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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剑傲江湖第7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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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欲要撤掌,谁知,百通先生的掌力宛若一块强力磁石,而静树大师就好比一块铁块,活生生地被吸了过去,顿时感觉体内真气卸去,一股股真气注入百通先生体内,恁凭他如何想撤手,皆是撤不掉,情势极其危急。(未完待续。。)

  正文 第298章 虚空之境剑六重 江湖烟雨血色浓

  所谓吸元,乃是一门专门摄取对手内力的邪功,将他人之内力凝聚于气海,攫为己有。临阵对敌之时,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所以,无论对方是绝世高手,还是泛泛之辈,皆是难敌。

  静树大师见多识广,深知吸元之毒辣,虽然知道吸元,但是,他也仅仅是从古书上有所涉猎,未曾真正与吸元高手对战。

  今番竟然在这珠峰遇上,他心下大骇,被百通先生的掌力所吸,丹田气海如同缺堤的河,奔腾翻滚,灌输入百通先生体内。

  这种感觉宛若涓涓细流,汇聚入大海,无论溪流多么壮阔,亦是抵不住大海地吸力,百通先生双掌之间,就好比大海深处的漩涡,极强的引力,将静树大师、癫道人两位绝顶高手的内力吸入体内。

  癫道人怒吼道:“恶贼,速速撤掌!”他亦是运起了太极无量之混元功,可是,他越是反抗愈强,内力被百通先生吸入愈快。

  静树大师屏气凝神,封住真气|岤道,喝止道:“牛鼻子,此乃吸元,切勿反抗,屏气凝神,减缓运气。”

  百通先生冷哼一声,双掌更是一股股吸力窜来,脸上露出几分喜悦之色,“二位反抗是无益的,还不如让晚辈轻松地吸入内力,待晚辈内力足够强大,突破剑六重虚空之境,定然不忘二位大恩大德。”

  癫道人闻言,勃然大怒,“呸,恶贼,休想,贫道纵使自断经脉而死。也不会让你的j计得逞。”言毕,浑然运气内劲,迫使内力游走向心脉。

  静树大师焦虑地喊道:“牛鼻子,不要!”

  “轰隆……”一声巨响,只见癫道人浑身颤抖,七窍喷血,手掌硬是与百通先生的手撤离了,可谓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百通先生沉下脸。骤然抬掌,一掌击出,震在癫道人的胸口。

  “啵!”周围俨然荡起一股强劲的气波,笼罩着癫道人,癫道人被一掌震飞两丈开外。瘫软倒地,躺在了血泊之中。

  静树大师见势。惨然叹道:“鬼神暗换棋局是他侧耳听。生死轻掷是他一命酬知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亦是内劲游走,迫使向心脉,欲一死酬知己。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铮……”一道强劲的剑气横扫而来,激荡在静树大师与百通先生对掌之处。白芒的剑气,凌厉异常,却是卸去了百通先生的吸元,解了静树大师之危。

  而此之际。凌空跃下一男一女,正是楚皓天与沈婉月,依旧的漆黑眼睛,冷峻面孔,腰间悬挂一只漆黑的酒壶;依旧的冷若冰霜的俏脸,手中一把九弦琴,粉色衣裳,翩然若仙。

  百通先生在那道惊鸿的剑气之下,飘然跃出一丈开外,凝目盯着来人,惊愕而有点不敢相信地说:“剑六重虚空之境?不可能,你可能突破了剑六重虚空之境!”

  楚皓天搀扶起静树大师,沈婉月纵身而去,见癫道人七窍流血,双目已经闭上,微微蹲下身子,有玉手在癫道人鼻翼处探了探,倩目冷凝,霍然起身,疾步走到楚皓天身旁,低沉地说:“道长已经仙逝了。”

  楚皓天眉宇一闪,眼中抹过一丝阴沉的杀气,怒目瞪着百通先生,骈指指着百通先生,沉吟喝道:“百通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百通先生嗤之以鼻,自持身怀吸元,倒也不把楚皓天放在眼里,“时至今时今日,老夫不妨告诉你,老夫便是二十年前川蜀唐门‘智囊’郭百通。”

  沈婉月没好气地说:“又是川蜀唐门,是不是川蜀唐门都是产生败类的门派。死了一个龙啸奉,来了一个郭百通。”

  静树大师捋了须眉,凝重地说:“龙啸奉并没有死。”

