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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落落戏江湖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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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胡老头小跑过来,苦着脸对我点头哈腰地说。

  对他恭敬的态度很满意(恭敬……),我这才收了那痞样:“不管,这花灯王,爷是要定了!”

  “这……呃……大王可以参加比赛嘛,只要通过猜谜与对联的考验,打败对手,就可以免费获得那盏花灯王啦。大王这么才思敏捷,人中龙凤,一定没问题的!”山羊胡巧舌如簧,把我夸得天上没有,地上一只,我能不高兴么我!

  “ 没问题,没问题!”被山羊胡小心翼翼地扶着上了台,我顿时有了慈禧太后的感觉,学着电视上领导人的样子,我得意地朝四周挥手致意。

  顿时又引起抽气声一片:完了,这山大王是在说,谁要是敢上台跟他抢,就要拿刀砍了谁的脑袋哎!

  一盏茶过去了。

  一柱香过去了。

  我有些窃喜地看着那空荡荡的竞争席,竟然没一个对手的说!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嘿嘿嘿嘿,就我肚子里那点墨水,真要我猜谜对对联还真有些难度的说。

  “山羊,哦不,老人家,我可以取走这花灯王了吗?”我话是对着那山羊胡说的,眼睛却是盯着那盏绝世花灯王眨也舍不得眨一下类!

  “这样啊……咳恩,那……大王还需要通过三个最后考验呢。咳……大王这么才思敏捷,当然应该向众生展示一下您无与伦比的智慧,让他们开开眼,是不?”

  这马屁拍得那个响啊,我乐得找不着北了——呃,虽然我从没找到过。一激动,我就言吐心声了:好好好!有什么考验尽管放马过来!”

  “大王可真是爽快人那!小的这就去找评委抽题。“山羊胡笑得那个一脸灿烂那,好象开了朵菊花似的。问为啥是菊花?你不觉得菊花和他脸上的皱纹很像吗?

  看着山羊胡咚咚咚小跑回去,我又得色地看着下边:啧,一定是都知道俺流氓落女侠才貌双全,文武精通,才华横溢,智慧过人,所以不敢上台来比试了。哎,古代人这点挺可取的,挺有自知之明的。(就你这个现代人没有那自知之明!)

  奇怪的是,举凡我的目光扫到之处,众人都齐刷刷地后退三大步,或是把头压得低低的惭愧得不敢看我(那是被你吓的好不!),或是崇拜得眼泪汪汪双手合十地看着我,哎,等会一定要给这些热情的粉丝们签个名。我摩挲着下巴暗暗琢磨着。

  不一会儿,山羊胡又屁颠屁颠地小跑回来了,只不过手里多了一张纸。走到我面前几步,这才放缓速度,清了清喉咙,开始朗声念题:“咳恩,这是个谜语。谜面是:春风拂面乱翻书。打一个字。”

  我一听就愣了,这是谜语吗?怎么貌似文学性很高啊?苦恼,苦恼,古代这些臭酸儒,尽搞这么复杂的玩意儿来干吗?要出几个脑筋急转弯么,我还能勉强猜他几个,这东西让我如何下口啊!

  我习惯性地摩挲着下巴,皱眉苦思。春?不对;风?不对;拂?不对;面?不对;翻?不对;书?不对。(有这样猜谜的么?)

  “大王好才华!竟能立刻猜出老夫佩服!”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顿时让我吓得停了手头动作,怔怔地望着评委席上朝我拱手的老头。

  一副儒装打扮,更显得他的清癯与自傲,不苟言笑的脸此刻竟略带欣赏之色,看得我那个心惊胆战那,我我我,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大王果然是才华盖世,一代奇才那!都不用思索便能立即作答,连邛夫子都认可您的才学啦!咱邛夫子呀,眼界可是出了奇的高呀!不是才高八斗之人,咱邛夫子都不拿正眼瞧他呢!”山羊胡一个马屁立刻拍醒了搞不清状况的我。

  貌似——是我猜出来了?可,可我怎么不知道咋回事呢?我疑惑地眨着眼睛四下看去,正对上杜铭轩带着笑意的眼眸。没来由地脸一红,我赶紧收回目光,心里却在哇哇啦大叫:好幸福啊好幸福啊!幸福生活就应该这个样子的嘛!俺在上面为生活打拼呀,你带着娃儿们在下面看着呀!(你是在为个人私欲打拼好不?)

