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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落落戏江湖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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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釉丁?br />

  赶车的大爷揉揉眼:“咦,刚才的小姑娘呢?小姑娘?小姑娘?”天呐,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一摸老伴儿的衣服,喔唷,好大一只银锭子呐,天呐,难道是哪路神仙,看我张老汉老实一生,怜悯我了!(看到神仙与恶鬼的差别在哪了么?)

  于是,官道上,就见一个白发老汉跪在牛车旁边一边咚咚磕头一边念念词。结果若水城第二天又传出神仙下凡救济张老头的传奇故事了。闲话打住。

  话说俺一路飞进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包子铺!没啥,这玩意没有dey,不用等,直接给了钱就可以吃哇!一边啃着包子,一边看着大街小巷陆续出现的小摊子,我忽然就兴奋起来。外面的世界可真美好类!嘿嘿嘿嘿……既然都出来了,那不好好玩玩岂不太对不起自己了?

  主意一打定,我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衔着包子旋风般地冲向马车行。

  “老板!快,我要北上的车,最好现在出发的!”一路上已经耽误了好一会儿了,不用多久众老公一定会发现俺失踪的说,所以俺手脚一定要快,一旦被逮回去,估计俺就再无翻身之日了哇。

  “客倌是要特快的,还是普快的,还是慢车?”马车行柜台后的“售票员”不紧不慢地询问。

  “特快?靠之,我有t字头呢?那有动车没?我要动车一等座!”我丢了枚小银子过去。

  “动车?有,有!”然后售票员给了俺一枚签字,“出右边门儿,左拐就是。”

  按他的指示,俺找了半天也没找着那传说中的“动车”,倒是瞧见了一辆车辕子都快腐烂掉的破车,拉车的竟然还是头小毛驴!

  于是我就跟这小毛驴眼对眼,比谁的眼大,最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没个结果。妈妈的,这也配叫动车?看看那车厢,没了顶盖儿不说,四壁全是洞洞,轮子上长满青苔,甚至车厢壁上还长了个非常卡瓦伊的木耳!靠你爷爷的,什么破车?叫洞车还差不多!呃,难道他卖的真是洞车?

  赶紧拿出车签子一瞧,可不,正是洞车——001!晕倒!还带这样的!于是俺又屁颠屁颠奔回去换成特——032号特快软座,据说是最快、最舒服的豪华马车,吃住一应俱全,十二时辰不停赶路,直奔皇城。嘿嘿,没啥,俺忽然想起流云皇后既然是咱干姐,那总该晓得咱爹在哪块旮旯吧?

  接下来的两个月,俺都在马车上度过地,跟俺同一趟车的,是一对夫妇带一个孩子,像是一家三口。不过,貌似他们对俺有偏见,目光瞧向我时总是皱着眉。

  不过俺也懒得跟他们计较,真正的大侠要有宽广的心胸,博大的雅量,想咱妈当年就教育咱,宰相肚里能撑船,做人要有肚量!所以咯,俺就把这条真理彻底付诸实践了,肚量大,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知道人家为什么对她有偏见了么)

  直到某年某月某一天。

  随着车夫一声“吁——”,马车忽然就给停了下来。这一停,原先的颠簸节奏就给打乱了,于是俺一家团聚滴美梦就这么被他给颠碎了。

  火大地坐起,正欲发作,就听得一道声音:“打打打……劫!”

  我眨了两下眼睛,迅速一头钻进俺滴个人小被窝。复又伸出手,不忘把包袱一起捞进被窝。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出、出出来!”一把大亮堂堂的大刀撩了撩马车门帘。

  我被窝张开的那条缝儿立刻嗖的给捂上了。虽然俺以女侠标榜啦,但俺目前只是实习阶段,哦?还是女侠实习生……恩,当然,敌人比较多也是一方面原因……

  郁闷的是,那讨厌的一家三口竟然把我被子一卷,直接给打包丢了出去!于是我就这么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我憋屈啊我!

  像虫子般从被窝里拱出来,我朝周围一圈儿的土匪干笑:“大家好啊,恭喜发财,发财……”咦,这些人好生眼熟啊!凑上前仔细瞧瞧,抓住他衣领嗅嗅,蓦然拍着他的肩大笑:“是你!猴子精!”

