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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枭第8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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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了一个保险的数字:“十五发以前,绝对没有问题!”

  那就够了,什么样的战争,这样的小炮都要发射到报废呢?余风认可了他的说话。

  “那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余风点点头,朝着那边正在翘首企盼自己的那群匠户走了过去:“大家能够用心做事,不辞辛苦,做出了这等利器,该赏!参与研发的人,每人赏半年的饷钱,为首的,赏一年!不过,刚刚你们百户也给我说了,这炮打个十五发没有问题,那么,我希望,将来匠户营每一门造出来的火炮上,都有着制造者的姓名,到时候出了问题,或者没有打到十五发就报废了,我可是要罚,要追究到人的,咱们把话说开了,莫怪到时候我言之不预!”

  第一卷第二九二章 和你做生意非常愉快

  [正文]第二九二章 和你做生意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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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九二章 和你做生意非常愉快

  完整的军工体系,无疑是一支自给自足的军队的战斗力的保证,余风从一开始,就非常重视这一块,可以说,匠户营就是余风的宝贝疙瘩心头肉,也不为过。

  从一开始的火枪研发,到后来火枪的逐渐改进,到其他火器的尝试研究,余风都是一直关注着,甚至当他得到兰顿的炮船的第一时间,就是从炮船上拆下几门大炮,送到匠户营,看看有没有仿制的可能。这种笨重的船炮变成野战炮那是毫无可能,但是,和野战炮相比,总是有一些道理是相通的不是。

  尽管现在只是研制出了虎蹲炮这种轻型火炮,但是,从余风的内心来说,已经是很满意了。用一句俗气得不能再俗气的话说,就是: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技术储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自然会有更多的惊喜。

  但是现在,面临的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一个新的兵种的出现,按照一般的思维,这炮兵部队,自然是由匠户营的士卒担当最为合适,毕竟他们最熟悉这些,除了什么故障毛病,也容易解决。

  但是余风不这么想,匠户营的每一个工匠,都是他最为看重的财富,让这些工匠去干些普通士卒的能干的活,这不是太屈才了,再说了,这既然是炮兵,成立了炮队,那么,就是战斗部队了,那是要上战场的,这要是有了伤亡,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这和战斗一开始,让小兵们休息,司令部的参谋指挥官光膀子冲锋有什么区别?

  这炮队的主体,还要是普通士卒来担当的,倒是负责的军官,可以从匠户营里调任,这也算是给匠户营里的那些工匠,多开了一个升迁的途径,不然的话,他们上升的空间,也就太狭窄了一些了。

  一路上,余风都在琢磨这个事情,甚至到回到府中了,吴嫣然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有些恍然不知的样子。

  “相公!”吴嫣然却是却是为余风提早离去,微微有些着恼,像这般他们两人一起出去这般悠闲的时日,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她甚至知道将余风叫走的是刘生敏,这连带着让她对刘生敏都有了几分恚怒。

  “嗯,你回来了,宅子弄好了?”余风回过神来,见到吴嫣然似嗔非嗔的看着自己,有些赧然。这和前世丢下女朋友自己闪人去和狐朋狗友胡混一样的感觉。

  “相公,有个事情,我想给你说下!”吴嫣然没有问他为什么提早离去,聪明的女人总是知道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

  “我和那苏记的掌柜说了一下,相公,在朝鲜,还有一桩最赚钱的买卖,咱们居然一直没有插手过?”

  “什么买卖?”余风有些奇怪。

  “青瓷!”吴嫣然眼睛发亮:“一直以来,咱们都是以为是咱们大明的瓷器,销到这些海外的处所,没想到,原来,这朝鲜也产青瓷,这些青瓷,就算是品相质量都和大明的青瓷相差无几,在那些买不到正宗大明瓷器的蛮夷手中,这些青瓷就是非常的抢手了。”

  瓷器的利润余风是知道的,不过,自从来了朝鲜,基本上算是没有货源,而且扶桑那一边,也没有了去处,余风属下的民事衙门通商司,估计也没有这个兴趣了。吴嫣然这么一说,他倒是真有了几分兴趣,这财源,当然是越多越好,谁会嫌钱多呢?他现在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你继续说!”

