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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枭第9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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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一只手里却是朝着腰里慢慢摸去。那举枪的鞑子,眼见将容七,逼到了一根大树前,已经躲无可躲,他嘴里露出一丝狞笑,手中的枪,狠狠的朝着这个家伙扎起,这明狗,竟然杀了自己的兄弟,我非得将他捅得千八百个窟窿不可。

  眼见这枪就要扎在容七身上,容七却好像风中的枝蔓,就那么扭了一扭,不仅躲过了这必中的一枪,反而一下子窜前了好几步,竟然离这个拿枪的鞑子,不过尺余,两人粗重的呼吸,彼此都可以清晰的听得一清二楚。

  容七左手一扬,一团白雾从他手中“砰”的一下散开,直接飞上了这个鞑子的脸庞,这鞑子也是身形一顿,顿时丢下手中的骑枪,双手捧着脸,大声嚎叫起来。

  正想一刀结果了他,另外一个拿刀的鞑子,已经高高举起腰刀,朝着他劈了下来,容七却是不管不顾头上的刀光,手中的倭刀就势一摆,赫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朝着这个鞑子大开的胸腹之间刺了过去。

  “噗嗤!”这是利刃入肉的声音,“兹兹”这是拔出了利刃,体内的血液顺着伤口喷出来的声音!容七拔出了刀,毫不迟疑的对着大声嚎叫的那个满脸白粉的鞑子补了两刀,嚎叫声戛然而止。

  他转过身来,看着在地下仍然不断抽搐,却死不瞑目的鞑子,也许,这个鞑子,一直到死,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他的刀会被头上的这根藤蔓阻上一阻,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阻,在这生死搏杀的瞬间,他付出的代价,却是他的性命。

  第一卷第三百四十七章 瓦克达的震怒

  [第一卷 风起于青萍之末]第三百四十七章 瓦克达的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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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七章 瓦克达的震怒

  这个时候,他才有余暇回顾战团,虽然他手刃了这两个鞑子,加上先前下阴招干掉的三个,他一个人足足就干掉了五个,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鞑子仍然是人多势众,占据了数量上的优势。

  孙伦旁边的一个亲兵,肩膀上的一道伤口,血肉狰狞,刚刚他拼着自己受了这么一刀,给孙伦制造了一个机会,直接干掉了一个鞑子,但是,在他们面前,鞑子还有人之多,而他们已经显得有些招架不住了。

  而另外一个鞑子,已经绕过被纠缠住的他们,朝着后面的陈敏之摸了过去,在他看来,这个被明军护卫着的文弱中年人,战斗力几乎等于零,没有了护卫,他就是一盘随他搓揉的菜。

  “砰!”一声巨响,那似乎被陈敏之当做拐杖的短火铳,被陈敏之费力的举了起来,腾起的白烟,让他几乎看不到面前的朝着自己扑来的这个鞑子,而他本来就没什么力量的手腕,也被震得酸麻不已,仿佛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就是这一瞬间,趁着鞑子们分神的这一刹那,孙伦又砍翻了一人,代价是自己的腰间,多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火枪的声响,对于他们来说,是习以为常了,但是,对于鞑子来说,似乎他们还根本不习惯这种突然发出的炸响,这反应,和一个普通人突然听到近在咫尺的炸雷声响,没多大区别。

  这一声枪响,制造了一个契机,孙伦等人得以砍翻了对手,退后几步,直接将陈敏之护卫住,而那几个手持兵刃的鞑子,而是喘着粗气之余,互相狐疑的看着对方,眼光中说不出是愤怒,惊恐,还是犹豫。地下那个想一个破口袋一样混身汩汩冒着鲜花的同伴尸体,对于他们震撼,远比被对手的刀杀死来的更大一些。

  打破这短暂的平衡的,不是容七慢慢的靠拢过来,也不是孙论他们好像吃人一样的眼光。而是孙伦背后,那缓缓站立起来的陈敏之,看到这个拿着短火枪的又将那索命恶魔一样的棍子,对着他们的时候,最前面那个最为悍勇的鞑子,不服气的挺枪冲了过去。

  “砰!”又是一声巨响,地下又多了一只浑身冒血的破口袋。鞑子们对望一眼,怪叫一声,撒腿就朝着后面跑去,不是说明军的火枪,打了一发就是连吹火棍都不如吗?这接连打死他们两个人,怎么解释,那个恶魔又举起了火枪,谁又敢保证,这没有第三枪?

