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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性酋长,别吃我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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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那信心满满的笑容根本没有之前的色彩。

  芬女苦笑,“所谓完美的计划,只是对愚蠢的敌人而言的,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任何计划都称不上完美!”

  “你这是什么意思?”的路沉了脸色,这次部落里顶尖的几个勇士全部被派了出去,如果计划没有十成的把握,丢了这几位勇士,可不得了!

  “的路,这次我们部落恐怕是要……”

  “酋长,芬女,巫师大人回来了!”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惊恐的呼声将芬女即将出口的话打断,闻言的路一喜,转身就跑去迎接大胜而归的英雄们。

  望着他喜悦的背影,芬女紧紧抿了下嘴角,也跟了过去

  村落入口处,围满了沧南人,透过一层层叽里呱啦的议论,芬女眼睛一转,瓦斯竟然真的回来了!

  破开众人,人群内衣衫褴褛的瓦斯,与浑身是伤的哇布无力地倚靠在栅栏边上,嘴唇干裂得连张开的力气都没有了,任担忧惊讶的族人们问东问西,硬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其他人呢?我问你们,其他人呢?”自负甚高的的路,全然失了先前的喜悦,扯着嗓子喊道。

  瓦斯只是摇头,哇布连摇头的力气都没了。

  的路大急,冲上去将哇布狠狠拎起,“我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

  强壮的哇布,早已没有了威猛的样子,此刻就像一只破布娃娃一样,任他摇来晃去,那双血肿的眼睛有气无力地半垂着,似乎连再睁开一厘米都睁不了!

  的路将他丢开,族人们连忙接住他,的路冲向瓦斯,“巫师,你说话呀!”十分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得几乎可怕!

  少了十来个勇士的沧南部落很危险呢!

  “好了,先让他们休息一下!瞧他们都累成什么样子了?”芬女拦住了他,转身朝族人道:“快扶巫师大人回屋里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族人们七手八脚地开始动作,忙乱当中瓦斯轻抬了抬眼睛,深深望了她一眼。i

  按照巫师大人的吩咐,哇布被放在他的房间,两人肩挨着肩,累到极限了却睡不着,仿佛一闭上眼睛,就能对上那双水雾朦胧之后藏着利刃的眼眸,只要一对上立马吓得惊醒,不翻身坐起,不会安心!

  天知道,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身中剧毒,动不动就全身无力的两个人,在凶猛的夜被赶入丛林,那些虎视眈眈的野兽正饥肠辘辘地等待着猎物的降临,两人徒手经历了多少,才终于等来天明!

  一步,一拉稀!

  爬或滚,用尽全部的办法,躲过一劫又一劫,他们拼命往回赶,才终于赶在死去之前,回到部落!

  瓦斯说,人生在哪儿,就要死在哪儿,否则等魂魄升到天上,天神是不会照看的,就会被变成野兽,在丛林里面饥饿的穿梭。

  他不想,哇布也不想,两人才不顾严重腹泻拼了命往回赶,这样的举动才会真正要了他们的命!

  虚脱是绝对的!

  在没有经静脉补液的原始丛林,想要恢复起来,需要好些时日了!

  按照善良上校的计划,他们在拉稀最厉害时,应该找个山洞休息,等回到沧南部落虽然狼狈,不至于这样半死不活地吓人!

  谁知,她对他们仁慈,他们却要对自己残忍!

  “瓦斯大人,你还想拉吗?”哇布摸摸肚子,越靠近部落就拉得越不那么频繁了,难不成中的毒……好了?

  “我从太阳升到头顶起到现在,肚子不痛了,也没有再拉过了!”

  “我也是!”哇布连连点头,“我们是不是好了?还是,离开天北部落远了,她的巫术使不上来了,所以我们就没事了?”

  瓦斯严肃摇头,“她说过,这种毒在吃下毒药后,等到天亮太阳升起的时候中毒反应最深,等太阳两次落下后的傍晚,中毒反应就会消减下来,以后毒会不会复发就得看我们的表现,或者……”要重复那句话,身为巫师的中年男人觉得很为难。

  “我记得,她说要看她心情!”哇布恍然道:“看来,她心情很好啊!”