  “什么?”突然,楚皓天双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一般,不待继续说话,早已箭步蹿了过去,失魂落魄地退后了两步,眼神中流露出了凄厉,失声喊道:“冷羽?”阔步上前,抱起娇躯早已冰冷的冷羽,眼眶之中晶莹的泪珠盈动,将冷羽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心如刀割般剧痛。

  所有人都凝望着他,兴许,冷羽在他心里就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靥,一个缠绕了多年的梦,如今,梦醒了,人去了,心痛了。

  人世间最悲痛之事,莫过于此,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香消玉殒,痛,心在滴血的刺痛,他自从与冷羽在饕餮峰一别之后,就在也没有见过面了。

  那一刻,竟是永别,阴阳相隔的永别。

  那一刻,竟是破碎,破镜难圆的破碎。

  那一刻,心很痛,蔷薇的爱情,带刺的蔷薇,刺痛了恋人的心。

  逝去的人终归尘土,活着的人终究悲恸,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那一刻,燃烧的愤怒,祭奠亡灵的愤怒,犹如火山迸发,终将燃烧熊熊的烈焰。

  他双目血红,缓缓地将冷羽的尸身放回地面,拳头握得“嘎吱”响,手背上的青筋暴突,血液犹如奔腾大海,势必从他的双拳释放燃烧的怒火。

  他一双宛若千年寒冰的眼神,白光闪烁利剑般的眼神,怒视着百通先生,声音更是像地下的怨灵,幽若地说:“是你杀了冷羽?”

  百通先生耸了耸肩,不屑地说:“不知所谓的臭丫头,自寻死路。”

  楚皓天并指如剑,怒吼一声:“你杀了她,我就要你的头颅来祭奠。”身影疾闪,骈指凝剑,快,太快了,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他已经疾吐剑气,点在了百通先生的胸口,“砰”一声闷响,百通先生退后了数步,脸色大骇。

  言之剑气,虽宛若白芒四射,却是根本看不清究竟是剑气还是空气浮动,百通先生仗着自己的吸元,腾然出掌,掌力顿时宛若漩涡般,吸附着楚皓天。

  楚皓天双目微闭,头脑里竟是浩瀚星河,双掌缓缓运起气流,霎时之间,凝成一道看似清澈的气波,笼罩着自己的身子,岿然不动。

  百通先生惊愕之下,双掌疾扑,运起强劲的内力,震向那道气波。

  楚皓天骈指一抖,一道剑气呼啸而出指尖,撞击在气波之上,消失殆尽,然而,百通先生手臂一阵灼烧,俨然像是被火焰灼烧了一般,剧痛不堪。

  “剑六重虚空之境,果然厉害,楚皓天,老夫假以时日,定然能够练成剑六重虚空之境,染指江山,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百通先生身影一飘,施展绝顶轻功绝尘而去。

  楚皓天足尖点地,刚欲追去,静树大师摇晃了几下身体,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沈婉月急忙喊道:“皓天,穷寇莫追,静树大师受伤了。”

  楚皓天敛容飘然跃下,落在静树大师身边,关切地问:“大师,您感觉怎么样?”

  静树大师沉吟道:“阿弥陀佛,皓天,老衲只是被郭百通吸去了内力,稍加调息,便无大碍,只是牛鼻子……”

  楚皓天听得心里一阵刺痛,一捶手,自责道:“都怪我为了突破剑六重虚空之境,便上了珠峰寻找千年雪莲增强内力。不然,也不会……”

  静树大师摆手道:“皓天,老衲看到你学有所成,心里高兴。牛鼻子泉下有知,定然也是高兴不已。莫不是你真突破了剑六重虚空之境?”

  楚皓天点点头,“嗯”了一声,“剑六重虚空之境不外乎是御空而行,庄子《逍遥游》言之‘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而孟子在《公孙丑》篇中言之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由此,晚辈略有所悟。”

  静树大师凝思道:“所谓御六气,乃是驾驭阴阳、晦明、风雨,此之六气凝聚成气息,若能御之,定然能够达到剑六重虚空之境,不错,果真是旷世奇才。”

  “欲御六气,需内力之强劲,方能御之。于是,晚辈想到了珠峰之上,定然有千年雪莲,所以,才与婉月上了珠峰,攫取千年雪莲,增强功力。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晚辈突破了剑六重虚空之境。”楚皓天解释道。

  静树大师捋了捋须眉,颔首赞许。

  沈婉月倏地蹙眉问道:“大师,冷羽为何突然来了珠峰?还有刚才大师所言龙啸奉没有死,是否是真的?”

