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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第4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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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的开口:“主子,该回去了,东晋国出事了。”

  可是却没能听到预期冷然的声音,蓝凰抬头,只见公主一脸的迷茫,好半天才缓声开口:“你是谁啊?”

  蓝凰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响,脸色苍白,身子轻颤,公主还是出事了,可是青凤呢,为什么不阻止这一切,抬眸冷瞪向青凤,谁知道青凤看她瞪着她,竟然生气的开口:“公主,这女人太可恶了,竟然如此大不敬,一定要重重的治罪。”

  蓝凰差点没气得吐血,认真的看青凤,竟也是满脸的陌生,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蓝凰眼看着有人走过来,赶紧小声的道歉:“是我认错人了,请公主恕罪。”

  玉钩淡然的摇头,望向一边的青凤:“算了算了,人家又不是有意的,何况我快要大婚了,千万不要扫了喜气。”说完一脸的小女儿娇态。可是她的话落到蓝凰的耳朵里,只觉得天旋地转了,公主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认识她也就罢了,竟然要大婚了,她可是榕王妃,还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但已有人走了过来,蓝凰没办法说话,闪身离开后花园,这时候有宫女走过来,小心的询问:“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青凤嘴一张想说刚才的事,玉钩忙伸出手阻住她接下来的话,因为她要嫁人了,怎么能扫兴呢,摇了摇头:“没事,走吧,去看看舅舅给我准备了什么样的嫁妆,听说我要嫁到东晋国去为太子妃。”

  “是啊,那个男人可爱公主了,还是东晋国的一美男子,公主总算得了一门佳婿。”

  两个人说着走远了,蓝凰从暗处走出来,眸中幽暗焦急,没想到公主来西鲁国还是遭到人暗算了,他们对公主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子啊,而且刚才听青凤的话,公主竟然要嫁到东晋国太子府去,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脑子里一团乱,不行,一定要派人送信到榕王府,让榕王爷阻止太子大婚的事。

  幸好这次她带了人过来,立刻吩咐人送信去东晋国榕王府,自己留在西鲁国的王宫,暗中注意着公主的动向,她不相信公主真的忘了从前的事情,怎么可能呢?难道连玉箫和玉竹两个人都忘了吗?

  寝宫里,静悄悄的,玉钩端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脑海中总有一些困惑,一闪而逝一些东西,可却让她抓不住,为什么呢?听他们说,自己要嫁的人是东晋国的一美男子,太子殿下,听说太子殿下深爱着她,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新嫁娘的快乐呢,想到先前在御花园看到的女人,她竟然唤她为主子,真是有够奇怪的,玉钩笑起来,她可是西鲁国的公主呢。

  正想得入神,忽然屋内响起一声细碎的声音,铜镜中浮起一个女人的脸,竟是先前在御花园里看到的那个女人,只见她满脸焦急,扑通一声跪下来,惶然的开口:“主子,难道你连两个小主子都忘了吗?”

  “小主子?”玉钩的眼里是一抹迷茫,这女人究竟是谁啊,不会脑子有问题吧。眼神陡的冷下来,不悦的转身,“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我的麻烦?”

  蓝凰都快哭了,沙哑的声音响起:“主子,你真的忘了从前的一切吗?我是蓝凰啊,你的属下啊,你可是榕王妃啊,东晋国的将军啊。”

  蓝凰的话刚完,玉钩便笑了起来,摇起一只玉手:“你一定是脑子秀逗了,竟然说我是将军,我可是女的。可怜的女人,怎么会傻了呢?”玉钩同情的望着眼前的女人,看来是受到刺激了,两个人正说着话儿,那青凤从门外走进来,一看到蓝凰的身影,不禁怒了,冲过来尖叫。

  “你又来干什么?”

