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御宅屋 > 都市小说 > 御剑仙歌 > 御剑仙歌第32部分阅读

御剑仙歌第32部分阅读

  最新网址:www.shixunet.net

  ,袁西望又开口道:“在下欲向掌柜借下百两纹银,百倍偿还则是万两,换做黄金,足有千斤,我这生意,便名为‘一诺千金’,不知掌柜做还是不做?”

  当这句话说完,掌柜的脸上再次浮起惊讶之情,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用一个诺言来作为交易物品,这真是罕有听闻,但这确确实实可以说成是一次生意,有买家,有卖家,也有商品,也有货币,更是暴利,这能说不是交易吗?然而,这一个交易,人们潜意识就不相信。

  良久,掌柜脸上的怒容完全消失,看着袁西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缓缓道:“阁下好厉害的辩才,这生意我做了,但却不是我相信你,而是我开这酒楼二十年,一直坚守诚信这个东西,今天,我不是买你的一诺,是买这诚信二字!”

  袁西望此时笑的很开心,他也无法确定这位掌柜最后的选择是什么,他只想证明一下,“人们虽然不愿意相信陌生人,但依旧愿意相信诚信这种品质”,而结果,出乎意料的让他满意。

  “在下没有什么辩才,只因在下也相信‘诚信’一物的存在,所以和掌柜做成了这笔生意。”袁西望微笑说着的时候,掌柜已经命人取来了银子,一言不发把银子交到袁西望手中,就匆匆离开了。

  一百两银子,对于这家酒楼来说,大约半月就能赚到,而诚信,却是不知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积攒一丁点儿。掌柜或许是因为一时赌气,才把钱借给了袁西望,他甚至不相信自己能得到什么回报,但袁西望却可以肯定,这位掌柜做成了一笔大生意……

  当袁西望离开小镇的时候,依旧是满脸笑意,这并不是得到了某种成功,而是看见了一些美好的东西,用练气修仙的概念来说,这是一种“相”,存在天地之间,包含无限威能,虚幻而真实存在,它渗入灵魂,到了某个特定时候,就会爆发出来,惊天动地!而这个时候,袁西望更直接感觉到自己的“剑道法相”变得更加凝实,甚至有了一些细微的改变,似乎,更像一把真正的剑了……

  而那偶遇的少年,则一直跟在袁西望后面,脸上带着几丝疑惑,更有种被震撼到了的感觉,走出小镇多时,才回过神来,连忙跑到袁西望面前说道:“你、你、你……”

  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说什么,倔强而又骄傲的低了低头,袁西望见状,却露出会心的微笑,说道:“小兄弟,以后找人借东西,记得用我这一招,很灵的。”

  说完就继续前行,是要赶路了,而那少年不知为何,又跟来上来,袁西望略有奇怪,就问道:“你还有事?”

  少年闻言,面上略有为难之色,接着,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你能借点钱给我吗?”

  袁西望听到这话,就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也看见了,我这钱也是借的,我自己可没钱。”虽然这样说,心中却另有想法:“并非不借钱给你,而是,你的问题,恐怕不是钱能够解决的……”

  少年借不到钱,似乎也没有着急,又说起另一个话题:“你能带我去青州城吗?我爹被困在那里,我要去救他。”他这话才说完,就听见了袁西望的回答:“好啊。”脸上不由有些奇怪,忙问道:“你愿意带我去?”

  袁西望看着少年略显青涩的面孔,已经稍稍低下的额头,微笑说道:“不会让你饿着。”

  一听这话,少年脸上立刻浮现笑容,可接着,又十分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袁西望始终带着笑意,似乎从遇到这个少年开始,他心中的抑郁之情就消散无踪了,抿了抿嘴唇,说道:“你武功不错,但宁可挨饿,也不做巧取豪夺之事,虽然偷了东西,但也想过归还,刚才你见我没钱,本来可以逃跑的,你却没跑,你为人正直,我帮你也无过错,反而有成|人之美,自然愿意。”

  少年听到这话,脸上还有些不解,但却十分高兴的说道:“谢谢你!等我救了父亲,一定会给你很多很多钱,帮你还那个……”他应该是要说帮袁西望还借款的,可说到后面,似乎发现存在某种障碍,说不下去了。

