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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门散仙第1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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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闪出,直取七大天兵,剑术堂皇。

  七人同时拔剑,迎上,七声响,剑折,如废铁落地。

  那人收剑落地,星袍散发,仗剑玉立,神色傲然,这一剑倘若刻意杀人,七人无人能躲。

  墨兴越众而出,一手墨色玉尺,一手乌漆铁棍,看是朴实,实乃神兵,正要对峙此人,防他运剑肆掠,不想,对方阵中,又有一人跨步而出,一身武将打扮,手握腰间铁骨金鞭,已把墨兴锁定。

  墨兴面色平静,心头骇然,只那剑修一人,就非他所能牵制,只能借天将身份压人,因为看出剑修不敢对天兵下杀手,他这天将身份一出,对方必有顾忌。

  哪想到,这武将一身修为,也全不在他之下,尤其一点千锤百炼的杀伐之意,竟能把他彻底压制,似乎稍微分神,连墨兴分身都要被一击撕裂,如此一来,不由越陷越深,早已把剑修抛在脑后,专心应付此将的杀伐神意,寻思破解必胜之法。

  一声叹息,徐王公的软轿在另一朵祥云中现身,轿侧谢峰贴身相随,另有三十七位天兵,银甲白披风,人手一条雪亮银枪,唯一点鲜红,便是头盔上的一把红缨。

  谢峰此刻未着金银甲,只一身薄衫,一坠玉佩,风姿如玉,手中白玉圭,腰间青锋剑,更衬托的颇有儒风。(未完待续。。)

  正文 515 剑修,魔头

  “慕容谋逆,重用神魔,天王震怒,尔等,敢不束手?”

  徐王公的声音虽然苍老低沉,但中气十足,正义者,凛然自生威势,谓之正义凛然。

  早下疲惫之态更是一扫而空,似乎在这占据了理义的时刻,顺天而行,天地所钟,连生老病死,都要靠边。

  对面那武将,正与墨兴神意交锋之际,闻听此言,思及慕容王收留魔尊,犯了大忌,不由神色一乱,被墨兴趁虚打击,面色一白,继而冷哼一声。

  “老不死,你算什么东西?”

  说话的是星袍剑修,话音冷若冰霜:“修者,历尽劫难,人上之人,理所应当。吾等做事,尔何朽木?也敢插话!若能被你借人族大义相欺,枉我余数一甲子苦修,叛出周天道门。”

  说话间,凌厉目光直指徐公软轿,话落,软轿大颤,咳嗽声起,好大一口老血喷吐,轿子前方的纱帘已经被血迹侵透。

  这可不是中了神通剑意,乃是被言语所伤,气急所致。

  此公也是命硬,咳嗽了数声,调均了呼吸,半晌,声音转为疑问:“剑修?”

  一边的谢峰心中好笑,闻言,知道这话是问他的,对面剑修绝不会理会,因此连忙答道:“视一切规则道理为束缚,不论天道、律法,遇之则斩,不离十。”

  此公又是沉默,半晌,再次出声发问:“药师何在?”

  无人应答,对面剑修眉峰一锁,突然抱剑退往一旁,埋首沉凝,不知作何打算。似乎分毫没有在意因为他所作所为,早已搅乱了局势。

  武将心中无奈。同样低头不语,看着对面好戏。

  他本待一展口舌,按计划行事,摆脱因为收留魔尊而带来的不良影响,奈何此时徐王公吐血不快,听得那句‘药师何在’,言下之意,再无废话,打算直接动手了,他即使是说个天花乱坠。也没用了。

  “……药师自有计较。”墨兴回过头,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话,顿了顿,知道这话太过应付了些,又连忙接了一句:“药师片刻即回。”

  果然不过片刻。一道青光在软轿前方十步落地,扫了剑修一眼。也不回头。轻笑道:“这魔头太不聪明,分兵各处,化整为零,妄想驱策另外十八路诸侯王,岂能瞒我。我已收了散落在外的‘魔种’十余个,刚刚一发儿斩了。还有个没什么要紧,待我腾出手来,自去一一收了。徐公何必跟这些人废话,你我此行。乃为荡尽魔头,平定祸患,谅这些人也不敢阻挠。”

  那剑修突然冷笑:“枉你一身所学,竟卖身帝王家。”

