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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落落戏江湖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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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坏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看我天马流星拳——”我提拳抡了好几圈,终于力如万钧地砸了出去。然后在我的小宇宙爆发中,宫紫落终于化为天际一道瑰丽的流星,周游世界去了。

  “落,落儿,你刚才说……一家,三口?”慕离魅的脸色有些古怪。

  “是啊,怎么?”我理所当然地回答,你、我、宝宝,不是一家三口么?

  “那……第三口是指……”慕离魅视线下沉,最终落到我的腹部。握紧双拳,目光里有些不确定,随即猛地抬头,望向我的眼神有些焦急,有些紧张,更多的却是欣喜与期待。

  我点点头。随即疑惑起来,难道杜铭轩他们这么多天都没跟他说?靠之,这群嫉妒心墙的坏家伙们!

  “我——当爹,了、要?”慕离魅被巨大的惊喜冲击得有些语无伦次。

  “是啊……”随即扑进他怀抱捶他肩,“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没法泡美男了!”讨厌,那么多美男,成天看得见吃不着,多郁闷那我!我现在这样和那个人妖宫紫落有差别么我!呜——

  “……好……好……我,我要当爹啦——”慕离魅陡然抱起我大笑起来,吓了我一跳,赶紧搂紧他的脖子。抬头看着他傻傻地笑,我也不自觉地跟着傻笑。幸福,就这么简单,不是吗?

  而远在天山之巅。

  圣殿外,作罢的守卫拍拍右边的:“看,天上有流星也!”

  右手边的守卫严肃地挥开他的手:“认真点,最近魅皇大人心情不好,万一逮着咱,一顶疏忽职守的帽子扣下来,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还在天上“游行”被当作流星的宫紫落很委屈: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在天上飞么!(众亲:歌,夸张得也太过头了吧?)

  财富卷 第八十章 全家福

  “心心~~”我拱在安心怀里蹭啊蹭的。好久都没能好好地色色我们家心心了,貌似心心被我练出来的不脸红神功都退化了,又回到当初动不动就脸红的时候了。要真是这样,那以后咱可怎么那个啥,怎么生小流氓呀!(同志,你想得也忒远了吧)

  “恩……老婆你现在有身孕,不可以……过度运动。”安心红着脸,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句话来。

  “靠之!”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从刚才的精神奕奕立刻化为一滩烂泥,瘫在他怀里。为什么我这么命苦啊!都是慕离魅那混蛋害的啦!害人家色美男不能尽兴!讨厌讨厌!呃,慕离魅现在不在附近吧?

  迅速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慕离魅不在附近,这才缩回头,窝进安心的怀抱,继续腹诽慕离魅的不是。

  “人生啊人生,其实就像一张手纸,擦pp是它唯一的价值所在,而俺,泡美男就是俺此生唯一的价值所在……”我大发感慨,感觉自己像个哲人。哎,俺流氓落就是非比寻常啊,这么有哲理的话也讲得出来。

  安心郁闷不已:老婆到底是在说她自己是手纸呢,还是说他是便便?又或者两者都有?

  “有这么多美人陪着,不做点啥纪念纪念岂不太可惜了?”我摸着下巴又开始迅速开机,启动我的窗口叉屁,呃,就是传说中的dows p电脑,哦,人脑了。这全天下的极品美人儿貌似都被俺流氓落给泡着了也,不弄点啥留个记录,让后人瞻仰瞻仰,就太浪费资源了。

  “老婆要做啥纪念?”安心想了想,“刻碑立传?会不会太浪费了?还是去画张画像吧?”

  哎,真不愧是咱家的心心宝贝,甚懂爷心,晓得要节俭持家,精打细算那。要是杜铭轩那家伙,肯定会怂恿咱去塑个金身得了;要是祸水,估计会抓着俺梳妆台前搞上半个时辰,因为在他的观念里,最能纪念青春的,就是涂脂抹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要是龙衍,肯定会说,纪念就应该举办大型party,然后写进史册记录;要是慕离魅么,他肯定会笑的邪魅惑人:落儿不觉得用鲜血来纪念,更容易让人记住么?

