~终于码完了,说好的五千哦~么哒!恩,其实快六千…求表扬!咳咳…

  手麻了…那个,墨墨每天也想早更,也想多更,太无奈,亲们还是原谅墨墨的拖延症吧…

  感谢nnrong的一朵花花和留言~亲们群么!来亲亲,╭(╯3╰)╮

  第六章 人间凰色

  皇帝想要说的话猛然顿住,看着君翊尘的眸子一眯,闪过一抹异色。

  君翊尘倒是一副坦荡的样子,打横轻抱起君梦翎,对上皇帝怀疑的目光,声音依旧如以往一样的温和:“父皇,梦翎突然昏迷,还请立刻宣召太医前来为她诊治。”

  皇帝低沉着声音道:“太医。”

  话音一落,便有几名太医从众大臣之列中慌忙的跑出来,赶紧上前为五公主诊治,君翊绝紧抿着唇,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流露的是深深的担心。

  须臾,诊断结果便已出来,一位太医顶着四皇子君翊绝冰冷的视线,擦了擦额头的汗,朝着皇帝恭敬的一礼,便道:“皇上,五公主日夜忧心,伤了脾脏,再加上多日来休息不好,身体匮乏,有亏损之兆,五公主必要调理半月,这前三日必须服一株天山雪莲,才可缓解这亏空之症。”

  三日?那岂不是三株?这雪山上的天山雪莲曾在一夜之间全部枯萎,天下间只剩不过三株,且这三株还不知在谁手里,那这症状是否就没有办法医治了!

  皇帝面色一变,目光深邃,紧锁着太医道:“可还有其他办法医治?”

  “回…回皇上,别无他法。”太医身上白色的袍子已被汗水浸透,额头仍是有不断的汗水流下,他是太医院之首,也知这天山雪莲的珍贵,不过这五公主的病状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若没雪莲的医治,性命堪忧啊!不过这句话是打死他也不敢说的。

  皇帝脸色愈发的深沉,负手而立,散发着威严,一阵沉默。

  君翊绝心中刺痛,翎翎怎么…翎翎绝对会活下去,陪他共同坐看这幽羽的锦绣河山!

  “父皇,我有半株。”君翊绝明知半株无用,却要尽力一试!

  虞玖幽站在众卿之列,此时听见梦翎的症状,心疼更是无以复加,温柔地看着昏迷中的君梦翎,邪魅的声线响起,“我亦有半株。”

  皇帝面上的黑雾清散了一些,点着头,“好,一株,还有哪位大臣有,若肯为朕的五公主奉献出来,朕必封他一品护国王爷,赏良田千亩,黄金万两!”

  多么诱人的一个条件!幽羽的一品王爷只有两位,一个在容王府,另一个便在墨王府了,有些大臣已经开始偷偷地低着头盘计着,不过就算想的再美,他们没有天山雪莲也终究是痴念!

  “锦有一株。”声音温润动听,如一暖春风划过人的心头。

  众人抬头望去,便见一人白衣翩迁,风华涟漪,一身的冷傲,通身的高贵,冷若清辉,如一抹白月光从九天悬河上流泻而下,容颜倾世,缓步而来。

  待走近,才有人惊呼:“锦世子!”

  “真的是锦世子!没想到锦世子竟有一整株天山雪莲!”

  “是啊!的确是锦世子,这袭白色流云锦,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啊!”众人一时间忘记了那种低迷悲凉的气氛,随着墨锦御的到来渐渐低语声,谈论声也逐渐大了起来。

  “锦世子,你说你有一株,一整株?”皇帝看见他的到来,眼中闪过几分危机与压迫,疑问地问着。

  墨锦御清淡一笑,缓缓道:“锦有一株,弦玥太子亦有一株。”

  “什么?天下间仅有的三株雪莲竟然齐了!”

  “是啊!想不到弦玥太子手里也有一株,不过这弦玥太子,毕竟是碧雪国的人,他可会给?”众大臣又开始议论起来,低呼声此起彼伏。

  一众千金都是看呆了,目光中俱露痴迷,这样的锦世子她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锦世子…天下间无人可匹!

  难怪世人皆传:一顾锦御误终生,不顾锦御终生恨。

  皇帝点着头,脸上的黑雾彻底消散了,对着墨锦御道:“朕替梦翎谢过锦世子,朕刚才说的话不是虚言,朕即刻封你为护国…”

  “皇上,”墨锦御淡笑依旧,“锦做些并不是为了皇上所开的条件,加在锦的身上已是束缚,远来不得逍遥山水的自在。”

  世人有几人不为权势所负,众大臣倒吸了一口凉气,锦世子这意思岂不是无意庙堂之高,那墨王府…

  皇帝听后深邃的目光眯了眯,心中像是放下了什么,道:“锦世子竟有如此志向,想必老王爷又添新愁了。”

