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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性酋长,别吃我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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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声道:“那不是瓦斯的屋子,是芬女的!”

  “你怎么知道?”寂尊疑惑,瓦斯被芬女取代了位置,可以猜到,她又如何能断定这屋内此刻已不属于瓦斯。

  “有香味!是芬女的。”门一推开,即便是外围没有一点露馅的痕迹,可屋内还来不及消散的独属于爱美女人的花香味,暴露了芬女的目标,寂尊是男人,自然鲜少留意,况且在他面前,还闻得到其他女人的味道吗?

  寂尊果然展眉,像是才恍然大悟。

  凤君勾唇,芬女怎么也不会想到暗藏在屋内的杀机,却是如此被暴露的!

  黑暗中,一人如灵敏的猎豹随意穿梭,一人如傲视森林的雄狮步步狂野,都是极聪慧的行事方式,即便是翻遍了整个部落,也不会教人察觉。

  暗处集合,两人都是一脸凝重,竟然找不到瓦斯跟哇布!

  凤君打了个手势,只能返回等待时机强攻了!

  相携准备离开,忽的暗处有身影缓慢移动过来,细细碎碎地脚步直朝他们而来,此刻若是再继续行动极容易被发现,可是不动也有可能当面撞上,眼神交错然后转开,十分默契的行动。

  凤君身体一闪,朝右边飞速掠过去,那闪电般的速度几乎叫人难以察觉,黑暗里的身影动作极慢,他缓缓转身直朝凤君闪过的方向去看,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左肩被人拍了拍,他回头,满脸错愕!

  寂尊深眸一闪,嘴角勾起笑了!

  还没发出半点声音,右肩又被人拍了拍,他回头什么都没看清,一记重拳打下,他华丽丽的晕倒。

  寂尊叹息,“这种粗活,应该我来!”

  “少假惺惺,刚才干嘛不动手?”凤君拿起旁边的烂树叶就准备往男人嘴里塞,一面做着邪恶的事,一面正气凛然地指责。

  将男人掰过来一看,她动作全部停止。

  真踏破铁,得来全不费工夫!

  寂尊耸耸肩: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动手的原因了吧?

  凤君拍了拍站起,一指寂尊,“打包,带走!”末了,还笑道:“这种粗活,当然是你来做!”

  寂尊的眼神没有半点波光,只是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大树后,凤君跟着望过去,即便是她极好的眼力也看不清晰,这男人能在黑暗中看得如此清晰?

  错愕回头,男人以如猎豹般飞掠出去,大树后一声闷响,又多了一具软趴趴的身体,一路拖过来,寂尊耸肩,“要不要一起分担?”

  瞄了瞄地上四大五粗的男人,凤君果断点头,“我愿意在前面开路!”说完,立即行动。

  嘴角一直带笑的寂尊,任劳任怨的弯腰,一手一人提着拖走。

  ==

  山洞,火把一闪一闪。

  明明灭灭当中,初醒的人儿老眼晕花看什么都觉得恍然模糊,犹如在梦境当中。

  眼前,多了一张脸,精妙绝美可倾天下,他眨眨眼睛还未看清,另一张精致的脸靠了过来,那水汽朦胧的眼神带着浅浅笑意,微微上挑的眉扬着冷傲狂妄,淡淡的杀气可击碎心神。

  混沌的脑海终于似一击惊雷炸开,瓦斯半张着嘴,满脸惊恐,双手胡乱的挥舞着,“不要过来,不要缠着我,恶鬼恶鬼!”

  恶鬼?

  那两个艳丽的人互相望了望,都还觉得眼前的人还算顺眼,怎么也与恶鬼扯不上关系,但若说自己是恶鬼,那是更不成的!

  所以,眼神互诉,“说你呢!”

  然后,齐齐一怒,凤君勾了个摄人心魄的冷笑,寂尊直接将冷眸深深一沉,两人以诡异的姿势半弯下身体邪恶睥睨他!

  瓦斯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一般,更加激动起来,他的大声嚷嚷,毫无疑问地将瘫倒在一边的哇布吵醒,他睁眼一瞧正要发作,凤君直接一脚踹过去,“消停点!”