  “青凤,你也变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蓝凰真的是太震惊了,朝着青凤怔了一下,青凤望向玉钩:“没想到这疯子连我也认识,她究竟是谁啊?”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蓝凰脸色陡变,此时若是她们说一句话,只怕她就要倒霉了,那青凤张嘴朝外面叫了一声:“这里?”不过被玉钩阻止住了,这女人已经够可怜了,何苦再为难她,朝外面叫了一声:“没事,我们自己说着话儿呢。”

  “你走吧,再不走,会有人进来的,我虽然不知道你脑子受了什么刺激,但别再来找我了,因为人的耐性是有限的,如果再来,我就不会如此宽待你了。”玉钩的眸中闪过寒凌,这时候那个冷漠冰寒的主子又回来了,可是她的记忆却消失了,蓝凰不敢再说什么,现在只能祙|乳|磐醺南17耍竿跻绲愀瞎础?br />

  蓝凰一咬牙,什么都没说,从窗户跃出去,身后玉钩和青凤相视着讨论:“这女人究竟怎么了?一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到我的头上,难道我惹到她了?”一脸的迷茫,青凤接过她手里的梳子,轻声的开口:“公主别想那些了,还是想想嫁人的事吧,听她们说三日后,公主便起程前往东晋国了,到时候可就是人上人了。”

  “你啊,再说我撕了你的嘴。”

  玉钩碎了一口,寝宫内的说话声,落到屋外的蓝凰耳里,心如刀绞,主子以前是多么的讨厌太子啊,现在竟然嫁给了太子,这事一定是西鲁国搞的鬼,公主明明还是公主,既不是人易容成的,也不是装扮的,是千真万确自己的主子,可为什么就是失了从前的记忆呢,连小主子都不记得了,她可是极爱小主子的。

  三日后,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西鲁望亲自把玉钩送上豪华的辇车,陪嫁的嫁妆排成了长长的队伍,楼夜欢亲自带着侍卫把公主送往东晋国,对于楼夜欢,玉钩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表哥总是很别扭呢,一看到自己就避让开来,有一次她阻住了他追问他。

  “表哥,你是不是讨厌我。”

  楼夜欢诧然,眸中是隐暗下去的痛楚,唇浮起无力的笑意,淡然的开口:“玉儿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表哥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呢?”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避开我?”玉钩反问。楼夜欢一怔,没想到失忆后的她依然如此敏感,看来下意识里她还保有着自己的警觉,真不知道今天的一切会为他日带来什么样的灾难,他忧虑不已,可是父王非要如此做,他根本无力阻止,但愿她心底爱的人是东晋国欧阳离烟,虽然大祭司在她的体内种下了情蛊,可是情蛊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如果她不爱蛊毒中的人,爱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么只要那个人的血便可以让她清醒过来,这一点楼夜欢倒不太担心,因为以前这个女人是爱着欧阳离烟的,那一次她是承认了的,只要她爱过他,这蛊便不会醒过来,除非她从来没有爱过欧阳离烟,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是多虑了。

  “因为玉儿要嫁到东晋去,表哥舍不得,所以才会避开,看到玉儿要走,心里很痛罢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是哀恸的,眸光是盈盈波光,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便放过了他。

  没想到最后竟是他送她去东晋国太子府,浩浩荡荡的队伍启程去东晋国,蓝凰一路尾随着他们回东晋国去,真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事等着她们。

  东晋国的榕王府里,管事的招呼着来人进正厅,自己在院子里来回的转悠,心急如焚,一个主子也不在王府里,现在可怎么办啊?

  王府中除了两个五岁大的孩子,再没有别人了,可是王妃在西鲁国出事了,王爷现在人还在去梦寒山的路上,这出了事谁也耽搁不了啊?管家的灵光一闪,立刻想到小蛮来,她和王妃的交情好得不得了,这种事看来只有告诉她了,管家招手示意下人走过来。

  “立刻去风轩院里把小蛮姑娘请来,就说王妃出事了。”

  小蛮正在风轩院里安慰玉箫和玉竹,两个小家伙很难过,爹爹去打仗了,娘亲也不见了,所以他们很不安,缠着小蛮问东问西的,下人进去一禀报,说王妃出事了,那两个家伙跑得比小蛮还快,一把拉着下人的衣襟叫起来:

  “我娘怎么了?我娘怎么了?”

