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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糖心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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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佳斯撕心裂肺的喊叫,让情阎脑子清醒了,看清眼前不是徐向辰之后,她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

  “大人,大人,饶了属下这一次吧,啊,饶了我啊啊”

  “我要见他的尸体。”

  “尸体不在我这里,啊真的不在我这里,我好难受,好难受。”许佳斯已经将他身上的多处抓出了血,狼狈的滚地毯。

  情阎稍稍有些动容,转过身看着绿色的窗帘,“将那天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说一遍。”

  “那天,他约我到花海天堂墓地,我到哪里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了,”

  许佳斯一边用手抓捞着四肢,一边尽可能将那天的事情详细快速的说了一遍,等他说完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情阎听后,整个人沉默了,对于许佳斯的求饶跟哀叫好似听不到一般,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打开门跑了出去,走得很急,门也没有去关。

  “大人大”

  许佳斯望着门口,嘴角抽搐的低低叫喊了两声,被再度涌上来的疼处折腾的发出一阵一阵凄厉的喊叫。

  再说情阎跑出去了之后去了那里。她令风驱车带着她在子夜时分之前感到了花海天堂墓地,站在徐海天的墓碑前,夜风带着一股墓地独有的阴气席卷而来,吹起发丝,月光照在脸上那小快面具上折射出一道清冷的亮光。

  扫视了一下周围,不知道是因为何原因,这里好像没有被打扫过,在许佳斯描述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些干枯的血迹,黑暗中她的眼睛晶莹一片。蹲下身,空气都跟着忧伤起来,风的温度更凉了些。手指就像在触摸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缓缓滑过地上的血渍,两滴晶莹的液体带着柔柔的月华浸湿进地板。

  “风,你将车开到墓园后门处等着吧。”

  “大人,就让我在这陪你吧。”

  咬着唇抬起头看这风道:“我不希望被人违抗决定。”

  “我大人,你还有我们。”风没有来由的说了一句,有些不放心的走几步回头看一眼,见都走到车边也没有听见情阎改变主意,也只好依言转动了一下把手,加档,扭动钥匙,车灯亮起,快速远去,最后变成一个白点直到消失在视线。

  天地间此刻除了满眼的墓碑,就只有她,她盯着地上的血渍,多希望她可以看不见,可是她却是看见了。

  心中很复杂,很复杂,不受控制的双手极力想要将地上干枯的血迹捧起来,白皙的手在粗糙的石板上摩擦着,染上了黑色尘埃,还有红色的粉末。

  “辰,你好狠的心,连复仇都要我在等一世吗?”

  仰头看着天空,大概这里所处郊区,又是深夜,天空的星辰可以看得清楚。她攥紧手中的粉尘,贴在胸口,放肆而绝望的冲着夜空大声嘶喊:“老天爷你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总是偏向他,千年前如此,千年后还要如此,我恨,我好恨。”

  风突然大了,吹到这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

  情阎仰头想要将眼泪收回眼底,可惜眼泪早已不受控制顺着脸颊滑落在衣服上,她脑子回放着今生见到向辰的情景,想着想着不由的低低啜泣起来,闻着令人垂怜。

  “你哭吧就哭吧,将回忆随风撒。擦干泪水好吗,别再无法自拔,还有我,接受我好吗”

  情阎被突然传来的歌声惊了一下,快速用手臂擦了擦脸,双手将粉尘捏的更紧。顺着声音警惕的看过去,从几十米外的一块墓碑后面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一边走一边还在继续唱。

  “就像时间禁止,就让我眼里只看见你”

  “你怎么来了?”情阎有些愠怒,卓斐然他为何总是在她狼狈的时候出现,她不要被人看见她的脆弱,她不需要同情更不要怜悯。

  卓斐然停止继续唱歌,从侧面将情阎有些微凉的身体抱住,下巴凑在情阎的肩膀上轻轻摩擦着,眼神柔和的可以挤出水,“我不放心你,你的心那么脆弱,一碰就会碎,经不起一点风吹,如何不叫我心疼。倾蓝,忘记复仇吧,他已经死了开始属于你跟我的生活好不好?”

