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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小记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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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人说罪犯打喷嚏的声音有些怪,有点娘娘腔。罪犯的生殖器有些不寻常,这又说明什么?”

  “那你认为这说明什么,头?”刘虎问。

  “这一切似乎说明,罪犯在故意向我们说明一件事情。”

  “哦,说明一件事情?”刘虎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还怀疑,报案人就是罪犯本人,电话里的声音是刻意伪装的。”

  “那你说,我们下一步怎么办,秦队?”

  “跟市取得联系,请他们帮忙通过马路上的监控,调出受害人的第一位乘客的录像资料。王月,你立刻找到院方,秘密调查宋秋萍有没有作案时间,必要的时候,可以设法检查她的私人物品。”秦明说。

  “调查宋秋萍?那我呢?”刘虎问。

  “你设法搞清李程远昨天夜里的活动情况。”秦明说。

  “好来,头!”刘虎道。

  第二章:搭车幽灵(九)

  “我想请您看一段录像,宋医生,请坐!”秦明指了指椅子。

  “我没兴趣!有很多病人在等着我!”宋秋萍说。

  “请坐吧,你一定要看,这里不是你的办公室,宋医生!”刘虎道。

  王月给宋秋萍倒了杯水,坐到她旁边。这时,大屏幕上出现市繁华的马路上的情景。王霞驾着车,她的身边坐着一名带着大口罩的女乘客。

  “请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宋医生。”秦明也坐下来。

  “本人没有这个雅兴,有话快说!”宋秋萍脸色难看。

  “一年前,一位去看望生病的妹妹的姐姐在搭乘出租车的时候,遭遇了一名禽兽伺机。这位姐姐受害以后,不幸染上了绝症,愤而自杀了。”秦明的语气有些悲愤。

  “不要再讲下去!”宋秋萍几乎吼叫起来,泪水立刻模糊了她的视线。

  “请听我把话说完。她的妹妹为此采取了很不冷静的报复手段。她扮作乘客,先后用麻药将三位被害人麻醉,然后割去其生殖器。当她察觉警方有可能怀疑她时,她又导演了一出不太高明的好戏!”

  “秦队长干错职业了,应该去说评书!”宋秋萍擦干了眼泪,不屑地露出一丝冷笑。

  “她先是到市找了一位女出租车司机,将她拉到本案的出事地点,并借故离开出租车。因为现实不可能那么巧合,在她需要女出租车司机的时候,就会有一位女司机的车恰巧经过这里,她只能这么做。然后,她又以罪犯的面目出现在犯罪现场,搭乘了女司机的车。不过,这次她化了装,扮作一个男的,导演了一系列恶作剧。目的是转移我们侦查人员的视线,继续逍遥法外!”秦明说完,看一眼宋秋萍。

  “她先是将麻醉药用到恰到好处,使被害人既听凭其摆布,又不至于失去意识,好达到给侦查人员造成错觉的目的。她干过麻醉师,做到这一点并不难。然后,她又用假道具造成强犦被害人的假象,以达到混淆是非的目的。可这恰恰适得其反,加快了她的暴露!”

  “法律是严肃的,不能听你讲一个故事就可以定案!”宋秋萍的语气不像开初那样生硬了。

  “当然有确凿的证据!第一,在被害人的车子里,遗留下了一根长,经鉴定,是你的。第二,经鉴定,被害人的体内没有留下第二者的分泌物,这说明,被害人的被强犦,是罪犯制造的假象,罪犯不是男性。第三,通过那根头可以认定,你就是那名女司机从市拉来的第一位乘客,也就是说,女司机是你带到犯罪现场的。”秦明说。

  宋秋萍惨然一笑:“我承认我坐过那名女司机的车,在座位上留下我的头,这很正常,又能证明什么呢?第二,被害人的体内没有第二者的分泌物,难道有我的吗?这是牵强附会,亏你们还是刑警!第三,女司机是我带到的现场。我那天到市去买工具书,可带的钱不够,我才让那位女司机在路边等我,我回家取钱去了,因为我的家就在那附近。我一天没吃东西了,到家后先做了点吃的。等回到路边时,出租车已经不在了。我以为女司机见我迟迟没有来,认为我不来了,就一个人返回了。”

