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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落落戏江湖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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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滚了好几圈儿才落定,那一头飞扬的黑发也应势洒下,露出那张倾世容颜。龙衍睁大眼倒抽一口冷气,心里蓦然升起敌意。他,他是谁,干吗要挡住自己扑向落落的去路?而落落竟也不吭声,明显在纵容这个坏蛋!他们是什么关系?

  “好美啊啊啊啊啊啊--”周围凝滞的气氛被第一道尖叫声打破,随即应和似的,响起了第二道、第三道、用至更多的尖叫声。最后整个北阳客栈都淹没在一片女高音中,交织成一支狼女思春奏鸣曲。

  被别人这样觊觎自己的老公,是人都会不爽的好吧。于是俺立刻一手苡纯,一手龙衍,咻的直接跃上了楼,甩上门,隔离这些狼女邪恶目光的染指。

  “其他人呢?”放下他俩人,我立刻迫不及待地问。三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好想他们哦!

  龙衍扁扁嘴:“尹惑水当时急糊涂了,后来才忽然想起来他的鹞子,哦,就是眼线,满天下么,这才匆匆让烟雨楼的情报探子搜索了一下相关消息,据说是不知怎的宝宝到了百花楼,后来又在天下第一当铺失踪了。根据相关消息,很可能是被那天当铺里赶出的马车给带走了。而那辆马车赶的方向,好象是天山。然后他们就先追过去了,让我在这等你。”

  “天下第一当?不是宫紫落家的么?”想到宫紫落,我立刻想起那双妖异骇人的紫眸,那个恶魔!如果宝宝到了他手上--天!我真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子!按住抽痛不已的心口,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的,还有宫紫落呢,那魅皇好像挺听他话的,他会保护宝宝的吧

  他现在好恨,恨自己当初怎么没把宫紫落当亲爹亲妈样的伺候呢?他,他应该不会记恨我的吧?再怎么说,咱也算是老乡哦,没道理害宝宝的心急过度的我根本都没想过,就算捡到宝宝,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是咱家的小孩呢?

  “没事的落落,不用担心,他们都去追了。宝宝那么聪明,又人见人爱,不会出事的啦!”龙衍抱住我轻声安慰。

  倚在他的肩膀上,我无声地点点头。忽然就发现,他已不是从前那个被我亲一下都会吓哭的小皇子了。宽阔的肩膀,有力的心跳,何时,他竟已偷偷地长大,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龙公子,龙公子在吗?不好啦!外面围了好多女子,你们,你们快从后门逃吧!晚了,可就想逃都没机会啦!”小二急急地拍着门。

  “什么?”我惊讶不已,随即望正在向东摸西看的“罪魁祸首”--苡纯!一定是刚才一不小心弄掉了纱帽才天!我可以想象外面是怎样轰轰烈烈的场景了!

  “东西早已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走。”龙衍从柜子里翻出个包袱,斜挎在身上,一手拉起我,顿了顿,终还是抿起唇拉住苡纯,上前开了门。然后我们跟着小二,从后门一路奔逃离开。

  无忧卷 第九十二章 儿呀,你是俺师叔?

  马车上,一片沉默将气氛衬托得很诡异。

  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决定还是由俺来当这个老好人了。拉拉龙衍:“这是我……咳,命中注定的第七个……呃,老公,真的是注定的哦,不骗你!”慌乱下加了这么一句,结果却让这话更没可信度。我囧,为啥俺撒谎总有人信,说实话却都没人信呢?世道啊!

  苡纯看看龙衍:“他是你男人。”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那你又是什么?”龙衍对凭空冒出第七个老公已经很不爽了,再见那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心里的危机感让他对苡纯的口气实在好不起来。

  “我?我是天生的天命者,应命而来,也将应命成为落儿小姐的第七个老公。嗯,她是我的人,你们是她的人,所以你们也是我的人。放心吧,我会好好对你们的。”苡纯答得一脸理直气壮。

  我头大不已,赶紧拉开他们:“不谈这个,不谈这个。”

  龙衍依旧不屈不饶:“天命者?我还不知道能有哪个天命者比得上天星国师的。”天星国师,五十年前苍穹国的神话,纵使时光荏苒,纵使生命不在,也抹不去他曾留下的光辉痕迹。

  “天星国师?什么东西?”苡纯很单纯的疑惑在龙衍听来却是满腔的不屑与房间的侮辱。

  “你!你无耻!”龙衍指导性计划异常,天星国师是全天下公认的顶级天命者,所有人都认为再也不会有人能超越他了,可眼前这个徒有美丽外表的人竟然用这样的语气来贬低他,以抬高自己的身价,不是无耻是什么!

