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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杀神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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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聂辰取来了一枚‘百脉经络丸’,递给他,同时从聂辰的身份令牌内扣除了一万五千个贡献点。

  拿到‘百脉经络丸’,聂辰当即打开瓷瓶的塞子,让苏宛然帮忙确认之后,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喜色。

  有了这‘百脉经络丸’,爹的伤势就有救了!

  聂辰欣喜不已的将装着‘百脉经络丸’的瓷瓶收入怀中。

  “聂师弟,你稍等片刻,待我也兑换一些东西,再一起到我那洞府一趟……”苏宛然道。

  聂辰自是应允:“好!”

  当下苏宛然也兑换了一些各种物品,而后统统收入了手指上的那枚储物灵戒中。

  作为‘青云峰’上的核心弟子,苏宛然能够拥有一枚储物灵戒这并不足以为奇。

  兑换好了东西,苏宛然便对聂辰道:“好了,聂师弟,咱们走吧。”

  “嗯。”

  当聂辰和苏宛然离开后,资源殿内目睹了刚才一切的许多弟子顿时议论纷纷了起来。

  ‘青云峰’内弟子虽然有数百之众,但是绝大多数都是普通内门弟子和精英弟子,能够成为核心弟子的是非常少的。

  现在聂辰这么一个名不经传,在‘青云峰’内完全没有半点名气的家伙居然能够得到核心弟子苏宛然的青睐,这自然让其他的那些内门弟子甚至是精英弟子都羡慕不已。

  “若是我也能有像苏宛然师姐这样的靠山那就好了,到时候在这‘青云峰’内又有谁还敢欺压我?”

  “是啊,真羡慕那小子,也不知他走了什么运,竟然能够得到苏宛然师姐的青睐。”

  ……

  走出了‘资源殿’,聂辰立即想苏宛然道谢:“多谢师姐刚才出面相助。”

  见聂辰道谢,苏宛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聂师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跟皇甫师妹交情甚笃,见你受人以权欺压,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说罢,苏宛然又道:“好了,聂师弟,现在你也已经兑换到了‘百脉经络丸’,现在就先随我去一趟‘清月洞府’吧,皇甫师妹正好也在。”

  “嗯。如此就叨唠师姐了。”

  聂辰没有拒绝。

  第一卷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回家

  在苏宛然的洞府内与皇甫凌雪相聚了一番,道别后,聂辰便下了‘青云峰’,准备返回颍川县的家中。

  “希望家里一切无恙,爹和二哥都安好。”聂辰骑在一匹‘青骢马’上,抬头望着远方的天际。

  ‘青骢马’的速度是极快的,或许是思家心切,聂辰骑着‘青骢马’一刻不停的全速往家里赶。

  两天之后,‘颍川县城’已经遥遥可望。

  望着远处那座熟悉无比的小城,聂辰勒住了胯下的‘青骢马’,内心却是不自觉的升起了几分忐忑的心绪。

  此刻,聂辰的心情用‘近乡情怯’来形容或许并不是那么的恰当,因为他此刻心情的复杂不是简单一两个词能够完全概括。

  一方面他毕竟已经离开家里一年有余,如今县城在望,眼看着就能回到家里,多少都会有那么几分‘近乡情怯’。

  另一方面,此刻占据他内心更多的却是对家里如今境况的忐忑、担忧和猜测种种……毕竟当初他离开时父亲身受重伤,筋脉尽断,修为被废,自己更是得罪了‘玄岚宗’的弟子。

  可以说聂家在颍川县不仅失去了立足的根基,也就是聂辰的父亲聂盛元的支撑,同时还因为得罪了‘玄岚宗’弟子的缘故,只怕会人人都与聂家划清界限,以免沾染上什么关联,而被玄岚宗所迁怒。

  此外,更多的家族恐怕都不会放过将聂辰‘分而食之’的机会。

  所以,对于现在家中的情况,聂辰心里不能不去担忧。之前在‘凌云宗’内,聂辰一心扑到了修炼上面去,让自己根本就无暇去想家里的情况。

  可是眼下即将就要回到家里,这些却由不得他不去想。

  轻叹了口气,聂辰收回了遥望的目光,眼神渐渐地变得冷厉起来:“希望你们最好都没有借机欺压我聂家,否则……不管是谁,我必让其后悔!”

