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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仙歌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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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道:“你自己又没问过我,怎知我不会武功?何况,我现在不正是与你一路吗?”

  6望天想了想,也确实没有找到袁西望做的不对的地方,只是和他一路过来,似乎都没有使用武功的机会,经历的事情。虽然不算畅顺,也没有什么大的磨难,一时更觉无语,满脸闷气的样子。

  第十一章 醉心雅阁

  二消疾行。度奇快,坐在卜面却办不感到颠簸,从关联懵。得知,这种形态特异的马匹名为贪狼驹,乃是马中珍品,神州之地极其罕见,非得到域外之地才能寻获。而且,这种马性情凶悍,体能强大,就算是等闲的武道好手也难以制服,整个龙门尚不足百匹。不过,单就这不足百匹贪狼驹组成的骑兵队伍,即使碰上数千人的军队,也能抗衡。

  此刻已是深夜,众人回城却没有遭到丝毫阻碍,守城之人仿佛都知道是龙门中人,就自觉让路。袁西望见了不由有些好奇,他当初行路江湖,排场大,面子厚的人物见得多了,但也不至于这般夸张,就随口问道:“在下久违江湖,未曾听过龙门威名,不知阁下的大哥又是何等人物?。

  关风听了这话,脸上有些不岔,暗道:“看你不过二十来岁,长得像个落第秀才似的,有没有混过江湖都是个问题,充什么高人?”但想起袁西望刚才那种神鬼莫测的身手,又觉得古怪,也想不出缘由 就干脆回答道:“我大哥乃是龙门之主,江湖人称“龙王爷”单姓王,名讳天霸

  袁西望愣了愣,突然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王天霸?自己那个直爽豪气的师弟,不也叫做王天霸吗?大惊之下,连忙又问:“阁下的大哥,是否玄州人士?。

  关风见袁西望神情怪异,又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脸上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继续说道:“我龙门总坛就在玄州,猜也猜得到我大哥就是玄州人

  听到这话袁西望真可谓思绪翻腾。本要再问问。却见关风已经下马,此时众人已来到了一间阁楼之前,大门上写着醉心阁三字,门前有两个接客的侍从,虽然深夜,依旧显得精神。看其门面的装潢布置 一路过来,无有出其左右的,想来是玄州最好的酒楼了。不对,也不是酒楼。现在这个。时间,酒楼早已打样,城中尚且灯光四射的地方,也只有风花雪月的场所”

  6望天看出了这地方是干什么的,有些为难地说道:“那个,关大哥,我爹不让我来这种地方的”

  关风闻言,却是哈哈一笑,说道:“6少爷放心,这醉心阁可是青州最为文雅的地方,没你想的那么不堪,6少爷一表人才,不到这里逛一逛,哪里算得上风流少年

  他说完就领头走了进去,一进这雅阁之内,果然不似寻常青楼一般糜烂,清酒小菜。瑶琴抚乐,更有华老者在其中下棋为乐,楼阁中并非用火烛照明,那吊粱之上浮雕精美,镶嵌着一种光芒璀璨的晶石,将整个雅阁照得明如白昼。

  袁西望一看之下,就有些惊奇,那种光的奇石他也知道,名为耀明石,在寒冥道的屋舍之中随处可见,但世俗之内,他还是第一次遇上。

  关风似乎对这种照明用的石头也十分在意小声道:“也不知这奇怪的石头是哪里弄的,大爷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从没见过,待会儿定要弄他几个回去

  这醉心阁总共有四层,然而。走到第三层的时候,关风就停了下来,袁西望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上面,在他看来,这大凡迎客之地,越是高层。越显得高贵,龙门如此势力,居然也只在第三层?

  站在楼道处,关风先招呼手下离开,才说道:“不知这地方什么破规矩,第四层不招待客人,反而是他们自家人的住处,平白叫我们矮了一截,若非大哥这些年修心养性,没了火气,换做是我老关,早就拆了这破窑子!”

