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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还能长大!
任务完毕,已尽人事等听天命!
这段荡漾的小插曲后,寂尊的理智也跟着恢复几分,他正好背对着伐第他们,也就是说凤君的小圆臀正对着他们,一不留神怕是会被伐第看见,本能地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小东西,在凤君狠辣出手的时候,他干脆放手。
两人整理衣冠,忘却刚才差点擦枪走火的事件,寂尊眼神冷鸷恢复到道貌岸然,这样子,可像极了衣冠禽兽!
——
在那荡漾的一夜后,提拉的智慧像是被彻底打开,经过她改造的陶器,比西狼部落的有过之而,她发现了种种美化陶器的办法,甚至发掘了釉彩!
她在部落男人中被十个新来女人冲淡的崇高地位,再度回到最初,甚至超越最初!
她是继凤君后,最受尊敬的女人!
“君,你说得对!”
望着在她的吩咐下,井井有条进行工作的男人们,提拉有感而谈。
“女人不能依附男人,现在我年轻貌美,以后老了或者出现了更年轻貌美的女人时,他们就会遗忘我甚至抛弃我,而我若有其他女人不能有的才能,即便我皱纹密布年老色衰,他们也不敢将我遗弃,或者我压根就不怕被他们遗弃!”
凤君点头而笑,“提拉,你是个聪慧的女子!”
她只是无意点拨了她,她便能自己悟出个彻底来,看来新来一波女人冲淡男人对她的盲目宠爱,也不算是件坏事!
“听说,那个叫‘紫妮’的女人好像怀上孩子了!”谈及孩子时,提拉也不无忧虑与遗憾,凤君虽不能感同身受,可多少还是能理解一个渴望做母亲的女人的小心思吧!
她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你也很快会有的!”
“嗯!”提拉坚定点头,心定了定,八卦的因子开始躁动,她小心翼翼的凑近了凤君,低声道:“我听人说,紫妮的孩子好像是酋长的,你说是不是真的?”
“嗯?”凤君专心摆弄着提拉刚从她的小茶壶,在想着拿个什么法子弄出模子来,以后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用手捏制了,谁知她忽然扔下一句这样的话,愣是让她呆了好久。
“是吗?”
如此漫不经心。
“君,你说是不是真的啊?”
提拉捅了捅她的手肘,与寂尊走得最近的人就是凤君,自从她来到部落每天都睡在酋长屋里,酋长有没有跟紫妮交欢,她肯定是除了当事人外最清楚的人了!
所以,提拉决心一定要挖出这个重型炸弹,要知道酋长可是绝不会轻易跟女人交欢的人,再说了,紫妮身体压根不强壮,胸又小根本没啥魅力!
还不如小小的凤君呢!
好吧,这个比喻似乎不小心就泄露了,在所有人眼里凤君的外在条件是最差的那个!在这里,小巧纤瘦白皙,压根不是美的代名词,只有强壮彪悍大奶才是真正漂亮的形象。
“我怎么知道?”
是啊,她怎么知道,凤君勾唇苦笑,他们还没到影形不离的境地,再者寂尊是酋长,常有事务要处理,不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机会多之又多,莫说与紫妮交欢,就算是与部落里每一个女人交一次欢,她都不可能知道!
知道又如何?
她是她,他是他,不相干的吧?
“君,你是不是有点失落啊?”失落这个新词,是凤君教她的,在这微妙的情绪变化中,提拉很聪明地用对了地方。
“谁说的!”她抬眉一笑,极力证明。
提拉呵呵一声,“我记得你说过,有些人笑呢,也不一定就是开心,有些人不开心呢,也有可能会笑……”
这句话说完,凤君的脸垮了,真不该教她太多!
“君,你为什么不跟酋长交欢呢?他肯定很厉害的!”提拉有点搞不懂她,所有新来的女人都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各种交欢都出现了,独独凤君与她们不同。
见她只是笑不说话,提拉摸了摸肚子小声道:“君,我知道你害羞,可是男人就是男人,他们每天都会很像要交欢,你老是不跟他交欢,他怎么可能会一直对你好?肯定会去找其他女人交欢的!”
