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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心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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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俱备。九点。

  李少白在李黑的陪同下进了场。李少白一身华夏传统的练功服,白色绸制。要决斗的地方是一块相当于四个足球场大的地方,地面全是混凝土,这里是军分区的一处操练场,在有关方面的授意下,被改成了这次决斗的场地。许多人来到这里后都是一呆,但随即却都会心一笑。这是不为官方承认的一起半官方的决斗。

  而看台上,不仅仅是华夏人,倭国的助威团,还有不少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这些人在李少白一进场后,有的拿出照相机或摄像机,有的却在衣服某处地方拨弄了一下,开始隐秘地拍照。

  而在华夏的某些地方,一些服式各异却明显能看出是身居高位者的人正看着一些加密频道。

  事后,据不完全统计,竟然有十六颗卫星指向了这个决斗场。

  九点二十分。

  宫本穿着宽大的武士服,抱着一把长剑,趿着木屐,缓缓地走入场中。

  离决斗还有十分钟。

  *****

  先前场中已经站了几个人,现在看台上的人才知道,应该是双方的见证人。

  一些拿着望远镜的人看到这几人手中拿着一张纸,好象是在宣读着什么,然后,看到李少白和宫本分别都签了字后,这几个人把纸放进了两个密码箱后,分成了两拔人,各自拎了一个箱子。一队走向倭国的千人助威团,一队上了另一边看台,想来是最后核实双方的身份,并最终在生死协议上签字。

  九点二十五。

  场上现在已经只剩下李少白和宫本。在偌大空旷的操演场上的中心,只剩下这两个人。

  事实上,从签完字后,李少白和宫本便开始在场中开始对视。

  这时的宫本整个人都象是一把出鞘的剑,看台上,不少人已经用手搭着凉篷,而有的开始庆幸还好戴了墨镜。在密布的乌云下,宫本的剑气竟然破开了厚厚的云层,除了他本身发出的剑光,太阳也开始肆虐地烤着地面。

  倭国的看台上响起了一片轰然叫好声。

  宫本的气势竟然强至如斯!

  李少白毫不示弱的对视着宫本,空中响起了裂帛的声音。

  李诚嘉轻叹了一声,看来,还是小看了这宫本。

  好象是过了很久,又好象只是一瞬。

  李少白和宫本的对视在全场的哑然中,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式:李少白很随意地袖着手,宫本很严肃地抱着剑。

  好象每个人都能够看出他们的交锋,因为随着他们的对视时间越长,操演场上的风越来越大,而宫本身上的亮光越来越盛,已经有少部分人被灼伤了眼睛。

  *****

  但只有极少数的人注意到,天上的云团也在不断地变幻着形状。

  刀、枪、剑、棍。。。飞鸟、走兽。。。

  随着宫本的气势拔高,李少白也接着增强气势,从最初单纯的兵器,到鹰隼到吊睛白额虎,但李诚嘉却看得直摇头,从对视开始,李少白一直都落于下风,一是由于宫本先下手为强,再是由于宫本的实力超出意料。

  空中已经旋起了大风,让许多人都睁不开眼,如果,李少白技止于此,那么,这战败了,李诚嘉觉得有些黯然,如果由李黑出战便不会这样了,宫本的剑再强也劈不开滔天的大浪,但风却不行,风根本就阻不住剑势!

  宫本还在蓄着气势。关注的人越多,他越要一击便夺人魂魄,让人终生难忘!

  天上的云,天上的云竟然幻化成了龙形!

  厚重的乌云在天空中竟然幻化出了一头巨龙,黑色的巨龙!风势强劲了许多,风中的宫本宽大的袍袖在风中飞舞。

  然后,李少白开始动了!

  风的轻灵,风的强势,风的无形,直到李少白动,李诚嘉才放下了心头的大石。这孩子,先前怎么不知道以己之长呢?

