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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落落戏江湖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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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害他之心。现在终于遇上了,要正视现实了,这个痛苦的过程还是必要的,谁都帮不了他。就像蝴蝶要破茧而出一样,此时帮他有害无益。

  我又缩回枕头下。

  而我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庭院里。

  “如眉,等等。”

  粉色的人影顿了顿,复又跑向她的闺房。

  青色的人影快步冲上前,一把拉住了季如眉的手。

  “看见我你躲什么?我就这么像洪水猛兽吗?”

  季如眉柔弱的身躯缩了缩。

  “今天的事,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青衣人不依不饶,继续追问。迎着月光,正是季清远。

  “清远,我——对不起。”季如眉终于说话了。

  “我不要听对不起!”季清远却突然暴怒道。

  季如眉一吓,眼泪又无声地掉了下来。

  “别哭,别哭。如眉,我……”季清远一下没了刚才的暴戾,上前轻轻拥住季如眉,柔声哄她。

  季如眉却越发不可收拾,最后趴在他肩头放声大哭,鼻涕眼泪沾了季清远一身。而季清远也不在意,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季如眉的头。

  “清远,清远……呜……”季如眉哽咽着说,“娘说……说你……不,不要我……呜……娘还说……说……安公子……长,长得……一表人,人才……我,我要是……指认……安……公子……让他娶,娶我……就不会,不会……坏,坏我们家……名,名声了……呜……”

  又是那个该死的婆娘,先是嫌贫爱富让他们受尽周折不说,现在还把自家女儿随便嫁给一个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即使长得玉树临风,气度卓尔不凡又如何,谁能保证他就会好好对如眉?更何况他都已经有了妻室,如眉过去,势必会受苦的。(汗,人家貌似没好所要娶吧…)

  抱紧季如眉,季清远幽幽地说:“如眉,我们逃吧。”

  “什么?”季如眉抬起头,泪眼朦胧,看得季清远心里又是一痛。

  “我们走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行,爹娘……不会,让……我们走的……”季如眉还有点抽噎。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嫁人吗?”季清远有些失控地吼。

  “那,那你说,怎么办?”季如眉擦了擦眼泪问。

  季清远耷拉下脑袋:“我也不知道。不过,要我跟你分开,除非我死了。明天我去问问安公子他们的意向吧。我看他似乎也不太情愿。”恢复正常的季清远脑子迅速运转着。

  [江湖卷:第二十三章吃醋风波]

  一早醒来,巴巴地跑去隔壁找安心,却只有空空的房间在等我。完了,难道真想不开了?我脸色煞白,急忙跑向后院厨房。

  水井边,没有;菜刀,还在;院墙上,没人;池塘边,没鞋;糟了,难道服毒了?

  我又呼啦一阵风似地吹回安心的房间。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完了,看来心心连后事都收拾好了(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那样喜欢把东西放得乱七八糟么)。

  有些魂不附体地准备离开,却见门口来了一个人,是季清远。

  “流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季清远被想问安心在不在,却被我的脸色给吓着了。

  “我没事,我没事,倒是心心他有事。”我喃喃着,感觉自己像个80岁的老人一样颤巍巍地走远。

  “安公子?安公子怎么了?”季清远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的背影自言自语。

  后院赏心亭。

  “季小姐,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娶你。”安心一脸诚恳地看着季如眉说。

  “我……你……”季如眉话未说出,眼已先红了。

  “别,别哭。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只是……”安心急得不知该如何解释是好,手足无措地比画着。

  “我……我知道……我,不是……不是……”泣不成声。

  “我,我,对不起,我真的,喜欢的人了,有,”安心涨红着脸,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以后一定,会,会遇到更好,好,值得你,真心,相,相对的人的。”安心局促着说完,不安地看着季如眉,希望她能作个表示。

  谁知季如眉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梨花带雨,一个深情相望,赏心亭的画面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让我立刻从惴惴不安中醒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