  “你的解释天衣无缝,可惜,我们还有另外的证据!”秦明说。

  这时,刘虎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只标本瓶子,里面出现三个东西,宋秋萍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

  “这是在你医院的宿舍里找到的,经过技术鉴定,这就是你从被害人身上割下的东西。你不会说这是别人放在你的床底下的吧?”秦明脸色难看。

  宋秋萍看着瓶子,眼睛里满是仇恨:“对,是我干的!我誓要把他们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全部放到消毒溶液里去!”

  “说心里话,我又是些同情你,但对你的行为十分愤慨!你应该运用法律的手段惩治那些恶人。不知你想过没有,被你伤害的人都是无辜的!你想过他们和他们的家人的心理感受吗?”秦明问。

  “我只是要为我的姐姐报仇,但我不知道仇人在那里。我只能宁可错过,不能放过!因为我估计那个禽兽就在城里活动。我恨所有的男人!”宋秋萍的面目变得十分狰狞

  第三章:鬼屋迷案(一)

  两山之间,一条山路蹒跚而过,山麓下一片坟茔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有些阴森恐怖。在坟茔北侧靠近路边的地方,有一栋山石砌就的古屋,孤零零地矗立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中。这时候,有一名拾荒的壮年男子身背麻袋朝着古屋走过来。古屋在路的南侧,门口面向坟茔。坟茔的空隙间生长着一些看上去模糊不清的庄稼,一座座坟头上长满蓬乱的蒿草。男子通过坟茔,走进门窗破败的古屋。一缕月光照得屋内朦朦胧胧,略微能够看清古屋内大致的轮廓,当这位男子走进古屋的一刹那,他忽然出一声惨叫,肩上的麻袋掉到地上——“哑巴......”男子的叫喊不同寻常,听得出,他是一名聋哑人。

  聋哑人一溜跟头,离开古屋,奔向大路,然后沿着大路一直往西跑去。他那急骤的脚步声惊飞了栖息在路边电线杆子上的几只野鸟,扑闪着翅膀,飞向夜空。

  第三章:鬼屋迷案(二)

  当王月、秦明和刘虎来到古屋附近的山路上时,古屋周围已经围了一些闻讯赶来的好奇的村民。派出所刘所长带领几名民警和村长带着几个村民在周围维持秩序,避免有人破坏现场。一个老人正在跟身边的年轻人讲着古屋的传说,尽管他讲的内容尽人皆知,但人们还是非常感兴趣地听着:“从前人们都说这座林地里闹鬼,一到天黑,就没有人敢从这里走夜路。据说一个青年不相信,和几个伙伴打赌,在这坟地的供桌上睡了一夜。夜里,这个青年听见坟地内做饭的家什叮当乱响,还听见好些人有说有笑,但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内容。结果,这个青年第二天回到家,立马就病了,鼻子口里流血,没救过来,死了!”

  “你说的那只是传说,老光棍的事可是大家亲眼见的。”另一位老人接上话茬:“那年冬天他出去串亲戚喝多了酒,走到这里时天就半夜了。下了大雪,天出奇地冷,他想到这屋子里来避避寒,找点柴草烤烤火。他刚到屋里不久,就进来一个女人,说要老光棍把她背回家。老光棍一辈子没碰过女人,很痛快地就答应了。女人一会说住在这里,一会说住在那里,老光棍背着她走了一夜。直到天明,老光棍才现,自己的背上背的是一块棺材板,而且他没有迈出坟地一步,在坟地里转了一夜!两只脚也在雪地里冻坏了,好歹爬回家!”

