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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日明晶第1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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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完全独立于世界之外的。

  “哦,草儿,这附近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吗?”威伯无意间问道,而草儿和石子对望一眼,道:“没有啊,除了大哥你以外,草儿没有见过任何的外人。”

  “怎么会这样?那你们的父母呢?”威伯吃惊道。

  “父母?”草儿和石子对望一眼,神『色』颇为古怪,“我们没有父母啊!”

  威伯觉得自己的心里凉凉的,草儿和石子竟然说没有见过其他人,还说自己没有父母,但是他们见到自己竟然丝毫不吃惊,难道自己真的处身在一个荒诞的梦里?

  “大哥……你怎么了?”草儿对威伯的吃惊反倒是不解,威伯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边加工那些木材,边对草儿说起了人类的关系,父母,兄弟,姐妹,还有伴侣,子女……“

  草儿和石子竟然好像完全没有听过这些,她和石子呆呆的看着威伯,听着他讲述这些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东西。

  草儿和石子处在这随时都会变动的世界里,类似“魂魄转移”,“神秘的梦”这样的事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久而久之,他们的精神状态就变的极其古怪。

  或者说,他们如同一张白纸,这个世界的规则告诉他们什么,他们就相信什么,他们就好像没有被输入程序的机器人,在被输入了某个程序以后,就会认为自己真的是某个人了。

  甚至他们本人,都有可能并不是真实的,而仅仅是虚幻的现实。

  威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些,他渐渐的从讲述中停下来,心里渐渐变凉,难道自己是在做梦?

  做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在现实中的梦?

  “大哥!”草儿看到威伯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一股恶寒从她的心里升腾起来,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实存在的,难道自己根本就是虚幻的?

  如果自己不是虚幻的,为什么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威伯所说的,完全不同?

  而若自己不是虚幻的,那么威伯是虚幻的?

  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威伯也被自己想到的这些东西吓呆了,他丢下了手里的工具和木料,呆呆的看着草儿,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乎草儿,在乎这个刚刚见面几个小时的女孩,他不知道这是否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强制塞给自己的感情,但是他觉得这样的感情,让自己如此的幸福,如此的渴望,仅仅是因为她的笑容,仅仅是因为她那完全可以和自己产生共鸣的眼神,还是因为她完全符合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对象的条件?

  什么会让人感觉到近乎绝望的无助?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怀疑过自己存在的真实『性』,但是我曾经怀疑过,怀疑过自己到底是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还是仅仅存在在自己的思想中的,怀疑世界其实从前一刻才开始,而自己更远的记忆,实际是别人输入给自己的,让自己以为那是真正的自己,怀疑世界的规则,只是动物园里的栅栏,只是为了让人类为了被人玩弄,而设定下来的……

  而此时,草儿就是如此的无助,而威伯也突然怀疑,自己是否是真实存在的,如果自己以前为之努力的一切,如果自己最在乎的人,最在乎的事情,都只是不曾存在的南柯一梦,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勇气活在世界上?

  如果风言,仅仅是梦中某个角落里虚幻出来的任务,如果自己往日的喜或者悲,都是一个美丽而凄凉的梦,就算现实的世界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美满,他都无法接受……

  他虽然不满现状,却从来没有想到要脱离这让自己痛苦的现状,因为这痛入心扉的感觉,让威伯知道自己是活着的……

  威伯并非多愁善感的人,但是一旦想起了什么问题,他就会不停的钻牛角尖,一直钻到再也钻不出来,一直钻到自己的心都伤痕累累。

  现在,威伯和草儿发现,他们之间拥有着如许多的矛盾,而这几乎就是在说草儿和威伯之间,只有一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草儿……你记得的最久的事情,是什么时候?

  威伯颤抖着声音问,他不想如此做,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过去是存在的,他就必须证明……证明草儿的过去,是不存在的。

  自己是自私吗?自己心里明明是那么的在乎草儿,就算这在乎是某个规则强制塞给他的,他也不愿意放弃。

  感情一旦发生了,就不是说放弃就可以放弃的了。

  草儿绞在一起的手无力的滑开,她的面『色』变的苍白……

  “昨天……昨天,我听到小石子叫:‘姐姐,有一个大哥哥砸烂了屋顶,把咱们的床也给砸破啦!’”草儿的眼泪突然滑下,滑过面颊,滑落到装着威伯的脏衣服的盆子里,泛起了一阵涟漪……

  然后,这涟漪渐渐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也会像这涟漪一样,仅仅是存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再次消失吗?