  袁西望轻松一笑,说道:“这倒无所谓,既然是我借的钱,当然要我来归还,不必麻烦你。”

  少年此刻神情有些没落伤感,轻声道:“我家被抄了,家里的商铺也全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钱,能否救出父亲,都是未知之数……”

  袁西望听到这话,大概就猜出了他的遭遇,不由问道:“对了,相处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既然要一同上路,总不好一直叫你小兄弟吧。”

  少年听到眼前这位即将成为“恩人”的男子问话,也不顾着悲伤难过,忙回答道:“我叫陆望天,举头望天的望天。”

  袁西望听到这名字,不由笑了笑,说道:“那倒是很巧,我名字里面也有一个望字,我名叫袁西望。”

  第八章 悄然而去

  路途上多个人说话,是件不错的事情,袁西望对此很满意。陆望天身无分文,能碰到袁西望,和他一起上路,从此不必挨饿,这对他而言,也是天大的好事,然而,当走了十几天的时候,他这种想法却渐渐淡了下来,因为,这一路上,他再也没吃过一顿好饭,没睡过一次好觉……

  袁西望从不住客栈,每天都是露宿野外,而他所谓的让陆望天吃饱,是通过打猎来完成。无可否认,这村镇周边有很多高山,可以猎取野物,但要花费不少时间,而每天都是步行赶路,怎么可以耽搁时间呢?陆望天一开始是拒绝这个提议的,可最终还是妥协了,不知为何,他总无法拒绝袁西望的要求。

  对于武者而言,打猎并不是一件难事,可武者毕竟不是猎人,没有猎人那样熟悉野兽的习性,于是,寻找猎物就成了一件难事,而为了赶路,每天又只有很少的时间去打猎,这样一来,事情就更难做了。

  但令陆望天奇怪的是,不论时间怎样紧俏,他也许会打不到猎物,但袁西望一定可以打到,结果确实没有让自己饿着。事已至此,更没了借口,只好听从袁西望的吩咐。

  又是一个夜晚降临,忙碌了多时,只能吃些毫无调料的烤肉,虽然能填饱肚子,但入口实在很难,陆望天更发现,袁西望烧烤的技术,实在不是很好,肉烤老了,嚼着都不舒服,略有闷气地说道:“为什么你非得住在这种鬼地方,前面镇上不是有客栈吗?”

  袁西望只是淡然一笑,并不回答,捡起一根树枝,拨了拨篝火,又看了看这个活波的少年,才开口道:“我记得你说过,要去救你父亲,他出了什么事吗?”

  听到这个问题,陆望天有些躲闪的意思,满脸踟蹰,心中更是盘算道:“这事能和他说吗?若是漏了消息……他一直好心帮我,而且只是个文弱书生,说给他听听也不打紧……”少年本就口无遮拦,何况心中的事情也压得久,需要倾诉倾诉,与袁西望同行多时,不知不觉中已有了信任,于是,就开口道:“这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刚好在城里玩儿,回家的时候发现爹被一群官兵捉住,我当场就冲上去救人,谁知道那群官兵里面有个高手,我打不过,就逃了出来,得知他们把我爹押到了青州城,就跟了过来。”

  袁西望听完,还有些奇怪,又问道:“你家里的人,全都被捉了吗?”

  陆望天神情稍显低落,但还是继续说道:“我爹是孤儿,我娘和外公早些年就死了,所以家里早就没什么人了。”

  听了这里,袁西望就对他的身世更了解了一分,心道:“他虽然家境不错,可也算不上美满……”带着几分安慰的意思说道:“你倒是和我有些像,我娘是孤儿,生我的时候就死了,家中也是只有父亲一人,可惜,现在也失散了。”

  陆望天一听,立刻惊奇的问道:“诶,袁大哥也是去青州找你爹吗?你爹莫非也给官兵抓了?”