  “谁知道呢!”喝了些肉汤,除了身体动不了,瓦斯嘴巴还是利落起来了,“我们太笨了,刚开始还以为她是骗我们的,为逃出那个鬼地方而高兴半天,结果……”

  一阵腹痛后,忍不住就地稀里哗啦一大堆,与凤君所描述得一模一样!

  她说,那是中毒反应!

  两人当时就腿软了,朝着天北部落的方向好好拜了拜,希望她多少念在他们还有用的份上,别用巫术把他们给弄死了!

  还好,可能会她收到了,现在不拉了,就是累,累得睡都睡不着。

  “瓦斯大人,我们真的要?”哇布恰时停住。

  瓦斯颇有赞赏之意的点头,小声道:“你想不想再像昨天那样活着?”

  哇布狂摇头,“瓦斯大人,我都听你的!”

  “你别听我的,只有听那个女人的,才能活命!”

  ——

  与沧南部落的紧张猜疑相反,天北部落的清晨显得慵懒悠闲,寂尊以手撑着头,半垂着脑袋悬在她脸上,从上而下地俯视着她全部的神情。

  闪躲一瞬即逝,她坦然抬头,“你还抱有这样的幻想?”

  寂尊一滞,气得眼眸一瞪,她却不待他说话,直接将烈火掐灭在火盆里,“我劝你,提前打消这个念头!”推开他,要下床。

  他猿臂一探,将她又扯回怀里,“这个念头,可以有!”说完,他还霸道地加一句,“我说可以就可以!”

  同样是不留人反驳余地的霸道人,寂尊直接换了话题,上一个话题小占下便宜就放过了,“你就确定他们会乖乖听话?”

  说这话时,他已经很认真了,凤君也收敛的嬉笑,“没有人不想活!”在世上,人就是为了生存,在原始丛林亦然,可能他们那种一定要活下去的信念还会更为坚定!

  “你究竟给他们吃了什么?”

  寂尊记得,她说得极其极其可怕,差点让哇布将秽物洒在他的屋子里,若不是他一记狠毒眼神将他的尿意给吓了回去,小木屋就要遭殃了!

  但是,天北部落哪里来那么厉害的毒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发现过?

  她转身,竟然就是在煮肉用的锅子里掏出些东西,逼着两人吃下去,两人本就饥肠辘辘,虽然明知吃下无好事,还是将那俩盆肉全部吃光了!

  她就笑着说:“所谓厉害的毒药,我就藏在这肉里面了,现在肯定不会发作,发作的时候,我就不另行通知了!”

  这份狠,这份毒,他看着都心跳加速了!

  先是一番恐吓,后是谈笑间一句不另行通知,就是发作时日未定,全凭她心情!

  凤君笑得淡然,摸了摸被他蹭得有些微痒的鼻尖儿,“巴豆!”

  “什么?”又是一个奇怪的名词,寂尊皱眉。

  “就是昨天提拉献宝物一样递给你的豆子啊!”

  “什么!”寂尊虎躯一震,肌肉块块紧张地蹦起,“那是毒药?”

  “你以为呢?”凤君好笑,原来就连寂尊都不懂,看来瓦斯这头大肥羊,她是拿下了!

  一说到正事,寂尊就容不得她有半分玩笑的意思,非得她跟科研人员搞科研时那么认真,她努努嘴巴,在他训了一句“野东西”后,立刻坦白。

  “不是!只是吃了,会拉稀!”

  巴豆焖肉,那可是提拉新发明的菜,如果不是她一眼认出与现代大不一样的未进化版的巴豆来,只怕如今全身疲软无力的,就是天北部落的族人,包括伟大的酋长大人!

  寂尊眉心未松,他又想到了另外的问题,“这个东西,应该不会拉很久吧?那,他们不拉以后,你下的毒到底是不是厉害的毒药,一下子就能见分晓了!”

  “有那么简单吗?”凤君森冷露牙,“谁就能保证他们回去后,一次拉稀都不会有?只要有一次,他们就会想起我的话,那可是我用强大巫术,在不满意他们的行为时所给的惩罚呢!”

  她早已,在事件还未发生前,给足了他们心理暗示,一旦出现她所提到的情况,他们就会胆战心惊,如同她在旁边一样!