  “姐姐……你们怎么了?”小石子呆呆的看着这突然变脸的两人,他拉了拉威伯的手指,道:“大哥哥,你在欺负姐姐吗?”

  “我没有!我哪里有?”威伯突然反应过来,他强笑着拍了拍小石子的脑袋,看着面『色』惨白的草儿,心中要保护她的想法再也无法抑制,他走上一步,把草儿整个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管是真实还是虚幻,他们彼此都是存在的,至少现在是存在的,这就够了……

  “我会带你出去,我要带你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该死的空间,我发誓,我一定办的到!”威伯在草儿的耳边低声呢喃,他的声音轻到只有草儿能听的到,但是这声音却直接震撼了他自己的心灵。

  是啊,不管过去怎样,只要自己能够带草儿离开这里,只要自己能够打破这个可恶的“规则”,只要自己带草儿和小石子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就一定可以让草儿生活下去。

  是不是有过去,过去是不是真的,并不那么重要!

  “草儿,你喜欢小石子吗?”威伯轻轻的在草儿的耳边问,草儿整个人缩进了威伯的怀里,轻轻的点头。

  “那就对了,既然你喜欢小石子,那么你们就是姐弟,草儿,你喜欢我吗?”

  问出这句话,威伯的脸红了,他知道,自己几乎是在表白了。

  突然意识到真相的两人(也许意识到真相,也是背后的那个规则搞的鬼),并没有因为这感情并不纯洁也并非自然而产生排斥心里。

  相反,他们的心在这一刻才真正的靠在了一起。

  没有了虚假的感觉,也没有了所谓“一见钟情”的想法,更没有了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应该属于威伯的想法,这一刻,威伯真正的被怀里的这个女子打动了。“规则”强制塞给他的感情,在证实了草儿并没有过去的时候,被彻底的打破了,现在充斥在威伯的心里的,是一种崭新的感情。

  他喜欢她明亮而充满了温柔的眼睛,他喜欢她帮自己做的裤衩,和这绝妙的手艺,他喜欢她帮自己洗衣服的样子,他喜欢她说话的声音,他喜欢她对她的弟弟无私的爱,他喜欢她叫自己大哥,他喜欢她依偎在自己怀里而传来的温柔的触感。

  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她在他的怀里,带着满脸的红晕,娇羞却又坚决的对自己说:“喜欢!”

  “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威伯觉得自己竟然无法说下去了。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但是,他的身体却自动的动了起来,他轻轻的俯下了身躯,轻轻的扶着草儿轻若无物的躯体,双手环在她纤柔的背部,慢慢的,慢慢的融化在了她那炙热的唇齿之间……

  “你个大坏蛋!大坏蛋!你竟然欺负姐姐!”不知道多久以后,威伯才感觉到一阵疼痛从右边小腿那里传来,他松开了几乎眩晕过去的草儿,转脸看去。

  小石子竟然恶狠狠的踢打着他的腿,他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大吼道:“大坏蛋,你把姐姐勒昏过去啦!”

  “小石子,姐姐没事!”终于从那『迷』醉中苏醒过来的草儿连忙喝止了小石子,她瞪了威伯一眼,埋怨他害自己在弟弟面前出丑,但是威伯的脸皮可不是普通的厚,他笑嘻嘻的看着他,俊郎无比的面孔闪耀着的光辉,让草儿再次低下头去。

  “小石子,你看你姐姐没事吧!”威伯竟然还对小石子如此说,让草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甩了几滴洗衣服的脏水在威伯的胸膛,草儿低下头,狠狠的蹂躏着那破旧的衣服,威伯呵呵笑着,转身去干自己的活儿了。

  他要赶快修出来自己等人今天晚上容身的地方,明天他就要出去探路,找到出去的路,好把草儿和小石子都带出去。

  虽然没有钉,威伯依然有办法可以做出相对坚固的房间。

  他在本来的茅屋旁边清理出了一块空地,把木板彼此拼在一起,使用光系的力量催发接口处,这些还没有失去生机的树木在光元素的催发下,竟然再次生长起来,彼此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如此一块接一块的把木板黏结起来,很快就有一间房子出现在原本的茅屋旁边。

  草儿和小石子惊叹的看着这好像凭空出现的房间,威伯得意的拍着自己宽厚的胸膛,哈哈笑道:“怎么样,大哥的本事不错吧!”

