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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落落戏江湖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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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他还和爷有过什么不明关系,于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二话不说,就给打上了。正巧碰上容嬷嬷带着经过,那两人见到了风度翩翩、俊俏不凡的雷锋叔叔,顿时魂儿都没了。眼见新夫人使了阴招儿要害雷锋叔叔,忙奋不顾身飞奔上前挡下。于是雷锋叔叔这才能平安脱险,临走前还温柔地对说以后还会再回来看她呢。结果啊,这话又引起了容嬷嬷的不满,容嬷嬷就跟给打上了,据说还被凶悍的摁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儿那!

  [财富卷:杜铭轩的番外:蚌]

  静静地,我看着小溪里的蚌,看它一直就那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可我知道,它没有睡着,它只是,哭得太累了,想要歇歇了。

  不知道自己在溪边蹲了多久,我看到那河蚌的贝壳微微张开,露出那么一点点嫩嫩的肉。那,就是它的心吗?

  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掉进水里,溅起一个小小的水珠儿,就再也消失不见。感觉到了水的波动,河蚌迅速地缩回贝壳,用那层冷硬的贝壳来保护自己。

  我心里好难受。

  妹妹走了,她就那样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一语不发,就好象只是睡着了一样。我好想,好想明天她又能像平常那样跑来敲我的门,让我教她画画儿。

  可是,她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昨天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却真实地发生在我身边。

  那灰色的记忆里,都是眼泪、挣扎、和嚎哭。两个家丁扭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边上,不论我怎么挣扎、哀求,就是不肯松开。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我下去救妹妹!妹妹掉进鱼池里了,再不去救,她会死的!死掉!从此再也不会哭,再也不会笑,再也不会追着我叫哥哥!他们难道不明白吗!

  身边陆陆续续地赶来家丁、丫鬟,开始跳下池营救,我也由于过度挣扎而开始虚脱,最后瘫坐在地上。失神地望着那不断波动的水面,我心里一千次一万次地呼喊神的怜悯。

  可是,我好象是被神抛弃的孩子。

  当妹妹冰冷没有血色的小脸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只是张着嘴,颤抖着唇,却说不出话来。

  哭不出来!喊不出来!叫不出来!骂不出来!

  她刚刚,还在跟我玩躲猫猫啊!她刚刚,还对我灿烂地笑啊!她刚刚,还拉着我袖子取笑我什么时候给她找个好嫂嫂啊!她刚刚……

  我扑着跪倒在抱着她尸体的家丁面前,抓着她的衣角死活不肯放手。我不要!我不放,放开了,他就会抱着她永远离开,不回来了!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一只强有力的手扣住我的手腕,用力往回一折。

  是爹。

  身后站着四岁的弟弟铭奕。

  爹冷冷地看着我,淡淡地抛下一句:“杜家人永远不允许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永远不许孤注一掷。因为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

  说完,爹就毫不留恋地走开了。留下满脸泪水的我,和一脸震撼的铭奕。

  不许我在妹妹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不许我去救妹妹,这就是杜家人的原则吗?

  我第一次如此憎恨自己的出身。双手支地,我任那满脸的泪水汹涌而下,钻进土壤,消失不见。再急的泪,都冲刷不了我的哀戚,我的心痛。

  铭奕终于从那震撼里回过神来,有些懵懂有些疑惑地开口:“哥哥……妹妹她……”

  “她死了!她死了!再也醒不来了,永远!”我发了疯似的嚎叫起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挣开欲图抓住我的家丁,就这么冲了出来。什么杜家,什么规矩,什么原则,什么荣耀,统统见鬼去吧!

  水面,渐渐地平静下来。

  我伸出小手,点了点河蚌,它还是不理我。我将它捉起来,放到嘴前,吹了吹:“为什么要躲起来呢?躲到一个没人看得见的角落里哭吗?”就像我一样?

  从小就教育要做强者,只有成为强者,我才能生存,才能保护家人。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做一个强者会这么地、痛?