  财富卷 第六十六章 流氓pk花魁(下)

  察觉到众人疑问的目光,邛夫子略一点头,示意众人安静,这才缓缓开口解释:“字迹是春风拂面乱翻书,所使为象形与会意手法,书为页,是为会意;春风则为那三撇,此为象形,谜底正是那‘须’字。”顿了顿,清清喉咙,邛夫子继续,“这大王也给了咱一个暗谜,手抚下颔,示意须生方位,摇头,示意女子不长,可不正是谜题对谜题,文对啊!”说到后面,邛夫子激动得胡须都微微颤抖起来:奇女子啊,真真是个奇女子啊,比起那清风楼的窦姑娘,绝对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呀!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看我的眼光又开始变了,貌似没刚才那么热情了,不过却让人觉得很舒服。(废话么,刚才人家那是恐惧的眼神好不好!)

  “第二个呢,第二个呢?速速报上题来!”没想到猜谜语这么容易,我不禁兴趣十足。(容易么……)

  山羊胡又找评委抽题,再跑来大声念题:“咳,这第二个谜题依旧是个字谜,谜面是:小人专话人之短。猜一个字。”

  啥?小人?人小?言是偏旁?那短是啥?我立刻在地上比画起来。

  良久。

  我抬起头,正迎上山羊胡的一脸谄笑:“大王可是猜出来了?”

  我怒:“靠……”靠之,拿我开心啊!哪有这样的谜题,根本就组不成字嘛!成心拿我寻开心呢!

  “好!”邛夫子拍案而起,不过是激动的。

  我一头雾水地望着他,酸儒什么时候也这么有反抗精神了?我骂他们,他还说好?yoxi,读书读昏头了吧?啧啧,回去一定让小苊苊少读点书的说,万一像这人一样读傻了可就不好了。

  “小人专话人之短,谓之告人之非也,告非为靠,大王好才华!”邛夫子不顾我快晕倒的样子,继续往下:“大王聪慧过人,连过两关,真乃当世奇女子,恐怕即使是男儿,也未必能相比拟。且听老夫最后道题,是个对子,倘若对出,此花灯王便是大王的了。”

  一听对个对子就有花灯王了,还不要钱~~(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立刻两眼放光。不要钱哎,免费的也!又出风头又拿好处,古代就是好啊,比现代实惠得多啦!

  “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请大王对下联。”邛夫子比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有些懵了。好顺的一句啊。勾连上也太牛x了一点了吧?整个对子只出现了东、西、当、铺四个字,回旋迂折,却句子顺,句意也顺。

  “这对子乃是老夫无意中思得,恐怕鲜有下联,倘若不能工整对出,宽对也可以。”邛夫子抚须点头,语气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我头大地蹲在地上画圈圈:先前的谜题蒙还给蒙对了(你有蒙吗?瞎猫碰上死耗子好不好),这个对子可是实打实的呀,这可怎生是好?

  “啊……快让开,让开,窦姑娘来啦!清风楼的窦姑娘来啦!”忽然,人群涌动起来,在嘈杂声中渐渐让出一条路来。

  我惊奇地看着眼前的盛况,窦姑娘?什么东东?跳大神的吗?貌似很受人崇拜啊?不过尽管还没见面,但我已经决定讨厌她了——凡是跟我抢粉丝的我都讨厌!(爱出风头的人呐)

  混乱声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的抽气声,以及痴迷的叫喊声

  我郁闷地看着那些“窦姑娘——窦姑娘——”的人,心里老大不爽的。哼,原来古代就有追星族啦,这叫痴迷,痴迷懂不!就是盲目地崇拜别人!咳恩,当然要是崇拜我的话,说明他们那是有眼光,这叫慧眼识英雄!

  一乘华丽而不庸俗,妖娆而不浮艳的软榻缓缓过来。八个壮汉抬着那似轿非轿、像撵非撵的软榻稳稳而来,仿似一张软床,但又多了轿子的有顶结构,显得含蓄优雅;上面挂着无数粉色轻纱,随风飘舞,又有着车撵的招摇与妩媚。

  透过那轻舞撩人的粉纱,依稀可以看到里面侧着身半倚半躺的一位绝色佳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这分出场的气势以及那气质,就足够让人打心眼里认定这是位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祸水级佳人了。

  软榻渐渐到台前停下。佳人整个身体动也不曾动一下,只是拢了拢那一头丝绸般顺滑的云鬓丹唇轻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她的声音,比那珍珠落玉盘之声还清脆圆润,却又多了几分娇嫩,银铃一般拨得人心弦也随之叮咚响起。

  此话一出口,四座皆惊:对得妙啊!

