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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染天下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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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的文静劲倒是没尝过呢!

  前面几人一得命令雀雀欲试,摩擦着手掌走进,滛笑阵阵,楚涵洢紧紧闭着眸子,舌尖偷偷顶着牙齿,内心决然坚定,若他们一旦靠近,自己便咬舌自尽!

  几个男人见楚涵洢一脸的不情愿与坚持,兴致立马降了几分,又看向楚夫人那妖媚的身材,眼底火光又盛,若是夫人,这滋味,真不知是如何的销魂蚀骨呢!

  楚夫人瞥见几人的炙热的目光,袖下的手一缩,嘴角拧着冷笑,事后他们以为还活的成么!亲自送他们上路,也算是他们的福气了,毕竟这死之前还有如此的快活,黄泉路上别说楚家对他们不仁义!

  树上容卿月猛地睁开眼,紧抓着墨锦御的手,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已知墨锦御在等待什么,强迫自己冷静自持,相信,那也是楚楚的等待!

  ------题外话------

  快捂住眼睛!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好吧,吓唬亲爱的乃们的,哈哈哈,相信亲们猜到了哦~

  烬哥哥,快来吧!

  感谢拒绝297朵花花,3颗钻钻,再次感谢,么哒!亲们群么哒!

  第二章 万万不可

  几名男子逐渐走近,眼中兴奋不然,其中一人迈着大步直接扑了上去,另外几人见状,也上去一把撕扯着楚涵洢身上汗水浸湿的粉色衣衫,大手摸着楚涵洢肤白细腻的脸颊,楚涵洢几欲作呕,牙齿一用力,咬破了舌尖,鲜血缓缓随着嘴角流出,这已经是她能用的最大力气,最连自尽都办不到!楚涵洢苦笑着望着天,难道这就是她的结局吗!

  容卿月握着墨锦御的手紧了又紧,心下拧成一团,心中怒骂,萧寒烬,你个混蛋!在不出来自己一定会下去救的,这帮人,一个都别想活!

  墨锦御只是搂紧了她,那被咬出血流淌的手一直垂着,上面的暗沉血迹任风吹干。

  几个男子见楚涵洢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慌了神,忙停下动作,目光看向楚夫人。

  楚夫人眸光轻闪,隐匿了几分狠辣,轻笑着开口:“不就咬个舌头么,真是没用,放心,这臭丫头已经没多余的力气挣扎,不会死人的,你们继续。”

  几名男子迟疑了会,还是没有动作,看的身后的一堆人心痒难耐,冲他们吼道:“你们不行就让我们上,大老爷们墨迹个什么劲,还是不是男人!”

  若说刚才他们心里还没底,那这句是不是男人可就真是一激,就听撕拉一声,楚涵洢身上的衣衫顿时碎了一大半,露出只着肚兜的半个身子,肤色白嫩腻滑,几人的眼底也亮起了一簇簇火苗,几双手刚要触及那温香暖玉的美人,便吹来一阵狂风,将几人掀翻,一件墨色袍子盖住楚涵洢半露的身子,此时一道银光闪过,一把清辉凛凛布满杀气的刀便向几人飞来,杀气浓烈,几人还未站起,便已瞪大了眼睛,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瞬间没了声息。

  在树上被墨锦御搂在怀中的容卿月缓缓收回手,眼角挑起一抹笑意,萧寒烬,来了!

  楚夫人目光盯在那件墨色的织锦缎,袖口针织着繁复的花纹,脸色一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身后的二十余名男子更是吓得腿开始打抖,浑身打颤,这是…这是听风楼主萧寒烬的寒月刃,只要他想让你活你便死不了,若是想要你的命你更是活不过五更!

  这些人扔下手里的兵器,转身就要逃跑,可惜萧寒烬是不会让他们活过下一刻!

  一缕墨紫发丝随风飞扬,俊美风流的面上噙着一抹狂傲不羁的笑,只见寒月刃在几十人的面前轻轻一划,灵巧的转弯,划过道道银光,便已有潮涌般的血水从脖颈处喷出,伤口细微,疼的他们发不出声音,声带却已被割断,亲眼看着自己血尽而亡!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亲眼看着自己清醒的沉沦,而最不可挽回的便是清醒看着自己生命消逝,后悔,无用!