  说罢,聂辰立刻一扬马鞭,狠狠地抽打在胯下的‘青骢马’身上。

  啪!啪!

  ‘青骢马’当即疾速的奔腾起来,如同一阵狂风吹拂,在其后留下一道滚滚的烟尘……

  “驾!驾!”

  聂辰策马进入了‘颍川县城’,而后径直朝着家中走去。

  当聂辰回到聂家门前时,只见聂家大宅大门紧闭着,周围的街道上也没有其他闲人,显得冷冷清清。

  看到这副情景聂辰便知如今自家的境况恐怕不会太好。

  “只要爹和二哥没事,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深吸了口气,聂辰翻身下了‘青骢马’,而后上前走到聂家大宅的门前,敲了敲大门。

  笃笃!笃笃!

  过了片刻,一名看上去五十来岁的老人缓缓地打开了大门。

  嘎,嘎!

  开门的老人看到聂辰后,不由露出惊喜交加之色,叫道:“三公子!是三公子,您回来了?!”

  开门的老者是聂辰的老人了,一直跟随聂辰的父亲聂盛元。

  “嗯,福伯,是我回来了!”聂辰看着喜极而泣的福伯,心里却不禁微微一沉。

  “福伯,叫马夫来把我那马牵去马棚,让其好生照料。”聂辰指了指身后的‘青骢马’对福伯说道。

  “好!三公子您稍等,我这就叫人来。”福伯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领着聂辰走近聂家宅院,然后赶紧的吩咐下人将聂辰的那匹‘青骢马’牵去马棚照料。

  “三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我这就去禀告老爷和二公子!”福伯满心喜悦的说道。

  不过聂辰却叫住了他。

  “福伯,等等,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听到聂辰的话,福伯忙止住脚步,对聂辰道:“三公子,您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嗯。福伯,我离家的这一年多家里的情况怎么样?爹和二哥都还好吧?”聂辰问道。

  “这个……”福伯脸色微微一僵,神情有些忐忑、犹豫。

  见此聂辰心里一沉,眉头皱了皱,声音也变得严厉了不少,盯着福伯道:“福伯,有什么你就给我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受到聂辰的喝问,福伯当即不敢再迟疑,只得一五一十的将聂家这一年多来的情况一一的与聂辰道来……

  “三公子,这一年多来聂家的境况并不好。老爷的修为没了,这‘颍川县’的那些大大小小世家都把聂家当成了一块肥肉,比如说那林家、陈家,还有孙家等世家无不对聂家大肆的打压排挤,而原本那些与聂家交好的家族也无不纷纷与聂家划清界限,对于聂家的困境无一人肯伸手相助,更有甚者对聂家落井下石,与林家、陈家这些世家一起打压聂家……”

  “在这样的情况下,聂家的产业根本就无法再维持下去,只能被那些世家逐一的吞并瓜分。”

  说到这,福伯充满了无奈和愤懑。

  “就这么一年多下来,偌大的一个聂家如今竟只剩下了这座宅院而已,其他的所有产业无不被那些人用尽手段侵占吞并!”

  福伯一脸愤然的说着,缓了口气后,又忍不住叹息道:“二公子这一年多来受到的压力和种种欺凌老奴是都看在眼里。只是可叹老奴无能,无法替二公子分担一二。而老爷的身子又一直恢复得不是很好,二公子根本就不敢跟老爷过多的提及外边的事情。”

  “不过,二公子虽然不说,但以老爷的精明又岂会不清楚聂家现在的境况,只不过老爷也是生怕二公子为他担心太多,所以都极少在二公子面前表露出什么,只是偶尔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叹息。”

  福伯的话,使得聂辰的双拳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住,眼神变得无比的阴沉冷厉。心里升起了无限的愧疚和自责。

  “都怪我!若非是我当初惹下祸事,又岂会连累爹的修为被废,我聂家又岂会成为那些人口中之食,沦落至此?”