  其实就象大多数人一样,都看不起这些倭国人,尤其这些天所有的倭国人都接不了李少白的一招,让李少白小看了倭国人,如果不是因为宫本一开始吃不准李少白的功夫深浅,再加上想要一击就胜了李少白,只怕会打李少白一个措手不及。

  当李少白动了以后,强风中便只有宫本象定海神针一样,站在原地,而风的威力越大越大,看台前面的人已经根本就睁不开眼了,只是抱着护栏,等着风停的一刻。

  *****

  当云幻成龙形,李少白开始移动后,宫本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刚刚开始由于李少白轻视自己,那时可以有机会的,但时机却一逝不回。不过宫本在想到被李少白这个七岁的小毛孩轻视时,脸也不禁一红。

  狂风飞旋着。

  看到宫本在这样的风势中竟然还能够站稳脚步,李诚嘉也不由暗赞一声,这家伙还不是一个绣花枕头,而通过卫星看这场决斗的人,也是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就象被狂风裹住的是自己。

  看台上,一些未曾固定好的锣鼓已经被风卷着,擦伤了不少人。

  倭方看台上,已经传来了隐隐的啜泣声。这样的威势,非人力所能抗拒。他们已经预感到他们的失败。

  宫本还在坚持,他努力地捕捉着李少白的身影,他还没有出刀!他在等着出刀的机会!

  气旋幻成了另一个龙形!天地间全是狂龙呼啸的声音!

  没能到达决斗场的华夏人看到了这边浓墨一般的天空!

  卫星再也看不到地面上宫本的身影!

  这狂龙一般的气旋遮住了天地!

  但还有三个人看到了那仍然立在原地的宫本。

  李诚嘉、李黑、李少白,龙的传人的三代人!

  风力还在增强!现在的风力已经不仅仅是李诚嘉所说的十级大风,这简直就象是狂乱的龙卷风暴!

  倭国的看台已经乱成了一团,他们虽然听了hn大学的忠告,也给自己绑上了绳子,但是,华夏的商人们给他们的都是一些次品,在狂涛一般的风势下,这些绳子再不能绑住他们,他们就象是在空中乱飞的人形气球!不时因为互相碰撞发出呻呤的声音。

  *****

  风在吼!不,是龙在吼!

  李少白现在已经完全融入了风中,他根本就忘记了这是一场生死决斗,他只是想用他的力量去摧毁这些胆敢触犯龙威的生物!

  凡触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风龙狂啸着,已经跟天上的云龙融在了一起,风起云涌中,一声清越的龙吟。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到这声音的人都知道这是龙吟!

  风暂止!

  所有的人还没能从这突然的一静中回过神来,风龙以更大的威势,从天空中探出巨大的龙头,砸向宫本。

  先前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酝酿,现在李少白终于出招!

  浓墨般的天空一下变得光亮,龙头带走了天空中所有灰暗的颜色,天空变得澄净。

  龙头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带着它的骄傲,砸向敢向置疑它威严的一切生物。

  一阵金属交击的声音响起,然后是碎裂的声音。

  当一道电光闪过,明净的天空中下起了豪雨,而风就这样止了。

  刚刚滔天的风浪就这样嘎然而止。

  当看台上的人们睁开眼,场中,李少白和宫本似乎还站在原处没有动,就好象除了这突来的雨,一切都好象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后,场中的宫本身体慢慢倒地,地上,是段段碎裂的剑。

  看来,决斗已经结束了。

  *****

  倭方的看台上,是呼痛的声音和哭声。

  还是有几个人跑向场中,但他们到了宫本的身边后,却又回身就跑,就象看到了十分可怖的东西。

  豪雨让看台上的人视线都给模糊,根本看不清场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少白冲着看台上华夏的人们鞠个了躬,然后,消失在雨幕中。

  而一些胆大的华夏人移步场中,却只看到在雨水的冲刷下,宫本的身体就象是纸灰一样,被溶化,然后,顺着水流流走,最后,操演场变得干干净净,就象,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没有宫本,没有决斗,什么都没有。

  豪雨只下了五分钟,就象这场雨就是为了冲刷这些污秽的痕迹一样,当太阳重新出来,所有观战的华夏人长长地吁了口气,就好象灵魂被净化了一次一样,看着那些垂头丧气的倭人,都扬眉吐气了一番。

  决斗事件便这样结束了,但却好象远没有结束。

  在看台上的人们要离场的时候,李黑步入了场中,朗声说道,“大家好,现在我借这个地方,教大家一套拳法,这套拳法叫做龙拳!”

