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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剑傲江湖第7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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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耳闻,白衣剑客金世义与倾城圣姑芍药在十年前就演绎了一场倾城绝恋、满城风雨的恋情。然而,倾城山庄的丧失人性的规矩,毁了那段恋情。”

  “先生所言极是,倾城夫人虽然贵为天下第一美人,但是心却是畸形的。”金世义愤愤不平地说。

  刘伯温摇摇头,“金大侠所言差矣,倾城夫人不是心理变态,而是膨胀,狼子野心。而倾城山庄,除了她本人,其余之人只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根本不足为奇。”

  金世义钦佩地说:“先生果真有卧龙之雅称,今日得见尊荣,实在是幸事。”

  “哈哈……金大侠见笑了。”刘伯温仍旧是一副笑脸,幽幽地说,“前些天,某听说在洛阳,明月楼,金大侠与倾城圣姑举办了婚礼,后来,倾城圣姑杀害了新郎,潜逃而去。殊不知,今番金大侠与芍药仙子,相携同时进入我军阵营,且不知……”

  白衣剑客金世义慨叹一声,“先生,难道怀疑我金世义与芍药有什么不轨企图?”

  朱元璋亦是从旁打圆场,“先生,今金大侠与芍药仙子来到军营,便是客人,我们理当盛情款待。”

  刘伯温凝思许久,“金大侠切莫误会,今番与陈友谅两军对垒,是敌是友,却是难以辨别,还是小心为妙。”

  朱元璋亦是露出几许踟蹰,良久,他才缓缓地说:“金大侠,你到了军营就是朱某的贵客,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金世义思忖了一会,笑着回答:“实不相瞒主帅和军师先生,金某今番前来,纯属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朱主帅礼贤下士,思贤如渴。放眼这逐鹿中原的群雄,唯有仁君风度,非朱主帅莫属。听闻主帅身陷囹圄,所以,金某特来相助。”

  芍药仙子沉默了一会,待金世义说完,躬身道:“朱主帅、刘军师,芍药知道您们二位的顾虑,但请您们放心,小女子已经决定洗心革面,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是呀,朱主帅、军师先生,芍药已经洗心革面,决定前来相助朱主帅,击败陈友谅,夺取天下江山,为天下百姓谋福祉。”金世义亦是补充说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284章 翎羽箭清理门户 青锋剑痴缠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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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当日白衣剑客金世义与楚皓天、牡丹等人道别之后,便一路探听倾城圣姑芍药的下落,虽然那一场婚礼以悲剧收场。但是,情缘只字,岂是说断就断?

  他一路追寻芍药的芳踪,沉思之下,便决定去洛阳城外的“镜湖居”,虽言之镜湖居,此镜湖居非彼镜湖居,因为,所谓镜湖居乃是在江南水乡的西湖附近的一处水泊。

  而这里的镜湖居不过是仿造西湖之镜湖居罢了。白衣剑客金世义想起之前受伤之时,芍药将他带到了那“镜湖居”疗伤,他想,或许芍药应该回去了吧。

  阴沉沉的天气,天空弥漫着愁云,厚重的空气沉闷得让人有几分窒息,天有不测风云,这番风云倒也不足为奇。

  金世义心极其沉重,胸腔之中,像是被人灌注了铅块一样,堵得甚是慌,脸色上更是忧心忡忡,隐约感觉要有什么事发生一样,所以,他健步如飞,根本无暇顾及路旁的花草树木。

  终于那镜湖居呈现在了眼帘,但是,映入眼帘的一幕,让金世义傻眼了,只见那一方镜湖居的小木屋之外,被一群蒙面黑衣人围得水泄不通,更是箭矢如蝗,强驽穿透那木屋,密不透风地射入木屋。

  其中一个高嗓门的汉子高声喝道:“芍药,听着,你违抗夫人之命,竟敢放过金世义等人,今天就让你尝尝叛徒的滋味。”

  “嗖嗖……”翎羽箭破空而出,更是瓢泼大雨一样。卷噬向静寂的小木屋,小木屋内依然是静悄悄的,莫说人影,连一个鸟影都没有。

  “大家千万小心,芍药手中有‘漫天飞花’,给我放箭,就算将这木屋射成刺猬,也决不能让芍药逃出生天,这是夫人的命令。”高嗓门的汉子又是高声喝道。

  “嗖嗖……”篁石般的箭羽依旧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没入那小木屋,而小木屋内依旧是没有一点动静。