  狠狠地咬着牙,聂辰心中暗道:“不过,一切都结束了!今天我聂辰回来了,就没有人能够再欺压我聂家一分一毫!还有李宏图的那笔帐我也迟早会找他清算的!”

  想到这,聂辰又看了眼跟前的福伯,不由说道:“福伯,你放心,聂家垮不了。既然我现在回来了,那么不管是谁,只要是吞了我聂家的东西的,我都会让他双倍的吐出来!”

  看着聂辰脸上那刚毅的面容,福伯虽然觉得聂辰的这番话不太令人信服,但是从心底里他却是原因去相信聂辰会说到做到。

  “福伯,我爹和二哥现在在哪?”这时,聂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又向福伯问道。

  福伯连忙回答:“回三公子,老爷和二公子现在都在前厅里。因为今日上午徐家的小姐正好到访,老爷和二公子现在都在前厅里招待。”

  “徐家小姐?”聂辰一怔。

  福伯忙解释道:“就是与三公子您自幼订下了亲事的‘天波城’徐家的徐映雪小姐!与她同来的还有一位相貌堂堂的公子,听徐小姐的话,似乎是她师门的一位师兄来着。”

  福伯的解释顿时让聂辰恍然的点了点头,他也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有这么一门娃娃亲。

  “福伯,你知道徐小姐来家里有什么事吗?”聂辰沉吟的问道。

  福伯道:“这,老奴倒是不知。”

  “嗯。没事了福伯,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过去前厅就好。”聂辰点了点头说道。

  “那老奴就告退了。”福伯应道,当即退了下去。

  待福伯离开后,聂辰不禁望了望远处,低声自语道:“徐映雪?也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而来……”

  自语一声后,聂辰便朝着前厅走去。

  ……

  “徐侄女,不知你刚才的那番话是你个人的意思呢,还是你父亲也是这个意思?”前厅内,聂盛元坐在上首的靠椅上,脸色很不好看。

  坐在聂盛元旁边的聂枫脸色同样一片阴沉的看着坐在下方的少女。

  “聂伯父,这是谁的意思重要吗?要嫁人的是我,现在我已经不愿意嫁人令公子,伯父又何必再强求?”

  少女开口道。

  不等聂盛元说话,坐在少女旁边的青年却是已经按捺不住插嘴说道:“徐师妹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么,她不愿意嫁给你的儿子,所以想要解除婚约,就是这么简单,你还废话什么?”

  青年那趾高气扬的态度让聂盛元和聂枫都气得不轻,尤其是当聂枫看到身体本就没有完全康复的聂盛元被气得急喘不已的时候,更是怒火上涌,当即就对那青年怒斥道:“这是我聂家与徐家的家事,何曾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那青年显然不是什么温厚之辈,被聂枫怒斥后,他也立刻就反击道:“我与徐师妹乃是同门,徐师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如何不能过问?”

  “再说了,你们聂家都已经破落得只剩下这么一间宅子,难不成还想死赖着徐师妹?哼,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现在徐师妹已经被我‘天霖谷’的齐长老收为内门亲传弟子,未来前途无量,就凭你那个注定了一辈子碌碌无为的儿子还想娶徐师妹为妻,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人说梦!”

  那青年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这时,端坐在他旁边的徐映雪也缓缓地开口道:“聂世伯,你与家父乃是多年知交,我也不远为了此事伤了两家的和气。不过你也知道了,我现在已经是‘天霖谷’的内门弟子,师尊也十分看重我,所以与令公子的婚约我只能说声抱歉,不管你们愿不愿意,这个婚都一定得退!”

  说罢,徐映雪又忽的话锋一转,道:“当然,我也知道此事对于你们来说事出突然。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尽量补偿你们的。你们需要什么直说便是,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绝不会推脱!”

