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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枭第10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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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边,不慌不忙的抬起来头:“英郡王呢,如今他的兵马在何处?”

  “在丹东堡和定州之间,与贼军对峙纠缠,这贼军,战力不弱,一时半刻,料理不了他们,阿济格已经奏请于朕,若是吃掉他面前的那股贼军,怕是还要朕给他派出援军!”

  皇太极脸色有些阴沉,若是阿济格都来信求援的话,那么,他面对的,一定是一等一的强军,阿济格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若是不是打得十分的艰苦,他丢不起这个人。但是既然求援了,说明他也有些吃不消了,唯一令其欣慰的是,现在两军还在对峙,至少战无不胜的八旗精兵,还未露败像。

  “这么说,楚山,碧潼两堡,是指望不上英郡王了!”范文程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在楚山,碧潼的贼军有多少,这军报上语焉不详!”

  “范先生往严重了估计吧!”皇太极苦笑着说着,语焉不详,那定是被人家围着打,连人家的人马数量都打探不出来,真不知到这告急文书,是如何送到这盛京来的。

  “楚山,碧潼我大清人马,都在千人以上,这能进犯两堡,这人马,应该不会低于我军的两倍,而英郡王又在和贼军的主力纠缠,这偷袭我两堡的,人数应当不会很多,具体人数,未得到证实,臣不敢妄言,不过,这不定是一支精兵无疑,只有精兵,才能起到这奇兵的作用!”

  他微微闭着眼睛,努力思索起来,这个样子,在君王面前,就显得非常无礼了,换个脾气不怎么好的,直接把他拖出去砍了都有可能。不过,此时皇太极并没有在乎这些,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范文程面对重大的事件的时候,努力思考的样子。

  “英郡王要援军,那么贼军何尝不要援军,若是这支人马能驰援丹东到定州的贼军主力,为何他们不退反进,攻我楚山,碧潼?楚山碧潼两堡若任意一堡有失,我建州门户就此打开,嗯,贼军既然出现在楚山碧潼,那熙川想必是不保了,这余贼厉害啊,这一招若是让他得逞,他则利于不败之地,进可直逼我建州,退可以回熙川,定州,无论怎么打,他都不吃亏!”

  不得不说,范文程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所谓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了,难怪皇太极对他如此看重,他仅仅凭着几分军报,还有当前的局势的分析,就将风字营的意图,看得个七七八八。

  “陛下,咱们如今派出援军,只怕是来不及了,在楚山一线,向来不是我大清的重镇,只怕这一次,得看守将能不能支持到咱们的援军到了!”

  他屈指计算着:“盛京的人马,已经是调无可调,护卫国都的人马,断断不能再动,那么只能就近从建州征召人马, 陛下可拟一道旨意至理藩院,令哲里木、卓索图、昭乌达各盟出兵,暂时归建州将军节制,若驰援不及,则建州将军可率军,夺回楚山、碧潼两堡!”

  “这个朕已经想到,这是这余贼,让朕想起毛文龙来了,这两人都是一样的秉性,不安分,总是让真头疼不已!”皇太极一想起那个老是在大清的背后扯后腿的毛文龙,就有些牙痒痒的。

  天启年间,毛文龙在东江开镇后,对后金的袭扰就没有停止过,可以说,他是游击战专家,把牵制袭扰的战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但是,对于后金说,双岛毛文龙却是一只打不死,赶又赶不走的打蚊子,你要不管他吧,他又跑上来叮你一口,你要管他吧,他撒腿就跑得没影了,硬攻的话,他占据地势之利,高枕无忧。总之,在后金的眼里,这纯粹就是一个恶心人的玩意。

  “陛下此言差矣!”范文程笑着摇摇头,“这两人,决计不是一类人!”

  “此话怎讲?”

  “陛下,咱们不是对那余贼的底细,着实打探过了吗?这毛文龙再怎么折腾,他也是大明总兵,即使他麾下精兵数万,那袁蛮子也能一纸矫诏杀了他!但是,若是此刻有一个袁蛮子这样的人物,去这余贼的老巢,只怕,那死的决计不会是那余贼了!”