  “烬…烬哥哥…,”楚涵洢感到自己身边没了那种令人呕吐的味道,也十分安静,一睁眼便惊喜的发现墨紫如绸顺滑的发丝随着微风柔和地拂过她的脸颊,一低头,身上已被一条墨色衣袍包裹,顿时惊喜万分,虽然吐字艰难,可烬哥哥,还是来了!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就知道,只要自己来了清风林,他一定会出来,就知道,即使是杀手之王,内心的善念依旧不会被泯灭,就知道……。

  萧寒烬缓缓回过头,见她脸上红肿,还有一身的风尘与伤痕,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个角落很疼,眸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便又转过头去。

  冷声道:“春娘,你胆子真不小!”

  楚夫人偷跑的背影一僵,动作一顿,不敢在往前一步,她深知,若是在动一下,那把夺命不见血的寒月刃会在顷刻间要了自己的性命!

  “楼…楼主,”楚夫人也是就春娘缓慢地瑟缩着转过身来,脸上的敬畏之色明显,脸色惨白,丝毫不见刚才张狂阴狠的模样,一双淬着毒的眸子却看向楚涵洢的方向,就是这个臭丫头,故意将他们带到了清风林,这个坑挖的真是好!自己倒是小看了这个丫头!

  “一旦离开听风楼,便终生不得归,即便曾是听风楼的一员,也不得违反,今日是来送命的?”萧寒烬面无表情的开口,声线冷冽,完全不在意今日有多少人染血于此!

  楚涵洢面上惊讶着,眸中也是讶异深深,她是听风楼的人,一名杀手这么多年一直在楚府,刚刚她提到了娘,会不会…会不会娘的突然暴毙就与她有关系!袖中的手想紧紧的握着拳头,无奈,没有任何力气,只能死死的盯着她。

  “楼…楼主,都是你身…,”春娘原本想说是他身边的臭丫头,却又转念想到,听风楼的历任楼主都必服下忘尘丹,不但忘记从前事,还会拔除自己的情感,一个没有了情根的人,才会冷心冷清,才有资格当上听雨楼的楼主,自己在楚府的时间也不短,自然也知多年前萧寒烬与楚涵洢的事情,却从未与楼主提过,但若有一日楼主想起,自己便死的更早了!

  美貌的脸上神色变幻,颤着音开口:“春…春娘只想追回府内逃跑的丫头,没成想踏入了楼主的清风林,还请楼主恕罪。”

  “恕罪?”萧寒烬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轻笑了声,眼底却是冰寒不已,周身的杀气凛凛。

  春娘浑身又打了个战栗,猛地跪下,低泣着:“还请主子饶恕,春娘,春娘真的是无心之过,仅此一回,再也不敢了。”

  “仅此?听风楼的规矩是为你定的?”萧寒烬俊美的面上拢上一层冷嗜,诡谲的眯起眼,寒光直射着跪在地下打颤的人,眼角余光却是瞥道了树上那两道相依偎的身影。

  树上看戏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萧寒烬竟能发现他们的存在,容卿月轻笑了声,乐了,又在墨锦御怀中翻个了白眼,以传音入密对萧寒烬说了句什么。

  只见萧寒烬的脸色瞬间一白,眸子里也有着强制压下的惊恐,身子几不可见的轻颤了颤,收回余光,再也不敢瞥向那个地方。

  一直低着头的春娘抬起头,发现楼主面色上有些不自然,却不敢多言,战战兢兢道:“主子,春娘请求主子饶恕,那个逃跑的丫头是我楚府的洢洢。”

  “楚涵洢,呵……”萧寒烬低低一笑,却看没看没一直望着他背影的楚涵洢,一双眸子犀利地看着春娘,声线冰寒,“本楼主不管你的家务事,可你犯了听风楼的规矩,就要死!”

  春娘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席卷全身,冷汗打湿了衣衫,求饶道:“主子饶命,主子,春娘在不敢犯,在不敢…”话未落,一道寒光闪过,春娘感到脖子上一凉,发出的声音停下,伸出丹红色指甲的手摸上脖颈,拿到眼前一看,满手的鲜红,瞪大了双目,又是一道银光没入她的身体,随后便像没了骨头一样瘫软在地,沾满血色的手打落在地,身体动了几动,张了张口,没发出任何声音,怔怔的看着自己体内的鲜血流尽。

  萧寒烬眼中鄙夷之色尽现,扬声道:“来人。”

  “楼主,”一道黑影迅速跪到他面前。

  萧寒烬缓缓回头,目光看着楚涵洢,道:“把春娘和这里的尸体都扔回楚府,立刻执行,不得有误!”

