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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剑傲江湖第8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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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旱烟袋的老者白了一眼被唤作“老五”的高颧骨瘦削汉子。骂道。

  被唤作“老五”的高颧骨、瘦削脸庞汉子又是辩解道:“当时。我刚好三急,去解决问题了。”

  楚皓天手里的筷子略微停下,嘴里咀嚼着,“‘狼死士’?”

  东魔楚顶天却是面色凝重,接过话茬,沉声说道:“莫不是至死方休的‘狼死士’?”

  楚皓天、沈婉月两双目光望了过去。凝视着东魔楚顶天,俨然在等待东魔楚顶天继续说下去。

  “相传,在百余年前,江湖上有一位绝世高手。面带狼型面具,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江湖上称之为‘战狼’,一时之间,皆是战狼传说,更是无数追随者,朝廷为了防止战狼势力庞大威胁统治地位。竟是派兵剿灭战狼,战狼身负重伤之后,逃匿江湖,可是,不消几年光景,江湖突然崛起一支‘狼死士’,打着为战狼复仇的旗号,与朝廷抗衡。”东魔楚顶天一脸肃穆地说道。

  “那几个人所言的‘狼死士’难道与这传说的有关?”楚皓天思忖一会,问道。

  “‘狼死士’乃是通过在高温黑暗之下,辅以一些奇毒,将人体最大化潜能激发。所以,一般而言,‘狼死士’皆是身高九尺有余,身材魁梧,大有刀枪不入说法。”东魔楚顶天面色沉重,不言而喻,是担心这“狼死士”的威力。

  “不好了,杀人了,妖怪来了。”突然一阵呼喊声自江南客栈门外传来,“哒哒……”沉闷的脚步声,像是大象踩踏在地面一样,让这客栈屋子都有几分摇摇欲坠。

  一时之间,江南客栈,客人四下逃窜,楚皓天对面旱烟袋的老者剑眉微沉,竟是“吧嗒吧嗒”吸着旱烟,那位被唤作“老五”的高颧骨瘦削汉子早已魂飞魄散,急忙拉着旱烟袋老者,“老大,快跑呀,‘狼死士’来了。”

  旱烟袋的老者气定神闲,一甩手,镇定地一字一顿说:“就算是猛虎来了,老夫今天也要拔下一撮老虎须来当烟丝,胆小鬼,你们赶紧走吧!”

  唤作“老五”的高颧骨瘦削汉子一惊,听得门外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他岂敢盘桓半分,连滚带爬,从客栈后门逃逸了。

  “哒哒……”一阵阵脚步声萦绕而来,楚皓天漆黑的双目,冷峻的面庞,竟是从桌子上端起一坛女儿红,仰头将辛辣清冽的酒灌入嘴里,但那一双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门口。

  沈婉月将九弦琴缓缓置于手臂间,玉指轻轻地搭在了琴弦上,双眼冷若寒冰,略微与楚皓天对视了一眼。

  东魔楚顶天保持着足够的泰然自若,用筷子缓缓地夹起碟子中的花生米,缓缓地放入口中,缓缓地嚼着。

  漠北双狼早已两腿筛糠,战战兢兢地躲在了楚皓天等人身后的墙角里,目光畏惧地看着江南客栈的大门口。

  “哒……哒……”一声声清脆的脚步声,震荡得整间客栈都像快要倾圮了一样,而楚皓天对面的位置的旱烟袋的老者,依旧岿然不动,悠然地“吧嗒、吧嗒”吸着旱烟。

  “呼哧……呼哧……”两声巨响,江南客栈的左右两边的门庭被一身高九尺的魁梧大汉,左一拳,右一拳,击得粉碎,黝黑如炭的肌肤,全身上下,横练肌肉,手臂粗壮如同松柏枝干,呲嘴咧牙,咆哮着从江南客栈门外闯了进来。

  楚皓天依旧不加以理会,眼角余光略微睥睨了一眼眼前的壮汉,依旧是自顾着喝酒。

  东魔楚顶天将筷子缓缓地放在桌子上,缓缓地站起身,双目如炬,利剑般激射向所来的魁梧壮汉喝道:“你就是‘狼死士’?”

  那魁梧壮汉充耳不闻,双眼有几分木讷呆滞,根本听不懂东魔楚顶天的话。

  “不错,他便是‘狼死士’,东魔楚顶天、楚皓天、沈婉月,久违了。”聂谷、蝶舞阔步走了进来,聂谷皮笑肉不笑地说。

  楚皓天缓缓将酒坛放回桌子上,冷峻的面孔,怒视着聂谷以及蝶舞,“你二人助纣为虐,狼狈为j,又想干什么?”

