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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第19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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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对白。

  这是告白?是告诫?

  碧落仙子闻声愣住,她渴盼多年的,不正是话语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以这种方式获得,她总觉得,总觉得无法体会其中的甜蜜

  沉默,并不能令她的美貌失色。相反,智慧的睿泽在面上闪现,糅合了感性同知性双重美。这一瞬,她是那般具有诱惑

  也许,只有这样完美的女子,才能在终末,配上那样完美的男儿。但这为何没有比翼连理的亲密,鸳鸯双飞令人温馨?

  这更像是,一杯好的醇酿,总要配上得体酒杯。理当如此、需要如此,而非情本如此

  碧落仙子低头,雾眼朦胧。

  她的脸颊有些红晕,出现了可爱的酒窝。

  她究竟快乐着,还是在悲伤?

  她守候了一个诺言,生活在一段回忆和故事里。当故事终于谱写上相对完美的句号,主角,却终究不曾询问过去

  他是果真知道的,还是毫不在乎?

  碧落仙子挽上了楚翔的右臂。

  她是果真知道的,但又,故作毫不在乎

  (ps:这是今天的。)

  卷 四 血浴废土 第九十九章 脱枷

  我知道,我的身,背负着许多。!。

  是使命,是秘密,还是一些沉重的责任。

  我知道,我的背后,隐藏着许多。

  那许多,甚至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东西。

  它可怕,它令人战栗,它却终归,不曾戕害了我。

  许多秘密,已经随着时间淡去,甚或者变质。

  许多记忆,包括三生石刻写朦朦胧胧,只会令人疑惑,而无半分美感。

  倘若连命运都能被强行改变,篡改一些记忆,又算得什么?

  但我终究是清楚,这一切,果真不重要,不曾重要,不再重要。

  我执着,那过去,只因为站得太低。

  我抬头,总能看见一座又一座挡在身前的高山,那种巍峨,压得我无法喘息,只剩畏惧。

  由于畏惧,不得不谨慎,不得不执着。

  那时的我,甚至每每抬头张望,害怕山巅不慎滚落的碎石。

  而如今如今

  我依是不懂,却已然不必去在乎

  我终于,再看不见身前的山

  它在更远处?还是已经没了能够遮挡我的高度?

  这并无区别,不是吗?

  我伸出手来,触摸苍穹。

  原来,天可以有界

  当需要畏惧的,只是比命运都飘渺的东西。当需要畏惧的,只是主宰着自己的自己。那么,实际已经无所畏惧的我,谁能阻挡!

  这是哪一年的夏,天没有十个日头,凡尘亦不见往昔热闹。

  连枯骨都成了粉末,大地处处焦痕。也许地幔深处,尚有生命在顽强苟活。

  站在天空,俯瞰唯一仅剩,摇摇欲坠的中央大陆。

  大巫羿,无可唏嘘。

  行造福人类之举,未必怀着造福人类之念。而当他回眸,只是一次旅途中的一次驻足,心中也不会留下半个残念。

  轰隆隆

  光和热浸透了大地,把得岩层腐蚀。假如连光明都开始做黑暗之事,希望又在何方?

  羿走了,一如当年,面无表情。

  只是当年,多少有人顽强的站在焦土,目送着他的破空。如今、如今却连载物焦土,都剩不下

  被人设计嬉戏,终究不比天道脾气。太阳再多,不够造化唏嘘。

  地沉了,大巫羿离去那刻,唯一屹立不倒的中央玄元大陆,终于坍塌。

  四野无有海水倒灌,海已枯尽,水早干。

  又是哪里传来涕泣,是野猫嘶鸣?