  我趴在溪边,看着溪水里的倒影,我再次在心底告戒自己:我不能软弱,我要坚强。我是杜家人,我不能哭。杜家没有爱哭的小孩,会丢杜家的面子,我不哭,我不哭。

  可眼泪,却不知怎么的,越擦越多。最后竟汹涌得叮叮当当如散珠似的一连串地滑进溪里。

  伏在溪岸,我抽泣得喘不过气来。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哭。我是杜铭轩,我不能哭。我已经失去一个妹妹了,只剩下铭奕这一个弟弟了,我只有成为强者,才能让铭奕也不哭。

  远处,忽然隐约传来了马蚤动的人声。

  渐渐地,那马蚤动声越来越清晰,最后化为惊喜的欢呼:“找到了,找到大少爷了!”

  迅速擦干净脸,我站起身:“走吧,回去了。”

  “大少爷?”家丁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还那么要死要活的少爷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冷静了?

  “恩?还有事吗?”我波澜不惊地问。心不痛了,麻木了,死去了,化为片片烟尘,随风散去,消逝不见。

  “没……”家丁有片刻的怔忡。大少爷变了,变得更稳重了。可那稳重里,又带着类似淡漠的疏离,一种让人心惊肉跳的疏离。

  为了杜家,为了杜家的规矩、原则、荣耀、面子,我必须收起那柔软的心。我必须变得更坚强,更冷毅。谁能来打破这个魔咒,救救我,救救杜家,让我们可以真正地活一回?哪怕一天也好啊……

  再回首,看了眼那溪里的河蚌,我忽然就笑了,笑得灿烂,笑得辛酸,笑得凄凉,笑得痛到灵魂里。

  到底我是蚌,还是蚌是我?

  [财富卷:第五十九章你敢!他们是爷罩着的人]

  “你把我们叫来就为了这个?”杜紫苊冷着小脸看着眼前一大堆的生菜:青菜、粉丝、鸭血、豆腐皮、凤爪、鸡翅膀、豆腐、牛肉、羊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呐呐,今天咱全家一起吃火锅!当当当当——”我很兴奋地用汤勺在这锅鼎里搅拌,将刚放进去的调料搅匀。

  “全家一起么……”杜紫苊有些怔忡,轻声喃喃着。终于没再表示反对了。

  “落落姐姐,火锅是什么呀?是不是会发火的锅呀?那,它发火会不会打人呀?”刚进门的小晟晟就听见火锅俩字,一脸惊恐地扑到我身边,抱住我的腿。

  “哎?”火锅还带这样解释的?

  “笨,火锅就是用火烧的锅。”杜紫苊不屑地看着弟弟,说出自己对火锅的理解。

  “可是,不是所有的锅都是用火烧的么?”小晟晟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偏着脑袋看着杜紫苊。

  杜紫苊眼睛眨了两下,细长的秀眉皱起,有点恼羞成怒:“有吃就好,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哥……哥哥,抱——”奶娘抱着藤藤出现在饭厅门口,藤藤扭下奶娘的怀抱,蹬蹬蹬地朝杜紫苊奔去。

  杜紫苊看了看她,扭过头去,继续盯着的锅鼎看。大约过了五分钟之久,又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

  藤藤还张着双臂等着,清澈的大眼巴巴地望着他。

  杜紫苊心里又软了下来。弯下去去,抱起这头小猪,皱起眉:“笨猪,你又重了。”

  “啊——”小晟晟迅速缩回手,放在嘴边吹着。刚刚他见锅鼎里的水滚来滚去冒泡泡,好有趣哦,于是想去摸摸,结果好烫啊——

  “你没事吧?乖,落落姐姐看看!”我吓了一大跳,忙丢下手里正在削的土豆,执起他的小手细细查看。还好,只是烫红了而已,没有伤着哪。我这才嘘了口气。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尖刻的声音划到饭厅里温馨的气氛,显得格外刺耳。

  一抬手:“哟,原来是容嬷嬷啊。”我皮笑肉不笑地迈着痞子步,迎向她。

  “放肆,谁准他们进来的!”容嬷嬷生起气来,这老家长的威严还真不是盖的。只见她柳眉倒竖,本就微微上挑的眼儿更张扬,使得原本严谨的面容变得更苛刻、蛮横了。

  “你家落爷准的,怎么样!”眼见杜紫苊的眼神动了动,神采迅速黯淡下来,小晟晟则惧怕地拉紧我的衣裙,我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迎头跟她杠上。

  难怪连丫鬟家丁都敢这样有恃无恐明目张胆地欺负主子,原来这后头还有这头终极boss顶着呢。

  燃烧吧,小宇宙!我流氓落今天要替月行道,消灭你们!(流氓版美少女战士)