“那又如何?”她总是要走的,寂尊跟谁交欢,她管那么多无用!
“那又如何?那就是你又会不开心了呀!”提拉恨铁不成钢的瞪眼,交欢明明是件舒服极了的事,为什么凤君就是不愿意尝试呢?
每一个向她求欢的男人都被无情的拒绝,现在不再是以前狼多肉少的时候,也渐渐不会再有男人向她求欢了,她好像还很开心,凤君不会是在那方面有问题吧?
“谁说我不开心了?”凤君很无语的反问,她哪只眼睛看出她不开心来了?结果发现,提拉这家伙,正瞪着一双探索的眼睛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那眼神越看越叫人觉得毛骨茸然。
她惊悚的往后退,她逃避的模样,让提拉更加担忧,“君,我不会猜对了吧?”
“你猜对什么了?”凤君一个白眼,真是跟寂尊这家伙搀和上关系,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可不得了了!”提拉好像想起来,在第一次见到凤君时,她朝他们叽里呱啦的说鸟语,好像就是说她不能交欢,对!
那次,木易给她检查身体,她忽然下面流血了,虽然流血了就可以交欢了,可是也不是每个人流血都能交欢的吧?万一,凤君真的有病呢?
得赶紧叫木易看看才是!
不容分说,提拉拽着她就跑,这种问题她还是不跟凤君解释的好,免得她害羞不肯被检查,直接拉过去瞧瞧告诉木易,让木易好好检查一番就可以了!
木易,住的木屋很简单,可他白天总在山壁崖下的木屋中,等待着有不舒服的族人过来找他,哪里堆放了很多草药和工具,在请教了凤君之后,他又把他的小木屋给整理了一下,凤君说这是“诊所”。
他想了半天,觉得这两个字应该就是指看病的地方,所以他很大方了接受了这个名词,并在族人中使用,效果还不错!
到达诊所时,里面很热闹,都是年轻女人的笑声,凤君被大咧咧地拽了进去,还没站稳就瞧见一堆年轻女人中间,正在很认真地摸一女人肚子的木易。
他模样很严肃,可他的动作,近乎猥琐……
摸来摸去,肚子上的每一个区域都没了,那个姿势绝对不是中医学的“望闻问切”,更不是西医学中的“叩诊法”,就是单纯的摸!
这场面,冲撞了她的视野,她尴尬轻咳,木易听见声音急忙抬头,见到是她,脸上堆满了惊喜,“你怎么来了!”
她无病无灾,看起来很好,难道是专程过来看他的吗?
昨天,他去丛林里采草药,不小心被野兽撞了一下,小腿受了伤,她是听说了?
喜不自胜的木易,直接绕开等待着他检查的女人们,走到凤君面前,“外面太阳烈,你还跑过来做什么?”
“太阳烈也要过来啊!”提拉先开口,瞄了瞄那群女人,“你们都在这里干嘛?”
“巫师说紫妮也能要有孩子了,我们陪她过来让木易给她检查检查!”
穿过人群,凤君的视线落在了她制造的极简陋的“诊断床”上的女子,在从西狼部落刻意出来的强壮女人群里,她确实显得比较瘦小,在凤君的审美观里,这样的女人倒是好看些,瘦而不弱。
她洋溢着幸福与期待的脸满是笑容,手不自觉地抚上还看不出去凸起的肚子,天北部落的族人们已经知道,女人差不多每二十八天左右都会流血,而女人不流血了,要么是病了,要么就可能是有孩子了,紫妮已经三十多天没有流血了。
她跟寂尊么?
眸光自动转开,落在木易身上,木易脸上也有喜悦,拉着凤君走到诊断床边,“你摸摸,她肚子里好像有东西了!”
凤君袖着手不动,才三十天而已,就算真有了也不可能成形,有什么好摸的?