  “原来,如此!”寂尊叹得咬牙,“野东西,你好毒啊!”

  “五十步笑百步,你不无聊吗?”她狠狠白他一眼。

  寂尊一笑,扯了她到身前,“昨晚立了大功,给你个奖赏!”

  “真的?”凤君狂喜,莫不是要还给她半个包?

  他点头,朝前一凑,直接咬上了她的嘴唇,“你说的……吻!”

  “该死,这是咬,不是吻!”凤君含糊不清地抗议。

  “那这样呢?”唇舌一动,一曲荡漾的温柔之吻愈演愈烈,就在两人无法自拔之时,哐——

  惊天动地的一声爆响,斗破了清晨宁静的风,一吻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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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015 回不去了!

  章节名:015 回不去了!

  唇齿相接,暧昧缠绵正在情浓之时,却久久没有了下一步动作,仿佛画面被定格在了那一瞬之间,显得有几分滑稽!

  听耳侧紧接而来天地翻覆的声音,两双同样冷静睿智的眸对视无语,倏然分开,同时起身,打开木门往外奔去。i

  脸上嘴角,都散了那甜腻之色,太过冷静的两人注定少了许多慵懒。

  门开,冷静的脸,终是绷不住那一刻的震惊,哗然变色!

  山塌了——

  在天地尘埃缭绕之中,已经分辨不出天北部落原来的模样,只瞧见一片惨惨淡的狼藉!

  那一秒钟的时间,两人都没有动弹,寂尊在想:是做了什么将神灵触动,要如此

  惩罚他善良的族人们,而以后他们该怎么办?

  凤君在想:这次,死伤肯定会有,怎么救援怎么医治,这是最大的难题!

  依山而建的家园,靠山而活却也因山而亡,木易诊疗室靠山壁最近,就是那块硕大的岩石山体,突然滑落下来,一路将一整排的房屋冲倒,却在艺雅的屋前戛然而止,寂尊的木屋在她的后面,幸免于难!

  一切来得太突然,又结束得太突然,显得有几分诡异可怕!

  在持续几秒钟的静默后,四处都能听到痛苦的哀嚎,两人再不敢怠慢,拔腿就跑!寂尊冲向废墟当中,凤君冲往幸存的房屋,几乎是同时的动作,不需要商议,仅仅只是凭借着一股天然存在的默契。

  “快,拿起大木棒,跟着我去救人!”凤君神色严肃,却无慌张之色。

  惊慌失措开始如乱头苍蝇一般乱窜的族人终于在短暂的黑暗之后找到了光明,那紧张慌乱的心神只因这最娇小的女人而安定下来,他们纷纷拿起工具,准备扒开那一层层凌乱的木板救出遇难的族人。

  以在进行救援的寂尊听见脚步声后,只是微微侧头瞧了凤君一眼,便转身吩咐幸存的一半族人立马开展最新的救援,可,谁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那一堆堆的废墟,他们几乎傻了!

  被这些东西压着,他们的家人还能活吗?女人开始嘤嘤哭泣,小孩子缩在男人背后,身体不断的颤抖,老人们都说天北部落沿温苍河而居,是天神保佑的福祉之地,为什么忽然,天神要动这么大的怒火?这是要毁掉他们啊!

  “还愣着做什么?”寂尊威严一句,一一扫过的眼神并无责怪之意,是一种坚定的安慰与鼓励,不带任何扭捏情绪。i

  年轻的男人,再也没有迟疑的理由,在寂尊的带领下,开始寻找幸存的族人,找到后想尽一切办法将族人救出来。

  百忙之中,寂尊一抬眼,发现凤君不见了!

  他心口一紧,忙将手中的事务全部交给伐第起身就去寻,山体倒塌最严重的地方凤君正蹲在那儿,一寸一寸地在找什么,他走过去瞧见了她一脸焦急。

  心微微一酸,他知道这里是木易的诊疗室,她是在找木易吗?

  如果,今日是他被压在这岩石之下,她会不会也会露出这种焦急的神情?嘴角一扯,酸酸的苦笑露出,他认命地蹲下身子,跟着她一起寻找。

  凤君侧头,惊讶地望了他一眼,“你不在那边?”