  “你——不知礼数的野丫头!我,我今天就代过世的老爷夫人教训你!”容嬷嬷气得一上手就是杀手锏,意图将我一击必杀。

  “你算什么东西,天上有神灵,地下有阎君,老爷夫人都看着呢,他们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急个什么劲儿!你又算哪根葱?你当是你老爷夫人的代言人啊?”我指着她鼻子给骂了回去。或许别的俺流氓落不在行,但骂架么……哇卡卡,俺还真没见过几个比俺牛的。

  “你、你、你、你、你——家法伺候!”最后容嬷嬷几乎是气得瘫在那身上了。

  “娘娘……痛……”藤藤听见家法伺候,瞳孔一缩,急急地挣脱杜紫苊的怀抱,咚咚咚跑上前,拉住我的裙子,仰起小脸看着我。

  低下头,看见藤藤拧成一团的秀眉,我紧绷的脸瞬间缓和下来,傻子也贴心呀。知道家法会很严重,生怕我伤着,来拉架呢。

  几个家仆恭敬地请着一条纯金镶宝石的家法锏走了过来,容嬷嬷手手面无表情地接过这实打实纯金的家法锏,试了试手感,举起。

  我秀眉微皱,正犹豫着该不该暴力抵抗。这一锏上去足够咱在床上躺个好几天了也,但是,但她是咱半个婆婆也,还是要给点面子的吧……苦恼g

  “容嬷嬷,是我带弟妹来玩儿的,不关落落姐姐,呃……娘,的事,要罚罚我好了。”杜紫苊快步上前,来到我旁边,站定,咬了咬下唇,望着容嬷嬷一字一字地说。

  容嬷嬷审度的眼神在杜紫苊身上游移,最后长长出了口气:“如、你、所、愿。”

  我顿时就火大了。刚才我明明在她眼里看到激赏的,为什么还……可恶,这个老女人!竟然对他们成见如此之深!只因为他们不是杜铭轩的孩子,会给家族荣耀抹黑吗?

  什么荣耀,什么面子,什么名声,全td的狗p!不能活得自在快活,你还活着干什么!早死还早投胎呢!

  我火大地伸手拦在杜紫苊前面:“你休想!”

  “哥哥……落落姐姐?”小晟晟从我身后探出小脑袋,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看情形,好象是容嬷嬷要打哥哥也。

  “容嬷嬷要打哥哥吗?晟晟替哥哥分一半可好?”小晟晟一只小手捏紧我的纱裙,另一只小手紧张地握拳,不时擦一下手心的汗,紧张又恳切地望着容嬷嬷。

  容嬷嬷对小晟晟的求情无动于衷,再次举起那家法锏,朝着杜紫苊重重地下去。

  “你敢!他们是你家落爷罩着的人!”流氓落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我一个佛山无影脚上去,直接送容嬷嬷以及她身后的一干子家仆华丽丽地出门叠罗汉。这么可爱的宝宝,我都舍不得拍一下,你竟然狠得下心去打?真是最毒妇人心呐!

  今天,俺落爷不把你们抽得爹妈都不认识,你们还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于是,我不顾杜紫苊拉着衣裙的劝阻,我飞身上前,噼噼啪啪,噼噼啪啪……

  晚上,大厅里。

  杜铭轩坐在主座,抿着唇看着底下一干人等。

  “爷,夫人带到了。”小雨朝他鞠躬、施礼,才恭敬地说。

  看看上面脸色不善的杜铭轩,我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往小雨的后面缩了缩。不是没看过他生气,但生这么大的气,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别的不说,人往那一杵,光那一身寒气就够你受的了,简直比冰柜还凉快啊。

  小雨一让开,我前面没了遮挡,就顿时暴露在众多眼神的毒箭之下。看着那么多满脸怨恨的猪头,我又有些不屑地看着他们:才这个程度就这副死样子了,足见你们的小心眼儿。想当初,咱把你们爷抽得瑞琪都不认识呢,他还不什么都没说!呃,也就直接写了张休书而已……

  想俺当初的多少英雄事迹,不都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怕啥呢!于是我抬头挺胸,大无畏地走上前,准备迎接杜铭轩的怒火。

  “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杜铭轩深呼吸,悠长地吐了口气,决定给她一个申辩的机会。

  “她跟宝宝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我指着旁边跪的的猪头欧巴桑豪气冲天地说。啧,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也会这么仗义的说!

