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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巅第6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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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

  很快,木松源与君宝已然收拾好了行囊,自帐篷中走出,奔向马群,木松源翻身跃上大黑马背,君宝则是跃上了枣红马的背。

  穆赫抱着一只褡裢疾步走了过来,将装满干粮的褡裢递给木松源,道:“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木松源接过褡裢搭在马背上,而后看着穆赫说道:“实不相瞒,家父如今身陷危机之中,我要赶回去救父亲!”

  穆赫面有惊色,旋即抱拳道:“原来如此!那我愿随公子一同前往,助公子一臂之力!”

  木松源看着穆赫满是诚挚的面庞,迟疑了一瞬,旋即大喝道:“好!好兄弟!上马!我们即刻出发!”

  穆赫点头,旋即快步奔回帐篷,片刻后背着背囊抱着一幅马鞍走了出来,从马群中挑了一匹健壮的马儿,上好马鞍翻身跃上去。

  古汉等人也跟了出来,一个个都抱着马鞍,各自挑了一匹马儿上好马鞍,翻身而上,齐齐对着木松源抱拳道:“公子,请准许我等一同前往!”

  “哈哈!好!都是好兄弟!我们走!”

  木松源纵声大笑,君宝道:“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好!我们走!”

  木松源高喊一声,一拍大黑马的脖子,大黑马前蹄扬起,希律律一声嘶鸣,旋即便欲向前奔去,却是此时,水儿急掠而来,伸开手臂挡在了马前,急道:“木郎!水儿骗了你是水儿的错,可是父亲也是为了我们好!赵昺势大,父亲怕有闪失,才不让我告诉你的!再则,你就这么走了,这些人怎么办!”

  闻言,木松源愣住了,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目光扫过周围那些一脸惶惑看着自己的天医门众弟子,犹豫再三,他忽而喝道:“那就一起回去!只有打赢这场仗,我们才能继续活下去!否则,我们将会被赵昺一生追杀,直到我们死去!”

  其时,冰婠婠骑马奔了上来,看着木松源,笑道:“水生,我跟你走!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木松源微微点头,看向水儿,水儿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从未惧怕过死亡!”旋即转头看向连翘,道:“好妹妹,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你带天医门门下弟子回天医谷去吧!封掉通道,再也不要出谷,直到我们去找你!”

  说罢,她便即奔向帐篷,不多时抱着一幅马鞍走了出来,选了一匹马儿上好马鞍,催马来到木松源身旁,抿嘴笑道:“先前是水儿错了,木郎你就原谅我吧!”

  木松源哈哈一笑,旋即冲连翘一拱手,“好妹妹,咱们后会有期!”

  连翘急道:“木大哥!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木松源摇头,“不用了,与魔宗一役,你门下弟子死伤惨重,而今只余下着百多人,若是再南下,我怕这天医门的传承会断送在你我手中。”

  连翘欲要再说什么,却是被金凤长老拉住了手臂,当下惊愕的回头看着金凤长老。

  正此时,小五和石骞驾着马车驶了过来,周琪儿自车中探出头,冲木松源喊道:“木大哥,我们一起回去!”

  木松源微微点头,旋即从连翘一抱拳,话不多说,高喝一声,“走!”旋即一提马缰,率先向前奔去。

  身后水儿等人也跟了上去,一行十余人迅速远去,只留一地烟尘渐渐尘埃落定。

  连翘看着他们远去,回头看着金凤长老,皱眉问道:“为什么!”

  金凤长老面有苦色,叹息道:“木少侠说的不错,天医门的传承不能自我们断绝……”

  连翘闻言银牙紧咬,面有犹豫挣扎神色,忽然,她一把扯下腰间的紫玉腰带塞给金凤长老,喝道:“自今日起,金凤长老便是天医门第十七代掌门!”

  众天医门弟子闻言愕然,惶恐不安的跪伏于地,高呼,“掌门不可如此草率传位!”

  连翘却是不理会,只是抓着已经惊呆了的金凤长老的手,嘱咐道:“金凤长老,天医门就交给你了!”