  喉子矜一楞,没想到还有人认识他,但出于熟人心理,立刻放下砍刀,眨巴着眼睛;“我们认,认识?”

  我眼珠一转,嘿嘿,又有钱儿拿了!一掐大腿,顿时眼泪那个飚得,比喷泉还凶:“猴哥儿呀!我是当初众大王救济的那个……那个被卖为小妾逃回家的小女子啊!呜……我——我苦命啊!想当初,得了众大王慷慨救济,本以为可以回家过上好日子了,谁啊晓得,谁啊晓得那个混蛋呀,见了大王们的银子,就不要我这个媳妇儿啦,直接包袱款款跑人啦!我,我可怜啊!这不,我正打算离开那伤心地儿,去别的城找份工作糊口度日呢!鸣……”我抱着猴子精的胳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当然,最后总不会麒麟擦在他身上的。

  “什,什什什么!太太太太,太太不像话话了!”猴子精气得直抖,最后呼的一把推开我,跑向土匪头子,叽里呱啦比手画脚说了一大通。再跑回来时,手里又多了个小褡裢:“小,小姑娘,这个拿拿,拿着,好好过,日子!”

  我喜出望外,嘿嘿,当然是见了银子喜出望外;“谢谢大王,谢谢大王,您们可真是好心人呐!小女子一生一世都不会麒麟你们的大恩大德的!将来一定将您们的伟大事迹讲给儿孙们听!让他们世代记得您们!”不过是当笑料讲给他们听,嘿嘿。

  然后俺们一行人再度在那一群“劫匪”的挥泪中走远。

  打开那褡裢,哗啦啦倒出银子,我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了,这群可爱的土匪,搞不好把今天的收入都给了咱了,哈哈哈哈。

  “哎,真吓人啊,呼呼。几位客倌,咱到前面的济雨城补充一下粮草,休息半刻再上路。想买什么东西可多买点啊,后面可要等到北阳城才停歇休息了。”

  而俺当时光顾着数银子了,耳朵自动关机,结果后来这一路上让我后悔了足足大半个月啊!就见那讨厌的一家人又是云片糕又是小风车的,而俺,除了银子啥都没,只好拿起银子狠狠咬去!

  直到车夫一句:“前面就是北阳城了,我们进去休息一下,顺便补充粮草,几位官倌也可以随意买些东西。”我才忽然有了1914的感觉,解放了!

  北阳城里,我左手鸡腿,右手麻糕地啃着,背上还背着个草垛子,上面插满冰糖葫芦,活像个唱戏的。不过人家背后插彩旗,俺插冰糖葫芦,不过都是红色的,也算差不多哦。其实不是我爱吃冰糖葫芦,而是我想让那个成天在我面前玩风车、吹喇叭的小p孩羡慕一下!哼哼。

  结果不知哪个混帐在我背后推了一下,我嘴里的鸡肉顿时卡在喉咙眼里下不去了啦!等我一抽一抽地把那鸡肉给抖下肚子,松了口气的同时,这才发现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大街一下子全空了。只有一地的青菜萝卜向俺解释着刚才的混乱撤退。

  “生猪,拿里,拿里哈有锅冷,死锅萧牛!哦哟,好标志滴萧牛!”就听一个破锣嗓子喘叽叽呱呱的,说的不知哪国方言。(翻译一下:申叔,那里,那里还有个人,是个小妞,哦哟,好标志的小妞!)

  “闭嘴!”破锣嗓旁边的黑脸横肉男搡了他一下,不满地开口。

  “生猪,他搭我!”破锣嗓估摸着自己打不过矮个儿,就向后面的弥勒佛告状。这弥勒佛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儿,笑得甚是慈祥和蔼。不过根据英明神武、伟大睿智、智慧无双、冰雪聪明、才智过人的我的揣测,这三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不然人家咋一见他们就跑类?

  “申叔……”脸横肉男朝后面的弥勒佛施了个眼色,不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而后面的弥勒佛则仿佛没听到似的依然呵呵地笑着。

  申叔?我心里一动。莫非是龙衍那时候遇上的那个变态?哼,难怪在光彩照人、美艳无双的俺面前还能神色自如,对俺的美色无动于衰呢,原来是个死bl!(这才是某流氓真正讨厌这申叔的根本原因)哼,龙衍宝贝受的委屈,俺这次要连本带利给讨回来!

