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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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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就是劫走聘礼拐走夕夕的罪魁祸首时,依然能够静身以待。

  王赵氏不说话,杜如晦与杜楚氏却是不能对杜荷不闻不问,所以在杜荷与王赵氏见过礼后,杜如晦便淡声向杜荷问道:“荷儿,这两不在学堂安心学业,却不经禀报地随你二叔去了长安,你可知错?”

  “孩儿知错!”听到老爷如此言语,杜荷乖乖地弯身低头认错:“请爹娘责罚!”

  低头看了杜荷一眼,杜如晦不愠不火但却很是坚定执拗地淡声向杜荷说道:“跪下!”

  “老爷,”轻冲着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杜荷暂时莫要违了老爷的意思,见杜荷依言跪在地上,杜楚氏这才轻声在一旁劝说道:“荷儿未经请示前往长安虽然不对,但是他却是为了收取‘朝天阙’,为了给咱们杜氏多增一些产业,并不似以往那般胡闹游玩,老爷也就莫要太过怪罪了。”

  “荒唐!”杜如晦不满地看了眼自己的夫人,愠声说道:“为了些许身外之物,就能将自己的大好前程抛却一边,这不是胡闹又是什么?”

  “还有,”说着,杜如晦又扭头看了旁边的王赵氏一眼,轻声说道:“赵家妹子所说的掳人劫财,难道真的就与这个不肖子没有一点关系?若是没有切实的依据,赵家妹子又怎么会直接找上门来呢?”

  被杜如晦这般一说,王赵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避开杜如晦的目光。

  “爹,不经通禀擅去长安是我的错不假,可是这掳人劫财却又是从何说起?”老爹的一连串反问之语,让杜荷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原来王赵氏手中并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直到现在也都只是心有所疑而已。

  “混帐!”杜如晦一瞪眼,厉声向杜荷说道:“赵家妹子还能冤枉了你不成?人家没有选择报官而是直接找上门来就已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不希望你落得一个身隐牢狱的下场,毁了你日后的前程。可是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敢在此狡辩不认,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罢,杜如晦的语气一变,扭头向王赵氏温声说道:“逆子无状,让亲家见笑了。既然这个不肖子直到现在都还死不承认,就劳亲家拿出切实的证据,看这逆子还有何言?”

  说完,杜如晦好似还不解气,又接着撂下一句狠话,道:“实在不行的话,老夫便是舍着这张老脸不要,也要亲自将之送进公堂,省得他日后再做出什么更过份的事情来!”

  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正气凛然,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大义灭亲的意思。

  “这个……”王赵氏微红着脸面轻声向杜如晦说道:“亲家想来是误会了,老身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与贵公子有关,老身这次过来,只是想要当面向贵公主求证一些事情,打听一下夕夕那丫头的下落而已。”

  “哦,如此啊?”杜如晦轻点了点头,微眯着眼睛坐在那里不再说话,借此表示对王赵氏之前态度的不满。

  “这就是妹妹的不是了,”当家的不再吭声,杜楚氏只得开口接过话头儿,轻声向王赵氏报怨道:“夕夕不见了踪影,我等也是着急非常,不过这些事跟荷儿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能是荷儿将他的大嫂给拐走了不成?”

  “这个,亲家误会了,”王赵氏又低了低脑袋,轻声向杜楚氏说道:“因为事前有人曾在‘得月楼’的听松阁处见得贵公子杜荷与小女夕夕曾有会面,之后夕夕便同贵府送去的那些聘礼全都失去了踪影,是以老身才想过来向贵公子询问一声。”

  “杜老爷,杜夫人,”王赵氏说完,不待杜如晦夫妇再有什么反应,一直立在王赵氏身后的管家赵喜儿轻声躬身插言道:“为了我家小姐与杜构公子的婚事,我家夫人与老爷已是争吵数次,这一次夫人更是连夜离家,没了再次回返之意。”

  “事实上,夫人这次过来,”赵喜儿道:“并没有想要追究杜二少爷什么罪过的意思,夫人只是想要寻回小姐,哪怕是最终与小姐一起迁往登州也在所不惜,还望杜老爷杜夫人谅解。”

  王赵氏这些年一直生活在院围之内,久不经事,所以论起这处事的手段与方式,倒是还不如赵喜儿这个管家来得周全。

  现在,经赵喜儿之口,直接将所有的话语全都挑明,并以一种极低的姿态向杜如晦夫妇表明来意,也让杜如晦与杜楚氏不好再打什么马虎。

  “荷儿,”杜如晦低头看向仍跪在地上的杜荷,淡声问道:“这件事情,你怎么说?”