  袁西望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若是给抓了,我倒是还开心一些,起码有个方向寻找,如今可真是大海捞针。”

  听了袁西望的话,陆望天似乎觉得他比自己还惨,而且际遇如此相像,更有些亲近之意,一向骄傲的面孔也柔和了几分,说道:“没想到袁大哥也和我一样,不过,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找到的。”

  袁西望听到这话,不由笑了笑,回道:“是啊,一定能找到的。”

  见袁西望神情好转,陆望天似乎又有想法,狡黠的笑着,说道:“袁大哥,既然我们都着急,那以后就雇辆马车赶路吧,也别睡着荒郊野外,白白浪费了精力。”

  袁西望闻言,既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接着,却板起脸说道:“不行。”

  陆望天十分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闷哼一声,道:“吝啬鬼!”就转身找了个平坦地方睡下去,大有些不想再理袁西望的意思。

  袁西望见状,微微苦笑,也不再开口,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

  这样无奈的旅程,或许让陆望天十分讨厌,而他自己却没有发现,经过这段日子的狩猎,他渐渐学会了如何在野外生存……

  青州城历史悠久,经过多次扩建,占地面积可以说是神州之最,这也导致城中居住人口众多,虽然是穷多冨少,但庞大的人口基数,也让它显得无比繁盛。

  进城之后,就是四通八达的道路,让人一时间难以抉择方向,周遭多的是小摊小贩,各种新奇玩意儿层出不穷,据说只要是神州之地有的东西,都可以在青州城内买到。

  “明明有钱,非要露宿荒野,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一路上,陆望天不断抱怨,即便到了目的地,也是袁西望只是微笑应对,并不答话,又朝旁边一个小食摊走了过去。

  两人刚一坐下,热情的店家就招待道:“二位,不知要吃点儿什么?”

  袁西望看了看他摊位前桌子上摆放的样品,各种金黄油脆的饼子、花卷,还有一些肉类,香喷喷的十分诱人。看了看暗自咽口水的陆望天一眼,就对店家说道:“就请店家帮我们选几样吧。”

  店家听到这话,立刻眉开眼笑,像袁西望这样说话,即不显得摆阔,又帮他照顾了生意,爽快极了。他应了一声“好!”,立刻就要去拿东西,却听袁西望又问道:“店家莫急,在下尚有一事想请你指教。”

  “这位公子请说。”店家停下步子,略带好奇的回道。

  袁西望语气还是稳稳的,轻声道:“不知店家可知道这玄州城内,有没有一家姓袁的,是做古董生意,或者,您知道这城内有几家是姓袁的?”

  他是借此打听自己家的事情,可袁家是否还做古董生意,他不得而知,境况如何,也不好说,搬迁了十几年,恐怕也不算外地人了。于是,唯一能够作为确切线索的,也只剩一个姓氏。

  店家表情略有些怪异,实在是袁西望给的线索太少,想了想,就开口道:“公子,这事儿我可就不清楚了,玄州城里那么大,姓袁的应该不少,要说做古董生意的,我印象中是没有,要不您再找人问问?”

  这回答让袁西望稍稍失落,但他也是习惯了,轻轻叹了口气,就不打算再问,反而是陆望天开了口:“你可知道两月前,从泰安郡送了一批反贼过来?”

  这话问出去,店家立刻就点头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可是那泰安总兵陆帛韬?这我却恰好知道,那天一大队人马押解囚车经过,可叫人吓坏了。”说完,却有些奇怪的问道:“小兄弟问这个做什么?”

  陆帛韬,仿佛就是陆望天的父亲,店家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陆望天立刻有些难以遮掩的紧张,急忙又解释道:“我是泰安郡人士,所以对这事有点好奇。”

  这样一说,店家就没再疑惑,又见袁西望也不发问,就转身去端菜了。小吃是已经做好的,用油过一遍就能上桌,新鲜热乎,陆望天吃了几口,却似乎没了胃口,说道:“袁大哥,你先吃着,我去趟茅厕。”

  袁西望不疑有他,就点了点头,而自己依旧坐在桌前吃着,只过了片刻,街道上突然过来一台大花轿,五彩斑斓的轻纱帘子,里面一个窈窕倩影若隐若现,而周围更是围满了人。

  就在花轿路过小摊的时候,那店家居然也激动无比地迎了上去,仿佛那轿中之人是他的亲朋知己。

  周围的人陆续上前,看得袁西望大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儿,莫非这花轿里面真是藏了仙女?”不自主地也站起身,走了过去,轻轻拉住那店家问道:“店家,这轿里面是什么人,我看全城的人只怕都为她疯狂了?”