  想到这里,我立即有了主意。手上的鸡腿朝他们砸去,一提气掠身飞走。

  “啊——别让她跑了!卖到百花楼能值不少钱呢!”黑脸横肉男抬手挡住迎面飞来的鸡腿,大叫着追来。

  如果说俺是三脚猫,那他们就是两脚猫,比我还菜!三下两下,我就甩开了他们。先找到车夫,跟他讲明俺先下车了,随后去成衣铺买了件男装换上,再扑扑粉,画画眉,换了个发型,这不,一个丝毫不亚于龙衍的小美男不就给俺打造出来了?

  得色地整整衣领,走回刚才的街上,带融入瞬间工夫又恢复热闹的街市场,东挑挑,西看看。

  “啊~~”好煽情的一声。

  抬头望去,就见一片粉红从天而降,看方向,竟是落向俺的说!我立刻向后退上三大步,然后看好戏地看着那片粉红飘飘然砸到地上,柔软妩媚的“啊~~”变成惨叫的“啊!!——”

  赵仪凌愤怒地抬起脸,瞪向那个不识趣的混帐男人:想她赵仪凌,多少人排着队等她青睐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都不知道要接住她,英雄救美的吗!杠她一见到他就小心肝儿直跳,直接舍身从茶楼上跳下来呢。呜……好疼啊……

  “让开让开!哎,小公子,可找着您了,咱才说怎么这一眨眼工夫,您就给跑没了呢!”人群里钻出一个娘娘腔,手里的帕子还随着他声音的起伏一扬一扬的,东方不败都比他有男人味儿!拉住我的胳膊不放,他这才转过头,“哟,这不是仪凌小姐吗?没事儿吧?这位小公子啊,可是咱申叔的小客人啊,呵呵,您玩,咱先走了啊。”

  我痒痒的脚一听他是申叔的人,立刻就不痒痒了,摆出最白痴的笑容:“啊……好,谢谢。”

  走了没一会步,我又不干了:“小红哥,我走不动啦!还是不去了吧,哎,那么远。”然后就蹲在地上耍赖不走了。

  这个叫小红哥的娘娘腔一见到嘴的鸭子要飞了,急了:“落儿弟弟莫急,这申府呀,可就在前面!要不,小红哥背你?”

  “得了吧!咳咳,我是说算了吧,小红哥,落儿身子重,压坏了您就不好啦。”我一副体贴的样儿。

  “没事没事,小红哥可结实着呢。来吧。”这小红哥立刻扎出个离标准很远的马车,两臂张开,示意我爬上他的背。

  摸摸被缠昆的胸,应该不会被发现哦。然后捡根柳条儿,跳上他的背:“我们去申府咯!~驾!咳恩,我是说加油!”

  于是可怜的红哥儿,就在俺“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的歌声中气喘如牛地回到申府。

  翻身下马,哦,是下人,我就朝站在门口迎接的人奔去:“申——叔!”声音那个悲切啊,好象相别了几十年的亲人重逢了似的。

  申叔一见这新来的小俊娃儿这么上道,也乐得呵呵,展开双臂迎接。刚才在大街上一眼就相中他,好个粉雕玉琢的娃儿!这才让小红子去诳他,自己一行人在后边随时准备豪抢。没想到竟这么顺利就给得手了,于是又匆匆赶回来作出一副老好人样儿来迎接。

  然后,然后众人就见俺一头撞进黑脸横肉男怀里:“申叔——您真是个好人呐,谢谢您!”

  旁边的申叔脸黑极了,恶狠狠地瞪了黑脸男一眼,随即又换上笑脸:“宝贝儿,我才是申叔哦。”

  黑脸男苦起脸:完了,申叔要找他麻烦了!后面几天还是夹紧尾巴过日子吧。

  我这才“恍然大悟”地抬起头:“啊?原来您才是申叔哦!嘻嘻,谢谢申叔款待!我是来这北阳城寻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的,她叫戚丝霓(气死你)。”然后对他笑得灿烂,就是不抱他,把申叔肺都气炸了,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暗暗地踹了黑脸男一脚泄愤。

  “来,来看看申叔为你准备的房间,看看喜不喜欢那?”申叔先拉我的小手,被我借拿糕点避开;再拉,我将糕点送到嘴里;不死心,再来,我赶紧拿起旁边的一只馒头塞进他手里:“申叔,这馒头挺可爱的,尝尝~~”

  “唔——”申叔色不着,还被塞了个馒头,郁闷却又莫可奈何,拿开馒头,恨恨地咬上一口,抬起脸,有些僵硬地笑:“落儿喜欢就在这先住着,申叔给你找未婚妻!”