  “而且,这青瓷,在朝鲜,不,就是在我们平壤,都是有着很多的匠人能做,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一本万利,不,无本万利的事情,我听大人说,这倒大小吕宋的航路开通,这些我们在这里看不起眼的泥土,眼睛一眨,就能从海外变成一船船的黄金白银回来啊!”

  “这么好赚?”余风有些疑惑,他不是怀疑吴嫣然的眼光,只是,这青瓷,算是触手可及的商机了吧,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都没人发觉,甚至没人报告给他,难道说通商司的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嗯,唯一的难处,就是这航线太长,咱们的炮船也不可能全程护送着商船,那到了海上,只怕还是要看郑家的脸色,那苏记的海船,都是给郑家缴纳三成的银钱,才保得平安的!”

  “这个嘛?”余风微微一笑,“倒是不用太担心,咱们这不是有一位即将上任的吕宋总督吗?”

  他促狭的笑了笑:“吴大掌柜的,有没有兴趣,和这位兰顿勋爵大人谈一笔买卖?”

  “尊贵的夫人,你的美丽胜过那盛开的玫瑰,你的声音比那夜莺还要婉转,你的身材”

  “打住打住!”吴嫣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布拉德,你们番人说话都是这么不靠谱的吗?这还是你们大人说的一个总督呢,怎么也油嘴滑舌的!”

  作为翻译的布拉德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夫人,这是您的美丽,让勋爵大人有些语无伦次了,恕我直言,即便是在我们的国度,最美丽的公主,也不过如此了!”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也是满嘴口花花的!”吴嫣然“噗嗤”笑了出来,花枝乱颤,整个屋子仿佛都亮了起来。

  女人对待别人对自己容貌的赞美,不管嘴上怎么说,心里都是很受用的,虽然这两个番人说话太直白了一点。布莱德不过是陪同她来和兰顿会晤的翻译,身上又有军职,她自然不会用下人的态度对对待他,要不然的话,布莱德哪里会看到她这样无拘束的笑容。

  “好了,说正事吧!”寒暄过后,自然是要进入正题,当兰顿听到布拉德介绍完吴嫣然的身份后,眼光也顿时炙热起来,眼看这到了七月,莫非是那位尊贵的大人,准备将自己送回吕宋吗?按照时日算来,也差不多了。

  “不不不,我不是和你说这件事情的!”吴嫣然听到兰顿的提问,很是直接的拒绝了对方:“这个事情,是你和我丈夫之间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女人,对于你们男人的之间的纷争,我不会插手的!”

  “那夫人您说的正事,是什么事情!?”兰顿很是疑惑,自己纯粹以一个战俘的身份在这个城市,除了释放自己换取赎金以外,还有什么算的上是正事。

  “我知道,我丈夫和你的交易,对你的钱财上,造成了一些损失,不过,为了咱们维拉斯科商团和吕宋的友谊,我愿意为此作出一些弥补?”

  “什么意思?”兰顿有些警惕,这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陷阱,哪里有丈夫赚钱回来,妻子回头又给人送回去的道理。

  “不要紧张,只是一个生意而已,一个对你我双方都有好处的生意而已!”吴嫣然说道:“为了弥补你在精神上和物质上的损失,我和我的丈夫决定,给予你一项专营权?”

  “专营?”兰顿有些动心了,专营意味着垄断,意味着大把的金币,这和他当初率领人意图征服这里的性质上是一样的。

  “什么专营?茶叶?丝绸,还是瓷器?”