  “回爹娘话,”杜荷恭声回道:“王夫人说得不错,前天午时孩儿确是在‘得月楼’见过夕夕嫂嫂一面,当时嫂嫂就已有离家出走之心,还是孩儿好说歹说才将之劝住,不想现在,嫂嫂却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哦,这么说,夕夕失踪之事,你确实没有参与了?”杜如晦轻声询问。

  “绝对没有!”杜荷坚决否认,之后看了旁边的王赵氏一眼,轻声说道:“不过上次会面之时,孩儿却是曾听嫂嫂提过出走的路线,若是王夫人有心找寻,孩儿倒是可以给些建议。”

  如果王府的这个管家方才说得不假,让王赵氏陪同夕夕小姐一同赶赴登州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都说丈母娘疼女婿,若是大哥的身边多个媳妇儿与丈母娘,倒也算是有人照料,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地远在他乡好上许多。

  当然,如果王赵氏他们过来只为套话,杜荷也分毫不用担心,夕夕小姐那边有程咬金还有程处默照看着,就是王胜前亲至,也讨不到什么好去。

  “贤侄请讲!”好不易从杜荷这里得来了一些消息,王赵氏多少有些急不可待地出声探询。

  “登州。”为了保险期间,杜荷直接给出了一个目的地,并没有告诉王赵氏王夕夕此行的具体路线,杜荷看着王赵氏,轻声回道:“夕夕小姐当是去了登州,王夫人若是有心,不妨也去登州看看,我大哥现在登州为县,有他在,必不会亏待了你们母女。”

  “登州,果然是去了登州。”王赵氏一脸地懊恼:“都怪我们家老爷太过固执无情,不然的话夕夕又怎么会有如此作为?此去登州,路途千里,她一个女儿家而且还带着那么多的钱财,万一路上有个什么万一,那可怎么得了?”

  “安全问题王夫人可以放心,”见王赵氏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杜荷轻声回道:“夕夕小姐聪明伶俐,既然有意出走登州,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个妥善安全的准备?”

  “是啊,妹妹,荷儿说得在理,”杜楚氏从旁插言:“夕夕那丫头不是那种鲁莽之人,行事之前断是不会没有一个万全的准备,妹妹也不必太过担忧。”

  “难得夕夕这般有情有义,”杜楚氏看着王赵氏轻声说道:“无论如何,姐姐我是认下了这门亲事,认下了夕夕这个儿媳,妹妹只管放心,日后若是构儿做了什么对不起夕夕的事情,不用妹妹开口,姐姐我就第一个饶不过他!”

  杜楚氏这话,虽然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不过在座的人都明白,事到如今,人都已经私奔远走,杜楚氏能有如此保证,已经算是难得了,而王赵氏,也是再难挑出什么理去。

  “有姐姐这句话,妹妹也就算是放了心了。”听得杜楚氏这般说讲,再加上杜荷似有似无的隐藏暗示,知道夕夕那丫头定是有人在旁护送,王赵氏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只要知道女儿安然无恙,知道女儿的具体行止,王赵氏此来杜府的目的也就算是达到了。

  也许登州,对她们母女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有了杜如晦夫妇的今日担保,再加上自己这个做娘的表态支持,夕夕与杜构之间的婚事,也算是有了一个名声着落,怎么也比那些所谓的私奔要好得多。

  至于王胜前那边,王赵氏直接就选择了忽略遗忘,那样的人,没有资格做夕夕的父亲。

  王赵氏站起身形,微弯身与杜如晦杜楚氏辞行:“妹妹这就起程赶赴登州去寻夕夕还有构儿他们,杜老哥,楚姐姐,至今日起,咱们就算是真正的亲家了!”