  “好哦!那真是太谢谢申叔了!哎,姑妈说她们家搬去皇城了,我还是不放心,顺路来看看。申叔只管打听了消息来告诉我便是,我三日后就动身去皇城寻她!”哼哼,听到没?只给你三天哈,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过期不候!

  果然申叔在听到三天时限时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松展开来,换上笑脸:“我这就去准备,啊,是准备让人打听……这就去啊。”一边笑呵呵地说着,一边急急地出了房门,“准备”去了。

  迅速清点了一下房门里所有能吃的东西:不错,省着点够吃三天了。我可不傻,吃他给我加了料的饭菜。

  当天晚上。

  一道黑影摸近我的房间,从怀里掏出把匕首大小却锋利异常的小锯子,开始锯里面的门闩。好一会,才算锯开。身着夜行衣的申叔在心里暗咒一声,怎么没安排个门闩薄点的屋子的,浪费他这么长时间!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那!

  推推,怎么门还不动?再细细一看,还有一道!郁闷之余,想想俏娃儿还在里面等着他呢,于是又来了劲头,继续锯。

  锯完了一推,“即了个巴子!”随即捂住嘴,左右一看,确实没人听见,这才冷静下来继续锯下一个门闩。

  不用说,锯完了还有。躺在床上的我就半睁着一只眼瞄着他不停地锯门闩。这扇房门,俺“一不小心”从里面给钉了足有上百条木块,他这样锯,不锯到凌晨绝对锯不完。啧啧,可怜的人呐。于是俺决定先小睡一会养养精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俺最后是被砰的一声踹门声给惊醒的。随即看见那黑影竟然在踹门!敢情是锯出火气了,最后决定暴力突破了。

  外面的申叔牙齿咬得咯啦咯啦直响,退开几步,狠狠地撞向那扇门。砰的一声,竟被他给撞开了!但由于冲劲过度,申叔一个不着力,以狗吃x的姿势华丽丽地向前滑去,最后狠狠撞上床板,发出砰的一声。

  顾不上嘴里多出的两个东西,申叔立刻跳起来躲到一侧。确实床上的人儿睡得跟死猪一样后,这才松了口气,吐出嘴里的东西。随即他嘴一扁,好想哭!迎着淡淡的月光,只见他手心上血呼呼的,可不正是两颗门牙!

  伸出手指戳戳,手指毫无阻碍地伸进了嘴里。申叔委屈的眼泪就这么无声地掉了下来:他,他憋屈啊他!

  眼见这老bt还不动手,我不得不发出点声音引起他注意:“恩……美人……”

  申叔这才回了神,拉起袖子擦擦脸:俊娃娃,申叔可是为了你牺牲了两颗大门牙类,你可一定不能让早泄叔失望啊!

  瞄见黑影响申叔垫脚走近,我露出个邪恶的笑容。三、二、一!

  我飞起一脚,正中他下巴!随即直挺挺地坐起,像僵尸一样手臂平伸,90度转身,面向他,从床上跳起来,一蹦一蹦地跳近他。

  申叔吓得脸色都白了,全身骨头喀啦啦抖得快散架了。这,这俊娃娃到底是人是鬼呢,怎么这么个吓人德行啊!

  我闭着眼,脸上一派安祥和谐,手脚却是绷直僵硬的样子,跳到他面前站定。本想直接来点刺激的吓他个心脏病啥的,但貌似都听到他牙齿都抖出咯咯的声音了,于是出于人道主义,我决定让他放松一下情绪。

  然后,可怜的申叔,就睁大眼看着僵尸俊娃跳到自己面前,那月光照在他脸上,惨白惨白的,好吓人那!随着自己这一哆噎,裤子下立刻湿了一大片。而那僵直的手指,幽幽地上前,眼看就要摸到他的脸上!却忽视——做起了广播体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伸手踢腿,弯腰跳跃。