  都说猫有九命,再怎么伟大的猫妖,躲得了天罚,避得过仙怒。在这纪元之末,只剩一声无人听到,无人在意的哀鸣

  第八高等位面,唯一仅剩活跃高等位面,凡间界位面壁垒,开始崩毁

  “他们,要动手了”

  太虚天境,一座另起的宫殿,辉煌大气。虽不如太虚主殿宏伟,奢华犹有过之。

  尤其,殿内歌舞升平,也不知哪里来的舞姬仙女,热闹非常。

  比之空荡荡、静悄悄的太虚神殿,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大殿深处,高台御座,本尊同两名美貌女子,三人并席。

  左拥右抱,他这小日子过的倒是惬意。当然,如果他脸的表情,不是终日一如,乏善可陈的微笑。也许、假如他能笑的再猥琐一些,更适合扮演昏君或者明君。

  楚翔的出现,来的突兀,但不曾出乎本尊预料。

  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倘若终日与鬼龙相伴,想必,日子长了也就习惯了。君不见,除了本尊左右两女,起身同楚翔行礼。就连池中舞姬,都不曾出现半点异动。

  本尊笑看着楚翔,他的眼角余光,瞥了瞥旎姒,并未从对方神态察觉变化。倒是另一边褚茗,显然同楚翔更熟悉。

  “无量天尊,太虚至!”

  作了个揖,褚茗脸流露出谦卑,恭敬的微笑。

  “陛下日前已经算到一切,他业已定下布局。天尊若是有意动手,不妨待我等先行试探。一些小卒子,总不劳天尊亲自降下恩威。”

  冠冕堂皇的话,却也是实情。

  楚翔闻言,无有表示,只是淡淡看着本尊。

  无形波动跌宕,融汇。

  二人无声交流,稍后相互颔首。

  紧接着,就如来时一般,白衣信步,随风而逝,无影无踪。

  有些默契,的确一如那种虚无缥缈的责任,不是靠着观察,就能够明白

  “陛下本尊他,方才和你说了些什么?”

  “本尊啊呵呵记住,你们应该称他天尊,他,才是这里主人他只是,对于我尚未谋夺帝位,却已经享受起了帝王待遇,颇有些微词罢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何必骗你。”

  “”

  “姒,你又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茗姐姐刚才,问的话”

  “呵呵”

  身份,真的重要吗?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每个人都清楚,那是错的,但既已如此,何不将错就错?

  从错到对,把错走到对,也许并不似人们想象那么复杂。

  那只是、只是一个简简单单,认知的过称。

  “昊天,出来!”

  天庭,紫气的氤氲仿佛都淡了许多。伴随着凡间出现剧变,大劫不断。整个仙界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加沉闷。

  比之更直观的,一些小福山,幻想地,甚至出现了崩溃的征兆。

  几亿年不曾淡去半点元气的仙界,竟然如同凡间,开始流逝灵气!

  诸天众不曾惶恐,各做各的。

  凌霄宝殿外,南天门前,还是日日有神将轮值。当然,也如同过去一般,他们并不似威严的外表一样,尽忠职守。

  背着弓,挎着箭,锦袍加身。一袭戎装,铁箍束额,大巫羿意气风发,屹立在南天门前。

  他雄伟异常的身姿,就像是一座大山,堵到了南天门口。

  明显轻慢的喝声,一层层传递至凌霄宝殿中,甚至汇聚成肉眼可见的音波。

  羿张扬、嚣张,根本无视了自己同天帝巨大的身份地位差距。

  他这行径,和几万年前,东皇太一疯子般于天庭外叫骂,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本质区别。

  当然,当年的东皇太一,明显就是生事儿挑衅。而现在的羿,并不谦卑,却带着善的笑。

  凌霄宝殿之,一道金光遁出,一枚玉碟飞遁至大巫羿的面前。凝神望去,那蒙蒙白光中,却是一块令牌悬浮。

  大巫羿哧笑,摇了摇头,暗骂故摆谱。

  他信手把牌子一抄,旁若无人,自顾踏入了凌霄宝殿。

  “吾等,究竟尚有多久。”

  “此话,你却缘何问我。你站的比我高,看的理当比我远。”

  “但汝,才是纪元末之主角。”

  “主角?呵。我只问你,十大高等位面,可果真如传言,只剩第八。”

  “汝已知,何必复问。”

  “猜测不能用来作为结论,我需要的,是一个清楚答案。这,同你问我的问题,有必然联系。”

  “高等位面,永远有十数。消失非湮灭,视界看不见,谓之不可知”

  “果然那么,原本我以为我们会有很长时间,如今,却怕是将临”

  “入茧破茧,出局迷局。完全的凌驾,也意味着完全失去了那么去做的资格。汝之意,种子,果然并不能容纳意志”

  “诚然。种子,只是种子,就那么简单。它是众生的延续,轮回的传承,却非你我之希望。”

  “那么,动身。”

  “好。”

  紫色闪电破开天道之门,风呼啸,引仙台一抹魅影如梭!