  诊疗室是被单独放在了山体最边沿,因为巫师说诊疗室是收治病人的,病人身上都带着不干净的东西,不能挨部落太近了,所以这边恐怕只有木易与几个病人,凤君已经打听了,今天没看见有人进诊疗室,这一片被压的恐怕只有木易一人而已!

  这种时候,寂尊是酋长,怎么可以为了木易一人,而将其他人丢在一边,他该做的是去被压族人多的地带,主持所有的援救工作。

  “那边,有伐第在!”而这边,只有你,寂尊忧心地望了眼那破碎的山体,他只担心那里还会掉落下来,只留她一个人在这,他肯定不会放心!

  与其提心吊胆的担忧着,不如步步不离地守护着!

  拿着碎木板,凤君飞快地翻着这一片,越翻手颤抖得越厉害,在一团团的废物当中,她终于翻到了一小块兽皮,那上面粘了黏土,还是一个心形的形状。

  手指的颤抖蓦然停止,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她嘴角紧抿着,那焦急的呼吸都屏住了,寂尊小心一瞥,心疼与心酸无以复加,这沉寂的女子还是他熟悉的那个生命力顽强的小东西吗?

  视线往下一落,苦笑再也克制不住,整张脸都是心疼的苦涩,这不是那日提拉研究出陶器的最新制作方法时,她喜悦在木易身上画下的记号吗?

  他还记得,那时候她对提拉说,这个形状是表示爱!

  一整夜,他都半睡半醒,凝着身边熟睡的人儿,恨不得立马将她摇醒,厉声质问她把这玩意弄在木易身上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若不是她太累,不舍得吵醒她,他还真想咬醒她!

  “木易的衣服……”她抬眸,与他对视。

  那般坦然,偏生就不肯将眼神中的担忧藏一分,全部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寂尊深吸了口气,“不过是衣服!”

  没准,他不在!

  “怎么可能?”凤君侧过头去,眼圈竟红了,她知道这个时候,木易一定按照她的方法,在给诊疗室打扫卫生,为了迎接即将会来到的病人。

  如果,在之前她不教给他那些所谓的现代医疗措施,他是不是就会逃过一劫了?

  “不过是衣服而已!”寂尊已收了酸楚的神色,眼眸中暗藏的忧色不叫任何人看见,他劈手就抢夺下凤君手中的衣料,“我带你过去看看,那边似乎有孩子的声音!”

  孩子……天北部落未来的希望。

  这一柔软提醒凤君再也无法只停留在那猜测的悲伤中,她点了点头,“让我先找找吧,也许木易被压在下面呢!”

  就连孩子也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寂尊落寞一点头,也不再言语,而是一寸一寸地与她一起翻找,他问过很多人,都说没有看到木易走出过木屋。

  这木屋离山体最近,山体崩塌这里首当其冲,结果是可以预见,又是绝对不愿意去相信的,寂尊一直不肯信木易会在这种情况下出事,可当翻找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的贴身之物时,他的眸暗沉似幽潭。

  那煞气,连旁边埋头翻找的凤君都察觉到了,她知道寂尊心里比她还担忧,毕竟木易是与他一起长大的族人,或者说是兄弟!

  “木易,你给我出来!”

  碎岩石下,触目惊心的一滩血迹,寂尊压低着嗓音嘶吼,他愤恨地将手中翻撬的木棍扔掉,起身大吼一句,“给我找,一寸地方都别放过!”

  “是!”

  振奋人心的吼,是对族人的不舍不弃。

  在没有任何先进工具的情况下,救援一直到天黑,凤君双手已经失去知觉,在碎岩石下她找不到木易存在的任何生命迹象,她跌坐在一块一人大的岩石旁,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她已经投入伤员的救治中去。

  如果木易在,肯定也会做这些的!