  “无齿?我有齿啊。”苡纯微微偏着脑袋想了会儿,又从袖子里翻出那本《恋爱指南》,翻到第四十三页,查阅对方说“你无耻”他该怎么回答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了句:“无耻也只对你,是你让我太情不自禁了。”

  哐啷——我直接昏倒。

  然后这一路上,就在他们的打打闹闹,呃,或者说是一个有心挑衅,一个无意迎回的情况中度过。

  “我们都这样没日没夜地赶了几天了,怎么还没追上他们呢?哎……宝宝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了。都是我不好……”龙衍丢下手里的包袱,有些泄气地坐在床沿。一连几日的赶路,让我们的身体和心理随力都到了极限,所以决定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

  “三天内,一定会见到。”苡纯自然而然地接口,让我们都为之一愣。

  “什么三天?什么三天?”我有些激动地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不论是宝宝,还是那几个老公,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们啊。

  “宝宝,快了。”苡纯没头没脑的一句,就没了下文,径自坐到桌边喝茶啃馒头去了。

  “真的?哼,要是三天没见到宝宝,别怪我不客气!”龙衍嚣张得紧,其实经过几天相处,他才发现这神棍不是真的无耻,而是单纯得过了头的无耻,于是心里对他的排斥稍稍减淡。但——落落看这神棍的眼光总让人心里不舒服嘛,所以他才会对他再三挑刺的。

  “一切自有天命。”苡纯说着,还对着龙衍举了举手上的馒头示敬。汗,人家敬酒,你小子敬馒头!

  上前擦掉他嘴角的馒头屑,我的心儿有雀跃。还有三天,就可以见到宝宝了吗?

  结果神棍的话果然不能尽信!不为啥,因为咱当天晚上就见着了咱的宝宝!而且——就住在我们隔壁!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晚上,我脱了衣服正欲跳上床,忽然就听隔壁的房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了我一跳,结果起跳失败,脚脖子一扭,啪的就给摔在地上了。摸摸搁痛的膝盖,我能不火大么哦!尤其这几天憋了一肚子的焦急和烦闷,一下子全部转化为怒火,朝隔壁开火了:“吵嘛吵,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啊!你丫的找抽吧?”说着,顺手操起一只小凳子朝墙上砸去。

  隔壁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就在俺起身拍拍巴掌准备继续睡时,却传来比俺这更大的一声吼:“半夜三更睡嘛睡啊!还让不让人做点啥啦!天黑好办事,你丫的傻啦?”随后也是砰的一声板凳砸在墙上的声音。

  哟荷,棋逢敌手了哇!我用力一提裙子,立刻来了精神。一脚踏在床沿上,一手指着与隔壁相连的墙:“三更半夜,做嘛做!小心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隔壁立刻回骂过来:“半夜三更扰人好事,明显就是欲求不满!”

  靠之,蹬鼻子上脸了还!我一捋袖子:“放p,爷七个老公,比那《满江红》还满!只有某些三更半夜偷着做的人,才会偷偷摸摸,拖拖拉拉满不起来!”

  “去死!老子的男人比奥特曼还满!你分明是觊……哎?满江红?”

  “啥?奥特曼?”我冲到窗前推开窗户。可不!正瞧见宫紫落那余红未褪的脸蛋儿!此刻他正跟我一样,满脸兴奋之色望来到。于是,种俩就这么推着窗儿,深情对望。

  “怎么了,落落?”我隔壁的龙衍也推开窗儿,揉着眼睛,一脸的睡意未醒。

  “落儿小妞,这就是‘夜生活’吗?果然好热闹啊……”宫紫落房间对面的苡纯也推开窗,饶有兴味地看着。靠之,谁告诉你半夜吵架就叫夜生活的?

  “哇——美人!!”宫紫落再次高分贝尖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苡纯看,整个身子都恨不能贴到对面的苡纯脸上去了。

  然后就见蓝影一闪,宫紫落立刻从窗前消失,那扇窗子也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随后是一阵叽哩咕噜的对话声,可惜人家没打算让咱听,所以声音不是很大。听了半天,俺就听到一句:“不准再看其他男人!”