  “仙界哧!”

  谁的声音,这样的不屑,敢于耻笑至高天?

  空气里氤氲下透明的轮廓,那淡淡的气味,又是谁人留下。

  万年引仙人高明,懒洋洋自远处高台爬起,他一小憩,就是几千年过去。

  淡淡扫了扫方才有人到过、残存生息。

  高明摇头,嘀咕了几声,倒下便睡,鼾声渐起

  “莫克萨罗,怎得,莫非你还想去找回场子?”

  一仙长眉,有鹿代驴倒骑。他悠悠然,不知愁为何物。

  身旁跟随,是另一狰狞恶汉,紧锁着眉头。

  “欠的,就该还。他强,他私事。我门讨债,又非生事。”

  嗡嗡声响,仿佛铁锅在同青石摩擦。

  莫克萨罗说的理所当然,表情却又凝重,远非言语中一般所以然。

  “切,不过是为了一个机会,何必说的那么隐晦。话说回来,那真值得你这般冒险?”

  值不值,谁说了算,谁说了,都不算。

  莫克萨罗摸了摸鼻子,眯起的眼睛成了一道微露精光缝隙。缝隙里透漏出的,究竟是狡黠的智慧火花,还是别的什么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一言蔽之,一朝醒之。

  同那莫名恐惧相比,凡有心者,值不值,已不重要。

  长眉仙人轻夹鹿腹,顿了顿。

  他眺望远方,凌霄宝殿方向,沉默起来。

  “你终究是,未曾明悟。”

  “莫非,你就悟了?”

  迷仙路外,仙界之极,一方界碑前。

  一名平凡而又完美的女子,娉婷俏立。

  她的身边,站着一名紫袍男子,容貌俊美,只是显得过于阴柔。

  他二人仿佛都在等待着什么

  嘚、嘚、嘚

  蹄声渐近,又有外人到来

  卷 四 血浴废土 第一百章 终了(上)

  无数纪元之前究竟多少元会以前不知道,难知晓。

  纵然天生大能者,那时亦未生。

  黑暗虚无之中,是无尽的暗,无量暗。

  静静沉沉,代表了永恒,诠释着死寂。

  光!哪来的光亮!一点微光!于黑暗中心蒙蒙蔓延开了!

  当光明在黑暗深邃处拉开序幕。

  它是否也代表希望的开端?

  希望,从来不只有光能代表。那单调,也太虚假。

  然而,万丈明光,又何时宣扬本身代表着什么劳什子希望?一切不过旁的意识体附加。

  ||乳|白色,如海浪怒卷,反噬大陆。

  它旦凡掠过无尽的虚空,总会令得时空都刹那为之停逝。

  留下星星点点,璀璨而脆弱,似乎摇曳的烛火,围绕着唯一炽烈的光源。

  那些又是什么。

  也许,那些不起眼的,才承载了希望!

  光芒终究只掠过一次,播撒下许多不起眼的种子,便于黑暗中心,定格出一片白色永恒地带。

  永恒的白,同黑暗对立,屹虚无中央。

  这又是多少年过去,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原本不起眼的星星点点,好似风中残烛般的微粒,竟然开拓,照亮周围一片,复而承载了一段段使命,谱写出一篇篇传奇。

  中央永恒不动的白色地带,一团边缘虚影分化,渐渐飘向了远方黑暗

  是谁,在旁默默注视着一切。

  那种生物,两脚屹立,一头顶天,是人?