  他们骁勇,他们善战,这都是建立在他们能够有战胜对方的信心的基础上的,对着这种毫无技术含量,一个文弱不堪的男人都能杀死一个骁勇的战士的场面,他们是在是接受不了,他们强大的信心,瞬时之间崩溃了,一个个撒开了脚丫子,唯恐自己离对方的火枪不够远。

  陈敏之软了下来,容七一个箭步跨上去,搀扶住了他,顺手接过了他手里的火铳。这种火铳能打三响,他是知道的,三次射击之后,这火铳就是一根铁棒了,生死搏杀之际,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来装填火药弹丸。

  孙伦拿出弹药袋子,看了看鞑子们离去的方向,手忙脚乱的装填着弹丸,他们有没有想到,居然为他们解围的,是陈敏之和他手里的火枪,幸好鞑子不知道底细,要不然,这一场厮杀,究竟谁胜谁负,还真的难说呢。

  “鞑子暂时退了,保不齐他们还不死心,陈大人,咱们怎么办!”容七看着都有些狼狈的众人,问道。

  “再等等,走是走不掉的,两条腿怎么跑的掉四条腿,离开这个林子,咱们就真的任人宰割了!”陈敏之的苍白的脸色上有一丝潮红,这杀人,对于他来说,也是第一次,他已经忍住不看被自己打死的鞑子了,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一阵恶心,胃里一直在翻腾。

  “换做是我,丢了这几个人在这里,我也不甘心!”容七嘿嘿说道:“大伙还是想想,待会怎么应付他们吧,这伙鞑子,吃了这么大亏,不找回来才怪呢?”

  刚才的动静,树林的仅有的活物,都被惊吓走了,此刻一静下来,树林里竟然有些静的可怕,容七和另外一个亲兵,警戒着四周,而孙伦和那个受伤的家伙,则是简单的开始包扎起来。

  瓦克达看着这个趴伏在着急面前,一脸惶惶的家伙,心里的感觉,就好像刚刚活活吃了一个虫子一样。

  他是天潢贵胄,老汗的血脉。他的祖父是大清国的开国之主努尔哈赤,他的父亲是祖父的嫡长子,爱新觉罗代善。他的叔父,是现在大清国至高无上的皇帝。

  这样的身份,他和面前的这个家伙,无论从什么地方算起来,都不应该有什么交集。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一个千余人部落的小头领,但是,此刻,在这个地方,他们两人却是的的确确的产生了交集。

  他的叔父多尔衮,现在还在盛京的府邸里养伤,他临行的时候,去看望了多尔衮,他印象当中的那个身材健硕的汉子,而今已经被病痛折磨得恍若两人,但是他知道,如果只是身体上的疼痛,不会让这个眼高于顶的叔父变成这样,几千人丢在了朝鲜的战绩,在最重武勇的满族人眼里,无疑是当着天下人给了自己这个叔父一个重重的耳光。在这样的双重打击下,就是一个铁打的汉子,也会垮了下来。

  对于在朝鲜的征战,除了自己皇帝陛下,多尔衮都是讳言莫深,但是,对于瓦克达这一次到南边去,多尔衮难得的对他说了几句,于是,他清楚的知道了,在南边,那个纸扎一样的朝鲜国,还有一使用火器,极为擅长守城的明军的存在,对于这股明军,多尔衮只是很清楚的告诉他,如果对方躲在城池里,不要去招惹他们,如果有机会将他们引出城来,那么,就要毫不犹豫的消灭他们,为大清除掉这个卧榻之旁的心腹之患。

  除了他自己的五个牛录,父亲还从他哥哥岳托麾下,给他调拨了两个牛录,加上附属于正红旗的两个蒙古部落,这次他南下的人马足足有四千余人。在他出发之前,他不知道自己那深谋远虑的父亲,还派出了一只根本算不得亲近的部落,先期南下了,这个部落,将是他的尖兵,他的斥候,他的试金石,将为他好好的试一试这股明军的成色。

