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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枭第10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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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鱿挚赡苁荍细探子的人的。

  第一卷第三百七十九章 两头奔波你累不累

  [正文]第三百七十九章 两头奔波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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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两头奔波你累不累

  “王爷,京中有旨意到了!”

  阿济格整理整理衣襟,出营接到了皇太极的旨意。这些日子,他所属和面前的这只明军互有攻防,已经打成了胶着状态,这些天来,各有死伤,不过到了眼下这个地步,双方都憋着一口气,谁都知道,也许胜利就是属于那个顶得住的人,不到最后的关头,谁也不知道胜负如何,一场遭遇战,如今竟然被双方,打成了消耗战。

  旨意很简单,不过,传旨的人,却不简单,居然不是内官,而是京中他那些一直都看不惯的汉人将领,大明降将鲍承先。

  皇太极的意思,你要求的援军是没有的,不仅仅是没有援兵,怕是你还是要充当一个援兵,朝鲜的这些地方,反正不是咱们自己的,丢了就丢了,再怎么紧要,也没有大清的疆域重要,如今敌人兵临城下,你这只兵马与其在这里虚耗粮草,不如直接到最需要的地方去。也就是楚山碧潼一线,甚至皇太极还给了阿济格极大的权利,只要他一到那里,所有的兵马都归他节制,一同来应付当前的局面。

  阿济格默默接过了圣旨,磕谢了天恩。只是这旨意说起来简单,但是眼下做起来,却是极难,陛下派和自己一向不对路的汉臣来传旨,只怕还是催促监督的意味居多,要不然,那么多国族大臣,为何偏偏要用这汉臣眼下他和对面的明军,不管谁要提早脱离接触,都要付出相当的代价,这圣旨来之前,他已经不抱着歼灭对方全军的想法了,他敢说,对面的这只明军,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难啃的一块骨头,辽东的明军,哪怕是他们的精锐,和这只明军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若是辽东明军全部都是这样的强军的话,他想大清只怕以后日子,将会十分的难过。

  这些明军,不但善守,而且擅攻,而且,阿济格也发现,从一开始,对方有些生疏的指挥,到后来对方可以敏锐的察觉他的意图,对方的将官在飞快的成长着,他现在被纠缠在这里,实在是有种哑巴吃黄连的味道,可惜,手上的这份旨意,他还不得不遵守,远在盛京的那位,可不会如此体贴的为他想想他会有些什么什么难处。

  “怎么,王爷似乎有些难处?”鲍承先宣读完了旨意,按照上下尊卑,重新给阿济格见了个礼,笑吟吟的问道。

  阿济格抬头看了看他,紧锁的眉毛,稍稍舒展了一些:“难处嘛,是多少有些,不过,若是再鲍军门面前还要抱怨的话,那本王也未免太没有担待了,怎么样,鲍军门,我这率军出来日久,盛京城里,可曾发生写什么有趣的事儿!”

  两人笑语晏晏,十分的亲热,哪里像是多年以来彼此看不顺眼的一对,此刻倒是像是老友重逢一样。

  鲍承先,应州人,出身将门,世袭武职。明万历时,官至参将9泰昌元年(1620),从总兵贺世贤、李秉诚守沈阳。不久,改任开原东路统领,“新勇营”副将,加都督佥事衔,继续镇守沈阳城。天启元年(1621)三月,后金兵进攻沈阳、辽阳,贺世贤战死,沈辽失守,鲍承先退守广宁。次年,后金努尔哈赤率兵大举进攻西平堡,鲍承先奉命驰援,遇伏战败,全军覆没。广宁亦失守,他只身隐匿数日,最后投降后金。后金仍授他副将之职。

  等到皇太极设立文馆,在大臣宁完我的推荐下,他被调往文馆任职,诸位,前面我也说过这个文馆,可能诸位看官对这文馆到底是个什么机构,还有些不明白,这样吧,笔者在这里做个比方,大家对照了大明的内阁来看这个文馆,基本上就差不离了,在文馆,实际上,就是清初的内阁,当然,他的只能全力,比起大明的内阁,目前还是差的很远,但是,雏形已现。