  蝶舞幽幽地说:“‘狼死士’命令一出,如同强驽出弓,至死方休,你说今天你们几个还有活命么?”

  沈婉月“哼”了一声,“留着你的话,去吓唬三岁小孩吧。”

  “吓唬三岁小孩?哈哈……沈婉月,莫不是又要用你那魔音,迷惑这‘狼死士’吧?省省吧,‘狼死士’眼里只有仇人,只有杀死仇人。”蝶舞得意地说。

  沈婉月不以为意,冰冷地回答:“魔音也好,总比你那无耻的身体色诱好,就好像一条发情的母狗,见了都觉得恶心。”

  “你……”蝶舞语塞,却是找不到话来反驳,凤舞御阳神功其中的媚术,确实乃是一种迷惑心神的法门。

  聂谷向来不喜欢多言,“楚皓天,不如我们今天就赌一把,若是你能从‘狼死士’手中活下来,我放过你们三个;若如不然,你们必死无疑。”

  楚皓天淡淡一笑,“就凭你?杀手盟那么多年,你那点心思,我太了解了,少废话,尽管放马过来。”

  聂谷脸上抽搐一下,刚欲对‘狼死士’示意上前攻打,怎料,坐在一边吸旱烟的老者缓缓站起身,在桌子上磕了磕烟斗,沙哑地声音说:“稍等,老夫不管你与他们几位有什么过节,先解决了你们杀害我结拜兄弟老三的账再说。”

  他霍然走到高大魁梧壮汉面前,毫无畏惧的一双锐如鹰眼的深邃眼睛,盯着聂谷,让聂谷、蝶舞不由得心微凛。

  聂谷、蝶舞二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旱烟袋老者,俨然一个病怏怏的“病夫”,哈哈一笑,“老东西,走开,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否则,连你一并解决掉。”

  “哈哈……好狂妄的口气,”旱烟袋老者竟是仰头大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又是摇了摇头,“太不自量力了。”

  聂谷愠怒满面,喝道:“你既然知道不自量力,就赶紧去准备一副棺材,进土去吧!”

  旱烟袋的老者老气横秋,勃然大怒,骂道:“好生无礼的后辈,今天,就让老夫让你知道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言毕,二话不说,箭步跨出,手中旱烟杆疾打而出,衣袂飘然,竟是不偏不倚地点向聂谷的膻中|岤。

  聂谷冷哼一声,脚尖点地,向后掠出几米开外,腾然挥出双掌,直攻向旱烟袋老者,探手一抓,锁向旱烟袋老者的咽喉。

  而旱烟袋老者像是早已看透了聂谷的虚晃一招的企图,旱烟杆撤回横打,点向聂谷的肩胛|岤,聂谷左手御阴,右手御阳,腾然出掌,左手挥出的气流,宛若千年寒冰,阴冷至极;右手击出的掌风,却又像是烈焰一般,灼烧而来,煞是难以应付。(未完待续。。)

  正文 第313章 恶斗死|岤一击毙 蛛丝马迹一令牌

  楚皓天、沈婉月见眼下这位持旱烟杆的老者,以烟杆为兵器,点打之处,皆是人体大|岤位,且其内力不弱,十余回合下来,竟是没有落败。

  聂谷虚晃一招,撤身跳出了圈外,沉声道:“就让你见识、见识‘狼死士’的厉害。”说着,吹了一个怪异的口哨。

  魁梧的‘狼死士’倏地瞳孔放大,怒目圆瞪,眼珠竟是血红满布,像是要从眼眶之中蹦出来一般,霍然抬起粗壮的手臂,一个泰山压顶,挥拳砸向旱烟袋的老者。

  旱烟袋的老者眼疾手快,待那碗口还大一二分的拳头袭来,他脚底一滑,身影几乎贴着地面,硬生生地退后几米开外,撞得那些桌子两边飞出。

  “狼死士”嘴里“嗷哦”吼了一声,声音如同狼嚎般令人毛骨悚然,那吼声更是焕发出一道道强劲的声波,震得客栈内的小物件摇晃不已,一些蜷缩在墙角的客人,皆是双手捂住耳朵,抵御着那强劲的声波。