  “决定了!心心,你以后就是俺滴大老公了!哇卡卡。”咱夫妻同心,其力断金么!有着共同的理想爱好,咋以后才能妇唱夫随呀 。(原来安心大老公的地位是这么来的啊)

  “他们……”安心欲言又止。

  “没事,不服揍到服为止。咳恩,我可什么都没说哦,我以后也什么都没看见。”我赶紧先欲盖弥彰地撇清关系。安心最近被慕离魅带坏了,暴力得很,只要那三个家伙一合伙欺负他们俩,他们俩就会互相交换个眼神,然后跳上去乒乒乓乓,每每揍得他们叁一致举白旗投降为止。

  安心有些尴尬地笑笑,暗暗吐了吐舌头,被老婆发现了。不过最近这习惯确实不太好,更慕离魅在一起久了,他也跟着喜欢用拳头说话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回头好好反省一下才是。

  “那,那我们一起去画个全家福吧!”我跳了起来。古代没相机,可是有画师嘛!咱一起去画个几张结婚照,以后老了么,还可以拿出这画儿来给子孙们看看当年你爷爷奶奶的风姿。

  不一会儿,我就把正在梳妆的祸水,练字的龙衍,写家信的杜铭轩以及正在逃躲宫紫落追捕的慕离魅集合起来。当然,还多了个死死抱住慕离魅裤腿不放的宫紫落。

  “我决定,我们一家六口画个全家福。你们谁会画画儿?”找画师貌似还是要钱的哦,还是自己画比较好,省钱!

  眼见他们一个个你望我,我看你的,我就开始郁闷了:不是咱的老公都是人中龙凤么,怎么连画个画儿也不会?

  视线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一脸心虚的龙衍身上:“龙衍啊,我记得你是皇长子吧,皇家的小孩不可能书画都没教过吧?”

  “啥?”宫紫落惊叫了声,随后眼神迅速在龙衍周身游移起来。

  我啪地赏了她一记爆栗:“看死了也没你的份!我们家庭活动,你来凑什么热闹!”

  “我是想起来,半年前,曾有个人到我当铺里当了一个皇子,我现在在想……”宫紫落收回视线,改成上下打量我:“如果是你的话,我一点都不怀疑。啧啧,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这种事也只有你做得出来了。”

  黑线——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呢?突然想起什么,拎起她的衣领:“你,你是天下第一当的老板?”那个神通广大的牛x当铺!对哦,如果是一个现代人开的话,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咦?杜铭轩没跟你说吗?”宫紫落甚是郁闷,貌似自己的惊世容貌,卓著才华,到了这流氓窝里就一点效用都没有了,这些人完全不把他发过在心上!呜——他脆弱的自尊被打击到了。

  “说?”我望向杜铭轩。

  杜铭轩耸耸肩,示意他忘记这个事了。也是,他最近白天忙着被揍(瞧这话说的!)晚上忙着看账册,哪来的功夫给我将这些有的没的破事儿呀。(可怜的宫紫落,就属于有的没的破人了)

  “俺老公比较忙哈,贵人多忘事(贵人多忘事貌似不是这么用的吧),你就体谅一下吧。其实你也挺厉害的,能开这么牛个当铺。俺流氓落女侠久仰大名,如那个什么贯耳。”我假笑着,不记得才好,要真记得我才要抽他呢,把个男人那么放心上干吗。

  “那是~老子是谁呀~”宫紫落得色的很,两手叉腰,鼻孔都快朝天了。

  “久仰、久仰——”

  “哪里、哪里——”

  “久仰久仰……”

  “哪里、哪里……”

  “咳,老婆的意思是说,宫,恩,紫落公子,你仰头朝天的时间太久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会犯晕的。”安心看不下去了,跳出来给俺做“代言人”。

  “啊?”宫紫落一脸菜色地站好、瞪向我,随后一手按住额头,“果然很晕啊——”然后哐当一声,倒地不起了。

  “好了,无视他,我们继续。龙衍,你来画吧。”我倚在安心肩上,朝龙衍勾勾手指。

  龙衍憋红了脸,好一会才说道:“我……不行……我画不像……我们还是,去,找画师吧……”没办法,上次赵仪凌事件让他对自己的画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是啊,到时候画儿上少了龙衍,怎么能算全家福呢?”杜铭轩隐隐有了“三人行”里小头头的姿态了,开始出言维护龙衍。

  “那,你结账!”嘿嘿,爷钓的就是你!谁叫你家钱多类,不拿出来贡献下社会,促进一下国家gad,岂不是太浪费了!当然,如果是乱花钱,那就可耻了。至于“乱”字的标准么——嘿嘿,不是花在我身上的就一律划为“乱花钱”范围!