只是奇怪,她的孩子应该是在西狼部落怀上的吧?难道那时候她跟寂尊就……也难怪,一群强壮的女人中间,偏偏选了个较纤瘦的,原来有这层关系在。
她冷冷一笑,并不在理会他们,反而退到一边。
提拉瞧着她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也许凤君也是想跟酋长交欢的吧?只是她那方面有问题,所以不能而已。得赶紧让木易看看,她神秘兮兮的拽着木易的手,拉着他往边上走。
对于女人忽然这样的亲密,木易是反感的,正要将她甩开,结果听见她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凤君那方面有问题,所以不能跟男人交欢!”
谢谢闲看晴空的大钻,玉木一1的十朵花花,flflfl的八朵花花五颗大钻,哇塞!开心啊哈哈。明天狂更回报姐妹们,嘿嘿,我有点期待萌娃木易的反应……
第一卷009 我们的孩子?
章节名:009我们的孩子?
提拉向来语出惊雷,木易见怪不怪,可这事有关凤君,他就急了!
“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提拉严肃认真,又不敢大声说话,只得压低了声音说:“她真的有问题!”
木易悄悄望了凤君一眼,她哪里都很正常,除了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与男人交欢,可上次给她检查,她明明会流血,怎么还会有问题呢?
“她只是不愿意而已!”
“她愿意的,她是不能!”提拉纠正他的话,一口咬定事实就是她说的那样!
如此坚定,倒叫木易不得不有些动摇。i
“你不信?你跟她求欢,看她愿不愿意答应!”提拉将木易朝前一推,笃定道:“她肯定会害羞,会很为难!因为,她也想啊,但是不能!”
提拉口口声声,将强大彪悍的凤君说成了无能之人,仿佛她对凤君的难言之隐深有体会,那份笃定,毁人三观。
“这……”说到求欢,木易又想起上次,以及上上次的暧昧相撞,耳后不着痕迹地微微红了,一面对凤君,他不由自主的会有点小紧张。
“这什么?你赶紧去,否则拖久了,凤君的身体会更加不好的!”
这句话,是唯一能打动木易的,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走向凤君,当着一群女人的面在她身前半蹲下来,抬首温润相望,那充满柔情蜜意的姿势……
凤君有片刻的恍惚,这个姿势貌似有点求婚吧?
她刚要退开,实在受不起这么大的礼,木易已执起她细白的小手,克制不住眼神中那些深情款款,唇红齿白的俊颜慢慢笑开,“凤君,你愿意跟我交欢吗?”
咔擦——+
美妙的幻境被巨石打破,凤君瞬间从恍惚中清醒,尼玛的!这重口原始部落,即便是与众不同的温柔木易也逃脱不了这重口的命运,你叫她情何以堪?
她满面为难,与提拉描述的一模一样,那耳根有淡淡的微红,也被她猜中,就差试探试探她是否真的愿意交欢,只是无能为力而已。
在经过与新来十个女人的认真探索下,木易发现女人在想交欢的时候,身体会有明显的变化,他很想知道凤君是不是也会有那么明显的变化,手慢慢靠近……
“紫妮在哪?”
木屋外,寂尊伟岸的身影逆光而站,迈入屋内的第一瞬间就瞧见了凤君,一瞬即逝的惊诧后,双眸紧紧钉在了木易身上,他朝她伸出去的手,是想干嘛?
“在这儿呢!”清脆似百灵鸟的嗓音欢喜的响起,紫妮已从诊断床上起身,抚着小腹温柔望向门边丰神俊朗的寂尊。
结果发现寂尊的眼神压根不在她身上,她忙溜下床朝他过去,寂尊这才收了目光落在她身上,“走路慢点,小心别摔了!”
“嗯!”紫妮点头,脸上全是毫不掩饰的喜悦。
确认紫妮不会有什么事后,寂尊的心神全部放在了凤君身上,“你怎么过来了?”好端端的不在屋里呆着,穿得这么好看反倒来木易这儿乱晃,这身兽皮是新作的呢!
“你怎么过来了?”凤君慵懒抬眼,很无所谓的瞧了并立的两人。
“我来看看紫妮,她可能有孩子了!”即便他不说,从他一进屋的那句话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么紧张她,这孩子恐怕不会再是别人的了!