  “她?”杜铭轩语气有些不确定。

  “恩?”感受到杜铭轩的疑惑,我蹲下身仔细看那猪头。啧,好象不太对劲哦,这黑黑的眼眶,有些睁不开的三角眼,确实不太像容嬷嬷同志哦。

  “难道是她?”我又看向旁边的女子。恩,看得出来,擦了不少粉,鼻子下挂着两条红痕,一只眼黑了一个圈,另只眼好好的,样子好像那个动画片上的小狗狗的说。我一边偷笑一边换人,谁都可能是,但绝对不会是这狗狗!

  下一个人肌肤莹润,口似樱桃,只是脸上蒙着纱巾,只露出一双杏目射着愤恨的光。我一把扯下她的纱巾:“让俺确定下是不是你哈。”其实俺早认出那是咱伟大滴同学了,但俺就是想看看她被扁成了什么模样。

  哇!果然很有型!我顿时觉得自己就是那世界顶级的行为艺术大师了。你看,这个鞋印抽得多型啊!

  众目睽睽之下,一向以美貌自负的顿时红了眼眶,一把抢过我手上的纱巾,继续蒙上,含恨地怒视我。

  不理会她喷火的眼神,我继续我的“寻容”之旅。可是一圈儿转下来,似乎还真没找着。这样一来,眼前这个满脸青紫得不成|人样儿的,就是最大嫌疑人了?可是她这脸青肿得,不要说她爹妈不认识,就是玉帝阎王,恐怕也看不出来她是谁呀。

  捏住她的下巴,我苦恼地皱眉。咦,这是啥?我拇指在她下巴上摸来摸去。

  “俺,俺是男的!”眼前的嫌疑猪头委屈地开口。

  我大惊弹开:“靠之,男的还装什么女人!害我还以为你是容嬷嬷呢!”敢情俺刚才摸到的是胡茬呀。

  那家丁更委屈了:“不是小的装,是夫人您让小的变成这样的。”

  哦,我都快忘了这一屋子猪头都是我的杰作了哈。

  愧疚,我忽然有些愧疚:“对不起啊,回头去帐房领点医药费,外加补贴20两银子吧。”说罢,我看向杜铭轩,得到他略微的颔首后,我拍拍那个家丁的肩:“真的对不起啊。”

  家丁怔怔地看着我,直到我站起身退开,才冒了句:“谢谢夫人。谢谢!”

  “你要找容嬷嬷的话,她已经被你打得躺在屋里了,大夫说这些个日子不宜下床。”杜铭轩的语气暗藏着暴风骤雨。

  我一瑟缩,但随即也怒了,这些个日子窝在杜家的怒火一起爆发出来:“我就是看她不爽,怎么样!好好的一个家,一起吃饭有什么不好!非要闹得个东西分离,妻离子散,好玩儿吗!平常人家都可以有的幸福快乐,为什么我们不能拥有?就是这些老迂腐在里面作怪!什么狗屁面子,什么家族荣耀,比得上真正自在的生活吗?你们这样成天为了这个为了那个勉强自己,活一生一世和活一天有什么差别!”我气呼呼地怒视他。

  直到眼前的人儿一口气说完,杜铭轩始终只是冷着脸,一语不发地看着。

  他的心,从来没有如此被撼动过。

  很多时候,不是你不想,而是你不敢。但其实敢与不敢,只是一个抉择而已,作出了不一样的选择,也就会相应的,有不一样的结果。更多时候,表面的安逸只是陷阱,让人在这柔软的锦衣里,被那根暗藏的阵扎了九年。倘若当年就选择那样激烈的痛,或许现在,会是另一个完美的结局。

  他们痛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敢走出那一步。所有人都在不断地伤害自己,去维护那该死的家族规矩、荣耀、面子!于是他们离幸福,也越走越远。

  她——是上天派来帮他走出那一步的人儿吗?