  哇布再次瘫倒,不过是一脚,看在瓦斯眼里足够惊魂,已过中年的他眼睛一翻,差点倒地,寂尊一只脚恰到好处地勾住了他,“喂,别晕,晕了可不好办事!”

  围观的族人差点晕了,这两人可真是绝配!

  一冷艳,一邪恶,步步逼人入绝路。

  瓦斯大口呼吸着,生怕自己晕过去会面对更加恐怖的事儿,凤君终于肯蹲下高贵的身躯与他对视,“莫不是你还在梦中吧?”

  一语,惊醒!

  瓦斯张大的不是嘴巴而是瞳孔,“你们不是,不是……”他语无伦次。

  “我们不是应该被芬女带着的人包围然后消灭了,是吗?”凤君闲散地抬了抬眉毛,“偏偏,我们现在沧南部落,好奇吧?”

  瓦斯苍白着脸,“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如果她知道芬女带人围攻,那么她就不可能这么快赶到沧南部落?如果她是提前出发,就不可能知道芬女的围攻,唯一会给她泄密的人除了他,只有哇布!

  他嗷嗷大叫着扑向了哇布,原来还奄奄一息,现在生龙活虎要与哇布拼个你死我活,伐第要拦,被寂尊制止。

  几个赶时间的人,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场闹剧。

  “哇布,你居然背叛我,提前给她报信,是不是想得到解药啊?”

  “瓦斯,你凭什么怀疑我?”

  “难道不是吗?我就看你不是什么好人!”他满眼血红,“你竟然为了解药,背叛酋长背叛族人,你该下地狱!”

  “你疯了吗?就算是又怎么样!芬女根本没资格要我跟随着她,我的眼睛差点被她弄瞎,我永远记着!”哇布被他最后一句话给彻底激怒了,他一拳将瓦斯打开。

  “什么解药?”天北部落的男人们面面相觑。

  瓦斯与哇布同时指着凤君,咬牙切齿,“你们问问她!”

  凤君耸肩,“要说,你们说!”

  因为来龙去脉她还不清楚,这两人的争吵信息量太小了!

  “她,你们别被她骗了,她卑鄙地对我们下毒,想要逼我们背叛我们的部落,太恶毒了!下毒这种遭天谴的事,她也能做得出来!”

  天北男人抽气,惊讶地望着凤君。

  哇布跟瓦斯洋洋得意,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把戏,是遭到空丈丛林一致鄙视的,他们却不知道,在凤君的熏陶下,这群人早不是那些道貌岸然一肚子坏水的正人君子,他们愿意借用混混手段达到君子目的!

  “君君会用毒药,好厉害呀!改天教教我啊!”提拉最近的学习欲望空前绝后,想必她已经了解到有能力得尊重的深刻内涵。

  男人们兴奋的跃跃欲试,看得瓦斯与哇布像吞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

  寂尊连难看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最近,过得可好?”话里,意味深长。

  瓦斯与哇布身体齐齐颤抖,都缩成了一团,仿佛身边有什么妖魔鬼怪在围剿着他们,他们缩小再缩小,恨不得躲起来。

  凤君笑问,“你们肯定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芬女会去围剿天北部落而提前带人过来!”哇布跟瓦斯的身体才往外面探了探,表示心事被说中,他们真的很好奇!

  “我说我会巫术,你们还是不信吗?”她弯腰,在他们肩上一拍。

  他们两人一阵抽搐,差点惊跳起来,若不是面前有凤君的手在晃动的话,那两个肩膀颤抖得厉害,仿佛上面有一只可怕又恶心的蟑螂,他们不敢看又不敢动,心里极为害怕!

  “现在信了!”寂尊朝凤君笑道,那笑分明是在笑瓦斯与哇布,笑他们知道得太迟了,笑得两人面无人色。

  凤君温和点头,“还好,不晚!”

  那绝望的眼神中,才终于恢复了一点点的生机,凤君坐上了矮矮的小木桩,争取与他们平等对望,“瓦斯,芬女夺你地位,你就不恨他吗?”

  “恨又怎么样?我们是不可能背叛族人的!”

  “那你们就可能死!”寂尊沉着脸,阴阴一句。

  瓦斯与哇布齐齐一缩,凤君赶忙笑着安抚,“别怕,我不会那么血腥!”