  越来越多的人涌入操演场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乳|臭未干的小孩,有男有女,有军人,有学生。

  卫星传送中,全球有超过十亿人看到了他们终生难忘的场景,操演场中,每个人的身上都闪现了一条龙,这一条条小龙又汇聚成了一条大龙,然后,在龙拳的收招一拳,冲天振臂一吼中,龙首一昂,冲向空中,操演中响起了震天的口号:

  “巨龙腾飞!”

  天空中仿佛是回应这声大喊,又响起了清越的龙吟。

  在倭国,一个阴沉着脸的人,拍烂了面前的铁树桌,“这两个人,不惜一切代价,绝不能让他们活着!龙,龙,这讨厌的龙!”

  第一章高山仰止

  决斗事件后,李黑和李少白就象变了个人,开始深居简出,对于那些慕名而来,想要挑战还是习武的也都一一拒绝,就连寝室里那几个人想叫李黑叔桎出去吃餐饭,也都被李黑叔侄以没时间为由拒绝。除了晚上睡觉,李黑和李少白就象完全消失在众人视野中一样。

  一些常去图书馆的还知道,李黑叔侄就象是在图书馆扎根了一样,每天早上,李黑和李少白在食堂露了一下头,买了十个馒头后,便在教工图书馆中一看就是一天,一日三餐都是在图书馆中度过,要到晚上寒星点点,图书馆关门后,李黑和李少白才啃着冷馒头,出现在校园的小径上。

  校报记者在决斗事件后还跟踪了李黑和李少白一段时间,但后来也渐渐失去的兴趣,最后把校园的十大美女的衣食住行作为素材,李黑和李少白便这样淡出了众人的视野。

  只是有人还有奇怪,为什么李黑和李少白不去上课,那些授课的老师也从来不过问。当问起那些老教授们时,他们的回答也很简单,“如果你们也能够申请该科提前考试,并且能够考上九十分以上,那么,也可以不用来上课了。”

  原来,李黑和李少白在回校后不久,都向校方申请该学年的课程提前结业,校方对他们两个组织了专门的考试,从题库中挑取了自认为是难度很高的题目,除了主观题,所有跟计算有关的题目,全部就是满分。在对李黑和李少白进行综合测评后,老教授们说,这两个人除了毕业论文和答辩,所有课程实际上都可以结业了。

  天,他们进校可还不到两个月!

  *****

  但李黑和李少白却没有申请提前毕业。请注意,结业和毕业是两个不同的词语。学校的图书馆的角落中,是李黑和李少白忙碌专注的身影。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如此的急切?

  钤声响起,又是闭馆的时候了。

  “黑叔,今天觉得身体好些了吗?”李少白轻声地问道。图书馆中很安静,李黑和李少白收拾好桌上的书,开始回寝室。由于教工图书馆一般要十点半才关门,而学生图书馆却是十点半门,因此,图书馆中现在几乎没有人。

  “还是老样子。”李黑又重重咳了几声。

  李少白忙上前来帮李黑捶着背。

  李黑的身形很憔悴,由于李黑和李少白都是每天天没亮便出了寝室,而晚上回到寝室时,已经熄灯了,因此,这么长时间了,寝室中的人没人注意到李黑的情形有些不对。

  “黑叔,我陪你去医院找个医生看看吧?”少白说道。

  “少白,你觉得比我医术高的人多吗?”李黑问道,“我自家知道自家事。”

  李少白便不再言语,只是别过了头。

  从那次决斗后,李黑就象是变了个人,变得很孱弱,就好象他的精气全部消耗殆尽,可决斗是由李少白去比的呀!