  墨锦御淡然一笑,不可置否。

  皇帝将目光转向虞玖幽,虞玖幽邪魅一笑,清淡道:“玖幽亦不求是何官位,只愿公主身体康健。”

  虞玖幽与君梦翎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但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得如此明白,就是不知皇上会不会将公主许配给他。有些大臣摇着头低叹了一声。

  虞丞相脸上更是挂着狡诈的笑意,若是玖幽能把五公主娶进来,在这幽羽,除了皇上,谁还能大的过他!转而脸上又愤恨不已,这个小子,一品王爷的职位不要,自己白白流失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真是愚蠢!看来他的身上的蛊毒是否许久不发作了!低下头,敛下眼中的狠厉。

  皇上又将目光看向君翊绝,君翊绝相比虞玖幽,身上的邪魅狂傲立刻淡了不少,轻笑:“父皇,翎翎是我的皇妹,我又怎会见死不救。”

  皇上点着头,吩咐着:“太子,先将梦翎送回房间休息,玖幽,你去照顾着吧。”

  君翊尘温润的面上神色不变,点着头,替君梦翎遮挡住吹来的冷风,看了眼几人,抱着君梦翎离开了。

  虞玖幽面上还是噙着那抹邪魅的笑,除此之外看不出其他表情,行礼道:“是。”

  众人惊异,这么说二人的事皇上是默许了!一时间,有离虞丞相比较近的大臣凑了上去,面上挂着笑攀附。

  君翊绝袖中的大手紧握,凤眸中也闪过浓浓的不甘与阴狠,虞玖幽,你别想得太早!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他,似要剜心刮骨。

  虞玖幽坦然而视,丝毫不在意那锐利如刀的眼神,一袭白衣一身清狂。

  “锦世子,不知弦玥太子可否贡献出那最后一株雪莲?”皇帝立刻问着墨锦御,眼中闪过几分焦急。

  墨锦御摇着头,浅笑不变,“锦与弦玥太子并无深交,亦不了解,故锦也不知。”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我和他不熟,就是开口去要人家也不一定会给。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将目光看向一直未作声的容卿月。

  容卿月一直低着头,感觉有道目光落在身上,抬起头,嘴角一抽,道:“卿月又不认识那弦玥太子,皇上看我也无用。”

  皇帝收回视线,揉着眉心,摆了摆手,对那太医道:“罢了罢了,有两株便好,不在强求了,先给公主用着,看看情况吧。”

  太医弯腰恭敬地行礼,“是,”有两株便已不易了,心下叹了叹,只愿公主意志顽强,可以撑得过吧!

  “起棺!送皇后入帝陵!”皇帝威严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众人一惊,这才想起,被五公主这事一耽搁,皇后娘娘的棺木还一直在那放着呢。齐齐躬身道:“是。”

  容卿月嘴角轻勾一抹轻嘲,他也会知足了!转过身衣袂飘然,大步向外走着。

  有几位千金喊着:“卿月郡主。”将众人的视线放到正走出宫的容卿月身上。

  容卿月未做理会,继续向前走。

  皇帝看了半刻,似是无奈,满面愁容,“算了,任她去吧。”

  众人心神一凛,这卿月郡主更是不敢招惹了,看来皇后病逝,皇上并没有打压容王府的意思,那卿月郡主会不会被赐婚给太子?有几名看透局势的大臣忽然想起皇上说了句七日后,难道?七日后封后?抑或是下旨赐婚?

  墨锦御看着那抹清华如月的倩影,嘴角微勾,她是在气自己都未看她一眼吧,是不是她在乎自己更多一些呢!

  “起棺!”随着一声尖细地声音传来,便见那紫楠木棺被八人用撑杆小心翼翼的抬起,走在最前方。

  皇帝一身紫色衣袍迈步在后,一手背后,一手置放于腹前,手上的镶玉戒闪动着碧绿的光芒。

  身后是墨锦御,君翊绝,以及众皇子公主,在后便是众大臣命妇千金,随着这棺木走向帝陵方向。

  其间有几名千金已然吃不消,走了千米便开始喘着气,汗流浃背,早上出门精心打扮的妆容花了不少,不能临时退缩,只得咬着牙坚持,脚下被石子咯的生疼,也只能紧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个时辰后,这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到了帝陵,不少命妇和千金皆是手攥着手,胳膊搀着胳膊,浑身的衣衫已湿透,鬓角凌乱,妆容有一块没一块的,有些大臣们也粗喘着气,佝偻着背,互相搀扶着。那些公主们娇生惯养的更是不用说了,此时他们倒是羡慕起容卿月来了,不用受这个苦,早早便走了。

  在看皇帝只是鬓角微湿,气息有些不顺而已,皇子们也是轻喘着气,脸上不见疲色。

  若说一点事没有的那便是墨锦御与君翊绝了,二人如同在皇宫中那般,白衣未皱,鬓发未湿,气息清浅,与他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墨锦御淡淡一笑,眸色清澈,皇帝到底还是皇帝,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借此可以看出究竟哪些人会武功,平时深藏不露的今日全部原形毕现,皇后即使殁了对他还是起到了作用。