  说完,不顾着杜如晦与杜楚氏极力挽留,王赵氏带着赵喜儿竟直抬步出了杜府。

  “行了,起来吧。”将王赵氏主仆送走之后,重返后厅的杜如晦见杜荷仍规矩地跪在那里没有起来,遂轻声吩咐幼子起身,并淡声夸赞了一句:“这一次,你做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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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臂虽然没有大好,不过拖了这么多天,实在是有些汗颜,之后的日子,就是胳膊再疼,也坚决不能断更了,坚持……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第138章 诚意

  第138章 诚意

  并没有想像中的严厉责罚,在将王赵氏送出府门之后,杜如晦就轻易地放过了杜荷,看得出,对于儿子在长安的所作所为,杜如晦早已是心知肚明,并且甚为赞同感叹,不然的话,依着杜如晦以往的脾气,便是让杜荷跪上一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杜荷从地上起来,看着老爹被下人搀扶着缓缓离开后厅,心下不由多为感叹,每次在老爹的面前,自己都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不愧是唐初最为李世民所看重的名相。

  在杜荷的念想里,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乖宝宝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得上尚书右仆射的宝座的,杜荷甚至怀疑,在自己初次提及要去长安时,老爹就已经料想到了自己此去长安的所有打算,没有管,只是老爹也想让自己这么去做而已。

  “跟娘说实话,”待杜如晦离开,杜楚氏挥手将下人屏退,拉着杜荷的右手在旁边的椅上坐下,看着自己这个小儿子,杜楚氏正声问道:“王家的那些事,是不是你在长安时所为?”

  “嗯。”在自己的老娘面前,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的装疯卖傻,杜荷很是干脆地点头承认。

  “我就知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怎么可能咱们的聘礼刚到,当天晚上就被人给劫了去?”没有生气与责怪的意思,杜楚氏笑眯眯地恍然说道:“这件事情你做得不错,不过却也难免会遭人猜疑,否则的话,夕夕她娘也就不会连夜赶来府上要人寻人了。切记下不为例,日后这样的事情,少做。”

  说完,杜楚氏又紧声向杜荷问道:“快告诉娘,夕夕那丫头现在哪里?可是真如你方才所说,已经去了登州你大哥那里?”

  “还没有。”杜荷轻声回道:“嫂嫂现在还在程世叔府上,待过两日风波稍缓,再由程世叔派人将嫂嫂还有那五万贯的聘礼一并送至商州,而后再由程处默程大哥亲自护送,直至登州府衙。”

  “到时候,由程大哥亲自主持,直接将大哥与嫂嫂的婚事办了,先把生米给煮成了熟饭再说。”杜荷道:“到那时,嫂嫂成了大哥的人,王胜前便是再心有不甘,也是枉然。”

  “商州?”杜楚氏轻点了点头,低声自语道:“看来老身也得做些准备,备些东西给夕夕那丫头送去了,我杜家的媳妇,端是不能受了什么委屈。”

  “孩儿也是这个意思,”杜荷轻声在旁插言道:“原本还想着让嫂嫂在赶往登州之前先来杜陵拜会一下爹娘,也算是提前给爹娘敬上一杯茶水,不想那王胜前现在却成了杜陵县令,所以为了免生事端,此事只得作罢。”

  “依孩儿之意,反正娘亲现在府中也是无事,不若就亲去一趟商州,”杜荷道:“嫂嫂此次能下如此大的决心,不顾父母反对,不顾自己的名声,毅然决然跟着大哥,咱们总不能寒了嫂嫂的心思不是?”

  “这还用你说?”杜楚氏白看了儿子一眼,轻声说道:“为娘方才就在思量着这件事情,正好你爹这些时日一直叨念着在家中呆得有些厌了,索性我们就一起赶赴商州,见见夕夕,顺便再散散心,拜会一下沿途的亲友。”

  “爹也想出去了?”杜荷一愣:“什么时候说的?”

