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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作歹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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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中皇帝只能和女主一对一cp,连宅斗这都是很渺茫的好不好?之所以让皇上遇见含烟在西风之前,写他发誓说从此后只要西风,那已经是我太美化后宫和皇帝了好不好?皇帝宠幸哪个后宫女人是天经地义的啊,在那时候没人会认为那是种马的

  总之我是想写一个带着温暖温情的宫斗,而不是一味的冷血冷酷,连人心的最后一点善良都抹杀了,这实在令人浑身发冷

  第六十八章

  他这样一说,江晚也想起来了,面上刹那间变的没了血色,颤声道:“那一晚……那一晚朕……西风,难道那位姑娘就是在那一晚和朕……和朕有了什么事情吗?”他说完,唯恐西风生气,忙急着解释道:“朕还依稀记得那一晚的事情,好像是和一个女子在……在拢翠亭中……只是……第二日朕在自己寝宫里醒来,只以为那是一个春梦罢了,当时也没在意,后来过了不到一个月,就遇见了你,从那之后,朕再没宠幸过任何人。”

  小于子也在一旁帮腔道:“是是是……这个奴才可以为皇上证明。不过那天晚上,皇上踉踉跄跄奔出来的时候,的确衣衫有点儿不整,奴才还以为是皇上自己扯的呢,见皇上睡眼迷蒙,就忙着将他送回寝宫去了,因此这件事奴才真是一无所知,怪不得前些日子皇上偶尔看见她,还说面善呢,可不就是那个晚上留下的印象吧?”

  “西风,朕……朕当晚真是无心的……”江晚拉着谢西风的手,却被她在额头上戳了一指头,听她半带生气的嗔道:“这件事,你的确是做错了,后宫是什么地方?你稀里糊涂的宠幸了一个宫女,事后既然依稀记得,又怎么能用春梦二字就胡混过去?你就没想想?万一人家怀孕了,在这后宫可怎么立足吗?那是你的骨肉啊,若非今日让我和皇后遇见了,不但含烟要无辜冤死,你自己的骨肉更是要胎死腹中,这皆因你当日太不负责任了,不过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也就罢了,日后你若再行出这样事,别怪我和你恼。”

  一番话听的小于子直咋舌,心想这是妃子对皇上说的话吗?这容妃娘娘还当真是不客气啊。正腹诽着,却听江晚连忙道:“你放心,再不会有这样事情,日后朕也记着,绝不多喝酒了,免得醉后行出什么糊涂事来。”说完又踌躇道:“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难道还要臣妾教你不成?你是皇上,总不会连这种事情都不会弄吧?”西风说完,见江晚有些惶急的看着自己,她心里一转,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由得摇头娇笑,然后拉了江晚的手悄声道:“你拿出这幅样子做什么?你可是皇帝啊。如今含烟都有了身子,难道你还不该给人家一个名分吗?你若不给她名分,这后宫之中,你要她怎么活?难道你还以为我会为这件事和你闹?若是这样,当时我就不救她回来了。皇上,你要亲政了,有些事,该做便做,我是你的妃子,也是你的妻子,道理上对的事情,不会拿出河东狮吼的泼妇架势来阻挠你的。”

  江晚听了西风这番情意切切的话,方下定了决心,又叹气道:“西风,你实在是一个太好的女人,朕有何德何能?竟能拥有你为一生挚爱。”

  “行了,这种肉麻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得去看看含烟,告诉她这件喜事,太后和皇后那里,我也要亲自去一趟,将事情禀明,你便在这里下旨吧,我可和你说,含烟性子软弱,如今又是怀了你的龙种,这也算是你宫中第一人了吧?你可不能给她太低的封衔,不然那些嫔妃们日后还不吃了她呢?”嘱咐完,见江晚点头,西风这才往闵含烟的房间来。

  碧草和闵含烟听见皇上竟未把这件事全忘了,这就意味着两人再不用受人侮辱打杀,真正是劫后余生,不由得抱头痛哭起来。又郑重谢过西风,却听西风笑道:“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他日你为皇上诞下皇子,在这后宫中,地位就算是稳固了,也不用每日里担惊受怕的。我想着圣旨过会儿大概就到,这会子我却是要去皇后和太后那里走一遭,趁早禀明此事,也断了太后和那些嫔妃们的狠毒心思。”

