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御宅屋 > 历史小说 > 恶女落落戏江湖 > 恶女落落戏江湖第6部分阅读

恶女落落戏江湖第6部分阅读

  最新网址:www.shixunet.net

  眼看她们明天就要回去了,我就教了她们一些化妆技巧做个纪念,没想到会如此受到推崇。

  “嘿嘿嘿,那是,那是……”一听别人赞赏,我的尾巴又翘了起来,。完全忘了咱这是剽窃现代化妆技术。

  其实也就是把画眉的螺子黛削细画眼线,再用胭脂涂作眼影,这样会让眼睛更起来更媚惑诱人。

  当然,我颠倒众生的水漾凝眸可不是那么简单就来的,我可是有秘密武器的,想当初俺可是将手帕放在洋葱水里泡了一天一夜,下场前这么一擦……啧

  这会子那些姑娘们估计都正顶着“水汪汪的大眼”在招呼客人吧。

  “流小姐,果然高招啊。这会儿眼巴巴地等着见你的客人都能排到镜阳城去了!”季清远走进来笑道。自从如眉出事后,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真心地笑过了。

  “接下来,咱谁都不见,只要专心等着采花贼到来就好了。”我敲击着椅子盘算着。

  “恩,我再去调几个好手来守着。一定不能让流小姐出事。”季清远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呐。

  面对我的不以为然,安心郑重地点点头:“老婆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知道啦知道啦。”我流氓落这么大个人了还会出事儿么?

  撵走他们,想到接下来的几天都要在这无聊的魁羽阁里渡过,我就觉得我的人生暗无天日。

  我当时咋就那么蠢,出了个这么傻的主意呢?这采花贼一天不来,我就一天不能出去,要在这候着,要是他一年都不来可咋办呀!到底他是爷还是我是爷呀,呜~~这日子没法过了啦。

  抱着棉被,我在床上滚来滚去。换来暗处的人儿一道浅笑,谁会相信这个无赖孩子气的家伙会竟是昨天那个惊才绝艳的妙人儿呢。

  [江湖卷:第二十八章安心,是你吗?]

  “啊——不活了啦——我闲得都要长蘑菇了啦!”我在床上不安份地扭来扭去。

  “老婆,你的计策真的万无一失吗?这采花贼都四天了,还没动静啊。”安心有些疑虑了。

  为了捉拿采花贼,季清远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现下他们住的魁雨阁被季清远包下了,不允许别人靠近,光这点就砸了几千两的银子。如果还抓不住采花贼,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这个么……”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了,毕竟要是我,那么个大美人,我估计当天晚上就爬墙来了,(你是小流氓,比采花贼还采花贼)“当然……恩……没……问题吧……”我咽了咽口水,大不了拐着安心私奔呗,我怕啥!

  这样一想,我就放心多了,朝安心挥挥手:“心心,我饿了。”这两天,除了睡觉外,吃零食是我唯一的娱乐活动。

  安心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乖乖地去厨房拿红枣糕。这小流氓,把当自己当猪养,连吃饭上茅房都不肯出门,还美起名曰对外保持神秘感。

  想到她说这话时小流氓的样子,安心忍不住弯起嘴角。问厨房大娘拿了一盘红枣糕,还多要了一份新做的莲藕八宝饼,安心惬意地走在这冬日的暖阳下。

  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着热情而不灼人的阳光,心里也跟着暖暖的,也许,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安公子,可找到你了。”季清远由远而近,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由分说,拉起安心就走。

  “怎么了?我还有糕点……”

  “糕点可以等会再吃,人命可不能等会再救啊!你再不随我来,就要出人命了!”季清远急急地说着,拉了安心一路狂奔。

  可怜的安心左手红枣糕,右手莲藕八宝饼,被季清远拉着衣领在大街上跑,既要保护糕点盘子不给弄翻了,还要注意不时擦身而过的行人,安心有些手忙脚乱。

  进了季府,看着进进出出的仆人,这才知道季家小姐闹上吊了!这会子正躺在屋里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呢。季清远正是拉着安心给她解心结来了。

  “怎么了?”安心上前看了看,扶起季小姐,给她灌输真气,好让她呼吸平稳下来。

  “如眉她——”季清远焦急地看着安心。

  过了好一会儿,安心才收了内力,从塌上下来,点头示意季清远:“她没事了,好好修养就可以了。”

  季清远连忙上前扶住季如眉,清俊的脸上满是心疼:“如眉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开,你就这么狠心要抛弃我么?你若是去了,我又岂会独留下来?”