  “前天还有昨天,都有听他念叨。”正想着要带什么东西过去商州的杜楚氏随声向杜荷说道。

  “前天?”不就是自己偷偷随二叔过去长安的时候吗?杜荷心中恍然,老爹果然是早就有所预料,只是,老爹怎么会想到夕夕嫂嫂不会过来杜陵的?难道老爹竟连王胜前会来杜陵为县的事情都能提前预料得到不成?若是那样的话,那老爹也未免太过厉害了些。

  “可惜,不知赵家妹子是不是真心要去登州,不然的话,若是能拉上她一起去见夕夕,想来夕夕定会更加开心。”没有在意儿子在想些什么,杜楚氏自顾自地轻声说道。

  “这个好办,”杜荷轻声说道:“一会儿让杜荒出去打探一下,看看是不是真如王府的那个管家所说,王胜前与王夫人闹了别扭,若是真的话,拉着她一起过去倒也无妨。”

  “嗯,就这么办!”杜楚氏定声说道:“我这就去找你爹商议一下!”

  说完,杜楚氏便风风火火地出了小厅,看得出,对于夕夕这个长媳,杜楚氏可谓是相当看重。

  “少爷,”待夫人远走,杜荒小声在一旁说道:“老爷夫人想见夕夕小姐,直接派人去长安跟程老爷说一声约个地方不就是了,何必非要整得这般麻烦,还要跑到商州会面?”

  杜荒想不明白,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为何夫人还有少爷他们非要将其弄得这般复杂?商州虽然距杜陵不远,可是来回怎么也有两天的路程,有必要这么折腾费事么?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听了杜荒的建议与疑问,杜荷不禁轻摇了摇头,道:“知不知道什么叫惊喜?知不知道什么叫诚意?随便约个地方见面与爹娘亲自赶赴登州相候,哪一个更能说明爹娘对夕夕小姐的重视与肯定?哪一个更能显现出咱们杜氏接纳她这个未过门媳妇的诚意与看重?”

  对于一个下定决心与家庭决裂并不惧路途遥远赶赴登州投奔他们杜氏长子的媳妇,杜如晦与杜楚氏自是不会随意怠慢。

  就如杜荒所说,随便约个地方面见上一面确是简单省事,不用再劳累奔波,老爹老娘也不可能会想不到,可是他们为何却只字不提?还不就是想要让王夕夕这个未来儿媳知道,杜氏对她的重视与肯定?

  “哦,小人知道了。”杜荒恍然点头,之前还真没想到,原来这里面竟还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

  “行了,”杜荷摆手向杜荒吩咐道:“你这就出去一趟,打听清楚王胜前到达杜陵之后的所有举动,确定他们两口子是不是在帮意演戏想要蒙骗咱们。”

  “是,少爷。”杜荒躬身应了一声,遂后悄然转身离去。

  午餐过后,想要好生歇息一阵就准备去往学堂的杜荷,被东宫内侍总管李清给请到了太子李承乾所在的院落。

  过去的时候,李承乾正独自坐在院中摆弄着一副棋盘,见杜荷过来,伸手示意,想要与杜荷对阵一盘。

  “打架的话倒还凑合,这下棋嘛,还是算了吧。”一屁股坐在李承乾的对面,随意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饮,杜荷眼都没往棋盘上瞅上一眼,显是没有一点想要与李承乾手谈的意思。

  “你还是同以前一样,不屑于棋道。”李承乾不以为意地放下手中的棋子,抬头淡看了杜荷一眼,玩笑道:“只是可惜蔡国公一身的国手棋艺,到了你这里,算是彻底失传了。”

  “不懂就是不懂,何必非要不懂装懂地附庸风雅一番?”杜荷悠然自得道:“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加不痛快,也会让旁人更加瞧不上眼,何必呢?”

  “呵呵,你说话还是那么直接。”李承乾轻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淡看着杜荷,轻声问道:“听说此去长安,贤弟端是有了一番不小的作为,孤在此可要恭喜贤弟了。”

  “托福托福!”杜荷拱手客气道:“听说殿下在杜陵也是大有收获,小弟在长安可是亲见了杨氏一族被抄家下狱的经过,经此一役,殿下可谓是财、誉两得,端是可喜可贺!”