  “老婆……”安心求救似的看向我。

  不理他,我大步踏进赏心亭,“你们,好啊,还说不会娶她的,结果呢!这么快就搞到一起去了!臭安心,我恨你,你去死吧!”我蛮力上来,哗啦一下掀了桌子,一跺脚,跑远了。

  安心抬脚欲追。

  “原来你们……”颤抖的声音明显是受了伤,来人竟是季清远。

  季如眉见季清远来了,更是哭得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掉得更凶了。

  季清远伸手欲擦,又生生止住:自己这又算是什么!恨恨地转身,离去。

  “哎——季公子……”安心想要追去解释,却见季如眉眼一翻,又晕倒了,赶忙去扶。

  抱着季如眉把她送回房间,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呼啦一下全冒了出来。

  “哎,才子抱佳人,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儿呀……”甲花痴般地眼里全是星星。

  “去去,啥才子,分明是个采花贼!”乙语气刻薄,却难掩眼中的羡慕。

  “啧啧,采花贼又怎么样,采花贼也贴心呐!”丙毫不掩饰她的赤裸裸的渴望。

  “哎,要是我当年也碰个这么俊的采花贼该多好啊……”丁手帕捂脸,一副仿若自己回到了二八佳人年代的德行。

  “安公子,我说你跟眉儿的亲事可得算算日子啦,毕竟你坏了咱眉儿的名节在先,指不定这肚子里……”季夫人又冒出来了,一边摸着安心的手揩油一边状似清正地说。

  “不是的,是季小姐她,她晕倒了,我才,才送她回来的。”安心赶忙解释清楚,免得又被扣上不明不白的帽子。

  “这抱都抱了,咱大伙也看得分明,安公子可别不认帐那!不然,咱家眉儿这名声往哪搁?”很好很强大,季夫人才几天就找到了安心的弱点所在。

  “我……”安心慌乱地看着这票子用目光“强犦”他的大妈。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想了半天,冒了句最蹩脚的理由,安心拨开人群,脚下生风,飞似的逃离。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月上柳梢头,人在醉玉楼。

  “哎,你说,他们怎么会搞到一起的啊?”季清远有些醉了,此刻他一手执壶,一手指着我鼻子问。

  “我……我怎么知,知道!妈妈的,混帐安心,混帐……喝!”我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脸烧得厉害,却一心只想再喝一点。

  “喝个,屁啊!喝酒——要,开心,才会——痛快!”季清远铛地把酒壶抛开。

  “你……你才懂……个屁……咱是庆……庆祝……咱失恋!”我一脸你小孩子懂个啥的神色朝他摇食指。

  “好!那喝!——庆祝——可,可我怎么开心——不起来——?”季清远苦着脸问。

  “落伍了吧……哈哈……我给你唱……唱个歌……”我一手筷子,一手拿起早已丢到角落的酒杯充作麦克风,清清嗓子,大唱起《分手快乐》(亲们可以自己去搜,长歌觉得抄歌词是浪费亲们的感情和时间……亲们不满可以留言,长歌以后抄!)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我站在凳子上,对着酒杯,用筷子在空中挥着节拍,一脚踏在桌上,扯着嗓子鬼喊。我以前就是出了名的跑调王加麦霸,几乎没什么朋友愿意跟我去k歌。现在难得有个听众,我当然要多吼吼才能尽兴。

  “好!——唱得好!”不是吧?季清远竟然听得一脸认真,末了还不忘给我鼓掌欢呼。我终于有歌迷了!呃,虽然他喝多了。

  有了歌迷的鼓励,我更兴奋了,一边唱一边跳,最后拉起季清远,两人一起又是唱来又是跳。

  安心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看着门外的安心,我揉揉眼:“你……不是跟……那个季……小姐在一起么?……还来做什么!”

  “他——他谁啊——不理他——咱继续——继续”季清远一心只想发泄掉心里的烦闷。

  “好哦……分手快了……祝你……啊——”

  安心竟然二话不说,上前虏了我便走。

  等季清远发现人没了,摇摇晃晃地跟出门外看时,人已没了影儿。关上门,季清远一口将壶里剩下的酒全喝完,啪嗒一声倒在地上,还一边哼唧着:“分手快乐……祝你快乐……”

  安心怒气冲冲地将我丢在床上。

  “心心……痛啊……”我哼唧着,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没了声息。

  “你还知道痛!竟然跟个男人去酒楼包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安心后面的话硬生生咬下了,改用愤愤的眼神进行无声的指责。

  可惜我丝毫不领他的情,翻身打个哈欠睡着了。

  安心顿时僵在那,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闷闷地上前给我盖好被子。然后也不离开,只是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以手支头,渐渐睡去。

  [江湖卷:第二十四章娶亲还是捉贼?]