  静树大师嗟叹道:“江湖之中,混乱不堪,龙啸奉重出江湖,肆掠杀人,已经残杀了四派一千余人。冷羽本来是受百通先生所托,到珠峰来寻找皓天,重出江湖,拯救武林、天下之安危,不曾引来了百通先生,杀害了牛鼻子。”

  “什么?龙啸奉将江湖上四派灭门?他不是所谓的武林盟主,正义的代表么?他怎么会……”沈婉月疑惑不解。

  楚皓天敛聚双目,冷声道:“龙啸奉这等阴险毒辣之人,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的,只是我想不明白,这个百通先生隐居通灵居,怎么会突然染指江湖?”(未完待续。。)

  正文 第299章 侠义热血系武林 明月今宵江湖醉

  沈婉月凝聚柳眉,冷凝地说:“这件事,恐怕只有问他自己,郭百通,隐居通灵居,号称新一代江湖,绰号‘百通先生’,能够蛰居通灵居皓首穷经二十余载,一定有重大阴谋。”

  楚皓天点点头,脸上神色甚是凝重,慨叹道:“现在我倒是不担心龙啸奉,他气数已尽,而让我真正忧心的,却是这个神秘莫测的郭百通的‘百通先生’。”

  “阿弥陀佛,皓天所言甚是。”静树大师亦是感叹,“不过,听郭百通口气,他用吸元,摄取老衲和牛鼻子的内力,乃是为了突破剑六重虚空之境。如此说来,若是让他突破剑六重虚空之境,恐怕天底下再也没有人阻止他的恶行。”

  “燃眉之急,先阻止龙啸奉危害武林,于情于理,我们断然不能放过龙啸奉。”沈婉月斩钉截铁地说,“皓天,你认为呢?”

  楚皓天顿首,双目扫了一眼癫道人以及冷羽的尸骨,“我们暂且将道长和冷羽入土为安,便下珠峰,南下江南,阻止龙啸奉的倒行逆施。”

  沈婉月垂首默许。

  珠峰,寒风凛冽,静树大师小木屋西侧一方小土丘,新添了两座坟墓,一座墓碑上镌刻着“癫道人之墓”,另一座墓碑上镌刻着“冷羽之墓”。

  小土丘上嫩黄的青草,浅浅吐出了芽尖,和煦的阳光铺洒在大地上,虽然蔚蓝天幕上阳光如同火球,但是在这珠峰之上,竟是寒风飕飕,没有一丝暖意。

  楚皓天、冷羽、静树大师三人站立在墓前,一脸肃穆庄重。逝者安息,生者哀痛,静树大师捻动佛珠,嘴里念叨着经文,为逝去的亡灵超度。

  楚皓天心里默默地说:“冷羽,今生已然错过,若有来世,但愿你我能够真心相爱。”

  洛阳古城,经由数年的战乱烽火,满目疮痍之下由朱元璋执掌天下以来。逐渐恢复了繁荣,青石板古街,已是生气勃勃,车水马龙,小贩的吆喝声。孩子的哭喊声,妇女大嗓门责骂孩子的脏话。

  络绎不绝的街道。比肩继踵。挥汗如雨,皆是一副勃勃生机。

  明月楼,依旧是酒声载道,牡丹酿香飘四溢,酒客满座。漠北双狼矗立在门庭,分立左右。对来往酒客躬身欢迎,丑陋的脸上,堆满着笑容,毕恭毕敬。

  酒客毕竟不是来欣赏明月楼伙计模样的。俨然牡丹酿的魅力堪比琼浆玉液,令人心驰神往。

  “来,喝酒,谁要喝过了本姑娘,就让他喝本姑娘亲手酿制的牡丹酿,有没有?你们这些胆小鬼,有色心没色胆,难道还怕我牡丹吃了你们不成?”牡丹手中环抱一坛牡丹酿,脸颊绯红,身体摇晃着,指着围着她的一群汉子酒客,口吐酒气,朗声笑着说道。

  其中一位粗嗓门的汉子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大门牙,屎黄的门牙,吐出之气,熏臭难闻,已是醉眼朦胧,手指着牡丹,“牡丹姑娘,真是……是海量,都是凡夫俗子,怎能……怎能和你相比。”说着说着,又是一个酒嗝冒出浓浓的酒气。

  “哈哈……狗二,你这孬种,本姑娘都喝了三坛了,你才喝了半坛就酒话迷糊了。不行就回家抱老婆去吧!”牡丹嬉笑着,瞪了一眼那粗嗓门的汉子。

  粗嗓门汉子一摆手,“不回去,回去看着那黄脸老太婆,就想吐,明月楼,有美酒如牡丹酿,有美女如牡丹老板娘,美酒美女,我狗二就算是醉死在这里,也愿意。”

  牡丹哈哈一笑,“你们都听见了,狗二愿意醉死在这里,也不愿回家面对他老婆,真是好笑!”