  他提着神剑,穿着白衣。

  他站在永恒的光源面前,看到了一切。

  下一刻,当又一次光潮辐射。

  那生灵在无尽威能下灰飞湮灭。

  这次的光潮尤其激烈,激烈到超乎了生灵本身想象,激烈到,甚至一些离光源较近的新生光斑,都受到波及。

  它愤怒了?它又为何愤怒?它又怎会愤怒!

  他看到了,他又看到了什么。

  “似乎,许多人,都想抱上你这条大腿。”

  挽着楚翔手臂,享受着世界之树带来荫凉。碧落仙子欢畅的呼吸,无拘调笑。

  “还有,那女子,仿佛对你,也有情呢?看不出,你这般冷冰冰,倒是挺招人喜欢。”

  是果真在意,还是果真不在意,又或者在不在意都无所谓。

  碧落仙子侧目盯着身边男子,仔细看着,仿佛怎么品味,都不会厌倦。

  楚翔直视前方,目光中却无焦距。

  他知道,终于到了最终选择,最后碰撞的时刻。

  他却不清楚该如何选择,是否果真能够似先前般肯定,赢得最后一次冲突。

  是敌人太强,还是命运莫测。想来,不拘何人,面对着天下第一人,以及世纪末唯一主角,都不会拥有必胜的野望。

  楚翔这时,考虑的却不是得失,而是在畅翔记忆。

  那些零零碎碎、凌乱的片段,属于他,又不属于他,叫人不知如何置处

  记得,曾经有个女孩,在湖边,同我背靠着背。

  那是我,第一次于这神奇的世界中,感到温暖。

  可惜,那时的我,心热呵,血却冷着。一如她,心已冷,血倒热呵。这本无区别。

  她付出一切,我理所当然接受。直到后来,她青丝尽白,我才发现。

  原来,单纯接受,也会付出伤痛。

  淡淡的痛,很快遗忘,热的心,终被冷血冰封。

  忘了她?其实我从来不曾忘记,原本就未记挂

  记得,曾经有个女孩,总是腻着我

  她不属于我,却岂抵得住先知先觉的诱惑。

  可纵如此,我终究是不懂。

  究竟我提前算计起了作用,还是命运本该如此,还是因为她的轨迹中多了我,理当如此。

  我爱她吗?也许吧,更或者,只是享受、珍惜那种感觉。她的确、的确是那种令人、令人容易相处,觉得非常舒服的女孩

  可是可是为何,为何我的记忆里,在那时,总会出现一抹红影,不和谐的红影——

  红的烈,红的伤,红的似血

  那种滋味,仿佛只有碧绿的液能涤清。但那,究竟又是什么呢?

  倘若那时的我,不曾身化为剑,不曾把心变冷。

  倘若那时的我,偶尔的热血,击碎了心防的坚冰。

  也许也许

  但现实容不下假设,而我在即将迷失前,竟然会遇上了她——另一个女孩,带着她另一半气息的女孩,如月亮般纯净

  一瞬间的明悟,可以改变许多。也许原本的悸动、天真,都会随之埋葬。

  本尊,那是你我第一次会晤?我不确定,你是否自知。

  剑落,残红滴下。

  我的绝情,再也不能让心痛伤。

  为什么,是情淡了,还是我变了?

  我知道,是我醒了

  我醒了,所以,再也不可能出现那种,名为感情的冲动。

  是的

  原来,这才是你把我分化的理由,你一直渴望得到,我却总每每出现阻挠。

  原来,你一直憎恨着我

  呵。

  你得到了,不是吗,可悲的家伙

  楚翔笑了,莫名其妙,木然的神情宛若严冰破封。

  他转身,紧紧抱着愕然的碧落。

  低头亲吻,放纵的感觉,令得怀中女孩呆滞。

  “他们?她?不不,那都不属于我,我有你,足矣。”

  其实,我从来不曾醉过

  闭着眼睛,享受着从未有过的甜蜜。

  碧落仙子不曾看到。

  那近在咫尺的男儿,几乎贴着她眉黛的明眸中,闪过一副又一副画面,而后,统统碾成了碎片

  不属于我的,自然不需要留下

  衣带渐宽终不悔,世界之树,鉴证了比翼齐飞

  黑夜来袭,好好的晴空,怎么忽然就暗了。

  仙界,从未有过的陷入了极静。

  没有大恐怖的诸天众,为何发自心底开始战栗。

  光,是哪来的光,是镇压大千世界,代表天理皇道宝殿凌霄辉煌!