  金世义沉思道:“难道芍药罹难了?”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紧握青锋剑剑柄,“呛啷”青锋剑应声出鞘,身影一跃而起丈余,手腕一转,青锋剑狂澜四射。

  他怒吼一声:“鼠辈。休得放肆,吃我一剑!”剑锋如电。疾刺向那名高嗓门的汉子的背心。

  那名高嗓门汉子听得声音。同时感觉身后一股强劲气流席卷而来,急忙一招“回头望月”,探出右手,一把抓向金世义的青锋剑。

  “咔嚓……”

  声响之下,金世义看见那名高嗓门手上戴着一双精钢打造的铁手套,疾如闪电。抓住了金世义的青锋剑剑锋,左手“嚯”一掌挥出,“啵”一声,一股强劲的掌风从金世义的耳际飘过。

  金世义纵横江湖多年。尚未遇到能够以手抓其青锋剑的高手,顿时之间,手一抖,青锋剑一股强劲内力注入其中,剑气硬是将那名高嗓门的汉子抓起剑锋的手弹开了。

  高嗓门汉子一双眼珠子贼溜溜地转动着,盯着金世义,冷哼一声:“白衣剑客金世义?来得正好,刚好与那叛徒一并解决了。”

  “‘铁手狂狮’袁让,何时成了倾城山庄的鹰犬了?”金世义显然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亦是惊愕地说。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夫人赏识袁某,为其效命,有何不可?废话少说,接招!”“铁手狂狮”袁让低沉一声,疾探双掌,精钢铁造,灵巧轻便,欺身直进,双掌扑向金世义的胸口。

  白衣剑客金世义身影略微飘出丈余,“金某听闻‘铁手狂狮’袁让一双铁斩手,威力无穷,今番就让金某讨教、讨教。”

  “铁手狂狮”袁让对其余的黑衣人吩咐一声,“把金世义交给我,你们给我用箭将那叛徒射成刺猬。”

  “是!”一声响亮的回答声。

  “铁手狂狮”袁让在江湖颇有几分名气,尤其是一套铁斩手,极其厉害,本来他这一双精钢锻造的铁手套,就是他的兵器,这样近身之兵器,需要是近身相斗。

  而金世义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手中青锋剑剑光点点,刷刷一连数剑,皆是粘着“铁手狂狮”袁让的衣袂,立即撤手,他凭借着极其灵活敏捷的身法,与“铁手狂狮”袁让斗得是难解难分。

  且说,那小木屋在一番箭羽激射之下,倏地,空中几乎是点点金光漫天弥漫开来。“轰隆……”一声巨响,那小木屋屋顶被一道劲力击开,空中人影一闪,芍药的身影敏捷地穿梭在箭雨之中。

  她玉手一扬,皆是金光闪烁,金针如同牛毛细雨,从那些箭矢之间射向那些蒙面黑衣人,她飘然落在地上,阴沉的脸色,幽幽地说:“就凭你们的身手,还想杀我?做梦去吧!”

  紧接着,她玉手急扬狂撒,金针更是如同苍穹上闪烁的繁星一样,可谓是“漫天飞花”,那些蒙面黑衣人一阵惨叫,皆是仆地而亡。

  而金世义手中的青锋剑一招紧似一招,招招攻向“铁手狂狮”袁让的要害之处,一路清风十三剑施展得淋漓尽致,刷刷,剑走偏锋,剑气如虹,让“铁手狂狮”袁让渐渐处于下风。

  “铁手狂狮”袁让见芍药破屋而出,甚是惊讶,手中虽然是双掌翻飞,但是心下已经虚了。

  金世义疾吐一剑,一招“一马平川”,剑尖呼啸而吟,疾刺向“铁手狂狮”袁让的胸口。

  “铁手狂狮”袁让惊骇之下,探出左手,护住胸口,金世义剑锋怒沉疾斫,“咔嚓……”青锋剑竟是斫断了“铁手狂狮”袁让的手臂,他剑锋横扫,剑一扫“铁手狂狮”的咽喉,“呼……”眼前竟是一片血红飞溅。

  “铁手狂狮”袁让双眼瞪圆,咽喉处鲜血飞溅飘洒,脚下踉跄几步,闷头倒地,一命归西。

  其余的蒙面人,悉数被芍药的“漫天飞花”击毙。

  金世义一个箭步上前,关切地盯着芍药,急忙问道:“芍药,没事吧?”