  说罢,转身朝着不远处的马棚奔去,片刻后,一骑自棚中冲出,直朝着木松源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马上坐的,自然便是刚刚卸去掌门之职的连翘。

  第一卷第二百七十二章 襄阳城下

  前往襄阳的官道上,大批衣衫褴褛的百姓正扶老携幼往北而去,在一处路口,木松源等人正停下来歇息,看着那匆匆往北逃难的老百姓,面露不忍之色。

  君宝低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再怎么说,这些人也是汉人,也曾经是大宋的子民,赵昺身为前朝皇子,不应该难为他的子民!”

  木松源微微点头,道:“赵昺的性格已经扭曲,一心只想复国,挡在他复国之路上的人,都被他视为敌人,而黎民百姓所求,不过是日求三餐,夜求一眠,对于庙堂之上的究竟是谁在坐那帝王宝座,他们并不关心,可是总有一些人为了私利,挑起战火,陷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石骞叹息一声,“如果那赵昺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得万千子民拥戴,那他夺天下,可谓易如反掌,可惜他和那大都的元帝相比,却也无甚差别,同样的暴戾成性,不顾天下黎民百姓的死活,这样的人,就算夺了天下,黎民百姓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帝王不仁,那他纵是千秋基业,也有崩塌之日。”

  冰婠婠轻声说道,缓步上前,将水囊递给木松源。

  众人闻言皆是赞同的点头,木松源捧起水囊喝了一口,抬头看着前方,但见穆赫骑着马飞奔而来,当下面色微变,快步迎上去,问道:“前面情况怎么样?”

  穆赫奔至近前,猛地勒住马僵,不带马儿停稳,便即翻身跃下,急急道:“我在前面遇到了一群叛军,他们正在围攻叶大师!”

  “什么!”

  木松源闻言一惊,当下转身往回走去,看着众人喊道:“叶大师在前面被人围攻,我们现在立刻去帮助他!”

  话音未落,他已翻身上马,纵马向前疾奔而去,众人也是随即上马跟了上去,没走多远,便见前方山林中传来打斗的声音。

  “驾!”

  木松源心中焦急,高和一声,催马穿入山林,果见数十名叛军正在围攻叶摩诃,饶是叶摩诃武功盖世,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面对众多叛军的围攻,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眼见叶摩诃被一众叛军逼的左右支拙,木松源剑眉倒竖,暴喝一声,“找死!”自黑马背上,纵跃而起,如大鹏一般滑出数丈远,落在战圈中,背上背着的蟠龙剑铮然出鞘,青色剑光一闪,便将迎面刺来的数杆长枪拦腰斩断,而后抬剑横扫,剑光闪烁,迫的众叛军怪叫连连向后暴退。

  逼退眼前的敌人,木松源便靠近叶摩诃,急道:“大师,您没事吧!”

  叶摩诃摆手,喘息道:“你来的正好!”

  叛军中忽然有人高声喊道:“是木松源!擒下他!陛下重重有赏!”

  闻听此话,那原本被木松源一剑之威镇住的众叛军变的蠢蠢欲动,盯着木松源的眼神中也满是贪婪和兴奋的神色。

  “杀!”

  一人高呼一声,众叛军一拥而上,正欲活擒木松源二人。

  眼见这么多人一起扑来,木松源冷笑一声,挺剑正欲冲上去大杀一通之时,却听不远处马蹄声隆隆,紧接着,十数道身影急掠而来,刀光剑影闪烁着,一阵阵惨叫声霎时响起,竟是水儿等人赶到了。

  当下木松源也不犹豫,与叶摩诃联手,里外夹攻,转瞬就冲破了叛军的包围,眼见忽然冒出来这么一群杀起人来干净利落的高手,众叛军吓的魂不附体,鬼哭狼嚎的便朝着山林中逃去。

  “哪里走!”

  木松源抢上前去,将跑在最后的一名叛军立斩,便欲再追上去。

  叶摩诃却是喝道:“松源!穷寇莫追!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闻听此话,木松源顿时停了下来,冷哼一声,“这次算他们走运!”说罢转身走了回来,看到叶摩诃胸前有几道刀痕,当下便担心的问道:“大师,您受伤了?”

  叶摩诃随意的摆手,淡笑道:“无妨,皮肉伤而已!”