  “是,”黑影嘴角一抽,楼主是有多嫌弃,要扔回去,却半刻都不敢耽搁,挥了挥手,瞬间几十道身影一晃,将地上的三十多具尸身带走了。

  一阵轻风划过,吹走了漫天的血腥与煞气,树上那两位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因墨锦御道了句,桃花才开呢。

  萧寒烬也不点破,只要一想到容卿月对他说的那句话,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汗毛倒立的,想起地上还有个人,一挑眉,道:“还不走?恩?”

  楚涵洢一直望着他,听见的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心中难免失落,低下头也不说话。

  萧寒烬感觉背后森寒,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一直盯着他,语气生硬地吩咐了句:“带走。”

  “是,”立刻有手下将楚涵洢带回了听风楼。

  楚涵洢目光灼灼的看向萧寒烬,虽然是换来如此结果,但她不后悔,也庆幸自己做了这样的决定,跟着自己的心走永不放弃!

  嘴角弯弯,笑意甜甜,烬哥哥,这一生,无论你怎样甩着我,我都跟定你了!

  萧寒烬在回听风楼的路上,自然也感受到了背后那一股暖意,之前的那阵狂风,必是容卿月的内力催动的,一想到容卿月,脸上原本勾着的淡笑立刻沉了下来,周身的气息也有些压抑,步伐不由得加快,快速赶回听风楼。

  树上,容卿月望着那道看似沉稳实际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长叹了一声,离开了墨锦御的怀抱,似是无限感叹。

  墨锦御扫了眼那道伤痕不浅的手,背后倚着树干,好不轻狂!淡若清风道:“想必你又瞒了我什么,容卿月,你的蓝颜知己还真不少!”

  容卿月转过头看着他,最后目光落在那道伤口上,一挑眉,“锦世子又醋了?”

  墨锦御没有回答,看着这个小狐狸才给他包扎伤口,目光暖了暖,心下也原谅了她几分,便听道:“五年前我来到幽羽第一个见的人不是你。”

  墨锦御眸色不变,继续听她道:“我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萧寒烬,那个时候他好着呢,天天缠着我,不像现在这么木头,无意间让他看见我烤了一条蛇,吃的正香,打那以后见着我就退避三舍,比兔子跑的都快,后来夜二告诉我他怕蛇。啧啧啧,真没想到天下间第二杀手楼的楼主也有死|岤啊!”容卿月又叹了一口气,似是无限惋惜。

  听了这样的解释,这妖孽还没有动作,容卿月抬头飞快了看了他一眼,眸中波涛翻滚,怒霭沉沉,随后非常自觉的低下头,小媳妇一样的诺诺开口:“世子爷您是不是被我咬疼了,来本郡主给你揉揉。”说着,手下包扎的手法也轻柔不少,另一只指腹也揉按着红印的边缘。

  见他默不作声,又飞快抬起头讨好一笑,又迅速低下头,道:“世子爷是不是嫌本郡主揉的不舒服了?来本郡主给你吹吹。”

  拿起他被咬出伤口的手就要放到唇边去吹,谁知原本握在手中的手一翻,牢牢将她的手抓住,长臂一伸,紧扣着她的腰肢向他贴近。

  “唔……”于是,容卿月还未说出口的求饶声便被墨锦御吞没在相贴的唇瓣中。

  皇宫

  “太子殿下,皇上来了。”君翊尘身边的一小太监在书房门口对着里面道。

  君翊尘仿若未闻,寂静的坐在桌前,如一颗蒙了尘的明珠,却难掩其清辉,只是光芒逐渐暗淡,周身仿若云雾缭绕,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皇帝走近门口,对那太监摆了摆手,大步一跨走近屋中,负手而立。

  君翊尘并未如同从前一样起身行礼,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皇帝脸上同样如蒙了迷雾的朦胧,一身的威严,却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君翊尘低哑着嗓子开口:“父皇,您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皇帝脸上闪过一抹异色,随后隐没,眸中隐着深沉,道:“十日后即可入住太子府,你与容卿月的婚事,不得有异,不容作罢!”