  “还有床呢!”小石子泼他冷水。

  “嘿,看大哥的本事!”威伯满不在乎的拿起一块块的板子,飞速的黏结起来,然后各种各样的家具就这么奇迹般的出现。

  一棵树早就不够了,威伯又砍了几棵树到来,用明晶剑削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再彼此黏合,或者干脆就直接用整快木料把家具雕刻出来。

  “这个怎么样?”威伯变魔术般在房子的墙边放上一张大床,然后又在旁边摆了一张小床,道:“这两张床就足够晚上住的了。”

  “为什么是两张?”小石子咬着手指,问道。

  “这小床是送给你的床。”威伯指着雕刻精美的小床,道:“喜不喜欢?威伯大哥可是给小石子做了一张世界上最漂亮的床哦!”

  “真的是送给我的?”小石子睁大了眼睛,几乎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那是当然了,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不过房子空间不够大,所以威伯大哥就要和姐姐挤一张床了……”威伯苦起了脸,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对小石子说:“这样吧,威伯大哥今天晚上睡你的床!”

  “不行,不行!”小石子连忙护住了自己的新床,瞪着威伯道:“大哥哥那么重,会把小床压坏的!”

  威伯装出苦脸,心里却在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我威伯哄小孩的功夫,除了风言外,可是无往不利啊~

  草儿也被威伯魔术般的表演吸引过来,此时她瞪着贼笑的威伯,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是换了其他的女孩,恐怕早就连掐带打了,不过草儿毕竟是草儿,她楚楚可怜的眼神让威伯败下阵来,叹息道:“不要那样看着我,我今天晚上的打地铺好了……”

  “大哥,帮我在屋子里挂一根绳子,我把大哥的衣服晾起来。”瞪了威伯半晌,草儿返身端过来了盆子,威伯连忙从草儿手里接过来,道:“不用晾,不用晾!你看!”

  他的手里光元素聚集,几乎是立刻,衣服就已经干透了。

  “大哥哥好厉害!”小石子一如既往的是威伯的忠实崇拜者,这让威伯又得意的笑起来。

  “你啊,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草儿轻笑一声,把已经干掉的衣服摊开在膝头,穿针引线,开始织补破损的地方。

  威伯在床边静静的坐下来,看着草儿一针一线的织补着衣服,她的针线工夫比之风言可是好了好多倍,让威伯看的心神俱醉。

  想起当初和风言颠沛流离的生活,威伯忍不住叹息一声,如果早就遇到草儿,那该多少啊,他至今还记得风言偷偷的偷来一根针,帮哥哥补破掉的衣服,把自己的小手指上扎的全是针眼的样子。

  只是,威伯粗大的手指,实在是不适合拿针线的……

  草儿抬起头,就沉醉在了威伯那有些伤感,有些喜悦,有些期盼,万分复杂的目光里……

  过了半晌,草儿才低下头,继续缝补衣服,而小石头则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先是好奇的东『摸』西『摸』,后来干脆就那么睡着了。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草儿渐渐的看不到缝补衣服了,威伯伸出了一根手指,一个柔和的光球从他的手上漂浮起来,悬浮到了空中,整个房间里,立刻充满了柔和而温暖的白光。

  草儿再加紧赶了几针,终于把衣服缝补完了,她把衣服递给威伯,微微转过身去,示意威伯把衣服换上。

  威伯也不避嫌,立刻就套上了裤子和上衣。

  反正他已经穿着大裤衩晃『荡』了一个下午了,该看到的草儿早就看到了。

  “草儿好厉害!”威伯赞叹道,草儿织补过的衣服,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曾经破过,手『摸』上去,也只有略微的突起而已。

  听到威伯的赞叹,草儿笑了起来,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在光球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的耀眼,威伯差点再跑上去把草儿拥在怀里。

  “天晚了,我还没有做饭呢……”草儿突然想起来,“大哥你饿了吧!”