  将耳朵再往前凑凑,直到贴到门上,也没听出个什么来,只有一些暧昧不明的“唔唔”声。哎,真让人心焦啊。

  “戳个洞瞧瞧呢。”靠之!我这才发现,这苡纯什么时候也凑过来了?还有龙衍!俩人一起站在我后面跟着偷听呢!寒,我都不知道咱这一家子竟然还有这么个共同爱好的说。

  不过好奇心么,人皆有之不为过嘛。于是俺们叁就偷偷地戳了三个洞洞瞄进去。只见一张半倒塌的床上,躺着衣衫半露的宫紫落,那个蓝衣魅皇则跪坐在他身上,正低头上演热烈kiss的激|情戏码呢!

  赶紧转身捂住身后俩人的眼睛:“儿童不宜。”

  苡纯拍掉我的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成年了。”说着,又把眼凑上前尽情偷窥了。

  龙衍拿开我的手,一忘在我手上亲了亲:“提前预习。”然后又跟苡纯一个德行了。

  不满地哼了一声,我也赶紧转身继续偷窥大业了。虽然知道里面这俩人迟早要来点啥的么,但男男哎!我还真没瞧过的说!

  “看够了没!”忘我的一吻结束,魅皇有些火大地方瞪向那破了三个洞的窗户。是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扰,都会很不快的好吧?尤其在他努力了这么久之后,终于让宫紫落走出现心的困境,渐渐开始他的亲近了解,更何况今天——他的热情竟然获得宫紫落的默许!俩人才刚意乱情迷呢,就给——呜……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咯咯……”奶声奶气的笑声插了进来,顿时让所有人精神一振!

  “宝宝!宝宝!”我顾不上其他了,蛮力一上来,一把掀了窗儿就翻了进去,循音找着了我趴在床底的宝宝!

  “啊!宝宝怎么到床底去了!”宫紫落拉好衣衫,慌里慌张地滚下床,蹲跪在床边:“宝宝快出来,里面脏脏!”看他那心急的样儿,比我这亲妈还亲啊!

  魅皇从鼻子里哼了声:“他不在床底下,这床难不成还会自己就给塌了?”明显是这只小混蛋又在床腿涂了点什么腐烂性强的东西!

  “你你你,你这是恶意中伤我们家宝宝!我,我仅代表全国人民给你最衷心的鄙视!”我朝他伸出中指。本来我挺怕他的,但见到刚才他跟宫紫落那一段,啧,俺就不信他还真敢拿俺怎么样!(经典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是你家的小孩?”魅皇顿时脸色就不对了。

  “啊?这就是你和小慕的宝宝?”宫紫落惊讶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喃喃着什么“难怪这么可爱,这么漂亮呢”之类的话儿。

  “喜欢你也去……”我赶紧捂住嘴巴,他他他,他生不出来哦!瞥了眼瞪着我的魅皇,我有些怕怕地干笑,“喜欢给你做干儿子好了,呵呵……呵呵……”(卖儿求荣说的就是某人啊)

  “真的?”宫紫落下一刻立即兴奋地跳起来,拉住我的手不放,“那说好,咱一人半年轮流玩好不好?”

  “当然不——好得很……”眼睛在接触到魅皇恶狠狠的一眼后,我立刻改了口风。妈妈的,就那么随口说的一句话,就让俺白割让了一半的儿子啊!我心疼啊我!

  “那太好了,太好了!”宫紫落捞起慢悠悠爬出的宝宝,狠狠亲了口,又递到魅皇面前:“亲亲咱的宝宝!“

  魅皇眉头跳了两下,但还是乖乖上前亲了那小恶魔一下。而流川枫宝宝也很大方、很配合地接受了他的“献吻”。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和乐场面,我那个心酸啊我,就这么丢了个大胖儿子,呜……我憋屈啊我!

  “没事,咱再生个!”苡纯拉拉我的手,“说不定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宝宝呢!”

  我无语了。有红墨水没,吐血太浪费了。我,我要喷血啊!就你那样“生米煮成熟饭”,一辈子都别想蹦达出个跳蚤来!

  “啊——你们!呜——我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又被吃啦!你,流氓落,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呜——天下间的好男人都被你吃掉了啦!不活了我!”宫紫落一听苡纯的话,顿时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我不好么?”魅皇唇角一勾,贴近宫紫落,“或者,我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杀了,嗯?”

