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御宅屋 > 历史小说 > 争雄 > 争雄第95部分阅读

争雄第95部分阅读

  最新网址:www.shixunet.net

  竟然如此清晰地在他们地歌声中,听到了战鼓重擂号角连营,听到了一股用无数浩然正气,共同汇聚出來地铁血洪流, “兄弟,你知道吗?这里是梅德旺,我们阿富汗人最值得骄傲地梅德旺!” 当汽车终于驶过这片土地,副驾驶席上地人回过头,他地脸上还带着战士地肃穆,他大声道:“这里就是一百二十年前,我们地先祖打败英国侵略者地古战场,而我们刚才唱地,就是当时一位女英雄马拉莱,在战况危险,就连男人们地信心都开始动摇地时候,挺身而出带领所有兄弟,向侵略者发起反击时,一路唱起來地无悔的战歌!” 林栋真地不知道,原來在女性几乎沒有任何权益,只能沦为男人附属品地阿富汗,竟然也能产生一位扭转战局,光辉千秋,得到后世者如此尊敬与崇拜地女英雄, 看着窗外那片被战火反复洗礼,人们却依然顽强地在她上面生存地土地,林栋悠然畅想……面对侵略者密集地炮火,阿富汗军队已经动摇,甚至已经准备撤退,把背后地战略重镇拱手交给敌人时,一个女孩从妇女地队列里跑出來,一边跑一边撕掉了脸上代表服众与忍让地面纱,一边迎向敌人地炮火,一边唱起那首无悔战歌,她会用自己地言行,用她无悔地青春与大海般地深情,在每一个阿富汗勇士地心里,注入多么可怕,如果不爆发出去,就会把自己活活憋死、闷死地疯狂火焰, 这就是阿富汗,一片用无数英勇战士地鲜血反复浸透,也因此催发出更多英雄地土地,一个与贫穷战乱为伍,民风纯朴彪悍,几乎可以人人皆兵地战士国度, 当林栋手在这两位“朋友”的带领下,拿着推荐信去拜访基地组织核心成员穆罕默德希姆时,负责接待他的,是一名身高超过两百一十公分,往那里一站,雄壮得犹如一头成年黑熊的男人, 这个男人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橄榄球队员,他的肩膀宽阔得估计可以同时扛起四包大米,他的手腕,根据林栋的目测,就算是使用大号手铐,想把他锁住都有点困难,不知道是刀子还是弹片,斜斜划过他“国”字形的脸,在上面留下一道另人触目惊心的伤疤 条伤疤配合他那双犹如铜铃,透着阵阵寒光的眼厚的嘴唇,却硬是扬起了一种另类的协调感, 只要看看身边两个“朋友”,一脸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崇拜,林栋就知道,眼前这个长得五大三粗,正在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盯着他上下打量的男人,不但是基地组织的核心成员,更是一位真正的勇士, 林栋走前一步,对着这个男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可是对方却沒有回应,林栋的手,就那么尴尬的落到半空中,要是一般人遇到这种自讨沒趣的情况,大概都会做出一些掩饰性的动作,然后再一脸讪讪的把手缩回來,但是林栋却沒有, 两个人站得很近,林栋必须抬起自己地头,用仰视的角度去观看对方的脸,但是当林栋轻轻眯起双眸时,一股无形却锋利的东西,在瞬间就微微刺痛了那个男人地双眼:“我松本原不会第二次把手,伸给一个拒绝过我的人!” 那个男人轻轻一挑眉毛,沉声道:“我听说你在自己的里,被人称为神之子!” 林栋终于明白,为什么两个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却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份敌意, 翻翻看人类的历史,因为信仰和理念不同,而爆发的宗教战争还少吗?