  “那也许是他喝醉了酒瞎吹,当时的情形谁都没见过。可今天这事真是蹊跷,好好的一个女孩家,咋就跑到这里来上吊!”另一个中年人插言道。

  刘所长是个大个子的中年人,向秦明简单地汇报了情况:“我们接到村长的电话后,赶到这里时,村长已经带人在这里保护现场了。”

  “你好,我是刑警队的秦明,你们是怎么现死者的?”秦明跟村长握了握手。

  “秦队,听说过你!是这样——天还没亮,哑巴就去敲我的门,比比划划,我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拉着我就往这里跑,看他那神情,我猜一定是出大事了,就约了几个人跟着他一起赶到了这里,果然是出大事了!”村长说着,指了指人群中的拾荒者。

  “除了这位聋哑人,没有别人到过现场吧?”秦明问。

  “没有,怕破坏现场,我没让人到屋里去,只是站在外面往里看了看。哦,对了,我们到来之前是否有人来过,那就不好说了。”村长说。

  “这位聋哑人平时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刘虎问。

  “他平时不干活,靠收废品和村委的救济维持生活。他收废品回来晚了,有时就不回村,在这屋子里过夜,第二天好赶早再出去走街串户。由于听不见,他从来不知道害怕,他的这些情况村里人都知道。”村长说。

  “死者你们认识吗?”秦明问。

  “看不清,秦队,只看到是个女的。我们站在鬼屋的外面,看不清她的脸。”村长说。

  秦明和刘所长等人进入现场,村长等人仍然留在外面。古屋的墙面全是山石砌就的,屋顶上覆盖着老式的青瓦,一共是两间,但两间之间没有墙,只有房顶上的一架房梁将两间房子从中间隔开,死者就悬挂在这架房梁上。地面是灰土结构,上面布满灰尘和聋哑人捡来的废品,死者周围以及门口附近,有打扫过的痕迹。死者上吊用的绳子是一截电话光缆,她衣着整洁,面部没有瘀青,眼睛和舌头也没有突出,一缕黑遮住了半张脸,面部表情惊恐中交织着愤怒。在她的脚下有一块巨大的山石,距离她的脚尖约有一尺多远。秦明和刘虎细致地勘察完现场,跟几名民警将死者从房梁上放下来,王月开始对死者的遗体做初步勘察。秦明看了一眼死者脚下的山石,然后盯着那根光缆,似乎对它特别感兴趣。

  “死者衣着整齐,似乎生前没有受到过暴力侵害,秦队。”王月一边检查,一边做出初步判断。

  “先别忙着下结论,女士!”刘虎看一眼王月,嘴角带着一丝嘲笑。

  王月继续工作,没有搭理刘虎。

  “会不会是因为一时想不开,跑到这里来......”刘所长道。

  “不,死于他杀!”秦明收好电缆,来到一堆废品前,一边搜索,一边随口道。

  “哦?”刘所长道。

  “根据是什么,秦队?”一名民警一脸的惊奇。

  “你是警校毕业嘛,问这么低智商的问题?”刘虎道。

  那名民警闹了大红脸:“这......”

  “看上去死者也就是一米六多一点的个子,这架房梁至少有三米多高,她是怎么吊到房梁上去的?”刘虎问。

  “那,她踩着脚下的那块石头啊!”民警说。

  “即使踩着石头能够得着房梁,那么,她套上绳子以后,是怎么把脚下的石头移开的?用脚踢,踢得动吗?石头可不是一张凳子!双脚如果仍然站在石头上,能吊死人吗?何况,她吊在房梁上,脚尖离开石头有一尺多远,她是怎么攀到绳子上的?”刘虎的语气牛气十足。

  “不愧是秦队的助手,高!”民警露出佩服的神情。

  “这么说,是杀了人,又伪造了假现场?”刘所长问。

  “对,死者的脸上没有瘀青,眼球和舌头没有外突,而且勒痕不深,还有刚才刘虎说的那些,可以肯定死者是被害的,而且罪犯伪造了现场!”秦明从废品前站起来,道。

  听了秦明的话,刘虎一脸的得意,看了一眼几名民警和刘所长:“现其他线索了吗,头?”