  话音未落,芍药嘴角渗出鲜血,“哇”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着,摇摇欲坠。金世义急忙探出双手,搀扶着芍药,柔声焦虑地问:“芍药,怎么了?”

  他手触及到芍药肩头背上,皆是黏黏的,抬手一看,竟是血迹,“你受伤了?”

  芍药苦笑一下,盯着金世义,“金世义,你来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说,来,我扶你进屋,得迅速包扎伤口。”金世义慌忙扶着芍药进了屋子,让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手抓着她肩头的衣衫,用力一撕,“嘶”,她肩头露出了白皙的肌肤,肩头肌肤上一个红肿鲜血渗出的箭伤。

  芍药咬紧牙关,金世义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对着那箭伤,撒下了些粉末,悠然地说:“这是极好的金创药,按时敷几次药,定然能够生肌活血。”

  芍药又是沉吟问道:“金世义,你来做什么?”

  金世义略微停下手,一双温情的眼神瞅了一会芍药,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幸而只是伤了皮肉,要是伤了筋骨,那可就不好办了。”

  “金世义,我在和你说话呢,你不要假惺惺地对我好。”芍药几乎是吼出来,可能是用力的缘故,肩膀一阵剧痛,“哎哟”一声呼了出来。

  金世义像是唠叨的老太婆一样,“身体受伤,不要随便动怒,这样对身体不宜。”

  芍药无语,瞪圆双眼,凝声道:“金世义,你可知道,我在刺杀老鸨母媚娘失败之后,就接到了倾城夫人的命令,说要将你杀了。其实,她是想试探我对你的感情,我们这些人,在倾城夫人手里,不过是一枚棋子,只要丧失了利用价值,倾城夫人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金世义略微动容,随即亦是舒展笑脸,“这些蒙面黑衣人,那么多人对付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金世义,你这个大混蛋,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芍药又瞠目结舌,吼了出来。

  金世义又是睥睨了芍药一眼,默然地站在她的身边,“我还能说什么?我一再告诉自己,不能再相信你,可是,每每站在你面前,我却又是像一个孩子一般,温馨而又欣慰。可是,这一切,从你我在明月楼婚礼之际,就一切断送了。”

  芍药略微迟疑,“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说,若是我们同生共死,永远在坟墓里,生死不离,是不是很美好?”

  “哎,可惜的是,我不过是一个孤魂野鬼,莫说一方坟墓,连一块爱情的净土都没有。”金世义沮丧地说。

  芍药默然了,许久,她才缓缓地说:“金世义,我们重新开始,你说,好不好?”

  金世义无奈地挤出一丝笑容,淡然地说:“你好好养伤,我出去弄些吃的来。”说完,心是一阵剧痛,迈开步子,走出了小木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究竟这人世间的‘情’字该如何书写?”金世义走出小木屋,思忖着。

  就这般,他与芍药在这“镜湖居”住了下来,无微不至地照料着芍药,芍药很快就痊愈了。

  那是一个夜幕阑珊之夜,芍药披衣站在窗棂,望着天边的明月,慨叹地说:“世义,今晚月色真是美极了,如此良辰美景,让我成为你女人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285章 谧夜郁香翻覆雨 鏖战之夕云雾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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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静谧的暮夜;香,芍药的馨香。窗棂边飘散着阵阵幽香,氤氲在月色之中的夜,总是令人陶醉。

  木屋之外,虫鸣花香,点缀着这“镜湖居”的幽静,大自然之美,皆是这般天人合一。

  夜,是幽静的;人,是沉默的。月,是皎洁的;风,是清爽的。金世义,惊愕神色;芍药,柔情脉脉。

  如此良辰月夜,如此情意绵绵。

  “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芍药水汪汪的眼眸,凝视着金世义。

  金世义沉思一会,“芍药,我为你做的,从来没有期许你什么回报,因为这是我亏欠你的。我明白在你青春芳华之际,我辜负了你的感情。”

  他缓缓地走到窗棂,举目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玉盘,心中甚是惆怅。

  芍药一袭乌黑的秀发,宛若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披在香肩上,缕缕清香,弥漫在这美妙的月夜之中。

  她微微地依偎入金世义的怀中,伸出了玉手,轻轻地搭在金世义的嘴唇上,“什么都别说了,要怨恨的,只怨恨倾城夫人这个老妖妇,是她断送了我的青春年华。往事不堪回首,何不珍惜今朝呢?”