  再往前走,是一间雅阁,并无门户,才走进就听里面传来声音:“小风,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这做大哥都没说话,你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关风一听见这个声音,神情立刻紧张起来,有些尴尬的对着6望天笑了笑,又继续前行。

  这雅阁不似寻常青楼雕红挂翠,而是呈现一种古木暗淡之色,入门处的屏风也是匆画青山绿水,淡然优雅,里面传来淡淡檀香之味,更是有种出尘脱俗之感。

  绕过屏风,就是空旷的厅室。地上铺着绒毛毯子,花纹简单而又适宜,并不刻意追求华丽。再四顾打量,现这一处居室之中有大圆桌,有小靠椅,也有棋盘琴架,书桌茶具,各种风雅之物一应俱全 各安其位,丝毫不显杂乱,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房间侧面空地处有一扇大窗。横亘墙间,两米多宽,足有十来米长,窗上有帘,此时已高高挂起,看见这窗架是用一块整木雕刻出来,细微处如针眼,挥洒处若浮云,架在那里,再配上此时夜空繁星的点缀。真是如同一幅流淌不息的星河画卷。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站在窗前,微微抬头看着空中夜景,约莫就是龙门门主王天霸了,他尚未转身,但袁西望似乎就从他的身形看到了自己师弟的影子,心中情绪渐渐浮了上来。

  跟四到那男子面前,就毋他缓缓转讨身来,浓眉赏目,敌洲态缓和,也显得十分威严,木慧束,加上一身长袍,更多了几许文气。那张脸虽然有些风霜之感,不再如同少年时圆润,但袁西望依旧熟悉无比,这个人,就是他的师弟王天霸啊!

  关风面对王天霸的时候,神情恭敬无比,拱手行礼,才开始说话:“大哥,今夜去救人,却生了一件怪事,说是青州境内所有叛军囚犯都被人救走了,虽没有找到6先生,但我已找到了6望天6少爷?”

  王天霸听到这话,神情稍显疑惑,片刻也有散开,微微点头,就朝6望天看去,这时,他就显得有些开心,轻声说道:“看你和6兄怕有八成相像,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就是我望天侄儿。”

  6望天见到王天霸那股气势。实在有些惊讶,可他印象中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这真是父亲的好友?略有不信地问道:“我就是6望天,这位前辈,您真是我爹的朋友?”

  王天霸开怀地笑了几声,说道:“怎么不是,你当初满月之时,我尚且去讨了杯酒喝,你娘不会做菜。酿酒却是一绝,这件事可不是谁都知道的吧?”

  这话一说就让6望天疑虑尽消,他娘死了多年,若非熟识之人,绝对不会知道这种事,这时,又听王天霸有些叹息地说道:“哎,可惜之后我事务繁忙,一直没机会去探望6兄夫妇,你娘去世。我也隔了半年才知晓,再如今,居然已是十三年了

  说起娘亲去世,6望天也是有些难过,微微低头,没有马上说话,而王天霸感怀过后,又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却恰好看见了刚才被6望天遮住半个头的袁西望,一时间,如同见了鬼怪,神情又惊又急,那一门之主的过人风度荡然无存,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你”

  袁西望此时脸上略有喜意,但更伴随着愕怅,轻轻一笑,开口说道:“天霸,我这做师兄的都没有说话,你又急个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王天霸猛然上前一步,抱住袁西望,神情激动莫名,语无伦次地说道:“师兄,真是你?真是你”。他抱一会沁,又急忙看两眼,那样子真是慌张极了。

  过了片玄,王天雷似乎才注意到周围,连忙就回头对关风说道:“小风,先带望天侄儿去休息,其他事情容后再说。”

  关风闻言,真是一头雾水,6望天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是他来“认亲。的,怎么现在变成是袁西望“认亲。?尚且无可奈何,就被王天霸又推又送地“赶。了出去。

  当房中只剩王天霸和袁西望两人的时候,王天霸反而变得有些扭捏,看着袁西望像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才急忙招呼袁西望坐下。

  袁西望始终带着微笑,此玄的喜悦,已把他整颗心也填满了,回到神州多时,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往昔的友人,虽脱不开感触,但多的还是惊喜,定了定神。就说道:“天霸,多年不见了