  店家满脸兴奋,目光不离那轿子分毫,口中说道:“公子,你怎么连这也不知道,这轿子里坐的可是碧月楼的青衣姑娘,她那琴艺曲声,名震大江南北,无人不知啊!她去外地多时,今天终于回来了,我们可是许久没有听过她的妙音了!”

  这样一说,袁西望才知道了情形,不过,心中尚且有些奇怪:“原来是一代名伶,不过,也不至于如此轰动吧。”

  话才说完,轿子里面就传来阵阵琴声,曲折离散,温润自然,真是有些动人,此音才动,周围人仿佛就被施了定身咒,不再拥挤,安静站在原地倾听起来。

  袁西望在一旁听着,也有些惊讶,心道:“她这琴艺怕是可以和水小姐一比了,难得是此音缭绕红尘,却充满脱俗之意……”

  袁西望早已不是仰慕芳华的年龄,何况心中还有许多事要做,也不记挂,又走回摊位客桌前坐下。待那花轿渐行渐远,琴声也弱了下来,才见那摊位老板回来,略有些歉意的说道:“让公子见笑了。”

  袁西望没有在意,微笑道:“那青衣小姐的琴艺确实非凡,店家为之沉迷,也是常理。”

  又补了几样小吃,慢慢品尝,然而,直到吃完了,却也不见陆望天回来,袁西望先是有些心急,思索片刻,就明白了缘故,叹道:“这孩子,真是有些硬气,说也不说就走了……”

  第九章 夜探军营

  青州驻军军营安插在城南二十里处,由于近年来叛乱横行,匪盗猖獗,又招收了不少士兵,建立新的营地,整日操练不停,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这年头,也只有居住大城之内的人尚且安乐,小镇县上官府力量孱弱,若是遇上大型的叛军真是难以抵挡,也是因此,袁西望当初回到云华镇的时候,情景十分冷淡。

  反贼、叛乱,这其中尚且有些分别,有的是地方上的郡守,不满朝廷苛政,鼓动自己手下军官结成军队,反叛朝廷。另外一种是民军,全部由一些流离失所,没了活路的人组合成,这一种军队没有受过训练,虽然人多,可以说是乌合之众,实在经不起打击。而另外还有一种,本来就是做的匪盗营生,因势而起,想要在这紊乱的年代,建立一方基业,这一种势力最多,虽然普遍不大,却胜在熟悉事务,机动性强,不易被捕捉。

  就目前而言,朝廷的根基依旧稳健,想要扳倒它并不容易,而叛乱一经出现,立刻遭到朝廷的绞杀,难以做大。不过,当第一个叛军出现之后,就难免出现第二个,如此一来,即便最大的一个叛军被剿灭,依旧有许多势力较小的叛军存在,随着年深月久,他们一边隐蔽逃窜,一边接受各地无家可归的民众,势力越强。这若是国泰民安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可惜,如今的天下确实沉疴已久,无家可归、生活凄惨的人太多,太多了……

  死囚营安插在新兵营的后方,是用来关押叛军头目首领的地方,“死囚”自然是必死的,需要用到“营”这个称谓,说明这样的人应该很多,由于一些缘故,他们没有被即时处死,就暂时关押起来。按理来说,这样的一群人,必须是严加看管,小心提防,万万不能让其逃脱。可令人奇怪的是,死囚营这个偌大的牢狱,根本没有一个人在把守,士兵们训练过后,吃了些东西,就回到自己的营房休息,漆黑的夜下面,点点营火立在路旁,也未曾延伸到死囚营。

  巡逻的士兵像是刻意把死囚营给略了过去,只在营地周围和粮草房边走动。陆望天躲在旁边树丛中观察许久,他虽然年轻,但也是武学世家,或多或少对这些官兵的习性有所了解,心中盘算着:“爹既然被押到了这里,十有是在关在死囚营中,可这些官兵对那个地方也不稍加看管,莫非早已设下了陷阱?”