  金世义丹田之处油然而生一股热气,灼烧般的火热,让他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芍药……”

  他缓缓垂下头,嘴唇封住了她的朱唇,舌头探进檀口之中,撬开了她的贝齿。伸进了她的口腔内,与她的香舌绞缠在一起。

  芍药吐气如兰,鼻息加重,娇躯扭动,头脑一片空白,香舌吸吮着甘霖,久旱之下,却逢,此番正是自然之唯美。

  两人尽情地热情拥抱、亲吻着对方,不多时。金世义拦腰抱起芍药,走向那帘幔遮盖之下的香床,将芍药平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解开那尘封三十余载的。

  唯美的白皙肌肤玉体,不得不惊叹巧夺天工之惟妙惟肖。造物者竟是这般匠心独运,雕塑了这完美的艺术品。

  金世义惊呆了。瞳孔放大。丹田处,更是热气萦绕,他忘乎所以,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衫,压在了芍药的上,霎时之间。纵马沙场,枪来剑去,一番驰骋……

  那一夜,竟是沉睡多年情感的唤醒。那一夜,竟是一夜风雨飘摇,那一夜,木屋内黯然,那一夜,春意盎然。

  一切在东方的天幕放出鱼肚白,他二人才沉沉睡去,日上三竿,和煦的阳光泼洒大地,就好像是从天幕铺展开来的金缕衣,让宇宙大地披上一层薄纱似的金装。

  “世义,今后,你有何打算?”金世义、芍药一夜激战,日上三竿,依旧躺在那温柔乡中,芍药玉手轻轻地抚摸着金世义的胸膛,柔声问道。

  金世义慨叹一声:“如今天下,战乱不堪,身为江湖侠客,却是无能为力。经过这些年的思索,我想作为侠者,理当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芍药“嗯”了一声,那温柔的呢喃燕语,如同温顺的羔羊,“龙啸奉与倾城夫人一定会揭竿而起,倾城夫人安排我多次保护元顺帝,其实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龙啸奉表面上,是为武林盟主,但实际上不过是一个败类。这样的人,坚决不能让他统治天下。所以,不管如何,我一定要阻止他。”金世义眼中抹过一丝坚毅神色。

  芍药有几分担心,“龙啸奉阴险狡诈,我们该如何阻止?”

  “如今中原逐鹿,形势已经颇为明显,朱元璋之军队可谓势如破竹。素闻朱元璋礼贤下士,任人唯贤,颇有几分君王之相,我想竭尽全力,去支持他的军队取得天下。你说好不好?”金世义心中早有了主意。

  芍药吟声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今后,我都不会和你分离了,谁也不能把你我再分离了。”

  金世义心中一热,翻过身,压在芍药身上,嘴唇深深地吻向了她的檀口,芍药没有拒绝,闭着眼,主动地回敬着。

  不消片刻,木屋内又是一片春意盎然……

  金世义回忆着与芍药这一路走来,此时已经站立在了朱元璋的军营之中,他看出军师刘伯温对芍药有所质疑,乃是笑着说:“素闻刘先生神机妙算,今番金某与贱内前来投靠朱主帅,确实是为天下苍生。”

  刘伯温淡然一笑,“白衣剑客金世义,果然名不虚传,好,既然是如此,全凭明公指示。”

  朱元璋心下对金世义有几分敬慕之情,“若得金大侠贤伉俪相助,对朱某乃是如虎添翼。若是天下义士皆来归顺朱某,何愁百姓不能安居乐业?”

  金世义点点头,“确实如此,怎奈如今天下武林正派,在龙啸奉的魔爪之下,早已是乌烟瘴气,何谈正道?”

  刘伯温亦是敛容道:“正道覆灭,魔道滋生,江湖之中,究竟何人能够力挽狂澜?”

  “先生所忧虑的,正是金某所担心的。据说红巾军主帅刘福通乃是被江湖人士‘金钱杀手’聂谷所杀。若然江湖人士干涉这天下江山,更是纷繁复杂。”金世义嗟叹道。

  朱元璋顿首同意,“汉王陈友谅受武林盟主龙啸奉控制,此股恶势力,若是不断蓬勃发展,加上身怀绝技的武林正派人士。想打败他们,简直难上加难。”

  刘伯温沉思了一会,忽而问:“某听闻江湖上,天下第一杀手楚皓天迅速成长,殊不知,他今番身在何处?”