  “这个倒是你提醒了我,这余贼是叛出大明的!”皇太极喃喃自语道,眼光突然变得热烈起来:“范先生,你说,这余风,能被朕收归己用吗?”

  陛下就这点不好,太求贤若渴了,一听到是人才,就想收归到旗下,哎,这余风气候已成,又岂是那么好归顺的!范文程默默不语,这话,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

  但是皇太极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兴奋到了,一直以来,他都是把这余风,放在自己的对立面,当做敌人看待的,此刻被范文程一提醒,他才发现,这余风到这朝鲜落草,实际上是无处可去,而现在朝鲜对于大清来说,不过是一个连藩属都勉强的邦国,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若是因此能够收复这样一股势力,得到余风已经余风手下的这些将领士兵,舍弃这样的藩属又有何妨,再说,就算这余风占据了朝鲜,他归顺了自己,这朝鲜不也还是大清的属国吗?

  “范先生,你来拟旨,不,不是旨意,是书信,朕要给那余风亲自去一封书信!”

  第一卷第三百七十六章 做有志气的流寇

  [正文]第三百七十六章 做有志气的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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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百七十六章 做有志气的流寇

  赵登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这股郁结之气,也感染了他身边的亲兵。这一路赶过来,接连经过了几处军营,他们一群人,都不曾稍微停下来休息一下,遇到有些熟稔的同袍,含笑对着他们打着招呼,这些亲兵才勉强的从一直紧锁的眉头中,挤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脸,权当是回应。

  “大人呢?”穿过层层叠叠的军营,在最大的一处帐篷下面,这一群人下了马,赵登将手里的缰绳直接往身边的人身上一丢,抬头就像守在门口的卫兵问道。

  那卫兵认得赵登,朝着里面努努嘴:“刚刚来了两个信使,大人此刻正在帐中议事呢!”

  赵登抬腿就要进去,卫兵却是一把拦住了他:“赵将军,不要难为卑职好不好,还是容我禀报一下吧!”

  赵登回头瞪着他,正看得他有些心虚的时候,赵登开口说道:“也是,不能坏了大人的规矩,你去通报吧,就说赵登求见大人!”

  余风正在帐中,手中拿着几纸什么,和坐在案几对面的陈敏之笑谈着,见到赵登大踏步走了进来,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

  “你不在你营中,来我中军大帐做什么,莫不是粮草短缺?”余风明知故问的道。

  如今风字营的军职等级森严,就是在军务衙门下,赵登也是一等一的的军职了。整个军务衙门,不过是区区三个守备,而赵登,就是其中之一,至于衙门理事云青山,却是没有军职的,这天下都是一样的体例,你总不至于让兵部尚书,还加个将军衔吧,加兵部尚书衔的倒是有。

  风字营的军中结构金字塔,余风无疑是在最顶端,是所有人效忠的对象,在他的下面,实际上,就是这些直接手中掌握士兵的守备了,至于军务衙门理事,不过是协同辅助他管理,本身并不在这个金字塔的序列之中。

  在守备以下,自然就是各千户各百户各总旗,虽然这结构略略显得粗糙一些,但是,在这个时代,这样的结构,却是所有人都能认知,能够接受的,余风也不想仿着现代军队,弄个什么三三制出来,那也太扯淡了,现代军队的素质,比起他手下的军队的素质,不知道高了多少。

  当然,更重要的是,当初风字营成立伊始,到后来驻守灵山,驻守登州,一直以来,都是沿用大明的军职,若是余风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大搞什么军事改革,那他就是有病,嫌人心太过安稳了,非得制造出点不安定的因素是不是。后来到了朝鲜,这些能让士兵们有强烈归属感的结构,他更是不会轻易起触碰了。至少,这让他的手下,觉得他们自己,不是一群流亡海外的难民。他们还是大明人,还是大明的军队。