  没有大烦恼的忘忧地,为何一个又一个代表着永恒的幻想乡崩灭。

  光,又是哪来的光,是那三十三重天外天!

  天外天如楼,明光洒万洲。

  凌霄宝殿中央座,一缕长虹掠似秋!

  天、变了!

  “天,变了!”

  莫克萨罗,如是对着塔娜莎说道。二人皆来自魔幻位面,虽说辈分差距太大,比起另一人,还是要亲近些。

  “天,变了!”

  亿万里外,刚刚走出太上天的太上,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他甚至并未抬头,因为说话之人无有资格打断他思索。

  他必须想明白一些事儿,在遇到、遇到另一颗原本被他忽视的棋子前。

  “我叫,任昊。肆意放纵之任,昊天至上之昊。”

  来人显然没有太大觉悟,或者他自认并不需要觉悟。

  他这时还保持着似乎永恒不变温柔的笑,只是腰间多悬了一把刀,断刀。

  “我来,是想同你合作,纪元末的主角。”

  太上懂了,不是懂了远在千里之外,原本没有资格成为他宿敌的宿敌。

  而是,原来在他眼中并无那男人同时,那男人眼里也不曾有他。

  太上觉得有趣,也许往常,会稍稍注视那名凡人,但此刻,他无有闲情。

  “找我合作?凭什么?”

  太上身旁,与之并肩。

  释天微笑着,瞥了瞥嘴。他倒是看着男子,只是目光中的焦点,显然并未放在那人身上。

  他的身后没有了哼哈二将,他的气息,却比渊更深邃。

  啪啪!

  拍了拍刀鞘,任昊笑。

  “凭这个。”

  他善用飞刀,曾经一刀破天劫,那风采令得轮回神殿都对他忌惮万分,那风采纵然诗仙书圣,也无法描绘十一

  但今日,他没带哪怕一柄飞刀,只有半把断刀——

  就这说话光景,短短工夫,天空,又阴沉了几分。

  “刀是好刀,人是好人,可惜”

  释天耸肩,太上早已经旁若无人,朝前走去。

  “可惜今天,没工夫和你扯谈。”

  有的人,永远不会明白仙与圣差距多大,同样不懂圣和圣差别多大。

  有的人,总是善于创造奇迹。很强,强到在某个圈子,被公认第一高手。

  圈子的广度,往往决定了所谓“第一”水分。

  那圈子太广,甚至囊括整个轮回。但第一,岂就因此而必定唯一?

  假如换个时间,换个场合,结局兴许改写,他本就是一个创造奇迹的男人。

  那惊艳一刀,连释天都赞叹,连太上都瞥了半眼

  释天走了,太上走了,刀又断了,残刀只剩柄儿。

  轮回空间,少了一名惊采绝艳的异人。主神眼中,却只是没了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主神,从来都是有意识的。

  只是那代表着它的光球,虚假的隐瞒了一切

  “那个人,有点意思”

  “那个人?哦他也只是有点意思罢了。”

  “褚茗,你的本体,何时现身助我。”

  本尊微微仰首,并非表现不屑,而是等待前习惯的姿态。

  女孩并不是非常喜欢对方理所当然的态度,她早就觉察,眼前之人,和过去认识那个,有着本质的区别。

  只是,既然已经走出了那一步,就无法回头。

  “我不清楚”

  她其实当真不想回答,很久很久以前,她记得,自己同对方,应该是平等的。可是迫于如今不平等的压力,她无力不言,言无不尽

  本尊淡淡扫了扫她,哦了一声,不复下闻。

  卷 四 血浴废土 第一百零一章 终了(中)

  “你,来找我,做什么”

  空旷的殿堂,同远处传来笙歌,形成了鲜明比照,完全是两个极端。(

  空旷的大殿里,只有一张孤零零的王座——没有群臣姬妾,没有侍卫仆从,有的,只是孤零零,一抹端坐在上,白色身影。

  他从来都是孤单的,也许吧。曾经早已自知,只不肯自明。当面对结果,宁可守着希望中不真的美好,也不愿踏上那样一条道路。

  然对于结局,他或者他走上终点,可有区别?