  瓦克达尊敬多尔衮,除了是他是自己嫡亲叔父以外,更多的,是尊敬的对方的实力,对于这个年纪甚至小自己几岁的叔父,要说他多佩服他的能力,那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如今的正红旗镶红旗,虽然是自己的父亲可以一言而决,但是,当初老汗也就是自己的祖父,可是有意思将镶红旗一旗直接赐给自己的这个小叔父的。虽然最后因为祖父的突然归天,此事情没有成行,但是,对于这个小叔父的重视,自己的那些叔叔伯伯们,哪一个看不出来。

  而如今的皇帝陛下,显然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叔父,也是另眼相待,短短的几年时间,这个小叔父手中的实力,竟然隐隐有和他的那些大哥们抗衡的迹象。虽然这次实力,对于他的声望和实力,都是一次打击,但是,谁又敢轻视于他呢。

  这个南下,是代善亲自给自己的儿子争取来的,阿济格带着人马,在大明赚得钵满坛满,但是,多尔衮却是在朝鲜铩羽而归,这个时候,皇帝陛下露出要清扫这个后顾之忧的意图,其用意,老j巨猾的代善,岂能看不出来,清除了这个后顾之忧,大清国的攻略方向,只能是大明,只可能是大明,相对于枝繁叶茂的大明,还有什么,比朝鲜这种疥癣小疾,更能让自己的儿子们建功立业了呢?

  更妙的是,多尔衮的铩羽而归,为这疥癣小疾大大的增加了含金量,至少,当瓦克多取得辉煌大胜的时候,不会有人酸溜溜的在一旁说道胜之不武这样的话了,代善,甚至包括瓦克多,可都从来没有认为过,多尔衮打不垮这股明军,他们也打不垮对方,对于多尔衮东拉西扯凑出来的那些人数,虽然他们不会小看,但是他们也绝对不会高看多少,要知道,瓦克达的麾下,可是真正的国本——八旗精兵。

  “你是说,冲垮了你们的,是辽东铁骑?”瓦克达很夸张的笑了笑,他额头很宽,嘴很大,这笑起来,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滑稽的大马猴。

  “他们从天下掉下来的,还是明国的总兵们,失心疯了从海上把他们运到朝鲜来了?”

  面对这两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布希觉得满嘴发苦,虽然他言之凿凿,但是,眼下瓦克达这样问,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了,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但是,这只明军,的确是服饰,战马,甚至火器,都和传说中的辽东铁骑殊无二样啊!

  真是见了鬼了!

  第一卷第三百四十八章 兵败有因 行踪诡秘

  [第一卷 风起于青萍之末]第三百四十八章 兵败有因 行踪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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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八章 兵败有因 行踪诡秘

  布希没法解释,并不意味着这就这样放弃了为自己辩解,尽管他知道,也许这样的辩解,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五贝子,早先时候,奴才就和这伙明军打过一次,没有冲垮对方,反而折损了不少人手,这些明军的火器着实厉害”

  瓦克达冷笑一声,“冲不垮?你说的是那些叫花子一样的步卒吧,人家的骑兵,冲起你布希甲喇来,倒是轻松得很,你这脸都丢到盛京去了!”

  他实在是不想再理睬这个家伙,说一千道一万,就算布希甲喇的人,全部死完,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这些人一直若即若离,在八旗中,一直是举棋不定,谁都不得罪,也谁都不靠上去,这样的墙头草最可恨了。

  可就是这样的墙头草,来自己这里避祸不说,还想指望自己出兵为他出气,也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就凭他送来的那些汉人奴隶吗?要奴隶,他瓦克达,堂堂的五贝子,麾下精兵数千,不会自己去抢吗?

  他坐了下来,端起已经有些微微凉了的奶子茶,抿了一口,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外面一个戈哈什跑了进来,对着他小声禀报道:“贝子爷,城外发现了明军的斥候活动!”