  被他若有所思的视线看得有些发毛,我别开脸去。心里憋着的话儿一口气说完了,一下感觉自己就没了底气。

  “我知道了。你们去帐房各领50两医药费吧。没事的话,先先下去吧。”杜铭轩淡淡吩咐着。

  看看他的脸色,我心知他内心此刻绝对不若脸上这样平静,于是我猫起腰,意图随着众人滑出门外。

  “就这样就想走了?”杜铭轩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哇——哇哇哇”他他他,他竟然拎着我衣领把我给提起来了!呜——我知道你个子高,但也不是这么个展现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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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家部分也就在这几天结束了,该继续咱的“泡美男大业”咯!

  [财富卷:第六十章爷是飞天侠女流氓落!]

  缠绵而深沉的一吻结束,杜铭轩轻轻在我唇上咬了一下:“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是好?”

  我双眼迷蒙地看着他,有点迷惘,望着他退开的红唇,又有点怅然,本能地接了句:“凉拌。”

  杜铭轩顿时哭笑不得地放开怀里的人儿,这么有气氛的时候,她竟然说这种话!真是煞风景。不过既然情趣已经被破坏了,他也不介意破坏得更彻底了:“听说你叫落落?”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忽然又释然,这家里他最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嘛。我就不信相处这么久,他对我的身份一点也不怀疑。以杜府的财力,他说不定连俺的十八代祖宗老底都给刨出来了呢。(不用刨,给你点银子,你马上自报家门了)

  想通了这点,俺就打算直接招了。再怎么说我俩也是正式结了婚的,况且咱魅力那么大,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嘿嘿,他自然不会把咱怎么样的说。(自我陶醉g)

  甩甩双臂走到对面的绣金软榻上瘫下,翘起二郎腿,悬空的那只脚还得意地晃荡着。一手拿起个苹果就往嘴里塞:“是啊。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飞天侠女流氓落是也!听说你声明狼籍,特来惩j除恶,匡扶正义!”好感动,这真是我说出的话么!我真真是个心有国家,心有人民的五好公民啊!(还漏了句心有银子吧?)

  “流氓……落?”杜铭轩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她说她叫流氓落?就是那个黑白两道满天下掘地三尺找翻了天的流氓落?

  看着他因惊讶而微微张开的蜜色薄唇,我心里的哈姆雷特开始深沉地摸着下巴:扑倒,还是不扑倒,这是个问题。

  不过我发现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就是行动。然后我就华丽丽地——

  摔倒了。

  “娘子,你——”杜铭轩惊愕地看着我。

  我从地上抬起头,灿烂一笑,两条热红从鼻子里滑下:“我在……做俯卧撑。”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的。竟然一不小心踩到裙角了!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巾,说的就是我这种情况啊。

  杜铭轩一楞,随后轻笑出声。蹲下身,一手托起我,另一手食指勾住我下巴,拇指温柔地揩拭掉我鼻下的血迹。

  我有些感动地看着他。从没想过,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会有如此温柔细心的一面。

  “夫君……”我泪眼盈盈地仰望着他。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柔媚迷离起来。

  “恩……”杜铭轩很快也受到这气氛的影响,有些心猿意马。

  “……我饿了。”

  杜铭轩顿时感觉自己掉进了黑线海里,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她,她真是那个让天下至侠雷锋叔叔连老鼠洞都一一找过的女人吗?感觉和预想有点距离啊……呃,这个有点距离大约就是天和地之间的“那点”距离吧。

  看着眼前的人儿,杜铭轩有片刻怔忡,脑子里许多碎片划过。眯起眼睛,蓦地灵光一闪——

  他们见过!他们曾经在客栈有过一面之缘!她就是当时在整治恶霸的那个小女子!因为她当时忙着逃避那些壮汉的追击,所以并没有看到他,自然也不会认识他。

  杜铭轩顿时对这小女子好奇起来:惩j除恶的侠女、武林盟主的未婚妻、血海修罗的妻子、雷锋叔叔的疑似心上人、宁府的小姐、黑白两道都在寻找的女子、他杜铭轩的夫人,真好奇她还有什么身份是他所不知道的,呵。

  不过,不论她有多少重身份,也不论有多少人在找她,既然来到他这里,那她,就是他杜铭轩的。谁,也别想从他手上把人抢走!任、何、人!