  “唔——”我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吟。头好痛啊。

  “来,把这个喝了就不痛了。”安心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乖乖喝下汤药,好难喝!!不过真的很有效——确实苦得让人一下清醒了很多。想起昨天的事,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安心。依稀还记得昨天他满脸风暴的样子,想想就觉得好可怕。

  “昨天……”开口了,开口了!完鸟——我赶紧把头缩进被窝里,留下pp还在外面翘着——标准的鸵鸟。

  安心哑然失笑:“出来——我不打你就是。”他有打过她吗,竟然吓成这样?

  被子掀开一条小缝:“当真不打?”

  安心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当真。”

  “呼——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哇。”一得到安心的承诺,我咻地一下从被窝里蹿出来,大呼一口气,立马又变回了活蹦活跳的流氓落。

  “昨天——”安心怎么老耿耿于怀啊?你跟季如眉搞一起卿卿我我,我还没跟你算呢。想到季如眉,我火又腾地上来了。

  站在床上,俯视着安心:“说,你跟那姓季的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俺迅速变身成刑讯官流氓落。

  “我——我是想找她说清楚。我不能娶她。”很好,坦白态度很老实,且放过你了。

  “我以为你跟她搭上了,心里不舒服,刚好碰上季清远,就一起去喝了点酒。就这样。”知道他跟季如眉没关系,我又老神在在的了。

  “不是,我是想问——”安心有点急了,却偏又有点不好意思。

  “还想问啥?”我不耐烦地斜睨着他。这家伙怎么越来越管家公了?

  “龙衍是谁?”安心憋了半天,忽然就冒出这么句。

  “呃?”我一楞,“你认识他?”安心会知道龙衍?我心里莫名有点恐慌,怎么会这样?我在恐慌什么?

  “不认识。我听你昨夜一直叫龙衍龙衍。”安心很老实地交代。

  没见过,还好,还好。我嘘了口气,怎么有种偷情被抓住的感觉?我忍不住苦恼了,看来我流氓落想泡美男是有贼心没贼胆那。

  “恩?”安心见我不答话,有些急了,拉住我的袖子,“你是不是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呃……呵呵呵呵,怎么会呢,龙眼嘛,就是一种水果哈,水果。”可怜的龙衍,只好委屈一下你了。

  “是吗?”安心一脸怀疑,这小流氓说谎不打草稿的。

  “呵呵,呵呵,我怎么会骗我们家心心呢?呵呵,呵呵!”我干笑着朝他直摆手。

  “哦。季家让我们去一趟大厅。”呼,还好,再追究下去我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

  我一边被安心牵着走一边思考着到底谁才是我的爱这样高难度问题。

  我怎么会喊龙衍呢?难道我对他余情未了?可平常也不怎么想他啊。(见了钱啥都忘的人还会记得他?)哎,不过好浪漫哦,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隔离,而是你明明就在我身边,却没办法拥有你。啊——我亲爱的——银子!呃,明明是说龙衍的,结果说啊说啊,就不自觉想到银子了,汗,敢情我真心爱的只有银子?

  转眼间已来到大厅。

  季清远跟季夫人正紧张对峙着。

  “安公子仪表堂堂,又温柔正直,为什么不能把眉儿嫁给他?”飞扬跋扈的季夫人。

  “我与如眉有婚约在先,两情相悦在后,况且我一点也不嫌弃如眉,于情于理,我都比安公子更有资格娶如眉!”季清远毫不退让。

  好样的!我在心里暗赞了个。扭头看了眼安心,不知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会为我这般慷慨陈词呢!