  闵含烟流泪道:“含烟这条命都是姐姐救的,全凭姐姐做主。”言罢含泪看西风去了。

  果然,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就有传旨太监前来,闵含烟忙让碧草扶着自己跪在地上接旨,听了一阵,才知道皇上封她为月嫔,赐居凝香殿。

  传旨太监读完了旨意,方笑呵呵的将圣旨递到含烟手中道:“恭喜月嫔娘娘了,如今您得以怀着龙种,他日龙子诞下,封妃便是指日可待。真可谓是否极泰来。”

  闵含烟忙回礼道:“多谢公公吉言。”言罢又听那太监道:“皇上已命人去收拾凝香殿了,还要安排服侍娘娘的宫女太监,估摸着这会儿可不能马上搬过去,怎么着也要傍晚才行。不过这样也好,等容妃娘娘回来,您和她辞过了再走,这也显得您心里尊重她,不枉她救了您一场不是?”很显然,太监已经把眼光放在这位新任月嫔身上了,想着她虽然是个嫔,但身怀龙子,与容妃娘娘又交好,还怕日后不大富大贵吗?因此方这样着意的指点起来。

  却不料闵含烟听说要搬走,竟是面色剧变,猛的又跪下道:“求公公去和皇上说一声,就说含烟命贱福薄,担不起独居一宫。愿服侍在容妃娘娘左右,只要在这明漪殿中给含烟一个立足之地便可。”

  这下别说是传旨太监,就连碧草都愣住了,忙拉着含烟的袖子道:“小姐……”还不等说完,就被含烟甩了手,听她又急急道:“烦劳公公禀报皇上,就说我与西风姐交情极要好的,我……我若是开口求她,她必然应允我住在这里。含烟不求封妃,愿永世只做一个嫔,或者贵人答应都好,只要住在这明漪殿里。”

  这时传旨太监也大概明白她的心思了。心中不禁十分惊讶,暗道这女子竟能不为名利地位所迷,看清后宫之中处处险恶,着实难得。只是她既有如此兰心蕙质,为何竟没有勇气独居一宫呢?他自然是不明白含烟这一路而来的历程,因心里虽然奇怪,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呵呵笑道:“娘娘万万莫要如此,奴才这就去回禀皇上也就是了,至于容妃娘娘那边,就要娘娘自己去说了,奴才可帮不上什么忙。”

  闵含烟感激的点头答应,见传旨太监都走了,碧草就扶她回床上坐下,待宫女们都贺了喜退出去后,她才轻声道:“小姐刚才为什么拒绝皇上赐居凝香殿呢?难道不闻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吗?容妃娘娘这里虽好,但你若住在此处,便是低人一等啊,小姐未入宫前,身份比容妃娘娘还高呢,这时候何苦要受这个委屈,倒不去凝香殿自己自在些。”

  却见闵含烟狠狠剜了她一眼,咬牙道:“你竟是到现在也看不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吗?你以为这后宫之中处处陷阱,是当日西风姐说来吓唬我玩儿的?难道在尚功局里,你没听到那些传闻?如今我们若去了凝香殿,我问你,除了你之外,那里几十个太监宫女,你知道谁是哪位娘娘派来的眼线底细?谁是我们能相信的人?靠着咱么两个心两双眼睛,能看得住有心捣鬼的人吗?到时候一旦出了点儿差错,别说孩子保不住,就连你我,怕是也要有性命之忧。你看这宫里嫔妃,能够春风得意的,哪个家里没些根基,可你我有什么?”

  碧草听到这里,方明白自家姑娘的苦心,只是却还有些不服,小声道:“既如此,容妃娘娘家里也没有根基,还不如咱们呢,小姐倒要靠人家?”说完却听闵含烟摇头道:“你真是个傻子,我们如何与西风姐比?她虽是半点根基都没有,可你这些日子难道没听说过皇上是如何宠爱容妃娘娘的?就连太后和嫔妃们联手,都没能让皇上迫于压力屈服,西风姐在做下那样忤逆的事情后,第二日照样封了容妃。你说她没有根基,这话可不是大错特错?她何用娘家的根基,皇上的宠爱便是她最大的根基和依靠,我们如今是靠着些旧日情分来依附她,想来西风姐故人心在,未必就狠心赶我们走,若是别人,怕是想依附,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碧草便不说话了,轻声道:“原来是这样,还是小姐看的透彻,是了,我如今也该叫小姐娘娘了,怎么说,您也是个贵嫔了不是?”说完却听闵含烟苦笑道:“什么娘娘?我这个娘娘,怎么能和西风姐比?她聪明,美艳,又有皇上宠爱,又有心机手段,又刚强果敢,行事决断,她才是这宫里真正的娘娘呢。”