  听杜荷这般说讲,李承乾的面上不由露出一丝自得的笑意,就在今日早上,杜荷回来之前,李承乾还收到来自长安父皇的旨意嘉奖,这可是他主入东宫这五年以来,送一次受到父皇这般隆重的赞赏,由不得他不心生欢喜。

  “若是没有贤弟为孤出谋划策,孤又怎会有今日之局势?”李承乾诚声说道:“所以,孤应好好谢谢贤弟才是。”

  “殿下这话,那就见外了,”杜荷轻声说道:“若不是殿下大义,特意过来杜陵为荷出头,荷现在怕是仍在牢中受苦,哪会像现在这般逍遥自在?”

  “贤弟放心,”知道杜荷这是想要知道王晟与马得草还有杨氏父子的下场,李承乾轻声说道:“有孤王在,那些想要阴谋陷害贤弟之人断是不会轻饶。”

  “王晟与马得草直接参与买凶杀人之事,一个被判了秋后问斩,一个被判了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入关。”稍顿了一下,李承乾接声说道:“王晟背后的那个刑部郎中王耿已被免职归乡,唯一有点可惜的就是马得草的老子马万里,好似受了什么人的点拨,竟然主动向左丞认罪,断了孤想要借他之手入主吏部的念想。”

  “马万里么?”想起回来时二叔所交待的那些话语,杜荷轻声向李承乾探问道:“殿下觉得,这件事情,有没有可能会是皇上在暗中授意?”

  “孤也有过这方面的顾虑,”李承乾闻言,双目之中精光一闪,抬头看了杜荷一眼,道:“所以,孤才断了想要搅混吏部的心思。毕竟那吏部一直都是父皇在亲自掌控,父皇极有可能已经看穿了孤的心思,所以才借此敲打提醒一番。”

  “殿下睿智!”杜荷诚声直言,心说皇家的孩子果然都很敏感,仅从一件不相干的小事上,就能瞧看得出这般多的东西来。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第139章 站队

  第139章 站队

  “事实上,能够扳倒杨家,对孤来说已是收获颇丰。”听到杜荷的随声赞美,李承乾淡笑着说:“所以,对于吏部那块的得失,也就不在太过于放在心上。”

  “还有,这次过来杜陵,真正让孤甚感欣慰与欢喜的,”说着,李承乾定看着杜荷,轻声说道:“还是贤弟你这几个月来的巨大变化,若不是咱们从小一块长大,孤对你的身材样貌都甚为了解,孤真的不敢相信现在的你与以前的那个长安纨绔竟会是同一个人。”

  “做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孤不管你是正的有了长进,还是之前就是在装疯卖傻,”李承乾看着杜荷道:“孤希望贤弟将来能够站在孤的这边,就算你不想伸手帮孤一把,孤也不希望你会成为老三老四他们的助力,不知道贤弟以为如何?”

  “呃,这个……”

  杜荷稍作斟酌,他实是没有想到李承乾这位太子爷竟会如此的直接,这是在招揽自己向他效忠么?

  “你不必急着给孤答复,”见杜荷低头沉吟,李承乾接声说道:“反正咱们现在都还年幼,便是再过几年你再答复孤王也是不迟。”

  这么说并不是怕杜荷会当场拒绝,事实上,李承乾从来没有想过杜荷除了自己这个太子之外,还会再有别的什么选择,在李承乾的心里,自从父皇将城阳指给杜荷的那一刻起,杜荷身上就就已经实实在在地打上了东宫一派的烙印。

  城阳公主与李承乾是一母同胞,而且兄妹两人的关系也是最为亲密,杜荷成了城阳的驸马,再加上杜荷与李承乾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且一直都与李恪李泰他们不甚对付,所以,李承乾知道,无论如何,杜荷最终的选择只能是自己这个东宫太子。

  现在说出这么一番招募的话语,李承乾只是想要让杜荷知道自己是如何地看重于他,让杜荷更加归心而已。

  “不用那么麻烦,”放下手中的茶碗儿,杜荷直声回道:“咱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尤其是在经过了这次的案子之后,殿下觉得如果我说我不是太子殿下的人,其他人会相信么?”