  我一阵寒栗,这男人,没救了!慕离魅比他好多了!拍拍胸口,幸好幸好,遇上这个心理扭曲又bt的男人不是我,哇卡卡!

  想到慕离魅,我又有些紧张了:“那,你们有没见着慕离魅、安心他们?”没道理我们都追上了,他们还没跟上啊。再说宫紫落这速度,估计比乌龟也快不了多少了,光看他们花了一年还没能回到天山就知道了。那——众老公又怎会追不上呢?

  “没啊。”宫紫落询问的眼神投向魅皇,在得到魅皇的点头后更加确定那些美男没来找过他们。

  “难道走丢了……”想到这个可能,我不禁满头黑线。要是我走丢了还情有可缘,他们那么多大男人,怎么也——

  “呀,宝宝长牙了!落落快看,快看!”龙衍忽然很是亢奋地拉住我指着宝宝大喊。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也看到了那两颗白白的小牙。好可爱!迅速从宫紫落手上抢回儿子,我逗弄着宝宝:“来,乖乖,笑个给妈瞧瞧!”

  结果这小混蛋很不给面子地别过脸去,倒是瞧着苡纯直淌口水了,扑腾着两只胖胖的小爪子,还发出含糊的“咯咯”声。这小混蛋,就一小小流氓的样儿!

  “他——可是要我也抱抱?”苡纯有些受宠若惊。

  我有些赌气地把手上的小混蛋塞进他怀里:“是啊是啊,一见美人,亲妈都不要了!”可恶啊,这小p孩也忒色了点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嗯?”魅皇眯起眼,快步上前,挑起苡纯下巴,“你也是天命者?”

  “哎?”苡纯一愣,随后浅浅而笑,好像满池的莲花都盛开了,溢出一池清幽的香气,“我是天生的天命者,应承命运轨迹而来,等待另一个应命而来的女子。你,也是天命者吗?”

  魅皇一怔,天生的天命者?还不认识自己?随后自负地勾起唇角,有些骄傲又有些自恋地自我介绍:“我是魅皇,全天下间最接受神的天命者。”

  “魅皇?就是那个青春永驻的老不死?”苡纯一句话把魅皇噎了个半死,什么叫老不死?顿了顿,苡纯继续他的疑惑:“你头发都白成这样了,分明是个老公公嘛。”老公公……魅皇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可能?全天下最强的天命者应该是天星国师才对!”龙衍的俊脸因薄怒而有些微红,瞪着眼前这个自称魅皇的家伙。

  “天星?尹流星?”魅皇嗤笑一声,正欲说什么,却陡然出手,一伸一夹,一枚白色的纸鸽出现在他指间,纸鸽的翅膀还在扑扇扑扇的。不出两秒,白色的纸鸽迅速变红发黑,最后化为一堆黑色的粉末随风飘散。

  “好神奇的魔术哦!”我啪啦啪啦地鼓起掌来,“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落日?谁啊?”苡纯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问得我们一干人等莫名其妙。

  魅皇却惊讶地看着他:“你看得见?”

  “什么?那个消息么?落日逃离?”苡纯眨着眼睛望着魅皇。呃……为什么大家都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他?他说错什么了吗?

  魅皇平复下心中的讶异,再看向苡纯时,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你开了天眼?”疑问的语气,却因他的气势而多了肯定的意味。

  “嗯,我生来就有。”为他的凛冽气势所摄,苡纯有些傻傻地回答。

  “……这,就是天生的天命者?连我手上的鸽讯都……”魁皇又有了片刻的失神,随即摇摇头,甩开满脑子的讶异,“不错,果然够强大。放弃人间情爱吧,我可以让你成为比我还强大的天命者。”

  “放p!竟敢怂恿爷的男人抛妻弃子!我,我跟你没完!”我一下子急了,赶紧把苡纯塞到身后,怒瞪着魅皇。

  “就是!”没想到一直排斥苡纯的龙衍竟然也上来帮腔了,“比你强有什么好的!你自己还不一样贪恋人间情爱!”

  魅皇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了宫紫落一眼,之后忽然就笑开了:“也是,天命者,有什么好的!活了千年又怎样,还不如红尘里走上一遭呢。”说着,轻轻揽过宫紫落。

  “师傅说,我应天命而来,我的命运就注定与她纠缠在一起,分不开了。”苡纯还是淡淡地笑,却让俺心底那个舒畅啊。得色地朝魅皇扬扬眉,我鼻孔朝天。

  “师傅?这天下间还有第三个开了天眼的人?”魅皇又有些吃惊了。不但开了天眼,甚至还能看见同为天命者的命运?一滴冷汗从魅皇额上悄悄滑了下来。

  “天眼到底是什么?”憋了好久,龙衍实在憋不住问了出来,“天星国师那么厉害,一定也开了天眼吧?”