  邛夫子不自禁上前几步,一脸震撼,最后变为惊喜、佩服之色:“不愧是窦姑娘,这下联,对得妙啊!我们这城不正是通州城!城南小城叫南通州,城北小城为北通州,这这实在是高啊!”

  “哼!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对他们的“叛变”很不爽,刚才明明还很崇拜人家的说,这么快就琵琶别抱了!(琵琶别抱不是用来形容这个的吧……)

  “切,你有本事你对下联啊!”台下不知谁喊了一声。结果竟引起那窦妖女粉丝们的共鸣,一起瞪着我有节奏地喊着:“对下联!对下联!”

  被那声音吵得晕乎的我揉揉额头,大吼一声:“吵嘛吵啊,对就对!”

  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一脸惊奇地看着我:难道这山大王刚才的对不出来是装的?这大王真不简单呐!看来今天窦姑娘要棋逢敌手了。

  望着黑压压的台下,我欣然好想urc啊(吓出那个啥来了),还是不看他们的好。一回头,正撞上以邛夫子为首的评委团期待的目光,我又蔫了,两边都如狼似虎,对我虎视眈眈啊。

  科学依据表明,人处于紧张状态下,iq会临时飚升,现在这项研究结论在俺流氓落身上再次得到印证。科学,果然还是值得信赖的呀。这不,俺脑子里那个灵光一乍现呀,就给俺想出下联来了。

  “男学生,女学生,男女学生男女!”我大吼一场。随即得意起来,这么天才的句子,也只有我才能想到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仰天大笑三声。

  “好……宽对确实……也可以。”我怎么觉得这邛夫子的声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抬头望向评委团,一个个脸色都很古怪,活像吃了苍蝇似的。明明知道是不对的,却又无法清楚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台下的众人脸色亦然。

  我连忙看向杜铭轩,希望他能给我解惑。他却也是一脸的古怪,明明一副想笑却又要努力憋着不笑出来的样子。

  “咳咳,恶女——呃,这位……小姐果然好……文采……小女子自叹弗如。”还是那黄莺出谷、婉转动听的声音,只不过说的话之间有些停顿,之间好像隐约可以听见她咽口水的声音。不过此刻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她愿意认输也!哪怕就是破锣嗓子,此刻在我听来恐怕也如同美妙仙乐吧。

  “那花灯王就是我的咯?”我对着花灯王狂流口水。

  “怎么可能,明明窦姑娘对得工整完美!”台下不知谁率先叫嚣起来,又引起一片附和声。

  那几位评委也开始交头接耳,不知在吐什么坏水了。(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一肚子坏水那!)

  正在这争执不休的档儿,一道温柔似水却又娇嫩如花的声音响起:“花灯本就该奖励给这位小姐,小女子只是凑巧路过,前来凑和热闹而已。”

  说着,一只纤纤玉手撩开粉纱帘。鲜艳的蔻丹指,洁白的柔荑,一只通体碧绿、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半倚半挂在那羊脂白玉般的手腕上。然后,是那一头黑亮光泽的秀发,半挽成髻,半泻似瀑。一枚金灿莲花斜三簪发饰别住那挽好的发髻,尾端的金铃儿随着她的动作适时地发出叮当的响声,像一粒小小的水晶投入人的心湖,激荡起阵阵涟漪。

  我看得整颗心儿都酥了,魂儿也早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只是傻傻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跌进那双略带笑意的琥珀色眼瞳,我才惊觉自己的失态。郁闷,竟然对着个女子沉醉发呆!我尴尬地别过脸去,心理惊慌不已,难道我是百合?不会吧!

  细长的柳眉似蹙非蹙,俏丽的玉鼻透气挺拔,嫣红的朱唇似启若开,琥珀色的眸子泛着点点金光,柔嫩的双颊晕着微微的红润,让人不禁一阵心旌摇荡。好,好美的人儿!怕是貂禅现世,昭君重生,也少那一点妩媚,缺那几分销魂吧。

  一道道的抽气声让我迅速回过神来,出于同性相斥的心理,我立刻又对她不屑起来,媚骨天成,指不定就是只狐狸精!