  那下人惶恐的摇头,他不知道啊,是管家让他这样来禀报的:“小的不知道,是有人送信进来的,管家让小的请小蛮姑娘过去的。”

  “那还不快走。”小蛮心急的催促,她的身子有些不稳,害怕要出事,最终还是出事了,身子一掉飞快的领着两个小家伙一起往王府的正厅而来。远远的管家看到小蛮过来,迎了上来,心急的开口:“蓝凰姑娘派人送信过来,说王妃在西鲁国出事了,失去了记忆,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了,成了西鲁国的公主,不日将下嫁到太子府去。”

  “什么?”小蛮和玉箫玉竹三个人脸色苍白一片,尤其是小蛮,想到玉钩要嫁给自己深恶痛绝的男人,如果她有一天醒过来,一定会恨不得杀了自己吧,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抬头望向管事:“那人现在在何处?”

  “在厅里用茶呢。”管家把小蛮领进去,正厅里果然坐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一看到小蛮走进来,也不识她是何人,只当她是个主子,急急的站了起来,小蛮摆手示意他坐下来,那玉箫早冲了过去,冷冷的开口:

  “我娘怎么了?我娘怎么了?”

  那男人抬头望向小蛮,小蛮开口:“这是王府的小王爷,没事,你说吧。”

  “喔。”男人点了一下头,赶紧开口:“小的是蓝凰姑娘让送口信过来的,蓝凰姑娘让榕王爷立刻想办法阻止这件事,公主很快便会回东晋国,但这次是西鲁国的公主,下嫁给东晋国的太子,说公主失去了记忆,记不得从前的事了。”

  两个小家伙一听来人的话,脸色早就变了,尖叫起来:“为什么,我娘为什么会失去记忆,难道她连我们也记不得了?”

  玉竹一听到哥哥的话,脸色早就变了,哇的一声气哭了,想到娘亲连他们都记不得了,心口好痛痛啊,一直哭。小蛮赶紧在一边劝他:“好了,玉箫,会有事的,你别伤心,王妃不会有事的。”

  “可是她不认得我们了。”连玉箫都哭了起来,到底只有五岁,一想到最疼爱他们的娘亲竟然连他们都不认得了,心里那个痛啊,抓心一样的难过,只知道哭了,这种时候,小蛮倒冷静了下来,跟在玉钩的身边,慢慢的也学得一些冷静睿智,现在重要的是阻止这场婚事,而阻住这场婚事最重要的是榕王爷,可他现在在扬城,扬城离这里少说要有上千里的路程,这一时半会的根本传不了消息啊。

  “好了,我们知道了,会想出办法的,你先回去吧。”小蛮把来人打发走了,玉箫和玉竹伤心了一会儿,也好多了,一起抬头望向小蛮姨:“现在怎么办?”

  “找人送信到你爹爹手里,只有他回来了,才可以制止这一场荒谬到透顶的婚礼,真不知道为什么王妃会失忆,一定是西鲁国的人动了手脚,这些人太过分了。”小蛮越想越气,脸色难看极了。

  可是到底找谁送信呢?这王府里都没有好手,小蛮不由得想起玉家军来,双眸亮了起来,她曾经听玉钩说过,玉家军里的有个叫云峰的家伙挺不错的,她很欣赏他,既然玉钩说叫云峰的家伙不错,这人一定不错,可是自己去找他一定没用,如果两个小家伙去找他一定有用。

  “走,玉箫和玉竹,去玉家军找云峰,让他快马加鞭给你爹爹送信,让他立刻回来阻止这件事。”

  “好。”玉箫用力的点点小脑袋,玉竹紧紧附和着哥哥的动作,是啊,他们不能让娘亲嫁给别的人,他们一家人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有爹爹有娘亲,还有宝宝。

  小蛮吩咐管家备车,前往玉家军的营地而去,玉家军因为不属于朝廷的管制,又没有专门的场地,所以临时搭建了一个营地。小蛮虽然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但是玉箫却知道,玉家军的人很听从玉箫的话,因为很尊敬这两个主子,知道他们很厉害。

  马车疾驶如飞,很快来到玉家军的营地,因为军师苏天阳不在营地里,营地上的一切现在由云峰负责,正在操练兵马,一点也不怠慢,现在玉家军的名声在外,所以他们越发的勤奋苦练,不能坏了玉家军的名声。

  云峰一看到玉箫和玉竹两个小家伙,立刻高兴的迎上来,恭敬的开口。

  “小主子,你们怎么来了?”

