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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落落戏江湖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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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底一阵阵兴奋在上涌,一次次地冲击着心脏,很快,血液便了。

  感觉灵魂深处有另一个我睁开了眼睛。他邪恶的笑。是的,是邪恶。他说,他要洗干净这个肮脏的世界,用血。

  我好害怕,我缩在角落里颤抖,他一把拉起我,看着我的眼睛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血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没有人会真心疼你爱你,师傅是为了拿你试药,仆从是惧怕师傅的惩罚,所有在你身边的人都是有目的的。

  我捂着耳朵哭着喊着:不对不对,你骗人!大家都是真心对我好的!

  他笑,笑得有点苍凉,但更多的却是邪魅,像极了师傅:是与不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忽然就想起了那些仆从因我受罚时的样子以及他们陪我玩时畏惧的眼神。

  他的手伸过来,生生地掏走了我的心。看着空空的胸口,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你这个恶魔,恶魔!我才不会相信你!我师弟,师弟是真心对我好的!

  影子却笑得更诡异,他拇指摩挲着我的唇:那你知道是谁害你变成这样的吗?

  我的血液顿时冻结。

  我记得,记得今天晚饭时师傅叫师弟去他书房。我以为师傅又要毒打师弟,偷偷潜过去,却听到师傅在训斥师弟:“你把药水弄哪去了?我还没试药性呢!”

  师弟只是淡淡地:“我帮你试了。”

  师傅大骇:“什么?!你竟然——”

  “全部。”还是那样淡漠的声音。

  “你——”师傅最终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打师弟,只是愧疚地朝我藏身的地方望了一眼。

  影子掐着我脖子狰狞地笑:可想明白了?

  我扯着已经嘶哑着声音抱头狂吼: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之后只是影子吃吃的笑声。

  当我再度清醒过来时,我的面前,挂着两只被剥皮抽筋的兔子尸体,血还在一滴滴地往下落着。

  再看双手,满是血迹,地上两张完整的兔皮控诉着我的罪恶。

  我惊恐地睁大眼,抱着头拼命跑会房间。

  关上门,把自己裹在被窝里颤抖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我好怕,谁来——

  救救我?

  ————————————————我是痛苦的分割线———————————————

  我一直以为这个事情没人会知道。

  可是不知为什么,第二天起床时,仆从看见我都远远地绕开了。平常他们即使畏惧,也不会表现得这样明显的。

  我很恐慌。

  看到师傅欲言又止的神情,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看向师弟,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态度。

  我怒火陡起,一把拉住他的衣领:“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师弟这才抬眼看了看我:“不过帮师傅试药而已。”

  “这——”一向自负的师傅竟然也会露出苦笑?!

  我惊骇莫名。

  “我想弦儿或许可以出师了。”

  我们一起疑惑地望向师傅。

  “你比我更清楚那药的功效,不是么?”师傅又恢复了一贯的邪魅与洞悉人心。

  “只不过放出那只影子而已。”师弟依旧不轻不重地回答。

  我却惊呆了:真的是他干的——

  怎么办?怎么办?

  “好了,魅儿,只要你努力克制,也就月圆之夜会如此而已。等你找到气息相克的人便自然会渐渐恢复。”师傅说得轻松容易,终究事不关己呵。

  你可知我那一段时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而等到清醒过来看着那鲜血淋漓的画面我的心有多痛苦?!

  我的理智渐渐地远离自己,脑海里只剩下一片妖艳的血红。

  我好恨,我好恨他们的无情,都是骗子,只是利用我!

  ……

  望着地上挣扎着却咬紧牙关不吭声的师弟,我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像师傅,却更像那个恶魔。

  “为什么?”我浅笑着勾起他的下巴问他。

  “因为我比你更适合待在这里。”留在这里?为了谷主之位?没想到竟是这么无聊的回答。

  “你明明不喜欢这里。”还记得他来时的怯弱以及一直以来对所有人的排斥。

  “我喜欢这里。不喜欢的,只是那些人而已。”说到那些人,他露出的,竟是嫌恶的表情?