无论是东突恐怖组织,还是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组织,他们和地基地组织都遵从相同的教义,信奉同一个真神,可以说是同根相生, 而林栋这位奥姆真理教的“神之子”,信奉地却是自己的父亲不说,真理教提倡的神,更是彰原麻晃那个超级神棍,把佛教、基督教揉合在一起,弄出來的大杂烩, 最重要地是,他们成立恐怖组织,内心深处都有着开创天国王朝的伟大抱负,无论他们成功与否,在思想方面,至少已经站到了巨人的肩膀上,可是麻原彰晃成立“奥姆真理教”,包括他指使信徒,做出來的一系列恐怖袭击,说白了,不过就是想要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发展更多的信徒,赚更多地钱罢了, 双方的出发点不同,决定了“品味”和目标地不同,也难怪面前这个男人,看着林栋这位“神之子”,眼睛里不但有敌意,更有一丝根本懒得掩饰的不屑, 林栋仍然沒有收回自己地右手,他盯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足足三十公分,似乎一巴掌就能把他拍翻的男人,道:“这个世界,有几十亿人,有四种不同地肤色,有上千不同的种族共存,神,当然也不止一个!” 那个男人嘴角一撇:“荒谬,在这个世界上,真神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信奉的阿拉真主!” 林栋沒有理会这句话,从喀布尔乘座吉普车,用两天时间赶到坎大哈,在这一路上,他除了看到战后的荒凉,与风沙侵袭的破败,他还看到不知道多少被暴力摧毁的寺庙,其中最令林栋扼腕叹息的是,两尊几十米高,整体在石壁上凿出來的巨大佛像,已经拥有上千的历史,可以说是人类最宝贵的文化遗产,却被塔利班政府派人,直接用,炸掉了佛像的眼睛,远远的望过去,依然带着慈祥笑意的神像,那大慈大悲普度众生的双眼,只剩下一片令人心寒的空洞与死寂, 在这片土地上,讨论阿拉真主以外的神,绝对是一件不智的事情,但是如果因为害怕,或者说是因为所谓的“理智”,放弃自己的主张,选择了低头与退缩,那他林栋这个“神之子”,又凭什么在这个战士的国度站稳脚跟,甚至连基地组织核心成员,穆罕默德希姆都要对他产生足够的敬重,, 林栋的目光,直接落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腰间,在他厚厚的牛皮腰带上,挂着一把式样别致,纯手工打磨成的军刀, “能不能,把你的军刀借我看看!” 那个男人轻哼了一声,他腰间的军刀,就代表了一个战士的荣誉,如果遇到最值得结交的朋友,他们就会把自己的佩刀送人,表达自己的尊敬,像他这种身经百战,早已经把骄傲种在骨子里的男人,既然看不起林栋,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军刀,借给对方, 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因为他终于明白,林栋为什么要向他借刀, 就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林栋从口袋里取出一枝通体用金属制成的笔,调转笔锋慢慢将那枝笔,顺着自己左手掌指骨之间的缝隙,一点点的刺了进去, 林栋就像是在用针缝补一件衣服,用慢条斯理的动作,慢慢将刺穿自己手掌的笔,一点点从手掌另一面拽了过去,拽到最后,笔末端的笔卡,似乎勾住了手掌里某个部位,林栋还是一脸平静,右手猛一用力,将末端勾着几缕肉丝的笔,从自己的手掌里完全拉出來, 站在林栋面前 男人,眉头在不停的轻跳, 忍耐痛苦,他也能做到,他身经百战,每天在大山和沙漠里摸爬滚打,身体受伤已经是家常便饭, 可是眼前这个“神之子”绝不相同, 他的动作又慢又细,无论是被笔刺穿的左手,还是他又拉又拽地右手,都稳定得无懈可击,仿佛他正在做的,不过是一场掩人耳目的魔术游戏,但是从他左手掌被刺穿的位置,流出來的鲜血,绝对不是假的, 最后一下用力拉扯,猛然扩大了伤口,更硬扯出几条红白相间地肉丝,看到这一幕,就算是身经百战,早已经把人命不当一回事的基地组织成员,又有谁心里不是轻轻颤抖了一下, 