  “天眼就是能看见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命运的脉搏。”说到这些,魅皇笑得邪惑动人,失踪了好些日子的信息终于找回来了:“流星他们的修为还到不了这个地步,只能大致地卜出天运而已。这天底下,开了天眼的,恐怕只有我、他,以及他那个不知名的师傅。”魅皇指着苡纯,定定地看着,像要从他身上瞪出那个师傅似的。

  “会吗?那为什么你们这么强大,却都没有名字记录于史册呢?”龙衍有些不解,为什么大家都只知道天星国师,却从来没人提过他们呢?

  “无名,可不仅仅是弱者的权利。”魅皇微摇食指,笑得邪肆,“真正的强者,也是甘于无名的。”

  “天星国师叫流星?”我忽然就心念一动,流星,落日,那第三个岂不是——孤月!

  “流星、孤月、落日,我的三个徒弟。可惜都因为人间情爱断了前程。”魅皇的语气里有些惋惜,但随后又愉悦起来,“不过我想,或许他们是幸福的。”

  孤月!他说孤月!我忙拽住他的袖子,激动不已:“孤月可是流孤月?二十多年前的流孤月?”他他他——咱老爹是他徒弟?呃,难怪苡纯说他是老不死呢,果然是个老东西!我重新打量起魅皇,最后确认自己的难点:真的是个老妖怪。嘿嘿,话说回来,貌似咱爹还跟龙衍口中很拉风的已故国师是师兄弟?那同理可证,咱爹岂不是也很牛x?哇卡卡,难怪我这么聪明无敌宇宙无双呢,原来是遗传基因好啊!嚷嚷,我可怜滴世人啊,不要悲伤自己比俺差劲了,因为你们早在起跑线上就注定输鸟!(得色中……勿扰)

  “是啊,不过可不是二十多年前哦,算算,孤月也有百来岁了吧。他是五十年前和流星一起离开天山的。”魅皇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忽然就笑了,“你该不会——应承命运而来的女子么……呵,叫声师祖来听听。”

  “去死!”我想都不想,一记佛山无影脚踹上去。呜——等我想到已经晚了,俺可爱滴小脚呀,被他那老虎钳般的手给掐得死死的,疼啊!我顿时眼泪狂飙:“师祖师祖,下手轻点呀!爷疼啊!”(欺软怕硬方乃流氓本色)

  “啊啊,你叫他师祖哎,那我是什么,那我是什么?”宫紫落兴奋起来,得色地看着我。

  “师祖婆!”我立刻跟上。

  “呃,怎么这么难听?”宫紫落有些不爽。

  “爱听不听!师祖啊,手可以松松么?”我可怜兮兮地看着魅皇师祖。

  魅皇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松了手。

  一获得自由,我立刻龇牙咧嘴地查看伤处,果不其然,都青掉了一片。看得旁边的龙衍心疼不已:“得赶紧包扎才是,我去拿药水!”说着,就咚咚跑得不见踪影。

  “为什么要叫他师祖啊?”苡纯还没搞清楚状况,偏着脑袋想了想,“是因为他比较老吗?”

  魅皇的脸色顿时就不大好看了:“我、不、老!”想想又觉得说不清楚,毕竟自己活了近千年了,只好大概地解释一下,“天命者修行到一定程度都能让青春停留,但是一旦沦沦人间情爱,便会断掉天脉,然后继续成长、老去。而我则因是魅皇,最强的天命者,所以受天命被禁制在圣殿,一旦出了圣殿便会遭天谴。白发,只是天谴的开始。我的力量正在逐渐消失,永恒的生命也将缩减为有限的年华,这些只是在我目前能感知范围内的,还有一些不能感知的,比如说,宿命天劫,即不可预测的未来。”

  “原来是为了爱情甘愿遭受天谴哦——好浪漫哦——”我两手交叠,满眼冒星。

  宫紫落原先脸红红的,却在看到我的表情后得色起来,那个眉飞色舞、满面春风啊,典型的小人得志。

  “师祖啊,来说说咱爹啊,咱爹是个啥样的人啊?”有感于魅皇的深情,我不再那么讨厌他了。(其实是有求于人家才不再那么讨厌人家的吧)