  这笑,显得更恐怖,她不会血腥,那是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吗?就跟最近这几天一样,天天拉肚子,拉到几乎虚脱,这肯定是她又在用巫术毒害他们了!

  拉稀加上惊恐,身体日益衰败,更增加了拉稀的病情。

  其实,夏季炎炎,常吃生水吃野食的原始人,拉个稀也是正常的,只是他们被凤君赋予的思想先入为主,所以才会产生这样那样的幻觉,越是害怕越是拉!

  如此恶性循环,将两人折磨得身心不堪。

  才至于见了她,跟见了恶鬼一样,也难怪!

  “若要你们背叛族人了?”凤君好笑,“我只是要你们帮我除掉芬女!”

  “为什么?”她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这个?两人无法置信地对望。

  “我讨厌她!”

  就因为这个?两人差点哭了,因为她讨厌一个人,就要他们受天大的折磨,这个人不是恶鬼是什么?

  “你要我们怎么做?”哇布发问,因为他也讨厌芬女,从那次的挖眼事件开始。

  人就是这样,但凡是有个开端,就会永无止境,当哇布发现芬女讨厌,慢慢的就会连她的呼吸,都会觉得讨厌!

  “别急呀,除掉芬女后,我还要做沧南部落的巫师大人!并且,的路不许存在!”

  “为什……”哇布又想问,想了想估计又是因为她讨厌的路。

  瓦斯却满脸警惕,这意思是要吞并了沧南部落,那他们还有生还的机会吗?

  姜果然是老的辣!

  凤君勾勾唇角,笑得云淡风轻,“你猜对了!日后,沧南部落隶属于天北部落,违者杀!”

  杀字一出,两人震惊。

  “其实,跟着我们有什么不好的?”提拉挤入人群,“我们都会做陶器了,以后都不用喝凉水吃烤的东西,我们可以吃煮的,蒸的,熬的,炖的,焖的!”

  一连串的名词,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

  “陶器算什么?”老实巴交的伐第开始吹牛,“我们马上就可以用铁器了,捕猎根本不费力气,而且凤君还教我们圈养猎物,过几个月连捕猎都不用去了,坐在家里就有吃的!”

  两人一言一语,勾勒出来的美好生活听得瓦斯与哇布无限向往。

  上次的捕猎比武,他们也见识到了天北部落的厉害,心中又如何不神往,哪一日他们也能如此牛掰!

  可是……

  “你们害怕寄人篱下太苦了么?”凤君笑问,她回头朝跟过来的女人们看了看。

  哇布与瓦斯都认识,这些不就是在西狼部落被选中的女人吗?她们比之前胖了,白了,脸色红润了,而且那脸上压制不住的幸福感,已经是最最有力的事实证明!

  凤君已经不想多说,“考虑考虑吧,生或者死,是悲哀的活着,还是跟着我们轰轰烈烈的拼一场!”

  “活,拼!”

  最后一句话,彻底将男人体内的昂扬斗志激活,跟着芬女与的路实在太憋屈了,他有能力得不到提拔,每天做着牛马的活儿。

  哇布站起的身体高大威猛,眼神灼亮的望着凤君,上一次这个女人救了他的眼睛,虽然先后两次将他眼睛打肿,他不计较了!

  “欢迎你加入天北部落!”凤君轻轻一笑,与寂尊和声说道。

  天北部落齐齐欢舞,已经有女人过去对帅气的哇布表示好感,最终的疑虑消散,瓦斯呆呆地看着已经融为一体的人,只余他孤孤单单立在外围,凤君朝他伸手,“日后,你的地位与艺雅一般!”

  艺雅……

  退下了的巫师,瓦斯看向木易,木易微笑点头,“她很好,你也会很好!”

  犹豫土崩瓦解,瓦斯逼着眼睛重重点头,“保我的族人!”

  “保不保得住你的族人,要看你!”寂尊深眸凝视他,挥手将凌乱打断,沉声与他们两人说了好些话,气氛忽的沉默下来,他们重重点头,转身离开!

  凤君起身,将木易弄回来的草药给他们,“喝了,暂时不拉!”