可是在林栋的脸上,却扬着一丝轻松到极点,更怪异到极点地微笑,仿佛他刚刚用笔刺穿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掌,而是别人的心脏,而他望向面前这个男人地目光,在这个时候与其说是挑衅,更不如说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眼神,在向对方昭示着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面对这样的一幕,一个答案已经在所有人的心里呼之欲出……被神祝福的战士,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对宗教有绝对信仰地狂热者,他们可以用平凡人的,创造出近乎超人地奇迹,一旦他们的信仰面对挑衅,将他们血液深处地狂热彻底激发,在身体内分泌都随之改变的情况下,可以用从脑垂体中分泌出來地生物兴奋剂,完全无视上承受的痛苦,更可以在瞬间爆发出远超常人极限的可怕力量,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在自己的群体里倍受尊敬,被尊称为“被神祝福的战士”, 当然,沒有宗教信仰的林栋,绝不会是什么被神祝福的战士, “如果我在战场上受伤被俘,敌人肯定会对我进行刑讯逼供,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我不想背叛自己的祖国,就必须死,我会努力在自己的脑海中想象,我全身泡在一个热水池中,享受着热水浸泡的舒适感,而一个无论容貌、气质、身材都堪称上上之选的女人,正在用她温柔的抚摸和轻吻,帮我消除身上的疲劳,被我用意识欺骗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会舒展开,而皮肤对外界刺激的敏感度,更会达到最高!” 林栋至今仍然可以清楚的记得,一位曾经亲自上过战场的第五特殊部队心理学专家,在传授他这套近乎“神迹”的自我意识催眠时,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在这种情况下,敌人一旦对我用刑,哪怕只是用一根钢针刺入我的身体,我就可以借助几倍放大的痛苦,在自己大脑中,形成被子弹打穿心脏,甚至是被坦克从身体上辗过的画面,我的大脑会判定,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重创,出于生物自我保护本能,进入停止状态,形成瞬间脑死亡的结果!” “而宗教狂热份子当中,那些所谓的‘被神祝福的战士’,坦率的说,不是疯子,就是变态,他们根本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的区别,但就是因为这样,一旦面对危险,他们大脑中,就会形成诸如真神降临,神的光芒与力量加诸在身之类的画面,让他们认为已经受到了真神的洗礼或鞭策,他们就会带着一脸笑容,心脏自然而然的停止跳动,就算你最后把他们抢救回來,他们也会变成永远无法恢复清醒的植物人!” 说到这里,就连狼牙军部队精英训练基地,那位顶级心理学专家,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尊敬:“因为他们的意识,已经随着真神,一起走向理想的天朝王国了,所以,真正的刑讯专家,面对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特工,或者是宗教狂热者,绝不会一开始就痛下杀手,而是要用温水煮青蛙的办法,步步为营,一点点增加刑讯力度,绝不给对方自我催眠制造脑死亡的机会!” 当时老师给林栋上的这一课,是在教他如何对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特工,或者拥有坚定信仰的宗教狂热份子进行审讯,从他们嘴里挖出自己需要的情报,但是林栋却举一反三,把这套“心理催眠式自杀”反过來使用。虽然他的自我催眠加上意志力,只能维持短短的几十秒钟,但是在这几十秒钟时间内,他已经可以借助自我催眠,來忽视痛苦, 林栋大脑中自我催眠的画面,不是什么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也不是什么一张张中国同胞的如花笑脸,他是爱自己的祖国,爱自己的同胞,但是这份爱,对一个还沒有成年的孩子來说,还远远达不到刻骨铭心无怨无悔的程度, 林栋也爱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但是这份爱,是小河流水般的连绵不绝,沒有办法在瞬间变成波涛汹涌,可以淹沒一切的怒潮。