  也许他先前认为有的,直到最终才明白,其实没有。而他,又早已懂得,根本不存在任何差异。

  命运洪流冲击,尚且容不得你反抗。何况某种,比命运更深涩的东西

  “你,应该去找他,去找本尊”

  楚翔睁开眼睛,片刻前旖旎的,并不能令他心神出现半点波澜。离去的碧落仙子,兴许从未有过,正在太虚天境里某处小憩。

  他却,终究不得不孤单的等待,沉默承载一切。

  推门而入,来者却不正是青铭。这女孩似乎早就把一切给了本尊,一缕情思牵挂。在这风暴前夕,她来找他,的确有些不适宜,违反了常态。

  “楚楚翔”

  这是青铭第一次,叫出楚翔凡人时的名字。也许姓名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代号,真名才值得去记忆。楚翔的真名又是什么,青铭不清楚、本尊不清楚、也许楚翔自己,都不清楚

  她的语气有些怯怯、带着三分犹豫,三分赧然。她的表情幽幽,似幽怨、更多却是惘然。

  很难用风雨中即将凋零的花朵去形容现在的她,因为这一刻,这样的场景,伴生着她的出现,仿佛早在楚翔预料之中,却又出乎了原本的估计

  那种矛盾的概念,导致了她本人,于是否理当出现这种模糊的冲突下,流露出相对隐晦、更难把握的气机

  也许娇弱下一刻就会变成刚强,也许明明燃尽的烛火,会变成引子,把整世界烧成灰烬。

  楚翔露出倾听状,默认她的疑惑——

  “楚楚翔你那时说过承载着某种缘分的是你而不是他这是真的,或者仅仅玩笑。”

  鼓起勇气,青铭直视着楚翔,颇有些严肃的问起。

  她的严肃令人诧异,她的态度,也的确同推演百种结果,尽不相同——

  真的,还是玩笑。

  倘若你不信,为何这般询问

  “这重要吗?”

  楚翔坦然、恍然、释然,随即反问。

  那坦然是一种承认,又或者示意,也许点化。

  终究,这对于脸色唰的苍白,身躯若酒徒摇晃的青铭,没有半点作用。

  “重要”

  留下这样一番无力而坚定的回应,青铭拽着长长的影子,孤单的离去。

  目送着那女孩,楚翔眨了眨眼,复而把淡淡疑惑从心头略去

  这世上,总有许多出乎预料,不是吗?对于本真者,本我念头才是关键,前世来生不过浮云。什么三世情缘、什么前世约定,都是狗屁。今生我如常,心自在飞扬,方才是根本。

  这答案,楚翔反问,其实已经道破了心声。

  青铭终归是不懂,她原本应当懂得,至少身为大能者,她该懂的。

  楚翔不懂青铭,身为大能者,他并不觉得理当去追索。所以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离开。

  青铭离去,去到了本尊所辟殿堂,她的到来,令得一方势力又增,却不会因此把本就热烈的气氛,烘托上一个台阶。

  青铭的离去,也不会让本就寂静的太虚神殿变得更加安静。楚翔只是坐在神殿上,漠然、而孤独的俯视苍生

  许多人,总是觉得,假如最终站到了巅峰,身边却空无一人,那不过是另一种悲哀。

  只羡鸳鸯不羡仙,多少人如此浮白。岂知鸳鸯,当真不羡慕那仙?

  人是群居生物,故而总会为了寂寞唏嘘。倘若本身早已超出群居生物的定义,勿虚成仙,仅仅世上第一“人”。那么,果真还会无力的因为寂寞,去兴叹?