  “地上的痕迹被人为地破坏过,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秦明说完,来到房梁的下面。

  房梁是一根粗大的方木,由于年代久远,已经看不清本来的木质。秦明抬起两只胳膊,想把双手搭到房梁上去,但差一截够不到。

  “你要干什么,头?”刘虎问。

  “我想看一看房梁上面的情况,个子太矮了,呵呵!”秦明说。

  “我来帮你一把,来,你攀到我的肩膀上!”刘虎说着,来到秦明身前,蹲下身去。

  “这,好,等我把鞋子脱了!”秦明说。

  “咳,客气什么,不用那么费劲!”刘虎道。

  秦明踩着刘虎的肩头,观察了一下房梁上面的情况,这时,王月的勘察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秦队,外面的衣服虽然穿着整齐,但颞骨处有钝器伤,内裤的反面朝外,应该做进一步的法医鉴定。”王月说。

  “哦,还有其它情况吗?”秦明边说,边从刘虎的背上跳下来。

  “再就是呈现羊皮纸样尸斑,角膜高度混浊,秦队!”

  “那死亡时间大致在二十四小时左右,很可能是昨天夜间或昨夜凌晨。”秦明说。

  “还有,案犯不只一个人,但应该不是老手,伪装现场的手法狠拙劣,头!而且这里可能不是第一现场。”刘虎说。

  秦明没说话,点头表示赞同。

  “为什么案犯不是一个人,秦队?”那名民警好奇地问。

  “很明显,要将被害人吊到房梁上,一个人肯定做不到。”秦明道。

  “你们谁过来一下,看看有人认识这个女孩吗?”秦明看一眼外面的村民,说。

  “哦,好,秦队!”村长答应着,一步迈进门口,嘴里“啊”了一声。

  “你认识她?”刘虎问。

  “她是刘金山的闺女刘燕!可,她在城里打工,怎么会......”

  “哦,你看清楚了?”秦明道。

  “是,秦队!”村长说。

  “王月,你负责把被害人送回局里,刘虎跟村长去向被害人家属了解情况。我在这附近寻找第一现场,行动吧!”秦明对王月和刘虎说道。

  离开古屋,秦明和刘所长带领几名民警在古屋周围搜索。这时,大家来到坟堆附近,一名民警突然喊道:“哦,秦队,你看!”

  随着民警指点的方向,坟堆内的一片庄稼被杂沓的脚印践踏得一塌糊涂。众人来到近前,秦明先拍了照,然后蹲下身来仔细地勘察。这片痕迹有两三米的范围,由于地上全是杂草和庄稼,脚印已经无法辨认,痕迹周围没有任何可疑遗留物品。秦明用手翻起杂草和庄稼,在空隙间搜索着。这时,一片小小的纸片映入秦明的眼帘。他将纸片捡起来,原来是一张皱巴巴的网吧里常用的上网卡片。这时候,大个子民警指着痕迹的北侧:“秦队你看,这里好像是拖痕!”

  “不错,是拖痕!”

  秦明说完,大家一起沿着擦痕走下去。擦痕时隐时现,一直延伸到一根电线杆子附近戛然而止。秦明抬起头,看着旁边的大路和电线杆子,陷入沉思之中。电线杆子上架设的是电话光缆和有线电视的线路。

  “这会不会就是第一现场?”刘所长的话打断了秦明的沉思。

  “应该就是!”秦明道。

  第三章:鬼屋迷案(三)

  房间里灯光明亮,烟雾缭绕,刘所长和刘虎正在吸烟,秦明坐在椅子上喝茶,王月坐在他对面。刘虎正在汇报情况:“据刘金山讲,刘燕的母亲最近病了,家里农活正忙,前天他给刘燕打过电话,让她回家照顾母亲。当时刘燕说不好请假,如果能请下来,她当天下午就回家。可是,刘燕没有回来。第二天一早他又打过电话,可是电话不通,就没再打。他以为刘燕的老板可能不给假,所以,刘燕没有回家,他也就没太在意。”

  “这么说,刘燕一定是回来了,那么可以肯定,出事的时间是前天晚上,这与现场的勘查结果基本吻合!”秦明说。

  “根据初步鉴定,刘燕受到过暴力侵害,但检验结果还没有出来。”王月说。

  “查清刘燕打工的单位了吗?”秦明问。

  “查过了,秦队。刘燕生前在一家叫做客来多的餐馆当收银员,她的人际关系很复杂,朋友很多,是一些来自不同层次的人员。”王月说。

  “哦,这不奇怪,餐馆的服务对象本来就是来自社会的方方面面。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又很漂亮,应该重点查一下她在感情生活方面的一些纠葛。”秦明说。