  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一干人心里微涩。都知道季姑爷对小姐情有独钟,没想到竟然深到如此地步。哎,好事多磨,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一对壁人,老天为何要如此作弄他们!

  安心见了,心里也一时也感慨无限。感动之余,对季清远的好感又深了一层,并暗暗佩服这颗痴情种子的执著。

  “这不是安公子吗?安公子可算来看我们眉儿了。”季夫人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挤开众人,巴巴地跑到安心面前,拉着安心一边走向床塌上的季如眉一边不停地伺机揩油。

  安心被她弄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甩开她的手,但又不好在众人面前拂了她的面子,只好憋红着脸忍着。

  “安公子,你看我们家眉儿,可是一听你要抛弃她,就——我可怜的眉儿呀——”刚才还笑眯眯的脸现在一下哭得惊天动地,这变脸的功夫着实可以让奥斯卡影后们汗颜。

  季如眉嘤咛一声,渐渐转醒。

  “醒了,醒了!”季如眉的奶妈喜极而泣。

  “如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季清远握住她的手问。

  定定地看着季清远焦急的俊颜,季如眉的泪水迅速在眼眶里积聚。

  “别哭,别哭……哭得我心都碎了……”季清远一边拭去她眼角的泪痕,一边柔声说。

  季如眉终于崩溃了,哇地扑进季清远怀里哭得淅沥哗啦:“我……我不要……嫁给……安……公子……呜……跟……你在……一起……呜呜……”终于说出来了,现在两情相悦,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了,不是吗?

  这一声号哭,哭得旁边一干人等动容不已:天可怜见,有情人终要成眷属了吗?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哎……采花滴爷啊,你快点来啊……我等得花儿也谢了~~~”我唱着不成调的“原创”歌曲,翻个身,又睡着了。

  暗处的身影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小流氓,这样的破锣嗓子也真好意思唱得出来。

  从藏身处走出,红色的身影靠近床上的人儿。伸手抚上日思夜想的人儿白皙的脸庞,原来,他也可以离幸福这么近。

  忽然听得响动,身影迅速跃上房梁,静静等待远处的人的动静。脚步轻盈敏捷,却不是安心。安心从不掩藏行踪,总是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况且就是要悄悄潜入,以安心的武功,他怕是三丈以内都发觉不了。

  五丈、四丈、三仗……果然是冲着这儿来的么?梁上的人儿露出嗜血的笑,有多久,没有尝到血腥的味道了?

  人影悄悄地来到门外,却不急着进来。在怀里摸索了半天,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找到了!采花贼兴奋地从怀里掏出催|情散。他可是有道德的采花贼,绝对不会使用让人神志不清的劣质蝽药的。呃,当然,他也买不起(貌似这才是最重要的吧)。这催|情散呢,就是他的专用作案工具,只会让人朦朦胧胧,不真不切,并引起心底的渴望,简单地说呢,就是迷魂药。而那些鲜花们呢,总是在朦胧中把自己当作她们梦里的情郎,百般温存……啧,想想就开心。呃,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外型,改天还得改进改进。

  伏在梁上的人眼见门外的影子从怀里摸出一把“尖刀”,高高举起——

  “啪——”

  可怜的采花贼,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遭到重创昏死过去了。手里的催|情散啪嗒掉在地上,淡淡的烟雾瞬间飘散开来,融在空气中,消失于无形。

  “唔——好吵哦,心心。”我困扰地甩甩手,趴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这样就听不见噪音了,呵呵,我果然很聪明。

  床边的人儿眼神有着些许的迷离,怔怔地看着那支催|情散的烟管发愣。淡淡的花香,只是低等蝽药而已,顶多让人做个春梦罢了。可是,自己为什么还会隐隐地兴奋呢,兴奋之余还有一丝丝期待?