  按照大明的看法,皇太极对于阿济格,可不为不看重,就连这一纸旨意下来,都派个内阁大臣来跑腿,但是是安抚,还是督促,其中的味道,只怕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了。

  阿济格没有称呼他现在的职衔,而是按照以前的称呼,叫了他一声鲍军门,这是相当的给面子了,而且,表示亲近的意思,显而易见。

  所谓的“军门”,在明是指对总督和巡抚的尊称,但是到了大清,却是对于统领一旗的将官的尊陈,到了后面,更是发展成对于提督的专用称呼,当然,这个加提督衔头,和不加提督的衔头的区别,就好像后世的鲍副局长,被人称作鲍局长一样,虽然是一字之差,但是尊重的意味,却是尽在其中。

  “叫我老鲍就成,王爷这是要折杀老鲍啊!”鲍承先心里受用,嘴里却是要谦逊几句。

  “老鲍你随我来看看,你在明军中见识多个,也是打老了仗的,这对面的旗号,你可看得出,这是哪一只明军?”阿济格挽着他的手,走到高出,对着山下旌旗招展的阵营说道。

  “这可是考到我了!”鲍承先鼓起眼睛,打量了山下的营盘,营盘森然有序,煞气凛然,各个旗帜旗号,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就这么光明正大的飘扬到他面前,可他依然还是有些云里雾里、“刘,慕,王,居然都是散旗,没有帅旗,难道这些都是些乌合之众吗?数千上万的兵马,没有个中枢节制,他们怎么能够和咱们的大军僵持到现在?”

  阿济格听到这话,有些不爱听了,你好好说话会死啊,什么叫乌合之众,如果对面那些明军都是乌合之众,那么,自己带着人和他们打了这么多天,却是没占到什么便宜,那么自己这些人算什么?算是另外一股乌合之众吗?

  “对方进退有序,决计不是军门说的什么散兵!”他有些不悦的说道。

  “莫非对方将领养的家丁,数量极多?”鲍承先有些疑惑,大军到现在还在这里,寸步难行,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十分的耐打,而他对明军耐打的标准,就是对方将领家丁的多少,家丁多的,就难打,家丁少的,一冲一跨,至于那些普通的士兵,在他的眼里,和一群拿起刀枪的农民有什么区别,他这种出身世代将门的人,根本就看不起这些非职业的军人。

  “没有家丁!”阿济格摇摇头,见到鲍承先满脸都是不解,他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或者说,这只明军,都是那几个将领的家丁,战力丝毫不逊于我们八旗健儿!”

  “这倒是有些古怪了!”鲍承先嘴里虽然说着古怪,要说他心里,还是认为阿济格有些夸大其词了,上万的家丁,你开什么玩笑,当初辽东总兵李成梁也不过如此了,手上有这样的一只人马,即使是他“养贼自重”,年年报捷,大明朝廷还不是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大把大把的赏赐袭来。

  上万的家丁在辽东,平蒙古,袭大清都绰绰有余了,大明的那些人昏了头了,若有有这样的一只人马,在内平乱流贼,在外固守边关都是可能的,唯独不可能的,就是将这样的精兵,放在朝鲜这穷乡僻壤。

  “这不过是余贼手下的一小部!”阿济格叹了口气,“皇上的旨意,是要我摆脱这一小步的纠缠,去直接和余贼的大部去周旋啊!”