  安心被我看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只好转移话题:“我们进去吧。”

  然后我像老佛爷一样给安心搭着手傲慢地跨进门。

  见我们进来,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了。

  倒是季夫人,一脸喜色地迎了上来。跑到我们面前,一巴掌拍掉我们相握的手。转而满面兴奋地对安心说:“安公子,你可来了。你给大伙说说,你跟如眉的感情。”说着,还给安心抛了个媚眼。(人家只是在眨眼好不好,小流氓这醋吃得!)

  在老女人的轻薄下,安心的脸倏地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与季小姐,没,没感情。”

  话一出口,季夫人的脸色就变了;“安公子,做人要凭天地良心说话,你先是糟蹋了眉儿,之后又抱了眉儿,有了肌肤之亲,而你现在却要赖帐不承认?”

  季清远也急了:“是你指使如眉诬赖安公子的!安公子根本不是采花贼!”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那些三姑六婆的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季夫人的脸也不大好看了,指着季清远,正欲开口骂人,却被季老员外拉住了。

  “别吵了,想给外人看笑话是不是!”经过这两天的深思熟虑,以及安心的表现,季老员外也开始渐渐相信安心不是采花贼了。

  见大厅众人渐渐安静了,季老员外才缓缓开口:“只要安公子捉到采花贼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眉儿就按原先的婚约,还是清远的未婚妻。如果安公子不能做到,那么还请安公子以后好好待眉儿,不要让她受了委屈才是。

  姜还是老的辣呀,不论怎么样,采花贼都被捉到了,要不是那个黑衣人,要不是安心。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会有个好女婿,要不是安心,要不是季清远。

  “好,我答应。“安心想都不想便应了下来。望了身边的人儿一眼,他今生是绝对不会娶别人的。

  “心心你——”答应得那么快干吗?没看这老狐狸是挖个坑让你跳么?不论怎么样,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呀!白出力给他捉采花贼还变得理所当然,要不就得背黑锅娶他女儿,什么世道呀!

  安心只是微笑地朝我点点头,我紧张的心莫名就松了开来。

  “那就这么办吧。”季清远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望了我们一眼,与安心交换了一个眼神:好兄弟,我与你并肩而战!

  [江湖卷:第二十五章绝色花魁流氓落!]

  “你打算怎么办?我给你打下手啊,捉贼——我在行!”因为俺最懂做贼的心理了~嘿嘿嘿嘿(大约有点久病成良医的意味)

  安心看了看我,然后很老实地摇摇头。

  我下巴顿时掉到了地上,哀号起来:“不是吧——你都没想好方法就给一口答应了下来?”

  安心竟然还很老实地点点头。我真服了他了!

  瘫倒在椅子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好想哭哦,欲哭无泪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要不干脆我们逃跑吧?”我跳起来,嗖地蹿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往外走。不要了不要了,其他什么偶不要了,赶紧带着俺的小心心赶紧逃跑才是上策。

  “我们这样就会陷季清远于两难的境地。”安心握住我的双肩,看着我的眼睛说。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垂下头来。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坚持那狗屁原则了。就算每每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也不吭一声,毅然前行。

  我闷闷地爬回床上,蒙头就睡。

  看着我赌气屈服的样子,安心脸上的线条柔了下来,渐渐化为一抹只有他自己才懂的笑。半苦半甜,在苦涩中执著,在甜蜜中挣扎。

  拢了拢我身上的被子,在我额头留下淡淡的一吻,安心转身离开。

  睁开眼:臭心心,难得主动亲人家,还不是人家最想要的地方。我忿忿地起身下床,望着窗外的明月发呆。月亮好圆啊,就像那一夜——

  我不由一阵颤抖。不知道慕离魅那个魔头怎么样了,有没有再搞屠杀。我们耽误的这些日子不晓得他又要跑哪作怪去了。哎——

  对着圆月我双手合十,希望我们快点捉到采花贼好继续追踪慕离魅那魔头,毕竟慢一步就是几条人命的事儿呀。

  祈祷完忽又自嘲一笑,对着月亮求个啥呀,求人还不如求己呢。深深望了一眼圆月,还是早点睡来得实在。

  咦,刚才那是什么?我揉揉眼睛,再看时却还是那轮明澈的圆月。扯起嘴角,怎么觊觎着安心,惦念着龙衍不够,竟然还记挂着个慕离魅!