  手,不自觉抚上床上人儿的背,微微颤抖的手显示了他的不安。

  “恩?——心心?”我含糊地问,头也不回。

  “啊——”肩膀的疼痛让我转过头,竟然咬我!睁开迷蒙不清的眼,侧着脑袋娇憨地问:“……心心,是你吗?”

  身后的人儿身型一震,细密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

  [江湖卷:安心的番外]

  我叫安心,自有记忆起就一直住在栖霞山的飘渺峰上,和师傅生活在一起。

  师傅是个温和而严厉的人。在督促我练武,教诲我做人方面向来严谨苛刻,他说,只有人人捍卫正义,秉持侠义之心,天下才会太平。

  然而在生活中,他又是个和蔼的长辈。不论我是不留神踏烂了菜地,还是不小心砸碎了他心爱的茶杯,又或者是拿他养的鸡试验新学的武功失手弄死了,他都是温文一笑:好的,知道了。

  可是这样的师傅,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七岁那年,我又偷偷摸进师傅的书房。师傅一直不让我进他的书房,殊不知,我早在四岁那年就偷偷进去过。里面除了一幅画和几书架的书外,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连桌椅都没有的书房,还让师傅如此沉醉呢?每天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就连指点我练武都是给我本书或者教我背口诀而已。

  每天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练习那耍了千百次的招式,会陪我的也只有天上的云朵和树上的鸟儿。可是鸟儿冬天就会去很远的南方,云朵也时刻都在不定地飘移。没有人,会真正地陪着我。

  我好孤单。

  看着墙上的那幅画,我有些怨恨地问她:为什么要整天霸占师傅,不让师傅陪我?都是你,害我明明有师傅还跟孤儿一样没人要。我讨厌你。

  怒上心来,我刷地摘下画儿,揉成一团,放在地上踩了几脚,这才有点泄恨。

  抬起头,正望进师傅震惊的眼瞳。

  我被关在柴房里三天没有吃饭。

  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摸摸干瘪的肚子,一幅画儿而已,师傅有必要那么认真吗?

  事隔那么多年,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师傅用颤抖的手抚平那张画儿,将脸静静贴在那幅画儿上不言不语的神态。

  直到我二十四岁,师傅说我太单纯,缺乏历练,就把我赶下了山。

  下山没多久,师傅给的银钱就被偷了。其实当那个孩子撞上我的时候我就发觉了,可是他好小,才八九岁吧,这么小的孩子,如果不是为生活所迫,做父母的又怎么会狠心让他出来当偷儿呢。

  可是很快我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像师傅说的那样,太单纯了。因为没有钱吃东西,没几天,我就饿得走不动路了。

  后来一个好心的小哥告诉我,有一种叫做当铺的地方,可以把东西换钱。于是,我身上就多了一张当票。

  随着日子的流逝,我身边能用的东西越来越少,怀里的当票越来越厚。

  终于有一天,在路边打退一群恶人,救下一位仙风道骨的大叔后,我就眼前一黑,昏过了去。

  当我醒来时,身边站了好多人。他们七手八脚地拉着我非要请我吃饭,我想了想,问清了确实不要钱,才谢了他们以后入座。

  原来我救的人是武当全真子前辈,他见我武艺不凡便有心希望我能当武林盟主,维持武林秩序,弘扬武林正义。

  我有些失落,原来天下真的没有不要钱的午餐。可是吃都吃了,况且这么多掌门又恳切相求,师傅也自小就教育我要匡扶正义,我想了想,就当增加历练吧,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我上任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追踪杀人狂魔慕离魅,捉拿他归案。

  看了那些支离破碎的尸首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还有这么残忍的人。这更激起了我要捉拿他的决心。我日夜追踪,终于在三里坡第一次追上他。

  虽然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武功不凡,下山这些日子以来也陆续做了些事情,并没有遇上堪称敌手的人,可是我毕竟是一介后生,泱泱武林,藏龙卧虎,又岂是我们这些小辈可以狂妄的?