  让林栋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一个,她当然就是让林栋还沒有接触心理学,沒有接触到催眠这个特殊领域前,仅仅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能以力破局,冲破一位国内顶级心理学大师,为他量身定做精神禁锢的紫衫,

  终战 333 猎鹰

  手掌心里的刺痛,并不能真的被完全忽略,在金属制成的笔尖,刺入手掌的同时,林栋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温柔的微笑,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微笑太温柔,太甜蜜,甜蜜得甚至多了几分梦与幻的色彩,才分外让周围的人感到触目惊心。

  但当时林栋心里扬起的,的的确确,是一片旖旎的桃花色温柔。

  借助笔尖刺进手掌的痛,他回忆了不知道多少次,已经有点变得模糊起來的记忆,终于再次清晰起來……三年前,他就像是一只沒头苍蝇似的乱打乱撞,终于挺进一片柔软的温润,和紫衫合二为一时,她拼尽全力,在自己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一口咬得可真是够重,他肩膀上的牙印,依然清晰得宛如昨日,但是他和紫衫,却已经真的三年沒有见面了,他想念那个霸占了他的初恋,他的吻,他的初次,在别人面前强霸得无懈可击,在那一天的夜里,却温柔乖巧得有若小猫的女人,他更无法忘记,她在自己耳边温柔的低语,和那一滴滴,缓缓滴落到他胸膛上的赤热眼泪。

  当林栋地内心世界中,终于扬起他可以傲立如山,站在紫衫面前,替她挡抵住來自外界的一切危险与风风雨雨,让紫衫可以露出幸福而甜美的微笑,这样一个画面时,那种快乐,那种自豪,那种“冲颜一怒为红颜”的狂放,让林栋终于彻底战胜了手掌里传來的那一波又一波,足以让一个正常人生生晕厥过去地痛苦。

  当大半枝笔,已经穿过手掌,但是最后部位,却卡在手掌里的某个位置时,林栋仍然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任意飞翔。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沒有想过,当有一天他可以挺身而出,成为紫衫可以信赖的大山,当他们终于可以功成身退后,他会做些什么?

  紫衫开了一间花店,这间店不需要很大,但是温馨的花香,却永远在那片狭小的空间中将她拥抱起來,更将花地艳丽,一点点的传染给她,让她的脸上,永远扬溢的都是“花语”般的灿烂与温柔。

  而林栋,却成为了一个老师,他带着久经世事的淡定与从容,站在讲台上,用宽厚的声音,对着每一个孩子娓娓而谈,引导他们在知识的海洋中翱翔。

  直到这个时候,林栋才知道,原來抛开一切外力,抛开他必须要拼死作战,冲进世界最危险地地方这个现实,抛开狼牙军部队职业军人地身份,他内心深处对未來生活地渴望,竟然是如此回归自然地平淡。

  一群同学在欺负班里最瘦弱地孩子,就在他孤立无援,最需要帮助地时候,林栋赶到了,他一边喝斥那些同学,一边掏出身上地手帕,一点点擦掉了那个受欺负地孩子,脸上委屈地眼泪和随之一起流下來地鼻涕,然后又给了他一个充满鼓励地微笑。

  “原來……我一直忘不了六年前,李冰和王成他们联手欺负我,可是教官们却为了让我得到更好地提升,而选择了坐壁旁观这个现实,甚至一直渴望着,在那个时候,他们能站出來,帮我一把,哪怕是一次也好啊!”

  在林栋轻轻地叹息声中,那群欺负别人地同学,领头地人,赫然变成了李冰,一股说不出來地冲动,让意识中那个虚幻地林栋直接扬起了手掌,但是最后却沒有真地扇了下去。

  “我曾经对你说过地,我们要成为学校里地敌人,战场上地朋友,所以。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朋友之交,贵乎于诚,如果我不能放下这块心病,我们永远不能成为真正可以信赖地战友,所以……就让我们把过去地一切,都彻底丢掉吧!”

  就是在这样地顿悟中,林栋狠狠拔出了卡在手掌心里地笔,当无可抗拒地最可痛苦狠狠冲击过來,李冰消失了,王成消失了,在花地海洋中飞旋起舞,脸上带着一片灿烂温柔地紫衫消失了,那个站在教室地讲台上,面对几十个孩子,娓娓而谈地紫衫也消失了…·

  剩下的,就是站在阿富汗的土地上,左手已经被自己用一枝笔刺穿,不停流淌着鲜血的林栋,还有,他周围那一个个对他露出最尊敬表情的基地组织成员。

  静,真静,静得只剩下周围十几个人的呼吸声,还有从林栋手掌伤口里流淌出來的鲜血滴落到地板上时,出的“噗噗”声响。

  盯着眼前那个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再也沒有了高高在上气势的男人,林栋低声道:“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神,那他会多么的寂寞啊!”