  “包括我?”贴在他耳边,我状似亲密地问。却“顺便”抬手捏碎了他的肩胛骨。

  “包括你。”很好很诚实。

  “那你就一辈子留在这里吧。”我的笑容更深了。出于礼尚往来,我彻底毁了他的冰心玉骨,让他永远与武学绝缘。

  好了,从此大家扯平了。

  笑意岑岑地站起身,我回头凝视着那炼狱火海,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这才抬脚离去。

  经过师傅的时候,我顿了顿,见他只是抿了抿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我有些释然又有些空虚地大步离开。

  原来影子说的是真的,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人,会真心疼我、爱我,给我一个家。

  [财富卷:第三十一章谁说流氓不仗义?!]

  “唔——”我痛苦地皱起眉。立刻就有碗清水送上。

  “那,那,慢点喝啊,哎——叫你悠着点嘛,看,撒身上了吧?”拜托,是你根本没喂到我嘴里,直接洒到我身上的好不好?

  “恩——谢谢。你——”我好奇地打量眼前的人儿:眉如远黛,眼似秋波,琼鼻微翘,丰唇润泽。这小脸,啧,摸上去跟新做出的豆腐似的,又嫩又滑。

  “摸什么摸,又不是男人,摸p啊!”小手啪地打开我的爪子,真不留情呐,好痛哦。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下来,拍拍身上的灰。

  “哇!女侠哦!”这女人怎么眼睛一下子就装满了星星类?刚才真不知道是谁那么狠心地拍开我的爪子的。不过,嘿嘿,被人崇拜的感觉真好。

  一刻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三刻钟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妈妈的,你丫的抱够了没?”我终于忍不住了,拎起死抱着我小蛮腰不放的女子准备丢开。

  “哎?你这衣服——”大红的?袍子?更像古代的嫁衣呐!话说回来,这衣服质地真不错啊,还绣金描凤的。

  “女侠——您对我的衣服感兴趣,送给您就是,但口水是不是要先擦擦?”女子一头黑线地递过来一方锦帕。

  “哇——这这这上面绣的,也是金线?”我胡乱用袖子擦了把口水,把帕子紧紧纂在手里放到她眼前给她辨认,生怕她再拿回去。在俺流氓落的意识里,东西到我手上,就是我的了。

  看到女子迟疑着一点头,我的立马就翻了。问为啥?太激动了呗!

  金线,银线,金丝,银丝——这一身衣服,得多少钱那!我几乎是趴在地上,死拽着那袍子边角开始数这上面绣了多少道金线银线。

  突然就想到一个问题:她刚才貌似说可以送给我?我咻地从地上蹿到她鼻子前:“你刚才是不是说可以送给我?”

  女子被我吓到了,不自觉地点点头。

  “真的?”我声音激动得颤抖不已。这布料做工且不说,光是这金线银线——

  这就是女侠吗?看着眼前眼睛眯得都看不见了的人儿,宁小云头上一阵乌鸦飞过。不过现在有机会甩掉这烫手山芋,她还求之不得呢:“既然女侠想要,那宁小云恭敬不如从命了。”

  “咳……”她叫我女侠哎,送我东西还叫我女侠哦?那我还是应该摆出女侠的样子来的哦,嘿嘿嘿,“恩哼……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恳求了,我就大慈大悲地收下吧。”

  宁小云一头黑线,明明很想要的样子,还故作大方。不过没关系,正帮了自己的忙,自己马上就自由了。嘿嘿嘿嘿

  于是我们各怀鬼胎的两人迅速交换了衣裳。

  “咦,怎么我穿的也是这种奇怪的衣袍哦?”我疑惑地看着身上脱下来的衣服。索性坐在地上,学起一休思考的标准动作。

  良久,睁开眼:“我的包子呢?”

  先前明明是给辆卡车撞了一下,然后我就飞起来了。然后呢?这个女人救了我?那么我那两个包子呢,不会被她给私吞了吧?

  我看向她的眼光顿时有些不一样了。妈妈的,真看不出来原来你是这种人,都那么有钱了,竟然连我两个包子也要私吞。(貌似人家刚才才送了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给你吧)

  “怎,怎么了,女侠?”宁小云有些害怕地看着我。这女侠的眼光仿佛要将她声吞活剥似的,难道她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宁小云抓了抓头皮,貌似自己这是第一次遇见她吧?今天花轿抬到了半里桥,自己用尿遁法逃脱了送亲队伍,一口气跑了不知多远,反正是再也没瞧见追的人,这才放下心来。

  之后就在山崖下边捡到一个还剩半口气的人儿,一时善心大发,就给捡了回来,还偏巧让她找到处废弃的小木屋。于是有了现在的状况。

  那为什么她会那么恶狠狠地底着自己呢?撅着嘴想了半天,宁小云还是放弃了,直接问或许比较快。

  “那个——”宁小云才张开口。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再怎么说,被撞晕了也该送医院啊?况且事故发生地点是市中心,怎么可能一会会就给到了这荒山野岭?