  可我没想到这个人人恐惧的武林魔头功夫也只和我在伯仲之间。或许,我还更胜他一畴。每次与他过招,他总是避免与我正面交锋,靠着招式的诡异飘渺逃脱,qi書網-奇书而我实战经验实在太少了,每每被他得手。

  这一次,我一得到他的消息,便日夜兼程追到了济雨城外。而似乎就在昨天,他又在城郊树林杀了华山弟子一十七人。

  那么,他应该就在这附近了,我打起精神,时刻注意着方圆百里的动静。

  却不期然地听见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我脸一红,似乎太久没吃过饭了。连续几天的赶路,又没有银钱吃饭,每天能只喝水充饥,我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找到小溪,我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了过去,跪在溪边,捧水正要喝,忽然头一晕,眼前黑成一片。

  我暗叫不好,恐是要栽进水里了,忙运起龟息大法,将呼吸延缓减轻,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模糊中醒来,火辣辣的两颊告诉我我没死,得救了。但很快我就又发现了异样,有东西在袭击我!于是出于武者本能,我挥掌拍去。

  迅速起身,站定,戒备地望向来袭者。

  正撞进一双写满控诉的黑眸。

  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开始了。

  二十四年也没想明白的问题,在这段命中注定的日子里,我终于有所觉悟。

  或许,这就是爱。

  生、死、病、苦,都不能将我们隔开。

  [江湖卷:第二十九章安心,你怎么了?]

  安心站在门口,仿若掉进了冰窖,从头凉到脚。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安心失魂落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青青紫紫的吻痕历历在目,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双拳紧握,指关节喀啦喀啦直响。安心呜咽一声,疯狂地朝城郊奔去。

  拔、拔、拔……

  安心发泄地拔着半人高的野草。身后,三四亩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野草尸体。

  安心环起双臂渐渐蹲下,失声痛哭。

  那布满青紫痕迹的裸背,累得睡着的人儿,满屋欢爱后的气息,无不时时刻刻晃动在眼前提醒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安心从来没这么恨过自己,总以为自己有一身绝顶武功,就一定可以保护他想保护的人儿,可是结果呢?

  他最爱的人还是被那该死的采花贼给……

  他太自负了!都是他不好,是他混蛋,是他大意,他——他是这个世上最差劲的男人!

  安心一拳狠狠砸在地上,地上顿时出现一个深深的凹坑。

  是谁规定采花贼不能在白天来?他怎么就会该死地放松了警惕,还愚蠢地离开,去了季府呢?!

  是他太愚蠢,是他太白痴,是他太自负——

  安心拼命拉扯自己的头发。可他感觉不到痛,还有什么,比得上心里的痛?

  为什么她出了事他却不在她身边,为什么!在她无助害怕的时候,他在哪里!在她被采花贼蹂躏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总以为自己练好一身武艺就可以行侠天下,匡扶正义,可到最后,连他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正义么?好遥远的笑话!

  他早该带着她离开,走得远远的。只是为了那可笑的正义,他葬送的,却是她的清白!

  心好痛,面对这该死的事实,他什么都做不了!

  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安心颓然地坐在地上。

  他现在有点明白,季清远脸上常露出的那种无力的表情,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了。自己真的很没用呢,忽然好想笑。

  安心仰天大笑,惊起飞鸟阵阵。

  良久。

  安心都没有止住的意思,还在大笑着,只是眼角都笑出了泪水,声音嘶哑得接近干嚎。整个人笑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直到最后实在发不出声音了,安心才渐渐止住笑声,静静看向天空。月亮什么时候悄悄挂上天空了?