  琢磨片刻,陆望天还是决定,乘着夜色潜到死囚营探个究竟,他对于自己的功夫还是有些自信,而观察了半晌,军中也没有什么武学高手,就算被发现踪迹,相信也能逃掉。

  死囚营只有一扇门可以进去,周围都是铜墙铁壁,而如今看守不严,又何必另寻通路?紧接着一队巡逻兵走过,陆望天立刻蹿身而出,他身形快极,挑的角度也是精准,完全避过了士兵的视线。

  走到近处,发现那门户上的锁竟然也是半遮半掩地塌拉着,完全没有防守的意思。不由让陆望天心中更加奇怪:“就算设下陷阱,也不至于如此粗心,连门都不锁吧?”

  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朝门中扔去,他臂力非凡,那石子飞进去足有十多米,但除了碰到障碍物发出的“叮、叮”响声,也没有其他的反应。而且,站在这死囚营前面,仔细往里面听,也是一片安静,就连囚犯呼吸的声音也没有,飒飒的寒风吹进去,畅游其中,显得这囚室更为空洞。再不犹豫,陆望天立刻打开营门,走了进去,果不其然,没有半个人影?!

  “没有陷阱,更没关押囚犯,这死囚营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状况大大超乎陆望天的预测,父亲的下落成了谜,他显得更为担忧。走出死囚营,还是不愿离去,此刻已入夜多时,军营越发安静,巡逻士兵换了几次,然而,都没有异常,仿佛完全没有把这囚营重地当作一回事。

  陆望天始终不甘心,咬了咬牙,就缓缓朝军营内部浅去,他目标很明确,是要进入那最大的营帐之中,从总兵口中套点消息。这样的行为,就不是简单的潜入了,而是“虎口拔牙”,莫说他一个初出江湖的后生,就算是混了几十年的老江湖,轻易也不敢到军营生事。其中危机,远非想象的那么轻巧。

  这大营之前,有六个士兵左右把守,来往的巡逻士兵也最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其中,实在困难,除非轻功能够达到“了无声息”的境界才有可能,很明显陆望天并没有这样的修为。不过,好在他家传一套奇妙武功,可以弹出暗器,打人要|岤,而且速度奇快,动静全无,从被后施展,当真防不胜防,这也是他今天夜探军营最大的依仗。

  却在这时,军营外突然想起百千狼嚎,凄厉无比,只叫人心惊胆寒,陆望天本要动手,听到这声音,动作也为之一阻,连忙又退回暗中。

  这怪异的声音才响起,立刻惊扰了军中所有人,大营之门一抖,一个三十多岁的将军匆忙走了出来,他神态威严,自有一股沙场之气,周围士兵见状,立刻行礼,喊道:“参见副将!”

  这位副将依旧神色严苛,稳若泰山,说道:“传我命令,全军戒备,以抗外敌!”

  他这号令发下去,也不过盏茶功夫,千人大队已经集结一处,过不多时,就见军营外,一群人策马而来,全是黑色劲衣束身,神情随意,浑然不把军营当一回事。待到了人前,看他们面貌尽露,不加丝毫掩饰,更显得张狂无比。

  为首者是一个年轻汉子,不过也只是和年轻靠着点儿边,最少有三十出头了,他发丝凌乱,却别有一股肃杀之气,右手那柄锋寒钢刀,似乎有血气环绕,不知葬送过多少性命!

  他们这一行人只怕不到百个,却个个都是气势凌人,面对过千士兵,居然还面露笑意,只听那头领的说道:“刘副将,别说我‘饿虎’不给你面子,我今天带人来只要你帮个小忙,倘若你答应,我转头就走!”

  刘副将似乎认识这人,对他更是深深忌惮,并不招呼手下攻击,而是按兵不动,脸色沉重地问道:“关风,你身为龙门第三门主,哪里来的空闲,找我这区区城守的麻烦,有话直说,我刘四也不是第一天和你们江湖人打交道。”

  “饿虎”关风,果然人如其号,时刻都充满着一种嚣张横行,猛虎下山的气势,他大笑两声,又道:“好,刘四你不愧是混过江湖的,够爽快!我也懒得绕弯子,就和你明讲,泰安郡守陆帛韬虽是我家大哥的好友,但一生清廉,从未插手过江湖之事,也未曾有丝毫对朝廷不忠,他月前受人诬陷,被你们抓了来,我今日就是来要人的!”

