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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日明晶第1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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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身,却是已经达到领域级的高手。

  随着威伯在战场上创造越来越多的奇迹,他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第一高手,把曾经和他齐名的其他人远远的撇在了后面。

  而从他出现之后,整个大陆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自称为天才。

  不,应该说还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弟弟,风言王风言。

  绝对超越年龄的魔法力量,似乎永远不枯竭的魔法,他永远的捧着一本魔法书,永远穿着一身雪白的魔法袍,永远都脚不沾地的飘行,但是比他的魔法更有名气的,是他绝对俊美的面容,尽管他还只是一个少年,却已经有人预言,他绝对是日后大陆的第一美男子!

  他的身后似乎已经有了无数的贵『妇』小姐在虎视眈眈,好在他的面前永远都站着一尊不可能超越的神,没有任何人敢亵du他,尽管他总是温和甚至带点天真的笑着。

  但是,只有威伯身边的人才知道,那不是风言,风言已经离开,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每当想到风言,威伯的心里都充满了苦涩。

  现在,看到和风言酷似的面孔,威伯心里再次烦躁了起来。

  他无法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某种想法,似乎风言正在他的内心深处拼命的哭喊着什么,但是他却听不到。

  仇恨已经把他和风言一起锁住了,锁在痛苦的深渊。

  他轻轻的把长剑举了起来,天地间的光芒全数聚集在他的身边,他冷冷的笑了:“当初你们杀死我父亲的时候,可曾给了我父亲一战的权力?”

  华那愣住了,然后曾经以为是传说的东西突然漫卷而来……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少年,每日跟着自己的老师学习这样或者那样的知识,间或帮父王处理一些小事务,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然后有一天,父亲突然带回来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她只比他大上几岁的模样,那时候的她,好像天边的太阳,好像天上的月亮,好像最亮的星星,好像最娇艳的花朵,她好像已经聚集了天下最灵秀的东西,已经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

  然后,他就沦陷了,同时痛苦也在撕扯着他的心,因为他知道父亲带回来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他的女人。

  也就是说,这个连女人都算不上的女孩是自己的“母亲”。

  但是,她却说她只是跟父亲来看看,她已经有丈夫了。

  那时候的她,说到自己的“丈夫”的时候,面上总是很害羞,让他很怀疑,这个美丽的小女孩,竟然有丈夫了吗?

  “他很高大,很强壮……”那时候,她以憧憬的语气说着那样的话,尽管每一句都让他心如刀割,但是他却无法不陶醉在她的语气里,他知道,自己恋爱了,而且第一个对象就是自己未来的后母……

  他听她诉说他的一切,后来,她不说了,因为她听说他已经死在了某个地方,因为那里产生了一场动『乱』。

  但是他知道真相,父亲从来没有这么对一个女子动情过,一定是他的父亲下手除掉了自己的情敌。

  这个世界上,能和自己的父亲叫板的人实在不多,当然,他自己也不可能。

  于是他就默认了这个事实,尽管她很不高兴,甚至每日以泪洗面,但是他却成了自己的母亲。

  然后又有了自己的弟弟。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对自己的父王『露』出笑容,她甚至看都不看父亲一眼,若不是那个夜晚,父亲借着酒胆zhan有了她,他甚至怀疑连父亲都不敢动她。

  她实在太完美了,完美到让人不敢亵du。

  而同时,他却在嫉妒着那个人,那个可以打动她的芳心的人,于是他到处打探那个人的消息。

  后来威伯出现了,而父亲每次提到他的时候,总会有些莫名的怅然,而后来,他知道了十多年前,曾经打动她的芳心的人,正是一个身材巨伟的巨人,来自曾经和自己的国家有着特殊协议的古老部族,虽然那人和他的伙伴已经死了,但他的儿子却不知所终。而眼前的威伯,再次钩起了他的回忆。

  原来你是他的儿子……华那『露』出了苦笑,他轻轻得闭上了眼睛,道:“你可敢一战?”