  楚皓天等人亦是迅捷运气真气护体,看来这个“狼死士”果真是厉害异常,而那位持旱烟袋的老者俨然也非寻常之辈,迎着“狼死士”的声波,挥动着烟杆,疾点向“狼死士”的颈椎|岤。

  看似笨重的“狼死士”,没想到动作更是敏捷,怒目一瞪,飞起一脚,踹向持旱烟杆的老者。旱烟袋老者惊愕之余,凌空翻身,欲倒纵而出,不料,“狼死士”腾然一拳,迎着他的面门,沉重的一拳,旱烟袋的老者顿觉头昏目眩。眼冒金星,身子飞一样撞向楚皓天等所在的位置,扑倒在地,奄奄一息。

  楚皓天跨前一步,微微蹲下身子,扶起旱烟袋的老者,凝眉喊道:“前辈,你怎么样?”

  “颈椎……”还没说完,旱烟袋老者双眼翻白,身子一瘫。阳寿已尽。

  楚皓天沉吟地缓缓站起身,“狼死士”“嗷嗷……”直叫,皆是声波一浪一浪地袭来,更是张牙舞爪地扑向楚皓天等人,“嚯”一拳砸来。楚皓天侧身避开,“咔嚓”木桌顿时化为碎块。

  楚皓天见势。右手骈指成剑。左掌凝聚真气,一掌拍出,随之,剑指一指,一道浑厚的内力卷噬向“狼死士”,将“狼死士”的笨重的身躯震退了几米开外。

  “嗷嗷……”“狼死士”怒气冲冲。像一堵墙一般又袭击而来,楚皓天勃然大怒,骈指挥出,白芒一片。随即化为乌有,漩涡的空气吞噬着“狼死士”。

  “轰……轰……”剑六重虚空之境化为的无形剑气犹如千刀万剐地在“狼死士”的身体之上,瞬间,“狼死士”周身肌肉变得血肉模糊,若是常人,必然倒下。

  殊不知,“狼死士”岿然不倒,而是呲嘴咧牙,连扑带打,像是没有一丝痛苦一般,死命地攻击楚皓天。

  沈婉月、东魔楚顶天亦是愕然不已,沈婉月飘然而起,“叮咚……”手指拨动九弦琴,一道音波卷噬而去。“狼死士”张嘴“嗷嗷……”几声,两道音波相撞,震荡客栈屋子都晃了晃。

  楚皓天大喝一声:“婉月,你不要过来,由我来应付即可。”沈婉月柳眉一沉,没想到这“狼死士”的声波竟也是这般出神入化,不仅感到诧异,听得楚皓天这般说,便轻盈落地,目不转睛看着楚皓天对战“狼死士”。

  楚皓天气沉丹田,敛聚心神,倏地想起刚才旱烟袋的老者临死前所说“颈椎……”,难道这“狼死士”的死|岤在颈椎|岤?能够练就这样的硬气功夫,必然存在一个气门,气门便是其死|岤。

  想到此处,楚皓天足尖点地,对于“狼死士”的攻击,竟是毫不躲避,凌空跃起,从“狼死士”的双拳之间,一招“玉女穿梭”,身影从“狼死士”的双臂之间掠过,探身回头,骈指成气,骤然一股强劲的剑气刺在“狼死士”的颈椎|岤处。

  “狼死士”身子一阵僵硬,脸上肌肉在抽搐扭曲,满面的痛楚模样,身子一阵痉挛,霎时之间,七窍流血,“噗通”一声巨响,倒在了地上,身子不断地抽搐,眼睛慢慢地闭上了。

  聂谷、蝶舞二人一阵愕然,惊讶地望着楚皓天。

  楚皓天依旧的漆黑眼睛、冷峻的面庞,傲然而立,冷视着聂谷、蝶舞。

  “耶,楚爷威武,击败了‘狼死士’,这下是真的死了。”漠北双狼从角落里蹦出来,欢呼地惊叫了出来。

  “楚爷威武,楚爷霸气。”漠北双狼仍旧不停地呼喊。

  楚皓天低沉地说:“聂谷、蝶舞,还想动手么?”

  聂谷鼻息里“哼”了一声,对蝶舞一使眼色,“楚皓天,咱们走着瞧,我们走!”