  “父皇,”君翊尘听见容卿月三字后霍然抬头,声音依旧沙哑,“父皇,您,您为何还要下旨赐婚?容王府的陨落难道不是您最愿意见到的吗!”这话可算是冒大不韪了,可是皇帝听后,面上虽然黑沉,眸色亦是幽黑,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梦翎在丞相府够久了,明日你去接她回来。”皇帝声音依旧威严,却带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沧桑。

  “父皇,”君翊尘上前走了一步,此刻心痛至极。

  皇帝一双眸子讳莫如深,深看了他一眼苍白的脸色,抬步走了出去。

  门外,“恭送皇上”的声音阵阵响起,君翊尘如玉的容颜刹那一变,身子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唇瓣颤抖,面色更加苍白,万万,万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万万不可!

  微风卷成御道上散落的无数花瓣,一角明黄|色的龙袍也在随风飘扬。

  ------题外话------

  刚考完会计学,墨墨在会计分录那里写了,咳咳咳,写了六个字:抱歉!实在不会…

  墨墨说的是实话,哭瞎!码字快成为我的一切了,于是,下学期“光荣”的补考吧!

  感谢拒绝的396朵花花,佳爷的100朵花花,拒绝的三颗钻钻,猫猫的五颗钻钻,小暖的评价票一张,爱你们么哒!

  亲们群么么~

  第三章 最是无瑕

  “郡主,您怎么又是这身装扮?”菡沁不解的看向容卿月换上的男装,翩翩风采,陌上如玉,依旧是那把“天命风流”的檀香木折扇,悠闲地在手中打着转。

  容卿月午时才回到容王府,被容老王爷正好看见,大骂了一顿,臭丫头,是不是要把家都搬到锦墨楼去。

  容卿月嬉笑着抱着他的胳膊,趁他不注意拔下了一缕翘脚的胡子,还记得老王爷哎呦了一声,捂着嘴巴眉头紧皱的模样当真是好笑极了!

  菡沁见郡主在想着什么,没有说话,故而不解地又轻唤着:“郡主?”

  容卿月偏过头看了眼菡沁,笑而不语,一抹阳光笼罩在她的侧颜上,平添了几分神秘,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走出夕月阁。

  菡沁疑惑地歪着头,后又跑了上来,喘着气道:“郡主,等等我。”

  容卿月手中打开的扇子一收,敲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一袭白衫边角扬起,嘴角勾勒一抹轻挑的笑意,风流无边,停下脚步,看着追上来的菡沁,悠闲道:“该强加锻炼了。”说着,步履施然的出了容王府。

  菡沁气息微喘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脸色一红,郡主她什么时候学会打趣人了?又看着那越渐远去的身影追了上去。

  喧嚣的街市,热闹的人群,容卿月顶着太阳,环视了一圈熙攘的街道,最后目光落在醉仙楼几个大字上,带着仍是喘着气的菡沁走了进去。

  “客官,您里边请。”一小厮装扮的男子弯腰笑着迎进一名俊秀风流的男子,身边还携着一位浓妆艳抹,身材丰饶的女子,男子瞥了眼小厮,眼底划过轻视与不屑,“给爷一间优雅清静点的房间,再来盘八宝鸭,一壶香飘雪,其他有名的菜都给爷上来。”

  “好的,客官,您这边请。”香飘雪,一坛价值万金,可见这男子非一般人,小厮在前面领着路,带着男子上楼,男子猛地拽过身边的女子,面上一笑,轻挑道:“莲儿,今晚跟爷…恩?”

  那名叫莲儿的女子面色羞红,将身上的重量全部交给男子,靠在他怀里,轻软道:“木爷您说怎样就怎样呢,莲儿…莲儿本来就是您的人。”

  男子听了这话,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扬声笑着,一手勾起她的下巴,旁若无人的亲了下美人香腮,邪笑道:“爷自会对你好的。”

  莲儿更加羞愧,目光躲闪的环顾了一下楼内,忽地,瞥见一袭白衫男子,目光便定格不动了,那男子冷若清辉,浑身散发着优雅贵气,容颜如玉无暇,慵懒随意地拿着筷子夹着那盘最著名的八宝鸭,另一只手潇洒地举起酒杯,一仰头,那优美的弧线在阳光的普照下竟是如此迷人,一瞬间,她只感觉这天下间再也找不出这样的人了,她已深深的迷恋…又瞥见与那男子同桌而食,丫鬟打扮清丽的人,眸光中浮起一抹阴狠,竟是一瞬也不瞬地望着。