凤君点头一笑,“我来看看木易!”
木易眼神悄然一亮。
寂尊微侧了头,将她瞧得更仔细,从上到下都能收在他的深眸里,却不懂她这含着淡淡愠怒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她的这个回答,让他很不爽!
“现在看完了,可以跟我回去了!”
他一如既往的霸道,霸道着别的女人,还要来霸道着她,凭啥?
“我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你若有事情,可以带着她们先走!”明明有气,表面上却平静得波澜不惊。&”;
被违拗,寂尊是不喜的,可这野东西难得出来走走,若是强行带她回去也是不忍,他索性在木屋一坐,“我没有事情,在这儿等你吧!”
你不走,我不走,断绝一切男人接近的可能!
“好呀!”凤君笑笑,已不再理他,看向还半跪着的木易,“你上次不是说,要我教你个法子,方便把草药给弄碎吗?”
木易喜道:“你上次提的法子,我觉得不错,专门弄了块石头过来,你看行不行?”他拉了凤君去看他最新制作的捣药石。
一块天然有略深凹槽的平整石块,被放在木屋最干净的角落里,里面插放着一块长圆柱形的石块,最简易的捣药石,却很好的利用了仅有的自然资源,凤君赞赏点头,“挺好的!”
“我每日都会用陶壶烧了水将捣药石给洗洗干净,有太阳时还可以打开上面的木板,直接晒到太阳!”木易的卫生观已经树立,能够在现有的基础上保持最高的卫生标准。
他的实干能力,不容小觑呢!
而且,这思维也相当进步,短短月余时间内就能够将先进的思想全部融会贯通,凤君扭头会心一笑,“你将会是整个丛林最好的巫医!”
来自她的夸赞,那是比真正成为第一巫医还要兴奋的事儿,木易的脸已经堆不下那许多的笑,只能全部挂在眉梢,那紧致的微麦色肌肤上,硬是挤出了几道性感的横纹。
“哇,这可是凤君的预言哦,木易大人好厉害!”
凤君小小瞄了只顾兴奋的提拉一眼,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她家酋长大人正在冷鸷地睨着她,那内容是危险滴!
“提拉,我让你多做些大锅出来烧水,你做了没?”
“那个,我还没有……”大锅,需要很用力的揉泥巴,最近部落里的男人都被派出去活捉野兽去了,剩下几个年老体弱的,要做大锅还不得统统她亲自动手,可累坏人了。
“你有时间在这里大呼小叫,怎么还不去做?”
“我,我是陪凤君过来……”
“现在我在这,你先回去做大锅去!”寂尊很无情地打断,将被那头凑在一起又在细细碎碎地研究一些没与他研究过的东西的那两人勾起不爽全数砸在提拉身上。
提拉一脸茫然与委屈,撅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酋长这是咋啦?他以前可不是这样!难道?提拉很狗腿的凑过去笑笑,“酋长,紫妮的身体虽然不强壮的,但是也没有黛语那么弱,所以你压根不用担心你们的孩子。”
“你再说一遍!”
灵敏捕捉到她话语里某种不和谐的成分,寂尊凌然清喝。
提拉被他又骤然转变的态度吓得一缩,都不敢说话了,最近酋长对她的态度好像很恶劣,似乎很不满她的一些行为,尤其是她对凤君死缠烂打等等等。
可是,凤君说过,不错事者,无所畏惧!
她没做错也没说错什么,有什么可怕的?硬是将腰杆子一挺,将那段很狗腿的话,用很大气凛然的方式说了出来,说完小心的瞥了凤君一下,竟发现她在看着这边,嘴角若有似无的笑。
“我们的孩子?”寂尊眉头深锁起。
“难道不是吗?”提拉这才找准方位。
寂尊不置可否的一声笑,扭头望向头与头凑在一起的两人,声音略有提高,“你别忘了给紫妮做个大点的碗,让她好多吃点肉补补身体!”