  闻言木松源这才放下心来,却又疑惑道:“大师怎么会在此处?”

  叶摩诃淡笑摆手,正欲说什么,水儿却是走了过来,轻声道:“大师知道了父亲的事情后,便决定赶赴襄阳,助父亲一臂之力,可又怕你疑心,方才让我骗你说活佛交代了他老人家事情去办!”

  “原来如此!”

  木松源有些惊讶,闻听叶摩诃竟是为了前来帮助父亲,当下心中甚是感动,躬身郑重的行礼,“松源代家父谢过大师!此番恩情容当后报!”

  叶摩诃忧心忡忡的说道:“赵昺所谋甚大,为了获取蟠龙宝藏,不惜搅的整个江湖腥风血雨,而今他手握重兵,若然真的被他得了天下,那西域也休想平静。”

  木松源微微点头,正欲说话,穆赫却是跑了过来,拱手道:“公子,照我们的速度,再有两日我们就能到襄阳,但我审问了刚刚抓住的那名叛军,他说前面有数道关卡,恐怕我们得绕道而行了。”

  闻言,水儿眉头微皱,疑惑道:“如今赵昺围困襄阳城,正是用兵之际,他们怎么会分兵在这条官道上设下关卡?”

  穆赫道:“据说是赵昺的军中缺少粮草,所以派他的丞相陆乘风率领一支千人队,沿官道北上,一路劫夺逃难灾民以及附近村落的粮食。”

  闻听此话,叶摩诃勃然大怒,喝道:“这个畜生,他挑起战火已至江南百姓流离失所,要背井离乡去逃避战乱,而今他却还要抢夺这些灾民的粮食,如此草菅人命,太没有人性了!”

  木松源脸色阴沉,道:“看来我们得尽快赶往襄阳!助大师兄早日打败赵昺!方才能彻底平息战火!”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赞同,穆赫却是蹙眉道:“沿途关卡众多,我们要是一路打进去,可能会有些困难。”

  闻言,木松源眉头微蹙,沉默一瞬道:“那就趁天黑,我们偷偷越过那些关卡!”

  “这样倒也可以!”

  叶摩诃点头,抬头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阳,道:“那我们就在此歇息,等天黑后就启程,争取在天亮之前,赶到襄阳城下!”

  夕阳躲进了山后,天色渐暗,众人再度启程出发,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越过了四五道关卡,方才远远的看到襄阳城。

  然而城下那成片的军营却是让众人望而却步,这种情况若是贸然闯入,那必然会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怎么办?”

  水儿神色忧虑,低声问道,天就快亮了,如果再想不出办法进入襄阳城,等天一亮,他们就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就麻烦了。

  木松源也十分焦急,可是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不由在原地不安的踱步。

  正此时,前去探路的穆赫却是回来了,快步上前,低声道:“公子,前面发现一队巡逻的叛军,有十余人,正朝我们过来。”

  木松源神色微变,正欲让众人先退入道旁的山林中躲避之时,却是古汉从后面奔了上来,急道:“公子,有一大队叛军正押送粮草过来!怎么办?”

  闻听此话,众人皆是变色,这可是前有狼后有虎啊!不由的都慌了神。

  “镇定!不要惊慌!”

  木松源轻喝一声,蹙眉沉思,忽而抬头,看着古汉问道:“押粮的有多少人马?”

  古汉道:“我数了一下,大概有数百人,押送着二十辆装满粮草的马车。”

  闻言,木松源眉头微挑,笑道:“有办法了!”

  君宝道:“你想怎么做?”

  木松源笑道:“我们往前,去抢了那群巡逻的叛军的军服,乔装打扮一番,然后冒充他们去接应运粮的人,跟着他们一起进入军营,然后我们趁机放火烧了粮草,到时候军营中肯定大乱,我们就趁机穿过军营进入襄阳城!”

  “此计甚妙!”