  就只是这么几句话,她心里的火气又怎么还能发的出来,她傻傻的看着卓斐然,含泪摇摇头,推开卓斐然,朝着一边后退三四步,闭上双眼让眼底最后眷恋的泪珠滑出。同样用歌词唱道:“就当红尘中没有我/我的心里已经堆满绵绵厚重的恨/”

  “倾蓝,他已经死了,死了你为何还这么放不下,真的要我将我的心刨出来给你看了,你才能相信我的真心吗?他就算带给你无尽的恨那也只是上辈子千年前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将自己逼疯,也要将我也一起逼疯吗?就算你不爱我,也请你不要拒绝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卓斐然嘶喊的每一个字都打在情阎的心上,她摇了摇头,泪水就一发不可收拾,她注定只能恨,有些事她做不了主,就如同这爱情。

  逆着风,发丝凌乱拂过脸颊,还有几缕发丝就那么站在湿濡的脸颊上,凉凉的很冷。

  卓斐然快速奔过去,再度将情阎圈在怀里,捏着她的拳头,趁情阎心神冲击的这一瞬间,清醒掰开情阎的手指,粉尘随风消散,看不见踪影。

  “啪!”

  他挨了她的一记巴掌。借着月辉,白净俊朗的脸上是五个脏兮兮的手巴掌印。

  情阎就像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一般,发疯一样的蹲在地上,手不停的将地上的灰尘聚拢在一起,根本不看被她打了的卓斐然,那个样子让人心疼,让人无措,怨不起来。

  “不要这样,倾蓝,你看看我,不要这样了。”卓斐然将情阎从地上往起拽,奈何他根本拉不起来性子执拗的她,这让他心中一阵难受。

  “走开,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走开。”

  他被她推的连退了两步才险险站稳。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由得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就那么不如吗,就连一簇灰尘也不如,哈哈真是可悲,可悲。他想要就这样一甩手头也不回的走掉,可是他走了两步,再也迈不出第三步,他放心不下她,这样的她是那么叫人担心,可是他的一片好意却被她无视的践踏,他忍不住怒了,冲着蹲在地上不顾手指被划伤依然还在聚拢灰尘的情阎大吼:“你口口声声说你恨他,为何他死了你要这么难过,如果真的就那么恨,他就是挫骨扬灰也是开心的,你竟然就为了这点干枯的血迹这么不顾自己身体,你这就是恨,就是恨吗?”

  静悄悄,风声好似也没有了,两人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她手指刚刚抓起的一簇灰尘从张开的指缝里一点一点散落。扭头就这么呆滞的看着身后一脸悲伤肃立的卓斐然,停止了疯狂的动作,忽的站起来,扑进卓斐然怀里,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没有条理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求你不要再爱我,我给你了你想要的,我的仇没有报他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死,我不信,不信!”

  卓斐然伸手拍了怕情阎的后背,感受她抽泣,感受她的歉意,他却无法答应不爱她,如果说上天注定她只能活在恨中,那么他就注定是活在失望中越束越牢。心底低低哀伤得想:“你的难过不是为了我,和你一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苦,最爱的你就在我的怀里,为何我还这么不快乐。你在我身边的时候还想着他,你怎么就听不见我的心在喧哗,明明我知道你遥远不属于我,我却告诉自己还不是绝望的时候。我就是一个大傻瓜,傻傻的就是被你伤害,被你推开,我也不愿意离开,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想着他,我的笑有多么受伤?”

  情阎听不到卓斐然心底的读白,听不到卓斐然心里的受伤呼唤,她早已坠入她的内心深渊,只能说三个字,“对不起。”

  卓斐然终于还是不忍心的紧了紧胳膊,希望可以给她更多一分温暖,放缓了声音说道:“没有看见他的尸体就不能说他死了,如果真的要等到你按照你的方式复仇完才可以爱你,那么我愿意帮你找到他,如果他死,我就陪你等他下一世出现。”