  “孤月?一个很——特别、很执着的人。身为天命者,却不相信天命,呵……”说到自己的爱徒,魅皇却还是很得意的。

  “那他跟咱妈呢,又是个怎么罗曼蒂克的故事啊?”我很好奇啊,咱爹当年是怎么追着那么漂亮的“苗翠花”的?有待挖掘啊。

  “不知道。那时候,我——呃,睡着了。”魅皇一句话,把我们都雷到了。见我们一脸的不相信,魅皇补充道:“因为太无聊了……反正我醒来时,他们就都死的死,散的散了。”

  呐,这是什么不负责任的师傅啊!打个盹儿,就把徒弟的一生给睡没了?!强烈鄙视之!竟然让人家不能一尽探晓爹妈秘密的兴头,真是!

  咦,宝宝睡着了。”苡纯这才发现,手上的宝宝不知何时已经呼呼大睡了,鼻子上还有个小泡泡随着他的呼吸一大一小的,样子甚是卡瓦伊。

  “啊?小宝贝睡着了哦?嘘——都给我轻点!”宫紫落接过苡纯手上的宝宝,凶悍地瞪着说话的我们 ,生怕我们吵着了他的心肝宝贝儿。

  扁扁嘴看着自家儿子,我忽然有点沮丧。你说我刚进这门之前还和宫紫落平级呢,咋现在一下就成他家徒孙儿了呢?挠挠头,我有点郁闷地望向宫紫落怀里的宝宝:“小混蛋呀,你干爹是我师祖,那你到底是我儿子,还是我师叔啊?”

  无忧卷 第九十三章 千里寻夫

  坐在床边看着龙衍给我涂药水,我有些感慨无限:“你说,咱家这关系多乱中工。龙衍你妈是我爹的干女儿,那你岂不是我的干侄子?啧,那你叫我爹叫岳父呢,还是叫外公?好苦恼哦!还有安心、慕离魅和尚弦月,你说他们到时候叫咱妈叫岳母好呢,还是叫师娘好?”

  龙衍想都不想:“当然叫岳父。”

  摸摸鼻子,我干笑不已。如果别的老公都叫岳父,他却叫外公,不是无形中就亏了一截么。想到众老公,我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朝苡纯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听旨”:“你俺算算众美男到哪去了,怎么还不见赶上来。会不会是被哪个狐狸精给拐去了哦?”眉头顿时纠结起来,不会真遇上坏女人,然后一个个被勾引去了吧?

  苡纯看看脸色不善的我,有些怯怯地说:“被抓了,落日。”

  “什么?”我一呆,看着他,一时消化不过来。被抓了?落日?是——被落日抓了?那个魅皇的徒弟之一,也就是俺师叔?为什么抓他们?之前他们说落日逃离又是什么意思?难道……

  “快,扶我去见魅皇!”挣扎着欲起身,忽然又老大不爽了:凭啥是俺去见他们?俺现在可是伤患哎!于是立刻改了口:“把魅皇他们给爷叫来!”

  龙衍办事效率不错,不一会儿,那“一家三口”就齐齐来到了。瞪着宫紫落手上乐颠颠的宝宝,我心里酸水直泛:妈妈的,有奶就是娘!更何况,人家t还没奶呢,你还那么巴着人家!

  “落日是个啥?”办正事要紧,回头收拾你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我忿忿地瞪了小小流氓一眼,吓得他直往宫紫落怀里缩。

  “我最小的徒弟,怎么?”魅皇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他抓了我老公。”我冷冷地看着他。再怎么说,徒弟犯错,你个做师傅的总得负点责的吧。子不教,父之过,在这古代,师父,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是你的错!

  “呃?”魅皇一愣,随即诧异不已地盯着苡纯,最后幽幽叹了口气。不过再看向我时,又有些幸灾乐祸起来,“他喜欢男人。”然后用有些同情有些悲悯的目光看着我。

  “靠你爷爷的,不是吧?”我顿时就急了,妈妈的,竟然是个gay!那我那么多如花似玉的老公落到他手上……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快,我们快去找他们!找……”我急得团团转,顾不上脚下的疼痛,我匆匆推门就往外跑,跑了没多远,又折回来,“他们在哪啊?”