  想到狐狸精,我立刻紧张看向杜铭轩,却见他也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顿时心里一把无名火起:清风楼的窦姑娘是吧?好,爷记住你了!

  杜铭轩郁闷地收回视线:死女人,看见漂亮的男人一脸痴呆相就算了,怎么看见女人也这样呢?那女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不都长了一双眼睛一张嘴么!害他刚刚竟忽然冒出了一种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紧张感。真是!

  想想又忽然觉得好笑:这吃的又是哪门子的飞醋嘛!

  财富卷 第六十七章 情敌还是情人?

  那个死女人呢?”杜铭轩火大地坐在桌边,啪地将手里端着的茶水拍在桌上。

  小白有些畏惧地望着杜铭轩:“刚……刚才还在的,就说看看还有啥忘了,就……就没了……”爷发起火来真可怕呀,流小姐真可怜呀,哎,帮助自家小姐逃脱真是她小白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了。

  “这个死女人……”尽在最后时刻给他出岔子!忿忿地丢下手边的茶,杜铭轩起身出了房门。再怎么生气,夫人终归是自己的,还得找!(说他别扭还不承认!)

  “哟~~这位俊俏的爷儿是第一次来吧?面生得紧那!黄嬷嬷给你讲呀,咱这花满楼的姑娘呀,个个是天姿国色,堪比嫦娥那!瞧瞧,瞧瞧,不但漂亮,还个个都乖巧得紧那,保准儿让您呐,魂儿都酥啦!这来了一次呀,下次哦,保证你哭着喊着还要来呐!”一个打扮得“老来俏”,一身红红绿绿的嬷嬷,一边拉着我的袖子不放,一边唧唧歪歪地说着。

  我郁闷不已:拉皮条都拉到爷身上啦?爷就这么像那寻花问柳之人吗?呃,虽然我貌似确实是来“寻花问柳”的哦,但,但也不是问你这头老柳(牛)啊!

  遂掸开她,我朝对面的那间花楼走去。

  清风楼,三个纯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气派啊,纯金的竟然也敢挂出来!尤其是当着爷的面挂出这大个纯金招牌—

  “爷,瞧您急得!嘿嘿~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嘛!”旁边的姑娘推了推我。

  “啥,啥?”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进了房再对人家流口水也不迟嘛,瞧您猴急得!真看不出来,爷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嘻嘻“妖艳女子一边用香过了头的丝帕掩口笑着,一边对着我乱放电,吓得我一阵哆嗦。

  我,我冤枉啊我,我比那窦娥还冤那我!我只是对着那招牌淌口水而已,关你什么事儿呀!你,你自作哪门子的多情呀!

  “哼,我就说怎么啦!你们清风楼,一个个都是狐狸精!风马蚤的小蹄子!”貌似是刚才的黄嬷嬷?

  “哼,笑话,不都是狐狸精怎么叫花楼!黄嬷嬷,你脑子老糊涂了吧!男人上花楼不都是寻乐子来么,不风马蚤点,哪能让各位爷们尽兴呢!哦?~~是吧,各位爷?另一个貌似年轻点、显得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扑哧殊一笑,回头望去。

  只见那个浓妆艳抹的黄嬷嬷和一个年约三十来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子在拉拉扯扯。那薄唇徐娘说话刻薄却不刺耳,让围观的众人发出一阵”嘿嘿“的哄笑,然后纷纷走进了清风楼。

  看情形,似乎是两家妓院在抢生意,今天刚好让俺赶上她们王对王,大火拼。

  但很明显,这黄嬷嬷不及薄唇徐娘的一半,在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真翻白眼。旁边花满楼的姑娘慌忙给她顺气,一边低声说着咒骂敌军、突显己方的话儿,一边将她给扶回了花满楼。

  那薄唇徐娘朝她们的背影一甩红帕子,一皱鼻子,一个”哼“,这才转身换上甜腻的笑容,继续招呼她的客人。

  站在门口,我弯起嘴角,这个清风楼,蛮有意思的说。华丽却不俗气的建筑装修,绮靡又不失大方的家具、装饰;利落又市侩的鸨母;最有意思的,就是那块金字招牌!(贪人本性)竟然将那样一块亮闪闪的金字招牌就这样挂在门上,没有绝对的自信与相当的势力,谁敢?!(尤其是挂在你这种人面前!)