  于是,一行人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抛头露面”地在大街上“游行示众”。

  明目张胆地由安心抱着,我一手拎着一串葡萄,另一手忙忙碌碌地往嘴里塞。后面跟仍是女装打扮,面覆轻纱的祸水;祸水旁边是一脸菜色的杜铭轩,拎着一兜水果,懊恼怎么没听尹惑水的话,扮女装戴面纱了,现在好多人对她指指点点啊;只有龙衍,一手拉着祸水的衣角,睁着漂亮的大眼,兴奋又好奇地四下打量着这个城市的繁华。

  “我的慕慕呢?”宫紫落从后面赶了上来,一边在我们的气势压迫下倒着走,一边拦着我们追问。

  “哼,还好意思问!心心,咱们继续go,无视他!”就知道这丫的一定会跟来所以慕离魅思量再三,最后决定还是隐在暗处跟着比较保险。都是这死人妖,害我不能把我的流氓团拿出来集体秀一下,饱受一下众人的敬仰与嫉妒,真讨厌!

  “哎哎,别这么冷漠不理人嘛,我知道城东那家画馆不错的哎,咱去那不!”宫紫落讨好地拉拉我的脚,很自觉的用了个“咱”字。

  “哼,就你知道!”我顺手将手上的葡萄籽当暗器弹了出去。

  “哇——敢偷袭我!幸好老子武功盖世……啊——阿嚏!!”宫紫落还没得意完,我下一粒葡萄籽已到,正中他鼻孔!(看到没,鼻孔超人很危险哈,大家以后千万别这样)

  连续丢三四颗葡萄丢进嘴里,我随便嚼几下,滤出葡萄籽,机关枪般朝他射过去,小小的发泄一下我不能秀老公的愤懑之情。

  “啊——你不上路子——”宫紫落慌忙用手遮挡,却很快发现这样无疑是在自毁形象,于是丢下一锭银子,顺手拿起旁边小贩摊儿上的折扇,哗啦一下展开,啪啪啪,葡萄籽都被顺利拦下。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掌声。宫紫落立刻两条眉毛都飞天上去了。

  “呦荷?爷就不信搞不死你!”我拼命吃葡萄,吐葡萄籽砸他,却每每被他的扇子给拦下。不一会儿,这得色的家伙竟然开始不是躲闪,而是迎着我的葡萄籽挡了,我往东吐,他就往东飞去一拦;我往西吐,他就跃身至西一挡。

  怒,我瞄了瞄街边,邪恶一笑,一粒葡萄籽快如闪电地朝街边的民宅射去。

  宫紫落正表演的起劲,遂想也不想,飞身掠去。“中!”葡萄籽啪地击在扇面上。但与此同时,楼上一盆污水,也正奔流泼下……

  得意地朝他扬扬眉:小样儿,跟我斗!收回视线,勾上安心的脖子:“心心,咱去城东那家画馆嘛~”

  安心略略红着脸点点头,还是一脸的淡笑:“好。”

  我朝身后的“三人行”小分队勾勾手指:“go!”顺便不忘朝屋阁檐角暗处的慕离魅挤挤眼,还来他一个会意的笑。

  城东画馆里。

  我不安分地在雕花大椅上扭来扭去:“为什么明明是城西,却要叫城东画馆呢?”

  “因为我们馆主叫陶城东啊。”画师笑呵呵的。

  “靠之!这也行!”我激动的跳了起来。

  “哎——夫人,您别乱动,对,对,就这样坐好……”画师朝我微微抬手,下压,示意我坐好。

  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哇,于是我只好又闷闷地坐回原位,打个哈欠,继续等待。

  等了不知多久,直到旁边的安心轻轻拍了拍我:“老婆,醒醒……”

  我这才迷迷糊糊醒来。柔柔惺忪的睡眼,我接过杜铭轩递过来的画像。

  “靠你爷爷的!怎么把我画得这么丑!”只见那画儿上,我像山贼王一般斜躺在椅子上,一脚踏着扶手,另一翘着二郎腿悬空晃荡,周边站着我的一群保镖——个个都是极品美男,各有特色,风姿倾国,但,但就算你个画师嫉妒我,也没必要把我画成这样吧?看看,两只眼眯成一条缝儿,嘴巴张得大大的,下边还隐隐有条白痕,貌似是口水,最可恶的是,为啥我鼻子上还翻了个泡泡!