  也勿怪他叹息,这皇太极的旨意一道,原来他的所有战略计划,全部都已经失败了,什么歼灭其中一部,再重兵围剿另外一部,这计划倒是做得天衣无缝,可是真正交手起来,他才知道这是何其的难,他没有自大,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对方,到了现在这个局面,只怕有一大部分的责任,还是在他的身上。

  “只不过是一小部?那楚山碧潼的,是余贼的本军?既然是本军,那战力自然是比起面前这些人马要强的多?”鲍承先这才真的有些吃惊了,连对方的一小部分都奈何不了,现在又要去对付对方的主力,他第一次开始有些感觉到,自己一直佩服的皇上,似乎也不是那么英明了。

  “此刻就算我拼着折损,率部朝着楚山碧潼一线驰援,但是眼前这些敌军,若是对我军不管不顾,仍然北上袭击我丹东一线,到时候,皇上又派哪只军马前去驰援呢?”

  阿济格最担心的还是这个,两头奔波,别说是打仗,就是拖都能拖垮了他,他是在不敢想象,要是他到了楚山碧潼一线,又接到旨意,叫他率众驰援丹东,他该何去何从?

  “建州将军那里,皇上已经下令,召集兵马,王爷前去,兵力自然不用担心,这余贼算是个有计谋的人了,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只要顶过了这一阵,我大军聚集起来,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鲍承先信心十足,好像已经看到了余风兵败如山倒的一样。

  “但愿如此吧!”阿济格点点头,对面,战鼓又起,他知道,这是对面的那些家伙,又开始新的一轮进攻了。

  第一卷第三百八十章 我带着友谊而来

  [正文]第三百八十章 我带着友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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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百八十章 我带着友谊而来

  “看那服色,这是一个甲喇额真,这应该就是此处军堡的军将了!”沈群先跟在维拉斯科的身后,低声的给维拉斯科解释对面那一群人的身份。

  “甲喇额真,是军职,还是军衔?你这么说,我脑子里糊涂的紧,你就说他相当于我风字营的什么官职吧!”天可怜见,作为一个外来的武夫,就算他精研大明的各种制度,如今也才勉强称得上“涉猎”二字,但是对于后金的这些称呼官职,他就算是再是个大明通,此刻也是犹如听天书一般,云山雾罩,不知所谓。

  “差不多就是相当我们风字营的千户一职吧,不管这甲喇额真手下的兵丁,要比咱们千户的人要多上一些,咱们算上辅兵,才勉强和对方人数相当。”

  沈群先不知不觉中,在言词上用了“我们风字营”这样的词语,可见,这些日子以来,他倒是对于风字营的认同感颇强的。

  “说了半天,不就是一个千户,千把号人的头目,也敢在我爵士老爷面前人五人六的!”维拉斯科一听对方过不过是一个千户,这千户他还见得少了吗?看到对方那鼻孔朝天的样子,他还以为对方至少是个什么将军什么的呢。当然,他此刻却是忘记了,实际上,自己的军职,也不过是一个千户而已。

  不过这不打紧啊,他现在不是代表着他,代表这他那教习营,而是代表着余风,代表着整个的风字营,他身后,可是有着几万大军为他的后盾,他才不屑对方这个模样,若不是大人说不要动武,他都直接想对着那家伙的鼻子,狠狠的来那么一下子了,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

  “你告诉他,我是谁,叫他收起这副德行,别以为在他的地盘上我就不敢揍他,咱们大人有计较,要不然,此刻这个地方,是谁的地盘,还说不一定呢?”维拉斯科说道。

  沈群先叽叽咕咕对着对面的那群人,说了几句,那个鞑子头目,似乎是很不爽的反驳了几句,沈群先声音顿时严厉起来。

  “要是贵方保持这样的不够礼貌的态度的话,只怕这洽谈,无法进行下去了,不过,我们是按照归国皇帝陛下的旨意,来和你们交涉,若是维拉斯科将军,因为你们的怠慢,拂袖而去,你们皇帝陛下怪罪下来,是不是你一力担当!?”

  “这明狗呃,番狗一定是不怀好意,前来劝降的,有什么好谈的,苏萨大人,直接砍了他们,然后我们战场上见分晓吧!”