  情阎身体明显颤动了一下,紧跟着她扬起满是泪痕的脸,怪异的看着卓斐然一分钟收回视线,任由卓斐然给她擦干眼泪。她的手不知何时又一次紧紧攥紧,她怎么可以这么大意,是啊,没有见到尸体,那他就有可能活在某个角落。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些,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这时,卓斐然又抛出一个炸弹。

  “这件事发生的太过奇怪,若是许佳斯没有说谎,而徐向辰有好好的活着的话,只能说明这一出根本就是他弄出来的。”

  向辰害死她的人,连累多人被关押屈打,情阎定了定神,表示一定要令他为此付出代价,如果真的像卓斐然猜测的那样,这只是他导演的一出用以逃避她的戏码,那么他就等着迎接他更为惨烈的无间地狱,只是她忽视了她听到他极有可能没有死时心底那一丝欣喜。

  “走吧,我们先回去,这件事交给我吧。”

  “不了,我有办法知道他死或是生。”

  卓斐然惊诧的看着情阎,“倾蓝,你说你有办法吗?”

  正文 第048章 笑的多受伤加更

  第048章笑的多受伤

  “是,我有办法。”情阎咬着牙点了点头,从卓斐然怀里挣脱出来,回头颇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徐海天的墓碑,一转身走在墓地的走道上,情阎跟卓斐然好似商量好了一般,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朝着墓园后门的方向走去。

  走在后面的卓斐然目光一直没有从情阎身上收回来,看着缓缓掉落在脚边的梧桐叶,夜风略过她绝美的容颜,她的悲喜却不是因为他,这种可悲带着深深的苦涩。

  情阎走的很慢,卓斐然也走的很慢,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这一刻的感觉是那么的和谐。

  这样持续了一会的功夫,墓地后门已经出现在视线中,风看见跟情阎走在一块的卓斐然先是一愣,随后很觉得欣慰的对卓斐然的方向投去一死感激的浅笑,自从被情阎吩咐退下风就颇有些担心,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越发是坐立不安,正要开车去看一看,那怕就是受到处罚她愿意的时候,见到了情阎走出来,心里的悬着的大石头终于算是重重的落了地。

  “大人,现在要回去吗?”

  “嗯。”情阎点了点头,绕过风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卓斐然此刻已经将他的失落全部敛去,老样子的一边很不自觉的跑过去挤在情阎旁边坐下,一边跟风打招呼说,“能做风开的车,小命算是上保险了,嘿嘿,是不是啊,倾蓝?”

  “风开车吧。”情阎没有接卓斐然的话,而是吩咐风驱车回去。

  风启动了车子,在黑夜中就像一颗流星一样消失在墓园。车子很稳,两边的夜景显得十分宁静,情阎一直都能够感受到来自某人的两道“高压眼泡”,她假装没有发现,趴在车窗朝外面看着,心里却有些复杂,还有一点点尴尬。卓斐然耸了耸肩不打算如情阎的意思,不想让她就这么一路无语下去,他的手悄悄的移到情阎的腰间,忽的拦住情阎的腰肢,有开起玩笑的道:“呵呵,好舒服,让我靠靠。”话音刚落就将头歪在情阎的肩膀上,亲昵的动了动似乎想找一个舒适的地方。

  情阎将身子往前一缩,卓斐然的下巴就磕在了椅背上,讪讪的坐好身子朝着看车的风方向看了一眼,见风没有朝他看,这才落落大方的埋怨道:“这么小小的要求都得不到满足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情阎嘴角抽动了几下,一脸的黑线,倒是开车的风再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偏了一下头露着两行白牙笑道:“笑死人了,前几天还跟雪开玩笑说现在的男人都比较大男子主义,卓斐然你倒好就像一块牛皮糖,你刚刚的样子好滑稽啊,呵呵,这下我赢了,雪要请客喽,谢谢你啊卓先生。”

  “你个小妮子敢拿我开刷,倾蓝快给我教训一下你这个以下犯上的属下吧!”

  “噗!”情阎忍俊不禁的笑骂道:“卓斐然你什么时候这么娘娘腔了,要不要我送你去欲城见识一下?”