  若不听话,还是会拉——

  ==

  夜,撩人。

  黎明的光亮即将到来的前一秒,是整个天空最黑的时候,也是人最为困倦防备最松懈的时候。

  操刀入村落,一个个顺着有反抗能力的木屋摸过去,刀锁喉,短短十几分钟全部落人被控制住。

  祭祀台前,火把通明,天地已换了新主。

  凤君与寂尊并肩傲立台上,微微俯身睥睨天下。

  他们什么都没说,该说的由瓦斯来说。

  凤君抱着手想,不亏是老道的神棍啊!这一句句都直插沧南部落族人的心脏啊,瞧瞧那些信服的眼神,想那芬女是绝不会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她拥有的,只是年轻貌美聚拢而来的蛮力,信服与威慑还与她有点差距!

  轮到寂尊说话,那稳重的言语,给这场和平演变做了最后的定论。

  最后,木易上汤,名为“心心归一汤”,这恶俗的名字是提拉取的。

  是指,每个人的心都将归在一起,谁若背离会受到天神的严重处罚,是为天谴!

  哇布连哭带说的叙述,已经这几日他与瓦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人人不敢怀疑此汤的功效!

  凤君再度完美出演神棍一职!

  接下来,就是等待芬女回来,她很期待——

  凤君伸了个懒腰,望着微微阴沉的天气,昨晚芬女又没回来,比她预料的时间,晚了好多呀!

  寂尊就立在她身后,何时何地雷打不动的陪睡,木易不肯妥协了,非要睡一个屋,导致了三人同睡,凤君安然卧在长桌上,两人挤在床上。

  瞧二人眼底淡淡的青色,估计没睡好,她笑,“睡得挺好的吧?”

  寂尊眼神愤怒,木易一脸无奈。&”;

  一个吃饱睡足的得意神色,凤君愣是从两人中间挤过,准备去看看被日日改变的沧南部落人,结果手臂一边一个被抓住,她回身,“干啥?”

  “跟我走!”

  “跟我走!”

  异口同声,俩男人互相望着,电光火石。

  手臂一转,直接将两人丢在一边,凤君摇了摇手,“你们爱去哪去哪,恕不奉陪!”

  这几日,她觉得她的态度足够明确,这俩男人两边不沾,木易还有发展成好友的可能,与寂尊二人嘛,合作关系即可!

  她已表明男女情爱两边不沾,还来惹她干嘛?

  “君,不好了!”伐第惊慌失措地跑来,大老远就能听见他浑厚的大嗓门,凤君眼一眯,“怎么了?”

  两个郁闷的男人纷纷收了神色跟着过去,该来的,总算来了!

  这一事了结,他们之间的事,也该了结了吧?

  “提拉她,她,她……”伐第一口气喘不上来,越着急越说不清楚。

  凤君干脆将他拎起,“带路!”

  一路狂奔,提拉正捂着肚子坐在床榻上苦着脸,凤君走过去将她一拉,“怎么了?”

  “凤君,我好想吐啊!”她满脸愁苦,指着还剩下一碗的肉汤,“一口都喝不下,闻着都想吐,我是不是生病了?”

  “伐第,就这事你也急成这样?”寂尊微微斜眼,倒不是指责。

  伐第脸一下子红了,“我担心她,一急就忘了分寸!”说完,连忙扯了随后一步进入木屋的木易,“巫医大人,快给她瞧瞧,是不是有鬼怪作祟!”

  木易没看提拉,而是望着凤君,她本来关心拉着提拉的手收了回来,抱在胸前上上下下地将提拉打量了个遍,神色有一丝喜悦。

  他猜到了什么,笑了。

  只是奇怪,凤君怎么一眼就能断定提拉的情况呢?

  凤君抬眸望他,正好瞧见了他的疑惑,心中偷笑,如果你也处在电影电视剧狗血镜头一大堆的现代社会,估计你也懂!

  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女人恶心呕吐情况一旦发生,极有可能就是怀孕,如果不是怀孕,也会与怀孕有关,然后引发一系列的家庭故事!

  瞧提拉这模样,莫不是有了?

  “你多久没来大姨妈了?”凤君推了推她,低声问道。她还是没有办法在一堆男人面前高声谈论如此隐私的事情。

  “哦……”提拉抬高了眉毛,像是恍然大悟,随后见她粗粗的眉毛重重落了下来,黯淡道:“不记得了!”

  凤君极其无语,扭头看向伐第,这堆男人耳力都极好,她不相信他们没有听到,伐第疑惑,“什么是大姨妈?”