  这是很不现实的,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很流行很拉风的词——穿越。oh~ygod!我竟然穿越鸟!!捏哈哈哈哈,金子,银子,美男,豪宅,美食,我流氓落——来啦!!

  “这里是苍穹国啊。”宁小云一脸你有病的神情。

  “苍穹国?”听都没听过,看来我是真的穿了,还是个异时空?!我兴奋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复又在地上抓起一把灰,撒向空中:“撒花撒花——”

  宁小云看着半疯狂状态的人儿,不禁向后瑟缩了一下。恩,离门口还有五步的距离,自己提起裙子跑的话,估计三步可以奔出门外吧?

  “对了,那个谁,宁——金线是吧?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不好意思,实在是就记得她是大款,金线银线的,具体叫啥倒没留意。

  “是宁小云。”宁小云很郁闷地纠正。她名字已经够简单了,人家三岁小孩都能读一遍就记住的,怎么眼前这疯子——对哦,她本来就是疯子嘛。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兴奋了一点而已。”我流氓落是有点特别,可是我不傻,这眼神啥意思我还是懂的。

  “是吗?”怀疑的语气。

  “靠你爷爷的,不相信我到时候可别抱着爷大腿哭。”综合各种信息,再联系她的穿着打扮,我很快便理出了线索:这宁金线,哦,是小云?小钱?哎,都一样,奇qisuu书是在逃婚来着。而且看情形,逃了不超过三天。

  当然,最重要的一条信息我可没遗漏:对方绝对是个有钱人家。瞧着嫁衣就知道了哇,啧啧——(流同学,你又流口水了)

  “呃——女——侠——!!”这宁小云也是个会演戏的主儿,上一刻还歧视着我呢,下一刻就抱着我的大腿从这一声感情充沛的叫魂开始哭诉她的不幸婚姻了。

  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大致了解到,她要嫁的是个很坏很强大的男人。据说那男人是个色狼,还有s倾向,一年内娶了4个老婆都陆续给他折磨死掉了。

  现在,狼爪又伸向了我们美丽可爱活泼大方气质高雅清纯善良(这是她哭诉时不忘再三强调的原话)的宁小云同志了。

  “女——侠——!!”宁小云摇着我的大腿又是一阵叫魂,“您可一定要救我啊!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就靠您来解救啦——您就好比那天上的星辰啊,照亮着我的前程那,您就是那伟大的救世主啊,解放我被禁锢的人生那!”真该让她去参加现代诗歌朗诵,绝对拿金奖!!

  不过好听话儿谁不爱听,至少俺爱。而且呢,非常爱。

  在她一声声的女侠,救世主的催眠下,我很有成就感地一挥手:“你放心,有我呢。天塌下来有爷给你顶着!”呃,真塌了的话,貌似还有不少人比我高的吧,应该砸不到我哦。

  “真的?”宁小云一脸喜色地抓住我的手,深情地凝视着我:“女侠我真是太感谢您了!您真是小云的再生父母啊!……”

  好煽情,我怕怕地收回手,我可不搞百合。当然,如果是美男的话么,嘿嘿嘿嘿,说考虑考虑实在太虚伪了,我肯定直接就扑上去嘿嘿嘿嘿了。

  “……真是太谢谢女侠救我于水生火热之中了,女侠您真是仗义天下,除强扶弱的的大英雄那——这次您答应救我,小云来生就是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那……”还在继续深情地高唱赞歌。

  “我我我我,我答应你什么了啊?”我不记得有答应她什么啊?顶多开了个空头支票啊。

  “女——侠——!!”又来了……

  又是一阵一个小时的深情朗诵后。

  我抱着她的大腿痛哭流涕:“小钱呀(还是没能记得她的名字)~~我帮你就是——求你别再叫魂了——你根本就是唐僧他妈呀!”