  “夫人——您,您不是说要务必画得真是么?您,您刚才就是这幅模样啊……”画师显得很委屈。

  黑线——

  貌似……我刚才确实是睡着了一小会哦……

  “咳恩,这样啊……那,再画一张吧。心心,等下看着人家点,不要再让人家睡着了喏。”我拉着安心的手摇啊摇的。

  安心点点头:“好。”

  于是整个第二张的画图过程,我都坐端正,瞪大眼,不苟言笑地直视前方。直到画师说“好了”,我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抢过祸水手上的画卷,我忙铺展在眼前:“哇——这这这。这谁啊这?海瑞么?还是包青天?”只见画上正中间的人儿眼如铜铃,炯炯有神,一脸的庄严肃穆,再配上后面的“王朝、马汉”们,简直就是流氓版包青天那!

  “不行!再画张!”画儿一丢,我又自觉地爬上椅子,摆出我自认为亲和的笑容来。

  “落落,人家好累哦~”祸水嘟起红唇,桃花眼一勾,一记媚眼飞来,顿时把我的理智给噼里啪啦,撞了个粉碎。

  “来来来,祸水宝贝坐,坐扶手上吧。坐着就不累了哈。”擦擦哈喇子,顺手拉着祸水坐下,还不忘在他的劲腰上揩了一把油。(看到没,是坐扶手,而不是坐椅子,怕被抢了风头,这就叫流氓本色)

  “落落,人家腿脚不便也……”龙衍鼓起颊,大眼睛写满了委屈与控诉,像是在指责我的偏心。

  于是我又心一软:“坐坐坐,这边,这边,手心手背都是肉呐,爷可都疼着你们呐。”

  于是龙衍如愿以偿地霸占了椅子的另一边扶手。

  杜铭轩给两边的慕离魅和安心一人一个挑眉后,也很自觉地扶在椅子后边,将重心都压在了椅子上。

  安心和慕离魅互相对了个眼神,同时“一不小心”地一拱胳膊肘——

  就听后面传来杜铭轩一记闷哼。我回过头,疑问加警告地看着安心和慕离魅。安心在我的注视下脸渐渐地红了,最后头低得都要撞上椅背了;慕离魅先是东张西望,结果发现我还在看他,最后邪魅一笑,又瞬间化为天真的样子:“人家很乖,没有杀人呢……”

  汗。瞪了他们俩一眼,我又把头转回去,继续摆出我亲和的笑容看向前方。

  第三次拿到画儿,我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看,这才像我嘛!名花倾国两相欢,常使君……呃,老公,带笑看。嘿嘿……”在众老公不解的目光中,我干笑不已。剽窃,果然不太好哦;要窃,就该像咱这样有创新地窃!

  不过这画儿上的杜铭轩貌似脸色不太好,两旁的安心跟慕离魅则是笑得灿烂,可惜从那手臂的走势趋向看,貌似是在椅子背后对杜铭轩做什么“小动作”。

  “可是人家画的好丑~人家不依了啦~~”祸水一见这情况,立刻跟杜铭轩一条战线,要求重画。虽然明知道他的目的,但这妖精,撒起娇来还真不是盖的!声音甜软的,让你整个人儿都化成一滩纯春水,也顾不上他说的是谁了,只剩脑细胞一个劲儿地咆哮:重画、重画!

  于是乎,我们再开始第四次画全家福。

  “这次给我认真点,再出岔子,哼哼。”其实我也不知道再出岔子怎么惩罚,所以只要用哼哼俩字带过。

  貌似我的“严重警告”起了作用,这一次,众老公的表现异常乖巧。

  接过画师手上的画儿,我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这次的效果肯定非比寻常。展开一看:“哇!”果然是非比寻常那!

  只见那中间的雕花椅子上,巧笑嫣然的美人儿可不正是我么!左边祸水侧坐,微侧过脸,这样就正对着画师,一手翘着兰花指按在唇边,双目流盼,柔情似水,惑乱人心呐!右边是龙衍,他一腿微搁在扶手上,另一腿顺势垂在地上,笑得雍容优雅,明明是很随意甚至很懒散的坐姿,体现在他身上,却偏有着一番高贵气度,皇宫出品,果然是品质保证那!