  寂尊牵着千里在废墟中不断的转,千里身为一匹骏马,竟也能充当猎狗的工作,他用鼻子去嗅,用耳朵耐心去听,每一片废墟它都转悠好几遍,还真被它发现了好几个族人。

  艺雅受的伤还未痊愈,族中大小事务全由寂尊一人做主,事无巨细,他忙得团团转,只能在百忙中匆匆确认凤君是否安全,但凡有危险的事,他会立刻过去阻止。

  族人们忙碌而凝重,他们所有的疼痛都牵扯着凤君的心,她四处奔走恨不能有逆天之力,将这片狼藉恢复最初的其乐融融。

  那些伤痛的哀嚎竟让她无比想念最初时那些欢声笑语,想起刚来时觉得那些叽叽喳喳的议论,那些嗷嗷的吼叫很吵,现在想想,原来最原始的东西也可以那么美!

  如果她能阻止,她会不遗余力!

  当提拉哭着跪在她身边问她,“君君君,我们该怎么办?”时,她哑口无言。

  家族被毁了,重新建立新的家园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况且这片山体经过崩裂,显然已经不结实了,若要重建家园,还得另选一片净土,可放眼方圆十里,还真找不到比这儿更合适的地方。

  如果能够走出大山——

  凤君眼眸一亮,将手中的伤员交到提拉手里,她跑至寂尊身边,朝他大声道:“快,把我的包给我,我有办法救大家!”

  若联系上外界,有直升机直接进来救人,他们的幸存率会大大增加,这时她已经顾不得外部介入,这一片净土会不会被现代社会给污染,她只想救人!

  寂尊狐疑望她一眼,扯着她回了木屋,那个包袱竟然就放在两人床底下,凤君吐舌,她真没有去找过。

  扯开包裹,拿出最先进的通讯仪,她打开开关发现电量很足,快速建立连接,传出来的信号竟然是无法连接,可以说这片区域没有信号!

  不可能!

  凤君冲出屋子,在丛林四处乱转,没有一处能产生信号的。

  这是部落里最先进的一台机器,当年她落入西藏丛林还能使用的家伙,据说在全国乃至全球范围内,没有接收不到信号的地方!

  除非,这儿不是地球!

  或者,不是那个时空!

  每一个通讯设备她都试过,无效!

  在天灾当前,有一个极为滑稽的词划过她的脑海——穿越!

  时下最流行的玩意儿,这神话般的故事,她连想都不敢想,可冷静下来细细回想一遍,她才发现几乎每一点都预示着她已经穿越,偏偏她这唯物主义信奉者没想到!

  她重重跌落,手中的通讯仪在地上滚了几滚,正好滚入诊疗室的那片废墟中,站在远处的寂尊飞快跑过来,才将她疯了似的四处乱转,可把他吓着了!

  勾起她的下颌,半蹲下身体与她对视,那一看又是一惊,她竟满脸泪痕。

  眸中晶莹剔透,却没有唯唯诺诺的恐惧,只是一丝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她望着他,说:“寂尊,我可能回不去了!”

  第一卷016 木易死了?

  章节名:016 木易死了?

  穿越,是她这一世都不曾想到过的经历,不料还穿到了原始社会,天杀的!

  “什么叫回不去?”寂尊皱眉,紧紧盯着她,生怕少看她一眼,又会生出什么变数来。i

  凤君笑笑,平添了几分无奈的苦楚,“我可不指望一次强大的穿越过后,还能有一次彪悍的反穿越!”

  寂尊不懂她的无奈,不了解她的苦楚,更不会明白她前世一生艰苦换来前程似锦,如今一场穿越全部付诸东流,一切必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重来!

  只是无奈只是苦楚,没有崩溃的情绪,凤君在想:是不是那个彪悍的人生,除了彪悍也再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她转眸,淡淡望着眼前眉心比他皱得更紧,神色比她还要紧张的男人,貌似留下来也不见得会凄楚到什么地步罢?

  她一席古怪的话,寂尊云里雾里,他急急上前在废墟当中霸道将她按入怀中,“别怕,就算回不去,这儿也会是你的家!”

  “家吗?”凤君苦涩,她以前除了军营没有家!

  “家!”他坚定一字,再无其他声音,因胸膛内那颗马蚤动的心脏,一顿乱跳得几乎不像话,他压也压不住里面欢喜又怜惜的复杂心情。

  凤君勾唇,一笑无声。

  短短几秒,两人已分开,凤君将包袱收拾好,走至伤患群中,“现在,没有高科技,只能靠天命了!”