  聂谷、蝶舞二人愤愤不平地离开了江南客栈。

  “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沈婉月敛容不解地问。

  楚皓天叹息地说:“聂谷,毕竟曾经与我在杀手盟十余载,兄弟情义,不可不顾,而且,茹艳姐也不希望我与聂谷自相残杀。至于蝶舞,也不过是龙啸奉的一颗棋子……”

  “兄弟情义?聂谷苦苦相逼,你还把他当兄弟?”沈婉月有点不明白地质疑,双眸盯着楚皓天。

  楚皓天沉默了一会,凝声道:“婉月,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古道,你我相遇的时候,从那一刻开始,是我背叛了杀手盟。聂谷也逐渐误入歧途,当初我若不是对他手下留情,我们恐怕也不会有过那么多的刻骨铭心的经历。”

  “所以,从那一刻开始,你从来没有忘记你与聂谷的兄弟之情,所以,一次次手下留情。可是,你留情,他无情,最终伤害的将会是你。”沈婉月劝诫道。

  楚皓天苦笑了一下,“若是没有当年的杀手盟,没有当年患难与共的兄弟姐妹,我恐怕早已暴尸街头,所以,不管他们怎么变化,我对杀手盟的情义,永远铭记于心。”

  东魔楚顶天点了点头,“不错,人的一生,只求问心无愧。男子汉大丈夫,吃些亏,受些委屈,算不得什么。皓天,你已经彻底长大了,懂得如何用一颗宽容的心,去包容抑或敌人抑或对手。这样的领悟,实属不易。”

  楚皓天呵呵微笑了,心中竟是几许释然,双眼望着东魔楚顶天,而后又望了一眼沈婉月,沉吟道:“我总算明白当年西佛枯木大师传授我心经的真谛了。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万事万物,不过如此。”

  漠北双狼听得是咋舌,沈婉月双眸呆滞地看着楚皓天,没有说一句话。

  楚皓天摇摇头,继而说:“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兴许,做到这般境地,剑六重虚空之境才是至高境界。”

  沈婉月愕然,玉手在楚皓天的眼前晃了晃,“哎,皓天,你不会中邪了吧?”

  楚皓天微微侧过脸,双眼凝视着沈婉月,“怎么会?我只是在这一瞬间,有所领会。”

  “哈哈……好小子,武学无止境,确实需要一些慧根,尤其是佛经之中,更是蕴藏无穷尽的佛法。”东魔楚顶天笑着说,“你虽然突破剑六重虚空之境,但这等武功必然隐藏着戾气,习些上乘佛法,净化心灵,减少些戾气,倒也是功德一件。”

  楚皓天点头,长舒一口气,“终于将龙啸奉的‘狼死士’除去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东魔楚顶天摇头,立即说:“错了,‘狼死士’岂止一个,据说训练‘狼死士’的,皆是一些弃婴,被人捡去抚养成|人,接受最为严酷的魔鬼式训练,今天遇见的只是其中一个。”

  楚皓天、沈婉月不约而同地问:“那究竟有多少个‘狼死士’?”

  “我也不知道,”东魔楚顶天慨叹道,“究竟龙啸奉训练了多少‘狼死士’?你们都见识过了,若是有十个‘狼死士’,堪称一支军队,一支不败的军队。”

  “什么?岂不是天下又将沦陷?百姓刚过上安稳日子,又要沦入战争之中。”沈婉月有点惊讶地说。

  楚皓天握紧拳头,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龙啸奉的倒行逆施,‘狼死士’的死|岤在颈椎|岤,只要我们对战的时候,攻其死|岤,定然能够将‘狼死士’击败。”

  “颈椎|岤?”东魔楚顶天倒吸一口气,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阔步走到那位旱烟袋的老者尸体处,“他怎么会知道‘狼死士’的死|岤在颈椎|岤?他究竟是谁?”

  他寻思着,缓缓蹲下身子,在旱烟袋的老者身上摸索了一番。待手触摸到旱烟袋老者的胸口处,他停止了手,伸手入怀中,掏出来一块令牌,一块橘黄|色的玉质令牌,微微擦拭一下,看见令牌上赫然镌刻着“天狼谷”。(未完待续。。)

  正文 第314章 扶危世侠骨义气 情痴缠红颜知己

  楚皓天略微沉思地咀嚼道:“天狼谷,难道这位老者便是天狼谷的?”

  沈婉月蹙眉凝思问道:“天狼谷是什么地方?”