  安心倏然清醒,糟了,自己就这么跑出来,她醒来若是看不到自己——

  安心不敢往下想。

  遭受了这样的打击,此时的她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一个温情的怀抱,而自己竟然——

  该死!安心低咒一声,迅速爬起来,奔回雅致阁。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恩——”我悠悠转醒,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不已,想当年被老妈吊起来家法伺候都没这么疼过,全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似的。

  忽然想起先前的事,脸上倏地一红。臭安心,没见过女人吗,那么疯狂。哎哟——痛死了啦——

  我又耍赖地趴回床上,乖乖地等安心来抱我翻身。没办法,自个儿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真没想到平常谦谦君子的心心竟然这么猛,以后打死也不主动勾引他了。不过么,要是他来勾引我,嘿嘿嘿嘿……

  安心未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她似乎刚刚醒来,想要爬起来却力不从心。还好,总算赶上了。安心松了口气。

  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我,扯出生硬的笑容:老婆想吃点什么?

  张了嘴,却发现说不出话来。这才想起刚才笑到失声的事。

  我一点也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努力地抬起双手,在安心的配合与帮助下勾上他的脖子:“心心,人家好饿哦。”嗲得我自己都一个激灵。

  安心身子一颤,随即绷紧:我这就去拿。他用手势比画着。

  虽然完全没看懂,但见他转身欲走就知道他是要去拿点心了。

  “心心等等,我——帮我穿衣服——”我老脸微红,脱离婴幼儿时期后貌似就没再让人帮我穿过衣服。

  安心脸一红,窘迫地走到我面前,闭上眼睛,把头撇向一边,摸索着寻找衣服给我穿上。

  “你羞什么羞?先前怎么不见你害羞!还那么热情……”声音越说越小,虽然我是小流氓,可要我说自己床第间的事儿,人家也是会害羞的。

  安心明显地一楞,手也停在那。

  “怎么了,心心?”我奇怪地看着他,衣服套上了,可带子(相当于纽扣)怎么不系了?

  安心颤抖着手给我系衣带,却怎么也系不好。

  “心心,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既然一不小心把安心给吃干抹净了,必要还是应该扮演一下贤妻良母的角色的。

  安心的心里此刻已是波涛汹涌。她——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被采花贼给——

  太好了,老天果然还是眷顾他的,不是吗?所有心痛都由他一个人承担好了,只要她还是那个快乐无忧的小流氓,这比什么都好。

  打定主意永远都不让她知道真相,安心又扬起他温暖的招牌式笑容,指手画脚比画着:有你在身边,比什么都好。

  自己一点也不介意她失去清白,只要她继续这样幸福快乐地呆在他身边就好。经历了才发现,原来不止季清远可以做到,他也可以。

  情到深处,想的念的,都是那个影子,就连发生了这样的事,首先想到的也是为不能保护她而心痛,害怕她受半点伤害。

  抱紧我,安心将头放到我的颈窝轻轻地蹭着: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哟荷,这小子还会调情了?不错不错,开窍了。xxoo的效果就是不同凡响那。改明儿能动了再来几次,相信我很快就能打造出世界顶级闪亮老公的。

  嘟起小嘴:“心心,人家要亲亲。你先前都不亲人家。”一直按着我趴在床上啃枕头!

  安心红了脸,但还是很乖地凑上前——

  好甜蜜滴吻呐~

  我意犹未尽地舔舔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安心的薄唇。好想好想!好要还要!扑倒扑倒!再咬一口!

  “哇——”我啪地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x。哎,忘了我现在是“重度伤患”,根本动不了的说。

  我憋屈地看着安心那好看的唇渐渐弯成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江湖卷:第三十章采花贼缉拿归案]

  “恩——”这采花贼,你醒就醒了,还学什么主角,非要发个声音。这下好了吧,我和安心的视线全部聚焦在他身上了。

  “这只是——”我疑惑地看着安心。看衣装打扮似乎是采花贼?