  众酒客哄堂大笑。

  牡丹将酒坛在粗嗓门汉子面前晃了晃,贼贼地笑:“狗二,那你还敢不敢与本姑娘拼酒呢?”

  粗嗓门汉子一把抓过酒坛,毫不示弱地说:“喝,当然要喝,我还要喝牡丹老板娘亲手酿造的牡丹酿呢!”他已是脚下踉跄,双眼迷蒙,看着酒坛都成了三四个影子。

  牡丹将一坛酒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酒从坛口飞溅出来,泼洒在桌子上,她右手一撩裙角,右脚重重地踏在凳子上,娇媚的眼神,咯咯地笑道:“那你就喝,喝赢了本姑娘,说话算话,一定让你尝尝本姑娘亲手酿造的牡丹酿。”

  众酒客指着粗嗓门汉子,起哄喊道:“喝呀,狗二,你可以的,喝呀!”

  “对,喝呀,狗二。”牡丹眼中抹过一丝轻蔑地笑意,随之对周围起哄的酒客指着说,“你们谁还敢与本姑娘喝酒的?”

  那些酒客起哄倒是可以,真要与牡丹拼酒,却是腾然后退了几步,嘿嘿傻笑,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你们说狗二是孬种,我看你们这些臭男人,更是孬种,不是都想喝我牡丹亲手酿制的牡丹酿么?那就喝酒吧,敢不敢?”牡丹又是朗声笑着说道。

  没人敢上前,因为这近一两年来,大街小巷都已经传开了,明月楼老板娘喝酒像喝水,并且扬言,谁要是喝酒能喝赢她,她就让其喝她亲手酿造的牡丹酿。

  可是,这漫长的一两年内,慕名而来的酒客,已是三千一百二十一人了,无一不败在牡丹手里。

  如今,谁还敢上前与她拼酒,这位称之为“狗二”的粗嗓门汉子,三粗五大,自认为酒池肉林长大,战功显赫,殊不知与牡丹拼了十五次酒,皆是醉如烂泥,落败而逃。

  站在门楹边的漠北双狼不时撅起嘴,歪过脑袋望向牡丹这边,脸上尽是沮丧颓然。

  漠北小狼叹气道:“姑奶奶自从三年前鄱阳湖回来,性情大变,每天几乎是以喝酒为乐。”

  漠北大狼白了漠北小狼一眼,“笨蛋,什么性情大变?以酒为乐?姑奶奶本是性情中人,她心仪楚爷,可是楚爷呢,又与婉月姑奶奶真心相爱。姑奶奶心里难受,是在借酒消愁。”

  漠北小狼点了点头,叹息道:“真不知道楚爷和婉月姑奶奶去了哪里?我真担心姑奶奶这样整天泡在酒里,迟早会出事的。”

  “那也没办法,我们劝姑奶奶,她又听不进,整天和这些小混混拼酒,唉!”漠北大狼亦是唉声叹气。

  漠北小狼颓然道:“谁来拯救姑奶奶就好了。”

  “咳咳……”一袭白衣,手中一柄青锋剑,白衣剑客金世义阔步走进明月楼,一阵轻声咳嗽,对漠北双狼沉声道:“你们家姑奶奶怎么了?”

  “啊?客官,欢迎光……白衣剑客金世义金大侠?”漠北双狼惊愕地看着金世义,双眼发直。

  “哈,这下有救了,金大侠,您来了就好,您要救救我们姑奶奶。”漠北大狼哀求道。

  “嗯嗯……对对,金大侠一定能够劝诫我们姑奶奶。”漠北小狼点头如捣葱,附和道。

  金世义凝眉问道:“你们家姑奶奶牡丹姑娘怎么了?”

  漠北双狼不约而同地扭过脑袋,努嘴道:“您看咯,姑奶奶每天每夜与这些小混混拼酒……”

  金世义侧过脑袋,循声望去,只见牡丹提着酒坛子,倾坛狂饮,那清冽的酒灌入她的檀口,些许酒从嘴角流下,湿了衣襟。

  待喝了一半坛子酒后,她将酒坛“啪”地拍在桌子上,高声笑着说:“你们这些胆小鬼,究竟还有没有要与本姑娘拼酒的?”