  叶摩诃笑着点头,语气中满是赞许之意。

  众人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当下也不迟疑,纷纷上马,一同向前奔去。

  不多时,众人回转,却是尽皆换上了叛军的衣服,等在一处路口,但见不多时,便有一群叛军押着运粮车缓缓而来。

  木松源眉头微挑,压低了帽檐,冲众人打了个手势,旋即一提马缰带着众人上前,那些运粮的叛军一见有人过来,当下变的警惕起来,一名将领模样的人催马上前,横刀在胸,喝道:“什么人!快停下,不要再上前了!否则休怪本将的弓箭不认人!”

  闻言,木松源勒住马缰,笑道:“将军!是自己人!陛下命令我等前去催粮!却不料在此处碰上将军!”

  闻听此话,那将领方才放松下来,又见木松源等人确实是一身叛军打扮,当下也不作他想,收刀入鞘,催马上前道:“粮草已经凑齐,应该可以支撑一段时日!”

  木松源闻言,佯作欣喜的模样,打量着不远处的粮车,笑道:“将军果然神勇,竟然这么快就弄到了粮草!”

  那将军一幅志得意满的模样,闻言摆摆手,道:“少拍马屁!快走吧!这路上不太平,听说木松源回来了,我们可得小心点!”

  木松源心中微惊,见那将军并未注意自己,当下放下心来,连连点头道:“是!是!将军请!”

  那将军微微点头,回头冲车队挥手,喊道:“出发!”

  车队再度启程,木松源等人则是顺利的混入车队,跟在车队后方,朝着军营而去。

  第一卷第二百七十三章 火烧连营

  襄阳城头灯火通明,脱不花身披战甲带着一群副将正在巡视城头,看着城外那一万望不到边的成片军营,他眉头紧皱,神色有些有忧虑。

  看到有军士靠着城墙在打瞌睡,明将军正欲上前训斥,却是被脱不花喝止,亲自上前将那军士叫醒,叮嘱道:“夜里警醒着点儿,小心他们来偷袭!”

  “是,王爷!”

  那军士登时挺直了身体,看着脱不花略有些黑瘦的面庞,神色有些惶恐。

  脱不花笑笑,拍拍他的肩头,旋即便继续向前巡视而去,明将军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铁勒走在最外边,看着城外那亮着火把的军营,低声道:“王爷,您说朝廷真的会派兵来救我们吗?”

  闻言,脱不花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走在身后的铁勒,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向前巡视着。

  赵昺的大军已经包围襄阳城十数日了,每晚都会来偷袭,不为攻城,只为让城中的镇南军疲惫。

  一开始,脱不花不知是计,赵昺每每前来偷袭,他都会全力以赴的应对,可是经过几次之后,他知道了,但却依旧不敢因此而马虎,每次都要全力应对,这十数日下来,城里的守军已经被赵昺这佯攻袭扰之策弄得疲惫不堪,有好些战士,一连好几日都合过眼了,站着都能睡着,这种状况,脱不花虽然忧心,可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轮流换人守城,以做应对,但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策。

  巡视了一圈,脱不花回到城们楼子,看着明将军道:“今夜,你与铁勒坐镇,万万不得马虎,他们来袭扰,不要怠战!要狠狠的打!”

  “末将明白!”

  明将军抱拳,神色肃然。

  脱不花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今夜就在这里休息了!”

  “是!”

  众将得令,纷纷退出了城头的小阁楼。

  铁勒与明将军倚着城墙看着城外赵昺军营的布局,良久,铁勒咂舌道:“这军中定有个精通排兵布阵的高人!”

  明将军微微点头,叹息一声,看了一眼左右,低声道:“你先前怎么敢说出那样的话!至此危机时刻,你竟说出那等动摇军心的话,王爷没杀你,已是宅心仁厚了。”

  铁勒神色微凛,旋即面露一丝苦涩,轻声道:“听说大都已经派兵了,但那拖勒将军的二十万铁骑却是在距襄阳数百里的地方驻扎下来,此时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明将军面色淡然,瞥了一眼铁勒,旋即轻声道:“我等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怎么看,但我只知道我们生是镇南军,死了就是镇南军的鬼!”

  铁勒默然点头,叹息道:“陛下对王爷与汉人结交的事情颇为不满,若非忌惮王爷手握重兵,恐怕早就杀了王爷了,而今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他们是想坐山观虎斗啊!”