  采药连斩十八魔头,莫名的心情大好,知道必然是本尊转世功成,虽然有些小意外,会形成种种磨难,但早在意料之中,心情大好,对此魔的无礼,不予计较,反正待会是要斩杀了的。

  目光扫过剑阵中千百剑手,更仿佛透过剑阵,看到了里面慕容王与十余练气士,扬声道:“魔头狡狯,千变万化,尤其擅长引诱执念,更兼夺人道体,防不胜防,慕容王受其引诱,自有天王降下刑罚,本座今日前来,只为诛魔,闲杂人等退避。”

  说话间,木剑在手,剑锋直指那星袍剑修,挪揄道:“这位魔尊大人,怎么称呼?”

  诸人大哗……

  ——

  神州有一名山,钟天地之灵秀,聚地脉之精华,成为修真炼道之宝地,号‘千峰群’。

  自古以来,练气士辈出。

  此山千峰竞秀,蔓延数十万里,接壤数十诸侯国。

  山中道派不知凡几。清微派便是其一,落派于阆中国与凤鸣国附近。

  清微派自立派以来,开山引脉,招收弟子。

  辟洞府,布道场。

  千百年经营,无数代开拓,方圆八百里地界,尽入囊中。

  主峰不知何年何月,早已落号‘清微’,禁法布置,天地元气凝成烟云,一年四季缭绕不散。

  周围三座小山环绕,成三才阵势,有那眼力高明的,还能看出人为神通的移山填沟痕迹。

  山外,还有砖墙瓦屋星罗棋布,形成小小村落绵延开来,祖祖辈辈受清微派高人守护,有那资质不错的,一出生就会送入清微派学习道法剑术。

  比如今日,清微派后起杰出弟子魏斌,受师姐舒净之命,前来护送几个根骨不错的幼童入山修道。

  “就是一辈子做道童的命!”魏斌不屑撇嘴,很是无趣。

  他虽然身为清微夫人独子,但礼不可废,舒净身为清微夫人大弟子,清微夫人不在,即使是门中硕果仅存的长老,也没有舒净的权利大,何况他魏斌不论心性,还是修为,都要差了师姐一筹。

  当年为了追回清微派古传半部道书,路遇牛妖,清微夫人阴神出窍与采药双斗牛妖,肉身差点被牛妖手下的一个强盗头子亵渎,若非舒净浴血力拼,后果不堪设想,自那以后,魏斌对这位大师姐更是佩服。

  以女子之身,道派弟子身份,持剑与强盗头子的刀法搏命对杀,浑身浴血,却是越战越勇,每每想起那股子劲头,魏斌仰慕之余,不寒而栗,因此,很是听话。

  “只是,门中师弟师妹多的是,为啥每次都指派我?”魏斌大少爷很不喜这等照料小孩的麻烦事,他更想仗剑出去闯荡,一展平生所学,使清微派在自己手上扬威。

  魏少爷捏紧了手中的连鞘长剑,寻思着是不是就此出走,以寻找母亲的名头快意恩仇去呢?

  “咦,这是谁家的倒霉孩子?”

  魏少爷眨眨眼睛,确定没有看错,眼前一株古松,树杈间好像长出了一个童子,松枝掩映间,白白嫩嫩,似乎衣不蔽体。

  虽然没到冬天,但天气已然转冷,正是秋天将尽的时候,这童子蜷缩在树杈上,不知待了多久,看肤色,似乎还是活的。

  “使出反常必有妖!”魏少爷拔剑出鞘,小心接近,他想起了刚刚仿佛眼花了一样的情景,这童子,好像是从树杈上长出来的?

  “你是谁?你别过来!”童子突然说话了,颇有点胆怯,紧张兮兮。

  “你又是谁?何方妖怪,敢闯我清微派禁地。”魏斌晃了晃脑袋,呛啷一声收剑入鞘,心头暗自好笑,自己太也紧张,如果真是个小孩,传出去岂不笑话。

  “我,我不是妖怪,我叫采……咦!”童子似乎抓了抓头:“我叫小小,赵小小,我一定是被一个老道士骗了,他说他活了三个甲子还有余,要收我做徒弟,结果偷了我的衣服,把我扔在深山老林里不管了,你借我一件衣服遮身,我以后赚了钱,还你十件!”(未完待续。。)