  瓦克达放下手中的茶碗,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些明军的斥候,肯定是尾随布希的残兵败将而至的,这个家伙,把人引导他屋门口来了。

  “咱们的人,放出去多远?”他沉声问道。

  “按照贝子爷您的吩咐,放出去二十里!”

  二十里,这个距离倒是能够接受,只是这些斥候无孔不入,想要阻断他们的打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他要做的,不仅仅是阻止这些斥候窥探自己,他也要知道对方这只明军的底细,他们的人马,人数,势态。哼!他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要是这些明军真的傻乎乎的当自己是布希甲喇这样的软蛋,一头扎进来,他很有信心,给对方留下一个终生难忘的深刻印象。

  “备战!”

  “除了咱们旗的勇士,其他的各军,都要动起来!”他回头看了看已经趴在那里的布希:“你的人,也不能闲着,只要能上马的,都给我动起来!”

  瓦克达只是扫了他一眼,但是他那透露着凶狠阴骛的眼光,顿时让布希连最后一丝抗拒的意思都没有了,明知道瓦克达要自己的人出动,绝对不会让自己游击侧翼之类的好差事,肯定是实打实的放在最前面的,但是,他还是认了。

  就他这几百号人,其中还有些妇孺,若是不听从瓦克达的命令,会有什么结果,他非常清楚,王爷的五个儿子,虽然都善战,但是眼前的这位,除了善战,喜好杀戮的名声,也是不小,他布希虽然也算个狠人,但是,他的狠戾,在瓦克达面前,怕是还不过看,他虐杀几个人,那是为了立威,但是,瓦克多屠灭几个村镇,也许就是纯粹的心情高兴,这其中的境界,不可同日而语。

  “鞑子!”草丛中一声低呼,旋即没有了声音。

  “噤声!”任平狠狠的瞪了那个发出声音的菜鸟一眼,他们一路都是跟着鞑子们的踪迹而来的,看见几个鞑子,有什么稀奇的,这般大惊小怪,一点都沉不住气。

  他可没有想到,这被他称之为菜鸟的兄弟,可不是他们精英营的那群老鸟,人家是干的马队的活,就算是斥候,也是远远看到对方的旗号或者是对方的斥候后,立刻拍马就闪人的,想这般近距离的趴到鞑子的眼皮子地下的情形,在他们的从军生涯中,实在是不多见。

  此刻他们四人,趴在距离这个不知道有多少鞑子聚集的城镇外头,不足一里地,从这里望出去,甚至可以看清楚在那路口巡逻的鞑子穿的什么衣裳,拿的什么兵器了。这还不算完,时不时的,两人一组,三个一组的鞑子,打着马就从他们身边哒哒的跑过,毫无疑问,这些鞑子,是他们的同行。

  “任哥,咱们可以回了吧!”那个刚刚叫出声来的菜鸟,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问道,他也意识到,要是刚才他情不自禁的那一声,要是被人听到了,等待他们几个人的,会是什么结局。

  “还不成!”任平摇摇头,低声否决了他的提议:“好不容易摸得这里来了,空手回去这算怎么回事情,这股鞑子,看起来,可比你们马队冲散的那股鞑子,精锐的多,和这些鞑子一比,先前的那些鞑子,就好像叫花子一样!”

  “不试一试,咱们这个斥候,就当得有些不称职!”看了看那些呆滞的菜鸟,任平突出嘴里的草根,扬了扬下巴:“别担心,不是要大伙去真刀真枪的和他们干,咱们几个,还没傻到那地步,咱们弄清楚对方的虚实就行,麻痹的,老子当初怎么不学几句鞑子话,要不,直接逮个鞑子,不就啥都清楚了吗?”

  正在他咋暗自懊悔的时候,远处路口,涌出了一大群人,在几个骑在马上的鞑子军官的大声呵斥下,忙忙碌碌的不知在做些什么。

  “任哥,他们在伐木?”那菜鸟盯着看一会,有些奇怪:“难道鞑子打算守城,这可是奇了怪了?”

  “守个屁城!”任平不屑的说道,“要守也不是守这破地方,你看这里有城墙吗?”