  “没有!”威伯矢口否认,虽然他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我去后面菜地里挖点菜出来……”看看威伯庞大的身躯,草儿有些为难,她和小石子的饭量都不大,但是威伯……

  “我去打些野味,草儿,你没有养什么宠物在外面吧!”威伯侧耳听了一下,微笑道。

  草儿笑了,威伯一瞬间失神,然后他转向小床,道:“小石子这个小懒瓜,竟然睡着了,我带他一起出去……”

  “他睡着了,就别叫醒他了,一会饭菜做好了再说吧!”草儿阻止了威伯,威伯无奈道:“一起打猎可是培养感情的最佳方式啊!”

  “你和他哪里要培养什么感情了!”草儿斥他道。

  “那我和你培养感情啊!”威伯突然冲到草儿面前,猛然抱起他,从宽大的房门里穿出去,顺手把房门关上,几个起落,就已经消失在了密林里。

  小石子翻了个身,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姐姐和大哥哥抛弃了……

  当他被人捏住鼻子叫醒时,他扒拉开了捏住自己鼻子的手,就嗅到了满桌的香味,威伯把附近的各种野味扫『荡』了一遍,反正林子里动物多的是。

  “啊,好多好吃的东西!”小石子只顾着看着那好吃的东西,并没有注意到姐姐和哥哥的表情是那么的奇怪……

  威伯和草儿对望一眼,看着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石子,心中却充满了柔情。

  看着小石子快乐的吃饭的样子,威伯不由一叹,如果……

  如果风言也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也许,自己真的会在这里住下来,和草儿一起,带着风言和小石子一起愉快的生活……

  窗外的月亮已经圆了,不知不觉,已经是十五了。

  再过一个多月,新年就要到了,过了新年,自己和风言又要长大一岁。

  也许,自己真的要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就算不结婚,先谈着也是好的啊。

  他看着草儿,问道:“你说是吗,草儿?”

  “是啊……啊,什么?”草儿条件反『射』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却猛然发觉不对。

  “呵呵,没什么……”威伯呵呵笑起来,小石子抬起头,不满得道:“大哥哥,你笑的好坏!”

  “大哥哥笑的怎么是坏呢?大哥哥一向是好人,很好很好的好人啊!”

  威伯并不知道,现在的风言正病魔缠身,天生体质弱的他,虽然得到了及时的护理,却依然没有丝毫的力量。

  而直接被狮猊咬到了的杀手,此时早已经昏『迷』不醒了。

  更奇怪的是,没有受到感染的维里,此时也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任由深夜的『露』水打湿了全身的衣服。

  威伯趁着草儿不注意,猛得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咦?草儿,你脖子上怎么有一块伤疤?”威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

  “我也不知道,很早就有了吧……”

  轻轻的抚o着她脖子上的伤疤,威伯的眼神『迷』离起来

  “一定很痛吧……风言的脖子上,也有一道伤疤呢……”

  ======(全)=====

  草儿把手伸向自己的脖子,手指穿过威伯粗大的手指,轻轻的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咝……”针刺般的痛楚从脖径上传来,草儿不记得自己曾经受到过这种伤害,她轻轻的颤了一下,威伯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碰触那伤痕。

  入手的感觉有些粗糙,好像草儿真的是一个经常干粗活的人,威伯轻轻的把她的小手摊开在自己的掌心,却发现在她的虎口那里有着厚厚的茧子。

  “草儿……你的手……”威伯疑『惑』了,这样的茧子,很明显是长期握着兵器的人才会拥有的。

  “我……”草儿看着自己的手,她不记得自己曾经拿过武器一类的东西,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这样的茧子只有长期握住什么东西,才能磨出来,而从那细微的位置上分辨,知道这一定是某种狭长类的剑形武器。

  她的记忆,和她所了解的知识,显然起了冲突。

  如果是风言在这里,一定可以推断出很多的东西来,甚至更近一步的了解这“失落的森林”的本质。

  但是,威伯并没有这种本领,他轻轻的合上了草儿的手掌,道:“草儿,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我只问你……你愿意寻回自己的记忆吗?”

  现在的草儿就好像是失去了记忆的人,或者说,被清洗或者压制了本来的记忆,而被输入了新的记忆的人。

  总有一天草儿会寻回自己的记忆,或者回忆起什么。

  到那时候,草儿一定会想起来自己原本的身份,想起来自己原本在乎的人或者事,到时候,草儿还会喜欢自己吗?