  正文 516 道袍

  魏少爷身上的衣服可不是普通货色,哪里能随便给人,何况他现在是在山门地界,穿的是清微派道袍。

  冰蚕丝织就,一针一线都暗藏‘一气入微法’乃身体气脉运行之法。为清微派最根本气法,外人知道端倪,也看不出来具体,只有穿在身上,才能亲身体会。

  这道衣并无防护功用,只对修行有辅助作用,为防外人夺去,参透奥妙,门中规矩,一般是不能穿出去的。

  只有对清微派道法有一定修习,火候到了,能把一身冰蚕丝随心意运化开来,结成护身法纹,使道袍有护身功用,才能穿出去卖弄。

  魏大少爷精修剑法,连道术都很少涉猎,对符箓禁法之道也研究不深,估计只有炼气化神之后,一身真气与天地交融,由气脉运行而旁通禁法,才能发挥这道袍妙用。

  这样重要的物事,按理说是不能外借的。

  不过这童子一看就是个小孩,言语童真,不像是返老还童的老妖,尤其全身不着寸缕,天气渐寒,恻隐心起,虽然来历可疑。

  但魏少爷略一迟疑,还是把道袍一把扯下,挥手就甩了过去。

  这一甩衣,也是大有门道,道袍撒开,如撒网,如白云横空,嗖的一下就把树杈上的不雅的童子裹了个严实。

  “也不需要你还我十件,一会,本道爷要去附近村落带几个小娃娃回山,顺便给你讨件布衣,穿着舒服,你再把道袍还我就是。”

  魏少爷说话间,身随袍走,早把小童提在手中。咧嘴笑道:“你再与我说说,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当我清微派护山禁法摆设着好看?”

  其实,清微派八百里地界,也有野兽奔走,飞禽筑巢,甚至偶尔还有附近的村民入山狩猎,灵脉汇聚之地,还有那山精野怪借住。

  除非异派道友来犯,阵势一般不会发动,此言。依然是试探,他总感觉这小童来历不凡。

  “你放我下来。”小童被道袍裹了,颇不适应,似乎对他来说,被人如此提在手中。是莫大耻辱。

  魏斌哈哈大笑,疑心又去了一半。顺手把小童扔下。却依然牵着袖子,仿佛怕他跑了。

  “你刚才说,你叫采……采什么,别蒙我!”说罢,手腕一震,连鞘‘长歌’耍个剑式。带起一片迷蒙剑影,唰唰唰,旁边一株小松已经被剃了个精光,只剩下光秃秃的一个主干。

  此举即是耍弄剑术造诣。也算威胁。

  小童见他剑术,嘴唇微张,呆了一呆,随即想到后果,浑身一缩,两条初显清秀的眉毛挤到了一起,却总也想不起来自己刚才情急之下为何要口吐一个‘采’字。

  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他颇有几分机智,灵机一动,大声说道:“我爷爷给我起过一个||乳|名,叫采儿,后来我嫌弃这名太过娘娘腔,都好久不用了。”

  其实他哪有什么名字,因为在家排行最小,所以一个‘小小’是叫习惯了的,至于正式的名字,一直还没起呢。

  念到这里,倒有点想家了,自己被人骗走好几天了,爹娘肯定很着急。看着眼前的魏斌,虽然一脸凶恶,但因为长的标致,颇有些邻家兄长的气派,还给他衣服穿,一看就是正派好人,不由矫情起来,有点想哭。

  他如今又哪里知道,自己何止是出走了好几天那么简单……

  “你能送我回家吗?”

  “你家哪里人?”

  “不知道。”

  “……?”

  “我家是个大家族,姓赵。”童子努力想了想。

  魏斌哦了一声:“原来还是个少爷。”

  童子微窘,道:“我不是少爷,不过,我明年就要给族里放牛了,那可是最轻松的差事。”

  魏斌叹息一声:“听你口音,可不是本地人,你叫赵采儿是吧,这样,你先随我去接人,然后回山让我师姐过目,要是没问题,就留在我清微派,记住,是清微派,等你长大了,自己回家。”

  他这办法倒是省麻烦,不仅做了好事,还能给清微派添一洒扫童子,他刚才把小童提在手中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这小童根骨不错,虽然不知具体资质如何,但拉回山总是有面子。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盘问个仔细,不能让别派道友安插了钉子进来。

  魏斌想着,问道:“你是怎么来到山里的?”