  金世义笑着说:“楚贤弟据说已经南下江南,但具体身在何处,金某却是不得而知了。”

  “楚皓天?”朱元璋头脑里浮现了那个青年影子,一双漆黑的眼睛,一张冷峻的面庞,一把漆黑的重剑,一只漆黑的酒壶,“一说起青年楚皓天,我在担心,若是他被心怀不轨之徒加以利用,恐怕江湖之中,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金世义坚毅地说:“绝无可能,楚皓天乃是金某结拜义弟,我了解他的个性。虽然表面酷冷,但是却是义薄云天,古道热肠,是一位侠义之士。”

  朱元璋还是有几分忧虑,“我听说,与他一道的乃是魔教洛神宫宫主沈婉月,这个蒙古后裔女子,修炼的皆是邪魔外道武功,心境定然歹毒。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是……”

  刘伯温微微捋了捋胡须,笑着说:“明公所言差矣,某隐居山野,与楚皓天有过一面之缘,此子果真是侠骨柔肠,若是我没预测错,江湖这番风云,恐怕还得他来力挽狂澜。”

  朱元璋点了点头,“的确,他三番五次的救过我们,倒也是侠气冲天。”

  “至于沈婉月,听说她不过是为了复仇,仇恨冲昏一个人的脑袋,没准做出一些出格之事。”刘伯温继续沉吟说道。

  金世义微微一笑,“其实,无论是楚皓天,还是沈婉月,这二人大可放心。他二人皆是侠骨丹心,不忍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若是有何为难,说不准他们会出手相助的。”

  芍药沉思道:“有一件事倒是值得我们注意的。”

  众人皆是望着芍药。

  芍药扫了一眼众人,喃喃地说:“在倾城山庄里,还有我的忠心耿耿的侍婢,她们日前飞鸽传书,说‘金钱杀手’聂谷、蝶舞皆投靠了龙啸奉,这样一来,龙啸奉如虎添翼,更可怕的是,听说聂谷、蝶舞武功精进不知多少,皆是使双兵刃,极其可怕。”

  “‘金钱杀手’聂谷学了天荒魔宫魔尊的阴阳八荒魔功,倒是值得留意。而蝶舞不过是武功平平,不足为惧。”金世义自信满满地说。

  芍药摇摇头,“世义,这一路忙着赶路,我忘了告诉你,其实,蝶舞的武功早已是今非昔比。她练就了凤舞御阳神功,而且,包括聂谷,都练成了左手御阴,右手御阳。”

  金世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低沉地说:“左手御阴,右手御阳?”

  “不错,据我那名侍婢说,聂谷左手使流星锤,右手使干将宝剑;而蝶舞左手使乌金软鞭,右手使莫邪宝剑。”芍药进一步阐述道。

  众人听后皆是愕然神色。

  “如此说来,聂谷、蝶舞绝对是极可怕的对手。”金世义头脑中像是浮现了这幅画面。

  朱元璋心中升起一层阴霾,“汉王陈友谅更是操练军士,可谓是训练有素。难道鄱阳湖之战,我军注定溃败?”

  刘伯温泰然自若,成竹在胸,“明公切勿困扰,敌方虽是强大,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这不,白衣剑客金世义贤伉俪前来相助,两军对峙,攻心为上,何足畏惧?”

  “先生真有把握?”朱元璋凝眉盯着刘伯温。

  “此天机不可泄露,明公只需沉着应战,其余的交由上天决定吧!”刘伯温话语中蕴藏玄机,让众人皆是参不透,但这样说来,倒也能够从绝望之中期许一丝希望。

  世事难料,盛极必衰,物极必反,谁又能够洞悉一切呢?若是执意纠结,岂不是让心中疑团满布,心中阴霾,眼界浑浊,恶性循环,何谈百战不殆?(未完待续。。)