  不是怕他怕得要死么,怎么看着月亮还会看到红影呢?难道我对慕离魅还有非分之想?天那,我流氓落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呀?!怎么见谁都爱?

  哐啷——我华丽丽地栽倒在床上,头痛不已。

  暗处,一双眼睛盯着我长吁短叹,薄唇不禁勾起一个弧度:知道他们追踪他到了江宁城,本来已到颐宣城的他又匆匆赶回来,只为看那一抹笑容,听那一声笑语。

  而我,丝毫不曾发觉异样,睡得正香。

  梦里,回到刚才的圆月。我正双手合十在月下祈祷,一个红色身影华丽丽地从天而降。红衣妖男慕离魅!

  我正欲躲开,却被他一把捉住手:“别走,我的女神!”他忽然双膝跪地,展开怀抱:“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的女神?”周边忽然开满了鲜花。

  “去死——”我华丽丽地赏他一脚飞毛腿。

  “啊——”

  等我睁开眼睛,就见安心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心心?怎么了,你没事吧?”我忙下床扶起他。

  “老婆,你那一脚可真狠那。”安心心有余悸地看着我。女人发起狠来果然可怕,恩,以后老婆发飚时记得要躲远点。安心在心里暗暗决定着。

  “嘿嘿嘿——刚好梦见个讨厌的东西而已。”我干笑着摸摸鸡窝头。

  “哦,那一定是非常讨厌的东西了。”安心点着头应声。

  “嘿嘿,嘿嘿……”昨天还在苦恼他是不是被我列在喜欢栏里呢,今天就又成了讨厌?不过还好,原来我这么讨厌他,那我就放心了。

  “心心这么早来找我做什么?”难道……他终于开窍了?听说男人的精力早上比较旺盛?我眼睛不自觉望向某处。

  安心被我怪异的眼神瞧得不自在了,红着脸别向门外:“我是来叫你吃早饭的,都辰时了……”

  “嘿嘿嘿嘿,小心心,想我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我呢?说吗,不说吗?想我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我捏住他的下巴,使他正视我的邪笑。

  安心的脸更红了,面对我的逼近,嘴唇啜啜地说不出话来。

  美色啊~~

  再也受不了了,我立刻化身为大灰狼,恶狠狠地扑上了小绵羊安心的唇。

  “安公子在吗?你们——啊——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我恶狠狠地瞪着门口的季清远,恨不能将他煮了吃。

  安心赶紧站了起来,整整微乱的衣服和头发,“清远兄找安心何事?”

  “哦,我,我是想问问你们想到了捉采花贼的法子了没?我好去布置。”事关未来老婆,季清远不重视不行。

  “这……”安心微窘,昨天确实答应得太快了,也没想到季清远这么快便来催。

  “已经差不多了,还有细节有待敲定。”果然适当的刺激还是有益大脑思考的。

  “老婆,你——”安心惊讶地看着我。

  不用这么惊讶,其实在刚才之前我也没想到。要说起来还有你的功劳呢,不然我怎会想到色诱这个招儿呢。我心里暗暗得意。

  “既然是采花贼,自然是专挑漂亮的花儿采,是不?”怜悯地看了眼季清远,我想他最是深有体会。

  得到他们的点头与默认,我继续:“所以呢,只要我们制造一个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绝世大美人,你想采花贼会怎么样?”