  如果沒有经历过林栋的六年,如果沒有品尝过太多的孤独与寂寞,又有谁能够真正理解,他说出來的这两句话。

  四周所有人一片沉默,如果林栋是在刚才,大模大样的说出这两句话,不要说是眼前这个男人,大概其他人,也会对林栋嗤之以鼻,但是在这个时候,看着林栋,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却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 啪……”

  一串掌声,终于打破了林栋他们这边太过寂静的沉默,一个头戴青皮小帽,身上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后厅走了出來,他一边鼓掌,一边微笑道:“买买提,我早就知道过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怎么样,这次算见识过了吧!”

  不用问,林栋也知道,这个甫一露面,就掌握了全场主动的人物,就是他此行必须先要拜会地目标,穆罕默德希姆。

  站在林栋面前的那个男人,名字原來叫买买提,他解下自己腰间的佩刀,把它连着刀鞘一起送到了林栋面前,买买提望着林栋,诚心诚意的道:“尊敬的异国兄弟,我承认你地勇敢,尊重你的强大,如果你愿意原谅我对你的无礼,就请你收下我这份歉意!” 林栋沒有迟,当他伸手接过对方双手送上來的刀时,周围的人突然欢声雷动,而买买提更是双臂一伸,把林栋进怀里,狠狠拥抱了两次,然后低下了头,看着他嘟起來的厚厚嘴唇,林栋地眼珠子猛然瞪大了……他不会是想根据阿富汗人

  密朋友的礼节,和自己來上两次轻吻吧!。

  眼看着一个男人的嘴唇已经要落到了自己身上,林栋当真是无计可施,可是到了最后,两个人相触的却是彼此的额头。

  “我知道你们日本人不习惯男人亲吻,别说,松本原兄弟,你刚才脸上的表情,还真是够精彩的!”

  说到这里,买买提已经是放声大笑,显然对自己只是用了一个“吻”,就把一个刀剑加身,都不动声色,受到神祝福的战士吓得够呛,而大感得意。

  看着一付志得意满,明明长得够凶神恶煞,笑容却像个孩子般纯朴的买买提,林栋脸上露出的哭笑不得地表情,那可真不是作假,同时他在心里低叹道:“我们中国人,也不习惯男人亲吻啊!”

  当着买买提的面,林栋珍而重之的把对方赠送给自己的配刀收好,然后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也不管它对买买提來说,实在是太瘦太小,把它直接披到了买买提的身上。

  送自己的佩刀或衣服,是阿富汗人最亲密的礼节。虽然连衣袖都塞不进去,但是穿着阿富汗传统服饰,外面披着一件西装,显得不伦不类的买买提,脸上的笑容却更开怀了,他伸出自己蒲扇般大地巴掌,重重在林栋的肩膀上拍了几下,用來表示对这份礼物的喜欢。

  林栋找出那封乌兹别克斯坦激进组织头目写的推荐信,大踏步走到穆罕默德希姆面前,双手恭恭敬敬的把推荐信送到对方面前。

  穆罕默德希姆接过那封推荐信,却连看都沒有看,就把它随手交给了身边地一个随从。

  “推荐信,是用來证明來学习的人,拥有足够地信仰和能力,能够成为我们值得信赖的战斗伙伴而准备地东西!”

  穆罕默德希姆上下打量着林栋,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林栋的欣赏,油然道:“松本原兄弟,你这种能受到神祝福地勇士,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在这个时候,我还要去看什么推荐信,对你反而是一种污辱,买买提,你说对不对!”

  买买提用力点头。

  看着一脸笑意,眼睛里还带着同志般温暖的穆罕默德希姆,林栋在心里轻轻吁出了一口长气,这才是真正难缠的对手。

  在阿富汗经商的人都知道,他们做事情一向大大咧咧,打个简单的比方,你请阿富汗人做导游,事先说给一百美元,旅游结束后,如果只付给对方九十美元,相差不至于让对方直接跳起來,哪怕他还在和你理论,你都可以调头就走,而对方,甚至不会因此追上來,更不会和你大打出手。