  如果不出意外,这赵贵,赵登,慕诗。这三个加守备衔头的千户,在风字营再一次扩展的时候,就是风字营出现的第一批将军了,嗯,即便是不扩张,余风开衙建府的时候,必定是有大批的职位空缺出来,毫无疑问,这最上面的几个军职,肯定就是非他们三个守备莫属了。

  “粮食还够吃,军中的节省点,又在附近征了一些粮食,短时间之内,倒是没有缺粮之虞!”赵登本来一肚子的不痛快,见到余风看着自己,不知道怎么,气焰就矮了下去,老老实实的回答着余风的问题。

  “那可是有紧急军情?”余风板着脸,继续问道。

  “没有,我就是想问问姐夫”

  “叫大人!”余风瞪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无奈,这家伙,似乎对于自己没多少畏惧,像赵贵那样,对自己恭敬服从,他也许能做得到,但是,尽管他已经是手下数千战士的将军,可似乎只要不是正式场合,这家伙还是当初那个拉着自己到海边看煮盐的大舅子一样。

  “大人!”赵登倒是从善如流,立刻挺直身子叫了一声,不过下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不是那么回事情了:“大人,你说,这小破地方,还没有熙川打了,咱们的人,要是发力打,吃过早饭,中午就在这堡子里吃了,可是姐夫你为啥叫兄弟们围而不击,可把大家伙儿都憋坏了!”

  余风都懒得纠正他的称呼了,反正此刻也没有外人,他扫了赵登一眼:“是大家憋坏了,还是你憋坏了,好,那我问你,这仗到是好打,但是,打了这两个堡子了,咱们再接着怎么干?像鞑子在我大明一样,洗劫了一番,就回去?”

  赵登眨眨眼睛,这问题还有什么好值得这么郑重其事的考虑的,打下来了,就占着呗,咱们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干的吗?

  “我就知道你没有想过!”余风有些语重心长的说:“你有空的时候,把我送你的那些书,还是多读读吧,打仗,不是凭着有把子力气,有些好家伙事就能打赢的!”

  “不用,不是有你在吗?”赵登倒是聪明的紧,“你和陈参军都读了那么多书,我再读书也读不过你们,我干嘛要看,我不明白的,你告诉我不就成了吗?”

  “我都懒得说你,回头我叫你姐姐直接去找迟袅,他们有的是法子整治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余风将手里的东西,丢在案几上,“这是刚刚送来没多久的,你看看,一份是迟青山的军报,另外一份,就很有意思了,居然是鞑子那边,使者送过来的!”

  赵登先看军报,一看之下,顿时就眉飞色舞起来,“好,好,看不出,云理事居然有如此魄力,这也太长我风字营的威风了!”

  “涨什么威风,你就从这军报上,看出这点东西?”陈敏之看着余风训斥着赵登,颇觉得有几分意思,明明是大人在教导他,却要摆出这样一份架势。

  “云青山痛快了,先是一场大水,然后,就是一场大火,这是水淹千军,烈焰焚城啊,我风字营居然也除了这么一号凶神恶煞的人物,以后,他的名字在这朝鲜,只怕也可以止小儿夜啼了。”

  余风先是点评了一下,然后,话风一转:“水淹了熙川,好大的手笔,固然熙川不用担心鞑子从后路进袭了,但是,咱们的退路,却也是被他断了,你想想,若是咱们打下了这两个堡子,我敢说,这附近所有的鞑子,就会像飞蛾扑火一样朝着我们扑来,到时候我这些人马,进不得,退不得,岂不是要在这里被他们活活磨死?”

  赵登有些骇然,他一直以为自己大军兵临城下,已经是胜券在握,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曲折。

  “所以,大人暂时按兵不动,是正确的!”陈敏之也在一旁插话进来,“大人,在等,整个风字营都在等,等看清楚了形势,才能有所行动,这就好比高手博弈,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不都是说兵贵神速的吗?”赵登嘟囔了一声,开口问道:“那现在等到啥了?”

  “你自己不会看啊,在你的手里!”余风没好气的收到,“你小心点,这可能是大清皇帝的手书!以后你没钱花了,能直接拿到典当铺子换钱的!”