  第一卷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退婚

  聂辰站在厅外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对话,他并没有急于现身。徐映雪居然是来此退婚的,这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毕竟,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纵然徐映雪并不愿意嫁给聂辰,想要退婚,那也应该是由她的父亲前来与聂辰的父亲聂盛元商谈。

  “补偿?我聂家今时虽然败落,却也不至于沦落到受别人施舍的地步!你与辰儿的婚事本是当初我与你父亲定下,既然如今你欲悔婚,那么可以,就让你父亲来跟我谈吧。”

  聂盛元缓了口气后,淡淡的说道。

  聂盛元的话顿时让徐映雪脸色微变,有些难看。这次来聂家退婚虽然父亲也是默许了的,但徐映雪同样也知道,要想让父亲搁下脸面亲自来聂家悔婚……他还做不出这样的事。

  毕竟,当初徐映雪的父亲与聂盛元定下这门亲事时,双方都是满口答应的。并无谁强迫谁,若是现在徐映雪的父亲亲自来聂家退婚,一方面是不知要如何面对聂盛元。

  另一方面,恐怕到时候难免就要被人戳脊梁骨,说徐家势利,见聂家落寞了便翻脸不认帐,要退婚等等,只怕到时候徐家的名声也就臭了。

  徐映雪心里很清楚这些,同样她也更清楚想要让父亲登门来退婚,那是想都不用想。

  徐映雪当即有些急了,看着聂盛元道:“聂世伯,这门婚事的双方是我与令公子,而非世伯你和家父。难道说我连谈论自己婚姻的权力都没有?”

  聂盛元还未说话,坐在徐映雪旁边的青年已经不耐的叫道:“徐师妹,你还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命令他们交出婚书不就行了?哼,对付一个残废还有一个废物,我看他们敢不交出婚书!不交的话我就打到他们交为止,我倒要看看是他们能撑多久!”

  那青年目带厉色的望着聂盛元和聂枫,大有一副他们再不妥协就以暴力解决的架势。

  “曲师兄,稍安勿躁。我想聂世伯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是吗?聂世伯?”

  徐映雪定定的看着聂盛元。虽然她叫住了那青年,但是在言语中却丝毫没有反对青年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很显然,在徐映雪的心里,在必要的情况下,采取青年所说的方法也是可以接受的,只要能够达到她今天来聂家的目的那就足够了。

  聂盛元又哪里看不出徐映雪的心思,当即忍不住怒极反笑了起来:“果然是江河后浪推前浪。想不到我聂盛元竟有一日被一个后辈当面威吓。也罢,也罢!谁让我如今已经成废人一个。”

  一番自嘲后,聂盛元又道:“贤侄女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看看我这个废人到底能不能撑得住!”

  说完,聂盛元一手撑着旁边的茶几,豁的站了起来,虽然身体用不上什么力,看样子很虚浮,但他的背脊却直直的挺着,双眼圆睁的怒瞪着徐映雪和她旁边的那青年。

  这时,聂枫也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挡在了聂盛元面前,怒视着徐映雪两人道:“不管你们有什么手段,想要伤害到我父亲那就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我聂家如今虽然败落,但是我聂家儿郎的骨气却依然在!”

  “好!哈哈哈哈,不愧是我聂盛元的儿子。枫儿,你说得没错,就算我聂家再如何的败落,但是这骨气却绝不能丢了!”聂盛元欣慰的大笑道。

  看着聂盛元和聂枫父子那副‘威武不能屈’的样子,徐映雪身边的青年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恨恨的道:“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难不成你们以为我不敢对你们怎么样?蠢货!先前若非是看在徐师妹的面子上,我又岂会与你们这样的蝼蚁废话那么多?哼,既然现在你们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聂世伯,我看您还是把婚书交出来吧。不然的话,等下发生什么误会,那侄女可就心愧难安了。”徐映雪淡淡的道,此刻她已经下了决心,今天不管用什么方法也都一定要把婚书拿到手。

  就算……让曲师兄用强硬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正当聂盛元和聂枫准备要开口之际,忽然一个冷漠的声音却从厅外传了进来……

  “误会?哼,我倒要看看在我聂家能发生什么‘误会’!”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厅内的几人都吃了一惊,纷纷转过头朝厅外望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说话。

  当几人抬头望去时,却见一名剑眉星目的少年身着一件淡青色长衫,背负着一柄长剑,黑发凌乱飘逸的散于两肩,亦步亦趋的踏入厅内。

  此人正是聂辰!