  他仔细的看了一会,笃定的说道,:“那是咱们的百姓,日了,这些鞑子在驱赶他们伐木做拒马,这是防咱们马队的!”

  他身边的菜鸟,看到自己的这个同袍激动了一下,又安静下来,然后半蹲在草丛中,缓缓的脱下自己的军服,露出他军服下面的一身百姓打扮。

  “我悄悄的混进百姓中间去,看能不能弄到点料,你们给我留一匹马,先走吧!”

  此时此刻,再说多的话,也是废话,这趴在草丛中的仨人,有些眼光复杂的看了这个大胡子的同袍一眼,叮嘱了一句:“你小心些!”

  看到任平的背影,忽起忽蹲,慢慢的消失在草丛中,三人才缓缓的退了开来,朝着藏着自己马匹的小树林摸去。

  “容七,看不出,你小子还真一手!”孙伦用一根布条,牢牢的扎住自己大腿上的伤口:“以前还觉得你当大人的亲兵,未免有些不够资格,不过今日之后,怕是大家都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在他身边,另外两个亲兵,也是含笑朝着容七点点头,尽管其中的一张笑脸,因为伤口的疼痛,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没几下把式,咱怎么能被大人慧眼看中!”容七大言不惭的说道,这几个深知道他的底细的同袍,再度会心的一笑,什么把式,当街勒索,指使自己女儿偷二夫人玉佩的把式么?

  “对付这些玩意,有啥手段使啥手段,这可不比江湖好汉的搏杀,还和要这些玩意讲什么江湖规矩!”容七可一点都不以自己的手段,稍稍龌龊了一些为耻,在他看来,自己站着,自己的对手躺着,这就是他赢了,脸面?死人要脸面有用么?

  “你这一说,我倒是心里舒坦了不少!”陈敏之接过话:“我还一直觉得自己不过光明磊落,躲在你们后面开枪,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我迂腐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倒是让容七有些忸怩。

  “待会鞑子再来,陈大人你不用客气,先撂到两个再说,要是鞑子不服气,叫他来找咱们兄弟来说理!”容七看了看树林外面,牛逼哄哄的说道。

  不过树林外面的鞑子,显然一时半会,没有再进来的意思,隐隐外面传来鞑子的怒吼声,显然那是留在外面的鞑子头目在气急败坏。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马匹的悲鸣,树林里的几个人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色。

  “他们在杀马!”孙伦缓缓说道。

  “这是好事!”容七看了看自己同伴,“这说明,这些鞑子,不会在这里逗留很久了,这些鞑子,不是为了劫掠而来!”

  陈敏之脸色一凝,不是为了劫掠,那么,这些个鞑子,出现在这里,就非常可疑了。若是鞑子和赵贵大军厮杀后的溃兵,他们逃窜的方向,绝对不会是这边,要知道,朝着他们的方向而去,那是朝着新义安的军堡而去,这么几个人,去军堡作死啊?

  但是,说是斥候,也不太像,伺候都是人一组,哪里有像这样成群结队的,再说了,斥候多是轻装,这伙鞑子,刀啊枪啊的,可一点斥候的样子都没。

  宰杀几匹马,只是片刻功夫,很快,树林外面的马蹄声,就哒哒的响了起来,这些鞑子,在丢了几条人命以后,居然就这么偃旗息鼓的走了,这让树林里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有些不敢置信。

  “孙头啊,你说,这些鞑子,是不是耍什么花招,等咱们一出去,他们就在外面等着咱们呢?”容七眨了眨眼,有些不太肯定的问道。

  “哼,想瞎了他们的心,我管他花招不花招,咱们就护卫着陈大人在这里,不到天黑,咱哪里都不去!想要咱们的命,自己进林子来取!”