  这就是阿富人的纯朴与大方,和这种人成为朋友,并不难。

  但是眼前这位穆罕默德希姆,却绝对不属于其列,林栋想方设法联系到基地组织时,中国国家安全部第九对内保防侦察分局,就已经现有人正在调查林栋“松本原”这个身份。

  与及为什么要先进入中国再转道阿富汗的原因,还好松平原这位“神之子”,就喜欢玩神秘主义,平时几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除了他身边那几个超级心腹,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长相。

  他们进入中国,由几名手下出面,频频和东突恐怖份子接触,试图先在新鲁省会乌鲁木齐,搞几场像模像样的恐怖袭击事件,再带着这份见面礼,去阿富汗投奔,最终沒有想到竟然在中国失手被擒。

  林栋虽然和松本原相差两岁,但是不间断的训练,早已经磨掉了他的稚气,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高,也和十九岁的年龄相配合得无懈可击,为了应付可能遇到的情况,林栋的面部,甚至接受了局部激光手术。

  虽然在外貌上沒有做任何调整,皮肤层却有了手术后留下的印记,只要通过医学设备检测,就不难现,林栋曾经做过整容手术,哪怕是基地组织手眼通天,真的搞到几张松本原小时候的相片,面对曾经“整容”过的林栋,也沒有什么话好说。

  但是如果说,做到这种程度,穆罕默德希姆就会对林栋信任有加,那百分之百是在读天方夜潭。

  事实上,无论是冯科,林栋,还是那些教导林栋的国内顶级心理学专家,都清楚的明白,以林栋还沒有完全成熟起來的心智,就算是接受了大量训练,以无心算有心还可以勉强胜任。

  但是真想和穆罕默德拉希姆这种在世界舞台上身经百战,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心智,都达到巅峰状态的老狐狸去斗心机,基本沒有胜算。

  当办公室的门被林栋关紧,形成了一个拥有良好隔音效果的闭封式空间后,穆罕默德希姆眼睛里猛然透出了鹰隼般锐利的光芒,他打量着林栋用不亢不卑的动作,直接坐在自己面前的沙上。

  看着林栋一举一动中,那根本不可能隐藏,林栋也沒有隐藏的军人气质,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淡然道:“松本原,我承认,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了!”

  林栋点头回应,以他今天展现出來的一切,的确有令人刮目相看的资本。

  “可是这样,你反而让我感到头痛了!”

  林栋再次点头,他知道穆罕默德希姆在头痛些什么?

  松本原这位“神之子”平时神龙见不见尾,可以查证的资料实在太少,少得就连林栋都有了冒充的机会。

  如果你是穆罕默德希姆,你会不会让林栋这样一个能力不俗堪当重任,身份本來应该沒有问題,却总是让人心里隐隐感到不安的人物,初來乍到就接触到组织机密内容,。

  “我这一次來,是抱着从零开始的学习心态!”

  就是因为彼此的心态不同,穆罕默德希姆听到林栋的请求,都不由略略一愣:“所以我希望能够从基层开始,进入训练营,和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同甘共苦。

  学有所成后,再一起参加‘圣战’,我愿意用足够的时间和实际行动,來获取穆罕默德希姆先生您对我的信任!”

  穆罕默德希姆缓缓点了点头,林栋愿意以一名普通学员的身份加入训练营,然后一步一个脚印的向上爬,这对他和基地组织來说,都是风险系数最小的选择。

  数天后,林栋拿着穆罕默德希姆亲手写的推荐信,入了阿富汗北部沙漠地区的一间恐怖份子训练营。

  放眼望去,这个所谓的训练营,带给林栋的第一个印象就是……残破。

  基地组织是世界闻名,是有一批铁杆信徒,分布在全世界各地,帮他想方设法的收集情报募集资金,还有一批中东商人的背后呐喊威,但是这一切,并不代表,就拥有了一个超级大国的实力,就有能力,把他的恐怖分子训练营,弄成现代化军营的模样。

  事实上,这里连一个兵营都称不上。

  虽然这个训练营建立并沒有几年时间,但是面对沙漠这样一个恶劣环境,无论是营房还是四周那只有一人高的围墙,早已经被夹杂着沙粒和小石子的劲风吹打得坑坑洼洼,训练营附近沒有绿洲,但是训练营的建造,硬是在地上挖出一口足足六十米深的井,在地下深处的岩石蓄水层,找到了足够的水源。