  “她的一位同事说,她最近新交了一位男朋友,和以前的男友分手了,具体原因不清楚。以前的男友曾经扬言要报复她。”王月继续说。

  “这是多久的事情?”秦明问。

  “据她的同事讲,时间不久,大约是两三个月之内的事情。”王月道。

  “我们还了解到,刘燕在家时,有人曾经把她介绍给村长的儿子,他的父母非常同意,但遭到她本人的拒绝,随后她就出去打工了。”刘所长说。

  “哦?”秦明喝一口茶水。

  “村长的儿子一直没有放弃,还在想方设法接近刘燕,并为此也进了城。但他游手好闲,不愿意出力气打工,还在城里结交了一些游手好闲的酒友,经常泡在刘燕打工的酒店里。没钱花了,就回家问他老子要,村长也拿他没办法。”刘所长说。

  “那你说的刘燕以前的男友会不会就是村长的儿子?”秦明看着王月问道。

  “不是,秦队。刘燕以前的男友是干屠宰的个体户,是城里人。”王月说。

  “那她现在的男友是干什么的?”秦明问。

  “她现在的男友是一名技术工人,人很老实。刘燕的老板说刘燕前天下午就请了假,跟她现在的男友一起离开的酒店。”王月说。

  “目前先应该对这些线索展开细致的调查,但不能排除案件的偶然性。一个单身女孩子,深更半夜经过‘鬼屋’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如果遭遇坏人,见色起意,这种可能也是有的。我们不妨根据现场的物证做一番假设,或许能理出一点破案的头绪来。”秦明说。

  “现场的物证除了伪造现场的破绽,就是那根死者用于‘上吊’的光缆和你在第一现场找到的网吧上网卡,你指什么,头?”刘虎问。

  “先就那截光缆,说说你的看法!”秦明道。

  “那我就随便说了?”刘虎看了一眼大家。

  “说,忸怩什么!”秦明道。

  “我认为聋哑人有重大嫌疑!”刘虎说。

  “什么,聋哑人?”刘所长瞪大了眼睛。

  “别瞎忽悠了,根据呢?”王月道。

  “说下去!”秦明一脸平静。

  在座的其他人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刘虎,刘虎变得很得意:“聋哑人是收废品的,他偶然回收到了一截光缆,在回来的路上,到了‘鬼屋’附近,恰巧碰见了归来的刘燕。这时,天已经很晚了,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引了聋哑人压抑已久的原始。于是,他用手里的一样家什打向刘燕,刘燕被打晕了,聋哑人随即实施了犯罪。然后,他从废品中找出那块光缆,将刘燕吊到‘鬼屋’的梁上。他熟悉‘鬼屋’的传说,制造出这样的假象,好使人们生联想,认为刘燕的死,是与鬼魅有关!因为这是一个偶然案件,罪犯事先没有预谋,所以,作案工具只能就地取材,这就是为什么罪犯不用绳子,而是用光缆‘让’死者上吊的原因!”刘虎一口气把话说完,神情有些亢奋。

  “哦,似乎有些道理!”王月看一眼刘虎。

  “什么叫似乎有些道理。简直是太有道理了!”刘虎撇着嘴,戏谑道。

  “推理得很合理,只是聋哑人看上去好像没有这么大的心计吧?”刘所长提出质疑。

  “不能简单地通过一个人的外表,判断他的能力。”刘虎说。

  “现场没有其它工具,如果是一个人作案,死者是无法被吊到房梁上去的。既然是一个偶然的案件,那么聋哑人的同伙是谁呢?你不是已经提出案犯不止一个人吗?而且现有的物证已经证明,案犯确实不止一人!”秦明道。