  他开口就问道这东方最值钱的三个商品,在他看来,只要有这三个商品的专营权,那和占领了这个地方是一样的,他甚至有些后悔,这些东方人,虽然武力看起来有些强大,对于生意就未必精通,当初自己在选择武力征服值钱,应该试着先和对方开展一些贸易看看的,哎呀,自己太心急了一些。

  “不得不说,你的胃口真的太大了一些!”吴嫣然虽然早就决定将青瓷的买卖交给对方,不过,他是生意人,生意人谈判的时候,不乘机多讹诈些好处,而傻乎乎的首先就亮明自己的底牌的话,那就不是生意人,是啥蛋了。

  “我们有人参,纸张,药材,香料,胡椒,甚至还有各种精美的乐器,书籍,这些都是可以成为我们交易的内容,难道你的眼光就仅仅拘泥在这茶叶,丝绸和瓷器上面吗?”

  “夫人,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既然由于您的慷慨,给予了我一项专营权,我肯定要选择最能弥补我的损失的那一项,我不觉得,除了这三种之外,还有什么能够运到我们王国,会有更高的利润!”

  “运回你们王国?”吴嫣然心里一动,在她的计划中,能够销售到南洋,已经就是暴利了,她可是从布拉德的口中了解到,从这里到他的家乡,海船要足足走上一年多,这样远的距离,想想到岸之后,这船上的商品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瓷器!”吴嫣然嘴里迸出这两个字,在兰顿耳里,这两个字,简直是悦耳无比。

  “我可以给你瓷器的专营权,但是,我不管你销售到什么地方,我要占七成的利,当然,这是指离岸的价格!”

  “这不可能,这样的话,我毫无利润,最多三成!”

  “五成,但是若是有我方的船只,在不超过你方船只的数目下加入你的船队,销售除瓷器以外的商品,你不得拒绝!”

  “四成,加上你的条件!还有,我要求立刻派船只送我回吕宋,我想,等我到达吕宋的时候,来自里斯本的命令,就应该到了!”

  “成交!和你做生意非常的愉快!”

  第一卷第二九四章 钱途无忧 伺机而动

  [正文]第二九四章 钱途无忧 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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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九四章 钱途无忧 伺机而动

  船还是以前的船,舱室还是以前的舱室,甚至连舱室中一些他曾经熟悉的布置都没有改变多少。兰顿站在这个他曾经熟悉无比的舱室里,不胜唏嘘。

  物是人非,数月前,他还是这里的主人,但是现在,他却只是以一个客人的身份,重新踏足这里。

  这里是武装商船“白沙”号的船长室,作为对兰顿这个身价昂贵的战俘的尊重,他被安置在了他曾经的住过的舱室,而其他几位船长,显然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兰顿能够踏上归途,肯定是得到余风的准许的。当然,为了确保这个赎金能够安全稳妥的拿回来,他还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四艘武装商船,他抽调了两艘,另外,还有两艘货船也加入了船队,这么长的一趟距离,沿途不做点生意,简直就是没有商业头脑的行为,返程时候,那些赎金,也要船只装不是。

  在人员方面,教习营和内务衙门,各自抽调了一个百户,作为武装护卫力量,加上原有的安置在炮船上的武装人员,这样的武力,在海上,也应该自保绰绰有余了。

  当然,防人之心不可有,一旦到达吕宋,这兰顿未必就有现在这么老实了,再怎么说,那里也是人家的地盘,这个翻脸不认账,直接撕毁当初达成的协议的可能,也是有的。为此,余风为兰顿特意精选了一队“卫士”,言语容貌都和兰顿都同本同源的教习营士卒,这些人,在赎金没有完全到手之前,都会时刻“护卫”着兰顿,相信如果兰顿珍惜自己的性命的话,就不会再这方面玩什么幺蛾子。甚至为了防止兰顿收买这些士卒,他都尽量挑选的有家室的士卒。

  而且,他认为,吴嫣然和兰顿之间的瓷器买卖,在兰顿心中,应该也是占了一定的分量的。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这手段,余风自然会弄,要不然,当初,他不就会在吴嫣然提出这个设想后,不假思索的就想到兰顿的身上去了。西人重利,在足够的利益面前,即使是前一刻打得死去活来的对手,也能笑呵呵的坐下来犹如多年好友,这一点,余风看得可比这个时代的人更透彻一些。