  苏萨就是这个甲喇额真,他一挥手制止了自己手下的这个牛录额真的叫嚣,早间射入敌营的信的来龙去脉,他并不知晓,但是,随着这信而来的那位大人,却还在楚山,以这位大人的身份的贵重,只怕这个通译说的还真的有那么回事。

  “若是劝降,那就免谈了!”他阴沉着脸,敌军势大,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已经从后面传来的消息,援军就在路上,他就是再不愿意,也得顶到援军的到来,如此,虚以委蛇一下,倒是不是不可以,只要对方不开口劝降。

  “自然不是,你们这点人马,值得我堂堂一个爵士亲自前来劝降吗?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维拉斯科不屑的说道,对于对方的自我感觉良好,他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这样的城池,风字营只怕不用半天就能拿下,你凭什么以为爵爷我是来劝降的。

  “那你们的意思是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苏萨也不请对方进屋,直接就在这外面的空地上摆开了架势,而他身后的那些军兵将领,一个个甚至都手按着武器,大有一言不合就上来将这群人全部剁翻的意思。

  “对待一位贵族,连起码的礼仪都没有,真的是一群野蛮人!”维拉斯科有些鄙夷,不过,对方既然不然他们进屋,旁边又虎视眈眈的,他也不怵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的来意说出来。

  “贵国的皇帝陛下,很是仰慕我们余风将军的武勇,愿意和我们余将军成为好朋友,或者是,坚定的盟友!”他看了看四周,扬了扬声音:“既然大家都是好朋友了,这朋友家若是少了吃食,有了困难,这做朋友的,是不是看不过去,总得搭把手帮一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别说这些虚的,你们要什么?”苏萨一听,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了,这和那些穷酸到大户人家打秋风的强调是何其的相似,不同的是,穷酸是光棍一个,这厮却是带着成千上万的帮手来了,而且看那架势,不给的话,对方就自己动手取了。

  “粮食,仅仅只需要粮食,就可以得到我们的友谊!”维拉斯科竖起了手指,“三万担粮食而已,别告诉我你们这里没有,我打听过了,你们这至少有能囤积五万担粮食的粮仓,你们在朝鲜的士兵的粮食消耗,可都是从这里中转的!”

  “你们怎么不去抢?”那个一直愤愤不平的牛录额真又嚷了起来。

  “事实上,若是你们不看重你们的皇帝陛下与我们的将军的友谊,那么,我们也不会将这份友谊看得太重,你说是不是,没准,我们真会来抢,不过,到时候怕是三万担就远远不够了?”

  “闭嘴!”苏萨对着那牛录吼了一嗓子,平时你扮扮红脸也就算了,也不看这是很忙场合,这样胡搅蛮缠真的会坏大事的。

  “这事情太大,我做不了主,我得向上面禀报!”苏萨沉吟了一下,既然援军已经在路上了,若是用这个借口,拖延几天时间,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没关系,你尽管像你的上级禀报,你看,我这人是很好打商量的是不是,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去报告这件事情,十二时辰足够了吧,明天这个时候,我来听你的回信,是友谊还是战斗,你自己选择吧!”

  “那怎么行!”维拉斯科话一出口,苏萨就知道自己的算盘落了空,这点时间,简直一点作用都没有,与其说这个金发碧眼的家伙,是来和自己谈判,不如说,这家伙是来下最后通牒的。若是自己拒绝了他们,他可以想象,就算他手下的兵丁再骁勇几倍,被会被外面的那些明军全部淹没。

  “十二个时辰,都不够传递讯息,再说了,既然要我大清帮忙,你们的人马围在城下,这算什么事情,你们也总得表现一下诚意吧!这位将军,你看,三天可好,三天后,不管成不成,我都给你一个准信。”

  “当然,为了表现我们的诚意,我们会往后撤退,当然,这些要等到我们收到粮食之后,至于时间,没得商量,明天这个时候,没有粮食,就是战斗!”