  他唯有在这里拖延时间,希望父王身边的人能够劝动他,让他暂时离开,躲避一时,待得时机成熟,再东山再起。

  但是,他知道自己只是在安慰自己,父亲还有再起的能力吗?他已经太老了。

  “你不配!”威伯眼睛中杀机一闪,手中的长剑终于落下。

  华那苦笑,瞑目,他确实不配,因为他知道,仅仅是这一剑,已经是自己一辈子无法超越的。

  “不要!”一个影子扑出来,死死的抱住了他,想要以自己的身体帮他挡住这必死的一击。

  凤歌?威伯的眼睛差点掉出来,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他的一剑顿了一下,却已经足够让其他人做出反映了。

  郎诺轻轻一掌切在华那的后颈上,华那想说什么,却已经什么也说不出了。

  “你们带殿下离开这里,我来守住!”

  凤歌放开了华那有些凄然的看着华那,她不知道自己是爱他,还是爱着下面那要杀掉自己夫君的人。

  从一年前,他们结婚开始,他就从来没有碰过她,她知道,他的心里也有另外一个人,只是为了十三国的支持,他不得不同意这次政治婚姻。

  但是,她却无法不为他着『迷』,和粗鲁的威伯比起来,他简直是另外一个人,细心,体贴,有礼,简直是最典型的绅士,就算在她的面前,他都从来不失礼……

  虽然她无数次的幻想着自己能让他失礼,因为她不确定这样的自己,可以绑住他的心。

  “娘娘也一起去吧!”虽然对凤歌没有太多的好感,因为凤歌也算是一个间谍,尽管是最高级的间谍,但是郎诺不得不顾虑到华那日后的安全,现在华那能够容身的地方只有十三国联盟,如果不让凤歌一起回去,又有谁能帮华那?

  那里不是大林,在那里,华那王子的身份什么都不是。

  看凤歌有些不放心的看向自己,郎诺保证道:“郎诺一定会死守到最后一刻。”

  华那和凤歌一起离去了,看着他们慢慢消失在庭院中,郎诺转过头来,再次举起了长剑:“死守不退!”

  “死守不退!”

  “大人,他们好像在拖延时间!”看威伯好像被变故弄的愣住了,旁边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这人正是齐楚,虽然打架他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他还记得有一天晚上,做的那个恶梦。

  梦里,那个他最害怕的小恶魔告诉他,如果他敢让自己的哥哥有一点差错,就直接把他变成太监。

  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的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画了胡子。

  所以,他没有一刻不跟在威伯的身边,因为他知道和威伯比起来,风言更可怕。

  威伯的长剑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杀声四起。

  脚下踏着残破的尸体,他一步步的走向了这已经坍塌了半边的皇宫,记忆中似乎还有些隐隐的印象,但他却没有任何的归宿感,他只觉得自己很冷……很冷……

  全身都在拼命的颤抖。

  “风言殿下!”有人惊喜的大叫,但是他却没有听到一般,默默的看着眼前残破的皇宫,他的表情可以让人一瞬间由活人变成冰雕,所以刚才对他打招呼的人愣住了,但是他的声音已经惊动了在附近警戒的人,他们纷纷转过头来,看向这个人。

  这是风言殿下,但是又不是风言殿下。这和他们平日见到的那个总是温和的笑着的,喜欢作弄人的风言不同,他的面容是如此的冰冷,甚至是如此的凄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觉得,这个人才是风言殿下。

  特别是身上流淌着幕家血脉的士兵们,他们下意识的跪倒在地上,而其他的士兵也慢慢的跪倒在地。

  甚至是被俘虏的敌兵,呻『吟』的伤兵,都慢慢的跪倒在地上。

  他一步步的走着,没有为这些东西而分神,好像走路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事情。

  当然,没有人知道,此刻他还能站在这里,到底耗费了多么大的力量。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因为有一个人扯住了他的衣角。

  “不要进去……不要……不要进去……”

  郎诺,那光光的脑袋,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那个喜欢小孩子的郎诺。

  “小殿下……终于又见到你了……终于……又见到你了……”郎诺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在他已经血肉模糊的面上肆意的横流,“郎诺以为自己已经没有这个机会……没想到在死之前竟然还能见到小殿下……”

  “我必须进去……”风言的声音很嘶哑,但是也很坚决,“无论如何,我也是……”

  我也是父亲的儿子,我不能看着他死在哥哥的刀下,我可以替他承担一切的后果。

  “不要……不要,如果……皇后陛下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您进去的……小殿下……您离开吧……就算郎诺求求你……”

  我不能……我不能……风言微微的摇头。

  “小殿下……您这些年……快乐么?”