  有了足够的利益吸引对方,相信如何取舍,兰顿自然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不说上船之后兰顿的唏嘘感慨,回头说说平壤城里的余风,得知到兰顿一行已经被护送到了新城,余风彻底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这次带队的,他派出的是慕詩,慕海涛的侄子,内务衙门的百户。财帛动人心,这么多的钱财,完全交给教习营的那些番人士兵,他可是放心不下。

  这人之所以忠诚,那还是要看到他们面临的诱惑足够大不大,余风是一个实用主义者,所以,叫他单独的绝对信任某个人,怕是不太可能,让内务衙门的官兵和教习营的官兵互相监督,才是正确的做法,当然,他单独召见慕詩和布拉德的时候,那又是另外一番说辞了。

  总之,这件事情,暂时就算他是安排妥当了,在个月之内,怕是他不会再听到这关于兰顿的消息了,当然,等到再次接到这远航的舰队的消息的时候,他又是怎样的一番局面,那就又很难说了。

  这夏天即将过去,他的眼光放在那丰盈的田野上,今年天公作美,庄稼的丰收指日可待,这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有了粮食在手里,无论他将风字营这艘大船,带往哪一个方向,都是游刃有余。

  而匠户营得了他的激励,除了日常的火枪生产维护以外,这虎蹲炮的生产,也正式进入了日程,按照刘生敏的保证,在十月底之前,匠户营至少能拿出三十座虎蹲炮充入风字营,有这个数目,完全可以单独建制出一只炮队来,尽管,这样的短程炮队,在实战中,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但是,凡是有了个良好的开端,总是个令人愉快的事情不是。余风没有打算集中使用这些虎蹲炮,他觉得,这样的武器,就类似于班用机枪一样,应该发放到基层的作战单位来,才能更好的发挥他们的作用,比如说,一个百户,甚至一个总旗,安置这么一门到两门虎蹲炮,配合火枪兵使用,那效果肯定比设置一个炮阵地要强得多,虎蹲炮的轻巧灵便的特性,注定它是可以机动使用的。

  “可以动一动了!”余风在心里暗自想到,想想这个年代的大明,不知道打成一个什么样子了,眼下是崇祯九年,这一年,好像李自成刚刚缓过劲来,正在四处兴风作浪,也是这一年,这厮正式从“闯将”升格为“闯王”,从他那个被押到京师斩首的前任高迎祥高闯王的手里,接过了闯王的大旗,正式亮明了字号,开始了他的霸业。

  而张献忠在南方也折腾的好像也是挺欢的,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有没有去打襄阳城的主意,即便没有,也差不了多少时间了吧,在湖北吃了瘪,这厮好像一回头就扎进四川去了。

  天下风起云涌,英雄辈出,好歹我也算是穿越众的一员,又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也算是一路豪杰了吧!余风心里有些yy,和这些猛人争天下,这个,似乎比较遥远,不过,在这朝鲜一隅,经营自己的一方天地,这应该不算妄自菲薄的吧!

  当然,若是自己想经略朝鲜,这后金,不,现在应该说是大清这一关,肯定是绕不过去的。自己可没有义务为大明减轻点压力,余风敢肯定,若是因为自己主动进攻大清,让这些鞑子掉过头来全力对付自己,那么,大明面临的压力就会骤然减少,甚至不排除,大明将那些守边的精兵强将们都调回关内对于那些流民军队,而且,余风敢很负责的说,无论是大明单独对付李自成之流的流民军,还是关外的这些鞑子,一对一单挑的话,大明绝对不落下风。

  因为自己的举动,变成蝴蝶的翅膀,改变整个历史的轨迹,这样的结果,余风可是不愿意看到,实际上,作为一个穿越来的人,因为能先知先觉有些事情,余风还是很有优越感的,但是,一旦历史改变了,这样的优越感,他也就荡然无存了,他和这个时代的一样,都要面对未知的未来了。