  第一卷第三百四十九章 会伐木的明军

  [第一卷 风起于青萍之末]第三百四十九章 会伐木的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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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九章 会伐木的明军

  林子里的五人,没有等到天黑,实际上,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容七轻飘飘的的在林子边缘打了一耳光来回,又小心翼翼的在四周查探了一番,回来后,很是笃定的对着陈敏之他们保证,鞑子绝对是真的走了。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不过,走没有走多远,会不会转身回来,容七没有说,其他的人也没有问。孙伦等人,本不就斥候出身,此刻在这个江湖本事堪比一个斥候的容七的保证下,也不由得信了。

  鞑子有没有走远,这个不是问题,会不会转身回来,这也不是个一个问题,问题是,他们此刻,在迫在眉睫的危机消失之后,到底应该怎么办,是走出林子后,朝着赵守备的兵马的行进方向追去,还是立刻回到新义安,这个主意,在场的人除了陈敏之能拿,别人却是拿不了的。

  “陈大人,不管咱们往哪个方向走,只怕都是要靠咱们的两只腿了!”容七提醒道,外面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死马,那些鞑子们可不会那么好心,还给他们留下代步的工具。

  “回新义安么?”陈敏之忖道,“回到新义安,除了安全一点,对自己的计划,毫无裨益,就算这几个鞑子,有些什么举动,这新义安的兵将,也未必是自己指使得动的!”

  “我们继续往前,赵大人他的兵马也是步卒,行动未必比咱们这几个人快上多少,到了赵大人军中,自然万事俱安!”陈敏之下定了决心。

  众人齐齐遵命,稍稍等了一阵,这才拥簇这陈敏之走出了林子,一直到容七回到先前他发现鞑子们的高坡上,确定了视力所及之处,的确毫无敌踪,众人这才加快了脚步,朝着前方走去,尽管如此,众人还是避开了大路,防止被再度出现的鞑子骑兵打个措手不及,在这平原野地上,没有了林子的遮蔽,就算他们几人再拼命,也绝对不是十多个骑兵的对手的。

  他们不知道,即便是他们的确是走得比赵贵的军马慢不了多少,但是,赵贵的军马,可不是在原地等着他们,此时此刻,已经吃饱喝足,恢复了精神们的士兵,已经缓缓的朝着他们的将军指引的方向前进了,如果不出意外,在天黑之前,陈敏之等人,最多只能赶到他们现在短暂停留的营地,而大军,已经前进到距离瓦克达所部,不足十里的地方了。

  这时一只步骑混合的大队,在两侧,各有几百骑兵护卫着大军的侧翼,不时有骑士从队伍中结队而出,将对方窥探的鞑子截杀,在大军行进的四五里方圆之处,绝对是对方斥候可望而不可即的所在,这种战场遮蔽,丘时的马队,做的得心应手,那些在先前冲垮布希不足的战斗中,没有捞到多少战斗的骑兵,此刻一个个憋着劲,嗷嗷叫着,只要视野里一出现鞑子的斥候,甭管你是三个还是五个,也甭管你是不是一见风字营的大队掉头就走,他们就这么嗷嗷的冲过去,大有黄鼠狼看见了小鸡仔的架势。

  鞑子平日里养出来的的骄狂,此刻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当这些鞑子斥候们,与这些明军的大队拉开了局里,发现在自己身后紧追不舍的明军骑兵,人数并不比他们多多少,这不服气的劲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平日里那追着别人追杀的,可是他们,什么时候,这位置颠倒个个儿起来了。

  于是,他们停下了脚步,试图给这几个不知道进退的明军,一些厉害尝一尝。但是一停下这脚步,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是他们人生中犯下的最大的一个错误,不过,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机会去改正这个错误了。几排震耳欲聋的大响后,侥幸没死的鞑子,骑在马上,看到的他人生最后的一幅画面,是数只带着风声的铁棒,劈头朝着他挥来。

  “丘千总!”赵贵骑在马上,看了看日头:“我军在前方扎下营盘,叫马队的兄弟们,轮流休息一下,我想,就算今日我们不去找那些鞑子,只怕等不到明天,那些鞑子夜里就会过来窜窜门,你马队可得养精蓄锐,积攒下战力!”