  玉箫一听到云峰问他的话,早哇的一声伤心的哭起来了,那玉竹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亲都要被人家抢了,他们能不伤心吗?云峰一时慌了手脚,赶紧的问小蛮:“出什么事了?”

  小蛮心急的开口:“王妃出事了,她跟楼夜欢去西鲁一趟,现在又消息传过来,她竟然失忆了,成了西鲁国的公主,不日要下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这事现在只有王爷能阻止了,可是王爷前往扬城去了,所以玉箫和玉竹才会心急的来找你,希望你快马加鞭的赶往扬城,把王爷叫回来,一定要快,如果迟了,只怕就来不及了。”

  云峰一听小蛮的话,立刻冷静的凝眉,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将军真的失忆了,他们这些人可怎么办啊,不行,一定要把王爷调回来阻止这件事,云峰沉着的开口:“我安排一下营里的事情,即刻出发,一定会快马加鞭的赶到扬城,让王爷回来。”

  “好,那就有劳云将军了,这件事全在你的身上了。”

  “嗯。”云峰当下觉得责任重大,立刻下去安排事情。小蛮和玉箫还有玉竹回王府等候消息,玉箫和玉竹可怜巴巴的望着小蛮,就像两个没人要的孩子,小蛮心疼的搂着他们,柔声安慰:“别伤心了,你们是王妃的心头肉,她就是忘了任何人,也不会忘了你们的。”

  “爹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小家伙哭成了泪人,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冷静的开口:“谁想娶我娘都不行,我一定会带着无影楼的人灭了他们,今晚我要通知无影楼的人,要是爹爹赶不回来怎么办,我一定不让娘亲嫁给那个坏蛋。”

  “好,好,小蛮姨知道玉箫最有本事了。”三个人说着话回榕王府等消息。

  夏夜寂静,玉盘一样的圆月挂在半空,月光像洁白的绸绢,洒在影影绰绰的林子里,轻风把树叶吹得飒飒作响,一个颀长的身影斜依在树干上,恬静,安然,只眸子耀出一抹深深的思念,眉头轻蹙,是一抹忧虑,叹息一声,拿出随身带着的笛子吹了起来,笛声悠扬似水,在静谧的夜色中像暖暖的手拂过人的脸颊,温柔至极,那些兵将席地而坐,纷纷陶醉在这样的声音中,浑然忘我。

  忽然一阵寒凌的风隐起,他的笛子一转化成利剑击向空中,冷寒如冰的开口:“既然来了,何必神神秘秘的?”

  空中响起尖锐的大笑声,随之而来的是张扬的话音:“都说榕王爷是傻子,却原来这等的睿智,看来世人皆混浊,独有你清醒啊?”

  话音一落,大批的黑衣人落了下来,随着他们的身姿落下,空中飘起浓浓的香味,离轩掉头一个沉声:“所有人都闭起气,这空气中有毒。”

  “好识力,不过今夜就是你们的死期了。”为首的人一扬黑色的袍子,狂妄的开口,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纷纷往前面冲来,没想到这些黑衣人如此之多,足有上万人,看来是有备而来,这么多的人不可能属于任何组织,如此想来,必是太子培养的亲信,可恶的东西,离轩一阵冷哼,沉声开口:“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太子会下黑手吗?”

  一言发,身形陡的腾空,只见先前坐在地上的玉家军纷纷的腾空,跃至半空,爬到了树上,眨眼一个人影也没有,只听到欧阳离轩大声的命令:“拉。”

  埋在地上的炸药包纷纷炸了开来,那些黑衣人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竟然落入了别人的陷阱,还以为自己可以半夜杀人,没想到却成了替死鬼,轰轰响声不断,很快大批的黑衣人被炸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残兵残将,那为首的黑衣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好久才缓缓的开口:“你们竟然有所防备。”

  欧阳离轩缓缓的抬起头,月色下,他遥遥而立,仿似谪仙,手中的玉笛一横,风采流溢,却带着嗜血的杀机:“你以为本王会猜不到欧阳离烟会有的举动吗?这样吧,我来猜猜你们会是谁?”

  离轩在林子来回的踱步,唇角勾出一抹温润的笑,淡然的开口:“你应该是李家人,李皇后的兄长吧,没想到竟然成了太子的走狗,难道你真的以为你们李家可以复出?”