  碧草笑道:“这还分什么真的假的,您和容妃娘娘可不都是娘娘呢?”说完见闵含烟闭上眼睛,她便站起来道:“想是小姐您累了,也是,从昨儿起,就受这些磨难,这会儿可不是困乏了呢。那我便先告退出去,您有事儿再叫奴婢,奴婢就在外间服侍着。”

  碧草说是服侍,但此时她也是经历磨难后放松下来,竟也在外间睡着了。西风从太后宫里回来,听香桔说她们已经睡了,也就没有打扰,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果然就见江晚还在那里,只不过看的却不是什么正经的学问书,而是道家的一本经文。

  见西风进来,江晚连忙不动声色的将书放在一边,西风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去戳穿他,问了几句他和柳明枫商议的亲政情况后,便笑道:“臣妾听说皇上封含烟妹妹为月嫔,这真不由得我为她抱不平,不单是我,大概这宫里所有的妃嫔也都要说道的,当日你封我,一封便是妃子,如今她怀着龙种,你倒是只封了个嫔,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江晚笑道:“这有什么?朕说的你也别恼,你是朕倾心相爱的人,若不是祖宗规矩,朕的皇后也没有大错,朕恨不得立你为后遣散后宫。封个容妃又算什么?月嫔如何与你相比?更何况,朕今日封她为嫔,待她来日诞下皇子或者公主,自然还有加封的。若是现在封妃,将来岂不是就要封德妃或贤妃?好嘛,倒是比你的等级还高了,这可不成。”因为西风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典正,皇帝封她为妃已是破格非分了,若是一下子就封了正一品的德贤淑贵四妃,不要说太后反对,就连臣子也是要反对的,因此他也只好先委屈西风一下。

  “好吧,看来也只有这样。”西风点头,忽然又道:“对了,那凝香殿是个什么地方?离明漪殿近吗?臣妾日后想和妹妹多多走动亲近,很希望皇上为她安排一个离明漪殿近的地方居住呢。”西风对宫内环境还不熟悉,这个凝香殿连听也没听过是在哪里,因此方有此问。

  却见皇上的表情忽然有些古怪起来,似是想笑又忍着不肯笑,西风看的心里发毛,忙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难道……难道臣妾这个问题很好笑?”

  江晚摇头道:“不是,西风你还没有去过月嫔那里吧?难道她没有和你说什么?”言罢见西风摇头,他才笑道:“朕是下了旨意赐她居住凝香殿,不过已经被她回绝了。传旨太监说,她求朕不要为她分配宫殿居住,情愿永远做一个嫔,只要能在这明漪殿给她一席之地。”

  “什么?她竟然不肯去凝香殿,而只在我这里?”西风失声道,不过低头想了想,也就明白闵含烟的想法了,不由得叹气道:“这也好,她在宫里就和浮萍一样。我虽然也不比她强,好歹还有皇上关爱着,身边也有几个贴心的人,如今倒是由我来照顾她的好。只不知这是否合宫中规矩呢?”

  江晚笑道:“也没什么合不合的?宫中贵人一般都是在妃子的宫殿寄住,虽然嫔还没有这个先例,但既然是月嫔自己要求的,也就无所谓了,只看你答不答应就是。”言罢又道:“只是西风,朕有一句话和你说,这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你极力担保月嫔的人品德才,然而也要心中有数,万一她寄居明漪殿,是因为知道朕对你一往情深,打着别的心思,那就不美了。朕知道你聪明,只是怕你为姐妹情分所迷,要知道,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因为你对她好,便对你也交心的。”