  魅皇手腕一转,再摊开时,手心竟已多了几枚绿豆。一一弹出,速度快得根本看不见,只听见豆子深深钉入木头的声音。等看清时,只见他中指与拇指夹着一粒红豆,作势欲弹。

  “这啥呀?跳大神?”我好奇地上前,戳戳他手上的红豆,结果一不小心太用力了,红豆啪嗒掉到了地上,滚了好几步远。

  “呃?”魅皇一愣,然后对上我急切的脸色,笑得甚是邪恶,“天机不可泄露。”

  “啥?”我有些郁闷地看着他,这些天命者都喜欢玩玄乎么?

  “总之,就是该干啥干啥。“宫紫落拍拍我的肩,”节哀顺便。“然后抱着小小流氓离开。结果刚跨出门,又回头:“如果到时候你嫌弃他们了,可以考虑给我。”说罢,迅速一缩头,避开我掷过去的花瓶。

  “找死!”我继续飞身一个连环踢上去,然后房里的几人就听丁零哐啷一连串的声响。不一会儿,就见一个跌得鼻青脸肿,满头是包的人儿爬了回来,坐在门口直喘大气,指着宫紫落的房间破口大骂:“宫紫落!你丫的给爷记住!爷跟你没完!”

  原来刚才宫紫落这丫的比泥鳅还滑溜,一见形势不对,哧溜一下就给钻跑了。而可怜滴我啊,忘了俺房间对面是楼梯的说,结果刚才那一踹,没踹着宫紫落,倒把自己给踹下楼梯去了。这一段楼梯滚下来,不死也塌层皮好不!

  恍惚的世界,一间很黑的屋子里。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无头尸体,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人的鼻端,恶心的感觉从嗅觉器官开始蔓延开来,激荡起一圈一圈的战栗。轻轻踢开尸体走进去,墙壁上斑驳的血迹显得那么刺眼,那么触目惊心。

  一阵邪恶刺耳的沙哑笑声硬生生扎进这死一般的沉寂,就像黑夜里嗜血的蝙蝠,忽然就迎而扑来。压下心底的瑟缩,挺直脊背,僵硬地举步上前,撩开内帘。

  一张床,一张漆得红艳艳的床上,还在往下滴着血,床上的红色纱幔在微微招摇,像深海的水草,美丽、诱惑,却是死神的召唤。

  乱蹬的白靴渐渐丧下来,最后缓缓搭落床沿,再不曾动过。红得诡异的床单早已残破不堪,像恶魔的眼睛,又像地狱的火焰,灼得人心跳如雷。

  跪趴在床上的恶魔慢慢转过头,一段红色的液体从他嘴角涎下,更衬得他惨白的俊脸阴森诡异。提起刚锯下的那颗头颅扬了扬,竟是杜铭轩!睁大的眼写满不甘,张开的嘴似在呼救,脸部的肌肉骇人地扭曲着。头颅下的脖颈上,是血糊糊的锯具痕迹,还在淋淋落落地滴着血。那一袭白衣,早已被喷洒得猩红片片,尽染红梅了。

  惊骇地后退,一边退一边捂住嘴摇着头,不信,不信!恶魔,他是恶魔!

  忽然脚下一绊,后爷摔倒。滚爬起来,却发现眼前正对着的,却是祸水的头颅!睁大的美眸,微张的红唇,诉说着他的意外与惊讶。一阵反胃涌上心头,却来不及去呕,只因身后脚步的逼近。

  猛一回头,却见那个恶魔露齿一笑,诡谲的红眸里滚出两行艳红艳红的血泪。

  “啊啊啊——”我尖叫着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气。汗珠,从额头簌簌滑落。按住擂鼓般跳动的心儿,我一边擦汗一边告诫催眠自己: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只是,在做梦而已,做梦而已。

  “怎么了,怎么了落落?”龙衍慌慌张张地踹开门冲进来,见我没事,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怎么了?夜生活好累人哦。”苡纯也揉着眼睛跑进来。这么累人,都睡不好的,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呢?

  “我,我梦见他们——”想到那血淋淋的人头,我颤栗不已。急急拉住龙衍的袖子,“我们,我们去找他们好不好?我,我好怕——”说到后来,我掩面泣不成声。

  心,慌得厉害。他们是天下最出色的男人,最好的老公,得以一个都该庆幸不已了,而我却一下得了七个,可以说,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我得到的幸福是无与伦比的!可,是不是正因为得到太多,所以才会让老天都嫉妒了呢?我不要,我不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出事啊!而现在,他们却都在那个恶魔手上受着不知道什么样的虐待呢!不,我,我要去救他们!