  维拉斯科丢下这样的话,扬长而去,他心里可舒爽了,这样的差事,再来即便都不嫌多,这不更能表现出他维拉斯科爵士胆识过人吗?在敌人的巢|岤里,将敌人的将军当小兵一样的训斥,这机会,还真的不多。

  “大人,要不要留下他们?”那个被苏萨训斥了的牛录,又凑了过啦,眼睛里不怀好意的看着维拉斯科的背影。

  “留下来?眼下外面这些明狗,一直不打咱们,你以为是怕了咱们么?若是留下这个家伙,只怕咱们今天未必在这军堡里过得了夜,你给我消停些吧!”

  “那位大人呢?还在歇息?这事情太大,我得请他来定夺,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咱们这些人,听这些大人们的吩咐就是!”

  “不清楚,睡了几个时辰,应该差不多快醒了吧啊,我去看看!”

  “不用了,我亲自去,对了,弄一桌上好的酒席送过去,这跑了这么久,又睡了半天,起来一定饿的紧了!”

  城外,风字营大帐。

  “维拉斯科,我看你很享受这个差事了,要不,以后凡是有这样的差事,我都派你去做!”余风笑吟吟的对着维拉斯科说道。

  “那可不成,我可是一名战士,大人的这外务大臣的差事,还是找一个学识渊博的大人去干吧!”维拉斯科推脱着,心里却是想到,若是真的干了这专门涉外的差事,那他还在哪里去混军功,靠嘴皮子?他也得有这能耐啊!

  “对方怎么说?”

  “他说要时间报告,我按照大人的吩咐,没给他们多少时间,给他们的最后期限,是十二个时辰以后!”

  “他有什么反应?”

  “对方似乎很在意的这个时间的长短,至于粮食,看对方的意思,倒是能拿得出来,只是他敢不敢拿得出来而已!”

  “拖延时间罢了!”陈敏之笑着说道:“看来,这对面的守将也不傻,知道拖延时间,殊不知我等要拿下这小军堡,不过是分分秒秒的事情,拖延那么个一日半日又有何用!”

  “嗯,估计是这意思了!”余风点点头:“尹胜,你的人有什么消息?”

  “鞑子那边是不是在调拨援军,属下还打探不出来,倒是和熙川那边联系上了,云大人据守熙川,也一直不见敌人的踪迹,已经派人和西路军那边去联系了,相信就这两日,就会消息!”

  “嗯,多用些心,那个交给你的锦衣卫百户,不是从辽东过来的吗?那边的事情,总是比你现在知道的多一些,在他身上,多下点功夫!”

  “属下明白!”

  “若是他心存侥幸,一味的不合作,你不妨给他点苦头吃吃,人别弄死就行了!”

  “是!”

  第一卷第三百八十一章 岳托是个病小伙

  [正文]第三百八十一章 岳托是个病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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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百八十一章 岳托是个病小伙

  第二天一早,风字营全军用过早饭,呼啦啦就拉开了阵势,原本就是大军将这楚山堡围得个水泄不通,此时这架势一亮,大有立刻就要攻城的样子。

  城头上的清兵虽然悍勇不假,但是毕竟还没有超凡脱俗离开凡人的境界,只要是个正常人,看到敌人漫天遍野一样望不到头的杵在自己的城墙下面,随时准备大打出手,而自己这方不过稀稀拉拉小猫三两只,城墙既不高,也不厚的时候,要是心里头没有些别的什么想法,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城头上一片混乱忙碌,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苏萨的耳里,而此刻他正坐在一个中年人面前,听着对方的说话,戈哈什进来禀报外面的情况,他只是眉头轻轻一皱,示意自己知道了。

  “外面这般闹腾,是城外的敌军有了动静?”中年人不紧不慢的问道。

  “是的,王爷!”苏萨点头回答到,那神情恭谨得不像是一员战将,而就像是这中年人家生的奴才一样。

  “算算时间,他们不用这么着急吧,要攻,他们何须等到今日?”那被称作小王爷的中年人,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你出去传令,叫大家不用这般紧张,这仗打不起来!”神情间淡然无比,倒是叫苏萨安定了不少。