  所有,动一动,是很有必要,但是,什么时候动,这就有些讲究了。

  当然,在大清进犯大明的时候,余风在后面偷偷摸摸的搞些小动作,壮大下自己,这是毫无问题的,只要不触犯大清的根本利益,在朝鲜占多占少点地盘,估计,这些鞑子们,也不会太在意。而且,即便他们在意,他们又能舍弃进犯大明带来的足够利益,而转身将大军调到朝鲜这个贫瘠之地吗?很显然,余风觉得如果自己站在皇太极的角度上,也不会这么干。

  所以,余风只有耐心的等,等待着这一时机的到来。

  天机组的经费明显的增多,派往辽东,派往沈阳一线的人员,也是急剧的增多,这一点,外人不清楚,余风却是清楚的。可以说,慕海涛是最了解余风心思的一个人,同时,也是将余风的意志贯彻得最为彻底的一个人,这也难怪,当初他听到余风铸造那一百零八柄代表着荣耀的佩剑的时候,一脸淡然的缘故了。如果像他这样的心腹,都得不到这样的佩剑,那还有什么人能得到呢?

  整军,备战!这就是现在风字营的主旋律,尽管没有明确的命令,但是,很多老卒还是感觉到了。说到这个主旋律,其间,还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崔阳浩从汉城回到平壤,基本上除了身边的护卫,那就是一个光杆司令了,这对于习惯发号施令了的他,很是不甘心。但是,无论是被收编成风字营的朝鲜辅兵,还是被池青峰接收过去的军队,这些人中,他却是再也插不进去手了。但是,他自问崔家和余风达成了协议,余风又收了自己妹妹,好歹也有了几分底气,对于这种现状,他迫不及待的要改变一下。

  风字营他不敢伸手,这个他还是知道深浅的,但是,对于转换了阵营,投靠在池青峰的麾下的那些士卒,他就没有这么顾虑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上蹦下跳的,使出浑身的解数,想将原来属于自己的人马拉拢过来,在他的理解中,反正自己和池青峰,现在都是靠着这风字营混饭吃,这些朝鲜士卒,跟着他和跟着池青峰,那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谈感情,谈交际,谈利益,最后只差没有裸的拿着银子从那些朝鲜军官手中去买士卒了,但是现在的这些朝鲜军官们,心气而可不是一般的高了,别说是以前的上司,就是自己的亲爹来了,这帐该不买的,还是不买,他们又不傻,在这里有吃有喝有银子拿的日子不过,重新回到以前拼死拼活还混不饱肚皮的日子去,他们这不是有毛病吗?

  至于拿银子买士卒,那更是免谈,以前这样的事情,大人们要做,也就做了,没有人来找麻烦,眼下这日子虽然舒坦,但是规矩也严,这样的事情做了,那是要掉脑袋的。就算当官的不说,难道那些士卒们不会说吗?你能保证这些士卒里没有内务衙门的暗桩?

  所以,崔阳浩很郁闷的发现,他折腾了这么久,银子花了不少,除了招揽一下以前被余风淘汰下去的老弱残卒以外,还真的没有招揽到多少人。这个发现,让他暗暗心惊起来,这才过了多久,这平壤城,这平壤城的军兵,居然只知道有风字营,不知道有朝廷了。

  第一卷第二九五章 要死不能死太监

  [正文]第二九五章 要死不能死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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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九五章 要死不能死太监

  “这天下还有没有有体统了,咱们这有职司的内官出去,都能不明不白的死在强人手里?强人图财害命,图财害命能将一船七十多人全部杀光?这天津的地方官都是瞎子呆子不成?”