  李黑变得很珍惜时间,李少白甚至以为,如果不是人非得睡觉才能保证第二天头脑的清醒的话,只怕李黑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钻在书海中。李黑,他的黑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

  李黑清楚地知道是什么造成了自己的改变。只是,他却任由这种改变的发生,而并不想去阻止这种改变,或许,这其实是他认为最好的方式吧,只有在书海中才能暂时遗忘那锥心的感觉。

  那天在操演场最后的巨龙让他“看”到所有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自己的生母千里寻儿,最后却因为自己一时的气愤,年少轻狂,以为母亲曾经为了金钱出卖了自己而发起了滔天大水,深爱自己的生母、养育自己四年的养父、养母以及那么多无辜的人,都死在81年那场毫无征兆的洪水中,自己活脱脱就是一个刽子手。

  原来,自己的肺伤,竟然就是因为超过自己的能力强行发动了那场水灾而带来的后遗症。而生父为了阻止和救自己,不顾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强行催动自己的潜力,封印了自己的这一段记忆,把自己托付给李永进后,又运足最后的余力阻止了这场洪水。

  “我是一个罪人!”李黑在梦中曾经无数次地这样嘶喊。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李黑自认自己不是猛士,所以,他选择了在书海中逃避,而任凭越来越加重的肺伤折磨自己。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李黑把心事深锁,便连李少白也不知道他的黑叔究竟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世事真的是那么地出人预料。

  在李黑沉迷于书海,不知校园人生,今昔是何年时,他偶然的在一个周日中午到北餐厅打饭,却又发生了故事。

  *****

  王雨燕不知道李黑为什么不接受她,每天展开那幅“心”字,看到的都是都是惆怅的心境。“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只恐双溪蚱蜢舟,载不动许多愁”。每日醒来,泪水都湿遍了双颊。王雨燕不知道,李黑为什么会如此的狠心,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说李黑有了心上人而拒绝自己,王雨燕觉得自己还能想得通,但是,李黑即便是成了万人焦点收到无数的情书时,他却连看都不看。李黑的举动伤了万千少女的心,王雨燕想看看,李黑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于是,她每天带着这幅“心”字,早中晚三餐时,都在北餐厅候着,因为北餐厅隔李黑的寝室楼最近,王雨燕想在阳光下看看,李黑的心里装了些什么。

  于是,每天这个拿着长卷的清纯美女在食堂中慢慢候到上课铃响前十分钟才收拾好东西回寝室,然后再去上课。

  无数想跟这个美女攀谈的男士,在王雨燕冷如冰霜的眼神中只得怏怏离开。学校的第一座山,冰山,在她的严寒下,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只有秦枪、何中林这些李黑寝室的人才知道,王雨燕笑起来是那么的好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只是,他们也很久都没有看到王雨燕的笑容了,王雨燕看到他们,也最多只是很轻微很轻微的颔一下首,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王雨燕在北餐厅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日了,长得让上北餐厅的那些同学都已经习惯了她在那里的存在。

  事情便是发生在这样的一个很平常的周日的中午。

  *****

  竹莺急急地跑向食堂,今天下午北大的教授要来阶梯教室作关于女性心理的演讲,上午她整理完个人内务时间已经挺晚了,本想现在食堂里的人应该不多了,那么吃过饭去阶梯教室还来得及,她已经让同室的女生帮忙给她占位置了。

  进了食堂,确实已经没有几个人。竹莺冲向没人的窗口,然而,一个高大的人影转身,急跑,接着两个点相交。

  竹莺被撞飞了出去,却没有跌在地上,一双手好象托住了她,那个高大的身影晃了几晃,也没事,但是,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却在她们的旁边响起了,然后是哽咽的哭声。

  食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尖叫声响起的地方。

  尖叫的正是每天坐在那里的王雨燕。两米的圆桌上扣着的是一个饭盒,饭盒隔她还有近一米五,因此她的身上干干净净,并没有一点任何值得她伤心的地方呀。但王雨燕却哭得很伤心,就象是她最珍贵的东西被弄坏了一样。

  竹莺已经站起身上,回过头对托住他的人说了声谢谢,然后走向王雨燕,她得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她算是肇事者之一。

  那个高大的人也醒了醒神,然后也走向王雨燕。这个高大的人却是一个很标致的女生,看来是学校的“珠峰”胡可,只是她的海拔在这几个月里好象又高了几厘米。

  已经有好事者开始奔走相告,这可是学校的三座大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

  *****

  “对不起,是不是烫着了你?”胡可和竹莺几乎同时向王雨燕道歉,只是,看饭桌上的菜渍印,在离王雨燕还有二十厘米的地方便没有了,应该说,这饭菜并没有撒在王雨燕的身上。

  王雨燕的身子还在抽动,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她是那么的伤心,甚至有人都已经起身,想要搂住她单薄的双肩,给她一点安慰。