  王天霸的心情也像是刚刚平复,神情稍微坦然了一些,然激动之情不减刚才,缓缓应道:“师兄,三十年了

  袁西望沉默了片刻,再次笑了笑,说道:“终归是再见了,不是吗?。

  时间早已过去,往事难追,王天霸也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子,早已成为江湖上百年难逢的霸主,执着片亥也就释怀了,洒然一笑,说道:“师兄言说去求仙道,看样子,是真的求到了

  袁西望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求到了又能怎样?回返之时。故人多已不再,这些道,我越陌生了”

  王天霸看见袁西望的样子,似乎也感怀岁月沧桑,苦笑一下,继续说道:“师兄也不必多想,如今你已是神仙中人,红尘俗世再难束缚于你,又有什么不好?。

  袁西望闻言,仿佛自嘲一般笑了笑,又说道:“没想到,三十年后,却换成你来教我了。”

  王天霸稍显尴尬,忙道:“师兄说的哪里话,你一心求仙,经历不知多少挫折才能成功,这般气魄与决心,无不叫人心服,我混迹江湖几十年,什么人都见过了,愣是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师兄。”

  听到这话,袁西望不由再次笑起,说道:“你这马屁功夫倒是比当年纯熟了。”

  王天霸闻言,也是有些开怀,又想起一些事情,忙问道:“师兄,你此去求仙三十年,如今看起来居然一点儿没老,可太神奇了,快和我说说仙法的奥妙。”

  袁西望见他样子虽然成熟,但说话一时,又显出当初的少年模样,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欢快,既有安慰,也有放松,就简略的将这些年的经历说了一下。

  第十二章 天铸世家

  王天霸如今身居高位。在江湖之上可以说是霸主级的人物,对于练气士的存在似乎隐隐约约已察觉到,虽然惊讶,但还是能够接受,叹了口气道:“若是师兄不说,我尚且把自己这番基业当做骄傲,殊不知人外有人,我幸苦打拼几十年,想不到还是井底之蛙……”

  袁西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修仙成道是一事,闯荡江湖是一事,无分高下,只是个人追求不同,你既然走到今天这一步,莫非还有疑惑?”

  听到这话,王天霸就坦然的笑了笑,说道:“师兄说的不错,只是突然听了这等奇闻,仿佛身上又压下了担子似的。”

  袁西望知他担忧练气士的存在,摇了摇头说道:“练气士专注修炼,不会干扰世俗之事。在我看来,即便是藏身世俗的练气士,也不过是为了搜集处理一些凡人无法‘消受’的东西。”

  “无法消受”的东西,该是指一些天地灵物,或是妖族怪兽,王天霸心领神会,也不多问,过了一会儿似有所想,才又说道:“照师兄的话看来,那青州死囚被救,分明就是练气士所为,这却是为何?”

  这种无头公案,若是不了了之,将来就成了神怪故事,但此时身临其境,袁西望不由为之费神,然而毫无线索之下,怎么想也得不出个结论,无奈道:“这件事,目前我也不知为何,恐怕要花些功夫查探才能知道。”

  王天霸闻言,也只好作罢,复又问起:“师兄,你怎会和望天侄儿在一起,你走了这么多年,应该不认识他才对啊。”

  听到这话,袁西望不由奇怪。说道:“恩?我和他只是路上偶遇,你这样说,莫非他还与我有什么关系?”

  王天霸满脸惊讶,急得站起身来解释道:“师兄,这怎会没有关系,我能认识6兄夫妇,还不全是因为你!”

  这样一说,袁西望更是不解,奇道:“究竟怎么回事儿,你说清楚些。”

  王天霸急叹一声,轻轻拍了两下桌子,说道:“师兄啊,你当初也未曾和我细说,广陵师尊还有传人,我功夫略有所成的时候去拜祭师父,就碰到一个女子。”

  袁西望听到这里,立刻想到华晓芸,情急之下,就打断了王天霸的说话:“你说是小芸?”

  王天霸点头不迭,口中继续道:“是啊,就是华晓芸华姑娘。我询问之下就知道了她和你的关系,随后就成了朋友,初出江湖那会儿可还多蒙她照顾呢。”

  袁西望轻轻点头,转念一想,脸上顿时爬起惊容,道:“这,你是说望天就是小芸的儿子?!”