  谢西风点头笑道:“臣妾明白,皇上放心吧,臣妾自问在看人这方面,还是有些眼光的,真要是将来让这妹妹坑了,也怨不得他人,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罢了……”话音未落,便被江晚搂到怀中,听他轻声但坚定道:“不要说这种话,但凡朕还在这宫中坐着龙椅,就没人能坑得了你。”

  不说西风与江晚在宫中恩爱非常,含烟在明漪殿内安心待产。后宫朝堂则因为面临着皇上即将亲政的大风暴,而显出一股“黎明前的黑暗”的奇异宁静。

  只说当日从皇宫中携旨出京的太监们,在到达清远城后,才知道谢老爷一家已经跟着女儿女婿去了邻近的山丘城,于是一行人在知府衙门喝了茶,告知张逢春西风已被封妃的消息后,便又马不停蹄的奔向了山丘城,混不顾知府大人一脸的失魂落魄,送他们出来时的脚步都是踉跄着的异常情态。

  到了山丘城,彼时洛明涛正是在山丘城管辖范围内的州通县做一任小小县令。太监们从进了县城后便让人去通知洛明涛接旨,其他人就坐在城门边上的茶水摊喝着茶,放眼望去,见街道人潮如织,仿佛能感觉到这里异于别地的繁华祥和,又听见茶寮里偶尔有人谈起县太老爷,都是赞不绝口。太监们心里便想着真不愧是容妃娘娘的家人,都是一样的能干。

  彼时洛明涛刚刚断了一个案子,正回后院陪妻子说着话,谢东风刚刚检查出怀了身孕,一家人正是喜不自禁的时候儿,忽然就听说宫里来了旨意,这一下只把谢家夫妇和东风都吓的不轻,说来也巧,洛明涛前几日刚刚因为秉公断案而得罪了一个权贵,因此大家都以为这是那权贵实施的报复,只是众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虽然那权贵的地位不小,但距离能在皇上太后面前进谗言地步分明还差着几层,怎么能这么快的就打击报复上了呢?

  洛明涛是知道朝廷规矩的,心里便划了魂儿,暗道若是降我官职甚至是将我投进监狱的旨意,只需派兵直接进县衙宣旨抄家就是,怎么还要去县城门口亲自接旨?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旨意呢?一边疑惑,却半点不敢怠慢,带了谢家父母和东风还有自己的娘亲匆匆赶来,摆案焚香之后,一大群人和百姓们就都跪了下来,静听太监宣读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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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旨意和宣给西风的旨意是一样的,只不过多加了几句盛赞谢家的话,谢老爷这辈子也算是粗粗通些文墨,只知道这是夸自己家门风好,但具体什么意思琢磨了半天也不得要领,正想着等会儿要好好问问大女婿,就听到下面封西风为容妃娘娘的话,当即只把谢老爷给惊的张大了嘴巴,抬起头只知道直挺挺跪在那里,连谢恩都忘了,还是洛明涛恭恭敬敬的代谢老爷接过圣旨,然后磕头谢恩。

  太监们自然也不肯因为谢家人的失态而拿腔作势,开玩笑,宫里谁不知道容妃娘娘现在正是得宠之时,就连太后,还不得不让着三分呢。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摆架子。不过洛明涛于这些道道倒是通的,很是恭敬的请太监们去县衙喝茶饮宴。

  谢老爷这一路上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只知脚步发飘的时候,想着让夫人扶一把,叫了半天也没见人来,回头一看,就见谢夫人还不如他呢,他好歹还能大致走在道儿上,谢夫人却是轻飘飘的直往人群里撞,幸得亲家母扶着,再看大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要说大女婿还真是爱妻如命,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男人的尊严,亲自扶着东风慢慢走路,还一边嘱咐她别太激动,当心动了胎气。

  待回到县衙中,怎么给太监们打赏,怎么请人家赴宴,怎么送人家礼物和安排带给西风的东西土特产等事,谢家三个人一律都没插手,只由着亲家母和洛明涛张罗安排。一直到了傍晚,那些太监们都走的不见影子了,谢老爷这才回过神来,拉着女婿的袖子问道:“这么说?是咱们家的西风封了娘娘?这……这怎么可能呢?她……她就是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孩儿,还是个商户之女,这……这不可能啊。”

  洛明涛笑道:“爹爹,圣旨都下来了,这还能有假吗?你不信?你不信我就把圣旨供在那儿呢,不如再去看看?”说完却听谢夫人道:“不必看了不必看了,这么说,是千真万确封了西风做娘娘的,只是……女婿你也没打听打听,到底咱们西风怎么就成了娘娘呢?难道是因为漂亮?这后宫中都说是天仙下凡的地方儿,咱们西风可也就没有漂亮到那个地步吧?”