  陈敏之笑而不语,这明显是余风在拿赵登开涮,以皇太极的身份,难道写封书信,还用得着自己动手吗?不过,饶是他人代为起草代笔的,能以一国之尊,写出这样招揽求贤的书信,也是极为难得的了,虽然,在陈敏之的眼里,这样的举动,很是证明不光是鞑子不靠谱,就是鞑子的皇帝也有些不大靠谱。

  这封信,就让赵登看得颇为吃力了,和云青山那言简意赅的军报相比,这封信他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封天数,之乎者也的,典故一个连着一个,虽然这些字,大多他都认得,但是,这连在一起,他愣是没看出是个什么意思来。

  “陈参军大才,要不,把这鞑子皇帝的信给赵登我说说?”看不懂没关系,这边上不是有看得懂的吗?赵登不敢把信给余风,让余风给他解释解释,但是,劳烦一下陈敏之还是可以的。

  “我和大人已经看过了,这鞑子皇帝意思倒是清楚的很,许了大人汉军旗副都统,镇南将军的名号,又许可大人代天镇守朝鲜,只要大人肯对大清称臣。嘿嘿,这是招安咱们风字营呢?”

  “哼!”赵登这听明白了:“想瞎了他的心呢,招安,当咱们是流寇么?”

  余风看到他那激愤的样子,心里微微一笑,可不就是流寇吗,他可一直没有当自己多么的根正苗红,只不过,就算是流寇,他也要做一个有志气的流寇,这招安归顺的,换做崇祯皇帝来做,还差不多,至于野猪皮和他的子孙们,还是免了吧,大男人脑袋上顶着一个大辫子,还不够令人恶心的,要是自己以后也这样,那还不如真的去死的好。

  “也许不过是缓兵之计,一边稳住咱们,一边在大肆抽调兵马来对付咱们,这种事情,当不得真的!”余风淡淡的说道,从赵登手里拿过皇太极的这封信,“缓兵之计,那不是正中我们的下怀吗?”~

  第一卷第三百七十七章 阴魂不散的锦衣卫

  [正文]第三百七十七章 阴魂不散的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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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百七十七章 阴魂不散的锦衣卫

  赵登这又搞不懂了,敢情,这鞑子皇帝和自己姐夫,都是不希望现在就打起来,虽然两人的目的有那么一点点不用,但是,其实现这个目的的手段,倒是殊途同归了。

  “那咱们就在这里耗着?这人吃马嚼的,咱们耗不过他们啊,这眼看着要打仗,这附近的老百姓都跑得干干净净的,征点粮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赵登一听没得打,立刻就想起这个问题来,原来还以为能以战养战,看来,这有些靠不住了,回头可盯紧点,那帮小子胡吃海喝惯了,这可由不得他们了。

  “原以为云青山攻下熙川,短时间内,我大军的粮草不用发愁,熙川作为这朝鲜北方的重镇,别的没有,粮食鞑子们一定搜刮的不少!”一想起这个,余风就有点牙疼,云青山又是水又是火的,就算有点粮食,只怕也被他给折腾个精光,只怕现在如果新义安方面的后勤一段,他也开始要抓瞎了,哪里会有余粮来支援主力。

  就算四处出击,把被鞑子们祸害的老百姓再祸害一遍,怕是搜刮的粮食,也是杯水车薪,对这几万人的大军,无济于事。

  见到他们两个,似乎好像被这问题纠结住了,陈敏之笑笑说道:“这粮食,其实咱们无需担心,若是是以前这还是个问题的话”他指指余风手上的这封信:“但是这封信一到,这问题就不再是个问题了?”

  “他?”余风愕然:“敏之你在说笑吧,如今两军对垒,他们怎么会给我们粮食,这不是轻点说这是资敌,往重里说,这可是养虎为患,只怕他们巴不得咱们断粮呢?”

  “天底下,哪里有这般好事,一封书信,一个空衔,就能凭空得到几万大军,就是诸侯武侯亲临,也决计办不到,我们凭什么相信这信中所言?”陈敏之笑得十分暧昧:“就算是求人办事,也知道空手上门不受人待见,咱们军中的情况,对方可不知晓,不趁着这个时候,勒索些好处,那我等岂不是傻呆?”