  想到这里,杜铭轩嘴角一勾,露出冷酷而自负的笑容。

  ———————————————俺是杜家专用分割线———————————————

  “你这是什么意思!”躺在病榻上的容嬷嬷声音虽然有些许的虚弱,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她当家执掌了杜府这么多年,为杜家做了这么多事,现在竟然为了一个不知礼数的野丫头就折了她的职权!

  再怎么说她也是老爷夫人最宠信的大丫鬟,而老爷夫人这一去,她又为杜府贡献了多少青春心力啊,赢得上上下下一致的敬畏,现在竟然说撤就撤!

  放眼整个杜家,虽然她的地位只是个嬷嬷,是个下人,可是她凭着这么多年的手腕,她的威望在杜府是仅次于家主的,他怎么可以就一句轻淡的“容嬷嬷这些年也够累了,以后就在静竹轩好好颐养天年吧”就给打发了?!

  “轩儿是体谅容嬷嬷过于劳苦,想让容嬷嬷安享晚年而已。”杜铭轩话是说得恭谨,语气也极谦恭。可这话楞是像一支冰锥,硬生生扎进容嬷嬷心里。

  “你——好,好,老爷夫人生了个好儿子!我容嬷嬷一手带大的好儿子!”容嬷嬷气得从床上支起身,另一手颤抖地指着杜铭轩。

  “容嬷嬷没什么异议的话,轩儿先下去了。”杜铭轩对容嬷嬷这半个娘还是有着应有的恭敬,不过这句话,却是让撤职之行板上钉钉了。

  什么叫没什么异议?!容嬷嬷捂住胸口喘着大气,看着杜铭轩退至门口,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早就想了,是吗?”

  她忽然就明白了:酝酿了九年,一切,其实早就势在必行。而那个丫头,只是个爆发的决堤口而已。

  杜铭轩身型一顿:“是。”

  容嬷嬷闭上眼,有些无力地躺回床上:“呵……”

  “不要妄图对她下手。什么手段你冲我来便是,我等着。”杜铭轩语气波澜不惊,言词却是犀利得很。

  “你?”容嬷嬷惊诧地睁大眼:他,他都知道?

  “我不该知道吗?”不用回头,杜铭轩也知道她的惊讶。冷冷一笑,杜铭轩直接将容嬷嬷最后的希望打入冰牢。

  容嬷嬷顿时浑身冰凉。不错,她刚才确实对那个野丫头起了杀念。她恨,她恨那丫头的出现破坏了杜家这维持了九年的宁静。不趁早杀了她,这杜家,怕要变天了。

  可是,她没想到,他,他都知道……

  她经常夜不敢眠,她怕。每每梦回午夜,她总会惊恐地看见披头散发的婉容、满脸是血的风咛苑管事,还有那许许多多为了杜家荣耀而死在她手里的人。

  白天,她是杜家高高在上的容嬷嬷,她憎恨一切违反杜家规矩,挑战杜家荣耀的人,所以她看丁叔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下人不顺眼;可是到了晚上,她常常惊恐地将自己蒙在被窝里,不敢入睡。这些年的恐惧不安,让再好的补药都无法挽救她迅速老去的容颜。

  抚上自己微起皱纹的脸,容嬷嬷有些恍惚:“是该放手的时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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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还是走暗线,但安心和小慕的动向也算开始明晰交代了吧?以前只是用传言的方式点,现在明确交代咯,哇卡卡

  暗线,已经明晰了,交汇,还会远吗?

  [财富卷:铭奕番外: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们逃走,永远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活,好不好?”激|情过后,女子光滑洁白的玉臂绕上男人的脖子,仰起小脸渴望地看着男人俊美的容颜。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女人,像是想要将她永远铭刻在心里似的。

  他是杜家人,做什么都必须遵从杜家的原则、规矩,一举一动都必须为杜家利益着想。为维护杜家的面子、荣耀,哪怕牺牲生命也再所不惜。身为杜家人,他的身上承载着太多,他的生命,已经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了。

  女人眼里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闷闷地把头埋在男人胸前。眼泪,划过光洁美丽的脸庞,最后消失在发迹与被褥之间。

  男人身子一颤。又让她,为他流泪了吗?