  这话说出来,何等嚣张?!身为草野之人,公然到军营中要人,这比挑衅还要可恶,简直是蔑视!然而,关风背后的势力,似乎真是强的吓人,刘四依旧没有动怒,沉声道:“关风,你这话未免太骄横一些了吧,我毕竟是朝廷中人,你莫非是想要和整个朝廷作对?”

  关风还是从容欢笑,又道:“刘四,莫要用朝廷吓我,我家大哥也不知去皇宫里走过几回,他若是要杀那皇帝,如何等得到今天,我与你好言相谈,是佩服你的为人,恪尽职守,聊袖清风;多有义举,明辨是非。我‘龙门’中都是铁板板的江湖男儿,只管天下不平之事,朝廷如何,与我等无关,否则,这天下早就易主了,你不是初出茅庐,该知道轻重,可别逼我动手。”

  这话说出来,可真叫人惊叹了,一个江湖势力,居然大到可以左右皇朝更替,这是何等的威势?!刘四听到这话,却面露怒容,喝道:“关风,你等终究是天朝子民,如何可以枉顾法纪?!我知你是条汉子,才和你好生说道,你又何苦非要做这等为祸乱法之事?!”

  关风闻言,脸色也有些难看,冷笑一声,便回头朝一众手下说道:“动手。”

  一声令下,走位之人立刻策马狂奔,此刻动起来,又发现一个怪处,他们这马不知是何等异种,发出嘶吼,居然如若狼嚎,而且周身皮毛,也不是寻常马匹的样子,如甲似鳞,实在奇特。

  铁骑过处,那冲杀之力,简直万夫难当,而关风更是一马当先,片刻就冲到了死囚营前面,然而,他略一打量,似乎就发现了不对,回首怒喝道:“刘四,你敢耍诈?!”

  只见他弃马飞跃,身形在空中,略作折转,立刻化为轻盈虚影,人如鬼魅,瞬间来到刘四身旁,横刀斩过,刀气凛然,隐隐有虎啸之声,这功夫当真硬扎!

  刘四也不是草包,连忙扯起身旁蛇矛还击,那利矛尖头幻化成云,也是非凡,迎着刀锋过去,立刻溅起“砰砰”脆响。关风见状,却是狂笑道:“没想到你刘四还有这个本事?再接我一招!”

  关风刀势一变,似乎不再留情,纵横连斩,如同饿虎如林,见缝插针,势若奔雷,瞬间就把那长矛断成数截,他一众手下与过千兵士游斗,居然丝毫没有损伤,反而显得游刃有余,这不仅是功夫高强,更是配合默契,经历了无数拼杀换来的经验。

  陆望天在暗中窥见这般变故,当真诧异无比,他却是从来不知道父亲有这样的好友,此时此刻,也不知是出去,还是不出去。正在犹豫之时,突然听见一个熟悉得声音说道:“还是出去看看吧。”

  连忙转身看去,更是大吃一惊,不知何时,袁西望竟然已蹲在他身边,依旧是那平静的样子,看着场中情形,缓缓发言。

  第十章 军中异闻

  ”小川在6望天惊讶之际。袁西望却动了。他缓缓起身。叉牲笛段甲天缓缓朝前走去,这一切动作,都没附加太大的力道,让人一瞬间恍然,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来在刘四身旁,6望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袁西望伸手将关风架在刘四脖子上的刀拿了开。

  这些动作谁都看到了,包括关风,然而他却没来得及阻止,因为那动作实在太快,快得吓人。这真正的武技,以生灵元魄之气施展出来,看起来普通,简单,和众人施展的轻功,在力运劲的窍门上如出一辙,但其中包含的义理、威能,一些细微精深的东西,已有天地之隔。若非得到皓阳传授武道真意,袁西望本身的武学修为,也无法达到这种奇妙的效果。

  当做完这一切,他就对着众人笑了笑,虽是善意,但始终无法让人轻松,关风更是迅退开数米,警惕无比地说道:“阁下何人,居然敢管我龙门的闲事!”袁西望来到此地,自然是放心不下6望天,但也是刚到,对于前面生的事情还不太清楚,就开口道:“在下到不是来管闲事,来这里到也是和阁下同样的目的。”

  听到这话,关风顿时有些疑惑,问道:“你也是6先生的朋友?”