  正文 第286章 鄱阳激战决生死 侠义仗剑视死归

  鄱阳湖,清澈澄净,风和日丽之下,船舰铺江,荡漾起阵阵波纹,波纹蜿蜒拍着岸边,惊涛依岸,孤鹜振翅。虽是湖光水色,竟是一番萧杀气息。

  白衣剑客金世义紧随朱元璋、刘伯温等出得营帐,举目眺望,整个鄱阳湖皆是陈友谅之船舰。

  原来,陈友谅因为受制于武林盟主龙啸奉,心中愤怒交集,于是,意欲破釜沉舟,与朱元璋决一死战,大作战舰,每舟分三级,高约数丈,上下人语不相闻,房室俱备,中可走马。

  当下载着百官家属,及所有士卒六十万,悉数东来。孤注一掷,到了南昌,便把各舰停住,准备攻城。一番激战,将朱元璋所盘踞的南昌围得水泄不通。幸而,城中将士一面誓死护城,一面遣人据报朱元璋,因此朱元璋亲自督军,前来解围。陈友谅转而迎战,与朱元璋对峙鄱阳湖。

  金世义望着那船坚堪称固若金汤,若然要击败陈友谅,绝非易事。

  朱元璋负手而立,叹息道:“莫不是天欲亡我乎?陈友谅今番船坚将猛,我等且该如何破敌?”

  军师刘伯温泰然应答:“明公勿虑,陈友谅倾国而来,兵势虽盛,战死恰也不少。现在江水日涸,巨舰转驶不灵,且师久粮匮,蹙以大兵,不难立破。某今忧虑的乃是助纣为虐的武林人士,这些人若是助长贪念天下江山,甚是难以对付。”

  金世义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向来朝廷与江湖皆是江水不犯河水,奈何龙啸奉狼子野心,欲染指天下江山,的确令人头疼。”

  朱元璋转而语对诸将:“我观敌舟首尾连接。气势虽盛,进退欠利,欲要破他,并非难事。”

  徐达在旁道:“莫如火攻。”

  朱元璋淡然笑道:“正合我意,昔孟德挥师八十万大军攻打刘皇叔,诸葛武侯联吴抗魏,与孟德决战于赤壁,亦是火攻取胜之故。”

  果决之下,乃分舟师为二十队,每舟载着火器弓弩。令各将士驶进敌船,先发火器,次放硬箭。众将士依计而行,果然一战获胜,杀敌军一千五百余人。

  徐达身先诸将。夺下巨舟一艘。

  俞通海复乘风纵火,焚敌舟二十余只。三军将士皆是相率死战。这时候。前后左右的敌船,多半被火,连徐达所坐的大船,也被延烧,徐达忙令兵士扑灭火势,奋力再战。

  朱元璋惧恐徐达有失。遣舟支援,待夺得援舟,越觉耀武扬威,争先驱杀。不意敌兵放弃围攻徐达。趋之若鹜,蜂拥而至,却来围攻朱元璋。

  朱元璋见敌兵趋集,急欲鼓船督战,船行未几,倏地被团团围住。

  陈友谅骁将太尉张定边,乘隙入犯,一声号召,四面的汉兵,摇橹云集,把朱元璋困住垓心。

  徐达急忙率兵抵住,一当十,十当百,拼个你死我活,真杀得天昏地黯,日色无光。

  太尉张定边煞是勇悍,只管四面指麾,重重围裹。手起刀落,竟是斩杀朱元璋手下猛将数员,有几名战将身中数十创,竟毙舟中。

  朱元璋至此,也不觉失色。死,是人人所怕。骤然之间,巨舰之上,太尉张定边手持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彩旗,挥手摆旗,手中赤色彩旗一挥,喝声:“三军将士听令,尔等义勇当先,威震敌贼,克疆剿伐,取朱元璋之首级。杀!”

  “嚯!”陈友谅之军,皆是长矛枪盾一挺,迅速移动,一字排开,喊声呼天震地,响彻苍穹,士气高涨。

  张定边手中绿色彩旗一挥,怒吼一声:“动!”只见这一支军士有序挺进,皆是挥舞长矛铁枪,逢人便是斫杀,灵巧之妙,宛若一条盘旋前进的长蛇,步步紧逼朱元璋所在的船舰内仓。

  白衣剑客金世义见势,对朱元璋身边的将士喝一声:“保护明公!”手中青锋剑“呛啷”出手,足尖点地,飞跃而出,剑气如虹,直贯向这恰似一条巨蟒的军士。

  芍药亦是衣袂飘然,纵身而出,玉手一扬,金针四射,击毙了数名将士,“世义,蛇打七寸,攻其寸颈。”她身影飘然落地,袖中探出两把雪亮短剑,疾吐狂澜,娇喝连连,一番斫杀。