  木东城感到怀中女人柔软的身子一僵,低头看着她痴迷的神色,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一名翩翩浊男子一杯杯的喝着酒,身姿如兰,叫人舍不得移不开视线。

  可木东城最是不同,他猛地推开还在痴迷中的莲儿,目光一沉,双手紧握,凶狠的望着那慵懒的男子,莲儿猛然被推开,惊叫了一声,就要从楼梯上滚落,瞬间醉仙楼内的人纷纷向这里看来,就见一美貌女子就要摔下阶梯,竟也没人去扶,若是摔伤有个好歹,真是可惜!

  菡沁也自然被这叫声吸引过来,惊讶地瞪大着眸子,目光急切地又看回自斟的容卿月,焦急道:“公子。”

  容卿月反倒像没听见般,又夹了一块鸭肉送进嘴里,筷子轻敲瓷盘,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清淡道:“吃饭。”

  “公子,我们不能见死不救的。”菡沁看她就要从楼梯上跌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与我何干。”容卿月侧头划过一道清光,嘴角似笑非笑。

  木东城听见这叫声回过头看向莲儿,见她就要摔下楼去,自己还未品尝过她的滋味,就这么死了着实可惜,于是长臂一伸,又将她揽回了怀里,只是神色不似先前柔和。

  莲儿惊恐地回过头,见木东城一脸阴沉的模样,浑身颤了颤,低下头,小鸟依人般倚在他怀里,目光偷偷地看向那最是无暇的男子。

  木东城冷哼了一声,手中力道缩紧,箍的莲儿身上一阵子疼痛,咬着下唇却不敢出声,一直未抬头,便听木东城道:“小子,你是何人?”

  众人见美艳的女子被那男人抱回怀里,便也不再去看,谁不认识他,木侍郎的小儿子木东城,也是燕妃与木心雅的亲弟弟,这样的人,他们是真的惹不起,虽说来这醉仙楼吃饭的人身份都不低,可这大半都是经商之人,民不与官斗,这是亘古不变的理!又低下头各自吃着自己的饭。

  木东城见那男子没有回话,心中越发的气愤,勒的怀里的莲儿就要喘不过气来,又沉声道:“小子,我在问你话!”

  容卿月依旧悠闲的小酌,只是那拿筷子的手悄悄放下,转而袖中划出一柄折扇,嘴角挑着一抹淡讽的笑意。

  木东城见他如此无视自己,一把扔下怀里的莲儿,从二楼飞身而起,到了容卿月面前,怒道:“小子,你本事大的很,连爷的话都不回,找死!”说着,对着端起酒杯的容卿月就是一掌,这掌用了十足的力道,若是普通人定会被震得经脉俱碎,吐血身亡。

  但容卿月终究不是普通人,喝点三脚猫的功夫她还看不上,嘴角的淡嘲渐渐扩大,手中拿着酒杯转个了弯,拿杯中酒瞬间形成一道水柱像木东城的掌势而去。

  醉仙楼内的其他人看的心惊胆战,木少那是用了十成的功力,这酒化成的水柱能抵挡住什么。

  木东城见是水势而来,心底更加轻屑,简直是在找死!出招的动作更加迅猛。

  内力与水柱嘭的相撞,反而是木东城后退了三步,容卿月仍是悠闲地又斟了一杯,直道可惜,真是可惜了那杯好酒!

  木东城眼底暴怒,大步走上前,指着容卿月道:“小子,你敢不敢与我比一场!”

  容卿月连个眼神都没甩给他,今天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吃顿饭无故被打搅,清冷道:“掌柜的,结账。”说完,菡沁掏出碎银放在了桌上。

  容卿月站起身,背影挺直如松柏,缓步就向外走。

  木东城眼底红光,大吼一声:“臭小子,你给爷站住!”

  容卿月扯了扯嘴角,丝毫未理会,心中鄙夷,从前纨绔不堪的君少然都比他顺眼太多!