  后面的三人,也比先前安分了许多。安心还是那样温柔亲和的微笑,像冬天的阳光,暖人心房;又像夏天的甘泉,清澈纯净。中间的杜铭轩则是一脸的冷酷桀骜,只是眼底隐隐闪着幸福的光彩,又柔和冲缓了他身上的酷凛之气。不得不称赞这画师的技艺高超,这样一个别扭又矛盾的家伙,仅凭那寸长小毫,竟能研画得如此形神兼具,入木三分。

  最右侧的慕离魅俊脸微侧,半垂着眼睑,细密纤长的睫毛在这么大一张全家福上竟然还能完美呈现,看得分明,让人不得不暗赞一个,好美的男人!此刻的他似乎正看向某处,优美的唇线微微上翘,昔日的邪魅褪尽,这样看来,竟是一副天使般的圣洁美好!而顺着他看的方向,貌似是——我?

  看到这里,我的好心情简直都飚上了天。可,可谁能告诉我!那个倒挂在顶上的脑袋又是谁的!愤怒啊!这么唯美的场景,这么温馨的情调,全被这吊死鬼给破坏了!

  “宫——紫——落——!你丫的找抽!”我抽起笔架上的大小狼毫咻咻咻砸了过去,之后还不泄愤,霸王举鼎,扛起一个,呃,砚台,势破万军地掷了出去。

  “嘿嘿嘿嘿,全家福嘛,怎么能没老子呢?”宫紫落一边闪躲一边笑得开心。就见他纤腰一扭,足尖在某处一点,身姿一个a型,避开我发射过去的颜料盒。正欲j笑,却陡然失了平衡,随着“啊——”的一声尖叫,砰地砸在地上,扬起一阵薄薄的灰尘。

  安心直起身,伸出双手,掌心朝外,很无辜的样子:“我……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一部小心滚了个苹果过去而已。

  我从一脸震撼到嘴角抽搐到后来脱颔大笑,再到最后笑倒在慕离魅怀里滚来滚去:天!安心竟然也会恶作剧!

  最后,在画师哭丧着的脸下,终于完成了我们的第五章全家福。

  我坐在美男们的围绕中,霁颜浅笑;左边的祸水轻倚在我肩上,侧眸一笑,媚态横生;右边的龙衍明眸善眛,靥辅承权,自成一番雅致情态;后面的安心、杜铭轩、慕离魅各有特色,户部相触,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眼底的神情与爱恋,闪耀着,跳动着,这是只为某个流氓女子而绽放燃烧的花火。

  而先前那只鬼,我们的宫紫落同志,此刻正一副醉如来的姿态,侧卧在我的雕花椅前,一双凤眼似开还阖,一点单唇娇艳如花,仿若遗世仙子,有点慵懒,带点不屑,又微含哀怜地笑看众生。倘若不是知道了他的真实性子,恐怕真要被他这副绝世姿容给骗去了。

  “哎……老子果然天姿国色、笑靥如花呀,美得真是惊天动地、日月无光、众生膜拜、毫无天理了啊……”宫紫落瞄了一眼那全家福就开始臭屁起来了。

  “再好看有个p用啊,中看不中用!”我的实现从他脸上一路下移,最后来到某部位。穿是穿了一副好皮囊,却偏生是个男人,就算他真瞧上哪个美男,还不一样只能看看不能吃呀!

  “你——”宫紫落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了。被一脚踩中隐痛的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若不是因为这副皮囊,他现在也该和那个人过剩幸福快乐的日子了吧?就像眼前的这一家一样?他每天睁开眼,都要照着镜子,一千遍一万遍地麻醉催眠自己:这副皮囊好啊,姿色无双,妙冠天下……可每每梦回午夜,他总会看见那双邪魅惑人的眼睛,那双痛苦纠结的眼睛,那双欲语还休的眼睛,可——可自己这样的身躯,如何承受他的情,他的爱!

  于是他不断放逐自己,开了天下第一当,成了江湖搅屎棍,这边参合一下,那边插上一脚,随心而作,随意而动,恣意妄为,借此来磨那个人在他心中种下的痴,刻下的爱。

  不是他爱酒,实在是——只有醉了,才没有真实的空虚,真实的痛苦,才会在恍惚中与他相聚、相守。于是他就这样含混度日,醉生梦死。七年如沙,匆匆从指间滑过。那个人,还,记得他吗?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我,我不是故意的……”眼见他忽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我心里也有些慌了。终日嬉皮笑脸的人,蓦然就这样无声地哭了,绝对是不同寻常的。不是情到深处,便是痛到了极点。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我……没事……”宫紫落一怔,随即拉起袖子在脸上胡乱揩拭。一边擦一遍努力弯着唇笑:“风大,老子给沙迷了眼而已。”

  朝我的美男们耸耸肩:“没事,有人临时抽风而已。大家东西款款,准备打道回府!”