  “不知道。”说起这事,采儿颇有点悲愤:“一个老道士要收我为徒,我同意了,他就一袖子把我打晕,然后……等我醒来,就在这里了,他还偷了我衣服。”

  魏斌也不这么想,暗道:“莫非是哪一位同道收徒路过此地,却遇着强敌,把徒弟寄放在此?”不由试探的问道:“你可曾学过什么武功法术?”

  “我通拳脚。”采儿大言不惭,说罢,努力想了想,把身上道袍撸撸,自觉施展不开,干脆用两只袖子在胸前系了,遮住小鸟等要害。

  一切就绪,跺跺脚,扎个马步,摆个拳架子,左手一个出拳,收拳,右手一个出拳,收拳,然后双手抱拳,抬头道:“请指正。”

  魏斌面无表情,强忍着笑,点头道:“好拳法,最是正统不过。”后一句没说出来:“三岁小孩都会使,何况你……”

  “对了,你几岁?”

  采儿心中正自得意,闻言顺口道:“年方七岁。”

  魏斌点头,突然问道:“你会爬树?”

  采儿自得的道:“我掏过鸟。”

  魏斌抬手一指刚刚采儿待着的那株古松:“你先去上面待着,等我接了人回来,再把你一起交给大师姐处置,反正你通拳脚,不惧豺狼虎豹。”

  他现在才想起来,还有百八十里路要赶,带着这采儿,十分累赘。尤其耽误了时辰,师姐面前不好交代。

  采儿闻言,这才有点慌了,还要说话,眼前魏斌身子拔起,半空一折,嗖的一声,就只留下衣袂破空之声了。

  山风吹来,凉飕飕的,这道袍冰蚕丝织成,虽然贯以‘一气入微法’,但并没有辟寒功效,反倒材质凉爽,不过,好歹可以挡风。

  采儿急忙裹严实了,好在够大,心里头的一股子怨气全都寄托在那无良的老道士身上。(未完待续。。)

  正文 517 一气入微

  天色渐晚,采儿似乎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黑暗之中畅游,有经书一册相伴左右,却总也打不开,看不透。

  他也不强求,反正又不识字,也只当是个梦。

  梦中,他独自在深邃黑暗的虚空中游戏,却毫无恐惧害怕,仿佛这里就是他本来的家。

  他追着一册漆黑色的经书嬉戏,经书仿佛指引,带着他不断前进,探索黑暗中的未知,所走过的路线十分奇妙,总之,不是直线,也不是弧线,甚至偶尔还会绕回去。

  醒来时,他已忘了个干净,唯有那黑色的经书指引之下所走过的奇妙路线在记忆中若隐若现。

  不知为何,采儿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驭魂’二字,虽然是箓文,但他就是明白了这两个字。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那位清微派的高弟还是没有回来,他先前等的无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似乎以前经历过什么事情,感觉很累一样。

  只有在那黑暗的空间里面,他才可以彻底放松,一切心神随心所欲。

  不知为何,身上原本冰凉的道袍,似乎也感觉有点温润暖和了,还带着一股亲切,仿佛这本就是他自己的东西,从小穿到大的感觉。

  但他很确定的记得,这袍子是借来的,可是,为什么现在这么合身?仿佛量身定做的一样。

  “不愧的仙家道派的东西,穿了几个小时就养熟了。”采儿心头啧啧称奇,拉了拉小了几号的道袍,猛的跳下树来,打了一趟拳。

  他还记得清微派那位高弟的话,这是最正统的拳法。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无聊的时候要多练练,至少每天清晨要打一趟。不使生疏了。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是武学拳法的诀要。

  雪白的道袍穿在身上合身得体,颇有风范,什么样的风范他也说不来,总之,很标致就是。

  “风吹小,好凉爽……”

  空有一袭道袍。里面却什么都没有,风吹进去,凉飕飕的。

  采儿正自哼哼,眼前突然出现熟悉的雪白,可不正是自己身上白色道袍的料子。

  仰起头。是一个气质洁净的美女,肤色丰润美白。见之可亲。此时眨了眨明亮的眸子,凝视采儿身上的道袍,又细观采儿容貌,问道:“你是谁人门下?”