  他顿了顿:“再说了,皇太极要表现他的诚意,总得拿出点让咱们信服的东西来吧,至于我们的诚意,那也好说,咱们稍稍往后退个十几二十里,大家都拿出诚意来,这不就皆大欢喜,可以继续谈下去吗?”

  余风在思索陈敏之的这个建议的可行性,在他旁边的赵登,却是听得目瞪口呆,这事情,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好像在山东的时候,那些响马去打某个庄子,也是这么做法,手下人马把大户的庄子一围,然后大喊一声,你们给我老实点,给老子送上多少多少银子女人,多少多少粮食,老子今天就放过你们一马。

  那些有底气自认为庄子打不破的,自然不会理会这般勒索,但是有些胆小的,却是老老实实的照办,求个破财免灾。这事情,在齐鲁大地上,并不是多么稀罕的事情。

  “大人!”外面有亲兵匆匆跑进来禀报:“咱们抓到一个j细,但是那j细说他是大明人,有重要军情向大人禀报?”

  “屁话!”赵登骂了一声:“他说是大明人,就是大明人了,咱们的人都在新义安以南,窜到这里来的,还能有什么良善百姓,肯定是鞑子的j细!”

  “他说他是大明人,还是大明来的?”余风挥挥手,示意赵登不要再说:“既然是大明人,想必是有证明其身份的凭证,若是没有凭证,就按j细处置了吧!”

  “有的大人!”亲兵拿出一个腰牌,递给余风:“他说大人若是见了这个,一定会见他的!”

  赵登从他手上拿过这腰牌,递给了余风,余风只是瞟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动,旋即恢复了正常。

  这种腰牌,他以前曾见过,只不过,那腰牌给他带来的回忆不是那么美好罢了。腰牌是象牙雕成,仅仅半个手掌大小,抬头的地方,是一片云纹,在云纹下面,赫然横雕着几个大字——锦衣卫,在这三个字的下面,竖写着一行小字---右千户所百户,在腰牌的侧面,则是大写的数字---稽字壹仟弎佰肆拾玖号。

  腰牌样式很是陈旧,四周已经无甚棱角,显然,这腰牌有一定的念头了。

  “锦衣卫?”余风将腰牌递给陈敏之,陈敏之禁不住低低呼了一声,“这里距离辽东如此深远,居然还有锦衣卫的人在这里,而且,就在这楚山?”

  这帮人,还真的不消停,余风心里苦笑,嘴里却是回答道:“嗯,是的,是锦衣卫,这腰牌我以前见过,假不了,敏之,你适才所说的,容我细细想想,稍后再议,现在我们不妨看看这位锦衣卫的百户,给我们能带来个什么样的惊喜?”说完,余风抬起头,吩咐眼前的亲兵道:“把那人带进来!”

  未过片几,一个裹着一个破布袍子的中年汉子,被亲兵们带了进来,那汉子进来之后,眼光迅速的朝着营帐中一扫,立刻就朝着站在中间的余风,跪拜了下去:“卑职锦衣卫北镇抚司试百户方离味,叩见大帅!”

  余风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方离味,这人长得十分奇特,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他故意摆出的假象,整张脸,都是让人看起来感觉有些愁眉苦脸的,就好像看到他的人,都欠了他的银子似的,样貌倒是很普通,就好像是一个为生计发愁的男人,这种人,在大明没有十万也有八千,仍在人堆里,一眨眼就能让人找不到。

  不过,这里可不是大明,在这个地方,连余风的那些汉人百姓都不会出现在这里,他人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是从鞑子那边过来的,余风有些好奇,难道现在的锦衣卫还如此敬业吗?居然派出去的探子,能够屈身为奴,潜伏敌营?要知道,他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大清的重镇,不过是边境上的小小军堡而已,这军堡里,汉人百姓只怕要比汉人奴隶,要稀罕得多。

  “你知道我是谁?”余风玩味的问道,自己以前做过一些事情,就是希望不被大明早早的注意到,但是,若是这些事情,没有瞒过锦衣卫的耳目,那么效果就可堪忧了。

  “卑职略有耳闻,不过今日才以得目睹大人虎威,卑职三生有幸!”