  于是乎,五张全家福,五个老公一人一个卷轴,乖乖地跟着我这个火车头,鱼贯而出。屋里的画师这才长长呼了口气,擦擦头上的汗:这群客人,还真难搞定啊。拍拍手上可爱的银子,画师又眉开眼笑,再难搞定又如何,能赚这么打一票,就是每天来十拨这样的人儿,他也乐意呀!

  大街上,我左手苹果右手糖酥,一边一口吃得不亦乐乎。而我的流氓团则紧紧团结在案流氓落的周围,每人除了手上的卷轴,还有大包小包的盒子袋子,都是俺这一路逛下来的战利品。

  “唔唔……恩,呃!……呼呼,总算咽下去了。前面,前面!前面有状况!爷杀进去瞧瞧,宝贝们在这边等爷哈!”看见前面不远处,好多人围成一个圈儿,未必的人争相往里挤,俺就知道,前边一定有好东西大甩卖!

  终于杀到将近最里面了,我感激摸出银子:“老板,给爷来两样!”

  哎?怎么没摊子?哟,这是个啥呀?怎么有个老伯躺在地上呀?还乱吐槟榔汁也,真不讲卫生!

  正欲退出,忽然听旁边的某大婶摇头感叹:“好可怜呐……”我顿时反应过来,俺流氓落女侠表现的时刻到了!迅速蹿到最前边,我一脚踏上搞出,摆出剑指,架势十足:“呔,哪里来的恶霸蟊贼?还不速速出来送死!”

  “咳……女……侠,你,踩……着我……了……”老伯咳出一口血,断断续续地说。

  我这才发现,刚才一不小心踩上的“高处”,竟然是老伯的身体!忙挠着后脑勺干笑不已:“嘿嘿……这个么……老伯……意外,意外哈……”讪讪地松了脚,我迅速打量四周:靠之,没有想象力的恶霸调戏老伯孙女的场面嘛!那,那这个老伯怎么会歪倒在路边的类?

  陡然一跳:莫非是传说中的邪教魔功,专教人自残的那种?靠之,不是吧?都这么老了还练邪功,鄙视之!想到这里,我口气也严肃起来:“妖孽,你到底是哪条道上的!竟敢在此撒野!”尤其还敢拉着你家落爷的道,不想活了!(谁拦你了?是你自己凑上来的好不!)

  “我……咳……我……”老伯颤颤巍巍地笔出食指,像是“一”的手势。

  我立刻警戒地往后跳开,众人也不明所以地跟着后退。我双眼紧盯着那老伯奇怪的手势:这一定是邪教的暗号手势!难道附近还有帮手?

  “我是……上边……廊道……的……”老伯说完,又吐出一口血。

  靠之,敢情是上班阁楼的廊道上掉下来的!黑线——

  众人齐齐“哦——”了一声,这才有好心小伙赶紧扶了老伯去看大夫了。当然,大方如我,自然也要意思一下的,于是,我贡献了5厘银子。(你当小学生捐款呢,捐5毛!)

  看到老伯在几个壮小伙的扶持下走远,我这才回过头,郁闷地抬眼望去,却正撞上n双惊艳的眼。

  阁楼廊道边,站了一排的灰衣家丁,头戴黑色八角帽,皆趴在栏杆边有些痴迷地看着下边。而中中间是个身穿宝蓝色衣裳的男子,本来长得还算能看,但那苍白的面色、微微发黑的印堂、无神的双眼、略显憔悴的神态、消瘦的形体,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家伙。此刻他也和那些家丁一样,望着下边直淌口水,恨不能立刻扑下来才好。

  迅速计算角度,不错,42。8度,确实是在看我哦。哎哟~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说!我心底那个得意啊,算你们有眼光,晓得欣赏落爷的美好!飞了一个媚眼上去——爷赏赐你们的!

  顿时引起上马兽吼连连。就见一个瘦家丁胳膊肘一撞旁边略胖的家丁:“你叫什么,美人儿的媚眼是抛给我的!你叫什么!”

  胖家丁不爽了,顺手给你一巴掌:“瘦猴你斜眼病害没好吧!分明是给我的!”

  话音未落,就听一片“是我的!”、“是给我的!”的吼叫声,随后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斗殴声。很好,狗咬狗!