  安心心底的疑问比我还多呢,可是他注定是要一辈子憋在心里了:“这就是那个杀千刀的采花贼。”

  可为什么采花贼竟然还在,而且看样子是被人打昏了。那——那个人又是谁?!安心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思绪犹如被丢入了油锅一般混乱而。

  “那,我们快把他交给季清远啊,这样你就不用娶那个季小姐了。”真好,又吃到美男又解决了烦心事,老天果然是帮我的,嘿嘿。

  我欢欣地扑进安心的怀里蹭啊蹭的,搞得安心又是一阵僵硬。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喏,你要的人俺英明神武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流氓落给你带来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得意地高高抬着头,等待季清远的夸奖。

  “是吗?那更好了。”季清远搂着羞涩得头都不敢抬的季如眉,笑得如沐春风,“如眉已经跟我情投意合,并决定月底成亲了。”

  “靠你爷爷的,敢情我是白忙活?”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竟然都不跟我说谢谢?

  我花了那么大的精力与时间给你忙活也,呃,好吧,我承认是更多地是为了出风头,可,可不也是在你捉采花贼么(是“顺便”帮人家捉吧)。

  安心微笑地看着我从一脸的愤慨到后来的讪讪,之后又变成理直气壮,就大约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轻轻拿开我拎着季清远衣领的爪子,安心一把搂住我:“既然如此,不如将这采花贼交给安某处理可好?”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心底如岩浆般愤怒。

  “……也好,……但还请安公子不要轻饶了他。这种贼人,万死不足谢其罪。”季清远怜爱地看了看季如眉,转向采花贼时又是一脸痛恨。

  “那是自然。”安心的语气怎么会这么——森冷?

  我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又给了我一个阳光般的笑容,还是那么和煦,看来是我多心了。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把采花贼丢到偏僻的房间里,安心背对着门口,背后的阳光在他的身上脸上投下阴影,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缩在阳光照不进的阴暗墙角,采花贼不禁一阵哆嗦。这个男人,光是浑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势就足以让他颤抖不已了。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安心平静了一下心绪,缓缓开口。

  “什么?”采花贼已经做好就死的准备了,没想到他却只是问话。问个话有必要把他扔到这种密室样的地方吗?采花贼一头黑线。

  “不是你,对不对?”幽幽地,又夹杂着些许的失落。也不是,自己。

  “哎?”忽然想起醒来时的情形,采花贼忽然有些了然,又有些疑惑:“不是你把我打昏的?”

  “我?”安心一楞,随即明白过来,有人捷足先登了。

  那个人比采花贼还先到来,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手,才会使他伤在正面却不知是谁打伤的。那么,又会是谁呢?安心陷入沉思。

  “难道不是你?……当时屋子里忽然暴出一股掌劲,我就被打成重伤,昏过去了。”采花贼一边注意安心的脸色,一边老实地交代,希望这个公子可以看在他诚实的份上饶他一命。

  原来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啊。安心有些苦恼地揉揉微涨的额头。

  最后,安心只得出两条结论:第一,此人轻功极好,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顺利潜入魁雨阁而不被发现;第二,此人内力极强,才能一掌直接拍晕采花贼。总之,此人武功极好。

  可是这样一个高手,去老婆房里干什么呢?难道这样的稀世高手也贪图美色?可是高手不是都应该是修身养性,强调清心寡欲的么?(此为纯洁的安心对高手的见解,不代表官方论点)

  “算了,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了。还有,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情,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看着抖成一团的采花贼,安心实在下不了毒手。

  “啊?”他竟然不杀他,也不断手断脚?采花贼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楞在那里。

  随后反应过来,感动得一把抱着安心的腿,哭得淅沥哗啦,眼泪鼻涕直往安心裤腿上蹭:“谢谢、谢谢……呜……谢谢大爷……呜呜……小的一定,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呜呜……”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尽管季清远再三邀请我们留下来喝他和季如眉的喜酒,但身负重任的我们还是推辞了。前进的车轮滚滚,我在马车上含泪挥别那对壁人,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恋恋地坐回安心身边。

  叹了口气,还好,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历经磨难却不折不挠的人儿终于能在一起了,我在心底深深地祝福他们。

  偷偷看了眼安心,褪去了初见时的青涩,现在的安心更多了一份男人的沉稳与坚毅,让人心动不已。

  摸着乱跳的心儿,仿佛里面有只不太温驯的小鹿在叫嚣:扑倒扑倒!