  风言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滑过了他的面颊,而同一时刻,郎诺面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甚至连眼睛都睁的大大的,但是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已经死了,失去了最后一丝生命……

  我必须进去……必须……没有人能阻止我。

  就算面对世界上最大的悲剧,我也一定要进去。

  风言轻轻的蹲下来,伸手抹过了郎诺的面孔,把郎诺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继续默默的继续前行。

  再见了,郎诺舅舅,再见了……

  猩红的地毯,已经浸透了鲜血,但是整个大殿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声音。

  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而就在此时,轻轻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而风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如泣如诉。

  晶亮的长剑,穿透了那宽厚的胸膛,那执剑的手,却是如此的熟悉,风言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梦里一直看不到的一切。

  哥哥的长剑,穿透了父亲的胸膛。

  血在滴落,父亲不甘心的表情,然后他的眼睛移到了自己的面上,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眼睛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光芒,他挣扎着伸出手来,好像想『摸』自己的面颊,他张开了嘴巴,好像想说什么,但是血『液』却从他的口里喷涌而出。

  风言不知道是该站在这里,还是该扑上去。

  他害死了哥哥的父亲,害死了母亲,然后又害死了自己。

  但是,他是自己的父亲。

  杀死他的,却是自己的哥哥。

  “风言!”威伯惊喜的声音响起来:“你看,你看!我报仇了,我报仇了!”

  风言并没有为他的喜悦而笑,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风言的眼睛里,竟然有两缕血泪在滑落,就好像那长剑穿透的,不是自己敌人的胸膛,而是他的胸膛。

  风言……威伯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手里的长剑,强笑着走过来,想要去碰风言的面颊:“你怎么了,风言?你别吓我……风言……风言……”

  “爸爸……”风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出了这个词,林王的面上瞬间出现了惊喜的笑容,然后他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爸爸……”威伯轻轻的重复着这句话,他看向林王,再看看风言。

  终于发现两人之间的共同点。

  他不相信的看看林王,然后再看看风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风言的眼睛渐渐变得空洞起来,好像他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躯,威伯下意识的去抓风言的肩膀,他的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不……不……不是,这不是真的……不……风言,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是在骗我……”

  风言微微的摇头,他的面上慢慢浮现出了微笑,但是这微笑却没有丝毫笑的意味。

  妈妈死了,爸爸也死了……

  我已经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风言慢慢的转身,慢慢的走了出去,威伯想抓住他,却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

  他又有什么资格可以抓住他呢?

  亲手毁掉了风言所有幸福的,正是他这个一直想要给风言幸福的哥哥,风言最信任的哥哥。

  他又有什么资格让风言叫自己哥哥?

  所有的人都在伤害他,包括自己……

  风言的身影是如此的萧瑟,威伯甚至可以看到,风言的头发在慢慢的变灰,变白,从发根开始,慢慢化为了雪白『色』。

  他的心好像如同刀绞,却偏偏如同中了定身法一般,动也无法动一下。

  直到风言的头发变的如同他的衣服一样雪白,再也分不出来,那到底是他的衣服,还是他的头发……

  或者……是他的内心……

  抑或,是他的灵魂……

  他已经一无所有,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了他。

  “为什么……”威伯茫然的看着站在大厅里的人,茫然的看着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但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他们呆呆的看着这变故,已经无法相信,这竟然真的是现实……

  “风言……”他一定要叫住他,他一定不能让他离开……

  但是,他却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

  轻轻的抽出了自己的长剑,他好像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然后他把长剑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闭上了眼睛……慢慢刺了下去……

  圣林闹市中,虬髯与黄衫。

  问君乃何人?答曰土之卫。

  居于西督府,堂前为宾客。

  家有小公子,虽稚有报负。

  只因垂髻龄,声名不曾传。

  幼曾遭劫难,声哑不能言。

  天赋有异禀,御风为己言。

  若闻风语声,劝君莫惊慌。

  自是公子来,自名为风言。

  写这一章的时候,泪水数次模糊了自己的眼睛……虽然不是最后的结局,但是该来的悲剧,总要来的……

  一直在拼命的逃避,但是最终要写到这一章了,一直在拼命的拖,一直在想,如何才能不写到这一章,但是最终我还是要写的……

  写到这里,这本书就快要结束了……

  但是……这还不是最后的结局……不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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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部 结局 第一章 上