  金世义摇摇头,疾步走过去,分开人群,朗声笑着说:“牡丹姑娘好雅兴,金某与你痛饮一番,如何?”

  牡丹美眸瞅了一眼金世义,微微蹙了蹙动,“素闻江湖上,白衣剑客金世义豪气云天,果真是爽快之人,好,只要你喝赢本姑娘,定然让你喝上一坛子我亲手酿制的牡丹酿,如何?”说完,牡丹提起一坛子酒,扔给了金世义。

  金世义探手一抓,将酒坛拿捏在了手中,他缓缓将酒坛放在了桌子上,双目如炬,盯着牡丹。

  “喝呀,只要喝赢了牡丹老板娘,就能喝上一坛子牡丹亲手酿制的牡丹酿,届时,金大侠可给我们分一本羹嘛,你们说,对是不对?”其中有酒客已经在起哄了。

  粗嗓门汉子的狗二醉眼如丝,吐着酒气,匍匐在了桌子上,连连摆手,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喝不过牡丹老板娘的……酒……好酒,我要喝酒……”

  金世义睥睨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醉汉,仍旧一双眼盯着牡丹。

  牡丹盈盈一笑,恬然说:“怎么样?金大侠,你敢还是不敢喝?痛快一点!”

  金世义呵呵微微笑道:“酒,是一定要喝的,不过,今天金某与牡丹姑娘要喝的酒不是这牡丹酿,而是一坛‘江湖醉’。”

  “‘江湖醉’?”酒客们瞪圆了双眼,何曾听过这等美酒,皆是疑惑地看着金世义。

  牡丹略微迟疑,聪颖的她,自是明白其中深意,莞尔一笑,“好,‘江湖醉’就‘江湖醉’,你且说,你想喝哪一坛?”

  金世义深邃的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一壶上好的‘皓月醉’,如何?牡丹姑娘可有兴趣?”

  牡丹敛容,面色一沉,缓缓放下手中的酒坛,脸色甚是凝重,盯着金世义。(未完待续。。)

  正文 第300章 微醺红尘惹蔷薇 双剑封喉血染刀

  “‘皓月醉’,只可惜明月楼只有牡丹酿,没有‘皓月醉’,金大侠,不知有没有兴趣与本姑娘喝一杯呢?”牡丹僵硬的神情,随之哈哈一笑,娇媚的眼神,已然呈现醉态。

  醉,只是心醉,酒不醉心,心自醉,牡丹心已经醉得太久了。

  白衣大侠金世义提起桌子上那一坛酒,微微笑着说:“既然如此,我就与你喝一坛子牡丹酿,之后,你便与我饮‘皓月醉’,如何?”

  牡丹哈哈大笑,“不愧是江湖上人人敬重的白衣大侠,果然是快人快语,好,来,喝!”说着,她提起一坛牡丹酿,与金世义“砰”撞了一下,仰头就灌下嘴里。

  金世义亦是豪爽地仰头就喝酒,清冽的酒,竟是一口喝下了坛子的酒,将酒坛子往桌子上一掷,呵呵笑着说:“怎么样?牡丹姑娘,是否能与在下一品‘皓月醉’。”

  牡丹将最后一口酒倾入嘴里,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朱唇,莞尔一笑,说:“好,金大侠果然是好酒量,借一步说话。”

  众位酒客皆是鼓起了排山倒海的掌声,“好,金大侠好酒量,金大侠威武。”

  牡丹与金世义走上了楼去,来到明月楼的走廊,牡丹凝聚双眸,望着楼下川流不息,淡然地说:“金大哥,皓天和姐姐怎么了?”

  金世义凝重的脸色,沉声道:“不是皓天和婉月怎么了,而是我有事想要请他二人相助,眼下寻不到他们的下落,所以专程来到洛阳,向你打听他们的下落。”

  牡丹苦笑了一下,转过身。双眸有些落寞,无奈地说:“若是我知道皓天和姐姐的去处,我又何必再这明月楼借酒浇愁?自从鄱阳湖一役,皓天和姐姐就像蒸发了一样,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去了何处。”

  “唉,这可如何是好!”金世义双眉紧锁,一脸的忧虑。

  牡丹蹙眉问道:“金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牡丹,难道你没有听说江湖上四派千余人被杀的灭门惨案么?”金世义剑眉微扬,叹息问道。

  牡丹“嗯”了一声。顿了顿,不屑地说:“略有所闻,不过这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打打杀杀,又何时休止呢,司空见惯了。”

  “不。你错了,这件事不是江湖上门派争斗。而是一场浩劫。龙啸奉掀起的武林浩劫。”金世义直言相告。

  “龙啸奉?鄱阳湖一役,他不是已经葬身湖底了么?”牡丹俨然不相信地望着金世义,瞪圆了眼眸,“难道诈尸复活?”