  “你要怎么帮我?”靠之,声音怎么立马就正常、理智了?明明眼圈还红着的说。

  我哭,原来古人也这么会演戏啊,而且绝对是实力派!我上当了!还是上了老古人的当!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啦!委屈g

  “你想咋滴就咂滴吧。”我蔫哒哒地耷拉在地上,有些任君宰割的意味了。

  “你去给我代嫁吧?不然他不会放过我们家的。”眼见我脸色变了变,张口欲言,宁小云迅速堵住我的话:“女——侠——!!……”

  我干脆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醒来自然又是一阵对我耳朵的折腾。

  第二天,我昏沉沉坐上花轿。无力地瘫在花轿里,满脑子“女——侠——!!”、“大恩大德”、“行侠仗义”、“救我全家于水火”、“没齿难忘”……之类的话。

  谁说流氓不仗义,只是未到害怕时。

  我我我,我真的是被逼得“仗义”的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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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富卷:第三十二章哈,嫁入豪门鸟]

  唢呐呜啦啦滴吹~~呀,花轿咕唧唧滴抬~~呀,如果里面不是咱~~呀,我想我会更开心~~那!

  我一边唱着这支“原创歌曲”一边偷偷从轿窗掀开条小缝打量外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自由自在地挤来挤去,我凭生一股羡慕。

  逃,还是不逃,这是个问题。自从昨天身心伤害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后,我就一直开始苦恼这个事儿。当然啦,外面可是自由呀,是人都渴望的玩意儿嘛。

  可……啧,怎么说呢……我害羞地搓着身上的新嫁衣——前天回去后,就被媒婆捉去换了身新的嫁衣(旧嫁衣被俺小心翼翼地包好带着了)——竟然还是金线所绣,这镶珠描银的,好不耀眼那。所以我就……嘿嘿嘿嘿……有了现在的苦恼。

  抹了把嘴边的哈喇子,手又开始摸上已经摸了一百零七遍的镶金嵌玉的车厢内壁。机会,其实就在你眼前。我对自己如是说。

  握起拳头,挥至眼前:哦耶!有钱拿哎,不拿我岂不是傻啦!就算被发现了,大不了款款包袱跑路啊。而且俺至少已经有这一新一旧两件嫁衣了~嘿嘿嘿嘿。

  我又开始了阴阴的窃笑。俺流氓落就要嫁入豪门鸟!看俺怎么大闹豪门!又想到以后每天金屋银椅,前呼后拥的样子,我就觉得好不畅快。

  只是——

  那男的貌似不怎么好啊,劣质产品那!据小钱(这辈子都别指望她会记住小云名字了)的描述,这男人貌似很糟糕啊,都没人愿意嫁给他!

  恩,当然,这是没有经过全民调查的,不过通过我流氓落的抽样调查(就抽了小云一个),他就是没人要的垃圾货!至少这个样本——小钱同学不要他撒!

  好色,还s,据说家里都有一窝子小孩了!我这过去就是做小后妈呀!算鸟,看在金子的份儿上可以通融通融。

  我挖挖耳朵:这小孩一窝的话,那男人也该老大不小了吧?妈妈的,这样还好意思娶我这样青春亮丽如花似玉含苞欲放的花季美少女!(是滑稽霉少女吧)

  越想越愤慨,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仗着几个臭钱糟蹋人嘛!我堂堂流氓落女侠又怎么会为了这么几个小钱就折腰呢!所以一定要挖他点大钱才能折腰!!这样才能对得起我受伤的弱小心灵。

  外边的人可一点都不知道到轿里人儿的激烈斗争(斗个p啊,一想到有钱拿你就立刻投降了好不好?),把花轿抬到预定的客栈,开始各忙各的,歇息去了。

  “哟,新娘子来,跟花嬷嬷去楼上好生歇息,明儿个准备拜堂了啊!”一只肥肥的白手伸了过来。小说诚不我欺哉,媒婆果然都是人肉圆子。

  在媒婆的指引下慢吞吞地上了楼,进了客房。我很安分地等待媒婆退出,锁上房门。

  她一出去,我立刻从安分小绵羊变成好动小猴子,一把扯开红盖头:“呼——累死人了!哇——”尖叫,绝对是180分贝的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媒婆花嬷嬷慌里慌张地打开门。