  木东城见他完全无视他,狠厉地扫了一眼楼内张望的众人,寒气散出,凶狠道:“你还想走?没门!”说完,大手一挥,瞬间几名隐卫从四面而出,将容卿月与菡沁团团围住。

  容卿月不屑了瞥了眼几名隐卫,没门?那就给他建个窗户来瞧瞧!

  木东城浑身寒气暴涨,看着背影的身姿就不知胜过他多少的男子,心中突然燃起一股火,这人,必须死!袖下的大手一握,也不管光天化日之下,血溅醉仙楼,反正他有将要当上了皇后的姐姐撑腰,他有何惧!

  沉声道:“杀!”

  瞬间,几名隐卫应声而动,速度比起听风楼的杀手还是慢了太多。

  真是一帮废物!容卿月手中的折扇轻摇,依然慵懒闲散,菡沁手心溢出了汗,紧张的唤着:“公…公子。”

  只见容卿月手中折扇快如一道流光,在隐卫近身前划出一道弧度,带着菡沁瞬间移出了十米之距,菡沁还不明白,就见几名隐卫的脖颈上喷涌出鲜血,齐齐倒地,她惊恐地捂上了嘴。

  木东城见自己的手下几乎是在这男子根本不废吹灰之力下,便夺了性命,理智回笼,怒火消退了几分,心中恨意激增,猩红着眼,紧握着拳,却紧咬着牙。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小子,你杀了我的人!”

  容卿月看了看一地的鲜血,又扫了眼楼内众人敬畏,惊恐,讶异,惧怕的神色,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清淡道:“那又怎样?”

  “又怎样!”木东城怒火一瞬间在次点燃,目光越发的猩红,狠戾道:“你,给我等着!”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此时敌不过他,只要打听到他是谁,凭借木家的势力,必定将他挫骨扬灰!木东城压抑着浑身的怒气,转身一步步走上楼,拦腰抱起还半坐在地上的痴望着那男子的莲儿,一步步走到了他所要的雅间,不过片刻,里面便传来衣帛撕裂的声响,与女人尖叫的哭泣声。

  容卿月也毫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带着菡沁走了出去,心中却是无比畅快,萧寒烬这招幻月,还真是好用!

  不过这木家,今日终是结下了仇恨!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出了事,都与他们逃不了干系!木家,我要你们一点点偿还,就从…这个独苗开始!

  “公…公子。”突然如娇莺初啭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声音有几分熟悉,容卿月回过头,眸色一眯,似笑非笑,这女子,木婉婉!

  第四章 情之一字

  木婉婉娇羞地低了低头,又道:“公子,您这是刚从醉仙楼里出来吗?”

  看来她还不知醉仙楼内发生的事,容卿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有答话,带着菡沁转身便走。

  木婉婉咬着下唇,星眸点点破碎,星光闪闪,一副作势就要哭泣的模样,街上来往的人侧着头多看了她两眼。

  “公子,”木婉婉小步追了上来,轻声唤着:“公子,我们再一次相识便是缘分,可否将姓名告知婉婉。”

  容卿月脚步未停,扫了眼低头皱眉的菡沁,淡然道:“不可。”

  “公…公子,”木婉婉停下了脚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就这么不招他的喜欢吗?这十七年终于找到了一眼便心仪之人,为何…为何连姓名都不肯告知……

  容卿月抬眼望天,这朵杏花招的真是好,木家也会出这么温婉善良女子,真是不易。

  一个极度无语,一个满怀心事,二人走回容王府,刚到门口,有心事的菡沁伸手拽住容卿月今日一袭白衫的袖口,一脸支吾的样子,眼神有些飘忽,不知看向哪里。

  容卿月一挑眉,也任由她这么拉着,等着她说话。

  菡沁小心地抬头看了眼她,半天才道:“郡…郡主,那个,您能不能救那个女子回来,她真的很可怜。”

  “可怜?”容卿月轻笑,“天下间可怜人又不止她一个,在醉仙楼你的神色就不对,还不说实话,恩?”

  菡沁听了这话,噗通一声跪下,“郡主,菡沁不敢欺瞒您,那个女子我不能不救。”

  “起来,”容卿月淡然的声音响起。

  “郡主,您…您答应了?”菡沁惊喜地抬头,看着她。

  容卿月眉头一皱,这里是容王府的门口,来往的人不少,被有心人传去,保不准明天自己的恶行又添了一条,传到宫里,就麻烦多了。即便是她不怕麻烦,也断不会去自找麻烦!