  “这位同学,是不是烫着你了,要不,我们上医务室去看看?”胡可小心地说道。看来,今天的演讲是听不成了,也怪那个北大教授的名气太大了点,自己一急就搞出了麻烦。

  竹莺看到,王雨燕拿出一方很洁净的小手娟,擦拭着她身前的一幅卷成筒的东西,她很小心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滴在这卷东西上。这卷东西已经被菜渍浸开了一团。看来,王雨燕伤心是为了这卷东西。

  “我很抱欠,这卷东西。。。”竹莺开了口,却不知道如何说了,因为,王雨燕已经起身在饭桌干净的那边展开了这卷东西。

  是一幅画,只画了一个字的画。

  画上是一个心字,只是心的末笔已经被菜渍弄花了。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这里面有许多从外面专程赶到北餐厅的人。看来三座大山还是能让不少的人抛下手中的事情来看热闹。

  竹莺由于是站在王雨燕的对面,因此虽然看出了是一个心字,但却没什么感觉。但她却看到,站在王雨燕后面的那些人全都是神情名异,有的在微笑,有的很漠然,竟然还有两个男生静静地洒着泪水。只是,当这些人抬起头来后,却都一致的摇了摇头,然后发出一片叹息声。

  *****

  王雨燕的泪水却越涌越多,嘴里还喃喃着,“坏了,这画真的坏了。。。”那人见人怜的表情让任何人都觉得痛惜。

  从后面看到这画的人那声叹息自己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这画好象最后一点由于被菜渍弄污了跟整体变得格格不入。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刚刚看字时表情曾经是那么的丰富。这画已经映射出他们的一部分心境。

  但王雨燕却知道,由于那点污渍,这画就象一面明镜被摔破了一样,再不能完整地映出每一个看画人的心境。想当初自己要携这画来长沙找李黑时,李诚嘉曾经开价一亿让王雨燕把这画送给他,却被王雨燕拒绝,现在,这面镜子却在自己的面前被打碎了。

  “你看,这事情已经这样了,这画,我们能不能赔给你?”竹莺说道,一幅字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多大一回事。

  胡可也望向王雨燕。

  从她这个角度虽然也照到了一点镜子,但镜中的自己只是一个余影,因此,她的感触也不是很深。

  “赔,你们赔得起吗?李诚嘉为了这画,开价一亿!”王雨燕横了竹莺一眼。

  李诚嘉可是名人,不单是由于他是华夏首富,前段时间hn大学的那场生死斗,李诚嘉和他的基金所做的一切,也让不少学子定下毕业后到李氏的决心。一亿,那是全华夏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都望尘莫及的一个天文数字!

  竹莺和胡可都僵在了原地。

  这样一幅没有裱贴没有题款的字,李诚嘉竟然开价一亿!而且看王雨燕的表情,根本就不象是在说谎!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后面的人听到前面的人小声地说道什么“桌上。。。一亿。。。”便拼命地往前挤。

  *****

  李黑和李少白打了饭,边吃边往往走。

  对于刚刚托住一个要摔倒的人,李黑并不在意,这只是小事一桩,在他的生命当中根本就掀不起一点浪花。

  李少白看到大家都围向一个地方,忙拉拉李黑,“黑叔,那个地方好象出了什么事?”

  李黑说,“没事,几个女生,肯定不会打架的。”他托住竹莺的时候看到饭盒飞向那张桌子,但饭盒应该是掉不到在坐在那张桌子的女生身上。

  被大家围住的王雨燕可能听到了李黑和李少白的对话,高声叫了一声,“李少白!”