  看着他们有点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扬起眉,得意地等待接受赞美。

  季清远只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看向安心。

  还是安心了解我,笑着说:“老婆最聪明了。”

  我“哼”,用鼻孔朝着季清远。还是咱家乖乖老公贴心。

  “可这绝色美人该如何去寻呢?”季清远提出了问题的重点。大家闺秀是不指望了,但就算风尘女子,倾国倾城的话,除了金钱,没足够的势力是绝对请不到的。不要说请,连见上一面也难呐。

  “哼。”我鼻孔出气,抬头挺胸,毛遂自荐。

  “恩?”怎么连安心也满脸疑惑地看着我?我的意思就这么难猜吗?明明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嘛!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得已,只好更明白地讲出来。哎~~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说——

  “哎?这样——行吗?”季清远迟疑着问。

  “怎么不行了?”我怒,我就这么差劲么?我知道我长得充其量只能算清秀,离倾国倾城绝对有一段距离,可是我,我气质出众嘛!(亲们可以假装没听到——太不要脸了)

  “好吧。那就只好委屈安公子了。”季清远妥协了。

  “不委屈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想俺流氓落也能当花魁,那该是多风光的事儿呀,我有面子么,心心自然也有面子,怎么可能委屈!

  “堂堂七尺男儿扮女人毕竟有点……”季清远语气里尽是愧疚。

  “什么意思?”我黑着脸问。

  “不是你说要让安公子男扮女装吸引采花贼吗?”季清远一脸迷惘。

  “我、有、说、吗?”我咬牙切齿。

  “不是你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吗?”季清远你丫的找抽是不是!

  “我不可以说我自己吗?”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吼道。

  “你?”这下不光是季清远呆掉了,就连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安心也呆掉了。

  “不可以吗?”我搔首弄耳地摆了个自认为诱惑的pose。

  “我,我有事,先走一步了。”季清远夺门而出,随后就听到他呕吐的声音。

  安心想笑又不敢笑,又要作出一副深感赞同的样子,于是脸上的表情就扭曲得很怪异。

  “好了好了,想笑就笑吧,长久这样脸会抽筋的。”我故作大方地挥挥手。

  “噗——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据家丁说流小姐的房间里,有个疯子笑了一下午都没停下来过。

  [江湖卷:第二十六章新来的花魁]

  “老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安心忍不住又问。

  “心心啊,这是你第一百零九次问这个问题了。我呢,现在第一百零九次回答你:真、的、没、问、题!”

  这安心那,就是爱瞎操心,我长得这么安全,采花贼搞不好刚看到我真面目,就被吓晕了也说不定。没办法,心理期待与现实落差太大了。(死都不承认自己跟丑字有关系)

  “季清远,你那边搞定了没?”我朝刚进门的季清远勾勾手指。

  这小远子(你当你是慈禧太后那)真不错,我一说计划,他补充了一些细节之后就开始四处忙活,整一个陀螺样儿。

  哎,有些人真的就是天生劳碌命那。我剥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美滋滋地感叹着。而我呢,只要轻轻松松等着做花魁,受尽世人景仰就好了。捏哈哈哈哈哈——

  “老婆,你笑得口水都下来了。”安心皱着眉用手指揩去我嘴角的口水。

  “呃……我在想到时候穿啥衣服,真的。”怕他不信,补了一句真的,却让这话更没可信度。

  安心也不点破:“要不我们等会上街去转转?”

  “好啊好啊——”我兴奋地从椅子上直接跳进安心的怀抱,扭头转向季清远:“季清远你付帐。”

  季清远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谁叫他有求于人呢,又谁叫他求的刚好是这只整天钻在钱眼里的小流氓呢!

  认命吧!安心拍了拍季清远的肩,抱着我走出房间去厨房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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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小远子,你的宣传工作做得不错啊!”我朝他竖起大拇指,现在满大街都在谈论雅致楼新来的花魁。

  “那个花魁啊——啧啧——真是沉鱼落雁,人比花娇那!”这明显是个托儿,你丫的见过我?不然怎么会知道我沉鱼落雁,人比花娇类?