  走进内厅,我忽然感谢起杜铭轩来,若不是在杜家历练了这么一阵子,天天看各色珍宝,我怎么可能还保持这样的镇定沉着与冷静的思绪!

  早在看见那块金字招牌的时候,就扑上去抱了就跑了!

  “这位俊爷~您是第一次来吧,可要小红服侍?”一个红衣女子说着,就很自觉地把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往我怀里塞了。

  我被毒蛇咬了似的忙推开她:笑话,真给她摸到了,他们还不把我吊起来抽一顿丢马路上示众去!

  “啊——爷,你——”那个叫小红跌坐在地上,抬起巴掌大的小脸,泪眼盈盈地看着我,一副委屈得随时要掉下泪来的样子。

  周围的目光顿时就变了,一个微熏的壮汉过来:“我说这位老弟,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你也舍得啊!不会是不行吧?”说着,眼睛瞄向我某处。

  我顿时脸红得厉害,像火烧支一样,红透了半边天。就算俺是流氓,被,调戏,也,也会脸红的好不!

  “哟,怎么啦?我瞧瞧呢。”薄唇徐娘走了过来。水蛇腰,红缎袄,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说笑之间风情万种。

  精明的单凤眼总是笑意盈盈,微挑的细眉又勾勒出她精明能干,两片薄唇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既让人感觉得到她的精明干练,又不会心生警戒——她只是个笑迎过客的鸨母而已。

  鸨母过来扶起那小红姑娘,在她低下头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严肃。迅速查看了一下,确定没伤着哪,鸨母这才迅速挂上笑容,抬起头:“我说这位小爷哟,咱小红呀,也算是楼里比较拔尖儿的姑娘了,您还看不上眼?难道您不喜欢这个类型的?不打紧~~小爷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来跟风姨说说,风姨这就去给你把人儿叫来,一色儿排开让您选!”

  我惊恐地看着那鸨母,威胁,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一个花楼女子就够我头大的了,竟然还要叫上一票!我我我,我是来找人的啦!

  我有些欲哭无泪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读懂我哀求的眼神。

  “啊?难道……这……?鸨母有些为难。

  我郁闷,竟然还有这么个理么!进花楼就一定要找个破烂姑娘陪着么!我,我,我不看那个窦姑娘了还不行么!一跺脚,我就欲离开。

  ”好了好了,我依了小爷您便是!“鸨母忙拉住我,学着我刚才,小女儿似的跺跺脚。

  ”这还差不多。“一不需要叫姑娘了,我立刻有了精神,又恢复了先前来时的底气。

  ”话先说在前头哦,虽然人家已经没那么年轻了,但人家以前可也是个头牌哟,叫得上名号的!所以你可要好好疼惜人家哟!~~人家可是看在小爷您长得极俊,千里挑一的份儿上才愿意服侍您的那,一般人呀,人家看都不看上一眼呢!”鸨母摇着我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

  我的头顿时就“嗡”的一声,大了!她她她,她说啥来着?她、要、服、侍、我?!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我闭上眼直摇头,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着,却被她有力的胳膊直接挟住我的小蛮腰,就这个给提了上去。不要啊,人家不依啦!我不要被女人强犦啊啊啊啊啊啊——

  我手脚乱踢乱蹬,指甲无意间划上她的脸。就听一声脆嫩娇柔的“啊——”,我就啪地给砸到了地上。

  我慌忙连滚带爬地撞到离她三步之遥处,寻求那么一丝少得可怜的安全感,双臂抱胸,一抬头。

  “哇——”我也不禁大叫出声。

  怎么变成窦姑娘了?