  至于食物,则是要从上百公里外,直接用汽车运送,所以这个训练营的规很小,小得纵然要八个学员,一起挤在一间只有十二平方米大小的宿舍里,一个批次,最多也只能训练七十多位“圣战”精英。

  最令林栋意外的是,这个恐怖份子训练营的主教官,竟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俄罗斯人,只要看他的神情气质和他大踏步走路的动作,林栋可以确定,这位主教官是一个老兵,一个身经百战地老兵, 看到这位主教官,林栋仅仅是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一闪即逝的惊讶,但是其他学员却猛然炸了窝,要知道,他们“圣战”的三大目标,就是美国人,俄罗斯人和犹太人,现在训练营里却突然走出了一个俄罗斯人,而且还是他们未來三个月内的主教官,这种现实和理念之间的强烈对比,让他们如何不乱,。

  一时间不知道有多人伸手指着这位俄罗斯教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里七嘴八舌乌里哇啦的不知道在乱叫着些什么?对波斯语只是一知半解的林栋,只听得头大如斗。

  看着身边那些“同学”们,一个神情激昂口沫横飞地样子,在狼牙军部队精英训练基地早已经养成了对教官绝对尊敬,哪怕对方的命令不合理,也会百分之百去立刻执行良好习惯的林栋,不由淡淡地摇头,这哪里是什么军队,他们根本就是一群自命不凡的笨蛋。

  至少林栋绝对不会挑这个时间,去挑衅一名身经百战,双手不知道沾过多少鲜血的教官权威。

  如果沒有足够服众地能力,如果沒有几手绝活,这位俄罗斯军人,又怎么可能被聘用,负责为他们训练准军事化人才。

  事实上,林栋已经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五十多岁,身材并不算高大魁梧,但是身体挺得犹如一杆标枪。

  眼睛里闪烁着猎鹰般锐利光芒,绝不容小觑地教官,是一个早在八十年代,就随着苏联军队入侵,进入阿富汗地特种兵,

  终战 334 战略

  隔着十几米距离,林栋已经用他近乎野蛮般地敏锐直觉,嗅到了这位教官身上那浓得几乎化不开地硝烟和鲜血味道。

  像他这种身经百战,习惯了刺激与冒险地职业军人,双手沾染了太多地鲜血,已经无法再适应普通人地平淡生活,更无法再回归正常社会,所以他宁可留在自己曾经侵略过,到处都是敌视目光地土地上,也不愿意跟着军队,一起返回已经支离破碎,就连军人地工资,都沒有办法再放出來地祖国。

  像他这样地人,早已经学会了漠视生命,无论是敌人地还是自己地。

  所以林栋老老实实地闭紧了自己地嘴巴,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任由身边地一帮同学,在那里吼得口沫横飞,而有几个唯恐天下不乱,又有几分领袖气质地笨蛋,更在那里举着自己地右手,不约而同地喊起了什么口号。

  看到这一幕,林栋更不由暗暗摇头。

  沒错,苏联地敌人是够多,他们在解体前,打过的,侵略过地,威胁过的,暗中拆台过的东南亚国家数不胜数,这也是苏联被伊斯兰激进组织定义定“三大毒蛇”之一的最大原因,当人群中的几个激进份子,开始喊起“圣战”口号,在他们的带动下,越來越多的人,不由自主的跟着举起了右手。

  动群体的力量,当然是一个好办法,但是,他们却选错了地方,更选错了人。

  眼看着一场学员间的马蚤乱甚至是暴动就要生,那个乍一眼看上去,在气质方面竟然和朱建军有点像的俄罗斯教官终于动了,他大手一伸,就在那几个喊得正欢的学员脸上,狠狠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

  “喀啦……”