  只见一个身着大红嫁衣的人儿死死扒拉在房内嵌金白玉柱上,又是舔又是啃,然后咂咂嘴,声音有些颤抖:“真的……是真的……”

  媒婆一头黑线地退出去了。虽然她知道杜家这排场是极奢华的,但——反应这么激烈的新娘,她当媒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就是杜家那前几任新娘,也没这么激动过啊。

  见过激动的,没见过这么激动的;见过爱钱的,没见过这么爱钱的。擦了擦额头的汗,花媒婆又继续吆喝她的伙计们去了。

  留下我激动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发达了发达了!钓到大鱼了!这毯子也是正宗波斯羊绒毯那!再看这屋顶,雕梁画栋;看这家具,上等红木;看这杯子,琉璃玉杯;看这……

  我觉得我简直到了天堂那。

  兴奋了大半个晚上,到了后半夜,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总觉得心里憋得慌。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为什么明天就有大把大把的票子了,我却有点怪怪的感觉呢,像是不情愿?愧疚?反正总觉得心儿给堵住了似的,噎得人闷得慌。

  我到底是,怎么了?

  推开窗,望着窗外的月亮,忽然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可是太快了,快得不容我抓住。敲着脑袋苦思,却怎么也找不回刚才的感觉。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我忙关上窗。跳回床上,却更无睡意。

  想到明天就要面对那个老色鬼,我不禁一哆嗦,先前太沉迷于金子了,竟然忽略了这么严重的问题。尽管我会武功,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

  我开始咬着手指思索平常那些穿越姐妹遇到这样的情况是怎么解决的了。

  暴力突破?金子还没摸着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金子),太可惜这么好的机会了,叉;灌醉他?人家做生意的,天天酒场走的,别到时候反倒把自己灌醉了,叉;迷|药?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叉;威胁利诱?我初来乍到这古代,拿什么去胁去诱啊,叉;那只有最后一个方法了!……勾!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杜铭轩蹙眉看着眼前哭成一团的小家伙们。

  听说他又要成亲,今天一早杜紫苊就联合他一向不怎么亲近的弟弟妹妹,一起来给他示威。这不,现在个个放声大哭,活像这屋里养了一百只鸭子。

  “把少爷小姐带下去,不经我的同意不许放他们出来。”听得外面锣鼓声开始响了,想是到了迎娶时辰了,杜铭轩果断地作出决定。

  然后杜铭轩在更大声的哭闹中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拜天地——”我抓着红绸带被花媒婆按着行了一礼。

  “二拜高堂——”花媒婆很暴力地把我一拉,一个540度转圈,随即又在我背上按了下去。

  “夫妻交拜——”这次我很乖地90度转弯,正欲再拜,却被更大的力扯了回去。

  “宁小姐,新郎在这边儿还没拜那!就这么急着入洞房啦?”花媒婆暧昧调笑的声音响起,引起宾客一阵暧昧的哄笑。

  还好有块遮羞布蒙着,不然我的脸搞不好真要爆炸了。饶是这样,我还是尴尬不已。赶紧一个90度鞠躬,巴望着赶快结束送入洞房。

  “哎——”

  “啊——”痛!!妈妈的,谁在这放了把椅子?好硬那,撞得我好疼啊——

  宾客们的笑闹忽然安静了下来。

  “哟,新郎新娘这下可对头啦!龙对龙,凤对凤,新郎新娘对对碰!”花媒婆迅速反应过来,又开始圆场了。

  敢情我磕上的,正是我未来的夫君大人那!哼哼,活该!叫你色,叫你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如何对得起俺流氓落的侠名!

  嘶——哎,还指不定这到底是谁活该,谁给谁颜色看看呢。摸着痛得厉害的额头,我有些郁闷地想。

  “礼成,送入洞房——”司仪的声音此刻听在我耳里犹如仙乐般美妙,赶紧回去瞧瞧,指不定这额头上可青了一块那!这男人,脑袋是石头做的么,这么硬!

  [财富卷:第三十三章豪门里的新婚日子]

  洞房里。

  “花嬷嬷,你快去瞧瞧人家的夫君来了没嘛!”好嗲的声音,真是我发出的吗?