  东魔楚顶天缓缓站起身,晃了晃手中的橘黄|色玉质令牌,思忖了许久,“相传,战狼肆掠屠杀天下生灵,朝廷亦是奈何不得‘狼死士’之后,天道轮回,万物相生相克。天狼谷天降奇兵,浴血奋战‘狼死士’,‘狼死士’从此在江湖上消失,而天狼谷也随之消失。”

  楚皓天琢磨道:“天狼谷便是‘狼死士’的克星,定然知道‘狼死士’的秘密,所以,我们不妨查探一下‘天狼谷’的下落,一来可以掌握足够应付‘狼死士’的方法;二来可以藉此机会探查‘狼死士’的数量。”

  “不错,可要寻找到‘天狼谷’并非易事,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东魔楚顶天锁眉道。

  沈婉月转动着眼眸,莞尔一笑,“经你们一提醒,我倒想到怎么找到天狼谷。”

  楚氏父子皆是一惊,定睛看着沈婉月。

  “老五,就是和旱烟袋的老者一起喝酒的那个高颧骨、瘦削汉子,他一定知道天狼谷在何处。”沈婉月柳眉上扬,欣喜地说。

  楚皓天抚掌笑道:“对,婉月说的没错,只要找到那个高颧骨瘦削汉子的下落,一定能够找到天狼谷。不过,我们得兵分二路,一路去落凤镇与金大哥禀报,一路前去寻找天狼谷。爹,这一路奔波,您也辛苦,您先去落凤镇与金大哥会合,待我与婉月查探天狼谷之后。再去与你们会合,可好?”

  “嗯,也好。不过,皓天、婉月,天狼谷此行凶险异常,一定要小心为上。”东魔楚顶天顿首嘱托道。

  “爹请放心,孩儿一定谨慎入微。”楚皓天笑着回答,沈婉月略微脸红,垂首不语。

  东魔楚顶天腾然站起身,对站在一旁的漠北双狼吆喝一声:“你们两个狗奴才。是站在这里等‘狼死士’把你们大卸八块呢,还是随老夫一道去落凤镇?”

  漠北双狼微微一惊,漠北大狼嘿嘿一笑,“楚老英雄,咱们可都是狼。不是狗。”

  “对对……咱们是狼,漠北双狼。嘿嘿。漠北双狼。”漠北小狼亦是呵呵笑着回答。

  东魔楚顶天一拂袖,没好气地说:“一提到狼,老夫心中就是一股气,再啰嗦,小心挖了你们的狗眼,拿来下酒。”

  漠北双狼吐舌双手捂住眼睛。随即,都嘿嘿笑着说:“楚老英雄教训的是,小的不敢了,我们还是跟老英雄回落凤镇的好。”

  “哈哈……”东魔楚顶天一阵大笑。阔步走出了江南客栈,漠北双狼紧随其后,对楚皓天、沈婉月抱抱拳,做了揖别。

  待东魔楚顶天以及漠北双狼走后,沈婉月双眉紧蹙,“虽然找到老五,可以打听到天狼谷,可是,茫茫人海,又去哪里找这个人呢?”

  楚皓天淡然一笑,“既然他刚出现在这里,想必就在这附近,要找应该不难。”

  “哎哟,二位客官,想必是要找那马老五是吧?”突然,从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两人循声望去,乃是江南客栈的掌柜,略微胖墩的身躯,甚是发福。

  楚皓天柳眉一闪,双目如炬,沉声问道:“掌柜大叔,你知道?”

  “唉,老朽是看见二位击败强敌,拯救了老朽这间江南客栈,心存感激!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们是想找那位吸旱烟的老者一起喝酒的高颧骨瘦削汉子,不知老朽说得对否?”掌柜的大叔倒也是个爽快之人。

  沈婉月欣喜地说:“正是,掌柜大叔,你要知道,就赶紧说吧。”

  掌柜大叔叹息道:“此人真名不知道叫甚,姓马,大家叫他老五,于是也就叫‘马老五’了。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浪荡子,他有一个特别的嗜好,那就是赌。”

  “赌?”楚皓天、沈婉月异口同声地说。

  “对,烂赌如命,听说他本来有一个漂亮的媳妇,最后赌得连老婆都输进去了。”掌柜大叔唠叨了一句。

  楚皓天凝思许久,却是说:“掌柜大叔的意思是说,我们只要去赌坊,就能找到马老五。不过,江南一带,赌坊大大小小上千余家,我们又该去哪里找他呢?”

  掌柜大叔展颜一笑,“客官有所不知,马老五嗜赌如命,但是只钟意江南一间赌坊。”

  “一间赌坊?”楚皓天、沈婉月面面相觑。

  “对,不多不少,一间让人‘’的赌坊。”掌柜大叔言简意赅地说。

  楚皓天不解地摇摇头,“既然是赌坊,输家必然是垂头丧气,万念俱灰,赢家必然是喜笑颜开,斗志昂扬,为何掌柜大叔要用‘’二字形容一间赌坊呢?”