  风立即附和说:“呵呵,哈哈,对,对对,还是大人的提议好,我举双手赞成。”风是从心底真心感到高兴,她还以为要看不到大人笑的样子,如今大人的脸上重新看到了活力跟欢笑,跟着心情一好,不在拘束的也开着卓斐然的玩笑。卓斐然却哭丧着脸,狠狠冲风的后背瞪了两眼,然后笑嘻嘻的再度挪近一点,紧挨着情阎,柔和的目光看着不再冷冰冰的情阎道:“如果你可以时时都这么开心,我很乐意被你拿来消遣。”

  情阎一回头,两人的姿势颇有些暧昧,两张脸之间就只有两根手指的空隙,卓斐然就那么自然然的偷吻了情阎的嘴唇一下,软软的凉凉感觉瞬间游走了四肢百汇,卓斐然忍不住想要加深这个意外之吻。手已经抓住了情阎的双肩,情阎有些局促的愣了一下,猛的推开卓斐然,淡淡怒道:“卓斐然,你给我下车。”

  风立即将车停住,刚刚的情景她从倒车镜里已经全部看见,她在心里哀叹了一下,为了卓斐然,也为了默默暗恋的姐妹雪哀叹了一下,真是命运捉弄,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爱的人不爱你,他爱的人也不爱他。

  卓斐然看得出来情阎是真的生气了,收起牛皮糖的粘人劲,很认真的道了个歉,“我不是故意的,倾蓝你不要生气了,我错了。”

  “下车!”

  卓斐然看了看车窗外的景致,这个时候三点多根本就是最黑的时候,他要是下去在这里想要打到车那就是做梦,等人来接他也至少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于是耸拉着长脸,错乱的伸手指了指车窗外道:“你看这半夜三更的,把我丢在这里会不会太惨了点啊!”

  情阎偏过头根本不看卓斐然,她虽然刚开始对于卓斐然偷吻自己很生气,但是这会她已经不是那么生气了,只是她知道不能心软,不然他会因为她陷的更深,雪才是适合他的人,想明白这些她脸色维持着清冷的冷喝:“下去,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我好,我下去。”卓斐然刚从车子上下来,站定。一阵汽车尾气就喷鼻而来,就只能目送着车子从视线中消失。

  夜风有些凉,他拉了拉衣领看着车消失的方向,心里期待着她可以开车回来让他上车,只是他蹲在马路边半个小时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

  有些僵的手伸进裤兜摸出手机拨通了司机的电话,看着朗月疏星的星空他感觉他就跟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月亮还有星辰相伴,而他却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空荡荡的公路上。为什么他付出那么多,却依然得不到她的一点点感到,心底就像有一只暴怒的猛兽一般,想要大声的喧嚣,问个为什么。

  已经开出郊区的车,行驶在市区,虽然是深夜也可以看到一些车辆,风将车的速度控制的慢了些,偏头看了看情阎,略有些犹豫看了几眼情阎。

  “风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风于是直接问道:“大人真的不回去接卓公子吗?”

  情阎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风跟情阎在一起的时间也算是比较长的,如何会看不出情阎眼里的担忧跟抱歉,风想不明白情阎为何会选择让卓斐然误会她冷情,便也不去想,大人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一边开车一边想了想还是劝慰道:“情阎大人你不用担心,卓公子肯定不傻到站在那里不动的,说不定这会已经有司机接走他了。”

  “嗯,开车吧,我眯一会。”情阎对风并没有什么架子,她轻声的吩咐了一声便和衣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这几日她根本没有说好,来回坐飞机本就疲累再加上睡眠也不够,这个时候自然就感到困顿,想着风的话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卓斐然跟来肯定是坐车来的,那么司机肯定离得不远,心底便也不再想,拢拢额间的发丝,就沉沉睡着了。只是她根本没有想到卓斐然一早就把他的司机打发走了,这个时候还在马路边吹风,不时咳嗽两声,嘴角的笑是那么的受伤,让人不忍。

  在初夜酒吧的楼上

  许佳斯身上的服都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脏乱的衣服上随处可以看见血渍,有的已经干了,有的还是湿的。