  曾经的楚翔,再强,终究是人,于超脱和羁绊间,难以权衡。

  如今的楚翔,从本质,已经容不下怯懦+。

  他仿佛自觉,天生就该高高在上,享受烟火寂寞的味道

  他看着,凡间界崩灭,位面被黑暗吞噬。

  他看着,本尊又一次迎接了外人,也许属于帝俊、也许属于他自身的独特魅力,把领导者风范,发挥淋漓尽致。

  他看着,那人如同骄阳,走到哪里都无法忽视。陪着另一人,光芒只比他衰弱一点点,缓缓行来

  他看着,凌霄宝殿里,那一剑、那一箭,齐齐指向了他!

  太虚太上,何为虚,何谓上。

  究竟从何时,他成了众矢之的?

  他看着,只是默默看着,甚至连冷笑,都不屑

  “帝尊,如今我们已然成为众矢之的,但我却不明白,为何连太上都出了手。假如我妖族崛起当真逆了天道,自当由天道惩罚,可现在”

  也许唯一不明白的,只有站在山腰,看不到风景之人。

  旎姒疑惑的问出了心中徘徊良久的问题,她不曾注意周围近处数人诡异的神色。诚然,飞升之后,她的实力比起大罗天仙来的更强。

  可惜,哪怕是在场最弱的莫克萨罗,估摸着一指头就能把她弹死

  在过往任何时候,她都是没有资格同众人平座的,所以当问题出口,她盯着本尊,心中也自惴惴。

  “呵呵,众矢之的?无妨。那就,来吧太上从来自诩天道,不是吗?他不出手,只是自负,觉得没有必要,天道总该高高在上。连他都出手,只能说明他已经失去了必胜的自信,那么”

  本尊表情有些欣慰,看在旎姒眼中,又能被唤成运筹帷幄,充满了无限魅力。

  “连天都堕了,吾等,还有何可敬畏!”

  眼睛眯起,笑意不减,杀机勃发。他掷地有声,言语间铿锵激昂,宛若战阵上擂起了皮鼓,奏响号角。

  下一刻,威势散尽,他又变成了威严而谦和的帝尊。

  仿佛得到答案,其实又没有得到,事实本尊的确回答过后。旎姒微笑颔首,表示明白,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众人。她又,果真明白了什么呢?

  一名紫袍男子,唯一不入席,站在一旁,显得格格不入。

  他长得同本尊一模一样,脸上氤氲紫气,却把一切可能出现的疑惑,挡在了外头。

  他冷冷的看着一切,唇角不自觉翘起

  倘若,连你们都明白自身所缺,竭力去超越。

  那么,总被你们忽视的我,岂会一辈子,受缚于泥潭?

  “到了。”

  看着很漫长的路,其实不长。这并不在于路本身长短,而在于行路的人,心中路有多长。

  太上看着界碑,看透了迷仙之路,看到了那个惘然的清风,看到了背后,太虚神殿,端坐其中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是这般孤独、寂寞,那种感觉,令得任何意识体颤栗、生出浓郁的敬畏之情。

  太上欣慰,笑着朝他颔首示意。

  他知道自己,终究不曾白来。他知道,这天堕的不冤

  有敌如此,夫复何求?有朋如此,夫复何求?终于,继他之后,这世间,又出现了,另一个屹立巅峰的存在!

  (ps:快搞完了,大家随便看看,大概还有两三章。本来准备一起发的,不过突然有些想法,重写了)

  卷 四 血浴废土 第一百零二章 终了(下)

  我们俱都站在巅峰,无需旁人理解,甚或者更可笑的怜悯。

  我们本就是天地间唯一主宰,主宰着天道,主宰着你我。

  天道威严,却不会真个凭借权能把你我抹杀。

  轮回之中,除却寥寥数人,还有何可顾忌?

  迷仙之路,氤氲着,是仙气?是暮霭?还是心障?