提拉狂点头,笑弯弯的眼睛写满了“还说没猫腻,被我发现了吧?”。
那边的讨论声,丝毫没有停顿,反而愈演愈烈,像是正在劲头上,寂尊瞧了几眼,大步过去,发现两人正在地上用小树枝在画着什么。
他凑近一看,一条一条的,分明是他们用以计数的特别形状,而在这些条条旁边,一个个或圆或扁的怀疑图腾被凤君接二连三地写了出来,木易凝着眸很认真地盯着。
情绪全部被抢占,寂尊跟着蹲了下来,每一条对应着一个图腾,他试探性地问:“这是一的意思吗?”
凤君不语,只看了他一眼。
他急了,“这些,是你简化出来用来计数的符号?”
“不是,这些是阿拉伯数字!”阿拉伯数字不就是用来计数用的符号么?凤君邪恶勾唇。
“什么是阿拉伯数字?”
“这个就是阿拉伯数字!”她直接一指地上。
“凤君!”很严厉的一声唤,她知道男人的耐心差点被磨光,这男人对于新鲜的东西总是这样饥渴难耐,她这不是正打算教他们吗?怎么一点玩笑也开不起!
“叫我干嘛?”她回头,还装作一脸懵懂,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寂尊磨了磨牙,硬是忍下火气,好声好气地继续不耻下问,“用符号代替,就必须要有一个统一的,而且是方便统计的规则,不然的话会比这个更麻烦!”
天北部落计数方式已经有所改革,从单纯的画线条,已经进化到了用特别的符号代表十、百之类的,可方法还是麻烦得很!
证明寂尊在试图改进,却因为地域狭窄,知识面有限,暂时还不懂得制造出阿拉伯数字这种模式的计数符号来。
对于这他试图研究,最后研究尚不算成功的东西,他无比好奇和期待,迟一秒钟知道,都像是万蚁噬心一样磨人,偏偏有个女人最爱磨人。
她慢条斯理地将一连串数字写在地上,个个分门别类的弄好,然后等待着木易将其一一看过,等待着某人连蹲都蹲得不安分了才说:“这是我家乡用的计数法,比起你们那笨拙的方法,可强多了!”
寂尊轻咳一声,很低调地提醒她,他们的计数方法是他研究出来的,在族人面前给他嘴下留点情面。
“你们的计数法,复杂没有规律而且不方便计算,说实话真的没什么用!”
毫不留情,某人今天毒舌腹黑了,貌似因为什么在不爽中!
“你这个比起我们的,有什么好的?”寂尊凑近了问,没有挑衅没有不满,仅仅只是强烈的好学,凤君袖着手本不想太早告诉他,偏偏对上那双真挚如孩童的眼,她不能拒绝。
记得,在军营图书馆内,她曾在杂志上看到那样一组照片,主人翁是一群山区的孩子,吸引人的不是他们冻伤的手指,也不是那被积雪压垮的教室,唯一吸引她的是孩子们的眼睛,一种对知识渴求的眼睛,说起来也许官方了,可那样的眼睛真的会触动她的心防。
一如此刻,被寂尊触动!
她扭转过头,忘却一切只记得眼前准备教会他们的计数方法,木易给她铺了兽皮毯子,她索性席地而坐,盘着腿在地上写写画画一点点的讲解,两人都是极通透的人,许多东西她仅仅只是轻轻一点拨,他们便懂了!
教这样的学生,真好!
比起那个荡漾的夜晚,教授提拉与伐第最易受精的姿势要强多了!
沉默,在她讲解完以后是长久的沉默,两个男人各自皱眉低头喃喃小语,他们在推算在记忆,半小时后,两人几乎同时抬眼,一笑倾两国。
围在边上贪婪观赏美男的女人们还是云里雾里,他们三人究竟在说什么东西?他们怎么一句都不懂呢?
提拉也跟着在探头探脑,木易寂尊凤君,这三人的组合虽然说不出的别扭和诡异,却也有其他人不能有的某种默契,奇怪的默契!就像刚才,在他们三人认真研究时,旁观者清晰看见流动在他们之间的气流。
获得至宝的两男人,自那一笑后变得很沉默,都在内心里在默默消化和衡量这一个重大的突破所具备的意义,也或者是他们喜不自胜,若轻易言语,只怕有损了平日里沉稳的形象。
凤君抱着胳膊,往后靠在木柱子上,闭目养神。
又是一次成功的调教,这原始丛林越来越先进了,等他日她走出丛林时,这儿会不会已经具有生活在现代都市的资格了?起码,不会被淘汰得那么悲惨!