  他卷缩成一团,嘴唇已经咬出了血,房间里的东西有很多都被他推到了地上,一地的凌乱,有些碎片上还占着鲜红的血。他就像一条狗一样滚来滚去,嗓子已经喊得有些沙哑,看他的样子极其狼狈,可是他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愤恨,充满了狠戾。

  他痛了几个小时,手指甲里全部都是皮屑跟他自己的血,他双手紧紧的收紧,强压住继续抓的冲动,他此刻已经明白那胶囊的作用,就是将疼痛扩大化,只要抓一下就会更加痛痒,他后背抵在冰冷的门上,愤恨的几乎是用挤的。

  “楼倾蓝,啊啊这么对我,他,徐向辰算什么东西,你要这么对我,给我一刀我都不在皱眉的,你为何要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好痛,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我若是死不了,我绝不会不会善罢甘休,楼倾蓝既然我等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别人也休想,哈哈”

  “嘶~~~~”

  又开始痛了。他双手错开死死的扣着墙角,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手再在自己的身体上抓捞。他脑子里不停的闪着就在两个小时前雪走进来对他说的一句话,雪说只要他能挺过来,情阎就留他一条狗命。

  他许佳斯怎么能这么死,他要让所有负他的人付出代价,他现在恨不得将制造出这药的雪千刀万剐,更加懊恼没有将向辰的尸体碎尸万段,若不是因为他,他会这么狼狈吗,越想越恼火,还真让他硬生生的挺到了天亮,药力消失,他就同一条死鱼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房间里,喘着粗气。

  “我没死,宁我负天下人,不能天下人负我!”

  正文 第049章 恨更深一层三更

  第049章恨更深一层

  情阎虽然手段狠辣,可是若不是有人不知死活的招惹她,她是不会找人麻烦的。但是若有人招惹了她,那么就要付出该付出的代价。

  稍稍休息了三四个小时,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十五日,八点钟。

  情阎打开门,一头酒红色头发的雨已经不知道站在门口多长时间,看见情阎走出来赶紧恭敬的将手中的信封递给情阎,适时说道:“军方已经同意将我们的人放了,但是却不肯归还枪支。”情阎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纸打开扫视了一眼,脸色变了几变,纸被一点一点收进手心握成一团。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抢,查清楚我们的东西被封存在哪里了,查清楚立即汇报,另外继续施压,让他们尽快将我们的人放了,等放人之后让他们将那也参与的官员找出来,也是时候送几个人给阎罗爷了。”

  雨神色一喜,随即重重点了点头:“好,我这就下去办。”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情吗,大人?”雨有些疑惑的看着情阎,心里有些担心情阎会改变主意,她不想放弃给姐妹兄弟报仇的机会,其实她对于许佳斯的做法还算是赞成的。

  情阎将她睡觉前就写好的东西交给雨,“帮我把上面写的东西备好,今天晚上送到这间房间里来。”

  “好,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雨言之凿凿的说着,白皙的脸上泛着一丝红晕,也只有在面对情阎跟风雪霜几个的时候她才不是那样的冷若冰霜。看到情阎欣慰的点了点头正要走,突然开口道:“情阎大人,咱们的别墅不能便宜给军方那些王八蛋。”

  情阎回头颇有些好奇跳动了一下眉角,在四个人之中雨是最为跟她接近的,雨为人有仇必报的性子她很欣赏,每一次只要雨褐色的眼珠子里闪烁着戏谑的笑意的时候定是有什么鬼主意。淡淡问:“那你想怎么做?”

  “既然要不回来那么就让他们住不成,卖不出去,迟早还的乖乖还给我们。”

  “你就不担心他们会直接将别墅夷为平地吗?”情阎无奈的摇了摇头,军方的势力之大她也是明白的,虽然她不惧怕军方,但是俗话说得好狗急跳墙,直接就给有些兴奋的雨浇了一头凉水,不过对于雨的这种想法她也是有的,所以看着沮丧的雨不由的生出不忍来,走了几步回过头又走回来,伸着指头在雨的头上点了几下,“下毒就不用了,尽快将那些该死的家伙找出来,试想如果知道军方的人跟这件事有关的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咱们的别墅价钱还能拍卖的上价钱吗,到时候找个人将别墅买回来就是。”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大人你太厉害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这样就好了。”