  一套广播体操做完,我咻地又恢复原状,然后一跳一跳地跳回床上,继续睡觉。

  申叔一楞,最后忽然松了口气:原来这俊娃娃是梦游啊,吓死人了都。抹了把汗,申叔又贼心不死地上前。这一次可是铁了心要强上了!在离床还有四五步远的地方,申叔就曲下腿,弓起腰,酝酿了一下勇气,飞扑上前。

  啪。

  申叔从床对面的墙上软软滑下。俊俏娃娃这梦游也忒厉害了一点吧?看这一脚踢得!那个快、狠、准呐,全被他给占尽了!摸摸老腰,嘶——好象扭着了,现在就算俊娃娃不反抗他也那个啥不起来了,于是申叔委屈地擦擦泪花,灰溜溜地逃离作案现场。

  第二天白天。

  “咦,今天怎么没见申叔啊?”我假惺惺地问秦管家。

  “咳,这么啊……爷今天不太舒服,不太舒服……”秦管家显然也是知道点啥的,笑得那个勉强啊。随即看到角那个躲啊躲的黑脸横肉男,大吼一声:“寿生!你个不长进的东西,躲什么躲!老东西……呃,老爷病着呢,没空整你!怕个什么东西!”

  “爹……嘿嘿,我那不是躲老爷么,是躲……咳,我呀,现在跟老爷可好着呢,这不,还帮他买……呃……我有事,先走一步了!”说着,这黑脸横肉男就咻地跑远了。

  “他是你儿子?”我诧异地看着秦总管。

  “是啊,这不长进的东西,让落公子见笑了。”秦总管说是见笑,可这语气却是得意得很,仿佛那是他的骄傲似的。

  “我是说……”我声音颤抖起来,呃,是笑的,“他叫——禽盖生?”很好很强大的名字,没想到古人起名字这么有水平!

  “是啊,秦么,从我的姓,寿生是长寿祈福之意。”秦总管说起这个名字可是得意着呢,充分体现了他的文学素养啊。

  “好……果然是好名字……我,我有事,先走一步……噗——”我一路捂着嘴笑着跑远。

  晚上,我望着窗外明月有些睡不着。不知道心心他们怎么样了?都三个月了,小小流氓也该四个月大了吧,会爬了么?不知道啥时候会叫娘,哎。妈妈的,明明打算玩个一年半载再回去的,怎么这么快就想他们了?没出息啊!不回去!回去多憋屈啊,那么屁大点个无忧谷,都玩腻了,而且还没人关心咱,尽绕着那小混蛋转!哼,不回去,坚决不回去!

  皱皱鼻子,我翻个身面朝房门,还是欺负这个白痴申叔来得实在点。不知道他今夜还会不会来的说,昨天看他逃跑的姿势,貌似是扭到腰了哇。对了,今天白天,那个禽兽生,说帮他买东西,但记得那玩意的形状,不像是药膏啊。难道……

  正思忖着,就见一抹黑影蹑手蹑脚摸向我窗前了。哟荷,今天学乖了,不走门了?我迅速跳起来,开始捏拳踢腿,伸展手脚,做起热身运动了。就看那黑影慢慢摸至窗前,开始搞什么小动作了。

  我咻地冲上前,砰地大力推开窗子,放声夜嚎:“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随着我那砰的一声,刚摸到窗前的申叔又华丽丽地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啪搭落到山石后面。

  “咦,什么声音哦?”我故作不解地掏掏耳朵。

  “喵——”申叔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忙学起猫儿的叫声。

  “哦,原来是只夜猫儿呀,半夜不睡,扰人清梦哦!”我意有所措地笑骂,随后关上窗子,蹲下身等他继续送上门来。

  过了好一会,申叔见屋里没了动静,这才垫着脚上前,这次他可学乖了,不敢再大剌剌地站在窗口了,而是在窗子一角侧耳倾听了一会,确定里面没什么异动了,这才从怀里掏出支小管子,得意地笑起来:这可是他今天特意让秦寿生给他买来的特效迷烟,据说啊,这分量哦,足足可以迷倒两头牛那!哼哼,就算你暴力梦游又如何,到时候还不一样……嘿嘿嘿嘿。申叔兴奋得直搓手。

  而里面这厢,虽然不知道他又有啥歪招啊,但我那个兴奋啊,小心肝儿紧张得扒扒拉直跳。就见窗户上的纸动了动,随后一支小管子伸了进来。

  我一楞,立即明白过来:这丫的想用迷烟!