  他是岳托,礼亲王代善的长子,曾经的成亲王,皇太极最为器重的国族俊彦,自努尔哈赤辽东时,就崭露头角,可谓是战功累累,尤其是在平定河套蒙古诸部上立下的功绩,更是不做第二人之想。努尔哈赤归天,在拥立皇太极的事情上,他也是不遗余力,与自己的一干和皇太极作对的叔伯兄弟是势同水火,皇太极登基后,他因功被封为成亲王。

  只不过,此刻苏萨称呼他为王爷,却是有些不合时宜的,早在去年八月,他因被指控包庇莽古尔泰、硕托,以及离间济尔哈朗、豪格,于是众贝勒、亲王议定岳托为死罪。但是皇太极极恋旧情,宽恕了岳托,只是剥夺了他的王爵,降为贝勒,罢免他在兵部的职务。

  只不过,这一次余风闹的动静太大,他又被皇太极重新起用,掌管兵部事务,当然,主要负责的是定南平朝之事,就如同他在河套对方土默特部、博硕克图部一样,皇太极正是看中了他这方面的能力。

  岳托的身体一直不是怎么好,要不然,只怕皇太极一准将这楚山碧潼,甚至建州所有的军政大权都交给他了,以皇太极的用人的胸襟,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饶是如此,在阿济格没有赶到这楚山碧潼的时候,这里的事情,他就可以一言而决。

  “不就是要点好处,我用这点好处,换些时间,又有何妨!”岳托喃喃自语道,余风的意图,他看得很是清楚,虽然他一贯都是秉承着怀柔政策,虽然他那善待降卒,奴隶的做法,一向为他的那些骨子里流淌着杀戮的因子的叔伯兄弟们不耻,但是,这并不是说迂腐得连满人的武勇都忘记了。只是这武勇,决计不是鲁莽,在不可力敌的时候,为了积蓄力量吃点小亏算什么,难道还怕讨不回来这吃掉的亏吗?

  苏萨发布完军令,走了回来,岳托抬头问道:“粮库里的粮食,数目统计出来没有,一共有是多少?”

  “还在统计,不过,如果依照对方所言,这三万担粮食出去,只怕咱们大军到来的时候,这粮草就成了问题,如今离秋收还有段时间,若是粮草接济不上的话”

  “这个不是你担心的问题!”岳托打断他的话:“等时间一到,对方的使者上门,你好生接待,听说你昨日态度很是不逊,哼,若是误了皇上的大事,你全族的脑袋不够砍的!”

  苏萨打了个寒战,在河套的时候,他就是岳托的手下,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位将主的手段,平日里和和气气,一点架子都没有,但是若是一翻脸,说灭你全族就灭你全族,连眼睛都不眨的,他甚至亲眼见到过,岳托就是毫不在意的一句话,博硕克图部就彻底的灰飞烟灭,永远消失在草原上。

  “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点点头,肃然回答道。

  “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只要他们不怕撑着,算算时间,英郡王的人马,还有建州将军杜度的人马,也应该在这几日叫到了,等过了这几日,咱们的腰杆子硬了起来,再把这笔账逃回来就是!”

  “王爷言之有理!”苏萨心里想到:几日的功夫,听起来实在是没有多遥远,就算答应了给对方粮食,这三万担粮食,就算他们搬运过去,也要几日吧,倒是可轻而易举的争取到这些时间。

  “去吧,我有些乏了,这两天,累死我了!”岳托有些疲倦的摆摆手:“记得我说的话,别犯错!”

  城外,维拉斯科兴高采烈的看着身后的大军,有些幸福的烦恼。这待会自己进城,是希望这些野蛮人答应自己的条件呢,还是不答应自己的条件呢?若是不答应,自然是大军顺利应当的攻城,这破城,拿下还不容易么?但是,要是答应了,大伙儿这么整装待发,难道就是为了后撤做准备吗?