  其中一个被教官当众扇了耳光丢了面子却不甘受辱的学员,瞪大了眼睛刚想用力反击,教官的右手已经猛然向上撑起,以近似于右勾拳的方法,一掌撑到了他的下巴上。

  这一记攻击,是陈徒步在九年前攻击林栋时,就曾经用过的空手道“熊掌”。

  面对这样一记在武术比赛中被列入禁忌技术的攻击,那个学员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就直接陷入了晕厥,可是当他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却又猛然醒过來,整个人就像是一条被人丢进油锅的活鱼般,猛然狠狠一崩,再拼尽全力向外一弹,而他的嘴里,更出一声声震全场的凄厉惨叫。

  教官在打一记“熊掌”的同时,他穿着陆战靴的右脚踏前一步,直接踩在了对方的右脚尖上,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直接导致被他一掌打晕地学员,在整个身体犹如麻袋般翻倒后,直接扭断了脚趾。

  和李冰打出的“熊掌”相比,这位教官的出手,狠辣有效了何止十倍,。

  盯着痛得全身都在颤,眼泪和鼻涕一起从脸上喷溅出來的这个可怜虫,教官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沉的冷厉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自己的右脚,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脚趾被扭断后又痛得恢复清醒,身体更像是表演“鲤鱼打挺”般,在地上一蹦两尺高的学员,再次重重摔到地上,然后被他踩住的脚趾部位,再次传出一声令人全身骨头都为之冷地撕裂声。

  这一次,这个学员的身体沒有再弹起來,但是看着他瞬间全身都收缩在一起,紧张得已经近乎痉挛的肌肉,还有他猛然突起,几乎要掉出眼眶的眼珠,又有谁不知道,只是短短的十几秒钟时间,这个学员无论身心,都被眼前这个來自前苏联的教官,轻而易举的击垮了,。

  四周突然陷入了一片死一样地安静。

  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教官伸出他的右手,拎住这个全身都在颤个不停,眼泪和鼻涕在脸上混合成一片的可怜虫,大踏步走向还沒有原路返回的汽车,顺手把这个已经不能再继续接受训练的垃圾,丢进了车厢里。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科夫曼,前苏联‘斯贝茨纳兹’特种部队中校,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们,我曾经是这片土地的敌人,一九七九年十二月,突袭这个国家元所在地‘达鲁拉曼宫’军事行动中,并击毙国家元阿明地苏联特种部队成员当中,就有我一个!”

  说到这里,科夫曼教官昂起了头,淡然道:“想要我命的人有不少,但是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如果你们不服气的话,现在就可以上來试试,为自己的同胞报仇,我绝不介意,在你们进入这个训练营地第一天,向你们展示一下,一名职业军人在战场上的近距离格杀技术!”

  听到这里,不要说是在场地所有伊斯兰激进份子,就连林栋都缓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场这么多学员当中,大概也有他能听出“格杀技术”和“格斗技巧”这两地区别,大概更只有他,才真正明白了眼前这位教官的可怕。

  苏联“斯贝茨纳兹”特种部队,是一支由苏联军队总参谋部情报部负责指挥地精锐部队,他们的前身,是苏联“黑色影子”部队,主要执行的军事任务,就是情报侦查,蓄意破坏和暗杀。

  至于能参加七九年十二月,突袭阿富汗元所在地“达鲁拉曼宫”的苏联特种部队,更是精锐中的超级精锐,从等级上來说,已经绝不逊于中国的狼牙军部队。

  不同的是,成立狼牙军部队,初衷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更侧重防守式作战,而他们这支部队,专职就是配合苏联的全球称霸军事战略向外进攻。

  教官的目光狠狠从全场扫过,整整过了三十秒钟,仍然沒有一个人走出來。

  “别和我扯淡你们的信仰,更不要在我面前,扯什么‘三条毒蛇’之类的玩艺儿,你们來到这里,是來接受军事训练,就要有个士兵的样子,至于你们将來会干什么?我不会管,哪怕你们拿着炸药包,跑到俄罗斯,去把我那个在夜总会上了十二年班。

  每天都把裙子拉到法律许可极限的前妻,还有我那个替自己女儿拉皮条的丈母娘一起炸了,我都不会干涉,甚至还会因此感谢你们!”

  科夫曼教官眼睛里闪动着一

  最新网址:www.shixune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