  王天霸见袁西望明白过来,稍显轻松的说道:“可不就是吗?华姑娘后来嫁给泰安郡守6帛韬,于是退出江湖,华云豪老爷子也把商会迁往青州,一家人本来安安乐乐的,谁知华云豪老爷子晚年时候旧伤复,突然驾鹤西去,华姑娘当时刚刚生下望天,心痛之下,疾病缠身,久治不愈,没撑多久也去了。我那年正与一江湖势力纠缠之中,分身不得,终于没帮上什么忙,哎……”

  6望天居然就是华晓芸之子,从王天霸口中得知这一切,袁西望大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华云豪和华晓芸都死了,真是心痛想哭,可冥冥中,自己又和6望天走到了一起,这寻着故人的喜悦,也淡淡的存在着。心乱如麻。袁西望不自觉地低声呢喃起来:“原来…如此…”

  王天霸见到袁西望失神的样子,有些担忧,轻声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除了自己的家人,袁西望终于又找回了故人,然而,心中却又有些说不出的怪异:“生老病死,这该是注定的,三十年,这世间不短啊,生这些事情,原就在意料之内,可为何我总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我修仙究竟是在为什么,周遭亲友一个个都死去了,我虽然得了仙道,那又如何?我能帮他们吗?我是连自己也帮不了?!”

  王天霸现袁西望的脸色愈难看,急忙开口道:“师兄,你切莫自责,谁也无法改变已经生的事情,华姑娘虽然死了,但她与6兄的恩爱却做不得假,她并没有埋怨你。甚至,你看望天,他像是一个心怀怨恨的人吗?”

  望天,抬头…望天…天空中的繁星依旧明亮,如同那神话传说中指引着人前进……

  袁西望似乎领会到了某种本质,万法万象,聚散离常,一切的一切,都被一根名为“情”的线牵连着,这根线永远不会断,哪怕线另一头的事物已经遥远到无法触及。但始终连着。

  无奈的笑了一下,又轻松的笑了一下,袁西望开口道:“师弟,看来三十年后,却是要你教我了,我已远远不如你。”

  王天霸咧了咧嘴,对袁西望的说话,不知是认可还是不认可,又继续道:“其他都是废话,如今要做的事,还是救望天的父亲6帛韬要紧。”

  往事已矣,现在的事更为重要,知道一切渊源后,袁西望自然对营救6望天父亲的事情更加重视。轻轻颔,神情略带严肃地说道:“我虽算是练气士,但无门无派,更没多少朋友,这件事,恐怕还要依仗你,看你样子,应该有些想法吧?”

  谈起此事,王天霸也显得有些忧虑,思索片刻,说道:“囚犯被劫我也是刚刚知道,师兄不说,我也猜不到世间尚有练气士这等人物,不过,最近我遇到的一件事,似乎和这件事有些关联。”

  袁西望看着王天霸,似乎觉得三十年时光只在昨日,总不习惯他那沉着干练的样子,略带笑意地说道:“莫要摆谱,快快说来,也好尽快设法解救望天的父亲。”

  王天霸微微低头,依旧十分认真,或许这也不能算是认真,而是几十年的江湖磨练。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变成了他人的一部分。就听他继续说道:“我本在天州办事,恰好从朝中一位大官那里得知一个消息,似乎有某个强大的势力十分喜欢收集天下间名贵的兵器。6帛韬6兄家中藏有师兄所铸的天香剑,此事不知如何泄露了出去,那位高官欲要抢夺天香剑去讨好那个势力,于是借助权力栽赃6兄,去抄了他家,我闻讯之时也来不及援救,但心想只要人没事,迟早能把他救出来,又想放长线钓鱼,看看是什么人有如此魄力,连朝中权贵也要拼命讨好,于是就按兵不动,谁知竟然成了现在这个局势。”

  天香剑是袁西望送给华晓芸的离别礼物,意义非凡,如今居然被人抢了去,不由让袁西望有些气愤,眉头皱得更深,过了一会儿才道:“你‘龙门’势大,想必江湖中难有人能逃过你的耳目,而此事又是从朝中传出,牵扯的势力,恐怕就有些奇特了。区区世俗兵器,难以引起练气士的关注,这让我不好判断,但夺兵之事和囚犯失踪同时生,恐怕不是巧合……”