  在听到徐映雪和那曲师兄都或明或暗的威吓父亲和二哥后,聂辰终于坐不住现身了。

  看到聂辰出现,徐映雪和那曲师兄都露出一丝疑惑,不知道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是何人。虽然徐映雪与聂辰自幼定下了亲事,但两人却仅仅在幼年时见过寥寥的几面,徐映雪又哪里能认得出聂辰的身份?

  相比徐映雪两人的疑惑,聂盛元和聂枫在看到聂辰出现后,眼中登时露出了激动之色,聂盛元的双眼中更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辰、辰儿!真的是你吗?”

  聂盛元激动得嘴唇都在轻颤,眼睛定定的看着聂辰,生怕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看到父亲这般模样,身为人子的聂辰如何还能定得住?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同样热泪盈眶的迎了上去,而后‘噗通’一下跪倒了在聂盛元面前。

  “爹,不孝孩儿回来看您了!”

  看到聂辰跪倒在自己面前,聂盛元颤抖着手轻轻地拍在聂辰的肩上,道:“好,好。辰儿,你回来就好!”

  看着父亲那激动得不能自已的情景,旁边的聂枫同样眼眶泛红。

  这一年多来聂家经历了太多的变故和欺压,不管是聂盛元还是聂枫自己都承受了旁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如今聂辰的突然出现,无疑是触及了两人的敏感情绪,让两人都不能自已的将内心的压抑宣泄了出来。

  而坐在另一边的徐映雪此刻却不禁打量起聂辰来,从刚才聂盛元的那句话中她已然猜到了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自己的那个自幼定亲的未婚夫婿。

  打量了聂辰一番后,徐映雪心底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虽然生就了一副好皮囊,不过可惜,我与你注定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将来我是要追寻武道之路的,而你,却不过注定了碌碌一生,做一个凡夫俗子而已!”

  聂辰的相貌的确是长得极佳的,对于这一点,即便徐映雪一开始就对聂辰带有偏见,却也不得不承认。

  不过,也正如徐映雪心底对聂辰的偏见一样,一开始她就已经认定了聂辰只能是一个庸碌的凡夫俗子,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徐映雪是打心底里瞧不起聂辰的,觉得聂辰根本就不可能触及到她将来所要接触的‘世界’。

  相比徐映雪的暗暗审视,那曲师兄却是对聂辰大为不忿,对于聂辰一家这团聚的场面也显得极为不屑。

  他斜睨了聂盛元父子三人一眼,目光尤其落在聂辰身上,不屑的轻哼道:“不过是又一个废物而已。”

  说完,他又对徐映雪道:“徐师妹,看样子他应该就是那个小子了。他来了正好,若是他们真不交出婚书的话,那就直接把他杀了便是。只要他一死,那婚书不也就成了一张废纸!”

  徐映雪静静地坐在那,并没有回答曲师兄的话,只是神色淡然的看着聂辰。

  曲师兄的话也将沉浸在父子团聚中的聂辰唤醒,只见聂辰擦了擦眼角隐约的泪迹后,对聂盛元道:“爹,您先坐着歇息片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孩儿来处理吧。”

  看着聂辰那笃定自信的神情,聂盛元竟毫不犹豫的就点了点头,道:“好。辰儿,爹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说完,聂盛元便在聂枫的搀扶下重新坐了下去。

  “二哥,这一年多来让你受累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都交给我来解决吧!”聂辰郑重的对聂枫说道。

  聂枫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聂辰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而后便站在父亲聂盛元的身边,将一切都交给聂辰来处理。

  这时,聂辰转过身来,面对着徐映雪和曲师兄,此刻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半分刚才与聂盛元团聚时的亲情,有都只是冷厉!

  他冷冷的盯着那曲师兄,目光透着森然的寒意,直到对方已经有些承受不住聂辰目光中的那股压迫感时,聂辰这才从他身上移开了目光,转而落在了徐映雪身上,以一种居高临下一般的强者姿态冷峻的逼视着她。

  “徐映雪是吧!”