  李少白应了一声。

  王雨燕分开人群,看到正向外走的李黑和李少白。看到已经消瘦了很多的李黑,王雨燕哭着跑来抱住李黑,“黑子,你在hk画的那幅心字,被。。。被。。。”王雨燕的话没有说完,却昏了过去。

  李黑一手揽住王雨燕,把王雨燕扶到就近的饭桌边让王雨燕坐下,然后掐住王雨燕的人中。

  而这边,竹莺和胡可已经走到了画前。她们想看看,这开价一亿的画究竟会是怎么个模样。画中,竹莺和胡可都“看”到了自己的惴惴不安和紧张,被菜渍污损了的那一笔,就象是一把利刀,把她们的焦灼割断在喉间,让她们的焦灼无处渲泄,然后,她俩不约而同的,一人一口鲜血吐在画上!

  现在,这画是真的被完全毁了!

  围观的学生们大叫道,“吐血了,吐血了,快送医务室!”但却没一个人上前。

  这三座大山,就象是他们无法逾越的障碍,他们看着都觉得有些自惭形晦,何况现在是要背!

  王雨燕悠悠醒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李黑的脸,双手抱住,“黑子,你瘦多了!”

  *****

  没人注意到王雨燕,他们还在看着吐血后软软倒下的胡可和竹莺。圈子又围大了不少,不少人翘着往里看着,眼尖的人也只看到摊在桌上的两朵鲜艳的血花。

  “黑叔,那边好象出事了,说是有人吐血了!”李少白拉拉李黑。

  李黑看着王雨燕企盼的泪眼,也有一点莫名的心痛,听到李少白一说,正好借此离开。

  在情感的世界里,他并不想陷得太深,也不想让别人陷得太深!

  李黑走进去,看到躺在地上的胡可和竹莺,她们的嘴角还有血迹。桌上,放的是那幅心字,那幅凝了自己心血的心字!人心如纸!

  李黑扶起胡可,在她的胸部和后心轻轻推了几下,然后让胡可靠坐在饭桌的凳子上,再扶起竹莺。当把这两人都救醒后,李黑低声嘱咐,“你们需要静养三天,这三天尽量不要出汗!”

  然后,李黑起身,把桌上的心字收起,折叠,再撕成一条一条的。

  接着,李黑在众人的眼光中走出餐厅,好象根本没有听到王雨燕声声含泪地在叫着“黑子”。

  当所有人以为事件就这样结束了,但是,有别有用心的人却绘声绘色地说李黑在众目睽睽之下摸了两座高山的胸部!这三座大山平日里本来就让人望而却步了,现在,有了这桃色新闻,便被更加添油加醋地在校园中流传,而最后的版本是三座大山为了李黑争风吃醋,都昏倒在北餐厅。

  事实上,在事后,三座大山确实都曾到李黑的寝室去过。

  而李黑的原话是,“你们谁能再找到一个人写出那样的心字,我可以答应你们的一个要求,一个无论要我做什么的要求!”

  只是,要找到这样的一个心字,人海之大,除了李黑,还有谁能写出这样的心字?

  第二章滔天巨恶

  李黑给三座大山出的难题只是要她们不要来烦他。李黑在看过一本儿童心理学后,也放松了对李少白的管制,李少白愿意跟他一起到图书馆百~万\小!说的话他欢迎,李少白不去的话他也不说什么。李黑希望李少白能够在校园中找到快乐,因为,他发现李少白在自己不强制他跟自己一起读书后笑声多了许多。

  对于这样的日子李黑很满意,他仍然是每学期开学后十天内便把这个学期的功课申请提前考试,然后,便窝在图书馆的书海中翱游。而在这两年中,三座三山也再没来找过他。

  如果没有任何人打扰地度过大学四年,那将是多么快乐的事情。

  但是,对于龙来说,却总是有着那么多的磨难。

  “98年夏天/长江疯了/赶着鱼儿在街巷游戏/举着船儿滑过树尖/狂涛举上了鸟翅/恶浪打湿了云片/。。。。。。”

  从六月开始,长江中下游便普降大雨,鄱阳湖、洞庭湖水系开始全面涨水,由于长江上游三峡地区突降暴雨,形成了第一次洪峰,到达湖北宜昌时流量为53,500立方米每秒;当7月5日洪峰经过湖北监利时,监利水位就已超过了历史最高水位;之后经过武汉汉口时,超过警戒水位1。45米,洪峰流量为63,600立方米每秒;江西九江水位当时就超过54年特大洪水的最高水位。千里长江全面告急!