  王承恩将手上的折子重新放到了今天的奏折最上面,一边恨恨的嘟囔着,一边朝着寝宫走去。

  外面天还没有亮,但是这个时候,皇上一定早早就起来了,实际上,他都替皇上心疼身体,子时才睡,寅时就早早起来了,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这样勤政的皇上,除了本朝太祖,这历史上又有几个?可这天下也邪门了,皇上就这样勤政,还老是不太平,每天皇上都有处理不完的烦心事,除了将魏忠贤那j贼整下台的那些日子,皇上脸上露出了了几月的欢颜,这些年,就没看看到皇上舒心过。

  这每天早上,将崇祯皇帝昨夜批示过的奏折拿到内阁,再从内阁值守的相爷哪里,拿回需要批示的,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当然,若是有相当紧要的事情,早朝上一般就会提出来,相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的,经过内阁挑拣后才送到皇上手里。

  这份天津来的奏折,是新任的东阁大学士黄士俊,特意给他卖个好,挑出来指明给他看的。事涉内官,这地方上的官员可是不敢遮掩,又是这等数十人的命案,发生在这京城附近,自然是不敢拖延的报了上来。天子家奴死在自己的辖地,这搞不好一顶地方不靖的大帽子戴了下来,这乌纱帽就不保了。就算天家不问罪,谁知道这死在船上的这位公公在宫里有没有什么靠山渊源的,就是内官找起地方官的茬来,他们也受不了啊。

  作为司礼监太监,王承恩可比他的前任低调的多,但是再低调,他也不能坐视这宫中的宦官莫名其妙的没个说法死在外面,阉人本来就被魏忠贤弄坏了名头,但是,成祖时候,也不是有三宝太监那样的汉子吗?不带这么作践的咱们这些净身的爷们的,皇上和娘娘们怎么对待咱们这些奴才,那是理所当然,但是,外人嘛,哼哼

  到了寝宫,崇祯果然已经梳洗完毕,见到王承恩抱着一堆奏折进来,扫了一眼,不知道是没有睡好,还是有着心思,眼皮略略一抬又耷拉了下来。

  伸手拿过最上面的折子,扫了几眼,殊无兴趣的丢在一边。

  “宫内有内官去天津采买吗?”

  “皇上,这窦牧云是御马监的,宫内派出朝鲜宣慰的!”王承恩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若是真被皇上当成出去采买的小宦官,这窦牧云,就死得忒冤了!”

  “宣慰太监?”崇祯有些疑惑,这个名目不是很熟悉啊。

  “皇上,不是前几年暹罗,还有朝鲜上了个折子,您就下旨把到这些番邦小国的宣慰的差事,收到宫里来了吗?

  崇祯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情,好像就是这些番邦小国,觉得大明派去的那些宣慰使盘剥他们盘剥得太厉害了,一个个叫苦连天,而崇祯自己当时加开矿税,往各地矿上派驻宦官做矿监收钱正收的有滋有味,就顺手将这个肥的流油的差事,从文官们手中拿了过来,直接派宦官去做宣慰使了,他也是缺钱闹的的,有这样名正言顺增加内库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而且这次还是文官们理亏,他更是拿的顺手之极了。

  是给自己捞钱的奴才,被人图财害命,那不是就是直接抢自己的钱吗?崇祯反应过来,拿回丢在一旁的折子,再仔细看了一遍。

  “岂有此理!”他恨不得多两只手捞钱才好,眼下,到处都要用钱,要赈灾,要修河道,要用兵平贼,九边也要大把的花钱,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贼人不开眼打他的钱财的主意,这般藐视天家威严的贼子,还是就在这南直隶,一定要狠狠的严办。

  “王伴伴,这事情,你去给朕查个明白,这个窦什么到底怎么死的,这样大胆的贼子,诛他九族都不为过!”

  “皇上,要不要知会一下温首辅,奴才这身份”

  “不碍事,这事情,要问他,又得多出好多鸹噪的话来,你直接去办就是了,这些臣子啊,我都信不过,让他们去查,八成是个不了了之!”他顿了顿:“又不要你亲自去,派个精干能用的人去就可以了,叫锦衣卫那般,给些人手,地方上的那些人,做不得大用!”