  “哟,宁小姐这么等不及啦——好类,老身这就去给您瞧瞧,希望咱姑爷早点回来,早点——嘿嘿”欧巴桑笑得暧昧得很。

  是啊,我确实等不及了,可惜不是等不及见咱夫君,而是等不及要吃东西了!从天上到现在,我几乎是粒米未进,我好饿啊啊啊啊啊——

  花媒婆这一出门,我立马扯下头上的遮羞布,狼吞虎咽起来。

  “爷,您悠着点啊——”听得花媒婆的声音传来,我迅速抛开手上的玉米酥,蒙上那块遮羞布,安安分分地坐到床边等待我亲爱的夫君的到来。

  递上如意秆,接过喜钱封儿,花媒婆这么一捏,旋即笑眯眯地打发着众人跟着她一起退出去到后园儿分赏钱去了。

  杜铭轩有些醉眼朦胧地接过那称秆,待众人一一退去,这才开始打量眼前的人儿。

  大红的嫁衣有些绷紧地裹在那异常丰满的身躯上,盖头也有些歪歪邪邪地盖着,底下一双小手则不安地绞着丝帕。

  又是个在他面前温驯怯弱的女人吗,杜铭轩有些不屑地撇撇嘴角。如意秆一挑,大红的盖头盈盈飘落。

  杜铭轩的眼蓦地睁得老大,噔噔噔连退三步:“你,你是人是鬼?”迅速左右寻找可以防身的武器。

  只见眼前这女鬼,呃,人,整张脸扑满了香粉,像是刚从面粉堆里爬出来似的,眼睛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像一张白饼上粘了两粒芝麻,两块圆圆的大红胭脂占满了两颊,血盆大口涂着红艳艳的口脂,活像叼着两根新鲜的红腊肠。头上金银珠翠插得层层叠叠、活像一座金光闪闪的小宝塔,又随着她的癫笑左右摇晃,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

  “人家当然是人啦,夫君~~~”声音嗲得杜铭轩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我站起身,拢了拢衣服里的棉花,扯开一个四星级的惊悚笑容,脸上的粉顿时扑簌扑簌直往下掉,这可是俺对着镜子练习了半个时辰的劳动成果哟,嘿嘿。

  故作害羞地一甩红帕子,我袅袅婷婷地向他走过去。

  杜铭轩这辈子没这么恐惧过。只见那女鬼摇了摇一身的肥膘,龇牙咧嘴地向他扑去,脸上的肉扑啦啦地直往下掉,头上爬满了红黄蓝绿的毒蛇,正朝他张牙舞爪,丝丝吐着蛇信,女鬼尖细的爪子还拿着一块血淋淋的不明物,阴森森地朝他扑过去。(喝多了的杜铭轩眼里的情况)

  此时,饶是不信鬼神的杜铭轩也不禁大叫:“鬼啊——”跌跌撞撞朝门爬去。

  女鬼索命来了!杜铭轩仓皇蹿出门外,眨眼间在廊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啊——好无聊啊——”我打了个哈欠,把自己懒懒地铺在椅子上晒太阳。

  自从昨天杜铭轩落荒而逃后,众人就私下里传着新郎新娘感情果然不和,看来新婚碰头果然是不吉利之类的话。

  也正因此,省了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至少,到现在也没一个人来马蚤扰过我。呃,在我身边的某只除外。

  “流小姐,您这样破坏我们家小姐的名声是不对的……”有其主必然有其仆。看到没?

  这丫头小白整一个那个啥,小钱是吧(小云!),的翻版。她现在在训斥我昨天扮丑女的事儿,嫌我破坏了他们家小姐的名声。

  当时觉得这小钱(小云!)其实还挺义气,在俺坐花轿的这两天她其实一直都有跟着。也不知她用了啥借口混进来的,现在想来无非也就是跟小白是小姐妹什么的吧。

  反正那两天小白一直跟她住在一起整天嘀嘀咕咕的,应该是在交代后事吧。哦,我指的是以后的事,简称后事。

  然后今天早上她就凭空冒了出来,之后就一直开始数落我的众多不是,理由就是毁坏她家小姐的名誉,还再三警告我不可以动坏脑筋连累她们小姐家族。

  哎,原来这小钱根本就不是什么仗义跟随,而是怕我不守承诺,害了她们家族,特意让小白这丫头监视我呀。

  真是,我流氓落像是那种人吗?呃,好吧,我承认我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我原先也确实打了主意卷点东西就跑路的。

  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想我流氓落是谁啊,路见不平,拔脚相踩的女侠呐!当然,这杜家的金碧辉煌也是另一方面原因吧,呵呵。……呃,好吧,我承认,这是主要那方面的原因。

  我决定先在这小住上一阵子,反正看昨天那杜铭轩被我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短时间里应该是不会再敢来了。

  留在这里,首先嘛,是过冬。现在都寒冬腊月了,外面太冷,而这里,竟然可以保持近似春天的温度!