  “娘你说的什么话?妹妹的容貌自然是极美的,只是我想着她那性子,这……这哪能陪王伴驾啊?万一哪天她又任性,再和皇上顶嘴,这……”谢东风到底还是了解妹妹多些,并没有让突如其来的富贵给蒙蔽了心智,她这样一说,连谢家父母也都担心起来。却听亲家母洛氏笑道:“亲家公和亲家母显然是让这消息震住了,都没听那些公公们的话吗?哎哟这要说起来,敢情比书上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还好听呢。”因就将从太监们那里打听来的事:皇上怎么为西风苦心安排,怎么历尽波折封了西风为妃等事绘声绘色讲起来。只把谢家父母听的心一忽儿紧一忽儿松,上上下下起伏了半天,才终于尘埃落定。

  当下整个县衙立刻就喜气洋洋起来。封妃啊,皇上的妃子,这一家子也都成了皇亲国戚,那是多大的荣耀?到半下午的时候,上门庆贺的人络绎不绝,都带着价值不菲的礼物,洛明涛这时候也不好太公正廉明的拦着了。因为人家明显不是冲着他这个县太爷来的,而是冲着容妃娘娘来孝敬她父母的,其实也不是盼着能沾什么光,只不过日后在乡里乡亲们之间天南地北的一侃,说当年谢二姑娘封妃的时候,我那也是亲自送过礼物去庆贺的。就这么句话,便不知能赚多少羡慕眼光和赞叹声。人多好面子,费点东西赚这与有荣焉的光彩,你能说什么呢?他洛明涛又不是不近人情的石头。

  好不容易一直热闹到宵禁的时候儿。一家五口人聚在一起,洛明涛便道:“我们成日里只担心妹妹在宫中不自在,我在京里接到了你们的信,也急得不行,只是怎么托人打听,也探不到她的下落,以至于让爹娘和夫人悬心到如今。现在都知道了,原来妹妹是去了冷宫,在那里竟做出了一番事业,还结识了皇帝,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妹妹和皇帝于平常之中相知相许,在皇上心中更是难能可贵,日后焉有不爱她之理?只是如今妹妹既然封了妃子,不似宫女那般在宫中熬日子,岳父岳母身为妹妹的生身父母,是一定要进宫谢恩的,也可以顺路见一见妹妹。我心里想着让夫人也去,只是她身怀有孕,我倒真是有些担心。”

  不等说完,便听谢东风笑道:“担心什么?这才四个月不到,肚子都没显出来呢,你别拦我,我是一定要去妹妹那里探看的。爹娘也要去,你若不放心,便让婆婆和我一起。婆婆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也没跟着你享多少福,如今好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我说什么也要带着她老人家去见见京城中的繁华。我知道你是公务缠身走不开的,这没什么,你帮我们送封信给当日丐帮的永怀,让他领着几个会功夫的和我们一起,他们武功你都是见识过的,这下子可不就是万无一失了呢?”

  洛明涛笑道:“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你是必然要去的。也罢,我这就好好安排下,你们稍安勿躁,总不能抬脚就走吧?”一边说着,见夫人这才开心,他也觉得心里舒畅,又说了几句话,便出去安排了。

  说来也巧,谢家这边还没动身,就听清远城那边又传来消息,说是一个叫闵含烟的女孩儿也封了月嫔。洛明涛便笑道:“这可好,那闵家乃是官宦世家,爹娘夫人和他们正好一起进宫谢恩,又顺路,彼此间还有个照应。”说完却听谢老爷道:“哼,官宦人家,哪里看得起咱们?罢了罢了,咱们走自己的,他们也走他们的吧。”