  然后——

  “老婆,你在做什么?”安心一脸好奇地问。

  “我——我在——做运动,对,在做运动。”我贴在马车壁上,嘴角抽蓄不已。

  刚才就在我恶狼扑羊的时候,马车一个颠簸,安心向后倒了一下,结果我就华丽丽地越过安心,然后就——呃,“做运动”了。

  [江湖卷:第三十一章三个人的恋情]

  傍晚,我们就到了镜阳城,住进客栈。在上次的红女舞女花魁舞伊的介绍下,我们在客栈后院找了间清雅安静的房间住下,开始商量正事。

  “听说那个恶魔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颐宣城,再坐两天马车就到了。老婆,辛苦你了。”安心摸着我有些发白的面庞,心疼地说。

  “才不苦呢,跟心心在一起啊,最开心了。”我耍赖地抱住他的腰。唔唔,真不愧是咱家心心,肌肉好结实呀。忍不住顺着摸上他的胸膛,哇,果真硬邦邦的哦,好想看好想看,心心长这么白,那衣服里面也应该很白皙哦……

  “恩……老婆,你怎么流口水了?”安心压住身体的悸动,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想你想的。”我想也不想地回答,完全化身为狼外婆。不理会安心一头的黑线,我继续摸啊摸。

  反正都已经被我吃掉了,你就从了爷再来一次吧。嘿嘿嘿嘿,人家还挺怀念的说。

  “老婆……别……”对我的挑逗,安心有些不知所措了。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心里却还是止不住渴望更多。在为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感到惭愧之余,安心又不自觉地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最后,在我得逞的j笑中安心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声把我扑倒在床上。

  正在我们吻得难舍难分准备下一步的时候,门被哗啦推开了。

  一股寒风吹进来,红色的衣衫随风猎猎飞扬。

  收回视线,安心与我相互看了眼,随后他拉好我半解的衣衫,起身迎向慕离魅。

  寒风冷月,映着慕离魅那张勾魂的脸,邪魅嗜血的笑,让这个夜空看起来格外阴森。

  丢下一团血呼呼的东西:“听说你们在找我?”视线却放肆地越过安心,直直地落到颤抖不已的我的身上。

  “慕离魅,你滥杀那么多人,早该伏法。”安心不着痕迹地移了下身型,恰恰地挡住了慕离魅的视线。

  慕离魅微恼,唇边的笑意却更深了:“管那么多不累么?成天只知道正义,正义,为别人的事终日奔波追逐,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杀人狂魔好!”就是看不惯有人欺负心心,我强忍着颤抖斥责。

  “……哼。”慕离魅袖子里的双拳紧握,指甲不知不觉间掐进手心,“总比有些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好!”他口不择言。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为什么要说出来?该死的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她还会接受这样的他吗?滥杀无辜之后再加个趁人之危?不,不,他,他只是,只是——

  慕离魅思绪完全乱了。

  安心闻言,脸色煞白,身型一震,努力绷紧颤抖不已的肌肉,勉强站稳:竟然,是他——

  诡异的气氛让我觉得不安,充满压抑,仿佛暴风雨前片刻的宁静。

  “你们——”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却没工夫去平复,只是继续用那残缺不全的颤音问下去:“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安心惨白着脸看向我,不发一语。

  从他的眼神里,我读到了痛苦、无助,以及,绝望。绝望?为什么?