  他不是个好男人,从来都不是;他也不是个好父亲,一直都不是。

  想到紫苊那孩子今天看他的眼神,他没来由地心脏一缩。那孩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为什么用那样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不是一个三岁孩子该有的眼神啊。

  想到这里,男人拥起怀里的女子:“紫苊他——好象知道我们的事了。”

  女子一楞,微微张开唇,扶在男人肩上的小手一下抓得死紧:“他——他——”女子思绪一下子混乱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是好了。

  “他什么都没说。”男人却懂了女子的意思。这么多年的相爱,早已让他对她的每一举每一动,每一颦每一笑都了如指掌。

  “我……是我不好……我……呜……”女子最后趴在男人身上哭得肝肠寸断。她不想的,她真的不想这样的。她只想,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带着孩子,本本份份地过完下半辈子啊。

  可老天又何其残忍,偏让她离幸福如此之近却又如此之远。她每天在水生火热中挣扎,在良心与爱情里徘徊。为何别人不用任何努力就可以得到的幸福,她却不论怎么倾尽全力都得不到半点!

  呵,幸福吗,真是个让人迷惘的东西。

  这样的幸福,只是那最真实的镜花水月,一碰,它就碎了。碎得再也找不着,完全无迹可寻。只有心底隐隐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你,它,曾经存在过。

  摸着她冰冷的尸体,执起她冰凉的手,他心痛得掉不出眼泪。只是将那只灰白的小手贴在自己温热的脸上,希望可以籍此传递给她温暖。

  她死了,死于难产。

  昨天,他还在屋外握紧双拳紧张地等待着屋里不断传递出来的消息。旁边的容嬷嬷冷笑着说他对嫂嫂比哥哥还上心。可她又哪里知道,那不是他嫂嫂,那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啊!

  丫鬟不断地出来向他们俩传达里面的最新情况。

  有动静了!

  胎位不正,出不来!

  可能有危险了!要大人还是要小孩?

  可能都保不住了!

  大小姐还活着!

  夫人她……

  他崩溃了。怎么,怎么会这样?!是他——都是他的错,爱着她,却不能给她幸福,甚至,连她都保护不了!是他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下葬那天,他没有去。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天不肯出来。

  疯狂地画着心里的人儿,企图用那完美的不真实来压抑自己的思念,减少自己心里的伤痛。从此人鬼殊途,阴阳两隔,你要我——何去何从!

  最后是哥哥,是哥哥来到他的书房,把他痛揍了一顿,打醒了他。他不能死,他的命,由不得自己。

  躺在地上,他流着泪微笑着问哥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哥哥一直都知道他和婉容的事,那次当他跪在哥哥面前,恳求哥哥放过那个孩子的时候,哥哥的眼神,就告诉了他一切:哥哥他,他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哥哥淡淡地望着房顶说。顿了顿,又忽然补充了一句:“如果真遇到那样动心的女人,也许,我会去争取。”

  他不由地怔忡。争取吗?他不是没想过,可——可他们姓杜啊,这个一辈子摆脱不了的魔咒!

  流年似水,波光粼粼。

  直到现在——

  哥哥遇到了,爱上了,争取了,成功了,不是吗?

  也许,破除魔咒,其实很简单,只要踏出那一步就好。那一步面对的,或许是万劫不复,或许就是今生的幸福。

  而那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的人,注定与幸福绝缘,沦为杜家魔咒的牺牲品。一如,他。

  抚着画上人儿精致的面庞,一滴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落了上去,刚好落到画中人的眼角,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流泪。

  “容儿……”杜铭奕将脸贴上那未画完的画儿,温柔地轻轻蹭动,仿佛又回到九年前那些昨日。

  书房里,摊开的、收起的、悬挂的、卷藏的、镶裱的、废弃的,千百张画儿上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有喜、有怒、有笑、有痴、有嗔、有爱、有恨……

  那滴泪,从画中人眼角滑落。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财富卷:第六十一章火锅与爱情]

  “啪”杜铭轩火大地放下筷子,怒视我。

  我回他一个“不鸟你”的眼神,继续我的火锅搜索。(人家百度搜索,狗狗搜索,你火锅搜索,汗)

  哼,谁叫他不帮我的!容嬷嬷那么嚣张都不罚她的说!只是叫她多在自己院里呆着。虽然现在完全废除了对小晟晟他们的餐厅禁令,甚至也不再刻意掩饰当年的事情,只是像一家人一般随意地过活,可,可人家心里就是不舒服嘛,那容嬷嬷要打我时好凶呢!(这小流氓完全是夸张捏造事实)