  王天霸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也是和师兄同样的想法,可惜线索也少的可怜……”

  沉默半晌,两人始终没有什么头绪,袁西望叹了口气道:“你再查探查探,若是无法可找,我只有从仙门之内着手了。”

  这是最后的办法,可就目前而言,袁西望实在不想重新涉足仙门,当年的恩怨未曾了结,如今过了三十年,更不知会演变成什么局势,只好寄望王天霸能多找些线索。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师弟可知青州境内是否有个袁家,最好是做古董生意的。”

  王天霸闻言,没有丝毫敷衍,认真想了一会儿,才回道:“青州有我龙门分堂,我也在青州待过三年,地面上的商户大家族,尽数认识,印象中却没有几个姓袁的,虽然时间久了记不清楚,但做古董生意的一定没有,倒是有一家不错的炼兵坊,主人似乎就是姓袁。”

  得知此事,袁西望立刻追问道:“你可知那家人住在何处?”

  王天霸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巧,那作坊十年前就关了,那家人现在也不知找不找得到,姓袁…莫非这是师兄的家人?!”

  袁西望轻轻叹了口气,满带失望地说道:“可不是吗?离家三十载,再回来,却是人也找不到了……”

  这时,王天霸明了情况,对这件事也更为上心,又道:“师兄别急,待我派人去查探查探,也许能有些消息。”

  这样一说,袁西望神情才稍微好看,但也没有过多期望,就谢道:“那就有劳师弟了。”

  王天霸洒然一笑,说道:“区区小事,哪里敢承师兄的情,你便放心,不出三日,就能有消息。”

  一番交谈,总算是有了个不错的结局,又随意聊了几句,王天霸就离开了这间雅阁,自己重新开了一间房休息,他毕竟是一门之主,还有事务要处理,不好一直和袁西望叙旧。

  袁西望寻回故人,又遇见这么多事,实在难以入眠,不过,他修为深厚,睡不睡也无所谓,独自看着夜景,试图拨开身上烦乱的俗事,找到一股清晰明确的道路,渐渐入神,天空的繁星仿佛更多了……

  阁楼之上突然传来悦耳清唱,伴随琴音,缓缓流入耳中:

  “江湖泪,烟雨遥,莫问英雄出处……天高高,碧海潮,红尘醉梦飘飘……”这歌声无比清脆,委婉动人,连袁西望也为之触动,全神听了起来。

  听了不多时,袁西望突然打了个激灵,匆忙抬头看去,口中怪道:“这琴曲之内暗含煞息,上面又修仙之人?!”

  第十三章 音煞销魂

  ”二洋心阁顶楼传来的琴耸乐曲并没有攻击的意味。但二消除袁西望的好奇,他身形轻晃,已脱离了窗户,落在那屋顶翘檐之上。此时乐曲声尚未断绝,屋中之人仿佛没有现他的到来,依旧循着那柔和的调子,一滴滴挥洒着音律。

  销魂音煞,这种煞气十分奇特,最为虚幻难以捉摸,比起五行煞气,修炼起来更为艰难,袁西望细细感受着从音符中跳跃而出的煞气,渐渐推算集了屋中之人的修为:“大约有玄元境界的修为,这在仙宗之内也算是顶梁之才,应该不是外门弟子,怎么会现身此地?”

  袁西望略作思量,决定潜入屋中再做查探,却现此刻琴音已断,屋檐之下变得一片寂静,连蚊虫之声也听不见,动作稍缓,又呆在原地,他被困二十年苦修,如今是货真价实的法相修为,加上皓阳的提点,元魄气渐渐纯熟,身法遁法同时运用,绝对没有出丝毫声响,就算空气流动也没有变化,对于窥测区区玄元境界的修士还是饱含信心的。

  再听片刻,依然安静,屋中之人仿佛睡去了,可凝神一看,就现异样,琴音虽然停了,周围弥漫的煞气却没有消退,只是音煞无形无色,一定下来,就好像和周围夜色变为一体,稍不留神,还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不时!”