  他甚至暗处揣测,这余大人,是不是将这个小小的城池,作为诱饵,吸引更多的敌军来了之后,再一举聚而歼之,他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一个理由最为合情合理了,要不然,没法解释啊。

  “维拉斯科,待会你进城,可比昨天要危险得多了,若是城里的敌人不答应,说不一定一翻脸,立刻就杀了你们,到时候就算我大军将这座小城踏为齑粉,也来不及救回你们的性命了,你怕不怕?”余风骑在马上,对着维拉斯科一本正经的问道。

  他心里明白,这城里的敌军翻脸或者是不答应他的条件的可能性,那是微乎其微的,但是他还是想问问维拉斯科,顺便看看维拉斯科的心性,若是维拉斯科连一样一点冒险的精神都没有的话,那么,还真的是不堪重用了,找个闲职打发去一边坐冷板凳去,这教习营的统领,也该换人了。教习营要的是悍勇好斗的雇佣军,可不是耍j弄滑的墙头草两面刀。

  “不怕,当然不怕!”见到余风质疑他的胆量,维拉斯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我从来不知道害怕是怎么回事情,我的人生信条里,只有勇敢和无畏!”

  “去吧,做完这个事情,给你加个守备衔,手下都有千户了,自己还是个千户,算个什么样子!”

  “谢大人提拔!”维拉斯科喜笑颜开,余风的这个许诺,可让他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升官发财,自然是下到教习营每个士卒,上到他这个教习营的统领,都十分喜爱的事情,不过他高兴的不是这点,而是风字营到现在为止,就三个守备,那自己不就成了第四个?那岂不是大人心腹中的心腹了,那前途,还用得着说吗?

  维拉斯科一扬手,早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的下属和沈群先,立刻就从身后的大队里里走了出来:“大人,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番人重利,可以利驱之!”余风含笑看着维拉斯科的背影,对着身边的赵登说道:“是人都有弱点,动之以情不行,就晓之以利,总之,拿出对方感兴趣的东西,对方自然就会巴巴的凑上来,天下人莫不如是,所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那陈先生呢?”赵登看着远远在一边的陈敏之,低声问道。

  “你以为陈先生是好名么?”余风扫了他一眼,看他那模样,余风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难道在你的心中,除了名利,就没有别的东西了?那么照你说来,所谓不求名利的仁人志士皆是虚妄了?那宋时的包拯,岳武穆,本朝的于谦,海瑞等人,都是些脑子有问题的人了?”

  他低声吟诵起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

  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

  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

  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

  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

  阴房阗鬼火,春院闭天黑。

  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

  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

  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

  嗟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

  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

  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

  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这是文丞相的正气歌,你好生给我- 情 人 阁 -你小子,三观就不怎么正确,得好好的加强教育才成。”

  赵登:“三观是什么?”

  第一卷第三百八十二章 壁虎断尾再断肢

  [正文]第三百八十二章 壁虎断尾再断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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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百八十二章 壁虎断尾再断肢

  “出来了,出来了!”赵登没有郁闷多久,指着前面提高了声音对着余风喊道:“大人,韦统领他们回来了!”

  余风哪里要他提醒,眼前军堡的大门打开,刚刚趾高气昂带着人进去的维拉斯科一出来,他就看见了,看维拉斯科他们,进去的时候什么样子,出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时间又是这么短暂,他心里就知道,这事情,只怕成了。

  “大人,幸不辱命!”维拉斯科的官话大有长进,居然还知道用成语了,不要若是余风知道他这架势,是从戏文里学来的,肯定要哭笑不得。

  “那个啥”

  “苏萨!”沈群先在一旁提醒道。

  “对,那个蛮人头目苏萨,全盘接受了我军的请求,如今,他们已经在搬运粮食,只能咱们的人去接收了?”维拉斯科还想着余风先前的许诺了,如今眼睛一眨就把事情办妥了,不知道心里多熨帖。

  “粮食在哪?”