  (上篇序号错误,其实中就是下……)

  风言一直在苦苦的追寻,追寻着自己最渴望的东西,他没有什么野心,甚至没有任何危险『性』,因为他只想要找一个家,虽然他永远也找不到……

  永远也找不到……

  一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无数的鲜血,在鲜红的地毯上肆意的蔓延,而那躺在地上的人,面目是如此的熟悉,偏偏他想不起来那是谁。

  他能看到一把晶莹的长剑在穿透了那人的胸膛,却看不到执剑的人。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未来?或者,自己最害怕发生的事情?

  风言觉得,似乎自己的大脑里缺少了一环,似乎有什么东西,把最重要的一环给掩掉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体内潜藏着多么巨大的力量,也不知道到底有谁在干预着他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是作为什么存在,他慢慢的前行,走在猩红的地毯上。

  那不是颜料,那是血。

  华丽的宫廷,断裂的武器,绝望的眼神,还有轻轻的脚步声。

  这一切是如此的清晰,清晰的如同已经安排好的未来。

  从恶梦中惊醒,风言觉得自己的心扑腾扑腾的响。他轻轻的擦去了额头的冷汗,对着外面道:“阿洛!”

  阿洛瞬间出现在风言的面前,有些担忧的看着风言,所有人都能看出,风言的面『色』很不好。

  离开京都之后,风言就病了,这次不是其他的病,而是心病。

  风言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阿洛,他叫阿洛,只是确定自己已经醒过来,而不是在做梦。

  回到风都,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本来他不想回来,可是电绝等人合力制住了他,把他押进了魔法阵,所有人都反对他留下来,就连阵儿都反对。

  但是,他的人虽然离开了京都,心却还在那里。

  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夭折,风言设想好的一切,都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风言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想想下一步怎么做,但是突如其来的恶梦纠缠住了他,自从那一天,安王正式秘密发布了开战的命令开始,风言就觉得自己心里突然多了很多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他以前不会去考虑的。

  就好像有什么滤网把这些东西滤掉了,却没有过滤干净一般,风言开始忧心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当人会为莫名其妙的事情发愁的时候,那就说明人长大了。

  风言记得小丑当初这么对自己说。

  也许,这就是长大了的标志?风言不知道,如果这样的话,风言却宁愿不长大。

  “风言,你怎么样了?”见风言的面『色』如此苍白,阿洛连忙扶住风言,“不要起床,在床上好好歇着。”

  “不了……”风言微微摇头,他一贯喜欢安静,但是现在只要周围一安静下来,他就会陷入莫名其妙的惶恐中,他现在甚至有些害怕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

  好在,他的身边总有小精灵陪伴,这些唧唧喳喳的小精灵,总能让他无法安心思考事情。

  本来风言会下意识的把这些小精灵唧唧喳喳的私语过滤掉,现在却格外的珍惜这嘈杂的环境。

  明天就是正式宣战的日子了,大安要正式向圣林宣战,而在国际上,大家都以为风言还呆在京都,在风言离开后,寒风等人找了一个替身来代替风言,如果只看背影和侧面的话,还有几分相似,在严格的控制下,他会偶尔出现在院子里,被监视西督府的人发现,以传递虚假的信息。

  而所有求见风言的人,都被寒风等人以风言受到惊吓,不能见客为理由档在了外面。

  不过,风言离开前也并非毫无准备,第一,他使用大树的种子,重新加强了整个西督府的防御力量,不但把西督府的中枢加强了好多倍,还让阵儿和大树这两个非人类认识之内的生命可以通力合作,因为有阵儿的帮助,大树恢复能量的速度大大加强,大概很快就可以恢复到开启一个空间之门的程度。

  不过,这样并不足以保证他们的安全,风言还让阵儿在黄泉之井附近开辟了一块更巨大的空间,一旦形式危机,他们就会退入黄泉之井,而黄泉之井虽然在京都城外,却是整个光明之都元素最为浓郁的地方。比之京都内还要浓郁很多倍。