  哎,虽然你说得也不错啦(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但人家还是要谦虚一下的嘛。我故做脸红地捂着双颊,扭动着身子,一副“人家好羞哦”的姿态。看得一旁的季清远一阵恶寒:以后千万不能让如眉靠近她,眼睛被荼毒事小,万一被带坏就不好了。

  安心则是习惯了我的奇言怪行,在周围的人怜悯的眼光中依旧神色自若地往前走。

  “这京城来的花魁那,就是不一样!传说啊,皇子都被迷得神魂颠倒那!……好,闲话就此打住,咱言归正传,话说……”

  季清远,看不出你小样简直一地头蛇哈,从百姓聊天到茶馆酒楼,都在传新来的花魁。这不,这个说书先生都开始讲起《绝色花魁除j记》了,说一个色艺双全聪慧过人的花魁如何扳倒一个邪恶的地方官的事。而上一个茶馆讲的是《绝色花魁落难记》,讲一个温柔贤淑的官家小姐是如何落难成了花魁的。

  听得我那个眉飞色舞啊,再怎么说我可是主角儿呀。好吧,我承认,虽然这些故事离我的现实都有一段距离。(孙悟空翻一百个筋斗的距离)

  我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季清远,看得季清远窘得厉害:“流小姐,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吗?”

  “我怎样看着你了?”我不解地看着他。

  “色眯眯的。”安心接过话茬,只是语气有点古怪。

  “有吗?你不觉得我刚才的眼神绝对是很纯正的赞赏吗?”我睁大眼睛开始用那种眼神看着安心。

  安心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你有。你用买猪肉的眼神看他。”很好很强大的比喻。我当时赞赏之余确实有点挑挑拣拣之意。

  “可他没你帅,不符合我的条件。”既然被发现了,我就大大方方地承认吧,还说出自己的结论。

  “咳……咳……”季清远被酒呛到了,“安公子龙凤之姿,季某怎能与他相提并论?”还好,没看上他。不过,这理由说得也忒直白了些吧,真伤人那。虽然他比安公子确实差了一些,可走在大街小巷也能收到不少秋波的好吧?

  “小远子,你不会喝酒就别喝嘛,这不,呛到了吧?浪费的,可是咱的钱那~”我一边强调着“咱的”,一边盯着那酒杯,开始计算这喷出来的一口酒浪费了多少的银钱了。

  季清远有点郁闷地别过头去,不跟我计较。别过去的那一刹那,他分明看到了安心眼里的怜悯与同病相怜。

  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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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呢,我们要的可就不仅仅是言语的宣传了。”我煞有其事地说着。心里迅速盘算着怎样才能更出风头。

  “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做?”季清远是个实实在在的行动派。

  经过这两天的计策谋划,安心看我的眼光多了一些东西,不再是从前单纯的宠溺,还多了一点惊奇、一些佩服。此刻他也正一脸崇拜地等着我的下文。

  “闹这么大动静,咱是骡子是马也终究还是要拉出来溜溜的对不?再好的人儿只听说,见不着又有什么用?不出几天这热乎劲儿就全下去了。”

  “不行。”安心一口否决。

  “心心……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你完全可以不用担心的,我……”我动情地握住安心无措的手。

  “他是怕你一出面露了馅儿。”季清远实在看不下去了,替安心说出了心底话。

  “……”我默默跑开去。

  “……,¥·&¥……”指着树上的鸟儿骂了半天,我忿忿地掸掸衣袍走回:“咱继续。”

  安心和季清远头上滑下黑线。

  第三天。

  “听说了没?新来的花魁今儿个要在雅致阁门口献艺!”路人甲。

  “可不!昨儿个就开始搭大舞台啦,我还以为出了啥事儿那,跑出去一看,哟,这台子呀,大得很那!”路人乙接腔,一看就是个长舌男。

  “真的假的?不要钱就能看到花魁啊?哎哎,晚上人肯定多,咱还是现在赶紧就去占个地儿去吧!”路人丙拉着另外两人急急忙忙奔向花街。

  看着行人成群地往花街涌来,我的眼睛笑得都看不见了,整个脸只剩下一张咧得大大的嘴。

  [江湖卷:第二十七章花魁出场]

  晚上。

  整个花街可热闹了,雅致阁前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我得意地喝着茶:“这可都是我的粉丝呀。”

  安心抬眼瞄了我一眼,还是决定不说实话的好。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让老鸨宣布开始。