  掌柜大叔淡然笑着说:“此间赌坊名为‘如意赌坊’,也称之为‘赌坊’,凡是进入如意赌坊的客人,皆可赌至尽兴,若是不尽兴,一律加倍奉还客人的银两,故曰‘’。”

  “哦?竟然有如此绝妙的一间赌坊,那他究竟如何能够让客人尽兴?”楚皓天忍不住好奇地又多问了一句。

  掌柜大叔倒也不厌其烦地继续解释道:“如意赌坊,乃是为客人赢钱而设立,只要客人赢钱,赢到一定数量,必然要开始输钱,若是见好不收,必然血本无归。所以,这不就好比上得青楼寻欢的嫖客么?”

  楚皓天听得甚是惊讶,不由得赞赏:“有趣,的确很有趣的一间赌坊。”

  沈婉月瞟了一眼掌柜大叔,又瞪了一眼楚皓天,挤出一丝笑意,“多谢掌柜大叔,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去如意赌坊。”

  “好!多谢掌柜大叔了。”楚皓天亦是有点迫不及待地说了一句,与沈婉月走出了江南客栈。

  待出得了江南客栈,沈婉月脸一沉,“‘酒色风流杀手’难道也喜欢赌博么?”

  楚皓天不假思索地说:“本是无情物,何处惹风流?酒即是色,色即是酒,然,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如此一来,酒即是空,空即是酒,婉月,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酒色之道?”

  “明是明白了,不过,‘赌’贝者,即为有钱人,我们这样浪荡江湖,恐怕也无银两去让你‘’的如意赌坊咯。”沈婉月嗔道。

  “哈哈……谁说我们要去赌了?我们要去找人,找马老五。然后寻找天狼谷的下落,你觉得呢?”楚皓天剑眉闪烁,目光直视着沈婉月。

  沈婉月双眸亦是与他的视线相对,芳心不由得一颤,燃起一股暖意,而后移开视线,沉吟道:“有时想想,天下武林,一个天下第一杀手,一个魔教宫主,到最后竟然成了拯救武林、拯救天下苍生的英雄,呵,真是蛮荒诞的。”

  “怎么了?又伤感了?表面上,像一个刺猬强悍的沈大宫主,实际上,内心还是极为脆弱的。”楚皓天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嘛,毕竟我也是女人啊,是女人就该有温柔的一面,总不能一辈子像个刺猬一样,那谁还敢碰啊。”沈婉月揶揄道。

  楚皓天嘿嘿咧嘴一笑,“想不到不可一世的洛神宫宫主,也有小女人的时候,有时,真没把你当女子。”

  “讨厌啦,就知道取笑人家,人家是表面强悍,免得被那些臭男人欺负。”沈婉月嗔笑着说道。

  “哈哈……婉月,和你一起走到今天,我觉得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以前,总感觉我的生命中,就只有冷羽一个,可是,当我遇见你那一刻开始,我就好像是……好像是……”楚皓天没有注意到沈婉月瞪大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看。

  沈婉月哈哈笑了,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像是什么?大傻瓜……”说完,转身,一蹦一跳地走在了前面,“走了,去如意赌坊,先办正事吧!”

  楚皓天摇了摇头,嘀咕道:“就好像是雨后甘霖,滋润了我荒芜的心田,婉月,我爱你。”

  沈婉月此时没有一点洛神宫宫主的威严,没有一点霸气十足,俨然的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活泼开朗的女人,她走了一会,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楚皓天喊道:“皓天,傻站着想啥呢,走了。”

  “呃,好!”楚皓天脸上露出了笑容,疾步走了上前去,与沈婉月并肩走在江南的青石板古街上。

  沈婉月主动地将纤手伸过去,握住楚皓天的手,楚皓天略微迟疑,与她青葱玉指紧扣在一起,两人默然地走向如意赌坊,没有一句话,可这一刻,已经成了永恒。

  江南唯美,这青石板古街上,灰衫青年、粉色衣衫的女子,一抹背影走过,更平添了江南的唯美。

  “皓天,你以前有没有这样牵着冷羽的手?”沈婉月柔声问道。

  “没有!”楚皓天心中有一丝刺痛,但此刻却是心中盈满幸福。

  “那你有没有亲吻过她?”沈婉月絮絮叨叨地又问道。

  “有,在梦里!”楚皓天又是一阵刺痛,眼前浮现一株蔷薇,爱情的蔷薇,却是充满刺的蔷薇。

  沈婉月笑了,揶揄道:“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大傻瓜一个。”