  大树化为根状,蔓延在整个黄泉之井附近,把所有的元素都吸收了个遍,这让他的恢复速度又加快了很多。

  寒风等人最后容身的空间在阵儿和大树的双重防护之下,不但难发现,更加难突破,他们的安全,几乎可以完全保证。

  但是……风言却知道,这只是按照常规的说法,国师的手里有着太多的常人所不能拥有的东西。

  也许,明天一宣战,寒风等人的死期就要到了,事情有太多的变数了,不是普通的人所能预料的。

  特别是国师亲自出马。

  风言知道,以前的追杀绝对都不是国师的手笔,以前的追杀和那次发生在大王子的特派队伍身上,接近完美的阻截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在过家家,而国师在京都的『操』作,更是玄妙到连风言都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他可以完全掌握全局,而且他绝对疯狂,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心软。

  “我哥哥呢?”风言坐起来,道:“阿洛,你陪我到外面走一走。”

  通过阵儿和大树,风言可以第一时间监控远在天边的京都发生的所有事情,而现在风言所住的地方,正是由大树的树身所形成的树洞,走出房门,一个树杈伸了过来,把风言接上了大树上四通八达的树杈走了几步,风言就走上了一个小小的平台,平台大约有二十米方圆大小,月『色』凄『迷』,透过稀疏的缝隙照在风言身上,更显得他的身躯是如此的单薄。

  “风言。”威伯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风言转过头去,发现威伯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大概是发现房间里面没有自己,才看到自己正站在平台上吧。

  平台比房间略微高一些,威伯慢慢走上来,有些责备的看着风言:“你现在身体不好,怎么不好好休息?”

  “我睡不着……”风言微微摇头,威伯走过来,轻轻的按住了他的双肩,道:“你最近身体太差了,不要再『乱』跑了,好吗?”

  “我……”风言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微微的摇了摇头,很多事情并不是他说了算的,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你心里好像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风言还是摇头,他不能说……不能说。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他却下意识的不敢去想,而他的身上,也有一股力量一直在压抑着他的这个想法,但是现在事实已经渐渐浮现在他的面前。

  兄弟两人,就这么默默的站着,从威伯轻轻的把手按在风言的肩膀上,再到紧紧的抱住风言,再到风言渐渐睡着,他已经习惯了在自己哥哥的怀里入睡,就如同以前那没有房间可以栖身的日日夜夜。

  把风言放在床上,轻轻的在风言的额头上吻了一吻,威伯转身离去。

  第二天,风言并没有参加出征的誓师大典,也没有去送行,他发烧了,几乎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就连誓师的时候,威伯都忧心忡忡的,这一次,他将作为左路军的总指挥出马,而整个远征军由土卫挂帅为元帅,右路是一位幕家的名将,而随军总参谋,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齐楚。

  同一时间,寒风命令所有的留守士兵做好战斗准备,并随时准备撤离,虽然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是没有人会在有希望生还的时候兴冲冲的跑去找死。

  提前发起战争,是不得已而为之,国师的出现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但同时也给了他们出兵的借口,一国的王子,在别人的国家遭受了大规模的袭击,这已经足够一个国家向另外一个国家宣战了。

  而在安王的『操』作下,更多的宣战理由被一一的提了起来,甚至连威伯都有了攻打自己故国的理由——他要救出被困在他乡的弟弟,甚至,安王连后续的借口都帮他准备好了,在安王的『操』纵下,曾经的流言再次漫天飞舞,威伯才是真正被属意的继承人的说法又被人提了出来,虽然相信这点的人并不很多,但是能够得到一部分的人的支持就已经足够了。

  在出征前,安王曾经下令约束士兵,不准随意侵犯被占地的人民,基本上所有的国家出征时,都会下这样的命令,以保证不会激起太大的反抗。

  这也是为什么大陆上的人民对战争并不是特别畏惧和反感的原因。

  但是……这所谓的“不反感”是在非常小的范围里,战争,永远是罪恶的。

  但是,现在等待风言的,却好像是完全平静的生活了……

  威伯虽然要上战场,但是除非战争进行到白热化,不然他这样等级的将领根本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

  风言再次从恶梦中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草儿正静静的坐在他的床前,静静的缝着什么东西,那是自己的衣服,风言经常要和人搏斗,这样那样的破损总是很多。