  这才发现自己这半分钟不到的工夫竟已被她从楼下大厅挟上了楼梯中间转折处!慌忙朝楼下看上去,只见众人一脸惊呆,以及痴迷的神色对着我们。

  那鸨母脸上的表情更有趣,仿佛是不敢置信!睁大的凤眼,0型唇,怔愕的神色,无一不写满了惊讶。

  正在我欣赏的这档儿,那可恶的手臂又来了!然后,然后这那力大无穷的窦姑娘更野蛮了,任我如何踢打也不放开,直接把我给挟持到了楼上她的房间里。

  “啊——”我被直接丢到了床上。妈妈的,这女人是妖怪么,竟然这么大力气!哎哟,可怜我的小蛮腰啊,要断了啦——

  我揉着自己的小蛮腰扭来扭去,还好还好,还能动,没断掉。

  “你在宽衣解带吗?”沙哑男声。

  男声?我立刻惊讶地爬起,四处张望着。床边,没有;帘外,没有;梁上,没有;门口,没有;那就只剩下窗外了。我起身走向窗口:姑奶奶的便宜都敢占,活得不耐烦了吧!

  “挡什么挡,让开!”我挥开面前的窦花魁,来到窗边,向外望去。靠之!这是阁楼也!外边可是热闹的大街!怎么可能有人在外边!

  “难道是——”我惊恐地转头看向她。

  “不错。”不错,正是区区在下我,窦、霓、婉!

  “啊——鬼啊——”我尖叫起来,拼命想跑却发现后面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我,让我怎么也跑不开,心下顿时更加相信相信怪力鬼神之说,惊惧焦急顿时膨胀到了极点,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窦霓婉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尖叫中回过神来,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被窗栏勾住裙带却还努力逃跑的恶女。最终在她晕倒的那一刻不自觉地伸出了手。

  将怀抱里的人儿放到床上,感觉到怀里一阵空虚,窦霓婉的肩窝,感受着她身上的馨香。

  微侧过脸,青葱玉指抚上眼前人儿的面庞。秀眉谈谈若新月,俏丽秀鼻似玉琢,原本泛着健康红晕的双颊因刚才的惊惧有些惨白,更映得下边那柔软湿润的朱唇愈发的娇艳,像儿时的蜜糖,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窦霓婉双眼有些迷蒙,忍不住凑唇目前,舔舔——果真是甜的呢。忽然坏坏一笑,用力抱起她,嘟起玫瑰色的樱唇,吻了下去。忽然好想,好想要更多。就像一个贪心的孩子,明明讨得了一块蜜糖,却忍不住地瞄向糖罐,渴望更多。

  “唔——”潜意识里感觉到那恶鬼在咬我,我挣扎着从无意识状态醒来,睁开眼。

  “啊——唔唔唔——”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有一张极放大的脸在眼前,而且,而且他还咬住我的嘴,让我发不出声来!莫非——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吸食阳气?

  不,不能慌,我, 我,我要自救,自救!我吓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

  小说,我记得哪本小说里有讲,恶鬼吸人精气时,是最强也是最弱的时候,只要人反吸,不但没事,甚至还可能会直接伤到恶鬼的元气!(貌似哪本破烂小说里写的,伪聊斋吧)

  想到这里,我立即化害怕为力量,双手抱住鬼头,用力吸取他的精气。

  ……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恶鬼不但不嚎叫着退开,反而吮得更起劲了?

  天那!我以后再也不看那些该死的伪小说了!完了,我要死了,以后想看也没得看了!绝望地闭上眼睛,我安分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咦,这恶鬼怎么松开我了?难道他是良心发现,准备放我一马?可是,可是恶鬼也会有良心的么?啊!糟糕,难道是他把我的精气吸得差不多了,准备走人,哦,是走鬼了?

  完了完了,那我岂不是过会就要死翘翘了?不行不行,我还有那么我私房钱没来得及花完那!这可都是我日子在杜府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呀!(确定不是顺手牵羊摸来的?)

  我顿时委屈得不行,两行清泪就这么滑了下来:轩轩,我对不起你,我一边爱你心里还一边装着别的不知名的男人;紫苊,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哎 小晟晟,落落姐姐也不想就这么离开的,你要为落落姐姐报仇呀!(是想叫别人去当道士么?)藤藤,落落姐姐在天上保佑你平安健康……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一盏茶过去了。

  我怎么还没死?妈妈的,混帐老天爷,他不知道等死也是很辛苦的吗?我郁闷地睁开眼,却发现,却发现——

  靠之,我面前的怎么竟然坐着一头,啊不,是一只,恩,也不是,是一位,绝色大美人!此刻她正浅笑盈盈地看着我,黑亮顺滑的青丝,白皙的皮肤,嫣红的樱唇,卷而翘的长睫,一双桃花眼以及那,那对秋水般潋滟的琥珀色眸子!