  洛明涛心里知道岳父的恼怒是从何而来,说起来还是那商家父子太不识好歹。见东风嫁给了自己,他们打着的如意算盘落空,那真是一肚子怨愤没处发泄,眼看着和谢家是再攀不上什么亲了。也就露出本来的势利嘴脸,处处逢人就说谢家是商户和土财主,行事如何粗俗礼节如何简陋,连两个女儿都是闺誉败坏之类的话。这些闲言碎语洛明涛也不过就是一笑置之。但谢老爷却深深恼恨在心中。只是想起当日这门亲还是自己给女儿订的,幸亏二女儿从中插了一杠子,这才招了个乘龙快婿,不然的话,岂不是把女儿推到了火坑里?所以嘴上虽不肯说出来打自己的脸,心中却早恨透了商家这种满嘴仁义其实满肚坏水的所谓名门望族。也因此,他也把那闵家当成了这样的人家。

  洛明涛却是知道这闵家的名声还是不错的,虽说是名门官宦之家,但绝非商家那些卑鄙无耻之辈,因此到底极力促成了两家人同行。及至在船上,谢夫人谢老爷和闵家的老太爷老夫人说了些话,这才发现人家和那商家根本就好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才放下心怀,两家一起呆了几日,行止间越发亲密起来。

  且说西风和闵含烟在宫中,姐妹两个常常一处说话做针线,倒也不愁寂寞。有时聊到父母,便更加思念,说笑着不知他们是否能同船而来,却不知一语成真,那谢家父母和闵家的老太爷老太太正是一起在来路上呢。

  这一日中午,西风正和闵含烟在看缎子,讨论着要给年前出世的小宝宝做什么样的衣服,就听一声高唱“皇上……”,后面的“驾到”二字没等喊完就被江晚给掐断了,听他斥道:“平日里没看见小于子都是怎么做的吗?到明漪殿还唱什么?”一边说着,早已走了进来。西风和含烟忙参见圣驾,江晚连忙扶起来,看了那些缎子一眼,笑道:“不是还早着吗?这会儿就预备上了?”

  “自然是要早预备的。”西风微笑,又问江晚道:“小于子呢?从来都不离你左右的,怎么这会儿却没影了?”

  江晚笑道:“朕派他去宣几位老臣进宫了,先生呢?朕要和臣子们商量亲政的事,想请先生出面,那样朕心里就安定多了。“

  话音刚落,便见柳明枫从屋里踱步出来,呵呵笑道:“皇上这又是小孩子脾气了,我在外间的传言中,是已经死了的人,即使那些老臣子都明白真相,又何苦一定要让他们看见我。何况他们心里还不知道多恨我呢,当日为了改革之事,可没少和他们辩论。”

  江晚也笑道:“是,朕听说过,先生一个人舌战群儒,最后战到那些老家伙哑口无言。朕只是不明白,既然先生将他们都辩倒了,为什么最后朝政却还是由他们把持着呢?”

  柳明枫笑道:“这便是经验教训了,他们虽然辩不过我,却并没有被我折服,心里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先帝也是一样,而我那个时候又太急进,偏偏天下太平盛世,哪里会有人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只是以为我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纸上谈兵罢了。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皇上如今大概是要商量亲政之事,我倒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选。”

  江晚忙问是谁,西风略一寻思,却已是猜到了。柳明枫见她笑意吟吟,不由得笑道:“哦?西风难道已经猜了出来?不妨说来听听。”

  西风也不忸怩,大方笑道:“未必说得对,爹爹听听看。我猜您给皇上找的人选便是那风鸣鹤风侯爷,是也不是?”

  柳明枫微笑点头,江晚却愣住了,愕然道:“为什么要找他?我最讨厌这个人,先生你一生坦荡,怎么会喜欢这种专门从事刺杀和情报窥探的小人呢?”

  柳明枫摇头叹息,却听西风道:“皇上,即便是小人,也不能说他一无是处。难道您不曾听说过,君子如水小人如油?您固然离不开水。但是您能离得开油吗?让您吃水煮白菜水煮肉片您能吃得下吗?油用的不好,沾在衣服上固然就是一块洗不掉的污迹。但若是用得好,放在菜里也是香喷喷的,对不对?”

  江晚让西风这一番生动比喻也给说笑了,坐下道:“先生听听西风的话,这是看的多明白?朕可不如她。别说,她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朕实在不想见那风鸣鹤,倒不如,先生替我接见一下?”