  “不用拍马屁,只要你不是鞑子的探子,我不会杀你!”余风淡淡说道,这方离味看似镇定,这几句话,却是将他心里的忐忑不安表露无遗了。

  “卑职自然不是鞑子的探子!”听得余风这么一说,方离味微微舒了一口气:“卑职冒死求见,是有重要军情禀告大人,请大人屏退左右!”

  “哼!”赵登重重的哼了一声,这家伙太不开眼了,难道自己像是姐夫的左右吗?虽然当姐夫的左右,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是,被人这般小看,还是令得他十分的不爽。

  方离味说了以后,见到余风没有什么表示,微微抬起头来一看,这一抬头,正好迎面遇上余风盯着他的一双眸子,只不过,这眸子里,尽是森然之意。

  “天子亲军,好大的做派,一个小小的百户,就敢请我屏退左右,与我单独会面?”余风不怒反笑,掉过头来,对着陈敏之说道:“先前我还有些不安,如今看来,这担心是多余的了!”

  陈敏之也是一脸的笑意,要是这锦衣卫百户,真的以前就盘查的余风的底细,自然不难查出余风是从大明率军入朝的,说得难听点,这就是大明的一个叛将,再往下查,自然就可以查得出,余风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和锦衣卫可是密不可分的,眼下这方离味这番做作,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好吧,方百户,你的来意,我大约猜到了一些,这个我们暂时不说,我就有些奇怪,难道锦衣卫连这等偏僻的军堡,也会派一个百户出来,难道锦衣卫的百户这般不值钱了吗?”

  “这个”方离味脸上登时出现一丝尴尬之意,不过,他看看身边按刀侍立的那些士兵,还有在前面一直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那个红袍将军,他知道,若是这等事情自己编个瞎话又被识破的话,只怕下场会十分的悲惨。

  “卑职出现在楚山,这是一个意外,不过也亏得这个意外,卑职才得以见识大帅的军威,才方知原来在清国的后方,还有和毛总兵毛大帅一样的英雄在和鞑子苦战,这对我大明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福气!”

  “什么意外,说说,我倒是像听听!”余风自动过滤了他话中的马屁,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个问题,他不能不关心,既然锦衣卫能出现在这里,难道就不能出现在新义安,不能出现在平壤吗?他可不想到时候差j细,查了鞑子查朝鲜人,查了朝鲜人,又查汉人。没有人喜欢自己身边,突然出现可能是j细探子的人的。

  第一卷第三百七十八章 去祸害祸害对方

  [正文]第三百七十八章 去祸害祸害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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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人,我看这厮一脸油滑,就不象是什么好人,这番话不尽不实,简直是一派胡言。赵登从方离味一进来起,就颇看他不顺眼,他瞟了瞟方离味很是肯定的说道。

  陈敏之对这方离味的话也是将信将疑,两人的眼光,一起投向了余风。

  ”你适才说,你是辽东一路过来的?走的水路还是陸路,”余风问道

  ”陆路!“方离味忙不迲的回答道

  ”那你还算有些用处!”余风点点头,对看旁边的亲兵说道:”把他送到 精英营尹胜那里去,就说是我的意思,尹胜知道该怎么做的”

  见到方离味被帶了出去,余风把玩着手上的腰牌,不知道想些什么,屋子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若是不为私利,大明的锦衣卫能这般深入敌后,边关上将士用命而不是整日琢磨着求财,何至于边关糜烂至斯!大明糜烂至斯!”陈敏之有些感慨。

  “这个人可能有些用处,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对咱们风字营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不怎么排斥咱们,看尹胜能从他肚子里掏出多少东西来了”余风说道

  “对了,你适才所说的,我想了想,这法子看似荒诞,但是却是在情理之中,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这法子行得通行不通呢?”