  金世义苦笑道:“若是诈尸复活,我就去茅山教,请道士驱魔除妖了。收拾僵尸即可。可是,这龙啸奉重现江湖,戾气凝重,杀戮四起。我身为武林盟主,岂能袖手旁观,必须要阻止龙啸奉的倒行逆施。”

  牡丹点点头,“如此说来,龙啸奉是欲意将天下武林正派铲除,以实现他的野心?”

  “有这个可能,他杀人的手法皆是一剑封喉,各派掌门身首异处。”金世义继续说道。

  “什么?一剑封喉?模仿皓天的杀人手法,藉以诬陷皓天?”牡丹惊诧地问。

  金世义摇摇头,“不,龙啸奉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逼皓天现身。”

  “逼皓天现身?”牡丹将信将疑。

  “对,因为天下只有皓天武功足以威胁到龙啸奉,他必须要除去皓天这个劲敌。”金世义锁眉阐释道。

  两人陷入了沉默,默默地望着街道上的人潮,想必洛阳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吧,拥挤的人群,繁华的景象,这个号称“千年帝都”的古城,历史悠久,更是有牡丹享誉中原。

  牡丹沉默了许久,骤然问道:“金大哥,你说,皓天会重出江湖么?”

  金世义慨叹道:“我不知道,贤弟恐怕早已有了隐居之心,此番又是与婉月情投意合,恐怕难以再出江湖了。”

  待金世义说到“情投意合”四个字的时候,牡丹心微微的被刺痛了一下,这爱情,太像蔷薇,蔷薇的刺,带刺的爱情,总是不经意间刺痛那根心弦。

  蔷薇太美,美若爱情,蔷薇刺太锋利,却是容易刺痛恋人的心。

  爱情太浓,浓若花香,花香沁人心脾,却是容易陶醉痴人的心。

  蔷薇的美,爱情的浓,谁能拥有蔷薇花香的爱情,而不是爱情的蔷薇刺?

  江湖,永远的儿女情长,永远的英雄气短,这一切是不是情太浓,浓郁若花香,花香若美酒,美酒总是令人痴醉。

  牡丹心弦紧绷,她不知道自己与楚皓天算不算得上是“情投意合”,可是总是在梦里,让她想起破庙外,山花烂漫,菊花丛中,那一番翻云覆雨,恐怕就是一杯千年佳酿,一醉千年。

  “牡丹,你没事吧?”金世义见牡丹脸色有几分悲戚,关切地问了一声。

  牡丹恬然笑了一下,“没事,金大哥说得对,皓天与姐姐患难与共,情投意合,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对,定然隐居世外,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可谓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金世义点了点头,“是呀,能够与真心相爱的人,厮守一生,那是上天恩赐的幸福,可惜……”他头脑又想起了芍药,那位称之为倾城圣女的芍药,红颜知己,竟是那样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抑或,人世间总是充满着悲欢离合,此时此刻,金世义与牡丹可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心中竟是都想起了伤心事,不堪回首的伤心事。

  “金大哥,你打算如何对付龙啸奉?”牡丹却是转移了话题,因为这个话题实在太令人心痛,她宁可避而不谈,却是问起了抵御龙啸奉的事情来。

  金世义长叹一声,“若是我有办法对付他,我就不会来洛阳,寻找皓天的下落了。我绞尽脑汁,也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对付龙啸奉。”

  牡丹倏地说:“或许,你可以去奇门轩,询问一下东魔楚顶天,可能他知道皓天的下落。”

  金世义点头赞许道:“正有此意,我也是计划先来问一下你,若是你都不知道了,我就去找东魔楚顶天,看看他是否知道皓天的去向。”

  唐刀门,坐落在西湖下游处的城里,一方宏伟高大的建筑,四合院围成的院落,门口的门楹上,镌刻着“唐刀门”三个镶金大字,走进院落,里面旌旗矗立,迎风飘扬,皆是写着“唐刀门”三个大字。

  “哐当”

  一声巨响,紧闭着大门的唐刀门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聂谷、蝶舞二人箭步走进唐刀门,二人皆是凶神恶煞,手中持着宝剑。

  响声惊动了唐刀门的门徒,顿时,院落周围窜出几名唐刀门弟子,手中皆是明晃晃的唐刀,甚是刺眼。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大胆闯唐刀门总坛!”其中已有弟子高声喊道。