  过了好半晌聂辰才缓缓地开口。

  “不错。”对面的徐映雪丝毫不惧的迎着聂辰的目光点头道。“你就是聂家的三公子聂辰?”

  聂辰缓缓地点了点头,凝视着对方沉着道:“你想要退婚,这我可以理解。也能够理解。甚至,就我本人而言,也能够接受解除这一门亲事!毕竟,你我之间不过只是年幼时寥寥的见过几面而已,可以说我们彼此完全就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要你嫁给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这的确并不那么容易接受,尤其是对于你这样骄傲的人。”

  “可是,正如我父亲之前所说,这门亲事毕竟是他与你父亲当年所定下的。若是今天来这里的不是你,或者不仅仅是你,还有你的父亲也在的话,由他提出要退婚,那么我会坦然的接受。我想,我爹也不会苛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说到这,聂辰眼神忽的变冷了许多,话锋也是蓦地一转,继续道:“但是!你今天犯了两个大错!第一,就是你不该带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来此,不该让一个外人介入你我两家,或者说你我两人之间的事情中来。”

  “第二,你更不应该抱着在必要的时刻对我父亲,我二哥使用一切手段的心态。更是不该在言语中威吓我爹和二哥!尤其是你所带来的人甚至开口闭口就要要折磨羞辱我爹和二哥,还狂言要杀了我?”

  “嗤……”

  聂辰冷笑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对方,道:“你要知道,这些无不是触及了我的逆鳞!我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胆敢威胁到我家人的生命安危。所以,今天的事情,没那么容易善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休

  看着聂辰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徐映雪心底不禁升起一股错愕的感觉。

  他到底从何而来的自信?敢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在徐映雪愕然之际,那曲师兄却忍不住嗤笑了起来,聂辰的话彻底将他激怒了,他豁的从座椅上站起,轻蔑的盯着聂辰道:“不容易善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倒要考考你有什么能耐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大话么?你很快就可以知道究竟是不是大话了。”聂辰冷笑道。随即又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与她之间的事情还是得先解决。”

  说着,聂辰的目光又移到了徐映雪身上。

  “说实话,原本对于与你的婚约我并不抗拒,毕竟这是我爹的安排。不过,现在见到你本人后,这门婚事已经在我心里被判了死刑!就算我一辈子不娶,我也不可能再要你这样的女人!”

  狠狠地打击了徐映雪一番后,聂辰也不管徐映雪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只是自顾的继续道:“婚约,我会退的,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说完,聂辰又转而对父亲聂盛元道:“爹,麻烦您去将孩儿的婚书拿来。”

  聂盛元看到聂辰此刻那从容不迫的样子,心底忍不住一阵唏嘘,在他看来,儿子与当初相比,处事稳重成熟了太多,儿子真的已经长大了。

  是以听到聂辰的话后,他也没什么犹豫的就道:“好。枫儿,你去我的书房将辰儿的婚书取来。婚书就夹在书架的第二排倒数第三本书里。”

  “好的,爹。”旁边的聂枫应了一声,而后便转身出了前厅,去聂盛元的书房帮聂辰拿婚书。

  这时聂辰却是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站在那儿,静静地等待着。

  对方的徐映雪也是一言不发,只是脸色却并不怎么好看,显然刚才聂辰对她的那一番讽刺,让一向骄傲的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至于曲师兄,站在那却对聂辰恼怒不已,恨不得马上就动手狠狠地教训聂辰一顿,不过想到这次来聂家是为了师妹退婚之事,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意。

  过了片刻,聂枫便拿着聂辰的婚书走了回来。

  “爹,是不是这张婚书?”聂枫走到聂盛元面前,将婚书递给他。

  聂盛元接过那张婚书,打开看了看,而后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张。”

  说完,聂盛元又将婚书递给聂辰,道:“辰儿,婚书给你。”

  聂辰点头接过婚书,道:“爹,您不反对我自行处理这桩婚事吧?”