  有了皇帝的授意,这事情办起来,就要速度有速度,要效率有效率了。实际上,就是没有皇帝的授意,王承恩要过问此事,难道内阁的那几位大学士还不买账不成?拿到地方上,天津不过是一县之地,这司礼监太监,一个小小的知县,也只有仰望的份,要早上那么十几年,那位司礼监的九千岁,亲自过问此事的话,只怕他都要吓出尿来。

  实际上,天津知县尤远在接到港口的官船上,死了七十多口的时候,眼前登时就是一黑,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委屈了,这日子真的没发过了。

  想当年,他也是两榜出身,天启年间的进士。看着同僚们一个个春风得意,他却在礼部苦苦熬着资历,一直以来,得到不升迁,十多年下来,什么雄心壮志,也熬磨得没多少了。他职位低微,在百官大拍九千岁的马屁的时候,他自然靠不上边,一直属于不被待见的那种。

  没想到时过境迁,当初他没有拍阉党马屁,走阉党的门路,在当今皇上登基后,居然是认为是有风骨的表现,而昔日那些春风得意的同僚,一个个落下马来,他那一个心中的唏嘘啊,简直是无言以表。然后,然后他的好日子就来了。

  身家清白,出身东林,又是罕有的有风骨,不附从阉党,这样的清流人物,怎么能不用。他直接从礼部调了出来,先是在翰林院做了一年的庶吉士,然后,又去了大理寺。又后世的话说,这叫丰富任职经验,摆明了是要大用他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实职县令就落在了他的头上,这不是什么边远蛮荒之县,在京城附近,又不是附廓,按照这样发展,他这一任过后,十拿九稳的是要升迁的。只要他任上没出什么篓子就可以了。

  可是,这人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两年过去了,今年考功一过,这天津就是地方上把天捅出一个窟窿,都不关他的事情了,可是,看起来,就这最后几个月,注定偏偏叫他安生不了了。

  官船,虽然不是朝廷的官船,但是番邦小国的官船,也是官船啊,一船人,死的干干净净了,这怎生了得,这要放在早些年,两国之间,直接挑起战事都是有可能的。再说了,自己衙门的办老了案子的老衙役,一眼就看出了,这里头还有咱们大明宫里的那些祖宗们的器具用物,那些上船行凶的贼人们,逃得匆忙,一些文书什么的,没有搜检干净,这一查就知道了,敢情这船上被杀死的,除了这些番人,还有宫里的公公,事情涉及到了皇家,尤远再委屈,也值得捏着鼻子上报了,这事情,他那小肩膀,实在是扛不起。

  “老爷,老爷,外面有人求见?”他身边的一个家人,从前衙跑了进来。

  “不见,烦着呢,没见到了下午了吗?”尤金坐在葡萄架下,没好气的回答。县衙的规矩,上午办公,就算是勤勉的了,还别说这天气热的死人,他是一点处理公务的心思都没有。

  “老爷!”那家人悄悄说道:“您还是见见吧,好像,这人来头很大!”

  “什么来头?帖子呢?”有来头的人,怎么又没有拜帖。

  “没有帖子!”那家人犹豫了一下:“不过小的看,这人好像是宫里的公公”

  “蹭!”的一声,尤远立刻从藤椅上坐了起来,甚至连旁边小凳上放得茶杯都带翻了都恍然不觉:“你个死奴才,不早点说,快去迎接!”

  走出门来,前面大堂上站立着两人,当前一人,面白无须,生的一脸的福相,另外一人,微微站在他的身后,却是脸上略略有点酒色过度,但是仍不失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

  走的进来,尤远终于明白自己的家人为什么说这人有点像是宫里的公公了,这天气本来就热,在外面稍微走动,身上都是有股汗味,但是走得近这人跟前,却是一种很奇怪的的难闻味道,和宫里那些阉人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这是阉人们的独家招牌味道。

  “天津县,你好大的架子,咱家就是到几位大学士的府上,都不会叫咱家等这么长时间,这你谱,就是比起温大人来,也小不了多少了?哼!”那人见他出来,一副兴师问罪状。

  “岂敢岂敢!“尤远哪一个惶恐啊,这见面就是这样一个大帽子,要压死他了,对方咄咄逼人,来意不善啊!