  “守备大人,这个,末将自然是晓得!”丘时大大咧咧的回答道。虽然他在这里,是归赵贵节制,但是,若是赵贵对着他马队如何作战,也来指指点点一番,他心里肯定是不会太舒坦的。

  此刻已经是寅时了,虽然不知道是一刻还是两刻,但是,此刻若是不扎下营盘,若是天色一黑,鞑子来偷营,那就是一场灾难了。立足未稳的风字营,尽管有马队的支援,在黑暗中面对千军万马的冲击,可不是什么乐观的事情。

  赵贵心里有些担忧,从新义安出来的时候,因为知道目的地的距离,为了求速度,他的这些士卒,大都是轻装前进,整个是队伍中,辅兵的数量可是被压缩到了最小,至于那些帐篷粮草之类的,更是不用做太大指望,眼下就是扎营,也得从这附近的林子里伐木取材。

  士卒们,只是按照风字营的常例,每人带了三天的口粮,而火枪兵们,每人腰间的弹药袋里,也仅仅只有二十发弹丸的火药,这种情况,对于赵贵来说,他实在是找不出一点放心的理由。

  一场突袭战,突然打成了追击战,而且,还要防备鞑子们反咬一口,据斥候报告,前面镇子里的鞑子,数目不见得比风字营的兵马少多少。一想到这些,赵贵就觉得心里有些气闷的感觉。

  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的就下令朝着这边来了,这可不像平时自己的性子。是因为数次出击无功而返的郁闷,还是看不得丘时那得意洋洋的嘴脸,赵贵不知道,不过,此刻他也不打算去深究这个原因,既然此刻到了这里,再想那些没用了,就算自己此刻下令撤军,风字营将后背对着鞑子的风险之大,还不如就地扎营呢。

  自己都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觉,那前面镇子里的鞑子们,这感觉肯定比自己更强烈,风字营再没准备,现在的用度,支持两场高强度的战斗,那是没有问题的,而自己后面是自己的大本营,传令兵已经朝着新义安去了,就算是再慢,明天这个时候,自己的援军也就到了。这些鞑子若是今天晚上,或者是明天不战的话,那么,等到他们想战的时候,胜算就恐怕更小了。

  “告诉弟兄们,李千户慕千户他们已经从新义安动身了,这伙鞑子,识趣的话,就望风而逃,不然,这里就是他们埋骨之地,咱新义安,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

  赵贵对着身边的几个将领说道,这种鼓舞士气的活儿,做得再多,那也是不嫌多的。

  果然,随着将领们将话传了下去,士卒们手上的动作,明显的加快了几分,虽然军中禁止大声喧哗,但是,那浅浅的笑声,却是随着晚风,一阵阵的飘进了赵贵的耳朵里。

  “这时一只敢战之军,这是一只能战之军!”赵贵暗暗的想到:“这是数千虎狼啊,自己令旗所指,这些虎狼就会冲上前,将面前所有的敌人狠狠的打倒,有了这群虎狼,何愁自己不能建功立业!”

  与此同时,发出同样的感慨的,还有瓦克达。虽然他狠狠的鄙夷了一番布希,觉得对方讲这些明军的战力太夸大了,但是,当他站在这镇子方便最高的所在,看着前面的明军在安营扎寨的时候,还是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不是因为垂涎欲滴,而是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嘴里很干。这安营扎寨的活,每一个带兵的八旗将领都干过,不过,干些活的,都是奴隶们,偶尔人手不足的时候,也会有民夫辅兵们上前去干,至于他手下那些骑在马背上的八旗勇士,肯定是不屑,也干不了这活的。

  建造一个完整的,有着足够防御力的营盘,可不是在草原上随便扎几个帐篷就解决问题的。首先,这营盘一定要建造在河流附近,取水方便,其次,要有足够高的瞭望塔,四周的栅栏不仅仅要结实能防止敌人从外面冲进来,还要有一定的伤害能力,大门就更不必说了,开关要方便快捷,而且附近的拒马要足够的多,这时防止敌人正面闯营。至于营中士兵的居所,更是要井井有条,遇到突发事件,这营中的士兵才不至于混乱不堪。

  总之,这扎营,是一门学问,也是每个将领必须掌握的基本功。但是,饶是瓦克达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早就掌握了这门学问,但是,看到眼前这个硬盘,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就渐具雏形,还是有些惊讶。

  这些明军,似乎没有用民夫,都是士兵自己动手的,看他们的速度,看他们的效率,似乎干着活驾轻就熟,难道他们整天就研究这个吗?