  虽然记忆中李承乾的结果并不怎么好,被李世民给废了太子之位不说,且在二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已一命呜呼,跟着他最后当是也不会落下多少好去。

  但是现在,人家是太子,而且还有十几年的太子之命,跟着他最少还能享得十一二年的太平日子。

  再说了,有自己这个知道后叙发展的变数存在,李承乾也不定就一定会被废了太子之位,至少现在看来,这位太子爷还是很精明的。

  所以,杜荷并不介意早早儿地站在李承乾这边,当年老爹他们不也是早早地就选择跟随在李世民的左右么?站队这种问题,在历朝历代,都是无可避免之事,既然如此,早些有个着落倒也不算什么坏事。

  “孤果然没有看错!”听到杜荷的话语,李承乾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显然,对于杜荷的态度,这位太子爷很是满意。

  “明天孤就要离开了,”笑了一会儿,李承乾轻敛心绪,淡声向杜荷说道:“走的时候孤会将王晟、马得草还有杨善父子全都带去长安,至于新来的那个杜陵县令……”

  李承乾轻声稍顿,抬头看了杜荷一眼,轻声说道:“虽然他是杜构大哥的岳父,但是他更是老三李恪派来搅局的暗手。虽然咱们先行一步治了杨氏父子,让王胜前没了用武之地,但是作为一县之主,再加上前日长安所发生的事情,他必会处处刁难贤弟还有杜氏,贤弟可要当心些才好。”

  “一个小小的杜陵县而已,本少爷还不放在心上。”杜荷轻撇了撇嘴,道:“殿下可莫要忘了,我现在可是皇上钦点的尚乘奉御,阶同令、丞,王胜前他,奈何不得本少爷。”

  吴王殿下的人又怎么样?杜荷完全不以为意,自己现在还是太子殿下的人呢,有什么好怕的?真把他给得罪了,难道李恪那厮到时还能从长安特意跑来咬自己两口不成?

  既然已经选择了站队的方向,那么有些人,有些事情,也是无可必免地要去得罪要去应对。

  “呵呵,这个孤倒是忘了,”李承乾轻笑了笑,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一个小虾米而已,李承乾也不信王胜前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举动来。方才之所以会特别提起这件事情,也只是想要给杜荷提个醒,以示自己对其的关怀而已。

  若是杜荷连一个小小的杜陵县令都收拾不了的话,那他也就不值得李承乾这般看重了。

  李承乾相信,随便几条计策就能让杨成洲父子俯首,就能搅得吏部还有刑部都不得安生的杜二少,有那个能耐。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又随便与杜荷唠了两句闲话之后,李承乾便以困乏为由放杜荷离去。

  当杜荷从李承乾所在的院子出来并回到自己的书房的时候,杜荒已经从外间打探消息回来。

  在确定了王赵氏确有随女儿去登州之心之后,杜荷便开始派人在暗中与王赵氏联系,相信有了这个重量级的亲家陪同,爹娘还有大嫂夕夕的心情都会相当地愉悦。

  “少爷,”杜荒恭敬地站在他们家少爷的身前,轻声禀道:“方才出去的时候,小人正好碰到了原来的张县令,张县令这次因为协助太子殿下审案有功,直接被调到了长安吏部任职,听说还是正六品的员外郎呢。”

  “哦?”杜荷神情一动,轻声向杜荒问道:“他可有说些什么?”

  吏部员外郎,拥有实权的长安正六品,而且还是在皇上最为在意的六部之首任职,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胜任的,这个张继初之所以能有如此际遇,怕也是托了李承乾那位太子爷的福。

  看得出,对于李承乾,李世民还是颇为上心的,不然的话,李世民也就不会重用张继初这个明知是东宫一派的官员进入吏部了。

  这算是李世民对阻挠太子入主吏部的一个小小的补偿与安慰么?难怪方才在与李承乾叙谈的时候,李承乾对于吏部之事,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失望之意,原来是该得的好处,已经被吞到了嘴里。

  “张大人说他之所以会有今日之功,之所以能够被太子殿下看重,被升迁到长安任职,全是托着少爷您的福运,”杜荒躬身回道:“所以,张大人想要临行赴任之前,单独宴请少爷,以谢少爷的指点提拔之恩德。”

  说着,杜荒从怀里掏出一张金贴双手递上,道:“这是张大人送来的请柬,请少爷过目。”

  “今天晚上,望天阁?”看到请柬上所写明的时间与地点,杜荷轻点了点头,之后轻声向杜荒吩咐道:“派人去张大人的府上知会一声,就说今晚我会如时赴约。”

  “是,少爷!”杜荒应了一声,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之后又出言向他们家少爷提醒道:“少爷,现在时辰已是不早,方才老爷递过话来,说是县试在即,让少爷莫要荒废了学业,您看咱们是不是这就赶赴书院?”