  袁西望见此状况,神情突地一紧,像是现了什么,身形急变,猛然朝外奔去,他刚才所站立的空间,立刻像是崩解破碎一般 洒下点点音煞,再看他追逐的方向,一缕若有若无的遁光已到了远处,这时才知,原来屋中之人已经现了袁西望,借由奇妙的音煞蒙蔽了他的感官趁机遁走。

  “音煞无形,倒真是奇妙,居然可以控制四周声音,让我产生错觉,差一点就让他跑了。”袁西望毕竟是法相修为,虽然失了先机,也不至于慌乱,太阴、纯阳二气相互转换,身形立玄化作极光,不消片玄,也到了那人身后。

  那人浑身笼罩一股淡淡的音煞,仿佛置身细雨薄雾之中,显得如梦似幻,有种神秘的美感,袁西望修为远高于那人,追上之后,无论他再怎么加快度,也无法拉开距离。

  不过,袁西望并没有马上动手,始终保持着一追一跑的状态,他主要是想打听一些消息,并不想招惹事端,何况在这城池之中,惊动了世俗之人也是不好。追逐一时,就来到城外荒野,那人似乎知道无法逃脱,就停了下来,却还是背对着袁西望,被没有回头。

  “不知前辈是哪派高人,跟踪晚辈有何贵干?”

  追逐之时,袁西望也已判断出这人的性别,听她开口说话,声音悦耳,如同黄鹅啼翠,只觉其音煞之功已经达到化境,舟时无刻都在散着。可惜,当初在寒冥道时,袁西望只算是刚刚入门,未曾与其他仙宗有过接触,也不好推测她的门派。略作思考,就开口道:“我只是一介散人,无门无派,也不是有心跟踪姑娘,只是恰好有些事情,想要找你询问。”

  那女子美丽的声音没有什么波动,依然好听悦耳,又说道:“哦,不知前辈要问什么?”

  袁西望见她似乎无意隐瞒,就直接问道:“不知姑娘可知道,一个。半月前。青州境内死囚失踪一事?”

  女子闻言,沉吟片刻,就说道:“前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既是为了万灵血石而来,直说又何妨?”

  这话一出,袁西望不由大奇:“万灵血石,那是什备东西,莫非死囚失踪之事,还与这万灵血石有关不成?”得到这一消息,袁西望略有些担忧,就急忙解释道:“姑娘或许误会了,我并不知什么万灵血石,只是我有一朋友就在死囚之中,若是你知道这些死囚的下落,还请相告,在下感激不尽。”

  女子背着身,看不见神情样貌,也不知相不相信袁西望的话,沉默了片匆。才说道:“此事我并不知晓,如今天下仙宗都在追查万灵血石的下落,你不妨去别处问问

  她这个回答,如同没说,袁西望苦笑一声,正要再问,却现那女子身上的煞气似乎有所变动,连忙上前几步,却换来满脸无奈,旷野之上的身躯竟然渐渐消散。原来,那女子早已走远,只留下一块煞息凝成的躯壳,只是这音煞奇妙无比,可以自由控制声音,和真人再说毫无区别,袁西望一时不察,又让她跑了。

  “世间煞气种类万千,变化奇妙,当今仙宗多数不是以五行煞气为根基。这其中奇异之处,比上古仙宗的法诀更要难以捉摸,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优越”

  袁西望尚在感叹,却见文童跑了出来,说道:※凯只。万灵血石是种寿特的东西,可以不断吸收生,杰后强化自身,它不包含煞气,练气士拿来应该只能炼化为法宝。”

  听到这个奇物的描述,袁西望若有所思的说道:“血气?这些间万物,阴阳两分,就如同元魄气与元神气,也可以说是血气与煞气,万灵血石对练气上作用不大,却能凝练血气?这若是练成法宝,如何了得?!恐怕其珍贵之处就在这里。只是,这和死囚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

  从刚才那个女子口中所言,知道她是某个仙宗的弟子,应该也是为了万灵血石而来,仙宗之人既然来到世俗,也不知如何行动,袁西望没有这类的经验,实在无处着手,轻笑两声,说道:“看样子,还要继续麻烦那位姑娘。”