  我迅速把头转向慕离魅,显然他比谁都清楚这到底是在唱哪出戏。

  慕离魅勾起一个动人心魄的笑,笑容深处竟也是——绝望?他身影一闪,来到我的耳边:“落儿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恩?真让人伤心呢。”说罢,还不忘在我耳垂上轻啮一口,引起我一阵轻颤。

  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慕离魅又继续,邪魅勾魂的声音仿若还带了一点点委屈:“人家可是好心把咱的大媒人送给落儿做礼物来的呢。”

  睁大眼看向地上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那个采花贼!瞪大的眼睛似乎还在讲述着死前的惊恐与不甘。我的胃一阵纠结,忍不住扶住床沿干呕起来。

  “你——你这个——恶魔——离我远点——”晚饭全吐出来了,恐惧复又袭上心头,我迅速往床后退去,企图与他拉开距离。

  慕离魅似乎看穿了我的念头,一把拉住我,让我一头栽进他的怀抱,有些邪魅又有些动情地呢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怕我,我有多伤心,而看你吓成这样,我又有多心疼?”

  根本没心情听他说什么,我拼命挣扎着要脱离他的钳制。

  “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呢,难道是我上次咬得不够深,让你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状似疑惑地说着,不理会我震惊的表情,嘶啦一声撕开我肩部的衣衫。

  反复抚摩着那个深深的齿痕,慕离魅双眼有些迷离,又有些渴望地看着我:“或者,我再咬一口落儿就会记得我了?”

  湿热的唇便印上了我肩头的齿痕。我眼泪刷地决了堤:上次那个人,是——慕、离、魅!

  “恶魔——我杀了你!”安心终于从震撼中反应过来,失去理智地一掌劈了过来。

  慕离魅迅速放开我,与安心缠斗在一起。

  一红一白两条人影迅速交错过招,打得难分难舍。

  不是安心吗?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眼神空洞地拎起外衫,直直地走出门外。走向不知何处的远方。

  而房里逐渐被绝望吞没的人儿,脑里心里都只剩下一个字:杀!

  我在黑夜里奔走,树枝不时在我脸上身上划过,我毫无所觉,只知道——逃!逃到没有人的地方就安全了!

  不知这样奔跑了多久,我脚下一空——

  “啊——”

  [江湖卷:慕离魅的番外]

  我叫慕离魅,三岁时被师傅带回无忧谷。无忧谷是个很特别的地方,与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仿若另一个奇妙的世界一样,让人进去了就再也不想离开。

  很快我便喜欢上了那里,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无忧,每天有饭吃,有人陪我玩儿。只要我乖乖地练武,乖乖地让师傅试药就可以了。

  师傅是个很漂亮的男人,漂亮得近乎邪恶,属于那种让人看上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的。我想,这样一个绝世的人儿,如果真流落那肮脏的世间,也只会被玷污吧。难怪师傅要躲到这个地方了。

  谷里的仆从老喜欢私下里偷偷地说师傅多邪恶多残忍,可是我觉得师傅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供我们吃饭穿衣不说,谁受伤了,只要诚心求他,他一般还是会赐药的。

  师傅就是江湖上人称圣手邪医的无忧谷谷主。当然,这是我后来闯荡江湖时才得知的。

  我五岁那年,师傅带来回了三岁的师弟。师傅说师弟冰心玉骨,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这才带回来的。我对这个毫无概念,只是觉得很高兴,因为又有一个人陪我玩儿了。

  师弟是个很特别的孩子,他总是一个人站得远远地看我们游戏。问他要不要也参加,他总是摇摇头。

  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亮晶晶的眼神里闪烁的是渴望呢?我想不明白,也没有多想。

  师弟很可怜,来到无忧谷后就一直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整天东躲西藏的。

  而他最怕的,竟然是师傅。我有时真不明白,像神一样的师傅有什么好怕的,至于每次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吗?

  师弟对谷里的任何人都不假辞色冷若冰霜。可能是年岁相近的缘故,他对我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排斥,但也只是若即若离。

  直到有一天,我捉到两只小白兔,找到他,说要跟他一起养,他才露出欢欣的笑容。看到他笑得灿烂,我也很开心地笑。那个时候,真的很幸福呵。

  小兔子雪白雪白的,纯洁得一如我们的童年。

  小兔子的眼睛也血红血红的,妖冶得一如十五岁的我。

  十五岁那年的月,特别的圆。

  不?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

  最新网址:www.shixune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