  看这一身打扮,采儿心知,这是遇上清微派本家弟子了。他已经知道这里是清微派的地界,想着这人必是巡山弟子。

  他此刻虽然性纯,但从魏斌的问话中已经隐约知道,这些人对外人极为戒备。若是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怕后果不可想象,遂学着大人们抱拳施礼,把先前对魏斌说过的话又复说了一遍。

  当然,还有与魏斌相遇的经过,让这美人知道自家身上道袍的来历。不是偷来的,是借来的。

  舒净看着面前童子,他可不是魏斌可比,身上清微派秘传道袍早已修炼的变化随心,与一身清微派内功契合,贯以‘一气入微’之法炼化开来,可护身,更能凭道衣上的冰灵蚕丝幻化法纹,徒手凝聚水火风雷。

  更何况这种变化大小。

  但仅只是这种变化大小,整个清微派,除去炼气化神的清微夫人与那位硕果仅存的长老,有这个修行的后代弟子,不出五指之数,这不仅需要天赋,还要动辄几十年的内外磨合,凭借独门心法,与道衣中的‘一气入微’法相勾连,掌控其中千百条冰灵蚕丝的运行轨迹,明晰入微,才能变化道袍大小。

  一般入门弟子,都是由夫人赐下道袍,顺手改动,才能合身,日后还需要自己逐步炼化,为己用。

  “你是说,你打了个盹,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舒净仿佛自语,一双明亮的眼眸对上采儿无辜的眼神,略一凝视,便信了个大概。

  “莫非是本门某一位不出世的前辈,无意间收得弟子,却一时反悔,无心教导基础,于是扔在山门地界,让门中后辈代劳,等打好了根基,再行收徒。因怕师门不收,所以施展手段改了道袍,表明身份,这采儿年幼无知,如何能够发觉。”

  她心中也不敢肯定,从采儿的描述中,哄骗他那个老道士生的如同瘦竹竿一样,又高又瘦。

  “回来还是要问过夫人,看看本门史上有没有这样一位前辈。”

  舒净主意一定,手掐诀,默诵咒,身上道袍有灵光一闪,一团云霞从道袍上翻涌而出,伸延过去,把采儿护住,伸手扶了采儿的小胳膊携带了,一手捏诀不散,施展身法便走。

  却是因为身法太快,冷风凌厉,扑面窒息,只怕采儿承受不起。

  “本门一位师弟出门办事,许久未归,只怕有甚意外,我要前去看看,你身在此地,也不安全,跟着我吧。”

  眼前一片白色云霞,流动不息,采儿双足浮空,紧张的很,闻言,嗯嗯连声。

  半晌,才有点适应,此时,打心底里浮现出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一闪即逝。

  晃了晃头,细观眼前云霞流动,轨迹奇异,似乎契合了什么规律。

  也不知是不是福至心灵,他随着眼前云霞的流动轨迹,伸手一划,如同画出了一道云纹,云霞流动的似乎更快了些。

  他心中奇怪,双手虚划,眼睛稳稳的盯着云霞流动的纹路,似乎已然沉侵进去。

  细观他手起臂落,颇有法度。

  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一幅梦中走过的路线图,随着他双手虚划,更加细致入微。

  传承久远的道派,气法道术一脉相承,都可旁通,气法脉络自然蕴含禁法纹路。

  不论是采药藉以道袍而梦出来的气法图录,还是此刻舒净施展出来的道术云纹,都是一脉相承,有迹可循。

  采儿自然不知,他乃胎化转生之体,以一生修为自我转生,不经母胎,自身胎化,不入后天,出则先天道体。

  梦中神魂嬉戏路线,形成‘一气入微’图录,气与意合,体内功法自成,与体外道袍交融,自然炼化。

  有了根基在身,又是先天道体,天生就是炼气化神的根底,这一脉相承的禁法纹理,上手容易很。

  正在运转身法,辅以独门道术飞遁的舒净,忽然感觉到自身道术颇有精进,她正是突飞猛进的时候,倒也不以为意,只是细心感应云霞纹路的流动变化,吸收所得。(未完待续。。)