  声线一凉,道:“不起来你就跪着,有事回夕月阁再说!”

  郡主这么说就是有缓和之地了,菡沁原本沉入谷底的心又再次升起,仿佛看得到那抹艳彩,面上一喜,连忙起身,道:“多谢郡主。”

  回了夕月阁,容卿月懒散的往椅子上一坐,揉按着眉心,想到明日便是姑姑出殡的日子,盖棺定论,真是好笑!

  抬眼看了还在低着头的菡沁,“那个女子与你有何关系?”

  郡主看出来了?也是,她们二人原本就有相似之处,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菡沁猛地抬头,有几分失措,声音轻飘,“郡主,她是我亲妹妹,我姐妹二人自小被发卖,我被卖到容王府,她是…她被卖到了秦楼楚馆。”

  “秦楼楚馆,混迹风月?”

  “不是的,她虽自小就在那里,却一直是卖艺不卖身的,她…她…”菡沁想说什么却是说不下去,只能以期盼的目光看向她。

  容卿月揉按着眉头的手一顿,轻声道:“你以为经过今日一事,木东城会放过她?”

  菡沁似乎想到什么,小脸一下子惨白,目光流露出哀戚与悲痛,的确,那木东城又怎么会放过她,若不是他来挑衅郡主,莲儿今夜不也是他的人了吗!

  容卿月看着这个丫头想明了许多事,眸色有些灰暗,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你若是小看你的妹妹,那就错了,风月场里的明争暗斗也不少,她现在依旧活的很好,十多年未见,是否卖身你又怎知,有些话不得信,你若是觉得现在去找她是救她于水火,那便去,我自是同意的,但若是她的心不在此,你是劝不回来的。”

  菡沁怔然地望着她,身子仿佛摇摇欲坠,郡主的话一阵见血,十多年未见,她是何脾性都不曾知,为了活下去委身于他人那不是不可能,今日她一身妖娆打扮,举手投足间的风情,想劝她回正轨那是不可能了,她活的如此好,又怎会真的委屈自己,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既然十几年前就已分别,那便分别吧!过去的如何回的来!闭上眼睛,心中甚是凄苦。

  容卿月见她已决定,也知她彻底想的清楚,便开口问道:“你怎知她是你失散的妹妹?她认出你了?”

  菡沁睁开眼,眼中的灰暗退去,转而是清亮透彻,恭敬道:“回郡主,她的肩头那里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呈半月牙形,所以一眼便认出。”又摇了摇头,道:“十几年未见,容貌变化太大,郡主亦没表明身份,她应是认不出的。”

  容卿月放下手,点了点头,今日她穿着有些暴露,这打扮一看便是谁家的花魁,肩膀处更是只露出白嫩的肌肤,衬得那块红色胎记也更加明显。

  心里也中菡沁能做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依她善良的性子,指不定现在心里藏着难过,轻声吩咐:“你先下去休息吧,去叫墨梅来便好。”

  “是,”菡沁裣衽施礼,也知郡主是给自己恢复的时间,看向容卿月,眼中有着忠贞,有着感激,不再多言,退了下去。

  这丫头,倒是比从前稳重了不少,看开本就不易,如今通透了,或许是她的福分吧。

  “郡主,虞小姐求见。”墨梅站在门口,恭敬地对着坐在里面的容卿月道。

  虞晚歌?自从上次同墨锦御求洛水去医治虞丞相,这半个月来,还这是没见过面,二人原本就交集不深,勉强称得上是点头之交,何事今日又上门求见,容卿月嘴角微微上扬,美人来访,怎么能拒绝呢?想来她也猜明了几分,美人也是总有些目的。

  “请她进来。”容卿月顿时疲劳一扫而空,慢悠悠地替自己沏了杯香茶,手中茶壶又转了个弯,将茶水倒入另一只空杯子里,虞晚歌走进院子,恰好看见了这一幕,端丽的容颜上有一丝怔愣,后缓过神,忙笑着开口:“月妹妹别忙了,晚歌能享用到郡主亲手沏的茶已是荣幸,烫到了自己晚歌反而过意不去。”

  话落,茶杯里的茶水已满,还微微荡漾着清波,容卿月放下碧玉茶壶,抬头看向她,笑道:“虞小姐亲自上门,本郡主若是待客不周,爷爷又该气得翘胡子了。”

  虞晚歌拿着绣帕掩唇而笑,气质大方典雅,问着:“不知晚歌可以一坐?”