  明将军不语,目光缓缓扫过城外的军营,忽而眉头微皱,低声道:“事情有些不对啊!”

  话音未落,但见赵营之中冲天火光腾起,竟是燃起了大火,当下惊呼一声,“赵营起火了!”

  “怎么回事!”

  铁勒也是看着那瞬间变的混乱的赵营大惊失色。

  那火光冲天,城头上的守将兵士都看到了,不由的一个个都惊呼连连。

  脱不花闻声自阁楼中冲出,急道:“怎么了!赵昺来偷袭了吗!”却是一眼看到赵营起了大火,当下喜形于色,大吼道:“快!命枭虎卫出城!趁乱掩杀!”

  话音刚落,明将军却是指着城外喊道:“王爷!快看!有一小队骑兵正朝城门而来!”

  脱不花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有十余骑狂奔而来,后面还追着数百骑兵,当下面露一丝疑惑。

  正疑惑间,那十余骑却是冲到了城下,为首一人一把掀掉头上的帽子,冲城头高声喊道:“我是木松源!!速速打开城门!”

  脱不花闻言一惊,定睛一瞧,果然是木松源,登时大喜,大喊道:“打开城门!快打开城门!”说话间,他便已转身冲下城头。

  城门洞开,木松源等人冲入城中,数千枭虎卫随即涌出城区,仅一个照面便将那紧追而至的数百骑兵杀个干净,而后长驱直入,直杀入混乱一片的赵营趁火打劫。

  木松源翻身下马,眼见一身戎装的大师兄脱不花疾步而来,当下面露一丝喜色,快步迎上去,师兄弟见面,便即拥抱在一起,片刻后方才松开,脱不花喜道:“好师弟!那赵营大火可是你放的!”

  木松源点头,正想说什么,彩蝶却是疾步上前,一把抱住了脱不花,哭着喊道:“爹!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蝶儿!你怎么回来了!”

  脱不花有些惊讶,仔细一瞧那作叛军打扮的十余人,不由瞪大了眼睛,惊声道:“怎么你们全都回来了!”

  木松源笑笑,而后道:“先不说这些了!大师兄,师父和我爹在哪?”

  脱不花道:“师尊和伯父正在城中府邸休息。”又见木松源一脸焦急神色,便即说道:“走!师兄带你去!”

  说罢便转身欲走,却是刚转身,便见独孤寒峰大步流星的奔来,在其身后,是余天霸推着木长风。

  一眼看到义父和父亲,木松源惊呼一声,“义父!爹!”随即快步奔了上去,面上满是喜色。

  父子相见,免不了一阵抱头痛哭,在场的人都悄然落泪,良久,才回到了脱不花的临时府邸。

  终于又见到了儿子,木长风很激动,拉着木松源的手不愿放开,仔细的打量着儿子,兀自点头,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眼眶中泪光闪烁。

  木松源也很激动,拉着父亲的手,述说着思念之苦。

  …………………

  天明时分,木松源与脱不花站在城头,看着城外一片狼藉的赵营,脱不花喜道:“哈哈,师弟这一把火可是烧的太好了!昨夜趁乱一阵掩杀,五千枭虎卫,足足杀了近两万余人,这还不算火烧连营烧死的!这一把火,彻底将赵军的士气烧没了!”

  木松源点头,眉头微蹙道:“昨夜一战,赵军虽损兵折将,但元气未伤,我们的处境以及很危险。”

  脱不花闻言赞同的点头,神色忧虑,轻声道:“是啊!你说的没错!这一次赵昺与段沐阳收拢了六十万大军,确实来势汹汹啊!”

  顿了顿,他却又笑了,笑道:“不过咱们也不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赵昺他却是兵力雄厚,但昨夜那一把火烧的他士气大降,想要再组织起凶猛的进攻,却是需要一段时日来准备了,所以相对的,我们也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木松源笑笑,并不说话,心中暗道,自己这个大师兄果真是个大将之才,身处如此严峻的情势之中,他竟还能这般想得开。

  第一卷第二百七十四章 擒贼先擒王

  自那日火烧连营后,赵军确是好几日都没有再来袭扰了,这倒让得城里的军民得到了一个短暂的喘息机会,趁此机会好好休整了一番。

  这一日,木松源带着水儿和冰婠婠登上城头,但见对面赵营之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当下冰婠婠蹙眉说道:“看来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反攻了!”