  金世义青锋剑运转如风,与芍药并肩作战,两人砍斫了几名军士,背对背靠着,他恬然一笑,“没想到你我还有机会并肩作战。”

  芍药柳眉上扬,笑而不语,手中短剑又是一阵挥杀,又是几名士兵仆地而亡。

  金世义愈战愈勇,青锋剑刷刷刷剑影婆娑,皆是精妙高招。

  张定边见势,手中青色彩旗一挥,喝一声:“变!”只见那一条蟒蛇的阵势,瞬间变成了如同两条盘旋狂舞的游龙,缠绕而起,尾部相接,堵住金世义、芍药的退路,而两条龙头却是迅猛攻击。

  金世义、芍药未曾见过这阵势,但仍旧是运剑如风,剑气狂扫,芍药时而袖中一抖,金针射出,击毙几名士兵。

  眼看,金世义、芍药重出了阵势的围攻,张定边脸色一沉,手中紫色彩旗一挥,“变!”瞬间,这本是“u”字型的阵法,变成了“山”字型,三路士兵,长枪举矛,将金世义、芍药团团围住,硬是挣脱了阵法的困势。

  金世义、芍药被困阵法之中脱身不得,两人背对背,左右前后,相互防备,本来处于优势,如此一战,渐渐显出了劣势。

  张定边大喝一声:“此处交由一百名士兵,尔等且进入船舱内,擒得朱元璋为紧。”

  “是!”一群士兵应声从阵法的外围,如潮涌般,闯将进入船舱内。

  朱元璋之裨将韩成进禀道:“杀身成仁,人臣大义,臣愿代死纾敌,敢请主公袍服,与臣易装,总教主公脱难,臣死何妨!”几名手下将士又复出现。

  朱元璋沉吟不答。韩成方欲再言,只听得敌舟兵士,呼噪愈急,声势汹汹中,约略有速杀速降等字样,益令朱公急杀。

  急得韩成不遑再待,只呼道:“主公快听臣言,否则同归于尽,有何益处?”

  朱元璋敛容,乃卸下衣冠,递与韩成。韩成更衣毕,复把冠戴在头上,顾道元璋道:“主公自重!韩成去了。”

  大有“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之悲壮。朱元璋好生不忍,奈事在眉急,不得不由他自去。

  韩成登着船头,高叫道:“陈友谅听着!为了你我两人,劳师动众,糜烂生灵,实属何苦?我今且让你威风,你休得再行杀戮!你看你看。”说至看字,“扑咚”一声,竟投入水中去了。(注:源自蔡东藩《明史演义》,小羽未敢捏造。)

  虽然韩成情急之下,越俎代庖,代为朱元璋一死,怎奈陈友谅之幕后乃是武林盟主龙啸奉,龙啸奉何等阴邪狡诈,待听得有官兵来报,言之朱元璋投湖自尽。

  龙啸奉沉思片刻,握紧拳头,喝道:“全力进攻,哪怕将朱元璋的尸骨踏成肉酱,亦不可中了他的j计,吩咐下去,命弓箭手,全军围攻朱元璋所在战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嗖嗖……”瞬间,箭矢如蝗,翎羽箭狂风暴雨一般射向朱元璋所在的船舰。

  陈友谅沉声道:“龙盟主,朱元璋已死,为何仍旧攻船?”

  龙啸奉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朱元璋阴险狡诈,他岂能就此撒手人寰,定然是有人代其投湖自尽,朱元璋一定还在船舱内。”

  “金钱杀手”聂谷以及蝶舞应声而出,“盟主,让我们去把朱元璋擒来。”

  龙啸奉扫了一眼聂谷、蝶舞,满意地说:“好,有你二位前去,定然能够拿下朱元璋。”

  聂谷、蝶舞对视一眼,走出了船舰之营帐,几个纵身而起,飞跃而上,进入了朱元璋所在的船舰。

  而金世义、芍药正欲张定边指挥的士兵,激战得难解难分,张定边忽而喊道:“四门兜底阵!”

  “五虎群羊阵!”

  “六丁六甲阵!”

  “七星北斗阵!”

  “八门金锁阵!”

  “九字连环阵!”

  “十面埋伏阵!”