  柳明枫苦笑道:“怎么尽说傻话?我是个宦官,如何能替你接见臣子?还是风侯爷?这让风侯爷怎么想?岂不以为你不尊重他?这样吧,你恰巧事情也忙,不如就让西风和风侯爷说一说,想来风侯爷高兴之余,也会体谅的。”

  柳明枫这倒不是为西风夺权,而是因为他深知江晚对风鸣鹤的厌恶,让他去说,也许说不到两句,反而为两人增添了裂隙,倒不如让西风和风鸣鹤好好说说,这时候江晚亲政在即,老侯爷高兴之余,也会体谅皇帝事多烦乱的。

  于是第二天,风鸣鹤便应诏进宫,西风亲自在明漪殿接见他,柳明枫只是以作陪的身份留在屋里,含烟自然是早早的避开了。

  那风鸣鹤见接见自己的是容妃娘娘,而不是皇帝,也不由得一愣,却见西风款款起身,亲自从宫女手中接过香茶放到他面前,一边笑道:“皇上这些日子为亲政做准备,着实忙乱了一些。偏偏要借助于侯爷的事又是不能耽搁,因此托了我来和侯爷说一下。皇上说了,侯爷不比其他臣子,是和家人一样的,这件事情,便由我代他办理,也无不妥。侯爷以为呢?”

  风鸣鹤是什么人,心里明镜儿似的,这是皇上还不待见自己啊。只不过他被冷落了这么多年,如今皇上不管是托西风也好还是怎样也好,总是没把他忘到脑门后去,这就不错了。因此老侯爷只能点头笑道:“容妃娘娘说的不错,但不知要老臣如何效力?”想了想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皇上……真的要亲政么?”

  “自然是真的,这还有假吗?这几天,正式的诏书就会下来。”西风微笑,却见柳明枫面色戚然,不由得有些惊讶,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暗道是了,爹爹也算是前朝旧臣,他亲眼看到那时达天卫的无限风光,如今风老侯爷却落魄到连皇上是否亲政也要亲口询问自己。可见这达天卫已经没落到了什么地步,他说过这个风侯爷为人还是不错的,因此怎能不感伤呢?

  一面想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道:“侯爷是达天卫的大卫官,达天卫的性质,也不用本宫多说。眼下皇上亲政在即,这后宫和朝堂上看似平静,但难免没有一些不甘心的在从中搅动风云,皇上想来想去,觉得要做到防范万一,还是要靠侯爷出手。”

  风鸣鹤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激动道:“这……这么说,皇上是要重新……重新恢复达天卫的作用么?”

  西风笑道:“一口气不能吃下个胖子,咱们慢慢来。本宫也和皇上说过,亲政之初,倒不好弄出太大的动静,因此侯爷看看只选着几个亲信,暗中调查一番,务必要好好保密,等到将来皇上的位子渐渐稳固了,要用到侯爷的地方自然就多了,那时达天卫恢复往日荣光,岂不是举手之劳么?”

  风鸣鹤直点头道:“明白,老臣明白,老臣这就去办。娘娘放心,这件事,除了你我和柳先生,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老臣来的时候,也注意隐匿行踪了。”

  谢西风忙笑道:“侯爷果然是个玲珑心肝,难怪先帝那样的器重您,既如此,我就把皇上和社稷的安危尽托付给您了。”

  风鸣鹤站起身一抱拳,肃容道:“娘娘放心,粉身碎骨,也定不辱使命。”言罢告辞而去。这里柳明枫叹道:“难得他这几年被冷落在家,对皇上却还是这样的热心。先皇看人的眼光,其实是不错的。”

  西风笑道:“可不是,这样一来,也不用怕太后党很捣鬼了。爹爹就是有眼光。”

  柳明枫哼了一声道:“不用拍我的马屁,即使我不说,你也会想到这个人。那天你关于水和油的那个比喻,真是非常有趣,细想想又很有道理,将来你若能帮帮皇帝,他也就不至于畏惧政事了。”

  西风吐了吐舌头,心想真是不好意思,那个关于水和油的比喻我是盗用了《康熙王朝》里的啊。她还记得这个是少年康熙皇帝对苏茉儿说的话,是用来比喻伍次友和明珠的。暗道果然每一个穿越的家伙都会情不自禁的当一把文字大盗吗?