  明明是平常的问话,却带给人一抹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那为首的汉子往后倒退两步,睁大眼望着眼前的人,这男人是何方神圣,真的是东晋国的傻王爷吗?他浑身上下透着睿智暗沉,独挡一面,那处事的手段,让人无法小瞧,有这样的人存在着,离烟真的能当上皇上吗?李家人一次深深的怀疑起来。欧阳离轩一挥手命令身后的苏天阳:

  “上,给我把他拿下来。”

  为首的汉子一听到他的话,哪里给他这样的机会,纵身一跃往林子里闪去,眨眼间失去了踪迹,苏天阳正待要追,离轩叫住了他:“算了,丧家之犬,何必去追。”

  “是啊,何必理他呢?我们还是想想明天怎样拿下梦寒山才是真的。”一个俊朗的少年走出来,正是离歌,摇着手里折扇,俊雅不凡,踱步到离轩和苏天阳的身边,一起望向身侧那些死的死,伤的伤的人,空气中血腥味让人干呕,有些断手断脚的人还在不停的哼着,不过没人理他们,离轩望了一眼夜月,离天亮还有一阵子,立刻放话下去,往林子里再走进一些,休息一会儿,天明时出发去梦寒山。

  梦寒山悬崖峭壁,陡峭无比,根本无法上去,只有一条阶梯层层而上,山门下有人把守着,根本不让进去,只要一有人靠近,他们便推动山上的石块,砸得人哭爹喊娘,所以官府才拿他们没有办法。听说这梦寒山上,有两个土匪功夫十分厉害,领着一帮兄弟,打家劫舍,搞得人不得安宁,可又拿这些凶神恶煞的人没有办法,谁敢得罪他们,半夜就去杀人放火,是扬城最让人头疼的一害,所以扬城知府才会上报朝廷,请求朝廷派重兵来剿匪。

  可是现在人来了,一时也没辙啊,离轩抬眸望着直挺云霄的高山,难怪那些土匪有恃无恐呢,根本就是仗着山势险要的原因,没人上得了山,所以才会如此胆大妄为,可恶的东西,离轩和苏天阳等在山脚下安营扎寨开始想主意,如何才能拿下梦寒山。

  营帐中,围坐着几个主事,还有离轩和苏天阳,七皇子,大家一筹莫展,拿着图纸研究来研究去,也毫无结果,正想得头疼,外面有兵跑进来禀报:“禀王爷,那梦寒山上的土匪在山上摇旗呐喊示威。”

  “可恶的东西。”营帐内的人脸色都变了,冷飕飕的难看至极,离轩挥手示意那手下先下去,他们正在想主意呢,会有办法的。

  七皇子离歌等到那手下一走出去,早忍不住跳了出来,来回的在营帐内走动,气愤难平,没想到这些土匪如此嚣张,真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山去,可惜他们根本冲不上去,所以只好另想他法。

  “二皇兄,你看他们?”

  “你别心急了,不是正在想办法吗?坐下来吧,既然我们上不了山,那我们可以诱敌下山,一举拿下他们。”离轩目光睿智的开口,一个计谋已了然于心,离歌和苏天阳还有几个主事的睁大眼,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离轩沉着的开口:

  “我们立刻退兵,隐身起来,然后假扮过路富商从这里经过,他们必然下山抢劫,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山下剿灭他们。”

  离轩的话音一落,营帐里的几个人频频点头,同时赞成,眼下这是最稳妥的方法了:“好,二皇兄,立刻行动吧。”

  “好,苏将军和几位主事立刻下去布置,一定要做得隐秘,那些人会派哨兵探查,你们先退出四十里地,然后再悄然回转,隐于密林子里听命。”

  “好。”苏天阳和几个军中主事的退了下去,营帐里只有离轩和七皇子,离轩一脸的沉重,离歌奇怪的开口:“怎么了,二皇兄,发生什么事了?”