  据说不是用的火盆,而是所有墙壁都是中空的,整个冬天炭火都会燃着,墙上再钉上一层厚厚的波斯毛毯,人就是倚在墙壁上也不会觉得烫。

  先舒舒服服地过个冬天再说。我才不要出去没事找事出去喝西北风呢。

  然后么……嘿嘿嘿嘿,这才半日,我就发现原来“豪门”这个概念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吃吃大餐,坐坐凯迪拉克就算的。如果说一两金子是一粒沙,那杜家就是那撒哈拉!(撒哈拉,世界最大的沙漠)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金银的硬度太低,碰撞后容易变形,这杜家保不准就会全用金银建房屋!

  看我现在住的这房间,大到床、窗,小到桌、椅,全是用百年红木制成!所用生活器具,无一不是用金银玉石制成!而据小白说,这杜家东边后园有一座亭子,竟然是用纯白玉砌成的!

  听得我小心肝那个哇哇乱叫啊,这么有钱竟然不用来赞助一下一无所有的穷人——尤其是我,就实在太不人道了!

  所以我才决定要多留些日子,好多分几次把这杜家的金碗银筷“走私”出去。没办法,这么奢华的家族,就算让我不眠不休地来来回回运一个月,恐怕也拿不走杜家财富的十分之一。

  “小白痴,过来。”我朝小白勾勾手指。小白痴,俺给她的荣誉称号。虽然每次她都会抱怨,但我是铁了心地死不悔改,她也拿我没办法。

  “干吗?”脸色果然不大好。

  “我记得你先前说杜家有个白玉亭?”咽了口口水,今天先去观察观察情况啊。可以的话……嘿嘿嘿嘿……我不禁开始想象那个杜铭轩对着空荡荡白玉亭原址会是什么脸色。

  说实话,昨天晚上蜡烛实在不够明亮,估计买的是劣质货,我又经过“特别”化妆,眼睛眯得厉害,实在睁不大开,所以并未看清我那亲亲夫君杜铭轩到底长了个啥样儿。只是依稀知道他身材还不错,颀长刚健。

  “是啊,在主宅的东北角。”说她小白痴还不承认,这不,没几秒就忘了刚才是谁嘴巴撅得可以挂油瓶了。

  “哦哦,东北角是吧。我去瞧瞧。”话一说完,我人已经呼啦一下没了影儿。这丫头,看人看得可紧了,让我一上午都没找着机会溜出去玩儿。现在不用上轻功估计还真逃不脱。

  “哎——流小姐——”留下小白焦急地跺脚:姑爷不让流小姐出这个桃夭阁的!说是怕……说是怕吓着人!

  不过哎……流小姐现在没化妆,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吓着人吧?顶多以为新来了个丫鬟,这里下人成百上千呢,谁知道是谁呀。

  而且下人都没见过新夫人,姑爷也没见过流小姐的真面目,应该没事儿的吧?想到这里,小白紧皱的眉头又松展了。回屋继续做她的阵线活儿了。

  [财富卷:第三十四章捡到一只娃!]

  “呼——这就就东北角了吧?”我气喘吁吁地四处张望着,怎么不见那个传说中的亭子类?呃……不会又迷路了吧?

  不可能啊,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嘛,我一出门就拼命往右跑啊……难道出错了?对哦,其中走了好几条好长好长的廊道,九曲十八弯的,拐得我头昏眼花,出来就不知东南西北了,每次只好又一次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了……

  最后走啊走啊就走到了这里。我挠着头,没错啊,再往那头就是院墙了呀。难道……不是吧?!

  竟然还有人比我先得手?!

  我气急败坏:这杜府,什么治安嘛!偌大一个亭子,就这么给人家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搬走了,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这这这,什么警备嘛!太不像话了!要整顿,要狠狠整顿!(你都忘了自己原先是想干吗的了吧?)