  一番阵法变化,威力无穷,芍药手臂上已经被长枪扎破了衣裳,鲜血渗流出来。金世义虽然未曾受伤,但是亦是感觉极其吃力,若是这般酣战下去,势必会死。

  人,虽然惧怕死亡,但是在这种情势之下,又何曾惧怕?金世义正义凛然,与芍药并肩作战,“芍药,今番若然战死,你后不后悔?”

  芍药视死如归,嫣然笑道:“世义,与君并肩,相携至死,纵然战死,无怨无悔。”

  “好,已得一人心,生死不相离,亦何惧哉?哈哈……”金世义白衣翩然而起,手中青锋剑更是辛辣凌厉,剑锋所指,不是一剑穿心,便是一剑斩下敌手。

  芍药亦是两把短剑疾吐白芒,更是金针激射,所至之处,皆是倒下一片士兵。

  船舰上皆是浓郁的血腥味,甚至船舰上鲜血如同小溪一般,流入了湖中,湖泊已然殷红一片,饿殍满道,湖水上更是狼藉不堪入目,尸横遍野,哀嚎四起,但是,这一战还没有结束。

  金世义手中的剑已然无情,芍药手中的短剑更是毒辣,这样的境地之下,只有狠,更狠,才能尚存。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二人竟是如此想死,我便送你二人归西!”空中人影骤闪,一道强劲如同火焰的光芒灼烧而来,所有人都惊愕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287章 傲剑凌绝决死战 勇闯鬼谷威震怒

  待众人回过神,聂谷、蝶舞轻盈落在船舷上,聂谷左手流星锤,右手使剑;蝶舞左手乌金软鞭,右手亦是使剑。若是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干将莫邪雌雄双剑。

  白衣剑客金世义惊愕地看着聂谷和蝶舞,“你们二人竟是成了鹰犬?”

  聂谷不屑地嗤之以鼻,轻蔑地瞪了一眼金世义,“若说鹰犬走狗,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白衣剑客金世义竟然沦落为了朱元璋的走狗。江湖传了出去,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金世义哼了一声,“为民请命,有何不可!这乃是侠义之事。”

  蝶舞冷眸斜睨着金世义,“你为朱元璋打天下,就自诩为侠义?那我们为汉王陈友谅打天下,就成了鹰犬?你真是冠冕堂皇,恬不知耻。”

  金世义默然,的确也是如此,不过相较之下,朱元璋多几分仁君,陈友谅不过是乱世枭雄,若然天下落于他之手,岂不是更糟糕。

  聂谷冷笑几声,“白衣剑客,没话说了,那就不必废话。逐鹿天下,向来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看招!”说话间,手中流星锤一招“流星赶月”激荡出去,撞向金世义的胸口。

  蝶舞沉吟地吩咐旁边的官兵,“你们速速进船舱之内,拿下朱元璋,重重有赏!”

  “是!”一声响彻恒宇的回答,那些官兵立即蜂拥而入船舱内,搜寻朱元璋去了。

  而蝶舞亦是手中乌金软鞭一抖,鞭影划破空气,卷噬向金世义,芍药挥手击出短剑,鞭剑相交,火星四射。极其灼眼。

  蝶舞丝毫不把芍药放在眼里,欺身直进,莫邪剑更是疾刺而出,一道如同火焰的剑气灼烧而过,撞向芍药。

  芍药身影一飘,一跃而起丈余,玉手一扬,金光闪烁,数枚金针射击向蝶舞。

  蝶舞见势,乌金软鞭一卷。将金针悉数卷中,随之一抖,金针随着鞭身反射像芍药。芍药急忙飞掠避开,短剑疾吐剑芒,刷刷刺向蝶舞。

  金世义待聂谷的流星锤击来。青锋剑横剑一挡,“哐当”。流星锤击在青锋剑上。激射出一道火星。

  聂谷手中的干将剑又是疾吐狂澜,斜刺一剑,扎向金世义的肩头,运气于手,一抖流星锤,撤回了流星锤。顺着地面横扫而出,卷向金世义的下盘。

  电光石火之间,金世义与聂谷已经拆了近五十回合,打得难解难分。而周围更是喊声震天,躲在船舱内的朱元璋惶恐不安,旁边站立着谋臣将士,甚是着急。

  张定边率领士兵鱼贯而入,在船舱内忽然看见一位身材魁梧、肥头大耳、器宇轩昂的中年汉子,此人果真是朱元璋。

  张定边一阵窃喜,急忙一个箭步,窜上前便要去抓朱元璋。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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