  正文 518 请神上身

  ps:谢两位字母兄新年月票,真是好久不见,我说的是月票。

  还有盟主兄,俺更的慢,都不好意思写感言啥的,一直没有口头感谢一下,正好新的一年,祝大家新年愉快,大吉大利,马年大顺。

  嗯,感谢本书两位盟主。

  ——迟到的新年祝福。

  脑海中一副图录逐渐隐没不见,采儿停止手起臂落的虚画,搔了搔头,没了感觉。

  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梦中的一切也有点不真实。

  他有点迷迷糊糊的……

  不知梦中与现在,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难道现在的我只是个假的?”他油然而生一股荒唐至极的念头,不由连忙摇了摇头:“那么,梦中的一切肯定都是假的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来是我求道心切,妄想太多的原因,造成的幻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走火入魔。想要学习道术的心思太过旺盛,如火烧火燎,烧坏了神智,脑子里形成了幻觉,这是魔念的雏形,一个不慎,就会神智错乱,成了疯子。”

  他理所当然的给‘走火入魔’这四个字下了定论,同时打定主意,潜意识中提醒自己,日后再梦到这种邪门事,千万不能沉侵进去。

  正想着,已经到了地头,眼前云霞散去,周围是一大群男女老幼,正式群情激奋的时候,不知是因为何事?

  那位先前见过的清微派少侠满面怒容,横剑挡在无数人面前,少侠的身后事一座神庙,似乎新近筑成。庙前是一座祭坛。

  一个脸上被涂抹了胭脂的女孩被绑在祭坛上面,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年纪,明明很俏的一张脸蛋,却给涂脂抹粉,庸俗的很,看不出本来美貌。

  看见师姐舒净的到来,魏少侠很是高兴,也不顾带来了采儿,连忙为自己的误了时辰而辩解,道:“这些村民。也不知是受了哪一路妖魔鬼怪的糊弄,竟然要活祭少女,别说是在我清微派的地界之内,不管在任何地点见到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我魏斌也非管不可……”

  舒净颔首。见到现出布置,她岂能看不出来。

  这种活祭。一般只有在那种穷乡僻壤之地。人间正统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牛鬼蛇神统治了人类,以法术愚弄乡民,自封山神土地,作威作福。这也罢了,为了修成|人形。都要定期吃人,甚至与纯洁少女交配,体悟人体奥秘,年年月月娶妻纳妾。还要逼着愚民乡里自愿供奉,否则,就要施展天赋法术危害一方。

  比如,山神之流,捕杀家畜,践踏庄稼,为祸乡里;还有那水怪蛇精之属,自封水神,可发动洪水,淹没稻田,致使乡民颗粒无收,更为可恨;或有那鬼物,专攻神魂,要么附身闹鬼,要么鬼哭神嚎,抑或吸人精气,手段更丰……

  但在这千峰群山之内,诸道派鼎盛,人杰辈出,乡民土著都有高人庇护,这些牛鬼蛇神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但如今偏偏在这清微派地界发生这等事情,实乃奇耻大辱,舒净自是大怒,摆手制止魏斌说话。

  “何派道友寻我清微派晦气,胆敢做出这种事来,不怕遭受了天谴?”

  魏斌连忙手指村民中为首一老者,大声道:“这老头修习邪法,能挡我剑气,大家都受他愚弄,护着他,要不然,我早就斩了他救人回山去了。”

  那老头又矮又小,瘦骨嶙峋,却偏偏精神矍铄,闻言之下,见到舒净眼眸凌厉,吓了一跳,旋即腰杆一挺,白眼一翻,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供我女儿,拜我尊神,干系你等小男女何事?倘若再不退开,休怪我请神上身,取了你二人性命。”

  周围男女老幼原本见到舒净的到来,见她一身清微派道袍,不敢放肆,尊敬有加。

  此时见到有人出头,纷纷出言帮衬,更有那年轻的,跟着乱嚷嚷,手中举着棍棒家伙,十分狂热,明显被愚弄的不轻。

  舒净秀美紧锁,感觉事关重大,明亮的眸子盯紧为首老者,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上供女儿,为了什么?”

  老者颇有尴尬颜色,嗫嚅半晌,忽然把两手一合,念念有词,把足使劲跺地,随着咒语的急促,跺地咚咚有声,浑身肌肉逐渐膨胀,矮小干枯的体型生生拔高五尺,做怒目状,加上秃顶的光头,颇有金刚之态。

  但合什的双掌冒出来的,却是黑光,浓郁的黑,笼罩全身,比墨汁,宛如一尊邪光罗汉,诡异霸道。

  “你清微派狗眼看人低,资质不好的不收也就算了,连天生容貌长的不好看的也不要,实在岂有此理,老子从小在这里长大,侍奉你清微派多年,凭什么?就因为老头子长的好看,就不能求道长生?凭什么!”