  正这是使用光缆而不是使用绳子的最合理的解释!”刘虎挠着头皮说。

  “刚才你说刘金山第二天早上又打过一次电话,但没打通,是吗?”秦明问。

  “是啊虎道。

  “刘金山是这样说过!”刘所长说。

  “为什么打不通?是对方没人接,还是电话打不出去?”秦明问。

  “这,我当时没问过。怎么,这里面有文章,头?”刘虎问。

  “‘鬼屋’的房梁上有一块地方的灰尘被蹭掉了,显然是有人爬上去过。由此可以推断,他们吊起死者的过程,和我们查看房梁的方法一样,一人爬上房梁,系好光缆,另一人将被害人抱起来,吊到房梁上去。由此可见,案犯至少是两人。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排除聋哑人作案的可能,因为我们目前还不能排除他是否有一起捡废品的同伙。”

  “对啊!”刘虎点头。

  “不过,为什么不用绳子,而是用光缆,应该还有一种解释!”秦明说。

  “哦?”刘虎道。

  “还有一种解释?”刘所长问。

  “立刻查一下网通公司,在案的时段内,是否出现过线路损害的过程。”

  “明白了,头,你的意思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盗割光缆,恰巧被被害人碰见,盗贼为了掩盖犯罪事实,实施了新的犯罪?恐怕这种可能不大!”刘虎摇头。

  “为什么?”王月问。

  “第一,刘燕孤身回家,不可能回来得太晚。而盗贼偷盗光缆,必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第二,如果光缆被盗,电话公司肯定会报案的!”刘虎说。

  “没有接到他们的报案。”刘所长说。

  “光缆是一条重要线索,一定要设法查找来源。”秦明说。

  “好,我去办,头!”刘虎说。

  “再就是查清刘燕回家的具体时间和那张上网卡的情况。”秦明说。

  “那张卡上没有持卡人的信息吗,秦队?”王月问。

  “有,只有一个qq号和代码。”秦明说。

  第三章:鬼屋迷案(四)

  刘燕的新男友住在一间十几平方的楼房内,在秦明等人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客来多的老板说刘燕下午没上班,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她?”秦明问。

  “我上夜班,白天一直在家,午饭后她就来了,整个下午我们都在一起。下午三点多钟,她让我骑摩托车送她回家,我们刚要出门,恰巧一个朋友请我去帮他修电器,我就把刘燕一个人留在家里,去了朋友家。我回来时已经五点多了,再送她回家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到了上班时间。我就劝她第二天再走,我第二天早晨下了夜班再去送她。可她急于见到生病的母亲,让我请假,我答应了,就到厂里去找领导请假。可巧领导不在,我在厂里等了两个多小时,回家时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了。这时,刘燕已经不在了。我猜想,她可能是等得着急,一个人走了。我给她打电话,可是,她老是关机。我想,她可能是嫌我回来晚了,跟我赌气,也就没太在意。”刘燕的男友说。

  “从那以后,你就一直没再跟她联系吗?”秦明问。

  “我又打过几次电话,可是,一直关机。但因为夜班请了假,我白天上班,打算第二天再登门到她家向她解释。”男友说。

  “那你为什么没去?”刘虎问。

  “第三天上午,我到客来多去了一趟,想看看刘燕回来上班了没有。如果她没回来,我再去她家。可刚到那里,就听说她出事了!”男友说。

  “刘燕有一部。

  “是,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男友说。

  “什么牌子的?有什么特征吗?”秦明问。

  “诺基亚n96。手机的被盖上刻了一只燕子的图案,是我替她刻上去的。”男友说。

  从刘燕男友家出来,秦明等三人钻进车里,驶向车水马龙的马路。刘虎驾着车,秦明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王月坐在后排。

  “刘燕的手机肯定在案犯手里,估计他们很可能拿到手机店去卖,设法查一下。”秦明看着窗外,说。

  “就怕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出手,我安排人去查。”刘虎说。

  “那截光缆有线索了吗?”秦明道。

  “刘所长的手下已经去查了,还没给信。不过,上网卡片上的那家‘网吧’已经找到了。”