  威伯心中隐隐的害怕起来,对于任何的阴谋,任何的挑战,他都可以淡然处之,他唯一不能淡然面对的,就是感情。

  他无法理解二王子的背叛,无法承受自己最重要的人背弃自己,也无法让自己接受那些对自己有意,而自己也有那么一点意思的女孩,一向开放,或者说根本没有相关的感念的他,竟然没有和她们发生关系。

  他无法逢场作戏,无法游戏人生,因为一个情字。

  他并不是能看的开这个字的人。

  换句话说,他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所以,他心里竟然隐隐有一个念头,永远也不要让草儿寻回原本的记忆。

  “草儿……你愿意跟我一起出去吗?”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草儿这个问题,但是威伯这次是这么的郑重。

  “你……不可以留在这里吗?”草儿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我不知道外面……我怕……”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威伯拍着自己的胸膛。

  “大哥哥,姐姐,你们要到哪里去?”小石子抬起头来,他吃的满脸都是油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吃相让威伯无端的想起了维里。

  难道,这个小家伙其实是维里?威伯的脑海里闪过了这个古怪的念头,或者说……是维里的灵魂进入了风言的身体?

  不对啊……风言怎么会说话?

  或者说……在这里,身体并没有什么意义,灵魂可以直接取代身体?

  那样的话,维里也不应该以风言的样子出现啊。

  不过,如果真的是维里进入了风言的身体,再修剪一下头发的话,好像真的是这个样子吧……

  在这里,好像多么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好像在某个人荒诞不经的梦里。

  威伯觉得,有一个巨大的意念在这一切的背后推动着“失落的森林”的运转,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介于现实和梦幻之间一般……

  轻轻的『摸』了一下小石子的脑袋,威伯笑道:“大哥哥在和姐姐商量出去的事情啊。在外面可有好多好玩的事情呢。”

  “真的吗?”小石子的反映让威伯再次想起了维里,他问道:“有没有好吃的东西?”

  “你啊!”草儿伸出手指点了点小石子的脑袋,“乖乖吃你的饭吧!”

  “哦……”小石子又低头猛吃起来。

  突然,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一般,道:“那……在外面会有人欺负我吗?”

  “怎么会呢?”威伯失笑道:“威伯哥哥可是个大将军,手下有好多士兵保护你们哦!”

  “哦?是吗?”小石子的表现却有些失望,他的小脑瓜里大概正在幻想着把欺负姐姐的人打跑,一个人大显神威的场景吧……

  和草儿对望一眼,两人相视苦笑了。

  威伯发现小石子确实和维里很像,在风言的面孔下,有着维里的心智,这让威伯对他的亲近之心又加了几分。

  “外面一定有让大哥很牵挂的人吧……”草儿看着威伯希冀的目光,在心里叹息道。

  “我有一个弟弟,你知道的,他和小石子长的一模一样……”威伯对草儿的担心感到好笑,“我弟弟一定很喜欢你!”

  “真的吗?”草儿显然有些怀疑。

  “当然是真的。”威伯微笑着保证,“我知道风言很害怕我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就会不想要他了……他还是个小孩子啊,这么想很正常。不过……我打赌他不出三天一定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因为,我认识的女孩里,没有一个人会像你一样照顾弟弟,像你一样做好吃的饭菜,像你一样可以把衣服缝补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像你一样会帮弟弟修剪头发……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

  “其实,风言的要求不高……”威伯的笑容有些苦涩,“他只希望我喜欢的女孩,也会喜欢他,并且愿意接受他的感情,让他不至于成为我和我喜欢的女孩之间的障碍,也不让那女孩成为我和风言之间的障碍……因为在这世界上他只有我而已……其他美丑年龄高矮,他一概不管。”

  “不过,他的要求也太高了,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哪个女孩会像喜欢我一样喜欢风言,会像风言喜欢我一样喜欢我,会像我喜欢风言一样喜欢风言……如果真的有人能做到的话,风言也会像喜欢我一样喜欢她的。”

  这就是兄弟之间的感情,特别是这对曾经经历了无数磨难的兄弟之间的感情,他们不想失去对方,不想失去这在最困苦的环境下培养起来,并且已经保持了好多年的兄弟感情。

  这是他们最宝贵的财富了……

  “不过……”威伯看着草儿,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虎目里竟然有了泪光,“我相信你可以,你可以让风言接受你……”

  人总是自私的,人都希望自己在乎的人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存在,但是事实上这只是一种梦想,一种几乎永远无法达成的梦想。