  毕竟不是学医学的,不过是知道些急救外伤治疗的尝试而已,要想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将人治好,难于登天!

  她熬了整整一宿,才终于将伤患的血止住,而有些人生命脆弱,已经离开!

  寂尊那边能清理的废墟全部清理了,不能清理的也无能为力,将人凑齐了一清点,只剩六十余人而已,其中女人只有年轻的八人,年老者除去桑布与艺雅还幸存,其他女人全部被活埋在废墟中。

  而这场灾难活下来的男人,也大都年轻!

  这就是宿命,因靠山之地受荫蔽,年轻者在炎热夏季来临时全部搬出来,将那块风水宝地让给年老者,偏偏一场灾难,夺去了他们的性命!

  真不知有时的好心,究竟有没有办好事?

  精疲力竭的凤君,已经连洗个澡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几乎是爬上床的,随意的一趟便沉睡过去,醒来时寂尊就坐在她床边,那着块兽皮给她擦脸,“饿吗?”

  “找到木易了吗?”梦里,她见到他了,那张熟悉的温润俊脸,因羞涩而通红。&”;

  寂尊摇头,转身端了碗肉汤给她,“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吧!”那语气,竟与木易有几分相似,平时只有他才这般温柔。

  凤君看看寂尊,“担心就说吧,你夹着眉毛,我知道!”

  将木碗往她手里一递,寂尊低语道:“全部翻过了,没有他!”

  “你疯了?”

  那块废墟岩石重几许,他竟在翻过可能有族人的废墟后,又将那一片区域全部翻了一遍,凤君凝眸相望,那干净的脸上满是尘埃,来不及清洗的头发显得狼狈的脏乱。

  见她视线落下,寂尊不自在的别过头,以为她皱眉是因为他的脏乱,“我先去河边洗洗!”说完起身就走。

  “别!”凤君紧紧拽住他,“睡吧,折腾!”

  她轻轻一带,他竟然笔直朝后退了好几步,凤君索性将他往床上一带,双手撑不住按在了他胸膛上,两人姿势暧昧的靠在一起,都是又脏又乱。

  揪住她的手,寂尊一笑,“若是平日,我真喜欢这姿势!”坏坏的调侃,在此时只剩无限凄凉,她也想在平日里,哪怕被他占次便宜也无所谓。

  说完这句,身下的男人久久没有声音,凤君小心抬头一看,他已沉睡过去,小心下了床来,就着床边的木桶用兽皮给他擦脸。

  他不安地动了几下,察觉到是舒服的触感,围绕在身边那浅浅的呼吸也是熟悉的味道,他便又沉睡过去。

  将他的脸勉强收拾干净,让他至于因为难受而睡不好,她推门出了木屋,外面收了往日的清亮,如今一片阴沉,像是要下雨了!

  伤患被暂时安置在艺雅屋子旁边那几个木屋,她推门正要进去,撞见一脸疲倦的提拉,她整个眼圈又红又肿,想必是哭过了,她身后一个沧桑落寞的身影钻了出来,见到她,那双失魂落魄的眼终于亮起了一点光泽。

  她瘦得只剩下皮的手扣住凤君,“木易呢?”

  若是平日,这问话定是质问,凤君也定会轻松将手腕一翻,鸟也不鸟直接走开,可如今她看见的是一位年老母亲对儿的记挂,那怀揣着所有希望询问,似乎只期盼她能提供一点点的消息,哪怕只是一点点!

  “寂尊翻了那片地方,找不到他!”凤君如实相告。

  “你胡说!”艺雅情绪瞬间失控,她眼泪顺着皱纹颗颗落下,“废墟里好多他贴身带着的东西,他会不会还压在下面,会不会?去找,你去找!”

  如果找了,木易不在,那只能算个好消息,偏偏找到了好多木易贴身的东西,和一滩一滩的大片血迹,还有几具全然模糊的尸体。

  连寂尊都无法确认里面的,有没有木易,何况已经疏于与木易相处的艺雅呢?她老眼昏花,又哪里看得清楚呢?