  容卿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笑着:“请。”

  虞晚歌轻声道了句,“谢谢。”

  容卿月摇头,将那杯斟满的茶杯递给她,虞晚歌看了半晌,没有伸手去接,抿了抿唇。

  容卿月放下茶盏,不甚在意地淡笑道:“虞小姐这是在质疑本郡主的人品?”

  虞晚歌忙按住她落下的手,接过茶盏,满满的一杯茶水随着轻晃溢出了些许,沾在虞晚歌的手背上。

  虞晚歌脸上有着几分愧意,脸颊微红,道:“月妹妹,你别误会,是我…我有些受宠若惊了,你以前,以前从不会对人如此温和的。”

  温和吗?容卿月素手托起香腮,眸中浮起一抹温柔,想着什么时候学会温和的呢,那个清冷桀骜的自己倒是离得愈发的远了,也许是在遇上墨锦御的那一刻吧。低下头,又轻呷一口清茶,那抹温柔瞬间退去,清澈无波,又抬起头道:“虞小姐,不知那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虞晚歌低下头品了口茶,唇齿留香,脸上浮着笑意,道:“月妹妹,是这样的,皇上有旨让五公主回宫,可你也公主与我大哥的感情,现下五公主抗旨不尊,连太子都很为难,晚歌特来求助,不知月妹妹可有办法?”

  老皇帝果然是最喜欢棒打鸳鸯啊!容卿月撇撇嘴角,眸中划过一抹异色,道:“太子在何处?”

  “殿下还在虞府中,无奈五公主任谁劝也不听,抱着大哥不放手,大哥亦是无奈,更舍不得,便任由她了,可你也知道,皇上的旨意,也是不得违背的。”虞晚歌面泛愁苦之色,语气中多了抹怅然。

  自古情之一字,最是为难!自己没有通天的本领,更何况,爱到深处自然浓,这二人的情感,虽没有楚涵洢的波折与坎坷,却是艰辛不断,光是一个四皇子君翊绝便是两人的阻力,想守的云开,势必也要与皇权对抗!容卿月看着茶杯中轻荡的碧波,有几缕阳光撒入,碧色的茶水和着金色的光线,倒也融洽极了。

  原来他们本就是一路人,最终都逃不开这皇权的桎梏!

  容卿月看了眼眉头紧皱,神色担忧的虞晚歌,缓缓一笑,对她道:“虞小姐是太看得起本郡主了,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己时。本郡主帮不上忙,还是请虞小姐转告给梦翎一句话吧。”

  虞晚歌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扬起脸,依旧明艳,笼罩的云雾消散,忙道:“郡主请说。”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容卿月浅笑,一仰头将杯中茶尽数喝尽,放下茶盏,毫不介意形象地抹了抹嘴唇。

  虞晚歌听后,美眸突地晶亮,闪着灼灼的光辉,想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又收了回来,笑道:“多谢月妹妹,晚歌感激不尽。”

  容卿月淡笑如故,轻声道:“只是人世真理罢了。”

  “的确是,”虞晚歌点着头,见她疲惫涌上眉心,关切道:“月妹妹早些休息吧,晚歌便不打扰了,今日还是多谢,这就告辞。”

  “好,”容卿月见她亦是伸手将杯中茶水饮尽,拿着绣帕抹了抹唇,扬声道:“墨梅,送虞小姐出府。”

  “是,”墨梅一直在门外等候,听见郡主的声音,走了进来,一施礼,道:“虞小姐,请。”

  “好,”虞晚歌点着头,站起身,目光柔和的看了看容卿月,“月妹妹今日劳累,就不必送了。”说完,见容卿月一点头,转身出了夕月阁,脚步没了刚来时的沉重,多了几分轻快。

  容卿月轻吐了一口气,让人将茶盏收拾了后,自己上床休息,这一天,的确累的不行,明日,想到明日,便不由得头疼,困倦的闭上眼。

  不久,夕月阁内有阵脚步声响起,似是急迫,容卿月依然闭着眸子,却已被这脚步声吵醒。

  “墨梅,何事?”懒散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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