  木松源微微点头,神色有些阴沉,扫了一眼城头的守兵,伸手轻敲城墙垛,轻声道:“大师兄的军队经过连番大战,现如今只剩下二十万人不到,而且我今天无意间听到明将军和大师兄说城中粮草不足,仅够再维持半月,就算赵昺不来攻襄阳,照他这般围着,我们迟早也会饿死在这襄阳城里。”

  闻言,水儿与冰婠婠皆是脸色微变,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襄阳城里一旦粮食短缺,那么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恐怕就是造成军心不稳,这城便不攻自破了!

  沉默一瞬,水儿看着城外的赵营,轻声道:“擒贼先擒王,不如我们今夜潜入赵营中,将那赵昺擒来,料想贼兵必然会投鼠忌器,不敢大举来犯!我们也好有足够的时间想出更好的对策!”

  冰婠婠眼前一亮,点头道:“恩,这倒是个好办法!”

  木松源却是苦笑,低声道:“要抓赵昺可没那么容易,我之前去见大师兄,碰巧遇见枭虎卫统领,他说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说雪天星已经到了襄阳,就在赵营之中,而且,赵昺身边还有个段沐阳!那段沐阳倒算不得什么,可他身边有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老者,实力非凡,武功绝不比义父差!就连大师哥当年在云南剿匪时,也差点死在其手中!更遑论赵昺身边还有数千当年曲麓山庄招揽的武林好手,我们很难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接近他!”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来攻打襄阳城?”

  冰婠婠蹙眉说道,不由有些担心,她才找到木松源没几日,不愿意就此分离。

  木松源眉头紧皱,沉默下来,良久却又忽而笑了起来,轻声道:“我们抓不了赵昺,却可以杀他的将领!有兵无将,我看他这仗还怎么打!”

  水儿点头笑道:“好主意!我们今晚就去!”

  木松源道:“恩,我们现在就回去准备,等半夜时候,就溜进赵营去,杀光他的大将!”

  两女笑着点头,便欲回转脱不花的府邸,木松源走了几步,却又说道:“不过此事不能让义父和爹知道,要不然他们不会允许我们去的!”

  两女点头,随即三人一同返回脱不花的临时府邸,府邸中人来人往,很是繁忙,木松源也没有去打扰脱不花,径直去找铁勒要了一套夜行衣,便自回了房间,静等天黑便出城前往赵营。

  夕阳西下,木松源站在窗口看着天际的红霞,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便即蹙眉道:“谁啊!”快步走过去开门,门一开,却是看到君宝和空闻大师正站在门口。

  一见他,空闻大师便合什在胸微微颔首致意,道:“木少侠。”

  “空闻大师!好久不见啊!”

  木松源笑着回礼,而后将二人让进屋中,请二人坐下后,便执壶为二人倒茶,笑问道:“回来几日,却一直没有看到大师,不知大师去了何处?”

  空闻大师叹息一声,道:“师门不幸,出了元恩这样的叛徒,那日我得知元恩躲在襄阳附近的山中,老衲便欲前去清理门户,哪知在那山中找了数日,都未曾找到,只好回转襄阳了。”

  闻言木松源一愣,惊奇道:“大师何以知道元恩是叛徒?”说着话,他看向君宝,道:“可是君宝找人传信告诉大师的?”

  君宝微微摇头,木松源不由大惑不解,空闻大师也面有莫名之色,疑惑道:“元恩在我玄空方丈死后,竟欲逼迫全体寺僧加入赵昺麾下助纣为虐,幸而我去的及时,方才将之击退,其后他便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原来如此!”

  木松源恍然大悟,心道看来空闻大师并不知道,玄正大师之死也是元恩所为,当下便说道:“其实还有些事情,大师并不知道,那元恩俗家名号人称托雷霸王元坤,当年他为夺我义父的蟠龙剑,挟持义父的妻女,逼义父交出蟠龙剑,而后竟残忍的杀害了我义父的妻女,以至义父狂性大发,四处杀人,最后得闻元坤躲在少林寺,一怒之下杀上少林,结果酿成当年空正方丈自尽的惨剧!”