  “你啊,什么时候不模仿我我就笑了。”情阎并不是什么时候都那么不好相处的人,只是很少有人会不惧怕她的坚硬的外壳,也只有雨敢跟她顶嘴,在私下跟她嘻哈嘻哈。不过雨自从掌管了初夜酒吧就刻意模仿的扮上了另外一个她,这让她有些不适应,不过雨却有自己的解释。

  雨不由得莞尔一笑,又说了两句才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情阎兀自走在走廊上,眺望着楼下的树木跟行人,她吸了两口空气,转身走下楼,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要了一瓶红酒。早晨酒吧里的人不是很多,音乐也不想夜晚那么激昂亢奋,很轻缓很舒服的轻音乐。

  端着就杯子,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第一次喝酒的时候,就那么香醇,为何自从来到这里,酒却变得苦涩极了,真的是因为酒的问题吗?”

  酒吧的灯照耀在高脚杯上,很好看,酒杯里的液体就像是一道漩涡一样,将情阎的思绪拉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她最幸福的日子里:

  苏杭堤坝上的柳,情人眼里的人儿。

  夜幕之下,阳春三月的河堤挂满了莲花灯。

  辰背着她走到那里的时候,两岸已经汇集了很多人,河水里也已经有很多点燃的莲花灯在随波逐流。众多莲花灯煞是好看,她跟他第一次踏足中原,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放河灯祈愿的活动。

  她第一次看见做的那么栩栩如生的莲灯,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从辰的背上跳下来,就像一个村姑一样挤进了人群之中,掏出银子看到漂亮的莲花灯就买,不知不觉就买了十多只。辰好笑的看着她取笑她说:“再买,我可没有手拿了。”

  “呵呵,我好像买的有些多了。”

  “既然知道买多了,那就别买了,咱们去放灯吧。”柔和宠溺的目光看得她不由的沉沦了下去。

  她冲着辰莞尔一笑,开开心心的拉着他再次挤出了人群回到堤坝上,可是一看这里能下脚的地方已经都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给占据了,沮丧着脸道:“辰,好多人啊。”

  辰笑道:“将我右手上的几盏灯拿走,我有办法。”她依言取过了辰手中的灯,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他拦住离开了地面,在空中借了几下力道,在停下来的时候他们正站在河中间的画舫之上。

  看着河水中众多的莲灯正好将画舫围住,水都好似被点亮了一般,水中有灯,灯中也好似有了水,其景美不甚收。

  站在画舫之上,迎接着众人的眼睛里的羡慕跟惊诧,那种感觉还幸福,她并不像中原的女人一样故作矜持,她就是喜欢随时随地都不掩饰她对他的爱,对他的依赖。她就依偎在他的怀里,看着他摸出火折子将莲花灯点燃,递到她手中,然后被她用轻功稳稳送到水面上,成为众多河灯中的一个。

  每抛出一个莲灯她都会说上一句,“我会永远爱向辰。”

  辰脸上荡漾着笑容将她拥的更加紧,当最后一盏灯被点燃后并没有递给她,而是被辰单手托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说道:“我要我的倾蓝永远活着。”

  她憋了他一眼,埋怨的说,“那还不成了老妖怪了,活那么久干什么?”辰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当然是跟我白头偕老呀!”此话一出,她小脸娇红,伸出拳头就胡乱的捶打他的胸口起来,“你坏死了,坏死了谁要跟你白头偕老,我才不要呢!”

  “不要嘛,真的不要吗?”他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的瞪着她,煞有介事的问,她身子一软贴近他的胸口,“我要跟你生死相依。”

  “哈哈哈。”随着爽朗的笑声,他将她看要抱起轻飘飘的就落在画舫的船头,对着船上看的有些呆的男女们笑了笑道:“不知各位可愿意送一瓶女儿红我们呢?”