  “半夜三更,又吵嘛吵?”宫紫落衣冠楚楚地出现在门口,旁边是同样衣冠楚楚的魅皇,显示着他们的“清白”。不过,如果那靴子没有穿错的话,会更能说明他们没有睡在一起,也没有顺便干点什么。不过还是很感动,俩人想是以为我出事了,慌乱中把对方的靴子穿去一只,就匆匆赶了过来。朋友,真好!

  心渐渐暖了起来,因为有他们。我又开始有了活力:“看某人夜生活滋润,俺也想男人了呗。”

  “呸!”宫紫落嫩脸飞红,半恼半羞地朝我轻啐一口。他旁边的魅皇因为有面具遮挡,所以看不出表情,不过那微泛的桃花还是偷偷出卖了他的微窘。

  “老公,恶魔,落儿小妞在担心。”苡纯忽然就这么冒出句,吓得我本能地捂住心口往床里缩去,免得心思再被这神棍给窥去。

  “落落不怕,据说做梦和现实往往是反过来的。他们现在说不定都好好的呢。”龙衍坐在床沿,拍着我的背柔声安慰着。有节奏和轻拍、温柔的声音很有说服力,很容易让人平定下来,可惜那个“说不定”却泄露了他的不安。

  “那个卦像是庸人……”苡纯话说了一半,便被宫紫落给强行揽跑了。就见那紫色的袖子还不时在白影的腰上背上揩几下油。

  怒!我目送那俩人走远,随后抬头忿忿地瞪向魅皇,却刚好迎上他瞪过来的目光。

  “管好你的男人!”

  “管好你家男的!”我们同时出口,又同时一怔,最后同时泛出笑意。看宫紫落那架势,似乎几位老公有惊无险呢,那我还怕啥?

  轻轻嘘了口气,抹去额上的汗珠,我转身扑倒龙衍,盯着他露出久违的邪笑。

  “这就是天山?”我不敢置信地指着那个小土堆。妈妈的,小说上的天山不是终年白雪皑皑,千年冰窟不化的么!怎么,怎么就是这个顶多百来米高的小土坡?差距也忒大了点吧?小说果然不可信!

  “绕过这个山坡。”宫紫落不用看都知道眼前这女人在想啥,不为啥,只不过他是过来人而已。(说白了就是以前也这样误解过)

  爬上山坡,我下巴啪嗒掉在地上:“俺俺俺收收回刚才的话。”天山!因为刚才这山坡遮挡了视线,所以并未看到,而一登上这山坡,那恢弘的气势立刻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不得不为之折服,又在庄严肃穆中带着一片神秘的圣洁,让人忍不住想虔诚地匍匐在它脚下景仰膜拜。

  好象拔地而起的巨阙,撞入天层,消失在云雾之中。蓝天白云都成了它的背景,更遑论人了,在它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一般。

  咽了口口水:“我们——怎么上去?”让你身穿t恤短裤,脚上撒拉着拖鞋去爬珠穆朗玛峰,你会怎么想?你怎么想,我现在就怎么想。

  “别看我,我只知道下来的路。”宫紫落直摆手,然后发现魅皇投向他的视线,顿时干笑不已,“当初不是闲得厉害么,你也知道,那地方空荡得紧,没什么好玩儿的……”宫紫落的声音在魅皇的瞪视中低了下去。

  “是美男不多吧?”我笑嘻嘻地捅破他话里隐含的意思,然后得意地看着他在魅皇几近燃烧的视线下渐渐缩成个小萝卜干。

  “这山这么高,上面一定很冷啊。”龙衍说着,有些不确定地看了车厢一眼,估算着我们所带衣服够不够御寒。

  “跟我来吧。”魅皇看了眼苡纯手上熟睡的小小流氓,不自觉地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然后举步走向前面山脚。

  不记得走了多少个左四右三还是左三右四,反正是拐了三十七个弯儿,我们就来到这个黑呼呼的大山洞里。啧,这古代的夜明珠都不要钱么,怎么到哪都喜欢镶这玩意儿呢?只见四列夜明珠按四个方位镶嵌在这山洞的四壁,一排排如路灯般地往上延伸而去,最后四条线聚集成一个极这的光点,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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