  这招够毒的,想当初,我貌似就是被那采花贼的迷烟给撂倒的。啧啧,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啊。眼见那支管子渐渐伸进、搁稳,下一步就要吹烟了,我心念一闪。迅速一招移形换位,直接御气滑行到那管子前,深吸一口气含住管子用力吹了出去!

  然后,就听咚的一声,再没了声息。打开窗儿,某只黑影直正挺挺地躺在地上“装死尸”呢。得色地一挑眉,我拍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大摇大摆地爬回床睡觉。

  第三天晚上。

  正在睡觉的我又被一阵轻微而沉闷的敲响声惊醒。揉揉惺松的眼,我有些火大,这丫的还不知道放弃俩字怎么军民一致么?妈妈的,有时候适可而止也是种美德好吧!三更半夜的,你孤枕难眠,也不要妨碍咱做春梦嘛!

  循着响声来到窗前,我推!咦,怎么推不动了?这才发现,这邪恶的黑影竟然学着我第一天那样,用木条把窗子给封死了!他想干什么?我开始有些恐慌了。跑去推门,却发现门竟然也从外面给锁死了。他不会是想以房门为蒸笼,放火烧我,做人肉包子吧?呜……忽然觉得我们家小慕老公比他可爱100倍不止了!

  正恐慌着,却听得房顶上有响动。松了口气:我还可以破顶而出嘛,他再咱滴总不能把房顶也给封住吧!

  有了退路,我一下安下心来,迅速跳回床上继续假寐,等着接招。

  就听屋顶掀瓦的声音,随后一个东西啪搭掉了进来,嘶嘶冒着青烟,然后是嘿嘿的j笑声。

  偷偷睁开一只眼,就见黑影申叔顺着一条绳索滑了下来,来到我床前站定,两手色眯眯地朝我摸来,笑得甚是恶心:“俊娃娃,申叔也不喜欢用蝽药的,是你逼咱的。”

  眼见他的贼手就要摸到我的大腿了,我立刻出脚,赏他一记“耳刮子”,旋即起身、弹跳、空翻、落定着陆,一共也就花了2秒的时间。

  等申叔反应过来,我已经抓着他用来滑进房门的绳子向他招手了:“拜拜——”然后用力一拉,借着绳子之力,直接飞上房顶。收起强悍子,我朝下边气得脸红经的申叔做鬼脸:“蝽药你一个人慢慢享受吧~嘿嘿嘿嘿”

  盖拢瓦片,免得削减药力,我j笑着飘下房顶。回头看看那被敲得砰砰响的房门,我更是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叫你丫的色,叫你丫的觊觎我的男人!复又嘟起嘴想了想,俺这样会不会太不人道了哦?把他一个人关在一间弥漫蝽药的怀子……

  简直是令人发指的邪恶行为啊!于是我善心大发,掠身离开。不一会,又扛着黑影回来了。跃上房顶,扒开瓦片,将手上的黑母猪丢下去:“申叔,作为谢谢你的执行,送头母猪陪您共度长夜哈。”

  “申景炳!不要给脸不要脸!本姑娘看得起你,才跟你要人的,不要逼得我们兵戎相见!坏了房子是小,坏了感谢可就不好了!”赵仪凌带着一大群府兵把申府团团围住,盛气凌人地指着申叔的鼻子骂。

  此刻的申叔,仿佛老了一圈儿似的,双眼无神,形容枯槁,摇摇晃晃一副随时都会一头栽倒的样子。两个眼圈黑黑的,像只大熊猫,门牙没了,不能像往日那样摆出亲和的笑容了,鼻上还贴了个狗皮膏药,也不知这鼻梁什么时候给玩断的。啧,真是可怜的人呐。

  申叔不说话,倒是他旁边的禽兽生憋不住了:“那小子昨天逃跑了,听不懂人话么你!”

  “放肆,本姑娘面前容得你叫嚣?给我打!”赵仪凌指着秦寿生的手随着她的语气起伏不定,甚有气势。

  顿时两家的府兵冲成一团,木棍、铲子、门柱、石头、水缸,都派上用场了。只听一片丁零哐啷之声不绝于耳,其间还充斥着赵仪凌嚣张的发令声:“打!给我往死里打!”