  提拉鼓鼓腮帮子,“这都不知道,凤君发明的新词,把女人下面流血叫做来大姨妈,也不知道大姨妈跟那红彤彤的血有什么关系?还有就是,”她扭头很严肃的看着凤君,“你还没有告诉我,大姨妈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凤君绝倒,“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伐第与提拉的心神才被拉了回来,提拉摸了摸下巴,“我想起来了!就是你上次教我那样之前的十多天才流过血,后来就一直没有流血!”

  虽然凤君已经教过他们以月计数,但很多人还是不懂得融会贯通,凤君低眉一想,“这都两个月了!”

  难怪,开始有妊娠反应了!

  提拉忽然很担心,“凤君,我是不是有病了?”

  “嗯,你有了!”凤君在细细算着时间,一时没听清随口应道。

  伐第吓了一大跳,连忙过去抱着提拉,“别怕,凤君一定能治好你的,还有我陪着你呢!”

  提拉眼睛红了,她从小就身体很强壮,怎么忽然就生病了呢?肯定是没得救了,巫医都不肯给她看了都!

  凤君算好了时间,那段时间提拉已经开始了她的安排,只跟伐第一人交欢,所以她的孩子是伐第的,几乎是不用怀疑的。

  她高兴抬头,在天北部落遭遇不幸后,这是第一件喜事!

  结果,那对苦命鸳鸯正在抱头哭泣,而寂尊与木易两人抱着手,看着好笑!这两个恶劣的男人,明明知道实情却故意不说。

  吓得提拉与伐第都在商量着死去的事了!

  凤君用力咳了一声,才终于打断了苦命鸳鸯的互诉情肠,“你不是有病,而是有孩子了!”这一宣告,听着别扭,半响都没有人反应过来。

  木易笑道:“还不高兴吗?如愿以偿要做爸爸妈妈了!”

  “啊!”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划破长空,提拉长大了嘴巴嘶吼,她紧紧抱住了伐第,“我在做梦吗?我真的种下了你的神种,是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是真的,凤君不会骗我们,不会搞错的!”伐第同样高兴,这憨厚的男人说不出多话来,情绪也不知道怎么宣泄,竟然流下了眼泪。

  好久好久才对终于从狂喜中缓过神来的提拉说,“谢谢你,留我的神种,我好感激好感激,好想知道我们的孩子是什么样子!”

  “我肚子大了,很快就能生下孩子,到时候不就能看了!”提拉心疼地擦去伐第的眼泪,“哭啥哭?以后,我都只跟你交欢,只生你一个人的孩子好不好?”

  伐第几乎不能想象这天大的恩赐,他呆愣愣地望着提拉,“真的?那我以后也不跟其他女人……”

  提拉捂住他的嘴,“这不是废话吗?你本来就没跟其他女人,而且以后有我在,谁敢勾引我男人,我把她当成陶器给烧了!”

  这话血腥霸道,伐第却高兴得有些找不到北了,凤君知道此刻跟她说注意事项什么的,都是空口白话,只留下一句,“没我的允许,不许交欢,如果你们不想宝宝出问题的话!”

  听着这话,几个人都抽了嘴角,真够怪异的!

  随后,俩男人紧随其后。

  凤君皱眉看他们怪异的神色,无语笑了。

  与其跟提拉与伐第说,怀孕前三个月是禁止某种亲热的,后面一个月是绝对禁止亲热的,他们搞半天不懂,还不如让他们想交欢找她批准!

  这两个家伙大大咧咧神神叨叨的,但是在大事面前,还是百分百遵从她的吩咐,不然提拉交欢过度受损的身体,如何能这么神速地怀上孩子呢?

  喜事,在天北部落传开人人欢喜,都说这是吉祥和新生的好兆头,又有人添油加醋在沧南部落族人群中大肆宣传一番,能知未来的第一巫师,还能送子得平安。

  有年近中年的女人纷纷雀跃,她们还想再生几个孩子,给部落里添丁,一时间围在凤君身边讨教怀孕最佳姿势的人多之又多,无奈之下,她只好抓出提拉,让她与伐第在祭祀台上言传身教。

  结果,差点连巡逻的人都跑去看了!