  聂盛元笑了笑,道:“辰儿,这件婚事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爹全权的交给你自己来决定。”

  说罢,聂盛元脸上又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对于他来说聂辰所表现出来的稳重气度才是他最看重,也是最值得欣慰的。

  ‘看来这一年多辰儿确实成熟了许多啊!’

  得到父亲的肯定,聂辰不由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对徐映雪道:“婚书已经拿来了。这张婚书我可以交给你……”

  说到这,聂辰又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在交给你之前,我却还需要做一件事。”

  说罢,聂辰又对门外叫道:“福伯,去帮我取笔墨来!”

  外面,远处候着的福伯听到聂辰的话忙应了一声:“好的,三公子。”

  不一会儿,福伯便将笔墨取了过来。

  挥手让福伯退下后,聂辰将婚书摊开在茶几上,而后又拿起一边的毛笔,在砚台上蘸了点墨汁,当下便在那婚书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休’字!

  写完后,聂辰便放下了笔。而另一边的徐映雪却不清楚聂辰究竟在婚书上写了什么,多少有几分好奇。

  “你不是想要退婚吗?现在我就成全你!”说着,聂辰拿起了茶几上的婚书,而后对着上面刚刚写下的那个大大的‘休’字吹了吹,让墨迹更快的干一些。

  随后又继续道:“虽然你我并未成亲,但再怎么说,你我之前也有着婚约。然而,你却对家父与家兄大不敬,甚至言语中不无透露出威胁恐吓之意。”

  顿了顿,聂辰的目光渐渐地又移到了一边的曲师兄身上,继续道:“而且,你要退婚,却还要带着一个不相干的男子登上我聂家家门,此不明示我聂家,此男子为你之j夫乎?”

  “你与我婚约未解,便带着j夫登我聂家之门,实乃不知礼义廉耻。由此可知,你也不过是一浪荡贱妇尔!”

  聂辰浑然不理会徐映雪在他说出这番话后那气得浑身发抖的身体,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过是一个不懂孝廉,不敬尊长,不知廉耻,伤风败俗的浪荡贱妇,我聂辰,身为良家子弟又岂会再娶你为妻?”

  “现在我便在婚约上书一‘休’字,以示我聂辰今日起便休了你这滛/妇!”

  说罢,聂辰直接将手中的婚约甩在了徐映雪的脸上。

  聂辰的这番话可谓狠辣之极。原本双方未行正式的婚配,是没有所谓的休‘未婚妻’的说法的,但聂辰如今却在婚书上写下一个‘休’字,更是说出这样一番狠辣的话来,目的无非就是为了狠狠地羞辱徐映雪一番,为父亲和二哥刚才所遭到的耻辱狠狠地出口恶气。

  “你、你混蛋!”

  徐映雪一把抓住了聂辰甩向她脸上的婚书,气得浑身发抖的指着聂辰恶狠狠地怒骂道。

  虽然徐映雪也知道聂辰在婚约书上写个‘休’字并没有任何的现实意义,然而对于她来说却无疑是一个莫大的耻辱。

  还有聂辰亲口所罗列出来的那一条条罪过,尤其是他明指曲师兄是其j夫,当着她的面骂她是下贱滛/荡之人,这些无不让徐映雪怒火万丈。

  然而,她却根本不能反驳聂辰所罗列出的这些罪状,因为聂辰所说的每一条都可以有据可循,至少在外人看来聂辰罗列的那些并无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聂辰说她不动孝廉,不敬尊长完全就一点也没说错。以她之前对待聂盛元和聂枫的态度,不管是谁都无法指责聂辰所说的这两条罪状有什么不对的。

  甚至是,聂辰说她不知廉耻,说曲师兄是其j夫,这在外人看来也同样是可以认同的。毕竟她作为一个女子,要与原先的未婚夫婿退婚,可是她的父亲都未曾登门,却带了一个不相干的青年到未婚夫家中来,这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恐怕都会怀疑他们二人之间存在着不正当的关系,肯定有着苟且之事。

  因此,对于聂辰的那番话,徐映雪根本就无从反驳。心底的怒气只能强行压制着,根本就无从发泄。

  尤其是当她看到婚书上,聂辰所写下的那一个大大的‘休’字时,徐映雪更是感到无比的耻辱。

  这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污点!一个无法洗刷的污点!