  看他们都打得差不多了,一大半人都趴在地上哀哀痛叫了,我才懒懒地飞下屋檐,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赵仪凌招招手:“hi~美丽的小姐,早上好。”

  赵仪凌顿时两眼直冒爱心,一扫刚才的凶悍之气,双手捂颊,扭扭捏捏起来:“公子~~”

  “你?!啊——”申叔一见我,触电般地全身痉挛了一下,随后毛发皆立,失声尖叫起来,抱着头跑远。

  “哎?呃,可能是认识到我比他帅,所以惭愧得不敢见人了。嘿嘿,是惭愧的……”我干笑着给出“官方解释”。

  “哼,竟然还敢骗我说没有藏匿,找死!申景炳,本姑娘以后跟你誓不两立!”赵仪凌两手叉腰,放出狠话。再转向我,又是一脸的甜蜜,“公子莫怕,凌儿为您解决伯顾之忧了,公子真要谢凌儿的话,来凌儿家住上几日可好?”这声音柔得,完全可以挤出蜜来。

  “哈哈哈哈……”我笑得快晕过去了,原来这申叔,竟然叫申景病!哈哈哈,神经病,真亏他爹妈想得出来的话!

  “啊~~公子你可真好!凌儿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赵仪凌说着,还朝我抛了个媚眼。

  俺没被她电着,却被她给劈着了。啥?我有说我要跟她回去吗?我不过就笑了几声而已……晕,不是吧?得,被误解了。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啊我!

  于是,赵仪凌拉着僵硬的我一路蹿回了赵府。没啥,她心急啊,这俊俏公子可跟她对上眼了呢!想她自一年多前送掉那龙公子,就再没瞧见过这么俊俏的男儿了,这回呀,她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哦呵呵呵呵~

  无忧卷 第八十九章 六郎寻妻

  “流公子~~来嘛~~啊--张嘴”赵仪凌侧坐在我身边,手持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往我嘴里送去。

  而我则躺在百花榻上,看似很享受地张嘴接住。为什么用看似呢?因为俺现在手脚被缚,根本不是“躺”,而是被“搁”在软榻上,这死女人,剥了一颗葡萄,送到我嘴边,然后用力掐我一下,我这一疼,不就给张开嘴了么

  “流公子~~你是不是不喜欢凌儿呀,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赵仪凌说着,还很配合地挂上一脸的悲戚与委屈。

  “呵呵怎么会呢,怎么会没的事,你看错了。”我慌忙干笑着解释,生怕她“不小心”搭在我大腿上的手再度掐下去。天呐,这女人掐人的工夫那是相当滴厉害啊!这样下去,不出三天,我绝对变成瘫痪,大腿彻底报废。

  “啊?那你就是喜欢我咯?”赵仪凌一双杏眼眨啊眨的,就像一只纯洁无害的大灰狼。

  “怎么可能!呃不过如果你愿意把我身上的绳子给解下来的话,我想我会或许喜欢你一点点。”我说得诱惑动人,像一只邪恶的小白兔。

  “真的?”赵仪凌惊喜得跳了起来,随后又偏着脑袋想了想,摇摇头,“你会飞跑的。”

  “你看,我可没翅膀哦,怎么飞?”努力向她拱了拱,争取凑近她一点,以取得更好的诱惑效果,“再说了,等你捕获了咱的心,咱飞再远还不得回来?”问题是你捕得到吗?答案自是不消说。

  “恩~~那好吧,那你以后可要真心对人家哦。”赵仪凌又捂着脸扭啊扭的了。就不怕把你那小腰给折断!

  自这“淅沥糊涂定情事件”后,俺就获得了相对的自由。呃,这个相对是指从这个房间的东墙到这个房间的西墙。

  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蓦然一提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什么吵,三更半夜的!啊!原来是流公子啊~~”隔壁的赵仪凌第一个被吵醒。被吵醒的凶悍在发现是我后立刻变成温柔甜腻。

  抚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答得理直气壮:“睡不着。我睡不着别人也别想睡得着!”

  赵仪凌擦擦额头的微汗,抽了几下嘴角:“那--可要凌儿陪你?”