  第一卷第二九六章 口音和手段

  [正文]第二九六章 口音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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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九六章 口音和手段

  看这个做派,尤远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这位公公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好路数,摆明是来找茬的。

  “公公怎么称呼,下人们眼拙,不知道是天使驾临,是下官的疏忽,是下官的疏忽!”

  按照一般的套路,这个时候,尤金应该很识情识趣的拢一拢袖子,从袖袋里掏摸出个小玩意,悄悄的塞与对方。若是一般的小宦官,有些金瓜子金锞子也就能打发了,若是那些宫里有职事或者在二十四监挂着官身的宦官,一些小巧些的玉器古玩的则最为合适了。

  奈何此刻天气溽热,尤远又是一听闻消息,就急匆匆的赶来,这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实在不多,他此刻只能尴尬的笑了一笑,然后琢磨着是不是到了后室,在挑拣些玩意出来。

  好在那宦官,见到自己的装腔作势起了效果,狠狠的压住了对方的气势,倒也没有继续在这问题是哪个纠缠。

  “咱家御马监的一个小跑腿,你叫我蔡公公就是,名字说了你也不知道,就不必告诉你了,不过咱家倒是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这才,咱家可就是一个打前站的,你这天津太奇葩了,居然一口子死了那么多人,整个朝鲜使团,还有咱们宫里出去的宣慰使,居然海上漂了这么多天都没事,一到你天津就全出了事情,这事情,不弄个明白,咱们宫里的人 ,以后还要不要出门了!”

  尤远脸上赔笑,心里却是好像低落到万丈深谷去了,为了这事情而来,还能有什么好的,更别说这宦官话里话外,都透漏出了一个意思,人家不过是前面探路的,后面还有更大个儿的。能口口声声报出衙门亮明字号的,那就不是一般的小宦官了。

  “我是南衙的刘广浩,来这里,是知会你一声,顺便告诉你,这事情,咱们指挥佥事马大人亲自交代下来的,你配合也好,不配合也好,总之,蔡公公要做什么,你若不从,咱们南衙的兄弟,倒是很多愿意认识一下官声不错的尤大人!”这个一直站在蔡公公身后不说话酒色过度汉子,此刻在蔡公公身后阴测测的发话道:“这六百里加急的公文,应该早到了吧,尤大人似乎对于咱们到来,很是惊讶?”

  从这个县衙的午后起,尤远就陷入了他这辈子最大的噩梦中。这样的天气,尸首能放得了多久,三两天再不下葬,那味儿都能迎风臭十里了,所以,这蔡公公和刘广浩的到来,最直接的的后果,就是这位知县大人,连续数天都胃口不佳,就连早上吃的点白粥,没到中午他就吐得干干净净,这数天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谁连续数天尽和一些腐臭的尸首打交道,那胃口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这些死者的死因,倒是没有什么可以探究的,都是利器所杀,哪怕是锦衣卫不信当地的仵作,直接用了他们锦衣卫的仵作,得出来的还是这个结论。在这一点上,双方还是都达成了共识,就是蔡公公,也认可这一点。

  身份是不用再查了,实际上,除了两个为首的人,一个是宫内派出的宣慰使,一个是朝鲜国王的朝贡正使,其他的那些人,都可以直接忽略,这些蝼蚁一样的随从与下人,显然决计不会是引起那些杀星们的兴趣的。

  确认的身份,知道了死因,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搞清楚动机了。当初有在海上的船只,听的贼人自己报出了名号,说是什么清风寨的强人在这里做买卖的之类的话,那位锦衣卫的头目刘广浩,那是一个字都不信,若是天津也有这等聚众杀官的反贼,那岂不是说,和天津仅仅只有一日路程的京师,也安全不到哪里去了,这贼人猖獗之斯,这要是上面追查起来,这下面的人,可都没神马好果子吃。

  当然,这些传言,自然是不可靠的,在锦衣卫的滛威下,有凭据可查的在当时港口里的船只,除了几艘已经出海了的,基本上都在锦衣卫的人的询问下,说出了实话,这里面包括那些曾在官府的询问下,因为怕事情纳口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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