  7月24日,李黑和李少白开始收拾行装回家,然而,从长沙到巴蜀的列车需要从贵州经湘黔线再上巴黔线,由于连降大雨,贵州多处塌方,铁路多处中断,因此,要回巴蜀,只有取道武汉,在武汉转乘火车或是乘船。

  到了武汉,火车票竟然一周内的票全部售罄,因此,李黑和李少白便只能选择乘船。

  *****

  在漫天风雨中,这万吨巨轮也只不过象是一叶轻舟,船才驶出不久,船上就有许多人都开始呕吐。

  持续的下雨天气迅速形成第三次洪峰,长江全流域持续高水位。受长江第三次洪峰及洞庭湖、鄱阳湖洪水顶托的影响,石首至螺山、武|岤至九江共300多公里江段超过历史最高水位,长江石首至武汉段实行封航。

  李黑和李少白乘坐的巨轮在驶出才五个小时后便不得不停靠在江边的一个小港,等待洪峰通过。

  在风雨中,除了李黑和李少白站在船首,看着洪峰象一条巨大的黄龙咆哮着从江心呼啸而下。一个半小时后,第三次洪峰终于通过,巨轮开始重新启航。

  然而,就连华夏最资深的水文专家都没有想到,第三次洪峰和后面的两次洪峰将的间隔时间竟然不超过半小时!

  几乎是第三次洪峰一通过,就象是巨龙喘了一口气一般,第四次第五次洪峰便接踵而来!如何会形成这样奇特的水文现象,已经无法探究了,只是,有小道消息说倭国富士山下的一个小村,在华夏大水的期间,总计死了一百零八人,这些人都象是脱力而亡。

  在风雨中的李黑和李少白显得特别的精神。

  此时的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不仅仅是他们的这艘巨轮,还包括长江沿线的数亿人,他们的生命已经命悬一线。

  *****

  在历史上,长江曾经决堤过几次,那都是数以万千计的生命作为代价。当巨轮驶出后不久,李黑和李少白竟然不约而同地给对方递去一个焦虑的眼色。

  汹涌的江水象一把巨大的钢刷,不断地刨着两边的堤岸,堤岸变得越来越薄,在越来越大的水势面前,就象是一张随时可能会被洞穿的纸。

  南京军区、广州军区的数十万军队已经集结到了长江沿线。

  百余名将军挺身而出,率部奔赴抗洪抢险第一线。他们靠前指挥,披坚履险,指挥部队随着洪水走。

  这些将军中,有一个人,便是李黑的养父,李永进。

  “百年不遇的洪水,我们遇上了。好男儿,真英雄,我们要勇敢地接受这场特大洪水的挑战,用自己的热血和忠诚向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

  由于李永进曾经参加过81年的抗洪抢险,因此,这次长江的灾情一现,他便带着他的部下进驻九江。

  从大雨滂沱开始后的10天内,九江雨情、水情连创4个“历史之最”:鄱阳湖入库流量超历史,降雨量超历史,长江水位在20米以上的日涨幅超历史,长江水位22米以上持续时间超历史。鄱阳湖和长江洪水互相顶托,九江腹背受敌,成为江西省洪灾最重、持续时间最长的重灾区。九江的防汛形势异常严峻。

  不单是九江,千里江堤可说都是在禁受着考验。

  李黑和李少白从天地相连的水雾中嗅到了一丝人为的味道。天地之威已是如是,竟然还有小人作崇。

  *****

  倭国。富士山下。一个很平常的小村庄。

  一幕白布上正放着华夏的灾情。在地上盘膝坐着几百个人。一个看起来很精干的矮个,手里拿着一根长棍,站在前面正口沫横飞的说着什么。下面的人都很肃然,“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华夏遇到百年难遇的洪水,而且,我们最大的敌人,龙,火龙的后代,现在也正在长江的一艘巨轮上。我们的英勇的忍者,已经登上了那艘巨轮,但现在,还需要大家加把力,控制华夏的江流,让华夏的江堤决堤!”