  其中一个色迷迷的望着我们的彪形大汉赶紧从桌子上拿起一瓶酒递到她手上,还趁机摸了她小手一下,就被辰一脚踢进了河里,扑腾扑腾的直喊救命,而我们早已飞到了对岸,消失在人群中。找了一间无人的房顶躺下,那时夜空在她眼里都是极美的。

  辰拿过酒壶,酒壶嘴对着嘴巴到了一口酒,喝下,大喜,“果然好酒,好酒。倾蓝,听说中原的女儿红乃是酒中一绝,话说中原人在女儿出生的时候就将一瓶女儿红埋进土里,等到嫁女儿的时候再取出来,你要不要尝一口。”

  她知道他是故意在引诱她,逗她,淡定她不会真的要喝酒才这么说的,只是他不知道她这次真的被诱惑到了吗,弹做起来抢过酒壶,直接咬着酒壶的嘴就喝了一口,本以为会像自己国家的酒那样辛辣无比,没有想到却是入口香醇,就好像在喝果子酒一般,不由得就多喝了几口,偎在有些无奈的他肩膀上,衷心感叹中原人的酒好喝,甜甜的,只是后劲却让她昏沉沉的睡了一晚上。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杯子中酒红色的液体,苦笑了笑,“楼倾蓝你干嘛还要想着忘恩负义的人,可笑的是她还真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变成了不死的老妖怪,原来那时候他也是偏人的,而她的感动却也是他一手刻意制造的,真是太可笑了,那个时候她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察觉呢,怎么会那么傻傻的一步一步走进他甜蜜铺就下的陷阱呢?”

  她无法回答自己的发问,她只能说是爱情让她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判断力,她从腰间荷包里掏出许久没有带的项链,项链上那熟悉的罂粟花图案,还有那项链上坠子里流动的红液,那是她的血液,手指下意识的触摸上右脸刘海下的面具,自言自语道:“这里,这里曾经那么美丽无瑕,如今”说到这里手指解开了小面具,触摸到那道狰狞的伤疤,她整个人变得很冷,冷的让人感到陌生,感到骨头里头都是寒的那种,“我的血,不能白流,我不是千年前的那个纯良的她了。”

  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手腕无意间将盛满酒红色液体的高脚杯碰到了,干红的酒气一时间浓郁了许多,情阎回头盯着桌面上的液体朝地面如珠帘坠落的过程,眼睛有那么半分钟透着浓浓的杀气,比红酒更红。

  【作者乱入】只要收藏,打赏,或者留言,加书架,只要到加更标准,飞燕都会毫不犹豫的加更的,呵呵。

  正文 第050章 错落桃红

  第050章错落桃红

  入夜,天公不作美的打起了雷。

  “轰隆隆”

  雷声更响,闪电更急更亮,将头顶的天空撕裂几十次,雨珠砸在地面上淅沥沥的,不同于春雨那般好听,带着一股潮湿的闷气。

  许佳斯身上的伤口已经都上了药,除了走动的时候牵扯到伤口会痛的龇着牙,只要小心一点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打开窗户看着大雨滂沱的景致他邪气的笑了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从那神情看来绝不是好事。

  在二楼东边的一件房间里,所有电器都没有打开,桌子中央的烛台上是一根白色孩子手臂粗细的蜡烛,情阎正将雨找来的东西逐一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东西不多就四样。依次看去分别是一沓黄|色的宣纸,就是那种画符的纸就是了还好;旁边放着一盒朱砂粉,剩下的就是一个黄金打造的碗跟一双汉白玉所造的筷子。

  闪电让屋子时暗时亮,有点像电影里鬼通常出现的场景。

  情阎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幕便收回了视线,将朱砂倒了一些放在金碗里,然后加水并不搅拌均匀,而是让水浸没朱砂粉,而后低头咬破右手中指,滴入碗底三滴鲜血。低声的念了一些听不清字眼。紧跟着取来三张黄纸凑近蜡烛点燃,丢进金碗内,黄纸并没有再燃烧,而是诡异的熄灭了,再将烧的看不出原来摸样的纸拿出来铺平放在桌子上,将还在冒血的手指按在黄纸之上,一个埃及的辰字赫然纸上,之后又逐一写下向字根徐字。