  “混蛋吗?嗤,你怎么不想想你刚才是怎么和这个‘j夫’一起以势压人,威胁恐吓家父与家兄的?怎么不想想你的这个‘j夫’刚才大声嚷嚷着要杀了我的?哼,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咎由自取!”

  聂辰冷漠的道。

  他对于徐映雪本就毫无感情基础可言,现在这么羞辱她,也没有半点的心理负担。

  相比于徐映雪的愤怒,那曲师兄心情却是要复杂不少,内心窃喜有之,暗恨有之,杀意亦有之!

  聂辰刚才指明说他是徐映雪的‘j夫’,这是让曲师兄喜怒参半的话。喜,自然是因为他对徐映雪确实有这个意思,不然的话,他为何要眼巴巴的跟着徐映雪一起来聂家退婚?只不过他之前一直没有挑明而已,现在聂辰的话,无疑就是帮他向徐映雪挑明了此事。

  至于怒,自然是因为聂辰的讽刺,‘j夫’这个词可并不那么光明正大!

  而且,聂辰对徐映雪的种种指责羞辱,无不让曲师兄对聂辰生出杀机。

  事实上,徐映雪如今授聂辰以柄也是她自作自受。以她的聪明又岂会看不出曲师兄对她的心思?但她却并没有拒绝曲师兄要跟随她一起来聂家退婚的请求,目的不就是为了借曲师兄来逼迫聂家退婚。

  只是她之前却万万没有想到,聂辰会以这一点来大做文章,对她百般羞辱。若是早知如此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同意曲师兄一起来此的。

  想到这,徐映雪心底不禁升起了一丝后悔之意。

  然而,事已至此,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无益。

  “好,很好!聂辰,聂家……”徐映雪紧紧地捏着手中的那张婚书,指骨都捏得有些发白,双眼几欲要喷火一般的死死盯着聂辰,充满愤恨和怒火。

  面对徐映雪那愤怒的眼神,聂辰毫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道:“婚书现在已经交还给你,现在你我两人,包括你我两家都再无半点瓜葛!”

  说罢,聂辰又道:“退婚的事情已经解决。现在该轮到清算你们刚才欺压家父与家兄的事情了!”

  说着,聂辰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厉起来,如同刀子一般凌厉无比的盯着徐映雪和曲师兄两人……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章 不过如此

  “清算?真是大言不惭!既然师妹已经拿到了婚书,现在我说什么也得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蠢货!”

  曲师兄怒斥道。

  徐映雪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死死地攥着手里的那张婚书,双眼喷火般的狠狠瞪着聂辰,全身都气得轻颤着,对于曲师兄的话,也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意思,显然是要放任曲师兄出手教训聂辰。

  现在她对聂辰简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亲自扑上去狠狠地咬他几口,咬下几块肉来,这样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面对曲师兄的威吓,聂辰根本就不在意,就算他不动手,聂辰也不可能就此放任他们离开。

  “想要教训我?那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吧!”

  聂辰冷冷一笑。

  另一边的聂盛元和聂枫却颇为担心的看着聂辰,虽然聂辰从始至终都表现得泰然自若,似乎胸有成足,不过想到对面的徐映雪和那曲师兄毕竟是‘天霖谷’的内门弟子,实力恐怕绝非寻常,毕竟,‘天霖谷’可也是‘天岚国’中的五大宗门之一。

  能够成为‘天霖谷’内门弟子的又岂是泛泛之辈?

  “辰儿,小心点!”聂盛元带着几分担忧的道,他知道眼下要聂辰收手是断然不可能的,于是只能叮嘱聂辰小心。

  “爹,您放心吧。就凭他们,我反手之间就能收拾!”聂辰傲然道,给了聂盛元一个放心的眼神。

  看到聂辰如此自信,聂盛元多少安心了几分,聂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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