  “艺雅,你别逼君君了,她已经够累了,就算现在找到木易,他也已经,也已经……”只是短短一句,提拉已经泣不成声。

  部落里好多人都去世了,那些曾经关爱过她的长辈,那些曾经一起玩过的伙伴,还有她一直崇拜的木易,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就算其他人离开,也不能让木易离开啊?

  他是那么那么那么好,提拉边哭边碎碎呢喃,那些话语很小声,还是被艺雅跟凤君听得清楚,心底一片苍凉。

  “不亲眼看到,不要轻易下定论吧!”凤君拍了拍艺雅的手,说这话时她也是没有底气的,有时候在现实没有血淋淋摆在眼前时,人宁愿自我安慰,甚至是自我欺骗,哪怕是一小会!

  艺雅狂喜般的点头,“对对对,也许木易正被压在那个小角落等着我们去救呢?”她推开了两人,冲到前面睡了一觉又在四处转悠,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条生命的男人们身边,“快找找,木易在里边!”

  男人们眼神黯淡,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再也不做声,倒是向来少话的伐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艺雅,昨晚酋长全部找过了,他连一个婴儿能藏身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寂尊做事之缜密,艺雅如何不知?

  她不敢相信的摇头,“不不不!木易怎么可能轻易死去?我给他算过卦,他会活很长很长的时间,比酋长还要活得长久的!”

  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眼神悲伤都不忍去看这个几近疯狂的老人。

  艺雅忽然瞄上了凤君,她正垂着眸叫人瞧不清楚她眼底的神色,艺雅猛然扑向她,“你不是会算卦吗?快算啊,木易在哪?他在哪?”

  “你冷静点!”被扯痛了,凤君皱眉推开她。

  “我怎么冷静?”艺雅老泪纵横,“只有你这狠心的女人才能冷静!他是怎么对你好的?现在他被埋了,你就不管不顾了吗?”

  她不管不顾,不会弃一堆伤员不理,趴在那个堆里找了半天,差点将整片区域翻过来,她不管不顾,不会醒来第一句就是问的他,可说这些没意思!

  “你要我怎么管?”她只问她,也想问问自己,到了此时此刻,她还能为木易做点什么?除了找他,再找他?

  “去找啊!再翻一遍!”艺雅尖叫着,猛然将凤君往那边废墟一推,她本就累得够呛,身体不如之前,更是没料到发起疯来的艺雅有这么大的力气,硬是被她给推出了几米远的距离,然后重重跌倒。

  轰隆——

  一声巨响,就在她跌倒的同时,她惊恐抬头,只感觉崩塌过一次的山体忽然间在怒啸,整个天地都在颤抖,哗啦啦的响声是碎石在不断滚落的声音。

  她扭头,朝还愣在一边呆呆望着那随时可能再次滑坡的山的族人们大吼,“跑!”

  提拉第一个反应过来,扯起旁边的艺雅就跑,其他人纷纷跟上,凤君在第一时间起身,准备逃离危险区,哪怕是无谓的挣扎,也要挣扎!

  她刚刚站起,发现脚下使不上力,两脚的踝关节处又酸又胀,压根使不上力气,她挣扎了几次,站起又倒下,眼看着滚下来的碎石越来越多,好几块都砸得她后背生疼了,她迅速以双手撑地,以匍匐前进的方式欲往前爬,可前方全是高高低低的废墟,她怎么爬?

  轰——

  又是一声巨响。

  她觉得头顶一片乌云罩下来,那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她欲翻滚已无处可逃。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兽皮衣忽然被一只大手扯住,狠狠往后面一带,又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狠狠往前面带去。

  两个同样霸气的力道施加在她身上,救她于水火之中本是毫无悬念的,偏偏这两个力道是相反的,一扯一拉之际,她停留在原地,动也动不得,如今连垂死挣扎都不能!

  完了!

  心底绝望扫过。

  第一卷017 大结局(上)

  章节名:017 大结局(上)

  千钧一发,若再无人放手,她将丧命于这场相救!

  从巨石砸下,到两手相扯,再到如今不过也是短短的一瞬之间,就在那一瞬之间,一个声音果断绝然,温润得似山间的泉水即便最危急的关头,仍旧沁人心脾。&”;

  “我放手!”

  凤君忽然呆住,手脚无法动作,任扯住兽皮衣的手松开,另一只大手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她拽了过去。

  砰!