  又是一个吉祥夜,喜悦过后的族人显得很沉静,芬女带着的人越是不回来,天北部落的人越是警惕,整个沉静的部落都处在紧张当中,只是外界看不出来。

  木屋,火把忽明忽灭,凤君盘腿坐在长桌上,手中拿着那古怪的玩意搬弄来搬弄去,时不时发出咔擦的古怪响声,床上挤着的两人抬着头艰难望着。

  凤君索性跳下床,将手中的东西塞到木易手里,“这是枪!用来杀人的。”

  木易疑惑,“怎么杀?”这玩意,小小的,连个尖锐的地方都不曾有,拿什么来杀人?

  寂尊皱着眉,接过凤君递过来的另一个稍大点的玩意儿,“这也是枪?”

  “对!”

  凤君抽出腰间别着的微型手枪,“这样,然后看着这里,瞄准目标,然后扳动这儿,发射!”

  两人都是极聪慧的男人,虽然不懂这原理何在,这发射后的威力有多大,出于对凤君百分百的信任,都小心翼翼地按照凤君说的方式,上了保险别在腰间。

  她说,这玩意威力极大,在重要情况下使用,有出乎意料的好效果!

  两人跃跃欲试,都期待着那个好时机,顺便看看凤君的这古怪玩意究竟有什么好效果。

  “睡吧!”起身,准备坐回桌上,俩男人忽然一边一个将她夹在中间,瞧这架势是有话要跟她说了,她挥手,“现在没心情,有事儿等这事儿完了再说!”

  “没什么事儿,就是夜里睡不着,你陪陪!”寂尊直截了当。

  什么叫夜里睡不着你陪陪?

  凤君一瞪眼,甩开他的手准备走,木易却堵了她另一边,“你上次跟我说的,可以用来缓解女人流血时肚子痛的东西,我正在准备,有几个问题还想跟你说说!”

  “很晚了!”凤君指了指手腕。

  两男人凑过去一看,除了白花花一片肉,什么都没有。

  习惯性的一指,凤君幻想出来的手表已经指向了凌晨,也不知道咋的,今天特别累,这俩男人还整什么幺蛾子?

  她起身欲走,腿间忽然一股热流冲出,跟着肚子隐隐发痛,这这这——

  凤君瞬间面无人色,在俩男人中间,近在咫尺的距离,大姨妈居然汹涌来袭,坑爹啊,有木有!

  只见她重重坐下,脸上强撑的淡定,这凶猛的动作已经暴露了她的不淡定,俩男人疑惑相望,小脸一红,她无语哀嚎,“你们俩,睡床上去!”

  寂尊拍了拍硬梆梆的木板,“这就是床!”

  “睡桌上去!”凤君继续强装淡定,冷言冷语发号施令。

  木易望了望用干草铺好的木桌子,上面厚厚的兽皮毛毯看着都舒服,他果断摇头,好东西他是绝对不会霸占了她的!

  “快去!”她瞪眼。

  寂尊抱着胸饶有兴趣地望着忽然矫情起来的某人,这可不像她的风格呢!

  木易也望着,他皱着眉细细算了日子,抬头问道:“君,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顷刻脸通红,凤君极其怨恨地瞪了他好大一眼,什么情况了,居然说出来!早知道,真不该教他计算女性月经周期的方法,坑爹啊!

  “是吗?”寂尊阴阴冷冷一声问。

  让燥热的空气降下来几分,凤君脸上的红微微退去,有些转成白色的痕迹,瞅着寂尊的阴阳怪气,她反而坦然了,“是!”

  “他竟知道如此清楚?”他有些磨牙的迹象。

  凤君微微弯唇,公事公办地望着他,“他是巫医,知道得清楚理所应当,你有什么其他不同看法吗?”

  “有!”寂尊忽的站起来,将她往身边一扯,凤君赶忙一手撑在他肩膀上,避免一下子不稳掉落他怀中,只听他霸道,“以后,这种事只许我一个人清楚,上次你说的那玩意,我给你想办法弄,再也不许其他人知道你流血的事!”

  “哦……大姨妈来的事!”说完,他又加了句,证明这先进的词语,他也与她一样都懂了,才肯松了她的手,起身出了门顺手还将木易给拽上。

  望着那两人匆匆忙忙的背影,凤君极度无语,正好!两人不在,她可以稍微处理下,沾了鲜血的大腿,可,一屋子的木头,连块兽皮都没有,这怎么弄?