  “这真是疯狂的举动。”有人说道。但话音刚落,几个很强壮的军人便过来架住了说话的人,然后,便是清脆的枪响。

  那个矮个男人还在发着他的狂言,“我们只不过是在华夏的伤口上撒把盐,比起火龙曾经那么残酷地粉碎我们的梦想,让我们的子孙后代至今还窝在这小岛上,为着一点有限的资源焦头烂额来说,我们只不过是进行一点小小的报复。何况,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伤害到那条即将腾飞的巨龙的国力。大家都知道,华夏是我们永远都在渴望的后花园。”

  “进了这里,只有两条路,成功后离开,或是成为一具尸体,因为绝对不能让这里的消息走漏出去,这将是足以引发战争的行为!”看来矮个男子还是明白自己等人的行为是怎样的一种令人发指的罪恶,“让天照大神祝福我们好运。”

  白色的放映布上现出了李黑和李少白乘坐的巨轮,矮个男子发出了阴阴的笑声,而随后,更多的人加入了阴笑的行列,更有甚者竟然流出了口水。

  这,真是一群疯狂的禽兽!

  *****

  当第四次洪峰就要经过船侧时,李黑和李少白已经看到了危险!

  还没等李黑和李少白有所行动,龙头把万吨巨轮象个玩具一样,托上了六七米高的空中,然后,又再摔跌下来。巨轮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让人毫不怀疑再有一次这样的抛跌,巨轮便会解体。

  巨轮拉响了汽笛,就象是为自己的命运发出的哀鸣。

  李黑看到船头已经在调整着方向,忙叫李少白跑向驾驶室,叫李少白无论如何不能让船斜向靠岸,因为,当一侧受力时,巨轮很可能会被掀倒,然后,沉没。直面洪峰,还有一线生机!

  船上已经响起了若有若无的哭声,在这样的风浪中简直是细不可闻,但是,一但听真,却又让人寒到心里。

  李少白已经跑向驾驶室,然后,李黑站上船舷,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他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江水竟然会带着野兽的气息!

  才跳进江中,无数的水流竟然象细线一样缠了过来,这些水流竟然就象是妖兽的触手,想要捆缚住李黑。

  李黑突的一沉,这些水线竟然跟了过来,直到,李黑沉底,踩到了松软的江底,水线才没有再跟入。但李黑抬头,看到那些水线都象一条条小蛇一样,在瞪着自己。看来,这些水线还是具有极限,到达100米的江心后,便再不能寸进,虽然李黑在水下可以自由地呼吸,可是,他不能总呆在江面下吧,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在洪水当中,还有一些东西在推波助澜。

  只希望李少白能够处理好巨轮上的事情,李黑这样想到,他现在得先把这些小蛇干掉再说。

  李黑慢慢地上浮,几条水线已经缠到了他的身上,李黑默默地数着,“一百。。。两百。。。便是现在!”李黑大吼一声!

  *****

  富士山下的白色放映布突然一阵抖动。

  李黑在大吼一声后,开始急速地往江里下沉。一些水线松开了李黑,但更多的水线被李黑带入了黑暗的江底,然后,挣扎了两下,然后,便脱开了对李黑的束缚,变成了江水的一部分,往下游流去。

  而富士山下,有十来个面色阴沉的男子开始狂喷鲜血,在场中下起了血雨,然后,身子干瘪了下去,然后,倒地。

  李黑这样弄了几次后,水线却全部缩了回去,不再纠缠李黑。李黑重回到了江面。

  巨轮还在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象蜗牛一样在江面上缓缓的爬行。这老半天了,巨轮离李黑竟然还不到一公里。只是,现在看来,巨轮是在正对着洪峰迎去,李少白应该说服了船长。

  李少白也遇上了一些事情。

  当他跑到驾驶室,船长正在那里亲自指挥着巨轮。船长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年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刻满了他曾经的沧桑。李少白请求船长将船正对洪峰的中心,否则将有会翻船!老船长几十年的行船经难中,从来没有听到过遇到风浪还在顶浪而上的事情,巨轮上几千人的性命可都攥在自己的手上呢。

  李少白却也不能说这洪峰虽然是自然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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