  “快——你们去那边找找——我去这头——”一群丫鬟家丁一边喘着大气跑着一边开始分头寻找着什么。

  我赶紧闪到假山后面蹲好,探头探脑地看他们走远,这才松了口气。

  难道是发现我偷跑出来,现在过来抓我了?

  我知道杜铭轩似乎是下了什么指令,不让我出门。因为貌似连我上厕所小白都会跟着!我要出去赏景她也死活不让,这才害我在家无聊了一上午的。

  “哎?”貌似有个东西在戳我脊梁骨类?

  “你是谁?”稚嫩的声音。

  我回头,哇!好可爱的baby哦!大约五六岁的样子,和蹲着的我差不多高,我这一转头就刚好跟他眼对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在我脸上刷来刷去。

  “卡哇依——”这是天使吗?长得好像现代流行的bjd娃娃哦!圆滚滚的大眼睛,微翘的小鼻子,红润有光泽的小嘴,一一镶嵌在这洁白无暇的圆脸上,真是太——perfect了!

  “你是谁!”bjd娃娃有些恼了,小手用力推开亲他亲得不亦乐乎的我,鼓起红扑扑的双颊怒视着。

  “小乖乖,没人告诉你问别人的名字前自己要先报上名字吗?”决定了,这么可爱的娃娃,我走的时候也一定要一起打包带走!

  “我,我是晟晟。”娃娃一脸认真地说完,看着我。

  “咳,晟晟啊,很好听的名字哦。你——就叫我落落姐姐吧。”虽然我不讨厌甚至喜欢流氓落这个名字,但俺怕这会影响俺在娃娃心目中的形象呀。

  “喔,落落姐姐。”小孩就是小孩,上一刻还恼怒着呢,下一刻就朝你甜甜地笑了。

  我忍不住又是一阵揉捏。太可爱了,豆腐样的小脸,软软的,嫩嫩的,滑滑的,捏得我都上瘾了。

  “落——落姐姐,晟——晟痛痛。”在我手中不停变形的小脸终于寻得间隙嘟囔出来。

  “哦,哦……小晟晟太可爱太招人喜欢了嘛,落落姐姐才会……呵呵,呵呵……”我干笑着收回手。

  “真的吗?晟晟很可爱、很招人喜欢吗?”娃娃满心欢喜地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那是一定的!”我说着还用力地点了点头,增加我这话的可信度。

  “……可是……可是爹爹不喜欢晟晟……哥哥说是晟晟不乖让爹爹讨厌了。”刚才的欢欣一下变成了委屈、沮丧。

  小小的拳头捏得紧紧的,粉嘟嘟的小嘴紧抿成一条缝儿,任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就是倔强地不肯让它掉下来。

  天下竟然还有这么狠心的爹?连这么可爱的小娃娃都不喜欢!呃……那也好,我就可以毫无愧疚地把他给偷走了,嘿嘿。

  “不哭,有落落姐姐喜欢小晟晟呢。”抱着他,我摸着他的小脑袋,轻声安慰着。呼呼,好柔软的发呀,像上好的缎子一样。

  “哇——”小晟晟猛地冲进我的怀里,放声大哭,“落落姐姐……晟晟也喜欢……呜呜……要……常来陪,陪晟晟……晟保……证很,乖……”

  抱着哭得淅沥哗啦的小晟晟,我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轻轻拍打着他的小背,我更坚定了要带他走的决心。

  “乖,小晟晟不哭,落落姐姐以后永远陪着晟晟好不好?”以后被俺“顺”走了,当然要永远陪着啦。啧,我果然很有爱心。

  “好……呜……晟晟……不哭……晟晟是……男子汉……不哭……”一边拉起袖子胡乱擦眼泪一边抽噎着说。

  “好了,天色不早啦,等会该吃晚饭了,小晟晟住在哪呢,落落姐姐送你回去?”先打探路线,下次“顺”起来就方便了。

  抱着小晟晟,在他的指示下东拐西转地走了一会。

  “就是那……”晟晟小手一指。

  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紫晟轩!竟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小型庭院!!光这面院墙,延伸了也有五六百米了吧?

  圆形的拱门里种了一片翠绿的竹子,透过竹子的遮掩,可以看到前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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