  只能拿着树皮继续刮大腿!

  坑爹的,虽然不是第一次面临大姨妈突袭了,可她还是没有办法淡定面对这种空荡荡的日子啊,本来有了好的兽皮后,她做了几条小裤裤,大姨妈一来,那些小裤裤都不能穿,否则湿湿黏黏的,还不如直接往地上滴舒服。

  在木板床上一躺,她越发睡不着,毕竟这次是跟两个男人一间房,以前与寂尊一屋,她例假之时,他总会老老实实用干草给她铺了,然后安静睡在一边,听她絮絮叨叨的抱怨。

  “小声点,她可能睡了!”门外,木易低声提醒大咧咧准备走进来的寂尊。

  “她肯定没睡着!”寂尊百分之百的肯定,还加了句叫木易心里极不是滋味的话,“以前,她来大姨妈,都会很晚才睡得着,说是不舒服!”

  哐当一声,是木桶放在床边的声音,然后是兽皮入水,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凤君猛然睁开眼睛,及时阻止寂尊欲伸到她大腿侧的手,狗腿一笑,“我来,我来,不敢劳驾!”

  尼玛!

  两个人时,你擦了就擦了,如今三个人,你大手伸进来,叫她情何以堪?

  “酋长,凤君!”

  门外,伐第焦急的喊声传进来,寂尊眉心一皱,与凤君对望一眼,迅速起身,“说!”

  “芬女回来了!”

  果然,三人神色凝重几分,凤君干脆从床上起来,快速用兽皮抹了抹大腿,有些难受得皱着眉,木易道:“要不,你休息休息?女人在流血的时候,身体会很疲倦很酸软的!”

  凤君笑着摇头。

  寂尊已经拽了她的手,“走,去看看!”

  凤君笑,论懂她还是他最明白,此刻她需要的,就是一个人将她拽出去,让她忘记流血的尴尬和难受,如果因此而留下,她更会坐立不安,待会要自己出去,更觉得难为情!

  栅栏,是被加厚加高了的!

  此刻,栅栏内火把通明,栅栏外疲倦的一堆,那些瞳孔一个个急剧散大,又迅速凝聚,瓦斯领着族中老小与外界对持。

  “瓦斯,你疯了!”

  望着狼狈不堪的芬女,瓦斯嘴角溢出爽快的笑,记得上一次去天北部落回来,他就是这副德行,甚至比她更加狼狈,而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她故意陷害,是要置他于死地,以便更迅速地取代他的位置,当真狠心!

  “芬女,用鸟蛋去碰石头,疯了的人是你!”瓦斯面无表情地皱着眉,语气刻板丝毫不带半分的情感。

  他毫不留情地讽刺这次偷袭,芬女的脸白了白,那愤怒已经有点绷不住了!

  “你们这是要干嘛?”她恶狠狠指着围在栅栏那边的族人们,“是要手足相残吗?要让沧南部落血流成河吗?”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瓦斯竟然还有这本事,能在短短几天内说服族人们与她为敌!

  “不是,只是我们不想再跟着没有巫术的假巫师,更不想看着部落在你的带领下,变成最落后的那一个,跟着你迟早会被其他部落吞并,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跟着你就能强大吗?瓦斯,你的巫术,你心里有数!”芬女眼眸中的妩媚之色,全部散尽,只剩下愤怒与仇恨。

  还有,源源不断的欲望,要夺回她失去的一切的欲望!

  “你这话,是承认自己不行了?”远远的,有调笑声响起,清清淡淡看似温柔又永远带着力道狠狠地朝人砸过去。

  那熟悉的语调与嗓音,听得芬女浑身一颤,那头火把太过明亮,他们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骤然被这灯火照耀,有些不习惯,眯着眼睛望了好久好久,才终于看清!

  那一秒,差点绝望!

  那张清秀可人的脸,那双秋水迷离的眼眸,那嘴角长久勾起的淡笑,那微微上挑的细眉,将过往的回忆全部挑起,每一次都是以她失败收场,这个女人……

  “怎么可能!”许久许久,那堆疲惫不堪的人,才长长地发出惊呼。

  “你怎么可能在这!”芬女尖叫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凤君从旁人手中接过火把,凑上前去将外围的几个人照了照,回首与寂尊交汇了眼神,都是奇怪,怎么回来的只有五六十人?其他人呢?