“酋长,原来您在这!”
木屋门口,激动的唤声击碎了屋内的气氛,空气徒然跟着他的语气一紧。
扭头一看,一中年大叔满头是汗地站在那儿,“乐勿跟他们打起来了!”
他们,自然是指的部落里其他男人,寂尊狠狠皱了下眉,当即已经起身了,“带我去看看!”
他责无旁贷必须要去,凤君却不打算过去,乐勿跟部落人的男人打架,为的无非还是上次那件事吧?
临出门,望望身后跟着的一堆人,唯独没有凤君,寂尊停下脚步看她,“你不去?”
“为什么要去?”有些事情,乐勿如果不学会自己解决好,那么他不可能永远仰仗着谁的庇护生活!
寂尊清楚,在这些事情面前,这小东西最是残忍的,她起初还道貌岸然地跟她说了老鹰训练小鹰的故事,他在想若是她有了孩子,对孩子她也会像老鹰一般心狠么?
“去看看吧,大家都去的!”木易也收拾好了屋子,准备立即出发。
毕竟这不是小事,乐勿那次犯下的错误,表面上看是过去了,可实际上风波一直没有平静过,而乐勿也远远没有从那次阴影中解脱,一看他最近不常表现,甚至很少抢风头说话就知道!
收敛了心思,凤君跟着出门,习惯了部落出事,全体出动的群居生活的族群,整个儿都挤在了小小的一片空地上,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包围。
那凌乱的草木,看得出在寂尊没有出现之前,这里的激战状况,堪比死对头的决战了吧?乐勿嘴角,脸颊还有额头都挂了彩,瞪着愤怒的眼扫视着群殴了他的族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
寂尊往互殴双方中间一站,威严凛然的气势席卷所有人,那冷鸷的眼眸摆明了,只要真相,那些虚与委蛇的玩意,通通滚蛋!
“酋长,乐勿是个尖细!”
指责,一片片的响起。
乐勿还淡定得很,站在人群最边上,苦苦扯着嘴唇,似笑非笑。
“理由?”打断那一片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寂尊只问最重要的。
伐第也站在中间,看那模样是中立方,他最有发言资格,寂尊的眸往他一扫,示意他将事实说出,伐第点头出列,“我们按照酋长的安排,分工在丛林狩猎,可比酷忽然说他听见奇怪的声音,就跟乐勿两人一起去看,居然在丛林中发现了沧南部落的人,然后……”
“你说什么?”寂尊敏锐地打断,“确定吗?”
“我确定那些人是沧南部落的!”比酷高声答道。
比武已闭,天北部落与他们并无来往,他们出现在村落附近丛林,这是非常不合理的!丛林里,忽然挂起一阵风,摇散了树梢的落叶,纷纷扰扰飘了满半空,这风来得奇怪——
谢谢茗淇的大钻和花花!木马↖(w)↗
谢谢所有跟文的亲,真心谢谢你们,让我觉得累不是累,一切都值得!
调教篇010 色令智昏的后果
一阵风过,丛林重归了平静,静得更显诡异,酋长大人凝重的神色令族人们立即意识到沧南部落的出现恐怕不会简单!
那唧唧歪歪一堆乱七八糟的指责也变得小声,乐勿梗着脖子怒叿叿地站在人群中,“比酷,你这鸟人不要乱说话!”
“我怎么乱说话了!难道,沧南部落的人不是你放走的吗?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抓到他们了!”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大家的眼睛都看见了!”比酷朝身后一指,“你们都跟酋长大人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看看,我到底冤没冤枉乐勿!”
“行了,比酷由你说清楚!”寂尊皱眉,像是受不了这种聒噪声。
“酋长大人,你这是不相信我吗?”乐勿以为他被剥夺了解释的权利,情绪有些失控,他大步朝寂尊迈了几步,比酷赶忙挡在寂尊身前,“乐勿,你要干嘛?”