  是她!那个窦姑娘!

  我顿时清醒过来,迅速理清思路。

  我我我,我——她,她她她,她貌似——

  不是吧!我,我竟然,竟然被个女人给强吻了!!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我转身趴在床上开始嚎哭。

  “你——不喜欢我吗?”美人花魁忽然开口,声音满是委屈。

  “我是正常好不好!我,我只喜欢男人!”我想也不想,头也不回地脱口而出。

  “什么?!一声尖叫,简直比我先前的尖叫还高了八度不止。吓得我连忙回头,只见她两手攥着帕子紧握在胸前,一脸的震撼和不敢置信,以及惊惶失措。

  “你——”你不知道我是女人吗?忽然想起自己正扮着男装,然后就忽然有些明白了:敢情她把我当俊俏小哥儿了。不过这花魁,啧,想美男想疯了吧?呼呼,幸好我前来探察敌情,不然万一让她跟杜铭轩碰上,那还不干柴对烈火啊!不行,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把她趁早给嫁了,免得祸害我的小轩轩。

  “那个啥,窦姑娘哦,我跟你说哦……”我决定先他介绍几个婆家预选,让她慢慢挑,相信总会把她给卖出去的。

  “霓婉,婉儿也行。”美人花魁忽然插了句。

  “哦,那个窦霓婉姑娘哦……啥?逗你玩?”我满脸黑线地望着她,却得到她微不可见的略一颔首。我顿时就晕乎了,这年头,爹妈取名字都这么拉风么?

  “咳恩,那个……婉儿姑娘啊,我跟你说哦,我认识很多俊俏小哥儿的,像我这样的,只是一般的啦,比如说我家隔壁那个王二,别看他名字一般呀,,长得那可真是……”我开始了我的talkshow时间,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表示夸赞的话儿,把那个不存在的王二麻子夸得是人中龙凤,天下无双类,连我自己听了都有动心呀。啧,恐怕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努力地夸过人吧。

  而那逗你玩花魁也很认真地听着,不时地插一句:“这个男人好象不错呢……恩,那个也挺好的……”

  顿时给了我无限的精神鼓励呀,于是我一口气说了一个时辰,才停下来,喝了口茶,正准备继续。

  “那你决定选哪个嫁了吗?”逗你玩同学一句弱弱的话却直接让俺抽风了。刚进嘴的茶水也给喷了,还引起我一阵呛咳。

  “我、是、问、你、对、他、们、的、看、法!”我咬牙切齿。

  “哦,我觉得他们都不错啊。随便你嫁哪个,我都会替你感到开心的。”逗你玩美人开心地看着我,状似很天真地说。

  我彻底被郁闷打倒了,爬起来,接着郁闷,再次被打倒,再爬,继续郁闷……

  “你不觉得老蹲在青楼里也不是个办法吗?”我决定从根本动因上诱导她,让她产生恨不能立刻嫁人的心理。

  “你,你可是要接我回家?”逗你玩美人一脸兴奋状,期盼地看着我。

  在她那双水灵灵、闪闪发光的大眼睛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不打击她了。但,但我又不可能真带她回去呀,那不是自掘坟墓、引狼入室么!

  “你……你是不是不喜欢婉儿?”美人顿时眼泪汪汪,小狗般乞怜地看着我。

  我顿时于心不忍起来,摸摸她的头(你当小狗呢):“我会常来看你的、”

  “真的吗?”此刻的花魁窦霓婉完全就是一只可爱纯洁的小狗,亲热地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人家那是在揩油)

  “恩,一定。”一直以为她是才女,必定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物了,没想到竟然如此单纯可爱,真让人忍不住打心眼里怜惜呀。(单纯可爱……长歌也被雷到了)

  “咳恩,婉儿姑娘呀,我可以进来吗?”鸨母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敲敲房门,话儿说得随意,语气甚是客套。

  “恩?”窦宛这才从我怀里抬走头,娇媚地应了声。

  财富卷 第六十八章 呔!大胆蟊贼

  外边儿有人找这位小哥儿那!”顺着鸨母那手指的方向,我貌似看到了——我?

  我一个大幅度的a型晃动,然后就看鸨母的手指也跟着一个a型晃动。

  我皱起眉头,忽然:“哇——糟了!我——我先走啦,拜拜、拜拜——”说着,我风一般地闪了出去。完了,我一定是出来太久了,杜铭轩找上门来了!