  太施然走过清风身旁,那跪地嚎啕少年,甚至不曾引得他半刻瞩目。

  释天停下了脚步,犹豫的看向清风,只是一个踟蹰。

  他把手掌按到清风头,陷入疯狂的清风,不知怎的不曾反抗。

  这时,太身影已经快要被稀薄的迷雾吞噬。

  释天眼神一颤,收回了动作。

  漠然追了去,他终是留下清风一人,自弃。

  他本来又想做什么呢?救了那与自己同命相连之人,或者,干脆抹杀掉某个不安定因素

  终究,他只是学着太,学着楚翔,什么都没做

  迷仙路的瘴气不曾散去,兴许再过千万年也不会散开。那少年,又要多久才会醒来?多久?多久!

  风起了,太虚天境,白云涌动。

  风起了,天境内涌动的不只是白云,那玄色不知何物雕凿的巨型殿门,亦如风中柳枝,微微颤动,缓缓敞开。

  絮白洒下,是太虚天境原本光芒,或者那人到来,甚至携着光明席卷的威势,无可抵挡。

  不知何处小憩的碧落,猛然惊醒。

  她试图破空,去到太虚神殿,帮助楚翔迎敌。

  但不知怎得,周围原本温顺的空间壁垒,遽然缚紧,把她禁锢在原地。

  碧落心悸、心急。

  不待她再次发力挣脱,楚翔的声音已经破空传来——

  “别动”

  你来了,我走下王座

  这是在迎接你?

  不,只是为了蓄满力气,去承载落下的天!

  太,你明白了吗。

  主角,呵

  号称能阻诸天众圣、困天魔群仙的迷仙障,终是没能囚得住太。

  事实是,那白衣老者,仅仅简简单单,沿着直路行走。

  不多一秒、不少一秒,楚翔惯常要用多少时间穿过迷仙之路,他这位客人,也是一样。

  倘若不计较外表,他走在迷仙之路的动作、神态,和前次楚翔这位主人,漫步于迷仙路,一般无二。

  可怕的默契,是他在模仿?还是因为事物到终点、尽头,总要殊途同归。

  踏入太虚天境,那种虚无的感觉刹那把太、释天包围,举目根本看不到极处,咚咚钟声,又是从哪里传来!

  “假如,能够选择,我不愿与你为敌。”

  楚翔又是何时,出现在了太面前。

  在他出现同时,极远处传递、蕴含着磅礴力量的钟声,也随之寂然。

  释天凌空飘起,略显警惕的盯着楚翔。

  他一直以为自己比起楚翔,只差了丁点,事实,连楚翔也一度这般认为。

  可现状,当楚翔出现,他完全没有察觉半点前兆、端倪!

  简而言之,要么楚翔已经强得没谱,完全不是他能揣度,神出鬼没!

  要么,太虚天境主场加成,委实太过可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更可怕的,不知为何,当踏入太虚天境。

  释天忽然没了过去无往不利的感觉!

  他甚至!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什么主角!自己被天道欺骗、蒙蔽!

  这是一种觉悟,迟来的,令得他难以淡定的觉悟。

  “可这是宿命。”

  太笑,并未在意同伴的反常,仿佛忘了先前同释天的约定。

  又或者,他也恍然,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宿命”

  楚翔抬头,沉醉于别样的氛围,呢喃,犹若是在品味。

  他二人,根本无视了前一刻还被所有人公认、身为世纪末主角、最具威胁的男人之一——释天!

  “宿命就是用来被打破的,不是吗?”

  楚翔的话,究竟是何意,敌意?善意?

  太笑,那表情,却不欣慰,更像是迟来醒悟后的惋惜。

  “呵呵,可惜,你我,并非一公一母——这天,仍是容不下你我”

  打趣?关于凡人一山二虎的比喻?又或者,其实他并不会这么无聊。和蔼的语气,娓娓述说着某种至理。

  太举目,看到了极远处挑衅望着他的东皇太一?以及另一些蝼蚁。

  他侧首,又看到了某处极其隐蔽的地方,一名风华绝代女子,坦然注视自己。

  随即转身,盯着楚翔,太肃穆,摇了摇头。

  “你终究决定,承载人的道路。看来,不是我来的太晚,而是你早已经决定。”

  太言,语气有些沉痛,若恨铁不成钢。

  “是高处太冷,让你心悸。还是曾经、过去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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