  老者请神上身,神智都有点糊涂了,如醉汉狂语,酒后真言,伴随着手舞足蹈,怒气冲冲。

  舒净与魏斌惊骇之余,闻言都有点尴尬,清微派祖宗古训里倒也没有非俊美不收的规矩,只是自古以来的掌门首脑,都有点眼高,看到丑的,都觉的碍眼,出门行道也带不出去,不知不觉,清微派就是满门的俊男美女,更已经成了个不成文的规定。

  这老头矮小干枯,三尺有余,且吊眼歪眉,年轻时实在不怎么样,也难怪他满腹怨气。

  “老头休得糊涂放肆。”魏斌大怒拔剑,掩饰心中不快。

  舒净却转头看向那祭坛后面,目光如电,直刺神庙深处。

  采儿被这么多人围住,早已惊呆,尤其见那老头变身怒吼,吓的偷偷退避,此时刚好退到祭坛边上,无意间拿眼一瞅,陡然心头一寒,隐约发现那平躺在祭坛上涂脂抹粉的小姑娘嘴角一抹怪笑,很是渗人,压根不像是这年纪的小姑娘应该发出来的笑容。

  他闭上眼睛狠狠晃了晃脑袋,再次睁开眼睛时,小姑娘神色木然,面无表情,仿佛自知必死,了无生气。

  采儿此时性情纯洁,压根不明白刚才那诡异笑容代表着什么,只把它压在心底,却再也不敢去靠近那祭坛。

  铮——

  耳中传来一声剑鸣,身旁一道赤色剑光拔起,直扑神庙之内,剑光凌厉,迅捷如电,只是一闪,下一刻,神庙深处一声尖叫刺耳,一道黑光冲破神庙,划空便走。

  “小丫头片子,你敢斩我分神,定不与你甘休……”(未完待续。。)

  正文 518 匕首

  一只通体黑色的大手朝着采药劈面抓来,正是那为首老者。

  此人施展了‘神打’了法门,原本矮小的身躯变的高壮,如金铁浇灌而成般结实,一双大手成了黑色,钢筋铁骨一样,盆口大小,带着风声抓来,看那威力,若被抓着,采儿的小脑瓜必无幸免。