  鸨母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刚才的俊俏公子便没了身影。随后歉然地看着窦霓婉:“是杜家的家仆,惹上了总是不好,会麻烦。”

  窦霓婉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起身走至窗边,看着那被家仆挂着跑的人儿渐渐远去,心里不禁一阵怅然。

  自从见识了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后,我胸腔里的那颗小心心再也平定不下来了。

  拱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滚来滚去我把头埋进枕头里,pp撅得老高:“小白痴,你说咱什么时候才能再出去玩儿呀?要是真要再等上一年,我会死掉哒!”

  小白坐不搭话,仍坐在桌边缝缝补补,天知道她整天到底在缝补个啥,这杜府就是拿金银当饭吃呢,要你丫的给他们省那么几个钱?

  想到钱的问题,我立刻严肃起来。(只有这个问题你才会严肃!)杜家确实有钱,但这古代可不比现代,离婚可以分一半家产——他的钱最后还是他的哇。而我呢,虽然打算跟他过一辈子,不打算离婚,但……恩,怎么说呢,外面滴世界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说……嘿嘿,比如说那个面具美男,口水g。

  所以呢,我还是要先出去溜达溜达,周游世界,等过足了瘾头嘛,再回来跟你结婚生小孩哈。嘿嘿

  综上,钱,不是万能滴;但没有钱,可是万万不能滴。

  迅速翻身下床:爷要去“存”私房钱!

  想到又会有好多钱乖乖地排着队走进我的腰包(是钱自己进去的吗),我就那个开心啊。咻地从小白眼皮子底下消失。

  “哎,流小姐——啊”小白一着急,针刺到手了,又连忙去料理她的纤纤玉指了,也就没再理会我冲出门的事儿。反正,理会了,也不会有用的,只会让这流小姐想到爷的纵容,然后更加有恃无恐而已。

  唱着《生活真美好》,我神气活现地走在廊道上。起步走完换正步,正步走完换踏步,踏步走完换……换休息啦!

  我沮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妈妈的,有钱也不是这样现的哇,东一个拐角,西一个转弯的,我,我走路我容易吗我!

  抬头望望月色,月娘都爬上来看着我笑了好久了,我还没找到藏宝阁,最伤心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家现在连回去的路都找不着了啦!

  看着不远处的家丁,我内心天人交战着:问,还是不问,这是个问题。到底是面子重要喃,还是回房重要喃?

  想了很久,得出结论:回房固然重要,但是面子也很重要,不过——都比不上肚子重要。

  于是,我又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厨房了。不要问俺为什么认识去厨房的路,没听过饥饿的人鼻子最灵敏么!我最近特别容易饿,可东西真正到了面前,又没什么胃口。或许这就是前辈们常挂在嘴边的“人性本贱”吧,啧。

  没多久,我就无师自通,摸到了厨房。因为主子晚饭时间刚过,现在是家仆的晚饭时间,所以这个时候的厨房安静得很,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嘿嘿,偷东西吃见过没?见过啊,那不足为奇;但偷自家东西吃的,见过没?不过真的好紧张好刺激的说。感觉自己就是那邦德007,正在秘密地潜入敌军内部寻找危害本组织的罪证。呃,虽然这个“是食物。”

  我咻咻咻,三步上篮,啊不,是三步上台,上灶台,开始翻找吃的了。不错不错,下次一定要好好奖励一下这大厨,竟然在灶锅里留了一只蒸鸡的说!幸福啊,这不是摆明了照顾咱,给咱开小灶么!~

  ”咯吱……“一声极轻微的细响心动了正处于高度警惕状态下的我。

  不好,有异动!我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蹿下灶台,躲到灶台后面,只微微探出头,屏息静静等待敌军的到来。

  一只影子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

  迎着月色,依稀可以看清这只”敌军“是个人,一身灰褐色的破布衣裳挂那娇小的身躯上,因为月光迷蒙的关系,看不清她的脸,只有那双亮晶晶的黑眸闪着灵动的光。

  黑影摸索到灶台边上,绕着灶台转了两圈,随即嘿嘿地乐得直搓手:”不错不错,终于有顿像样儿的晚餐了!嘿嘿嘿嘿……我可爱的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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