  “什么!”

  闻言空闻大师大惊失色,君宝轻声道:“玄正师兄之死也是他所为,而后栽赃嫁祸于弟子的!”

  闻听此话,空闻大师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喝道:“岂有此理!这个孽畜!竟如此丧心病狂的残害同门师兄弟!”

  木松源沉默着,比起空闻大师,他更想杀了元坤,因为当年杀死母亲的,就是元坤。

  三人正说话间,水儿却是和冰婠婠一同走了进来,看到空闻大师也在,便即快步上前,放下手中的饭菜,抱拳行礼,“见过大师!”

  “小夫人不必多礼!”

  空闻大师面色缓和下来,起身回礼。

  水儿笑笑,放下手中的饭菜,坐在木松源身旁,柔声道:“木郎你没去吃饭,我做了几样你爱吃的小菜,你吃些吧!”

  木松源微微点头,空闻大师见状,便笑道:“哦,木少侠,老衲还有事与王爷说,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好,大师慢走。”

  木松源点头,起身送空闻大师出门,看着空闻大师离去,方才回转,坐在桌前捧起碗开始吃饭。

  君宝原本想走,可是忽而瞥到木松源放在床边小几上的夜行衣,当下眉头微皱,看向木松源,轻声道:“木兄,你准备夜行衣做什么?”

  木松源一愣,抬头看着君宝,笑道:“我打算今晚出去赏月,你去不去啊!”

  眼见他笑的诡秘,君宝明白了,点头道:“木兄有如此雅兴,小和尚当然奉陪!待小和尚回房准备一番,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好!快去吧!”

  木松源兴奋的点头,带上君宝,他就可以在今夜将赵营搅他个天翻地覆。

  是夜,夜黑风高,赵营中到处亮着火把,将整个营地照的亮如白昼。

  营门口,两名士兵倚着木桩正自打着瞌睡,忽然两道身影自夜幕中扑出,两抹刀光闪过,闷哼声随即响起,却又转瞬消失,悉悉索索一阵响,两具尸体便被拖入了阴影中。

  不多时,四道黑影溜进了营中,朝着前营将领的大帐摸去。

  营帐中,陆文成捧着一卷兵书正在阅读,忽闻帐篷外有异响,当下眉头微蹙,放下书卷起身向着营帐门口走去,想要出去看个究竟,却是刚刚挑起帐帘,便见眼前一花,紧接着,一柄钢刀架在了颈间,一名黑衣人喝道:“不要动,动一动就要你脑袋!”随即喝道:“进去!”

  陆文成原想呼救,可是看到一直守在帐门口的守卫已不知去向,当下便不敢说话,顺从的退入了帐篷中,这才沉声道:“阁下是什么人?竟然敢闯进我大营之中!”

  “嘿嘿!竟然是你啊!没想到你竟做了赵昺的先锋将军啊!”

  黑衣嘿嘿一笑,一脚踹在陆文成的胸口,将其踢到在地,而后一把扯下脸上的蒙面黑巾,俯身看着陆文成,笑道:“你还认识我么?”

  陆文成打量着木松源的面庞,忽而惊声道:“是你!木松源!”

  “嘿嘿,不错,你还认识我,看来你的主子一定很想杀我啊!”

  木松源咧嘴一笑,而后屈指在陆文成胸口点了几下,这才退到一边,笑道:“怎么样,你还有没有话想跟我说啊?要是没有的话,我就一刀杀了你,我还有事去办,没工夫与你啰嗦!”

  陆文成一脸的阴狠神色,盯着木松源道:“哼!你的胆子确实很大!只不过我复国军的大营也不是你说闯就闯的!”话音未落,忽而高声喊道:“来人……”

  唰!

  一抹刀光闪过,陆文成霎时身首异处,那喊声也戛然而止。

  木松源收刀,不作停留,闪身出了营帐,直朝不远处一座还亮着灯,门前有守卫的帐篷摸去,不多时,帐中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便是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

  “将军!”