  魏斌早有防备,呛啷一声拔剑,顺势扑击。

  剑未出,人已到。

  长剑刚刚拔出半尺,剑诀一催,赤色剑光乍现,刚好封住黑色大手的来路,很是不俗。

  那老者请神上身,固然力大无穷,更兼浑身坚硬如铁,能抗水火刀兵。

  奈何搏杀技艺差强人意,这一手抓出,不留余地,变不过来,仿佛是自己朝着锋利剑光往上凑,自是嗤啦一下,被锋利剑光截去半根手指。

  但也仅止于此了,剑光切到第二根手指的时候,便被卡住切不动了。

  魏斌立刻飞起一脚,此脚法寄托了道家大力法门,法武合一,一脚飞起,正中老者小腹,老者如同一个癞蛤蟆,直接被踹飞出去好几丈远,趴在地上,又滑出几尺。

  看这脚力,竟也是生猛了得。

  但老者仿佛不知痛楚,更是神智也有些糊涂,双掌狠狠拍击地面,一个翻身再次扑来。

  恰在此时,魏斌掌中一口剑光全数出鞘,剑起处,划出漫空剑影,封死老者来路,那老者仿佛又是自己撞了上来,那一瞬间,只听得嗤嗤声大作。

  老者浑身上下被斩开数十条寸许深的伤口,紧接着一个窝心脚踹来,老者再次被踹飞了出去。

  想来魏斌也是不愿让这老者近身,出剑占了便宜,立刻一脚踹飞。

  那老者也是古怪,被剑光斩开无数伤口,更不流血,偏偏愈战愈勇,一个筋斗再次翻身扑来。

  魏斌冷哼一声,双手持剑柄,竟然飞身迎上。

  他随身一柄剑样式奇门,通体四尺有余。仅剑柄就有一尺,此刻剑诀一施,三尺三的剑锋剑芒暴涨,长有丈许,如巨剑。作刀使,飞身便斩。

  剑光一闪。伴随着一声清叱。有法咒加持之效。

  咒音还未散去,一条黑色断臂的飞落过来。

  采儿吓的面无人色,近乎本能的飞起一脚,竟贴合了魏斌脚法的几分神韵,那手臂还未落下,便给踢飞。

  魏斌早已同那老者战到一起。剑影如网,夹杂着生猛腿法,把老者狠狠压制,剑不走空。脚不留情。

  神庙轰然崩塌,舒净从灰尘中缓步走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柔柔腰肢间一柄佩剑仿佛装饰,但那道赤红色的厉害剑光却给采儿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想必就是此剑了。

  她一双眸子从人群中扫过,只这一下,便试探出厉害人物。

  人群中与她目光接触之人无不避开,唯有一个灰色布衣男子与她目光稍微凝视,虽然马上避开,但立刻知道不妥,身形一纵而起,如弹丸飞跃,划出一条弧线,眨眼就没入山中,身法当真高明。

  舒净眸子一冷,待要去追,却忽然停顿了一下,袖中一柄连鞘匕首飞出,哚的一声钉在采儿脚边。

  “拿去护身。”话音落下,舒净身子一晃,白影一闪,追着那人去了。

  连鞘匕首竟然直接钉入木质祭台上面,可想而知手法力道之强,采药使劲拔了拔,连鞘竟然拔不出来,只能是抓着剑柄,琢磨片刻,一推剑柄与剑鞘连接处的机簧。

  铮——

  雪亮亮的一条白光,冷森森寒意逼人,剑柄上缠绕了一条雪白色的手帕,打了漂亮的绳结,剑刃镂空,看似花纹,也像是两个繁复文字,如符文形状,通体五寸。

  地上被钉入木头中的剑柄也是白色,皮质,隐约浮现白色细鳞,边上还有两道皮扣,似乎是扣在手腕上的。

  采儿灵机一动,也想试试这匕首锋利程度,要把这剑鞘挖出来看看。

  反手刺下,匕首直末至柄,顺势一拉,竟然也十分轻松,如同切上了豆腐块,顺势一拔,毫无阻力。

  须知,不管多么锋利的匕首,猛的刺入木头之中或许容易,但要在木头里面左右划拉,绝对吃力,要想再拔出来,那也要使劲晃动一阵子才好。

  不想,这匕首不愧仙家法物,果然不能当做俗物来看。

  剑鞘挖出来,采儿试着用鞘上的皮扣束在手腕小臂上面,果然合适,那皮扣可以调节大小,不管多大的手臂,都能缚紧。

  只是,采儿的小臂毕竟太短了些,剑柄还要留在手掌里面,拿取东西不太方便,好在袖子够长,垂下来正好遮着手指头,可以藏住。

  剑柄上的白手帕也不是全为了好看,那绳结也打的奇巧,捏住手帕结成的绳结一拉,绳结自发推动机簧,匕首立刻弹飞出来。

  采儿反应奇快,在匕首出鞘的瞬间,手指一拨,匕首在掌中一转,顺手握住。

  不知为何,这匕首虽然初次到手,却不生疏,仿佛天赋,与生俱来,玩的熟练。不由欢喜,手腕翻转,五指灵动,出鞘入鞘,一条匕首在指间灵活的跳动开来。

  正是那前世少年时学过的《指法刀章》里面的‘指间刀法’。

  却说那施展了‘神打’法门的老者,被魏斌一柄剑压制,腿法欺压,很是不堪,但也不愧神鬼上身,精神可嘉,生猛依旧。

  魏大少爷初时不耐,还斩去了人家半条手臂,后来逐渐也升起了某种兴致,总之,神色间兴致勃勃,剑光越来越流畅,身法越来越巧妙,竟是放开了手脚,凭一己之力,把那老者围着打杀。

  试想平日里同门切磋,点到为止,剑气指在人家要害上,便要错开,哪有如此杀不死的耙子,正是一展所学的好机会。

  采儿哪里看得出来,见到魏斌久攻不下,只当两人势均力敌。

  心中一着急,手中一条匕首倒是玩转的愈发快了,仿佛一条寒光在指头间游走,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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