  反正,反正我心里就是不爽。所以他夹什么菜,我都“恰好”地抢在他前面夹走,也难怪他会生气了。嘿嘿。

  “吃……”藤藤指着锅里的豆腐皮急得直叫唤。

  “闭嘴!食不言,寝不语。”坐在藤藤旁边的杜紫苊说着,用眼角觑了一下杜铭轩。

  我见状,立刻明了一笑,一边给藤藤夹豆腐皮,一边朝杜铭轩灿烂地笑:“紫苊最懂事了,是不,亲亲夫君大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上这张灿烂的笑脸,杜铭轩实在发作不出来。一边胡乱地朝杜紫苊点点头,一边伸筷去夹他看了很久的海带。

  “啪”四筷相交,目目相对,我们之间又激起了火花。

  “爹……爹,娘娘……”藤藤疑惑地看着我们,又看向哥哥,等待解释。

  “笨,这叫干柴烈火。”杜紫苊眼都不抬,夹起碗里的鸽子蛋送到嘴里,朝着看呆了的小晟晟:“小孩子看什么看,小心长针眼!”

  我和杜铭轩顿时觉得一群乌鸦在头顶飞过。

  我迅速松开筷子,假装在锅里寻找别的东西。杜铭轩则是尴尬地收起筷子干咳。

  小晟晟捂着小脸,从指缝里观望到“战况”后,有些疑惑地:“怎么不继续了呀?好期待哦。”

  一句话,顿时让我的头低得更低了,这古代的小孩都这么早熟吗?

  “娘子,虽然咱杜家没到富比皇宫的程度,但猪头还是不缺的,所以不用把头埋进锅里了吧。”杜铭轩声音很好挺,可现在在我听来是多么的刺耳呀,笑我把头压得低就算了,竟然还把我比作猪头!

  “亲爱的夫君大人,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爹爹……娘娘……不……”藤藤急坏了,爹爹娘娘吵架了吗?

  小晟晟拉开站在椅子上急得直摆手的藤藤:“爹爹和落落姐姐在讲情话呢,情话,懂不懂,就是大人才能讲的话!”小晟晟得意地卖弄着以前在花园里偷听来的词汇。

  餐桌上脸对脸的俩人立刻别过脸去,各忙各的事:我状似认真地整理着面前的骨头,一会搭成s型,一会搭成b型;杜铭轩则拿起面前的一碗汤往嘴里倒。

  “爹爹……”藤藤急呼呼地看着他。

  杜铭轩又郁闷了:你们还想咋滴!

  “爹,您喝的,是藤藤的……恩,碗。”杜紫苊犹豫了一下,用最委婉的方法点到即止。藤藤的碗,就意味着那碗里全是杜紫藤小朋友的口水……

  杜铭轩的脸顿时一阵抽蓄,咽了口口水,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了:“你们先吃,我出去会。”说罢,奔出餐厅,拐了个弯,没了人影。

  只是外面不断传来的干呕声,让我们相视一笑。

  “咦,哥哥……你?”外面传来杜铭奕的声音。

  “我……呕……没事……你先去……呕……吃……呕……”杜铭轩在厅外一手扶墙,一手抠喉,想把刚刚喝下去的口水再给吐出来。

  杜铭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关心地望了他一眼:“要注意身体呀,别吃坏肚子。”结果换来杜铭轩一阵更疯狂的呕吐声。

  [财富卷:第六十二章幸福的彼端]

  抬脚进厅,杜铭奕感慨无限地看着这三个孩子。能看到他们自在无忧的笑容,不就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么?

  “……”杜紫苊看了眼杜铭奕,继续啃他的凤爪。

  杜铭奕一阵苦笑,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除了埋怨自己懦弱外,他什么都做不了,又或者说,是不敢做。哥哥永远都比他勇敢,现在面对这一切的压力,却依旧明确地表示了他的意向——支持嫂嫂,挑战容嬷嬷,或者说,是挑战家族的权威、规矩、荣耀,以及那可恶的束缚。

  那些年,自己不是没想过带着婉容逃走,抛弃这一切俗世规矩,骨肉相认,可是,可是真正面对那抉择时,却是如此的苦痛不堪啊。他怕,他怕家族的荣耀,就这样毁损在他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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