  “嗯,”杜荷点头起身,轻声说道:“咱们这就去吧。”

  读书学业,是杜荷在这个时代的安身立命之本,想要出人头地,想要重振杜氏,这个基础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懈怠的。

  稍微收拾了一下,杜荷便带着杜荒出了府门,直奔城东的寒山书院。

  书院里,一切都如往常,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随着六月县试的临近,书院里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匆忙。

  甲、乙两院的学子全都是来去匆匆,少有人会以院中溜达闲逛,几乎所有的学子只要一有时间就乖乖地呆在自己的学堂桌前刻苦攻读,以期能够顺利能过县试,取得来年长安省试的资格。

  所以,当杜荷主仆来到书院的时候,只见到少数一些人在匆匆赶赴各自的学堂,整个书院的过道院落之中,显得冷清非常,若不是隐隐能够听到学堂里断续传来的读书之声,还以为这里是一座空院呢。

  很有一点高考时的味道。

  感受到书院内各院学子紧张匆忙的学习气氛,杜荷不免心有所感,不禁想起当年即将高考时班级里面那些同学的学习劲头儿。

  “少爷,这些人都怎么了?怎么感觉全都有点神经兮兮的?”走在本应该热闹非凡但却空旷冷清的书院之中,杜荒觉着有点胆寒,不由出声向他们家少爷询问。

  “县试在即,能不能通过县试成为举人,全都在此一举,紧张一些倒也不算奇怪。”杜荷轻声解说。

  中了举人,也就算是有了功名,虽然不及进士及第风光,但是怎么也算是摆脱了平民白丁的身份,可以见官不跪,可以高人一等受人尊敬,像是寒山书院里面的这些多数平民学子,最是抵抗不了中举的诱惑。

  主仆两人正在说话的空当,忽然后面传来了一声严厉的喝问:“杜荷!你也舍得来书院了?!”

  第二卷 名显京兆 第140章 院主的教讳

  第140章 院主的教讳

  “杜荷!你还知道来书院了?!老夫还以为你连书院的大门在哪都给忘了呢?!”韦隘神色严厉地站在杜荷主仆身后的一处院落门口,厉声向杜荷质问,看样子,老爷子对杜荷这两天的缺席很是不满。

  见被韦隘院主给逮了个正着,杜荷不禁觉得有些尴尬,就好像是被人给捉j在床了一样,很不好意思。不过眼下这种情形,明显是逃不掉了,所以杜荷只有厚着脸皮恭敬地上前与老爷子见礼,躬身拱手向韦隘说道:“见过院主!”

  “身为书院学子,一不请示,二不告假,连着缺席两日,你就不准备给老夫一下交待吗?”没有给杜荷什么好看的脸色,韦隘院主板着脸怒视着杜荷。

  这个脾气一向很好的小老头儿,这一次是真的怒了,执教数十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又是天才又是顽劣的学生,持才傲物不把书院的规矩还有夫子的威严放在眼里,这对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孩子来说,那是很危险的。

  天才最怕的是什么?骄傲,自满,自以为是,外加一个荡浪无序没有上进之心。

  韦隘做了数十年的院主,见过的天才足有双手之数,可是最终能够超出自我,出人头地的又有几人?所以对于天才之流的学生,韦隘一直都要求得更为严格,深怕因为自己的一丝懈怠而毁了一个天才学生的大好前程。

  而杜荷,在韦隘的眼中无疑也是一个天才,精通术算之道,又有着良好的诗词天赋,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年仅十三,有着很大的可塑空间,极有可能会成为他们寒山书院年十余年来第一个在弱冠之前就能取得进士功名的学子。

  所以,对于杜荷,韦隘一直都很是重视,在心里面对他的要求自然也就提高了许多。现在看到杜荷这般无组织无纪律吊儿郎当的样子,自然是气愤非常。

  感受到韦隘这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与关怀,杜荷也没好意思拿出什么通过最高院试的院规来反驳云云,直接服软认错道:“有急事去了一趟长安,没来得及向书院告假,是学生的疏忽,还望院主恕罪!”