  “他们要咱们的大军,稍稍退后一些,还让他们的人将粮食运出城来!”维拉斯科不觉得对方的要求有什么过分,毕竟那么多粮食,没有足够的人手,休想一会半会儿的搬完。

  “还提防着我们呢,至于嘛!”余风有些不屑,目光转到沈群先的身上,“你叫沈群先,对不对,尹胜向我提起过你,既然你懂得这女真话,我就不指派别人了,你协助维拉斯科大人将这事情办好!”

  “是的,大人!”

  “传令全军,退后两里!”余风说道:“你告诉那城里的守将,粮食数目无误后,他会看到我军的诚意的!”

  赵登在一旁,看到余风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那佩服的要死,这仗还能这样打的,要不是余风和那位陈参军两人提出这样的荒诞的做法,就是打死他,也不会想到去勒索敌人,没粮食,去抢就是了,靠着大军威慑,不动刀兵就弄来这么多粮食,这样的用兵啧啧,难道姐夫如今可以开创出这样的大的局面。

  “这就不打了?”他心里好像有只猫爪子在挠挠,下一步怎么做,余风可没有和他谈过,就算要谈,恐怕余风也只会找那足智多谋的陈参军去谈,他就是一个听命的份。

  “有的打呢,不过,手中有粮,心中不慌!”余风微笑着说道:“既然打,当然最好是一锤定音,和对方慢慢拼消耗,我风字营可没有这份家当,自古以来,这和平,都是打出来的,咱们不仅要打,还要打得对方以后再想向咱们递爪子之前,好好的琢磨一下,值当不值当!”

  这边风字营缓缓拔营,除了负责接收运送粮食的那些士兵以外,大军慢慢的朝后方开始移动。在军堡里面,岳托和苏萨也没有闲着,两人此刻都站在城头看着城下的大军运动。只是此刻两人的服色,都和普通的士卒没有多大的区别,这样的两个人,混在普通的士卒当中,就算余风的手下的千里镜,再如何的犀利,也是发现不了这两个人和其他的士卒有什么不同的。

  “王爷,他们退了!”苏萨脸上微微有些喜色。

  “暂时的而已,一旦他们得到了粮食,还会卷土重来的!”岳托却没有苏萨那么乐观,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我等已经尽力拖延了,只是不知道,英郡王他们可此到了哪里?”

  就在他念叨阿济格的时候,阿济格在在念叨着,此刻他距离碧潼不过是两百余里,真要是没有拖累羁绊,他手下的骑兵,全力跑起来,不过是一天一夜的路程而已。只是,这个一天一夜,说的是理想的状态下,实际上,按照他现在的行进的速度,只怕这个时间,再多上一倍,他也未必能赶得到碧潼。

  大清在朝鲜的边境上,自西而东,三座军堡的位置,是丹东,碧潼,楚山,而只要能够抵达碧潼,在如何调拨兵马驰援楚山,他就不再收到明军的袭扰纠缠了,可惜的是,就是这样的想法,现在看起来,想要实现,也是困难无比。

  千辛万苦赶来助战的炮队,在刚刚开始和明军的作战的时候,取得了不错的战果,可是,此刻,就是这等利器,也被他弃之如敝履了,带着这些笨重的家伙,全军都要被拖累,以阿济格的果决,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不过,他也没有白痴得将这些大炮留给明军,在丢弃这些大炮的时候,火门处一律用烧红的铁水浇灌过,没了火门,这些无法点燃火药的大炮,就是一堆笨重的铁疙瘩,铜疙瘩,除了拿去回炉,基本上就没有了什么用处了。

  至于其他的辎重粮草,从丹东运过来,简直是都还没捂热,就直接被阿济格下令舍弃了,除了骑兵们身上的口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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