“比酷,你们!你们怎么可以不相信我?”青筋暴起,乐勿急得双眼通红。
“没有人不相信你,我只是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寂尊推开小心过度的比酷,走到乐勿面前,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肩膀狠狠抖动几下,才平复下几欲崩溃的情绪,那是一种被抛弃的恐惧与愤怒!
“酋长大人吩咐我们在这一带狩猎,我们学着凤君刚刚教会的法子埋伏在僻静的草丛里,可我们没等到野兽,却等来了沧南部落的人,他们就从那边的小路过来,样子非常鬼祟,因为隔得太远,我们不敢肯定他们究竟是不是沧南部落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所以决定躲起来好好看看!”
比酷说的时候,眼神里还有愤怒,“可是,在他们越来越近,就要看清楚样子的时候,乐勿忽然冲出草丛朝他们扑了过去,他们见到乐勿,立马转身掉头就跑了,钻入了那边的林子,我们找了很久,都找不到踪迹了!”
白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
所有在场听到的族人,都齐齐可惜叹了口气,好歹看看他们是不是沧南部落的人,究竟来丛林干什么!
“你们说说,他为什么要冲出去?这不等于给沧南部落通风报信,告诉他们我们就埋伏在哪儿,让他们快点逃跑吗?”比酷气红了眼睛,上次的事他已经选择原谅乐勿,可乐勿却还要这么做,太伤人了!
凤君静静听着,抱着手藏在人群之后,她并不打算参与这场争论,也不愿意为任何人说任何一句话,看得出来单纯的原始部落人,还不懂得人心有多险恶,他们仅仅凭着简单的臆断在推算人心。
其实,她也不懂算计人心,那是个复杂的东西!
寂尊朝她投过眼神时,她正低着头在淡淡苦笑,倒教人看不清楚这在人前又变得水雾朦胧的小东西心里在想些什么,估计是与这场指责关系不大的,她不是一向喜欢如此么?
场面气氛紧张,寂尊却在那一看后,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暖意洋洋的笑,比酷不小心瞧见了,吓了一大跳,“酋长大人!”
他还在等待着伟大的酋长做出最公正严明的判断,给乐勿这个j细狠狠的惩罚!
收回心神,寂尊恢复一贯的冷鸷,眼神扫向恨不得要开口却忌惮他的威严而硬生生憋着的乐勿,“你说说!”
终于得到开口的机会,乐勿重重松了口气,他就怕连解释都不给他,虽然他的解释显得那么无力,“我记恨着当初芬女给我下的套子,我恨不得找他们好好算笔账,所以我忍不住冲出去了!”
“忍不住吗?”比酷冷冷一哼,“为什么在西狼部落的时候你不找他们算账,现在却说忍不住?你骗谁呢!”
“在西狼部落,酋长和凤君再三告诫我,千万不能惹事,那时候赢得比武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乐勿急得瞪大了眼睛,那惯有的戏谑之色早已不见踪影。
因为愤怒,所以再次情绪失控,令部落出现损失么?
比酷已经不屑于与这种毫无说服力的解释争辩了,他夹杂着愤怒与失望的眼神,冷冷地望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乐勿,灵动的瞳孔此刻毫无生气。
分明是不愿意相信的,又何必逼着自己去相信这么不美好的事务呢?凤君摇头叹息,悄悄从人群中走了过去,小手扯了扯寂尊,没说话。
仅仅只是用下颌朝比酷的方向一勾。
寂尊懂了,拍了拍她示意明白,“大家怎么看?”
“酋长,当时我也在草丛里,我们都以为胜利在握的时候,乐勿忽然冲出去,打破了我们商量好的所有计划,我也很生气,他为什么要这样?”憨厚的伐第难得扔出责难话语,想必也是被气着了。
“或许乐勿真的是太心急了呢?”站在他身边的提拉,在这种算是闹哄哄的状态下,居然很低调,说出口的话声音极小。
可,掺在一堆指责声中,这小小的维护显得那么明显,乐勿落寞的眼神瞬间便被点亮了,他感激万分地望着提拉,几乎要热泪盈眶。
提拉又是那么的不敢肯定,她巴巴问寂尊,“酋长,您说呢?”