  “嗯,”见杜荷的认错态度良好,韦隘的怒气稍平,看到有几个学子正在向这里走近,知道这里不是训话之气,遂轻哼了一声,向杜荷说道:“随老夫过来!”

  说完,没顾着杜荷的反应,韦隘直接转身回去自己的院落,而杜荷,在后面无奈地轻耸了耸肩,带着杜荒随后跟上。

  回到房间小厅,韦隘安然坐在正首,低头看着随后过来的杜荷,轻声说道:“你也坐下说话吧。”

  “谢院主!”应了一声,杜荷随意在旁边的椅上坐下,之后低着脑袋,等着韦隘接下来的一番批评教育。

  “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见杜荷坐在那里没了言语,韦隘扭头看了他一眼,率先出声询问了一句。

  “因为学生无故旷课。”杜荷老实答言。

  “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韦隘接声说道:“再有月余就是县试,你不在书院用心读书,反而去长安搞什么风风雨雨,你以为通过了最高院试你就一定能够通过县试得中举人了?你可知道今年咱们杜陵主持县试者是何人?”

  “这个学生倒是知晓一些,”杜荷轻声回言道:“依着以往的规矩,主持县试之人,多半会是当地县令,想来咱们杜陵也不会例外。”

  韦隘点头,扬眉问道:“那你可知原县令张继初已被调往长安,就在今日新的县令已经交接就任?”

  “院主说的是王胜前?”杜荷接言道:“学生略有耳闻,可是这跟学生参加县试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换了新的县令,他还能断了学生参加县试的机会不成?”

  “他确实不能取消你参加县试的资格,”见杜荷对于新旧县令的交接已是心知肚明,韦隘直声说道:“可是做为主考,他却是有那个不让你通过县试的权利。”

  “依着老夫这段时间的打听,新来的这个县令大人同你们杜氏可是一直都不怎么交好,再加上前天长安王府发生的那些事情,像是这种断你前程的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

  听到韦隘的话语,杜荷不由微怔了怔,不是因为王胜前手中握着的那种可能不让自己通过县试的权利,事实上,早在得知王胜前就任杜陵县令之后,杜荷就有预料到这种结果,而且老爹还有二叔他们也都提醒了不止一次,所以杜荷并不觉着奇怪与意外。

  让杜荷感到意外的是,他没想到韦隘这个院主竟会对自己的事情这般上心,在得知主考换人之后,竟然这么快就知晓了其中的关节并过来出言提醒自己。

  面冷心热,而且还有一定的人脉与消息来源。

  这是杜荷在听到韦隘提醒之后的第一反应,京兆名士果然不是盖的,看来自己当初的选择没错,通过‘学习精要’与这位韦隘院主交好,果然是一个绝妙的主意。

  “不过,”见杜荷默声不语,还以为这小子是被自己的这个消息给吓傻了,韦隘语气一转,接声说道:“这件事情你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王胜前虽是主考,可是却也不是就能一手遮天,这件事情老夫可以帮你从中周旋,前提是,你一定要给老夫拿出一个最好的成绩来。”

  韦隘最后的这些话让杜荷不禁眼前一亮,难得韦隘肯主动伸手帮忙,他自然不会傻到拒绝,心不迭地点头说道:“院主放心,学生定会竭尽所能,倒是王胜前那边,要让院主费心了。”

  “记住你说的这句话。”韦隘定声说道:“若是让老夫再发现你还有这种无故旷学之像,老夫倒是不介意直接改了那条最高院试的院规,也省得你日后会以此为凭,荒废了自己的学业。”

  韦隘摆出了一副我是院主我怕谁的姿态,淡看了杜荷一眼,道:“至于县令那边,你也无须担心,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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