  “大人英明”

  “不过,既然是我风字营理直气壮的去要好处,自然要做的大气一些,像靼子那将书信绑在箭上射来射去可不像话。”

  ”这是自然!”陈敏之深以为然:”教习营的维拉斯科不是一贯惫懒,又是色目人,此事若是让他去办,必定有事倍功半之效!”

  “也是他卖相好!这事还非他莫属了!鞑子再蛮横,能蛮横得过他们?是该放他们出去祸害祸害对方了”余风大笑起来。

  余风在思索陈敏之的这个建议的可行性,在他旁边的赵登,却是听得目瞪口呆,这事情,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好像在山东的时候,那些响马去打某个庄子,也是这么做法,手下人马把大户的庄子一围,然后大喊一声,你们给我老实点,给老子送上多少多少银子女人,多少多少粮食,老子今天就放过你们一马。

  那些有底气自认为庄子打不破的,自然不会理会这般勒索,但是有些胆小的,却是老老实实的照办,求个破财免灾。这事情,在齐鲁大地上,并不是多么稀罕的事情。

  “大人!”外面有亲兵匆匆跑进来禀报:“咱们抓到一个j细,但是那j细说他是大明人,有重要军情向大人禀报?”

  “屁话!”赵登骂了一声:“他说是大明人,就是大明人了,咱们的人都在新义安以南,窜到这里来的,还能有什么良善百姓,肯定是鞑子的j细!”

  “他说他是大明人,还是大明来的?”余风挥挥手,示意赵登不要再说:“既然是大明人,想必是有证明其身份的凭证,若是没有凭证,就按j细处置了吧!”

  “有的大人!”亲兵拿出一个腰牌,递给余风:“他说大人若是见了这个,一定会见他的!”

  赵登从他手上拿过这腰牌,递给了余风,余风只是瞟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动,旋即恢复了正常。

  这种腰牌,他以前曾见过,只不过,那腰牌给他带来的回忆不是那么美好罢了。腰牌是象牙雕成,仅仅半个手掌大小,抬头的地方,是一片云纹,在云纹下面,赫然横雕着几个大字——锦衣卫,在这三个字的下面,竖写着一行小字---右千户所百户,在腰牌的侧面,则是大写的数字---稽字壹仟弎佰肆拾玖号。

  腰牌样式很是陈旧,四周已经无甚棱角,显然,这腰牌有一定的念头了。

  “大人!”外面有亲兵匆匆跑进来禀报:“咱们抓到一个j细,但是那j细说他是大明人,有重要军情向大人禀报?”

  “屁话!”赵登骂了一声:“他说是大明人,就是大明人了,咱们的人都在新义安以南,窜到这里来的,还能有什么良善百姓,肯定是鞑子的j细!”

  “他说他是大明人,还是大明来的?”余风挥挥手,示意赵登不要再说:“既然是大明人,想必是有证明其身份的凭证,若是没有凭证,就按j细处置了吧!”

  “有的大人!”亲兵拿出一个腰牌,递给余风:“他说大人若是见了这个,一定会见他的!”

  赵登从他手上拿过这腰牌,递给了余风,余风只是瞟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动,旋即恢复了正常。

  这种腰牌,他以前曾见过,只不过,那腰牌给他带来的回忆不是那么美好罢了。腰牌是象牙雕成,仅仅半个手掌大小,抬头的地方,是一片云纹,在云纹下面,赫然横雕着几个大字——锦衣卫,在这三个字的下面,竖写着一行小字---右千户所百户,在腰牌的侧面,则是大写的数字---稽字壹仟弎佰肆拾玖号。

  腰牌样式很是陈旧,四周已经无甚棱角,显然,这腰牌有一定的念头了。

  “锦衣卫?”余风将腰牌递给陈敏之,陈敏之禁不住低低呼了一声,“这里距离辽东如此深远,居然还有锦衣卫的人在这里,而且,就在这楚山?”