  袁西望轻轻摇头,看了看身旁依旧满脸惊讶的6望天一眼,才说道:“我倒不是,但我身旁这位小兄弟却是你口中6先生的亲子。”

  6望天此玄显得有些紧张,他虽然学过武功,但从未有过这等骇人的经历,先别说关风一群人那凶悍嗜血的模样,就算袁西望刚才神鬼莫测的出现,也让他心神恍惚,正在失神间,就听关风问道:“小兄弟,你真是6先牛的独子,6望天6少爷?”

  关风询问的声音比起刚才叫阵时柔和了许多,似乎对6望天的父亲格外尊重,而袁西望站在身旁,仿佛给了6望天某种力量,他也不再慌张,平静地答道:“不错,我就是6望天,今夭就是前来营救家父的,不知您是?”

  一听这话,关风顿时大笑起来,道:“好!好!好!总算没有白费功夫,至少把6少爷找到了,也能给大哥一个交代接着就对6望天说道:“6少爷稍等,待我盘问一二,想必就能得到6先生的消息,救他出来与你父子团聚。”

  说着,也不多做解释,当着一众兵士的面,昂然向着副将刘四逼去。却见袁西望踏前一步,挡在他身前,说道:“这位朋友,你虽是好意,但做法却稍微冲动了一点,就让我先来询问一二吧。”

  听到袁西望的话,关风不由迟疑,他刚刚见识过袁西望神鬼莫测的身手,也十分顾忌,但看6望天似乎和他认识,也不是敌人,就点点头让开了。

  刘四虽然面对诸多武林好手,但并未胆怯,气势也不稍弱,说道:“你是何人?莫非不知擅闯军营,是死罪一条?!”

  袁西望听他质问,只微笑带过,开口反问道:“将军风采倒是不错,令人佩服,但我也无恶意,只走向你打听一些事情,你若知道,就说出来,在下由衷感谢,至于擅闯军营,就当我来访友吧,天涯何处无知己,将军说是吗?”

  刘四不是没见识的人,袁西望刚才的出手他也看见了,类似他这等身手盖世的江湖人,能够平易近人说话,已是给了自己极大的面子。刚刚的质问为的是气节,也是责任,但见袁西望态度温和,无意为恶,心情也稍微平复,况且如今落入敌手,也没得选择,又看了关风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道:“罢了,这事也瞒不了多久了。你们无非是为了那6帛韬而来,想要知道他的下落,就随我进来。”接着,就高声对周围士兵说道:“全部回营,今夜之事若有半点泄露,军法处置!”

  士兵听令,虽然个个都有疑惑,却纷纷退下,可见刘四练兵实在有些手段,号令严明,无人敢反驳。待一众士兵退去,他才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进营帐之内说话。

  这大营宽阔,近二十人置身其中还是显得空旷,刘四将营帘拉起后,就对众人说道:“一个半月之前,青州境内的囚车、囚营都遭到打劫。所有死囚全被人救走了。”

  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关风最为震惊,怒声喝道:“刘老四,你莫要糊弄老子,这青州到处是我龙门的眼线,出了这样的大事,我们会不知道?!”

  6望天听到这话,也有些着急,就要询问,却被袁西望拦了下来,只听他对着刘四说道:“将军不妨细说一下

  说起此事,刘四仿佛也十分无奈,看了一眼盛怒的关风,继续道:“这话说出来,我自己也不信,甚至第一次上奏朝廷,也被当做了戏语。

  然而,却是真正生了的事情,一夜之间,青州四郡,无论是正在押解的犯人,还是被关押

  关风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大骂道:“你他妈放屁,别说这种鬼话来唬你爷爷!”