  “哦,在什么地方?”秦明一脸的兴奋。

  “就在城内健康路附近,秦队!”王月说。

  “查清持卡人的情况了吗?”秦明问。

  “老板说持卡人是个高中生,网名叫天下无敌。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信息。哦,对了,这是我根据老板的描述,画的持卡人的画像!”刘虎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幅画像。

  画像上的青年看上去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长方脸,眼睛很小,一张蛤蟆嘴。

  “几所高中都在城内,高中生的上网卡片怎么会出现在犯罪现场?这条线索很重要!立刻把画像送给户籍科,查找这个学生!”秦明道。

  “好,回局里后我马上送过去!”刘虎说。

  “村长的儿子也查清楚了,秦队。案的那天晚上,他跟几个酒友在客来多喝醉了,无故找茬,摔坏了酒店的东西,老板报了警,11o把他带到派出所,呆了一夜。”王月说。

  “哦?他时常这样,还是第一次?”秦明问。

  “听说他经常喝醉,但这是头一次跟酒店生冲突。”王月道。

  “会不会是故意的,头?”刘虎问。

  “还很难说。”秦明从车窗外收回目光。

  “这已经足以证明他不在现场啊!”王月说。

  “可,他可以派别人去现场,然后玩这种欲盖弥彰的把戏!”刘虎道。

  “刘燕以前的男友查过了吗?”秦明问。

  “查过了,他已经收摊一个月,不见人了!”刘虎说。

  “哦?聋哑人呢?”秦明问。

  “咳,别提了!刘所长带我和王月去找过他。他情绪反常,一会哭,一会叫,搞不懂是什么意思。”刘虎说。

  “你们懂哑语嘛!”秦明道。

  “王月懂一些,可聋哑人不会正规的哑语,所以,也是白费蜡!”刘虎说。

  “不过,熟悉他的人都说,他一向独来独往,没见他结交过什么朋友!”王月说。

  第三章:鬼屋迷案(五)

  秦明趴在电脑前,qq的聊天窗口打开着,他刚刚加入的一个qq号码迟迟不见回复。他一赌气,把电脑关了。这时,王月和刘虎走进来。

  “怎么样?”秦明看着王月和刘虎,问。

  “化验结果出来了,秦队!”王月道。

  “哦!”秦明道。

  刘虎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等着王月说下去,没有做声。

  “造成死者颞骨处钝器伤的,是一把线路维修工常用的钳子,但不是致命伤。被害人死于呼吸道阻塞。呼吸道阻塞不是源自颈部的勒痕,而是因为人为地堵塞口鼻造成的。死者曾经遭到过三个人的暴力侵害,其中一人的遗留物来自死者的新男友。”

  “刘燕的新男友知道她那天晚上要回家,难道他也是案犯之一?”刘虎道。

  “动机呢?他为什么要杀死女友?”王月道。

  “这,继续调查吗,也许尚有不为人知的内幕!”刘虎说。

  “刘燕临走前在他那里呆过一个下午,他们正在热恋中,或许他们生过正常关系,这不难解释。你调查的情况怎么样?”秦明转脸看着刘虎。

  “我正要说呢,头,有结果了!”刘虎一脸兴奋。

  “什么就有结果了,说呀!”王月道。

  “别急啊,我这不就说嘛!那个持卡的学生找到了,他叫张振生,第一中学高三、二班学生,和刘燕是同村的!校方说他已经两三天没有到校了,学校和家长正在查找。”刘虎说。

  “哦,同村的?”秦明的眼睛一亮。

  “还有,光缆的事也有结果了。”刘虎说。

  “哦,什么结果?”秦明道。

  “电话公司说,那天一早他们现线路故障,就派出维修工沿出事路段检修,结果现,鬼屋附近的线路断了,少了一截。因为不是大面积的线路被盗割,他们就没有追究原因,所以,也就没有报案。”刘虎说。