  那个女子虽然走了,但任何遁法,总是借由煞气施展,修为足够,自然可以捕捉到那些煞气的踪迹,尽管遁法之内,也有相应的办法可以消解遗漏的煞气,可袁西望身处忘仙岛地层二十年,对于煞气的敏感远常人,而他本身修为也要高于那个。女子,所以,即便她遁法奇妙,也逃不脱袁西望的跟踪。

  沿着路上稀稀疏疏的音煞,终于走到一个幽暗的山谷之中,就见那女子挥手洒出几道煞气,原本空旷的地面立刻多出一道门户。袁西望此玄懂得了音煞无形的特性,自然不会再被那女子现。待她进入门内,才现身出来,略有感叹的说道:“想必这里就是某个门派接洽的地方,若是没她指引,我恐怕真难找到。”

  这里虽然布置禁法,但却难不倒袁西望,甚至不需文童出手,他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其中,到了里面,就是一间密室,多有转折,更有房间,看来是特别构建的。

  避过周围禁法,走到密室身处,就有一间大厅,此时其中大约站着二十人。他们前面,就是那精通音煞的女子,此时她已散去了煞息,可惜脸上还系着一面青丝 看不清模样,只听周围人齐声对着她说道:“青衣师姐。”

  闻言,袁西望大有些惊奇:“青衣?莫非她就是青州城内的那个名伶?”再看那密室正墙之上,安了一块墨金白纹方匾,只写了一个玄字。

  “曾今听药师伯说过,这应该是玄极宗的门派图案。”正在袁西望思索之时,厅内众人已做了下来。

  先有一名弟子对青衣说道:“师姐,宗主派我等前来支援你,全力争夺万灵血石。”

  青衣轻轻点头,对于这师门号令,似乎不是十分热心,又听那名弟子说了一下各大门派的动向,就轻轻抬手制止,然后说道:“如今万灵血石被人抢走,天雷山派出了两大法相高手,其余各派也不知会不会有法相高手前来,我们虽然人多,但若是正面抢夺,机会也不大。”

  又一名弟子说道:“万灵血石乃是天地奇物,并非修为高就能得到,我玄极宗只是怕其落入j人之手,将来涂炭生灵,想必其他门派也不至与我等为难。”

  青衣听到这话,就摇了摇头,声音略带讽刺的说道:“你们长期在门中修炼,又怎知世事险恶,人心不古。我为凝练销魂音煞,于醉心阁中待了十年,才知红尘困扰,音韵繁杂,不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的。

  那名弟子像是对青衣这个师姐十分忌惮,面有不甘,却不敢强辩,就做了下去,这时,却听青衣问道:“你们也在外查探了半月,可有慕师兄的下落?”

  众人互看一眼,相继摇头,就有人说道:“青衣师姐,那慕天君不过是个外门之人,修为不济,他前往青州的时候就失踪了,到如今已有数月,恐怕,”

  “闭嘴!”那名弟子话未说话,青衣就开口制止了,而且语气森寒,吓人无比,接着,一双美目出夺人心魄的厉芒,狠狠盯着那名弟子说道:“再有此类言语,按枉顾同门情谊之罪责罚!”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仿佛都被吓到了,纷纷低头不语,这时,就见青衣挥了挥手,道:“好了,今日到此为止,你们下去休息,明天继续查探。”

  当一众弟子离开,青衣才坐了下来,这时,她的样子有些愕怅,叹了口气道:“慕师兄,你究竟去了哪里,青衣好想你啊”

  袁西望躲在暗处,把这一切情形看在眼中,也有些好奇:“哦,内门弟子中的精英,居然喜欢一个外门弟子,不知那个慕天君是什么样的人物?”