  “你笑什么?”楚皓天不解。

  沈婉月停止了笑声,一本正色地说:“没什么,我倒不希望在我死去的那一刻,我最深爱的人,都没有给我一个亲吻。”说着,竟是缓缓闭上了眼睛。(未完待续。。)

  正文 第315章 赌坊下注惊赌客 强中自有强中手

  氤氲的江南水乡,柔美;俏丽的绝代佳人,柔情。

  楚皓天一双眼,凝视着眼前,瓜子脸蛋,水嫩滑腻白璧无瑕的肌肤,却是说了一句:“如意赌坊!”说完,径直从沈婉月的身边擦身而过。

  沈婉月心微凛,略微僵硬,睁开眼睛,嘴里银牙紧咬,甩了一句:“楚皓天,你就是大混蛋。”气鼓鼓地紧随楚皓天的脚步,走向那间招牌上赫然镌刻着“如意赌坊”的赌坊。

  楚、沈二人迈开步伐,刚踏进如意赌坊,掌柜的是一中年老者,贼眉鼠眼,略微佝偻的身子,早已笑脸相迎,“欢迎二位客官,但不知二位到此……”

  沈婉月心里有气,瞪了掌柜老者一眼,恶狠狠地说:“这不是废话嘛!到你这赌坊,当然是为了赌了。”

  掌柜老者连连致歉:“是是……都怪小人多嘴,坏了这位姑娘的雅兴。二位客官只是不知要玩哪一种赌法?”

  “什么哪一种?牌九、骰子之类皆可。”沈婉月又白了掌柜老者一眼。

  楚皓天亦是惊愕地看着沈婉月,低吟问道:“你对赌法倒是知道得不少。”

  沈婉月不以为意地嗤之以鼻,“小意思,只是略懂一二。楚爷见笑了。”

  楚皓天默然,只是笑而不语。

  掌柜老者矗立着,并未将楚、沈二人望里面引进。

  沈婉月不耐烦地说:“哎,掌柜的,难道你就让我们站在你赌坊门口?”

  “不是,不是……只是敝赌坊有一个规矩。”掌柜老者有几分颤巍巍地说。

  “什么狗屁规矩?速速说来,本姑娘正有雅兴,赢几把。赚点银两花一花。”沈婉月逼近一步,双目如同利剑一样,直射着掌柜老板。

  “是是……敝赌坊有三种赌法,一种称之为‘小赌怡情’;一种称之为‘大赌伤身’;一种称之为‘强赌灰飞烟灭’,皆可到达‘’境界,不知二位要玩哪一种?”掌柜老者闪烁着鼠眼,不敢正眼看沈婉月,倒是顺口说了出来。

  沈婉月双眸环视了一下如意赌坊的布局,略微点头,嘴里赞赏道:“嗯。倒是有很多花样,且不论哪一种玩法。掌柜的,我们向你打听一个人,你可要如实说来,否则……”她说着。眼神甚是冰冷,令人望而生畏。

  掌柜老者心里一惊。急忙回答:“是是……二位想向老朽打听谁?”

  楚皓天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马老五”。几乎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马老五?哎哟,你们早说嘛,这个马老五,真是让我头疼,嗜赌如命。他几乎可以说破坏了敝赌坊的规矩,简直是叫‘烂赌不要命’。还欠着敝赌坊一大笔银子呢!你们要找他,直接去‘强赌灰飞烟灭’的屋子,他就在里面。”掌柜老者显然对“马老五”太熟悉了。说来竟是眉毛眼睛皱成一团,手指着一间屋子,示意让楚、沈二人自己进去找他。

  “掌柜的,多谢了!”楚皓天疾步走进那间屋子。

  沈婉月眉头一皱,却是笑着又问道:“掌柜的,那个马老五究竟欠了你赌坊多少银子?”