  说着,就抓起刘四的衣领作势要打,然而刘四始终面露无奈,看不出欺瞒的意味,更说道:“关风,我刘四也是跑过江湖的人,有的是血性,我若是不说,你杀了我也是不说,我既然说了,就绝不作假,你若不信,大可一刀把我杀了。”

  关风闻言,虽然依旧愤怒,却松开了手,脸上更多了一丝疑惑,却在这时,袁西望又开口问道:“刘将军,你说所有囚犯是凭空消失?”

  刘四既有些无奈,又恼怒关风不信自己,语无好气的道:“正是如此,那日我恰好前往死囚营巡视,走到门前还有些声响,进去之后,却现里面空无一人了,包括原先守牢的狱卒也不见了踪影,之后各地相继传讯说是囚车失踪,一切来得怪异无比,我四郡之守联名上奏,却被朝廷当作了戏语,险些要被处罚,这青州城总兵见状,立刻逃得不知去向,只剩我一人来背这黑锅,想必再过上几天,朝廷撤职令就下来了,你们不信,只管等着看!”

  这样一说,关风都有些狐疑了,奇道:“你,真照你这么说来,岂不是闹鬼了?”

  而袁西望听到这里,就有了些想法:“这件事波及甚广,难以作假,刘四所言 该是实情。能够同时抓走一州之地的死囚,除了练气士,恐怕再没有其他可能了。但是,一群死囚,劫去又能如何?就算其中有些叛军头目,财势之人,也断然难以勾起练气士的兴趣吧

  关风闻言,即惊讶,也有些不知所措,反而向6望天问道:“6少爷,您闭,这事情要怎么处理?”

  6望天更是无解,这件事如此稀奇,连个着手点都没有,怎么进行下一步呢?不由看了看袁西望,稀现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忙走进问道:“袁大哥,你想到些什么吗?”

  袁西望也是有些无奈,练气士的事情并不好当众说出,就道:“我倒是有些想法,但要找到你父亲,恐情还要花虹夫,就先离开这里吧。”

  6望天和袁西望一路走来,不知不觉间对他已十分信任,尽管刚,才看见了他神秘的望面,但对比一众龙门的江湖人士,他还是比较愿意听袁西望的话,就点了点头,跟随袁西望朝外走。

  他们离开,刘四也没有阻拦,尚且有些气愤的样子看着关风,关风见状,左右看看,大也无奈,又狠狠对刘四说道:“姓刘的,此事暂且告一段落,待我回去禀明大哥,再做升较,你若敢骗我龙门中人,下场你自己知道!”

  刘四撇了撇头,大有些不屑的样子,喝道:“我自问做的已是仁至义尽,若非当年走江湖的时候有些情面,老子才懒得搭理你!”

  来到大营之外,关风连忙横身拦住了袁西望和6望天,急道:“这,6少爷,我们是奉了大哥的号令前来营救您和令尊,您可不能就这样走了,我大哥尚在青州城内等待,不如,你就与我们一同前去吧。”

  对于关风口中的大哥,6望天似乎也有些好奇,就问道:“你的大哥是谁?我见过吗?他真是我爹的好友?”

  关风闻言,连忙笑着解释道:“6少爷放心,当初我与大哥拜会令尊的时候你尚在襁褓,所以不知。但我们确确实实是你爹娘的好友。

  这样一说,6望天又有些动摇,袁西望适时开口道:“若真是你父亲的世交,你去拜会一下,也是应该的。况且,别人费了这么大力气来帮你,单单这份心意,就要好好感谢的。”

  听到这话,6望天就对关风点了点头,而关风看见袁西望一脸泰然的样子,仿佛对自家“龙门”的招牌毫无所知,心中气道:“哼,待见了大哥,就叫他好好教一下你这狂妄的小子。”心中虽然这样想,却没有过多刁难,反而叫手下让出两匹骏马给袁西望和6望天。

  一行不足二十人,就往青州城回去,这时,6望天才偷了些空暇,万分气愤地对袁西望说道:“袁大哥,你武功这么好,居然也不告诉我,早知这样就叫你和我一起来了。”

  袁西望闻言,不由笑了笑,这少年似乎和自己有着某种特殊的默契,跟他在一起,总是格外开怀,?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最新网址:www.shixune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