  这一切搞定之后,情阎再度将三张纸折叠在一起凑近蜡烛上点燃,丢进金碗,纸没有熄灭,而是越烧越旺。

  拿起汉白玉的筷子以顺时针的方向缓缓转动,口中咏颂道:“血蛊听唤,白玉为引,金在下,水在上,燎然真想,生死踪现!”在咏诵的时候每一个字都说的极慢,照理说就这么十来个字,本不应该消耗什么体力,可是情阎的脸色却急转而下,非常苍白,好似血被吸干了的死尸一般。

  当咏颂完毕之后,金碗里的纸也烧成了灰烬,就连朱砂也烧掉了。

  情阎看到这里,紧张的脸上松了一口气,很快就被盛怒所取代,“你果然没死,装死也要逃开,你逃得开吗?”将手中的筷子狠狠按在桌子上,一下掀翻了桌子上满是灰烬的金碗,灰烬有很多散落到了地上。

  打开防弹窗户纵身跳了下去,雨水很快将她的衣服打湿透了,站在雨中的她仰着头拿掉脸上的倒扣的小猫面具,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阴暗的小巷子中,顺着墙滑坐在地上,雨水冰凉冰凉的带走她身上本就不高体温,她也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只是想要痛痛快快的淋一场雨,将她心里的怒火浇熄,她不可以这么烦躁,她要等他主动送上门来。

  雨越下越大,情阎坐的地方很快积了很多水哦,积水将她的双腿淹没了,手臂上的衣服紧紧的贴在她胳膊上,白色的衣衫变得脏污不堪,两个手掌拍击这积水的地面,想象着是在痛殴徐向辰,雨水中的冰凉让她渐渐的冷静下来,心底浓郁的愤恨被压回心里最深的角落。

  “倾蓝,你怎么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卓斐然撑着伞走过来,头上的雨被伞遮住,情阎没有起来而是不领情的推开卓斐然,“我要怎么样跟你没有关系,你干嘛跟踪我。”

  “倾蓝,我只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没有想到会看见你,我这次没有跟踪你。”卓斐然说的很坦诚,语气里的关切不言而喻,一阵风刮来,伞险些被掀翻,卓斐然曲着手狠狠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可以看见卓斐然的脸红扑扑的不太正常。

  情阎低着头没有看到卓斐然的异样,只是说了句,“我不会有事,你现在已经看到了,可以走了。”

  “倾蓝你给我起来,起来,你要打要骂冲我来,对你自己这个样子算什么?”卓斐然也是急了,又是几声咳嗽,想都不想的将手中的的伞丢开,伞就像无根的浮萍被风吹向远处。快走两步拉着情阎的胳膊就要将情阎往起拉,情阎睁开他得手靠着墙站着,冲卓斐然大吼:“我让你走你听不听得见,你为什么总是要把心放在我身上,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你明不明白!”

  “那你呢?你又明不明白他已经不是前世的他了,他就算是他的转世那又如何,他能记得你吗?你又为何要把心思花在不切实际的复仇中,伤的不还是你自己吗?”

  “轰隆隆”雷声将卓斐然的声音淹没。

  “卓斐然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更加不需要你的爱,你这样下去会受伤你懂不懂?”

  他走进一步,情阎后退两步,这让卓斐然心口一阵憋闷,感到头顶一阵昏沉,可是总是在他觉得马上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冰冷冰凉的雨水总能让他保持着清醒,一边咳嗽一边大声宣泄般的喊叫:“那你明明知道复仇只会将你的伤口撕裂一边又一遍,那为何你不放手,你难道就不懂吗?”

  情阎一时被问的语塞,她干脆不说了,朝着微弱的灯光的方向走去,衣服粘连在她的身上,将她极好的身材显露无疑,却也更加叫人心痛,卓斐然看着情阎缓缓离去的背影,任由雨水由头顶一路浇灌下来,心里极为悲苦,头一阵晕眩,感觉喉咙滚烫的就像架在火上烤,想要出声叫住情阎,可是直到情阎消失在拐角处,也没有开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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