问题,若抛物线一般,最终归到原点,在部落连续出了这么多事情后,寂尊的威信早已跨越从前,迈向了另一个极高的点,那是巫师也不能媲美的程度。
“谁愿意相信乐勿?”
仅仅,只是这一句。
他深邃睿智的眸,缓缓淌过族人,鼓励每一个人凭着心说出答案。
比酷抹了把鼻头,“如果,他真的不是j细,谁也不愿意怀疑他的,上次的事,差点害得我们输掉比武,这一次万一又害了我们呢?”
想了想,伐第也跟着点头,“我是愿意相信他,可必须要给我们一个值得相信的理由!”
这个回答,得到大部分族人的认可,寂尊的眸一移,直接看向乐勿,“你给大家一个理由!”
“我……”乐勿狠狠挫败了,这就是色令智昏的后果!
他不像凤君,当着巫师巨大的质疑能毫无畏惧地说出,她自始至终没有损害过天北部落,他有那么一个污点,无论他再说什么,似乎都没有用了!
悔恨,将还愈合得不算好的伤口再度划开,那血淋淋的口子,拉得老长老长。
错一次,终生都是错的!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当初年老的巫师跟他们说过的话。
“你什么?”
清澈又朦胧的嗓音,独属于凤君的那份清冽气质,她浅笑嫣嫣的眸望着他,很平静似一潭如镜的湖水,“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你将要说些什么呢?”
“君,我真的没有!”那飘飘荡荡着的心,终于在心头上方有片刻的停顿,乐勿不再那么慌乱无助。
“理由呢?”跟寂尊一样,她只问最有价值的。
“我从小生活在天北部落,你、你、你,都是我的亲人,我怎么舍得害你们?就算是一百个女人摆在我面前,让她们全部都归我,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出卖你们!”
他斩钉截铁,是绝不会有半点迟疑的表白,那一绽而过的光泽,慢慢散去留下空洞,“有了上次已经够了,这一辈子都够了!”
凤君提醒过他,有了那次过错,他也许这一辈子都会被这个污点所影响,而真正能够走出阴影的,并不是将污点抹去,因为留在白色背景下的顽固黑点,就算你抹出血来,也不能完全擦拭。
唯一的办法,是要在这个污点上,画出一个耀眼的太阳来,让所有人都被那灼亮的光泽吸引,再也不会记得多年之前,这儿曾是一块污点!
“我们,明白!”淡淡应一声,凤君朝他微笑道:“还忘了告诉你,要想在污点上画出一轮太阳来,是需要一个绝好的时机,而不是莽撞行事!”
“君,我……”热泪溢了满眶,原来她是记得的,原来她是明白他的!
“我真的不是j细!”整个部落,唯一一个明白他的人,不是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偏偏是新来的凤君!
笑了,又哭了,最后乐勿闭上眼睛粗鲁地擦去眼泪。
久久沉默,族人们也跟着揪心,没有人愿意去怀疑乐勿,毕竟那是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亲人呢!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人类的惯性思维,也实在难以彻底克服。
“君,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他?”比酷就不能理解,两次了都是她为乐勿辩解。
凤君一笑,“刚刚寂尊不是问过你们吗?谁愿意相信他,其实大家都愿意相信的,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逼迫自己不去相信?何苦!”
寂尊勾了勾唇,狡猾的小东西!
明明是掌握了第一手消息,几番试探后在芬女那儿确认好乐勿的身份后,才选择坚决相信的,此刻想要凝聚整个天北部落族人的心,却是全然主观的一种说法!
冷静如她,又怎么会真正的仅仅凭着情绪去选择信或者不信呢?
与他对视,凤君淡淡摇头,小声在他耳边道:“你错了,就算没有那次的确认,我还是愿意相信乐勿!”
“为什么?”寂尊疑惑,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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