  “你醒了。”在风言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草儿就发现了,她的面上带着特有的淡淡的微笑,风言发现那和自己以前的微笑很像,不知道如何去笑,却偏偏必须笑着面对一切。

  风言能够接受草儿,是连草儿都觉得奇怪的事情。

  其实,很多事情不论是草儿还是风言都无法理解,而在病中,思维混『乱』的风言却突然明了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草儿和自己很像,很像……

  当自己的世界里就只有绝望,没有未来,没有『色』彩,甚至没有生机的时候,他出现了,突然出现,无私的付出,没有威伯,就没有现在的他们。

  “我躺了几天了?”似乎病痛会让人在心理上变的弱势,变的容易产生依赖感,风言此时的表现和普通的少年没有什么不同,他伸出手,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有些颤抖。

  草儿并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的端起一直放在保温套里的粥要喂给他。

  风言机械的慢慢吞咽下那些完全感觉不到味道的东西,突然道:“阿洛还在外面吗?”

  “是。”

  “让他回去休息吧……不要老在外面……”风言仅仅清醒了这一小会儿,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什么把自己的思想和身体剥离了一般。

  我怎么了?前所未有的虚弱感侵袭全身,就连当初大量失血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严重过。

  而风言的体内其实还充溢着来自水之精灵弓的生命力量,却依然无法抵御那来自内心的虚弱感,风言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是病了。

  无『药』可医的心病,才是真正能致人死命的毒『药』啊!

  风言觉得自己的内心实在是万分的奇怪,他好像能够意识到那个事实,偏偏就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卡住,这就好像计算机在进行最后一补运算之后,却无法把运算结果显示出来。

  负面的情绪本来应该因为某些原因爆发,现在却好像硬生生被什么东西抹去了一般。

  此时的风言心里,格外的希望有一个可靠的人能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他的身边却没有人,没有经常要依靠的那宽大的背影,也没有梦中那最思念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一滴泪水缓缓滑下了风言的面颊,然后风言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草儿看着风言,她轻轻的伸出手去,拭去了风言面上的泪水,轻轻的抚o着风言的皮肤。

  曾经他以为,就算是威伯倒下了,这个外表柔弱的男孩都不会倒下,但是现在她发现,也许这个孩子一直以来都在咬牙坚持着,任何时候他都有可能倒下。

  “妈妈……”风言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学习过读唇的草儿还是认出了风言在念叨着什么。

  轻轻的抚o着风言的面颊,草儿又想起了曾经存在在那幽谷中的小石子,眼前无助的风言,好像和小石子的影响重叠了起来,草儿轻轻的把风言抱在了怀里。

  风言沉浸在怎么样的梦里?草儿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一刻,自己的内心已经完全接受了风言,而不仅仅是尝试着接受风言,或者因为他是心上人的弟弟而接受着风言。

  这时候,草儿不是以嫂子的身份,而是以“姐姐”的身份抱着风言,她希望自己能够以更直接的方式在威伯离开的时候,成为风言的心理支柱。

  “风言……”草儿从来没有和风言这么接近过,她一直以为自己和风言之间拥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们的身份差别太大了。

  虽然草儿已经被寒老爷子认为干孙女,但是风言那天生的高贵,或者说冷漠,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幕飞也曾经抢过草儿,可惜没有寒老狐狸的功夫,没有抢到。不过却曾经扬言说,草儿是他的干干孙女,任何人想欺负草儿,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第一次,草儿在风言面前不再自卑,她轻轻的拿自己的面颊蹭着风言的面颊,感受着那从风言的骨子里透出来的凉意,现在风言早就不发烧了,他的病情连『药』老伯和水老伯都不知道到底属于哪种。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没有跟着威伯一起出征,好在皇家也有不错的『药』剂师,两位老人家扯着那『药』剂师谈了三天三夜,硬是让那老头子恭敬的称呼他们两人为师,死活不肯平起平坐。

  轻轻的推门声响起来,原来是『药』老伯前来察看风言的情形了,他们两人本来是谁都不肯休息的,但是风言一直昏『迷』,他们也总不能不休息,所以就由『药』老伯和水老伯轮流照看,现在草儿也加入了照看的行列。