  聂谷怒沉一声,二话不说,身影一闪,长剑白芒闪烁耀眼,“铮铮……”数声,那几名唐刀门弟子皆是一剑封喉,应声倒下。

  “蝶舞,这一剑封喉的绝活果然畅快,你不妨试一试。”说着,聂谷左手提起一名唐刀门弟子掷了过来。

  蝶舞娇喝一声,“呛啷”莫邪剑出鞘,手腕一转,随之一抖,白刃疾割向那名弟子的咽喉,只见殷红的鲜血飞溅,又是一道一剑封喉的完美剑伤口。

  她哈哈狂笑两声,“难怪楚皓天杀人向来只会一剑封喉,果然顺手。”说着,衣袂翩然一飘,纵身跃起,凌空横剑一扫,其中一名弟子扬起唐刀格挡,“当”一声,火星四射,那名弟子虎口发麻,唐刀脱手而飞。

  幸而唐刀乃是精钢锻造,不然遇上削铁如泥的莫邪剑,岂不是被削掉一截。蝶舞见势,骤然剑锋扬起,“哧!”一声,又是鲜血飞溅,倒下了一名唐刀门弟子。

  聂谷嘿嘿冷笑道:“蝶舞,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一剑封喉真是最好的杀人方式。”

  “少废话,你敢不敢比试一下,看看谁杀得多。”蝶舞盈盈笑着说。

  “哈哈……比就比,谁怕谁!”言毕,聂谷疾剑刺出,又是一个身影倒下,高声喝道:“一个!”

  蝶舞不甘示弱,手中莫邪剑疾吐狂澜,卷噬向闻声冲出来的唐刀门弟子,亦是高声回应道:“一个、两个、一剑两个成四个……”

  “三个、五个、七个……”

  “十个、十四个……”

  “二十一个、三十三个……”

  两人皆是手起剑落,皆是一剑封喉,竟是做起了杀人比赛,两人身影玉女穿梭般,翩然飘然,流星赶月,电光石火之间,将屋内涌出来的唐刀门弟子杀得横尸满院落,血流成河。

  可谓是屠刀所向,日月失色,不多时,屋内早已是尸首遍地,那些尸体皆是咽喉处一道殷红色的剑刃伤口,躺在了血泊之中。

  “大胆狂徒,竟敢到老夫唐刀门撒野,吃老夫一刀。”倏地,空中人影一闪,空气中一股强劲的气流压迫而来,一把雪亮的唐刀斫砍向聂谷的颈部。

  聂谷感觉身后一股寒意袭来,一招“回头望月”,手中干将剑挥着剑气,贯向来者,怒吼一声:“你找死!”剑气如虹,破空而出,狂澜四射,刺向来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301章 尸殍伏地唐刀残 感怀落殇泪溅花

  岂料,来者斫下来的唐刀撤手抽刀,竟是凌空一招“鲤鱼打挺”,飘然避开聂谷的这辛辣致命的一剑,唐刀门掌门唐宋轻盈落在聂谷的身旁,双目有几分凄厉颓然,阴沉地说:“‘金钱杀手’聂谷?老夫唐刀门与你有何冤仇?你竟是这般赶尽杀绝!”

  剑,染血,殷红;眼,锐利,幽邃;人,冷酷,无情。

  刀,锃亮,锋利;脸,抽搐,铁青;血,溅洒,腥浓。

  聂谷缓缓地将那把白芒灼眼的干将剑垂下,低垂的剑尖,一滴滴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尘土,双眼利剑地盯着唐刀门掌门唐宋,低吟道:“久闻唐刀门掌门唐刀落雁刀法,威力惊人,堪称将天边的大雁都落下,今日,聂某有幸,就讨教一番。”说着手腕缓缓地一转,剑锋一扬,“刷!”斜斜刺出一剑,剑尖低吟,指着唐宋。

  唐宋紧握了几分手中的唐刀,微微轮转刀锋,一丝阳光射下,投影在刀刃上,发出一丝耀眼的精光,冷刀锋,酷似雪,寒如冰,摄人魄。他面无惧色,沉声道:“一剑封喉,好狠毒的刽子手,莫不是点苍派、青城派、巨鲸帮、铁掌门一千余人的灭门惨案,是你二人所为?”