  先是雅致阁里的漂亮姑娘出来轻歌曼舞,裙纱缭绕,香气袭来,好不撩人。

  看着下面一干人等的胃口被调上来了,我在雅致阁的楼上一挥手:“二线上阵。”俨然一个司令官。

  乐曲一转,换成轻快俏皮的波斯舞曲,原先在台上的姑娘们不知何时已然退下。空荡荡的舞台只留这明快新奇的曲子与星空和鸣。

  一阵银饰的叮当声传来,众人忙把目光聚集在舞台后。一下子,马蚤动的声音全没了,只有下声音不时地轻斥:“别吵,花魁要出来了。”

  只见一位红衣女子踩着节奏转了出来。红色的轻纱遮着半张脸,上身是挂满银饰的紧身小抹胸,下身是缀满银铃的灯笼裤,腕上、胳膊上套着近百只银丝缀铃细镯儿,这每一步,都伴随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勾起人心底的渴望。

  “花魁、花魁、花魁!”不知谁先开始的,很快底下一片都在兴奋地喊着,表达着他们对新来花魁的无限仰慕之情。

  我嘿嘿一笑:“三线准备!”

  曲调再变,俏皮之余,又多了些婉转,开始有了情思。

  “ok,上阵!”我打了个响指,看着底下痴迷的观众,露出j笑。适当的刺激有助于身心健康发展。

  舞台后面,忽然转出四五个先前打扮的红衣姑娘,一样的衣着打扮,一样的舞艺精湛,一样的美艳动人。

  “啊——难道她还不是花魁?”一个人率先惊叫。

  “怎么可能!都那么漂亮,跳得那么好了!”另一个人顶回去。

  “可是——你看你看,每一个都那么漂亮,跳得又好啊!”议论纷纷。

  “天哪——还不是花魁就这么出色,那花魁该多——”声音被众人更狂热的尖叫给淹没了。

  “好,再热情点,再激动点,对,尖叫再高点……ok,俺花魁流氓落要出场鸟!”我掐指算着观众的热情指数,终于在众人的兴奋狂热到达顶点的时候,开始行动了。

  乐曲此刻已完全转为悠扬空灵,仿若一池清水中的明月,静静演绎着它的灵动飘渺,哪怕是稍微一点的异动,都会碰碎了它,让它飞散。

  施展轻功,我从高空徐徐落下。白衣飘飘,婉若降世谪仙;黑发轻扬,又似迷途精灵。依旧是一袭白纱掩面,有可红衣舞女的映衬,就并不显得突兀。住露出一双黑亮水灵的眼脉脉传递着对众生的眷恋。

  被红衣舞女围绕的我,凭空生出一股空谷幽兰,清雅遗世的味道,让对艳丽颜色已经出现审美疲劳的观众因我的出现更加疯狂。

  很好,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一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施展飘渺步法最简单的步伐,配合着舞曲伸展伸展腰肢,挥一挥衣袖,竟也博得了已深深迷醉的观众的掌声。

  没舞多久,天空中落下粉色花瓣,纷纷扬扬,甚是动人。见时机成熟,我便再次施展轻功,在花雨中飘忽退场。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唔——我昨天的出场拉风么?”我拖着浓浓的鼻音问安心,不时吸一下鼻涕。

  “拉风。”昨天看到她仿若世外仙姝一样从天而降,遗世独立时,他的心从来没有过地被震撼了。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贪财好色又扣门的小流氓,从来没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如此清新高洁的一面,真让他惊喜啊。

  惊喜之余,安心又有些不安,仿佛这个人儿这样就不再只属于自己了一般。真想找个地方把她给藏起来,再不给别人看到她的好呀。

  对安心的心态变化丝毫没察觉的我擦了把鼻涕:“那就好,也不枉我在寒风里吹那么久了。”昨夜的飘渺仙子确实动人,可我在台上是美丽“冻”人啊。

  站那么高,又不像那群舞娘一样习惯任何时候都穿那么少,俺就杵在那任那初冬的寒风吹,能不感冒吗!

  “流姑娘,您这法子果然好用呢,姑娘们一个个屡试不爽。流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呢!”一个黄衣女子掀起门帘走了进来。

  她正是昨天的红衣舞女之一,隔壁镜阳城花晓楼的红牌花魁舞伊。她们都是季清远应我的要求花高价从镜阳城雇来的,眼?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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