  “不多不少,五千两银子。”掌柜老者有几许无奈地说。

  沈婉月恬然一笑,“谢了,待会马老五就有银子还你了。”脸上神秘的一笑,转身走进了那间屋子。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屋子内尽是男人们汗马蚤味,弥漫着、臭熏熏的,沈婉月略微一笑,与楚皓天站在门口。

  楚皓天低声说:“马老五就在庄家右边位置。”

  沈婉月嫣然亦是神秘的笑了笑,对楚皓天说了一句:“看我的吧!”径直分开那些拥挤围着桌子的男人们,挤到庄家的对面,右掌“啪”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骰子、签筒都跳了起来,当然,包括桌子上的白花花的银子。

  整个赌桌的人瞬间停止了吵闹,一双双利剑的眼睛射向沈婉月,有些有几分咬牙切齿,楚皓天不明就里,分开人群,挤了进去,拽了一下沈婉月,凝声道:“婉月,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赌钱了。你们说是不是?”沈婉月缓缓将楚皓天的手拿开,仍旧低沉地说,“你且在一边看着,看我怎么让马老五乖乖地领我们去天狼谷。”

  楚皓天只好默然,后撤一步。

  庄家浑身肌肉,是一个肥胖的壮汉,他将手中的骰子缓缓地放在桌子上,脸上的肌肉略微抽搐了几下,用一种粗重的口气问道:“这位姑娘,你是来赌钱的?”

  “废话,本姑娘到你们如意赌坊,当然是来赌钱的。不然,难道来受你们这群臭男人的臭气的?”沈婉月双眸一转,随即,对着庄家喝道,“你敢还是不敢赌?”

  其余的赌客都有些惊讶了,都沉默地看着。

  “姑娘,想怎么赌?”庄家壮汉好像来了兴趣,“如意赌坊,向来很少女客,今天我且听听。”

  “赌法很简单,就是投骰子,看点数。”沈婉月柳眉一沉,悠然地说道。

  庄家壮汉哈哈一笑,“好,不知姑娘要赌多少局、押多少赌注?”

  沈婉月环视了一圈所有的赌客,慢悠悠地说:“本姑娘来去时间不多,不喜欢在此浪费太多时间,就赌一局。”

  “一局?”庄家壮汉以及所有的赌客都愕然,不免指手画脚地议论纷纷。

  沈婉月斩钉截铁地说:“没错,一局。不过……”她话未说出来,像是故意看着那些绷紧神经的赌客的眼神,果然那些赌客皆是神情怪异地看着沈婉月。

  她吊足了胃口,一字一顿地说:“不过,这一局,你们要押上这里所有人的银子。”

  “好狂的口气,那你押什么?”庄家壮汉不免仔细打量了一眼沈婉月,其余赌客亦是不解地看着沈婉月。

  沈婉月双目转动了一下。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庄家右边高颧骨、瘦削汉子的马老五,淡然地说:“你们押上所有人的银子,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庄家壮汉饶有兴致地愿意听如此狂妄之徒说出什么来。

  “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右边的赌徒马老五归我驱策。”沈婉月低沉地说。

  “哈哈……”顿时之间,整个赌屋皆是哄堂大笑。

  有人指着瘦削的马老五,笑着说:“马老五,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有那么漂亮的妞愿意收你为奴,哈哈……”

  “哎哎……估计是老祖坟冒青烟了。”赌客你一言我一语,早已像是炸开了锅。

  楚皓天不明其中之意。只好默然地看着。

  “啪!”沈婉月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们究竟敢不敢赌?”

  庄家壮汉抚掌大笑,“好,这个条件。我替马老五答应你了。”手拍在马老五的肩头,马老五嘿嘿地笑着。忍不住盯了几眼沈婉月。

  半晌。庄家壮汉却是凝重地问:“你敢开出这样的代价条件,恐怕你要付出的代价也不菲,你且说说,你用什么做抵押?”

  沈婉月食指指着自己,朱唇微微翕动,贝齿浅露。只说了一个字“我!”

  顿时,整个赌屋鸦雀无声,皆是惊讶地望着沈婉月。

  楚皓天哑然失色,急忙挤进去。拽起沈婉月,喝道:“婉月,别胡闹了,这种赌法,岂非儿戏,我们走!”

  沈婉月手将楚皓天的手拨开,自信地说:“你尽管放心,我是不会输的。”

  楚皓天面色一沉,“婉月,不要再胡闹了。”

  “我没有胡闹,你先在一旁看着吗,好不好?”沈婉月脸色有几分不悦地娇喝道。

  楚皓天拂袖转身,从腰间解下酒壶,拧开壶嘴,倾壶灌了几口烈酒,不管不问不闻,退到墙壁边,喝着闷酒。

  庄家壮汉扫了一眼楚皓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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