  “你既已知道点苍派、青城派、巨鲸帮、铁掌门的下场,休要废话,血洗唐刀门,寸草不留。”聂谷手中干将剑疾吐剑澜,欺身直进,电光石火,一招“单峰灌耳”刺向唐宋的咽喉处。

  唐宋微微侧过身子,手中唐刀腾然斜削而出,击向聂谷的干将剑,“当”,唐刀乃是精钢锻造之坚韧兵器。而干将剑亦是神兵利器,两件兵器相撞,火星激射,唐宋顿感虎口发麻,唐刀险些脱手而飞。他敛气凝神,丝毫不敢怠慢,狂吼一声:“狂沙落雁!”

  只见唐宋手中的唐刀宛若滚滚翻卷而来的黄沙,刀影婆娑,连削带刺,道道强劲的气流席卷而至。顿时之间,院落内,尘土飞扬,周遭落叶缤纷,颇有飞沙走石之感。

  聂谷鼻息里冷哼一声。熟视无睹,干将剑游走宛若蛟龙。剑影穿梭。雨点般辛辣招式,化解着唐宋的唐刀落雁刀法,骤然怒沉一声,“破!”只见剑影游龙,干将剑化作道道气息,宛若奔腾的波涛。硬是将唐宋的刀光压了下去。

  他冷笑一下,眼中抹过一丝凉意,剑光一闪,冰冷的剑锋便割向唐宋的头颅。

  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嗖”一声,一直雕翎箭疾射而来,穿过聂谷手中剑锋刺向唐宋咽喉之处,聂谷见雕翎箭劲道十足,未敢贸然行事,竟是撤回了干将剑,双目侧过望向潮涌而冲入唐刀门的官兵。

  一律的手持强弓劲弩对着聂谷和蝶舞,一律披盔戴甲蓄势而发。

  为首的一位将军身材魁梧,气度不凡,双目圆瞪,盯着聂谷和蝶舞,腰间一把精致的佩剑,熠熠生辉,这位将军可谓是不怒而威,“江湖上,绰号‘金钱杀手’聂谷,竟是这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搅乱武林,龙颜大怒,特此让本将军来缉拿尔等归案。”

  “哈哈……”聂谷竟是狂声大笑,笑声而后戛然而止,冷凝双目,直视那位将军,不屑地说:“朱元璋手底下兵马大元帅徐达,不要以为你穿了官服,我就会怕你。”

  这位将军的确是徐达,他见聂谷狂妄自大,沉下脸,喝道:“为民除害,义不容辞,放箭!”他无需多言,身影退后了几步,弓箭手顿时“嗖嗖……”箭矢如蝗,射向聂谷和蝶舞。

  聂谷怒吼一声:“今天,就是我大开杀戒之日。”言毕,手中干将剑舞动得风雨不透,与蝶舞互使眼色,纵身而起,干将、莫邪交汇于空中,一道强光灼眼开来,轰然如同地动山摇。

  倏地,聂谷、蝶舞穿透箭雨,双剑疾飞,双双将剑刺向徐达。

  徐达惊骇退后几步,他身旁的士兵,早已挺身而出,护住了徐达,“哧哧……”血涌如注,只见聂谷、蝶舞双剑翻飞,一阵斩杀,将那些弓箭手皆是一剑封喉,斩杀于剑下。

  “一百九十七个、二百零一个……”

  “二百三十三个、二百四十九个……”

  聂谷、蝶舞的衣衫浸染殷红鲜血,手中的干将莫邪剑依旧矫若游龙,逢人皆是一剑封喉,官兵、唐刀门的弟子,横尸满院,血流成河。

  他二人像是魔鬼一般,疯狂地杀人,徐达傻眼了,像他这般久经沙场之人,未曾见过这般屠杀,空气中,氤氲着浓浓的血腥,徐达一步步退出唐刀门院落的大门。

  聂谷纵身飞掠,长剑呼啸,斫向徐达的背心,唐刀门掌门唐宋见势,亦是恶鹰扑食,疾闪身影,扑到徐达身后,“哧……”冰凉的长剑透心凉。

  唐宋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对愕然的徐达大声喝道:“徐将军,承蒙记挂唐刀门,谢了,今天哪怕唐刀门仅剩一兵一卒,断然不会让恶魔伤害徐将军半分,快走!”

  徐达看着聂谷的长剑刺穿唐宋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哑然道:“唐掌门……”

  “走,快走啊!”唐宋撕心裂肺地怒吼道。

  徐达一咬牙只好转身跑开了,聂谷怒喝一声:“抬脚,一脚将唐宋踢飞,身子跃起,直奔向徐达,剑起手落,疾刺向徐达。

  骤然之间,徐达身后,人影一飘,柳茹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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