  皇帝目光阴沉的扫了一圈,低着声开口:“入陵。”

  随后便见皇后的棺木被一点点放入一个开着口的深坑之中,随着一声契合的声响,开口渐渐合上,八个抬着棺木的人也不敢抹头上落下的汗,纷纷快速抽出置放在棺木上的圆柱,所有圆柱撤出,最后一丝阳光也被遮蔽,棺木已被封闭,众人皆说不出此时是什么心情。

  远处一座高耸的山峰上,一袭白衣随风飘然,清冷如月的身姿睥睨万物,红唇轻吐:“姑姑,走好。”

  随后便像一阵轻烟,从山上飞落,如一只肆意翱翔的归雁,又如一只展翅击空的凤凰。

  ------题外话------

  皇后凉凉终于入土为安了,⊙﹏⊙b汗,貌似写了好多章…上章上上章的错误墨墨都改掉了哈~

  今日也是说许多事都不能强求,一掉收心就纠的紧紧的,整个人都感觉都不好了。

  不过真是应了那句命里无时莫强求,墨墨还是会坚持,还是会加油,还是不会放弃!

  看文的乃们请放心,此坑不弃,却为深坑!

  第七章 今日温情

  香炉中袅袅香烟升起,味道清淡却依旧让虞玖幽轻皱起眉头,目光温柔如水地看着怀里的女人。

  君梦翎似乎睡的极不安慰,嘤咛了一声,悠悠转醒,睁开星眸,闻到了那股熟悉安心的味道,猛然看向身旁,只见自己是被侧抱在软榻上,那人一袭白衣,狷狂不羁,邪魅无双,剑眉飞扬入鬓,一双凤眸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

  “睡的傻了?”虞玖幽一挑剑眉,轻笑着,长指轻点着她的鼻尖。

  “我…我睡了很久?”君梦翎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极舒服的地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只是俏丽的小脸苍白依旧。

  “恩,以为你快要醒不过来了。”虞玖幽数了数手指,算着日子,嘴角笑意更深。

  “恩?”君梦翎在他怀里微微侧过头,不解地看向他。

  虞玖幽笑笑,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胳膊环在她腰间,“三天了。”

  “好久啊…”君梦翎咂砸嘴,一双刚睁开的眸子又缓缓地阖上,轻声道:“玖幽,我在睡会,不要叫醒我,好困。”

  “好,”虞玖幽低下头,嘴角笑意犹在,抚了抚那苍白的小脸,长指流连,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他没告诉她这三天每日都以雪莲喂食,就连弦玥太子那株也着人送来,皇上高兴的大加赞赏,将边陲小镇送给了碧雪,以作救命之恩。

  他没告诉她这三天众人都以为雪莲无用,皇上杀了那日为首的太医;君翊绝愈发暴戾,每日看过她后回了自己的寝殿便杀宫女一人,毁一地奇珍;君翊尘送来了不少有价无市的药材;就连容卿月也是隔天便来一回,只是每次来过都缄口不言,临窗而立,站上一个时辰便回。

  你看,这些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你,梦翎,你还不能好起来吗?他们对你的关心都是看得到的,可我对你的关心,你不醒,又如何看得到……

  虞玖幽每天都会在她耳畔说上一次,也许她听见了,也许她没听见,但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只要醒了,便好……

  墨王府

  “卿月郡主,”容卿月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弦玥一袭红袍站在离她不远处,绝美的容颜上一点朱砂,透着妖娆,桃花眸里含笑,灼灼艳彩。

  容卿月一挑眉,声音中透着几分冷淡,几分疏离,“弦玥太子可有事?”

  “无事,”弦玥轻摇着头,一双眸子紧锁着她,嘴角笑意温温。

  “本郡主还有事,就不与太子多聊了。”转头欲走,便听弦玥那如清泉流淌极其好听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郡主可是要去锦墨楼?弦玥这里有一株秋碧草,不知可帮的上郡主?”

  容卿月眸色深深,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与他离得极尽,压低了声音,“你知他身上的蛊毒?”

  “知道。”弦玥淡然一笑,点着头。

  “你知我会解蛊?”

  “知道。”

  “你知离心蛊的解法?”

  弦玥唇畔浅笑依旧,看了她片刻,摇着头,声音依旧悠悠,“不知。”

  “呵…”容卿月低笑,一扬紫衣袖袍,转身大步向锦墨楼走去。

  唯留弦玥一人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淡笑。

  “墨锦御,你什么时候把这墨王府清一清,不该留的都赶出去?”容卿月一进门便见那个妖孽对着窗前那棵木槿花,背影绰绰,芝兰玉树,一袭银紫色流云锦上绣着繁复的花纹,透着?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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