  “爹爹,我为什么要辅助皇上打理政事呢?我又不想做武则天,后宫争斗已经够让我烦乱了,如今皇上就要亲政,我想也该和那些嫔妃姐妹们好好联络下感情,尤其是那位喜嫔娘娘。哪里有时间去帮他?倒是爹爹身具大才,何不趁此时机辅佐皇帝,将您那些构思慢慢实现呢?”

  柳明枫笑笑没说话,知道西风打定了主意很难改变。不过这也无妨,将来时机一到,还怕她不上贼船吗?至于自己,在幕后辅佐他们是可以的,却是万万不能露出形迹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啊,我终于把文章发上来了

  昨天中午看留言的时候,文下只有两三个骂女主的,还有一个因为我很尊重的回答他的问题而来质疑我的智商,说我看不出她是反讽的。那一刻忽然就崩溃了,趴在电脑前大哭不已。然后我告诉群里的人,说我写完为妃作歹和金粉世家同人后就再也不写文了,看得人这么少,写情节这么费劲,赚那么点钱还不够吃饭的,用这个来养家是多么可笑的事情。于是被群里的人和一个读者善良的安抚了半天,才觉得心情平静下来。

  当然,今早看到大家的留言后,已经打消了那个冲动下的念头,不管怎么样,即使赚钱很少,好歹这也是自己爱好的事业。

  之所以说这些话,不是为了博同情什么的。而是只想和那些动辄就大肆辱骂批评的读者说:作者写三千字要花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要铺排各式各样的伏笔和情节,这真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你们如果不喜欢,可以不看不支持。但是面对一个文,它没有疯狂灌水赚黑心钱,也没有文笔苍白到让你看不懂,情节也不是狗屁不通的。这样的文,你们凭什么仅仅因为它不符合你们脑子中的设定和自私就去肆无忌惮的辱骂它否定它?你们知道你们骂那么两三句,或许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可是会让作者哭一个小时,你们凭什么这样伤害人?发现文不对你口味了,尽管弃文走人就好,没人哭着求你留下来。文多得是,总有你好的那一口,实在没有自己写,你自己尝尝写文的滋味,便知道一个作者是多么不容易了。

  发完牢马蚤,忽然觉得自己很可能是白说,那些连结论都不看就私自给女主定下了圣母帽子的读者,其本性想来也是极度自私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又怎么会因为恶言伤害到别人就默默退走呢?好像别人都要围着她的念头转,必须要写出她想看的情节才行。我还是那句话,凭什么?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吵架和争执的人,但是有些读者的话,实在太过分,让我这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即使明知道说也没用,还是忍不住。好了,宣泄完了,继续更文

  第七十章

  父女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忽见闵含烟走出来,对西风笑道:“姐姐,我在屋里绣了半日的花,有些无聊了。上次和姐姐去冷宫,吃的那个新鲜果子滋味很好,我有心再去摘几个,怕姐姐没时间,是否能派个你这里以前呆在冷宫的宫女和我一起走一趟?”

  柳明枫笑道:“你想吃果子?何必自己去摘,让碧草和桂花她们去一趟也就是了。”

  闵含烟笑道:“我想着出去散散心,西风姐说过,怀着宝宝要常常出去开阔视野,心情好宝宝才会健康。”她抚摸着肚子,低头羞笑,完全是一派大家闺秀的娴雅,与西风的大气截然不同。

  西风也笑道:“是啊爹爹,你再有才,这些事情也不通的。含烟身子这样瘦弱,正该多走走,锻炼□体,将来才有力气生孩子。何况现在都几个月了,只是走走的话,也不会出什么事。正好我也想回冷宫看看,爹爹去不去?不如咱们一起吧?”

  柳明枫笑道:“我前儿才回去了一趟,那些作物长的真是好,看小秦子他们也挺自得其乐的。你们两个去吧,我这几日晚上都没睡好,就在这里歇一会儿。”

  西风忙道:“好端端怎么又睡不好了呢?要不要叫个御医来看看?”

  柳明枫笑道:“正经去你们的,不过是夜长失眠多梦而已,请什?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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