  这帮人,还真的不消停,余风心里苦笑,嘴里却是回答道:“嗯,是的,是锦衣卫,这腰牌我以前见过,假不了,敏之,你适才所说的,容我细细想想,稍后再议,现在我们不妨看看这位锦衣卫的百户,给我们能带来个什么样的惊喜?”说完,余风抬起头,吩咐眼前的亲兵道:“把那人带进来!”

  未过片几,一个裹着一个破布袍子的中年汉子,被亲兵们带了进来,那汉子进来之后,眼光迅速的朝着营帐中一扫,立刻就朝着站在中间的余风,跪拜了下去:“卑职锦衣卫北镇抚司试百户方离味,叩见大帅!”

  余风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方离味,这人长得十分奇特,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他故意摆出的假象,整张脸,都是让人看起来感觉有些愁眉苦脸的,就好像看到他的人,都欠了他的银子似的,样貌倒是很普通,就好像是一个为生计发愁的男人,这种人,在大明没有十万也有八千,仍在人堆里,一眨眼就能让人找不到。

  不过,这里可不是大明,在这个地方,连余风的那些汉人百姓都不会出现在这里,他人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是从鞑子那边过来的,余风有些好奇,难道现在的锦衣卫还如此敬业吗?居然派出去的探子,能够屈身为奴,潜伏敌营?要知道,他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大清的重镇,不过是边境上的小小军堡而已,这军堡里,汉人百姓只怕要比汉人奴隶,要稀罕得多。

  “你知道我是谁?”余风玩味的问道,自己以前做过一些事情,就是希望不被大明早早的注意到,但是,若是这些事情,没有瞒过锦衣卫的耳目,那么效果就可堪忧了。

  “卑职略有耳闻,不过今日才以得目睹大人虎威,卑职三生有幸!”

  “不用拍马屁,只要你不是鞑子的探子,我不会杀你!”余风淡淡说道,这方离味看似镇定,这几句话,却是将他心里的忐忑不安表露无遗了。

  “卑职自然不是鞑子的探子!”听得余风这么一说,方离味微微舒了一口气:“卑职冒死求见,是有重要军情禀告大人,请大人屏退左右!”

  “哼!”赵登重重的哼了一声,这家伙太不开眼了,难道自己像是姐夫的左右吗?虽然当姐夫的左右,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是,被人这般小看,还是令得他十分的不爽。

  方离味说了以后,见到余风没有什么表示,微微抬起头来一看,这一抬头,正好迎面遇上余风盯着他的一双眸子,只不过,这眸子里,尽是森然之意。

  “天子亲军,好大的做派,一个小小的百户,就敢请我屏退左右,与我单独会面?”余风不怒反笑,掉过头来,对着陈敏之说道:“先前我还有些不安,如今看来,这担心是多余的了!”

  陈敏之也是一脸的笑意,要是这锦衣卫百户,真的以前就盘查的余风的底细,自然不难查出余风是从大明率军入朝的,说得难听点,这就是大明的一个叛将,再往下查,自然就可以查得出,余风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和锦衣卫可是密不可分的,眼下这方离味这番做作,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好吧,方百户,你的来意,我大约猜到了一些,这个我们暂时不说,我就有些奇怪,难道锦衣卫连这等偏僻的军堡,也会派一个百户出来,难道锦衣卫的百户这般不值钱了吗?”

  “这个”方离味脸上登时出现一丝尴尬之意,不过,他看看身边按刀侍立的那些士兵,还有在前面一直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那个红袍将军,他知道,若是这等事情自己编个瞎话又被识破的话,只怕下场会十分的悲惨。

  “卑职出现在楚山,这是一个意外,不过也亏得这个意外,卑职才得以见识大帅的军威,才方知原来在清国的后方,还有和毛总兵毛大帅一样的英雄在和鞑子苦战,这对我大明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福气!”

  “什么意外,说说,我倒是像听听!”余风自动过滤了他话中的马屁,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个问题,他不能不关心,既然锦衣卫能出现在这里,难道就不能出现在新义安,不能出现在平壤吗?他可不想到时候差j细,查了鞑子查朝鲜人,查了朝鲜人,又查汉人。没有人喜欢自己身边,突然出现可?br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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