  门口的两名守卫惊呼一声,转身便欲冲进帐中,却是刚一进去,眼前便闪过一道亮光,下一刻,二人便如木桩般栽倒在地,去黄泉路上找他们的将军去了。

  木松源一口气杀了四五个偏将,而后朝着储存粮草的地方摸去,在避开附近的守卫后,顺利的摸进了粮仓,看着那足有数万担的粮草,他神色变的阴沉,恨声道:“这么多粮食,这得抢多少老百姓,才能凑出来啊!”

  说话间,他手中的火折子便不忍扔下去,正自犹豫间,忽闻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当下连忙收起火折,闪身躲到了粮垛后面,看向粮仓门口,却见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前辈,赶紧烧了他们粮草走吧!”

  闻听这声音,木松源觉得有些耳熟,当下便笑了起来,起身低声道:“石骞兄,没想到你也来了!另一位前辈是谁啊!”

  乔木快步走了过来,笑道:“哈哈!乖徒儿!没想到你也在啊!”

  “师父!”

  眼见是乔木,木松源有些惊讶,不过一想到乔木那顽童似的性格,倒也释然了,烧粮草这种有趣的事儿,他能想到,自然乔木也能想到。

  见二人闲聊起来,石骞苦笑道:“我说二位,这里可不是闲聊的地方,咱还是快点放火离开吧!”

  “恩恩!先办正事!”

  乔木闻言连连点头,旋即摸出火折,吩咐道:“一人点一个地方!快去!等火烧起来我们就走!”

  木松源和石骞微微点头,旋即分头去放火,不多时,大火熊熊燃起,乔木喜道:“哈哈!走!去烧下一个粮仓!”

  木松源兴奋的点头,三人正欲走,却听营地中警钟大作,木松源神色一变,急道:“坏了!肯定是水儿她们被发现了!快走!”说罢,便要冲出去救人。

  石骞惊呼一声,“小夫人也来了!”不敢迟疑,当即跟了上去。

  三人一出粮仓,便见营地中一片大乱,西北方向喊杀声震天,木松源面露焦急之色,急道:“肯定是水儿她们!说着话,便要赶过去。

  却是没跑出多远,便见迎面一队叛军杀了过来,木松源此刻心中焦急,眼见有人挡路,登时红了眼,怒喝一声,“都给我滚开!”便如一头暴龙一般冲了上去,刀光闪烁间,伴随着阵阵惨嚎声。

  一口气杀光那十余名叛军,木松源便发足狂奔,却忽见前方迟来四匹马儿,为首的一匹背上端坐一白发苍苍的老者,开口喝道:“松源,快走!”

  木松源闻声一惊,认出是义父的声音,再一看在义父身后的三匹马上正是水儿和冰婠婠,君宝三人,当下长舒一口气,回头冲疾奔而来的石骞和乔木喊道:“快撤!”

  独孤寒峰驱马驰近,伸手一扯,便将余天霸拉上马背,而木松源则是跃上水儿的马,君宝则与乔木同乘一匹,催马疾奔向襄阳城。

  在他们身后,一大群叛军追了出来,嗖嗖!一支支羽箭激射而来,发出尖利的啸音,只不过夜幕黑沉,叛军只是依稀看到木松源等人的影子,射出来的羽箭更加没了什么准头,所以根本就没伤到什么人。

  襄阳城头,脱不花推着木长风站在城头,眼见赵营中火起,脱不花便道:“传本王令,命枭虎卫尽数出动,接应到本王师尊和师弟后可杀去赵营趁乱掩杀!”

  “是!”

  传令兵应了声,手持令牌,快步奔下了城墙。

  眼见那赵营之中火光冲天,脱不花哈哈大笑,“哈哈!小师弟这一次干的可真漂亮!”

  木长风也是满意的点头,轻声道:“看来源儿是真的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木松源今夜去偷营,还是独孤寒峰半夜来告诉他们的。

  第一卷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火姥姥

  一行人安然回到襄阳城,木松源正自兴奋的和脱不花说着这一夜的战绩,却是被独孤寒峰叫了出去。

  看着义父阴沉的脸色,木松源意识到了什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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