  “芬女,你可以偷袭我们,就不准我们偷袭你吗?还有啊,你以为谁都有你那么笨呢!”提拉等羞辱她的这一天等了好久,如今又有了孩子,终于是她扬眉吐气的时候了,谁还敢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你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可能知道!”芬女忽然眉毛一跳,猛然望向瓦斯,厉声暴喝道:“瓦斯,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你居然早跟她有串通,这是要陷害我们吗?你要害死你的族人们!”

  “你胡说什么!”哇布挡在了瓦斯身前,“我们怎么跟她串通?你忽然决定要去偷袭天北部落,行程那么匆忙,就算我们有心相告,也没有办法提前过去告诉,然后他们还能提前到达!”

  还没掀起的马蚤动,被哇布一句话给压了下来,在交通极不便利的原始丛林,有什么消息只能通过奔走相告,所以瓦斯与天北部落串通是不可能的!

  记得,自从芬女当上巫师后,部落里大小事情都是瞒着瓦斯的,而且她这一次出门,是晚上决定第二天就行动的,所以这个指责漏洞百出!

  瓦斯得意看着她的灰头土脸,“芬女,臣服吧!我们有天北部落的带领会更加强大,而且凤君做巫师,比你强大多了!”

  “不可能!”芬女骄傲否定。

  “若不可能,为何以逸待劳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若不可能,为何狼狈不堪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凤君轻巧一笑,“我日观天象,早就算到你会偷袭我们,我们提前三日出发,早早就到达了沧南部落,芬女,你在天北部落看到了什么?”

  芬女一阵沉默,眼神明明灭灭,有许多难过的回忆在闪动,凤君冷眼看着她的痛苦,笑道:“山是不是塌了?”

  不用回答,那一堆的惊诧抽气声已经能说明一切!

  栅栏内的族人惊讶相望,原来凤君是先预算到了山会崩塌,也算到了芬女会去攻击——她,会不会太厉害了点?

  望着灰头土脸的一堆人,有些痕迹像是被石块砸过留下的,凤君关心道:“你们不会被崩塌的山体给砸了吧?”

  痛苦的沉默只是一瞬,凤君已经能断定,她猜得不错,而到此刻可以断定,芬女压根不知道天北部落的族人在这次山体崩塌中损失大半!

  灯火通明下,高大强壮的天北男人,神一般的树立在栅栏的各个角落,他们信心昂然仿佛脚下的这片土地就是属于他们,而他们都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单单这五十几个人,就足够摆平她带来的五六十人,还包括栅栏内可以被她说服的人!

  强拼是不可能了!

  “我们都又困又饿了,先让我们进去歇一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疲惫与狼狈既然没有办法掩饰,芬女恨聪明地将其利用,女人本就是可以示弱的一方。

  凤君抱着手,笑看着瓦斯,刚巧瓦斯投来咨询的目光,却见她眼底写着“你自己看着办”,这……他怎么办?

  望向寂尊,寂尊只满眼都望着身侧的女人,其余的都置之度外了,无奈之下刚要硬着头皮开口,有人扯了扯他,他回头是满脸温润笑颜的木易,顿觉遇上了救星。

  谁知,木易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这事可得处理好,否则麻烦很大!”

  可——

  这该怎么处理?

  还没有问,他已经十分避嫌地闪到了一边。

  芬女瞧着他们这些眼神官司,心里暗暗吃惊,那女人的心计竟然如此深!明知道,如果她开口不让她们进村落,族人们势必会反对,那如果她同意她们进村落,不就代表着允许有反对的势力存在吗?

  所以,她干脆跟她的人什么都不说,让瓦斯去说!

  不管是进还是不进,都是瓦斯代表着族人们的决定,与她凤君没有关系!

  好狠的手段!

  那责难的眼神一来,凤君就笑眯眯的回了回去:尼玛!你不耍狠招,我又岂会无情?

  想用缓兵之计,等进入了村落,日后在慢慢的驱赶他天北部落?可能么?

  她清楚,想要真正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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