  感慨片刻,又听青衣自语道:“那神秘人应该走了,我也回去吧。”

  第十四章 深夜豪赌

  仙望天被关风无缘无故的拉走。满脑子的疑惑也没地方阴不尔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难以成眠,加上他又是第一次在这种“风月场所”留宿,难免有些好奇,就离开卧房,独自跑去醉心阁中玩耍。

  此时乙经深夜,但阁中依旧明亮,轻歌小曲不断,有些“夜夜笙歌”的意思,不过,多半的人还是在研究曲艺琴技,或是全神弈棋,这地方是玄极宗在世俗的产业,自然订有规矩。出现这般场面也想得通。

  然而6望天却大感失望,暗道:“听人家说这青楼里可没这般无聊,怎的全是些老学究、书呆子,”

  在大厅里绕一绕,却又现一个奇怪的地方,入门右侧,尚且有一个大门,门上一个张牙舞爪的赌字,让人难以忽视,下面更有一句偈语:万物堵塞,天地浑浊,不通即“赌”

  6望天一见,连忙走前几步,开怀说道:“我说呢,原来好玩儿的东西全在这里。”

  心中想着,脚步也不停,推门而入就看见无数方桌,周围围满了人,倒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糜烂,所有人都坐在椅子上,神情专注,如同参演什么深奥的学问,竟然没有太多功利之气?

  只是在对立的两人之间,总有一种沉重的气氛,让人看着也不敢出声,6望天见状,更觉新奇,快步走到了桌前,这时正有两个男子对立而坐,桌上摆了一张奇异的地图,密密麻麻的线路,转折之处难以计数,该是一个迷宫,乍眼看上去,头脑都有些犯晕。

  这迷宫只有横竖两种线路,每段线路的长短略有不同,道路上有黑白两个棋子,座上之人就各执一子,顺序走步,每一步都走到下一个转折处。目的似乎是要设法走到这地图中心的出口,可再看一会儿,又现两颗棋子不断行走之间,更在互相逃避,不,也不能这样说,一会儿是黑子追白子,一会儿又成了白子追黑子,实在奇怪。

  6望天连忙拦下一个路过的人询问,才知道了规则,原来,这迷宫不仅要走出去,黑白二子更要不断战斗,所谓战斗,必须是按照事先规定好的方向,右至左,下至上来吃子,黑白子是从不同方向进入中心的迷宫出口,由于出口只有一个,到了一定时候,就有道路重合的可能,于是,就必须争夺,才能决出胜负。当然,如果“棋力”强劲,也就能赶在对方达到迷宫出口时走通,战斗也就成了次要。

  这奇异的迷宫之中,几乎每走一步,双方都会变幻方位,又要分心寻找迷宫出路,就更为复杂,有时候,即便记下了迷宫的路线,遭遇敌人,也会因为“交战”导致路线不断改变,从而失去本来的方向。

  一边看一边琢磨,6望天也感受到了其中的趣味,这时,恰好执黑子之人已经把棋子走出了地图,猛地站起身,喜不自胜得说道:“哈哈,这盘可是我赢了!”

  另外一人面有不甘,吹胡瞪眼的说道:“哼,今天累了,明天再来。”他说着,扔下一包银子,就起身往外走去。

  6望天却是抓准机会,急忙坐了下来,满脸兴奋的样子,更笑着搓了搓手,然而,还没等他屁股坐热,对面的人似乎嫌他年纪轻轻摇头,就走开了。

  6望天见状,大是无奈,暗道:“哎,竟然还嫌弃我,不过,我此玄也没什么东西做赌本。”这样一想,只觉没了兴致,意兴阑珊,正准备离开,却听有人问道:“你想要赌什么?”

  听到这话,6望天顿时喜上眉梢,回头一看,现居然是一个女子,不由露出奇怪的神情,没有马上回答。

  那个女子却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略显生气得说道:“哼,你莫非是瞧不起我?!告诉你,本姑娘赌什么都没输过,你要是怕了,现在就认输!”

  她生气的时候绣眉高挑,配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十分可爱,鹅黄纱衣包裹的身子,显得娇小玲珑,却是一个未脱青涩的少女,恐怕比6望天也大不了多少。

  6望天少年心盛,又从小机灵聪敏,听见少女这话,又看她年龄还不比自己大,立刻生起一股不服之气,更有些挑衅的回道:“你肯定是吹牛,我才不信呢。”

  少女闻言,生气的表情显得更浓,狠狠一拍桌子,说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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