  靠你爷爷的,真会见缝插针!“当然不--”话没说完,俺立刻改变了主意,“那是再好不过了!”我开心得很,等赵仪凌满心欢喜地开了锁进来,我愉快地拉住她冲到外面,“咱一起尖叫,让他们都睡不着!”

  赵仪凌脚下一个踉跄,再抬起头,那嘴角已经是明显的抽风症状了:“我是说陪你”

  “凌儿你真是体贴入微那,浪费睡觉时间来陪我消减闷气。哎,真是个让人心动的好女孩!”我立刻打断她的话。

  赵仪凌本想辩驳的神色却在听了我这两句之后立刻变为温顺贤淑:“呵呵。那咱数一二三一起叫吧?”

  然后么,这赵家的主仆们就听了一整夜的狼嚎。

  可接下来的一连三天,这赵仪凌就一直绕着我转悠,就像只觊觎刺猬肉的狐狸,猎物就在眼前,却无处下口。而俺因着这狐狸不屈不挠的精神,又仗着咱这一身的小刺儿,小日子倒也过得逍遥愉快,只除了要应付她这三不五时的烦嫌马蚤扰。

  比如说现在。

  “恩~~流公子你前天说喜欢人家,昨天又说不喜欢人家,今天又说喜欢人家,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呢?”赵仪凌声音嗲得厉害,害得俺刚咽下肚的凤枣糕又哧溜冲到了喉咙管--好想吐。

  “拜托--前天说喜欢你是说‘喜欢你的衣服’,昨天说不喜欢你就是话里的意思,今天说喜欢你的原文是‘喜欢你个头’!”我头大地解释,本来就不多的那么一点耐心又给她消磨殆尽了。

  “那也是喜欢我呀!流公子,既然你这么喜欢人家,怎么不向人家提亲呢?”说着,以手支腮,面泛桃花地看着我,企图用她柔若春水的眼眸打动我。

  重重地丢下手里的核桃酥,我大大地不爽了。爷留在这里是给你面子,恩,是给你家厨子面子,这糕点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吃。当然,另一方面原因么,对我的监视还比较严密。(说白了就是逃不出去)

  “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我凑上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说,希望她能听懂。随后瞥见她脸色不太好了,立刻又跟上句,“现在。”

  “哦,那说是说将来会喜欢我的。呵呵”赵仪凌的花痴病又犯了,又开始陷入了她无休止的yy,“哎流公子,你说你喜欢我,”说着,端着凳子往我身边挤了挤,最后竟然偎依到我胳膊上,让我一大片汗毛全体起立,“你说你喜欢我哪一点啊?”

  哪一点?你有啥能让人喜欢的么?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勉强可以上我说得上喜欢的地方,但为了不太打击她,我只好“委婉”地对她说:“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之后不知道是我这话的刺激作用大了点还是咋滴,反正她一个下午都没再出现在我眼前,而我也乐得清净。可惜咱这份清净貌似没能维持太久,这不!

  “救命啊--救命啊--流公子!快去救救我们家小姐吧!她--她掉进莲池啦!”小丫鬟表演得很好,声音里拖的哭腔很真实。可惜这幕“英雄救美剧”的导演水平太差,t赵仪凌掉进后院的莲池,你丫的还跑到这前院来求救?

  可惜貌似俺滴蛮力指数有待提高,活活被这小丫鬟给拖到了后院莲花池,然后用力一推:“快救我们小姐!”

  靠之!赶鸭子上架啊这是!我趴在岸上看看水里扑腾得正欢的赵仪凌,看了好一会,才回头无辜地望着那小丫鬟:“我不会游泳!”

  小丫鬟明显被雷到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那,那你也要想办法啊!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小姐出事?”一边说一边把我往水里推。

  怒,考虎不发威,你们当我helloykitty啊!一招四两拔手金,直接华丽丽地送那蛮力小丫鬟下水婄她家小姐,我则蹲在岸边看着赵仪凌扑腾。根据俺的目测加心算,你站的那块旮旯,水深绝对不会超过一米五。

  “流公子,快来救我啊”赵仪凌的演技也是一流的,可以冲击奥斯卡最佳新人奖了。但有意思的是,你丫的叫这么大声,竟然一个来救援的家丁都没?布景上也忒差了点了吧?不专业哦!

  “放心吧,凌儿,我不会就这样看着你在我面前淹死的!”我慷慨无限地激|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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