  还未来得及完全逃离危险区域,巨石已经砸下,好死不死压了她一小片衣角,偏生扯她的手力道大得可怕,那一扯硬生生扯去了她上半身全部的兽皮。

  灰尘扬起,扑了她一脸。

  没有羞涩,没有紧急遮掩春光,逃过生死一劫的人,出于本能地微微呆了呆,然后颤了颤,缩入了身边人的怀里,紧紧拥住。

  谁知,身边那僵硬结实的身体比她颤抖得更厉害,他摸着她的背,紧紧将她扣在怀里,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重重一松气,“没事了!”

  她豁然将抱着她的男人推开,双手简单在胸前一遮便急急扭头去看,身后扯她兽皮的地方站着的那个人,叫她愣了好久好久,僵硬的嘴唇在一堆人扑向他以后才迟钝唤道:“木易……”

  温润的男人满脸的急色终于舒缓了一些,他将众人抛在脑后,弯腰拽着她的胳膊看,“有没有伤着?”

  她仰着头,眼底眸心都只有他而已,咧开嘴角最没有防备的笑了!

  木易不知他的离开让他们经历了怎样的心路,所以他不懂这一笑的意思,却还是被那纯粹自然的萌态给激得心神动荡,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弹半分。

  手,不自觉地朝她伸过去,想触了触她染了尘埃却完璧无瑕的脸。

  半空,被另一只手扣住,寂尊冷然将两人隔开,“木易,你去哪了?”

  满目苍凉在木易靠近熟悉的村落时就已经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弦,他惊恐伤痛全部在看见凤君遇难的那一刻抛诸脑后,如今寂尊这一问,冷静了他的全部心神,悲怆袭来差点让这个强大的男人颤抖。

  “君说,夜里有蚊虫,我听说一种药草点燃后可以驱赶蚊虫,一大早就去山里采,无意瞧见山崖头上有一朵淡蓝色的花,开得极其好看,我去采摘之时不小心掉落山崖,现在才怕爬出来!”

  木易的语气,过于平静,仿佛他只是出门一趟,回来后家还是家人,家人都围坐在餐桌旁相候。

  听的人一阵静默,这就是命,机缘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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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添了木易的加入,伤员的治疗护理跟着轻松许多,木屋被缩减一半,虽然人员也损伤大半,但屋子还是不够住,单住的人都被挤成几人一间了。

  没有一个人抱怨,大家各司其职,都能找到自己的忙碌,山体的崩塌慢慢趋于平静,再出现碎石跌落,损失的也仅仅只是房屋,寂尊已经安排把所有人都往远离山崖的屋子迁移了。

  连续几天的阴沉天气。

  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能够清理的废墟全部被清理,找到的族人尸首被好生安葬在了山里,仅仅是一堆衰草覆盖,没有坟墓没有碑石,从自然中来送回自然中去罢了!

  悲怆情绪也一直受天气影响,如这忽然间下起的细雨绵绵不断。

  暴雨恐怕不远了,站在门边上,凤君眉心皱起,雨一来只怕这片埋葬了太多东西的废墟会引起瘟疫,她昨夜与木易谈过,知道他们对于瘟疫还一无所知,族中去世的人多,他们只会以为是天神作怪。

  这几天,艺雅都设了法坛,在部落最中心祈祷。

  若是瘟疫一来,仅剩的几十口人怕是也逃不过,昨夜里才又去世了三人。

  “君,提拉晕倒了!”

  她正出神,格洛连跑带喘地站在木屋下喊她,她凝神一听拔腿就跑,另一个木屋里提拉脸色苍白昏倒在地,她二话没说直接掐人中,剧烈地疼痛将提拉逼醒,她迷迷糊糊四处观望,语气虚弱,“好疼啊,伐第呢?”

  “伐第跟寂尊出去狩猎了!”凤君将她放好,这几天提拉比她更忙碌,这身体怎么受得住?

  “君……”她唤了一声,泪水又出来了。

  总以为提拉大大咧咧最是没心没肺,可这场灾难除去死去直系亲人的那几位,数她最难以自拔,凤君拍了拍她,一语未发。

  眼神从敞开的木门望出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触景生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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