  以前彼此之间只有对方的兄弟,现在心目里不也有了“小丑”,有了维里,有了小玄,有了明角,有了很多很多的男人和女人,他们也会为了这些而奋不顾身,而抛弃自己的一切……

  但是,在威伯的心目中,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在他还傻的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就一直在梦里乞求的。

  他要让风言的面上绽放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笑容……

  尽管他曾经偏离了过去的路,曾经做过很多背道而驰的事情,但他一直都在为这个目标而奋斗。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去试一试。”草儿的声音低不可闻,但是威伯毕竟还是听清楚了,他惊喜的抬起头,看着草儿。

  草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轻轻的把草儿的双手合在自己的手心里,威伯轻轻的把那并不柔软,也并不美丽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就这么看着草儿,痴痴的,直到月儿升上了中天……

  月光照在风言的脸上,他的气『色』已经好多了,虽然身体已经很弱了,但是水之竖琴残留在他体内的生机却弥补了这一切,加上他身为纯体质,对疾病的抵抗力也比正常人要强一些,所以现在体温已经不是很热了。

  现在的风言,正对月沉思,想着自己进入“失落的森林”以后,所发生的这些事情。

  维里和国师派来的女杀手就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

  不知道是风言运气好,还是维里运气好,总之在下午赶路的时候,四处搜索的侍卫们发现了同时昏倒在地上的维里和杀手,侍卫们本来打算把杀手救醒进行审问,谁知道他们却发现杀手竟然和风言得了同样的怪病,而且病的比风言还严重,竟然病的一直昏『迷』不醒,若不是还有呼吸和心跳,恐怕侍卫门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而维里的情形更加古怪,他没有得病,心跳和呼吸也很健康,体温也很正常,偏偏也和杀手一样昏『迷』不醒。就连风言,也找不出原因来。

  而更奇怪的是,就算昏『迷』了,他的手还一直抓着杀手的手臂,死都不放开。这让风言怀疑,维里和杀手之间,是否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或者谅解,而让他们抛弃了敌对的关系。

  虽然这猜测在由国师手中训练出来的冷酷杀手身上不怎么行得通,但是这杀手毕竟是女子,女孩子总有一些母『性』,比较心软的。

  无奈,风言只好让侍卫们把两人都带上,他自己则想办法把两人弄醒过来。

  现在,风言对着月光,在担心其他没有找到的人同时,也在整理着最近的所有境遇。

  也许,风言是唯一一个可以记起在梦里发生的事情的人,他可以清晰的记起来在梦里和家人一起欢聚的情形,也正因为如此,醒来之后的现实更加的让人心伤。而他也问过其他人,有很多人睡着的时候都好像做过梦,而所有的人都记得一句话,就是在这个世界的中心,有一开棵可以让人实现愿望的树。

  由此可以看出,一定有什么“意识”有意让他们到这个世界中心去,不管这是陷阱还是出路,风言他们早晚都会到这个世界的中心去的。所以,现在风言就在向着自己推断的世界中心的方向行进。

  而风言由自身记得梦境中的事情,而其他人却不记得这一点,可以得知那个“意识”可以影响人的思维,记忆,甚至『性』格,却有一定的限度,像风言这样的人,就很难被影响,毕竟成为风言这种级数的法师,所需要的精神力量并非等闲。

  而从世界的变换看来,这个“意识”可以把现实和梦幻自由变幻,说不定自己身边的某个人就是虚拟出来的,或者自己身边的景物根本就是假的,根本就是直接投『射』到了自己的大脑里的。

  而他所谓的可以实现人类的愿望,是否也是这样的虚假的实现呢?

  毕竟是否实现愿望,是由人类的大脑来判断的,而想欺骗人类的大脑,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风言自问自己就可以做到,利用精神系(电系分支)和灵魂系(暗系分支)的魔法,想完全控制一个人都不是难题。

  甚至所谓的“失落的森林”也只存在于人的想象中,只是存在于人类心中的幻景。

  风言经历了如许多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事情,是真还是幻,让风言都感到难以区分。

  如果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太长时间,还不发疯啊!

  另外一点让风言为难的是,在这片“失落的森林”里,到底还有没有国师的人手?