  “贝子爷,这些明军,倒是有几分能耐!” 他身边的一个佐领笑道:“伐木起来,很有几分能耐,这比咱们新到手的那些奴隶,干活可快多了!”

  “他们也就这点能耐了!”瓦克达不屑的说道:“回去,大伙看看,这一仗怎么打!”

  虽然他一脸的不屑,但是,他发现自己心里,竟然隐隐有些不安,远处那些明军,真的就只有伐木造营的能耐吗?虽然他用不屑表达了自己的观点,那是他不想打击自己的士气,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多尔衮叔叔,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谨慎一点的好。

  第一卷第三百五十章 子弹才是试金石

  [第一卷 风起于青萍之末]第三百五十章 子弹才是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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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章 子弹才是试金石

  夜色降临大地,一轮弯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爬上了山岗,时不时有云彩飘过,月儿就像一个羞涩的少女,将自己脸庞藏进了云彩中。

  夜袭!偷营!在很多的时候,在那些演义小说里,在说书人的口中,似乎在战场上一种必不可少的手段,但是,真实的情况是,如果不是带兵的将领特别的有魄力,或者是局势相当的危急,是没有哪一个将领会动不动就想到这种手段的。

  这个时代的士兵,由于营养结构和生活习惯,甚至是营养不良带来的影响,绝大多数都患有夜盲症,这也就让夜晚作战,变成了一件相当有难度的事情。而且,这个时代的黑夜,可比我们想像当中,要黑的多,若是将视角放在太空,朝着地球,朝着亚洲大陆望去,到了晚上,整片大陆如同他四周的海洋,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偶尔有几个亮点,那是这个大陆上,有数的几个大城市,像二十一世纪的太空人,一眼看去,地面上灯火通明,那还是想都不要想了。

  所以,瓦克达对于率队出去,偷袭对方的营盘,他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八旗勇士的性命,绝对不会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不过,派些散兵游勇们,趁着夜色去马蚤扰鼓噪一番,但是不妨可以用用这计策,他就不信,在这漆黑的夜里,对方敢大队人马杀出营来。

  他能想到的,赵贵也能想到。在风字营的营盘里,前中后营,秩序井然,巡逻的,执勤的,和后面呼呼大睡的,各行其事,即便是鞑子们不看眼,半夜想来占些便宜,自然有相应的队伍迎战,只要鞑子的声势人马,没有到需要全军出动的程度,那么,该战斗的就战斗,该睡觉的就睡觉,决计不会乱了分寸。

  胡光的小队,今夜当值。和巡逻的那些同袍们不同,火枪手们的当值,是被安排在离着大门或者是四周的栅栏边的哨位上,这个距离,不至于让近战稍稍逊色一点的火枪兵,摆在第一线,又能让他们在一旦有战事,能迅速的投入战斗中。

  自从胡光在大军面前露了次脸之后,军中大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变态的火枪兵了,火枪打起来啪啪啪的,但是,玩起刀子来,也是有模有样,那一声力气,更是打得不得了,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他小旗里的弟兄,虽然还是如同平时一样和他说笑,但是胡光分明看到,这些弟兄,在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眼光中,分明透露出一丝别的味道。羡慕,钦佩,赞赏还是嫉妒,这些眼光,胡光分不清楚,大概,这些意思,都包含一点吧。

  既然分不出来,那就不要分了,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总不成因为自己杀敌英勇,就对自己“另眼相看”吧!胡光想到很清楚,平时自己怎么做的,那么自己就继续怎么做,上次的事情,虽然看起来露脸,可是按照军中的战功考校,可没自己多大的事情。唯一有可能为自己挣下前程的,就是拿贼酋的人头了,可惜,那颗大好头颅被他的主人带着逃走了,终究没有变成他的上进的踏脚石。

  “要是今天晚上鞑子们来给爷爷开开荤,那就爽利了,白天马队的那些家伙,跑来跑去,不时带几颗人头回来,可羡慕死我了!”他身边的一个兄弟,将他手里的火枪,擦得铮亮,感觉没什?br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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