  被『药』老伯看到自己正贴着风言的面颊,草儿有些慌『乱』起来,她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大胆,逾越了规矩,但是『药』老伯却『露』出了鼓励的微笑。

  “『药』老伯,草儿先告退了。”草儿慢慢退后,然后转身离去。

  草儿带上了门,发现阿洛在门口席地而坐,一直死活不肯睡觉的,就是阿洛了,因为阿洛说,风言一醒来就会叫他。

  风言并不知道自己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的举动,却让阿洛如此的固执,而现在他看到草儿出来,连忙站起来行礼,草儿微微摇头,在她的眼里,阿洛和维里他们一样,都是风言的朋友,而不是地位低下的侍卫,这也是光明王府和风言王府里大多人公认的。所以她不认为风言一病,阿洛就要不眠不休的守在外面,但是众人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却都没有用。

  “阿洛。”草儿轻轻的『摸』了『摸』阿洛的脑袋,阿洛很反对别人『摸』自己的脑袋,除了风言,但是草儿这么做竟然没有引起他的反感,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和以往有些许不同的草儿,草儿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那种很舒服的感觉让阿洛不由自主的盯着草儿,静静的等着她接下来说什么话。

  “风言刚才醒来了,他说让你回去休息,不要一直在外面等了。”

  阿洛摇头,他不信,风言醒来却没有叫他。

  其实,现在风言根本没有力量再叫他进去了。

  他一直重复着清醒——昏『迷』——再清醒——再昏『迷』的步骤,他随时都可能会昏『迷』,而且一昏『迷』还不知道会睡多长时间,所以只要他一醒来,就要赶快帮他喂食一些东西,他就依靠这些东西来维持身体的正常运转。

  好在『药』老伯精心调制的『药』膳可以快速的补充人的体力,在风言不能醒来的时候,还会向风言的口里滴一些奇异的『药』水来维持风言的生命,所以风言虽然日渐消瘦,面『色』却一直很正常。

  而有很多时候,风言所并不是昏『迷』,而是陷于昏『迷』和清醒之间,这情况让『药』老伯和水老伯束手无策,甚至还专门因为这个联系了校长,因为校长毕竟见多识广。

  “这也许不是坏事……但是一定要有人陪在他身边,明白吗?”

  校长知道这不是什么坏事,这是一个人的灵魂在自我的凝练。

  而凝练之后,风言所拥有的力量,就会渐渐的超越普通的领域力量,向校长所拥有的力量进发。

  但是,对一个灵魂尚未完全成型的小孩子来说,灵魂自我凝练,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成|人的凝练,是缓慢而很难感知的,至少校长当初就是,而他千辛万苦的收集来的资料中也表明,所有的灵魂的凝练都是温和的进行的,而且是漫长的。

  有些人的灵魂需要自我凝练一百年左右,而校长自己也经过了二十年的调养,才完成了灵魂的凝练。

  风言的表现也只有凝练才能解释,但是风言的凝练未免太激烈了些?

  没有人知道,威伯在离开风都的时候,也在缓慢的凝练着自己的灵魂,但是他本来担忧的事情就比较少,思想比较单纯,所以虽然很激烈,却没特别明显的反映。

  而风言,却因为有一个巨大的心结横亘心中,使得灵魂的凝练进行的格外艰难,那心结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裂缝,而自我凝练的灵魂却在不停的补着那巨大的洞。

  而在风言的体内,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偷偷的对风言施加外力,不然风言就不只是昏『迷』那么简单了。

  “真的……风言真的说了。”草儿轻轻的把阿洛搂在自己的怀里,虽然阿洛和她差不多高,但是在她看来,阿洛他们,都是自己的弟弟,而她在这一刻,却仅仅把他当成了幼弟。

  作为大哥的威伯离开了,她不但是嫂子,还是大姐。

  这是她的责任。

  而光明王府没有了凤歌,没有了依琳,她才真正的成为了女主人。

  她必须担当起女主人所有的责任。

  “说不定明天风言就能醒过来,如果风言想要出去走一走,你这样能保护风言吗?”

  阿洛沉默了,草儿轻轻的按按他的肩膀,学着威伯的口气说:“你先回去休息吧,不要担心风言,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阿洛有些机械的转身离开了,他早就已经支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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