  “具体时间是几号?”秦明问。

  “五月三号早晨。”刘虎道。

  “正好是案的凌晨,秦队!”王月说。

  “还有,刘燕的手机在一家手机维修店找到了,老板看了我的画像说卖手机的就是张振生!”刘虎说。

  “太好了,该收网了!”秦明兴奋地说。

  月道。

  “怎么?”秦明问。

  “你说这个张振生就一定是犯罪嫌疑人之一吗?”王月说。

  “既然他的上网卡片出现在犯罪现场,至少说明,他与案犯有一定瓜葛。他与刘燕是同村的,熟悉‘鬼屋’的传说,所以,他的嫌疑很大!”秦明说。

  “就怕他们作案以后,会不会马上离开城里?”刘虎说。

  “很明显,这是一起偶然案件,他们既然急于卖掉那块手机,说明他们手头没有钱,估计不会逃得很远。”秦明十分把握地说。

  “怎么能证明这是一起偶然案件呢,秦队?”王月问。

  “因为那截光缆!立刻找到张振生的家人,让他们帮助寻找他可能去的地方!”秦明说。

  “那截光缆?”王月像是自语。

  第三章:鬼屋迷案(六)

  张振生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一缕染成黄|色的刘海遮住了前额和眼睛,他的两只手反复地搅在一起,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什么名字?”秦明问。

  振生。”

  “籍贯?”秦明问。

  “城西刘家营子。”

  “职业?”秦明问。

  “一中高三学生。”

  “知道为什么叫你到这里来吗?”秦明问。

  知道。”

  “老实交代,才是你现在的唯一出路!”刘虎说。

  张振生抬起头,看了一眼秦明、刘虎和王月:“我没,没干什么呀,只是不想上学了,怕家里人不让躲起来。”张振生说。

  “5月2号夜里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秦明问。

  “我没有上晚自习,在网吧里呆了一夜。”张振生说着,脸上的汗下来了。

  “看来你不想好好交代。”秦明说。

  振生嗫嚅道。

  “其实,你所做的一切我们已经全部掌握,之所以问你,是想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秦明说。

  张振生没有回答,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还是我来告诉你吧。5月2号夜里你根本不在网吧里,而是带着同伙在‘鬼屋’附近企图盗割光缆!”秦明说。

  听了秦明的话,张振生双肩抖了一下,双手抱住头,把头垂到膝盖上。

  “可是,就在你们刚刚把光缆剪断的时候,赶巧被从路边经过的刘燕撞见。为了怕事情败露,你们见她孤身一人,又是深夜,便起了歹意,并杀害了她!然后,为了掩人耳目,逃避罪责,又用一截光缆,把她吊在‘鬼屋’的房梁上,制造了被害人自杀的假象!你们也不想一想,要自杀上吊,一根绳子足够了,甚至可以用自己的腰带,她难道还要爬到杆子上去割一截电缆吗?”秦明说。

  张振生一下从椅子里跪到地上:“这是水鬼的主意,我只是因为害怕,没有阻止他,不全是我干的振生说。

  “水鬼是谁,现在他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刘虎问。

  “水鬼是他的网名,他叫王亮。出事以后,我们各奔东西,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张振生说。

  “那你们怎么联系?”秦明问。

  “我们约好,如果有什么事,通过qq联系。”张振生说。

  “马上全部交待你们的犯罪过程!”刘虎说着,看一眼张振生,“不过,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水鬼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的!”

  “我说,我全说。我跟水鬼是初中同学,我们的学习成绩都不好。眼看面临高考,我们知道肯定考不上,也就不想再呆在学校了。一天晚上我们在街上闲逛,被一个陌生人带到了一个地下舞厅,我们说身上没带钱,不想玩。可老板不让我们走,说可以给我们记账。可是,过了没几天,老板便派人逼我们还钱,否则,他就要到学校举报我们。可是,家长给的钱有限,我们不敢开口向家里要。水鬼的爸爸是搞线路维修的,水鬼就出主意偷盗光缆,说那个卖了很赚钱,没有别的办法,我只好同意了。”

  说到这里,张振生顿了顿:“能给我口水喝吗?”

  王月倒上一杯水,端到他的面前:“坐起来说吧!”

  张振生重新坐到椅子上,喝了几口水:“我站在路边给水鬼望风,水鬼穿上从家里偷着拿来的他爸爸的铁鞋,爬到杆子上去。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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