  离轩挑了一下眉,站起身走到营帐门前往外看,满山都是郁葱的林子,临终鸟雀欢呼,而他却总觉得不安,回事望向离歌:“我几乎肯定着玉钩出事了,所以心里不安极了,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所以只想尽快打完这一仗回京城去。”

  “二皇兄,你别担心了,玉姐姐不会又是的。”离歌反驳,一听到二皇兄的话,他也觉得不安起来,恨不得这仗立刻结束好回京去,如果玉姐姐发生什么事,二皇兄一定会痛不欲生的,他也不会好受的,所以玉姐姐千万不要有事才好啊。

  “好了,我们都下去准备吧,你和我扮成有钱的商旅经过,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拿下这些人。”

  “好。”离歌点头,两个人一起出去准备。

  梦寒山上的土匪头子得了手下的禀报,朝廷派来的人因为无计可施,退回去了,不由嚣张的在山上狂欢,可又怕他们是佯退,因此派了几拨人马下山打探消息,尾随着军队,见他们果然撤退了下去,已走出了四十里开外。

  两个凶狠头子一听更加狂妄了,看来他们梦寒山以后不会再有麻烦了,连朝廷出兵都没办法,越想越高兴,这时候有小喽兵上山来禀报,探得消息,说山下有一队商旅经过,听说这商旅是做珠宝生意的,车上还有很多的珠宝,这土匪头子立刻来了兴趣,可其中一个不太赞同,这官府刚撤兵,就来了珠宝商,怎么想都觉得诡异,恐怕很可能是陷阱,可是大头目一向独断专行惯了,再加上官府轻易的撤兵,他的胆子早大了,哪里理那个人,立刻吩咐手下集合,准备下山抢东西。

  离轩和离歌两个人坐在豪华的马车内,车前是一个驾车的马夫,后面跟着几个骑着马的手下,都是华服骏马,一看就是某个有钱大户人家的手下,很让人眼热,因为怕那些山上的土匪不下山来抢劫,离轩命令手下驾驶的马车速度尽量放慢一点,好似游山玩水似的。

  一行人慢悠悠的走在山道上,若是细心的人必然发现端倪,但是那些土匪式粗人,哪里知道这些,早一哄而散的跃下身来,挡住了离轩的马车,为首的汉子,人高马大,高坐在大马上,手拿着大刀,得意的晃着脑袋瓜儿叫了起来:

  “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开,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拿下。”

  离轩缓缓的从马车上掀起帘子,露出一张儒雅毓秀的俊颜,看呆了那些土匪,奶奶的,没想到一个男人竟可以长得如此俊秀不凡,再看后面又出来一个,阳光一样的少年,同样高贵不凡,身上穿着的都是上等的衣服料子,一看就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钱,连下人都穿得像个主子,那土匪头子越想越兴奋,这次总算抓住一个大鱼,而且这两个人看上去手不能提篮。

  离轩遥遥望向马上的汉子,一直淡然笑着的脸陡的浮起冷厉,寒气笼罩在周身,使得那些小土匪后退一步立定。

  这人光用看的就挺吓人的,那土匪头子不满的叫了起来:“奶奶的,你找死,来啊,拿下这些肥羊。”

  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土匪一哄而上,离轩冷笑一声,阴森森的话同样响起:“来啊,拿下这些土匪,杀无赦,一个不留。”

  他的话音一落,本来鸦雀无声的林子顿时摇晃起来,一拥而上的大批官兵团团包围住这些土匪,杀声震天,那些小土匪没想到这种状况,一时间哭爹喊娘叫声不断,其实要论起功夫来,他们哪里是官兵的对手,平常也不过仗着山寨的险要,没人上得了山有恃无恐罢了,在山下他们根本不堪一击啊。

  那为首的土匪眼看着他们不堪一击,当下身形一转准备和另一个土匪头子偷溜掉,离轩轻唤了一声:“离歌,杀了他们。”

  两个人身形陡的化成离弦的箭疾驶出去,飞快的落到那两个土匪的身边,掌力一凝击向他们的后背,这两个土匪头子功夫是相当不错的,因此回身迎上来,打了起来,剑来笛往,互不相让,离轩想到这两个人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越想越愤怒,长发张扬的飘起来,周身的凌寒,手中的玉笛挽出朵朵绿色凌厉的花飘向那土匪,在他一一还招的时候,后面挽出来的笛花内力更强,波光大作,那土匪头子终于不堪一击,被笛花击中,身形一晃从马上翻到地上,离轩一点空档也不给他,一掌下去结果了那为首土匪的性命,剩下的一个早吓坏了,连滚带爬的挪到离轩他们脚边,连声的央求着:

  “饶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饶过我吧。”

  离轩没说什么,离歌早一剑刺穿了他,冷冷的哼:“可耻的东西,平日里不知道伤害了多少人,现在竟然有脸来求饶,如果饶了他,只怕那些被杀死的人死不瞑目了。”

  回身望向林间,只见满山的尸首,除了逃掉的一些,其余的皆被杀死了,鲜血沾染在枝林间,尸阵遍野,离轩望了一眼眼前的一切,舒了一口气,总算除掉了这帮土匪,唤来苏天阳:

  “挖一个大坑,把这些人统统的埋了。”

  “是,王爷。”苏天阳领命下去吩咐人。离轩走到马车边,他准备马不停蹄的赶到京城去,正想着,远处马蹄声响过,扬起半天高的尘土,根本看不清马上的是何人,不过那马还未到人前,马上竟然跃下一个人来,气喘吁吁。离轩望了过去,竟是玉家军中的云峰,不由得脸色大骇,云峰从京城来,一定是京城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玉钩,一伸手拉住云峰的身子。

  “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赶快回京去吧,太子大婚,太子妃正是榕王妃,听说榕王妃去一趟西鲁国,失去了从前的记忆,认定了自己是西鲁国的公主,下嫁给太子了,王爷一定要回去阻止这场婚礼。”

  云峰的话一落,离轩只觉得周身冰冷,天旋地转,他有预感要出事,但没想到真的出事了,那西鲁国一向以蛊术闻名,一定是对玉钩下了什么蛊,才会让她失去记忆。离歌看二皇兄的脸色难看至极,而且他也心急玉姐姐的事,当下一拉二皇兄的手:

  “走,我们回京去吧,云峰,你和苏天阳一起把这里处理一下,随后回京去。”

  “是,七皇子。”云峰点头,望着远去的马车,不放心的立刻召唤来几个手下,吩咐他们保护榕王爷和七皇子回京,千万不能有什么差错,要不然将军醒过来是不会饶过他们的。

  离轩一行人火速的回京。

  京城,太子府中张灯结彩,红色的彩绸遍布,太子府的下人来来往往,好不开心,因为太子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所以他们这些下人自然开心,太子府里的伺妾再不像从前那样闹腾,全都安分的呆在各自的院子里,风轻霜最后的下场给她们这些人一记警钟,太子连最喜欢的人都不心疼,何况是她们这些女人,所以她们当然不敢掉以轻心。

  听说,西鲁国的公主,今日便要到了,一大早太子一身华服,周身的流光溢彩,笑意盈然的在正厅门前迎接宾客,对于太子纳妃的速度,很多文武大臣是彻底的无语了,这送礼吃饭是免不了的,腰包又瘦了一圈,太子仍荣宠的身份,这礼送轻了被人笑话,送重了自己拿不出,真是为难了好多的人。

  一大早宾客盈门,宝马香车川流不息,今日的欧阳离烟,狭飞的细眉扬起,挂着春天般融融的暖意,凤眸如琉璃一样光芒流转,凉薄的唇笑得好似泼墨桃花,惊艳无比,站在大厅中,天地间唯我独尊,荣宠不凡。

  只听到前面传来管家的呼叫声。

  “离月公主到,驸马爷到。”

  “丞相大人到。”

  “雪妃娘娘到。”皇上派了雪妃过来主持大局,这倒让欧阳离烟轻松了很多,因为雪妃不敢为难他,所以自在很多,欧阳离烟把这些贵客亲自招呼到内堂,吩咐管家好好伺候着,等到新人上门再过来请他们前去观礼,自己打了招呼往前面去迎接客人。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太子府,散发出血红的妖娆。

  西鲁国的送亲队伍遥遥驶来,丝竹之音远远的传到太子府来,管家飞快的进来禀报:“太子,到了,到了。”

  欧阳离烟身形一闪,早飞快的往前面而去,这是他成亲以来最兴奋和激动的一次了,连宾客都感受到了他的激动和开心,纷纷跟着他身后走到太子府门前,只见那缓缓驶进的辇车上挂着红色的喜庆的充满西鲁风味的花朵,辇车前面的正是西鲁国的王子楼夜欢,遥遥望向欧阳离烟,淡然的开口:

  “有劳太子殿下了。”

  “好说。”欧阳离烟笑如夕阳中的一抹彩霞,满目柔情,眸光自然的穿透辇车的薄帘,探向辇车之中的人,若隐若现,增添无限的神秘,但他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心里暗念,玉钩,你逃了一圈,最后还是到了本宫的身边,成了太子妃,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了。

  楼夜欢看着欧阳离烟疼宠的眸光,心不由酸疼难耐,可却没有丝毫的办法,是他亲自把玉钩送到他身边的,如果玉钩有一天醒过来,只怕恨不得杀了他吧,但愿她永远不要醒过来,这样就足够了,否则她的怒气西鲁国的人会受不起,她其实真的是他的表妹,可是皇室中的人向来是互相利用,如果她没用倒也罢了,但凡有一丁点可利用的价值,便会被拿来利用的。

  楼夜欢把玉钩从辇车中牵了出来,一身异域风味的大红嫁衣分外的妖娆,头上戴着金线流苏,挡住了她的脸,朦胧婉约,看不真切却格外的迷人,一身的耀眼,吸引住了太子府门前所有宾客的眼球。欧阳离烟走了过去,盈盈而立,玉钩透过流苏望向那走向她的男人,好俊的人啊,他是她未来一生要一起走的人吗?为什么自己心里有一丝阴骜呢,他长得如此的出色,为什么自己不觉得欣喜,反而有一点沉甸甸的感觉。

  楼夜欢把玉钩的手庄重的交到欧阳离烟的手里,目光犀利的警告他,他一定要让她幸福,否则他会不甘心的。

  欧阳离烟牵着玉钩的手转身往太子府走去,在一瞬间,玉钩想抽回手,她总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压抑着,让她快喘不过气来,究竟是什么呢,一闪而逝,让人抓不住,大厅里宾客分坐在两边,高座上坐着一身华服的雪妃,似笑非笑的望着欧阳离烟。今日欧阳离烟大喜,也不想和这个女人计较,温柔的望着手边的女人,只听到上首的女子清冷的开口。

  “钦天监,开始举行仪式。”

  “是。”宫中的礼仪官走了出来,立于大厅正中,遥遥唤了一声:“新郎,新娘入位。”说完站到雪妃的身边。

  欧阳离烟牵玉钩的手站于大厅正中,此时偌大的厅堂之上鸦雀无声,只听到钦天监的声音响起来:“一拜天——”他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娇俏的声音陡的响起:“住口。”

  众人遥遥望过去,大厅之外跑进两个一模一样的两个孩子,漂亮可爱得像苹果,让人恨不得咬一口,可此时他们的脸上露出愤怒,冷冷的扫视着大厅之上的人,最后把眸光落到太子的身上,这个臭男人坏男人,还想抢他们的娘亲,做梦吧。

  这两个孩子很多人认识,是榕王爷的孩子,今日榕王爷和榕王妃竟然没来,怎么跑来两个孩子捣蛋,不时的议论起来。那楼夜欢一看到玉箫和玉竹出现,当下脸色陡变,迎上欧阳离烟的眸光,他示意他立刻把小孩子带出去。楼夜欢身形一闪,欲拿下玉箫和玉竹,可惜两个小家伙身手厉害,闪身让了开去,冷厉的望着楼夜欢。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碰本小爷,当心本小爷废了你。”

  楼夜欢脸色难看极了,没想到两小孩本事如此高超,倒是自己小瞧了他们。欧阳离烟害怕今日的婚事黄了,当下朝门外命令:“来人,把两个捣蛋的小家伙带下去。”

  大厅门外立刻涌进来一批侍卫,准备拿下玉箫和玉竹,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冷喝:“谁敢动他们?”

  竟是玉家军的人来了,虽然没有兵符可调用,但迫于危急,听说这要成亲的女子竟是将军,那怎么行?欧阳离烟一看玉家军的人竟然出现了,当下脸色难看,沉声开口:“大胆,你们是奉了何人的旨意,竟敢随意进出太子府?”

  那为首的人是玉家军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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