  耸耸肩,我大功告成地拍拍手,好像自己做了多大的体力活似的,随后得色地一扬头,走出人群。

  “站住!你,美人儿!你给我站住!”蓝衣少爷气急败坏,随后一转身,叭叭叭,一人赏一记耳光,“混账,还打什么打啊!美人儿都跑了,还打p啊!再说了,就算抢着了,也是本少爷的,你们争p啊争!还不给本少爷追!”

  “啊?美人儿跑了?”先前的胖子激动地抬起头,趴上栏杆,却只望见楼下美人儿的背影。“啊——美人儿,等等我胖三啊——啊——”

  就听砰地一声,这个胖三竟然激动过度,忘了自己不会飞翔的事实,直接跳了下来。好在阁楼不高,总算还有口气。

  可惜貌似他今天跟幸运女神犯冲——

  “啊——你们……”可怜的胖三,还没顺过气来,就被上马的家丁一一跳下,当做缓冲肉垫用了,活活把他给压得一口气没接上,昏厥过去了。

  “美人——”

  我还没走几步,就被后面声势浩大的“亲卫团”给吓着了。一回头,只见十来个灰衣家丁轰隆隆万马奔腾地扑过来,吧我团团围住。

  皱起眉,我有些嫌恶地看着面朝我的那个家丁又是擦口水又是浑身瘙痒的,真是破坏我的好心情。虽然俺流氓落不爱干净,但爱干净的人呀!你这样儿,不是自己找抽是啥?

  脚痒痒的正欲踢出,却发现貌似围住俺的家丁还挺多哈,一个、两个、三个……靠你爷爷的,竟然有十六七个!于是我脚又开始痒痒了,不过这回可不是想踢人,而是想开溜了。

  “美人~~”又一道像唱戏似的拉长音。

  回头,原来是哪个蓝衣少爷。明明刚才还跑得屁颠屁颠的,却一件我转头望他,立马停了下来,呼啦一声展开折扇,慢慢踱步上前。

  我黑线不已。装腔作势也请配合一下实际毫不?现在最多只能算是个冬末春初,还冷得很,你丫的用什么扇子!这不就像夏天穿羽绒服一样搞笑么!

  “美人——”蓝衣少爷终于踱到我身边了,合上扇子,挑起我的下巴,“果真是个人比花娇、我见犹怜的美人儿呐!”说罢,自顾自地嘿嘿笑了起来,笑得那个口水下延哦,跟中风似的。就见他另只手也不安分地扒拉扒拉扒拉,摸了上来。

  哎,吃了母莲子之后许久没再出现的反胃症状貌似又卷土重来了。我往后一仰,这蓝衣少爷的手又往前挪一分,靠之,原来数学上的平行线是这么来的!直到最后我与地面呈50度角,再也仰不了了,我才朝他眨了眨眼,顿时把他魂儿都给眨没了,然后,砰地一脚,送他当“七仙男”——在天上飞呀。

  “哇——你!给我上!抓住她!要活的!”蓝衣少爷趴在地上发令。

  顿时,那些灰衣家丁训练有素地把我围住,绕起圈圈,哥哥摩拳擦掌,只待等下动手时可以“顺便”揩点油。

  啊哦,现在貌似情况不太妙哦。况且俺可是孕妇哎,万一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泡美男时怎么没见你想起过这个问题?)于是,我朝他们伸出拇指和食指。

  众家丁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却也纷纷开始警戒起来。略弯下腰,重心下沉,双臂微张,一副随时准备扑上来的样子。

  在他们虎视眈眈之下,我那俩手指渐渐完成c型,在他们紧张又疑惑的瞩目中,渐渐塞进嘴里。眼见众人奇怪之余,又有点松口气的样子,我邪邪一笑,用力吹响口哨。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一声:“老公——有人调戏我!!”

  然后?然后还用讲么!一阵乒乒乓乓之后,俺揽过还在人家肚子上跳来跳去的龙衍,带着俺滴众老公,对这地上的一群烂柿子们飞了个媚眼,高唱着《征服》回家了。

  “美……人……”蓝衣少爷,也许叫他蓝衣熊猫更恰当,鼻青眼肿,歪牙咧嘴的,还不忘他的没人。

  走在后边的慕离魅忽然转头,朝他回眸一笑。

  无忧卷 第八十一章 平地波澜起

  “今天的包子不错!”我左手青菜包,右手三丁包,嘴里塞得鼓鼓的,一边还不住地抄慕离魅点头。没想到这慕离魅除了会杀人,还会做包子,好,不错!