  如果国师的计划仅仅是把自己等人吸引到这片失落的森林里来,让自己等人自生自灭,那么国师显然是做到了。由森达的话来推断,风言觉得这片空间估计是每隔二百年左右才能打开一次,而具体是多长时间,大概就只有国师知道了,因为目前风言所知道的,也只有他准确的推断出了这片空间开启和关闭的时间,精确的把自己等人引到了这里。

  但是,国师又怎么能确定,自己等人在失落的森林里一定出不去呢?

  难道他就不会派一些人,借用失落的森林的特殊环境偷袭自己等人吗?

  在一大群人有一半在做梦的时候,成功的几率确实很高吧。

  但是,如果真的有其他的人在这里的话,那么在灵魂转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看到陌生人的身体呢?

  要知道转移的时候,并非以身体定位转移灵魂,而是以灵魂定位转移身体,在转移的时候,他们的灵魂依然处在原来的位置,而身体则跑到其他地方。

  就算有人要撒谎,也不可能一大群人集体撒谎骗自己的,自己名义上是他们的主人啊。

  那么,风言几乎可以确定,在这片失落的森林里,没有不属于自己这一批人的人存在。

  就算有,也只有及其少的数量,也许只有一个两个……

  如果是自己,自己会放弃派人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的机会吗?就算这样会牺牲一部分下属。

  那么,国师为什么不派人来呢?

  难道国师没有合适的人手执行这样的必死的任务?风言可不这么认为,国师手下的杀手,可以说每个都是死士,要说国师最不缺少什么,那就是忠心的下属了。

  就连风言,都能在短期内把精灵小组训练成忠心耿耿的亲信,别说拥有更多经验的国师了。

  那么……难道国师手里的力量其实并不宽裕?

  风言想到了这个可能。

  大安的精神控制可以说是各国最严密的,大安人的纪律『性』让任何的外在势力都很难渗透,而国师在大安境内的里又遭到了大规模的清洗,难道现在国师已经没有足够的人手派来大安?

  是什么套住了国师的大部分势力?

  那么,这就说明一件事情——圣林国内的局势已经一触即发!

  安王从来没有对威伯或者风言说起过这样的事情,风言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威伯是个军人,他只要听从命令就够了,不需要他来判断什么时候可以开战。

  这样被别人蒙蔽的感觉,让风言万分无奈,如果早就推断出圣林大『乱』将致,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跟着哥哥到山里来啊。

  无论如何,自己兄弟都要留一个在风都,毕竟圣林是自己等人生活了很长时间的地方,说一点感情也没有是骗人的。

  风言继续回想以前的几次袭击,显然都没有经过详细的计划,也没有合适的人手,国师显然对追杀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风言轻轻的缠着自己的头发,想着到底是什么让国师如此的费神。

  对了,国师的目的!国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风言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没有想到过这一点,毕竟这和他的切身利益不大,国师对圣林有什么图谋,他并不在乎,他只在乎国师要如何对付他们。

  现在,风言才想到了这一切的本原——国师的目的?

  国师想要抢夺皇位?不对,如果真的想抢夺皇位的话,以国师的实力和地位,加上精研灵魂魔法,想控制平阗皇那个老朽的家伙,简直再容易不过了,而借平阗皇的力量削弱所有的王子的实力,再进行和平演变,是最省力也最有效的方式。

  但是,他并没有如此做。

  那么,他要的是什么呢?

  为什么他要隐藏在圣林的地下,制衡着各方面的力量?

  为什么他从来不在公开的场合『露』面,在他出现之前,威伯这一级别的人可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国师在。

  而在平阗皇驾崩以后,他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他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他为什么又这么紧张谁得到了皇位,而想要制衡大王子和二王子的势力,而不是和学院以及丞相一样,保持中立呢?

  这么一想,风言突然发觉,国师的目的实在是扑朔『迷』离,好像追杀自己等人只是连带着的小任务,杀死固我所愿,杀不死也算进了人事……

  风言和威伯这一对兄弟绝对不是理想的敌人,任何人得罪了他们,都将面对越来越强大的报复,他们两人拥有的潜力实在太巨大了,国师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而国师现在的放纵,无异于饮鸩止渴,日后两人的势力发展起来,国师势必没有好日子过。

  如果是风言自己,绝对不会如此放纵他们。

  但是,国师却如此做了,绝对不会如此愚蠢的国师竟然真的如此做了。

  这个国师啊……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这些只是风言的猜测,也许他对这片空间的理解超出了风言的想象,他可以肯定风言兄弟一定无法离开这“失落的森林”再次出现在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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