  慕离魅眼尾一挑,嘴角一勾,又是一抹邪肆的笑;“喜欢就多吃一点。”

  “咦,小轩轩呢?”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我左右张望起来。杜铭轩呢?忽然没了这别扭冰块杵在身边,还真不习惯的说。

  “落落你都问了八遍了!杜铭轩他回杜家了!”龙衍鼓起红红的颊,有些不满。虽然他跟杜铭轩是一条战线的啦,但看落落这么关心人家,他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

  “哎?为什么?哦、哦,对的,家里出了点事,明白,明白。”本来还想问原因,结果看见祸水那不太好的脸色,我的大脑就很自觉地给想起来了。

  “不过……他家到底出什么事了?”安心皱起眉,问出憋了一天的疑惑。虽然不是一路战线,但对起外来,他们还是很一致的。

  在众人的瞩目里,祸水耸耸肩:“貌似是杜铭奕出了点小状况。”说罢,从我手上“顺”走包子,咬上一口,细嚼慢咽,吃相文雅得很。

  “详细点!”一把夺过我的包子,我狠狠咬上一口,“啊——!!疼,疼!”扔掉包子,我忙把食指塞进嘴里轻轻吮舔,试图减轻疼痛。

  “咬到手指了?伤着了没?我看看呢。”安心握起我的小手,扯出来细细检查了一下,“还好,没伤着。”

  “咳恩……”祸水听说我没事,这才发现众人注意力全在我身上了,于是很不满地清清喉咙,示意他要开说了。这爱出风头的家伙,整一只孔雀!(跟某人很配呀)

  “不是说杜铭轩不在家时是由杜铭奕暂代家主的么?怎么还会有人敢动杜家家主?”龙衍对这些情况可清楚得很。没办法,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杜家怎么怎么样,现在时啥状况,如何拉拢或者排挤杜家,以取得皇族最大效益。

  “偏就有人敢捋虎须。”祸水这炸弹一抛,顿时引起众人的注意。满意地拢拢云鬓,祸水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这次时间是有预谋的。杜家其实早在一个月前,差不多就是落落离开杜家没多久,江南一带粮店相继出现米粮问题,大片的人出现轻度中毒症状。但是那时杜铭轩抑郁不振,终日醉生梦死,根本无心理会这些。所幸杜家家底雄厚,所以只是拍了小厮瑞琪去便把风波给平息了。但是大冲突评定,小麻烦不断,最近江南一些丝绸店又相继出了账目问题,这才引起杜铭奕终是,起身前往江南查账。结果途中遭遇匪徒,下落不明。杜铭轩就是得了这消息才赶回去的。”

  “杜铭奕不是号称笑面郎君么?脾气温文至极,怎么还会有人要杀他呢?”龙衍第一个提出质疑。

  “是呀是呀,杜铭奕不但人长得漂亮,那性子,更是……呃,我是说……他怎么能你们相提并论呢,呵呵呵呵……”我正赞叹着,忽然发现周围的气氛很奇怪,待接触到那一双双控诉、指责以及媚笑的眸子,我赶紧换了说辞。

  “不许你打他的主意!他又没我漂亮!”祸水嘟起小嘴,耍赖般地供到我腿上坐下。双臂环上我的脖子,“其实杜铭轩比杜铭奕好看多了,你不觉得吗?”说罢,不忘朝我耳朵里吹了口气。

  气吐幽兰,润泽芬芳,撩拨得人心摇荡。我傻呵呵地笑着点头:“是啊,是啊。”

  “这个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时间持续相当久了,只为了等待引出杜家家主么?”安心似乎 有了什么想法,却又偏不说。。

  “落儿可真是个宝呢。”慕离魅这家伙不知何时竟已闪身到我身后,从后面轻拥住我,脸在我脖颈上蹭啊蹭的,一头随意披散的长发搔得我的心也跟着脖子痒痒的。

  “嗯……要不是落落的话,现在失踪的,该是……”龙衍看了看我,然后没再说下去。

  “这个局,明显是早就设好的。不过既然杜铭奕出了事,杜铭轩又不傻,心里自然也是有数的。真正可怕的是,幕后之人能提前这么久设局,而期间会发生那么多事,就是那么多可变因素,却——竟然一切形成预算都基本没有太大变动!都在按他的局走,只出了杜铭轩离开杜家来找落落……这,是怎样的人啊……”一番评价下来,祸水竟已是冷汗涔涔了、

  “什么人啊?”宫紫落这丫的自从跟了我们,成为咱流氓团的打杂小弟后,就开始逐渐显露他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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