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御宅屋 > 其它小说 >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7部分阅读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7部分阅读

  最新网址:www.shixunet.net

  东旭身上,却因酒后的力量失准,反倒将自己反弹,四平八仰的躺在了软榻上。

  转身,耿东旭大步离去。也许此刻的放纵才能平息苏城池的心,才能找回原来的平阳王。

  即便醉着,苏城池的头脑仍是清晰无比。皇帝装装样子扣住慕容元楹,不过是想看看慕容元楹到底有多大的势力,谁敢冒头,来日最先死的便是谁。苏城池如今能做的,是在皇帝释放慕容元楹之前,继续沉醉。只有这样,皇帝才拿他没办法,才不会知晓他真正的实力。

  女人们蜂拥而至,一个个花枝招展,一个个风姿绰约。

  平阳王妃,对眼前的女人而言,该是多大的诱惑。

  苏城池笑着,伸手拽过一个女人,翻身压在身下,疯狂的撕扯薄如蝉翼的衣衫。他要放纵,放纵灵魂,放纵心。若倾城,你看着,即便没有你,本王也会有很多的女人。你看到了吗?

  若倾城……

  服药的第二天,若倾城的烧便退下。也是她执意要离开皇城,再不愿留在这个隔断她前世今生的地方。寂寥与弄凉拗不过她,只好照办。寂寥一边备下药石,也不知从哪里搞来一辆马车,虽然陈旧但好歹可以行走。

  “除了靖王之事,如今宫内并无异动,所以出城还是可行的。”寂寥收拾着马车,将一些破败的被絮垫着,以便减少车身的震动,让若倾城坐得舒服些。

  “想不到你竟如此心细。”弄凉笑着,脸颊红了一下。

  寂寥浅浅一笑,望着静坐在门口发呆的若倾城一眼,回神道,“行走江湖惯了,自然知道一些,也不是什么心细不心细的。”

  弄凉回眸望着若倾城痴然的表情,自从她能下床,便再没见她笑过。原本璀璨的明眸,再不见昔日的光亮。细水流年在她的眉宇间画下生离死别的伤痛,令人不忍触摸。

  “你莫担心,待时日久了,她会好起来的。”寂寥轻叹一声,拴好马缰,确定一下是否牢固。做完这些,寂寥从破庙的一个角落里取出蓝布包裹递给弄凉,“你们两个换一下身上的衣服,既然要做老百姓,便要有个老百姓的样子。”语罢,又抬眼去看若倾城。

  闻言,弄 凉颔首,拿着包裹走向若倾城,寂寥便避开一旁静待。

  待弄凉重新走出,却是粗衣麻布的丫头打扮,最是平凡无比。寂寥望着缓步从庙内走出的若倾城,一袭蓝色粗布罗裙,眉目间荡开如兰的清澈,眼底是深海的阴郁。即便容颜残破,即便神情黯然,仍旧无法遮掩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就是这样的女子,不管站在哪里都是与众不同的。

  有时候人的美,不在外表,而是发自内心,发自惯有的涵养。

  因为胸口的疼痛,若倾城每走一步都要忍受锥心之痛。娇眉微蹙,宛若西施捂心。寂寥不由自主的走向若倾城,忽然将她拦腰抱起,径直抱上马车。一旁的弄凉,眸色黯了一下。唇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只是带着些许酸涩。

  正文 离开

  有时候人的美,不在外表,而是发自内心,发自惯有的涵养。

  因为胸口的疼痛,若倾城每走一步都要忍受锥心之痛。娇眉微蹙,宛若西施捂心。寂寥不由自主的走向若倾城,忽然将她拦腰抱起,径直抱上马车。一旁的弄凉,眸色黯了一下。唇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只是带着些许酸涩。

  若倾城至始至终没有看寂寥一眼,任凭他将她抱上马车。弄凉站在马车下,望着寂寥向她伸出的手,痴痴的发呆。

  静静的坐在若倾城身旁,弄凉再也没有开过口,视线越过一开一合的车帘望着驾车的寂寥。心里空荡荡的,像极了外头的风,更像若倾城空洞的眼眸。

  马车飞驰,若倾城神情呆滞的靠着,不言不语。

  城门口一切如常,士兵们只是站着。除非上头下达命令,否则这些人是不会检查任何一个出入城门的人,乃至马车。

  寂寥深吸一口气,驾车出了城门,及至到了城门口,若倾城忽然撩起窗帘往外看。残阳似血,如她的心血在滴。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在说话,永别了!永别了!今生,她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看见那个男人,还有她的孩子。

  注定了她的孩子,会是个没有母亲的小可怜。没有母亲的呵护,会被人欺负,被人凌辱。她不敢想,若她的孩子知晓自己的母亲尚在人世,是否会恨她一辈子?缺失的爱,该如何弥补?

  眼中的泪,陡然滑落,滑入嘴巴,苦涩至极。

  “小姐?”弄凉一惊,“你怎么了?”

  放下帘子,若倾城终于回过头看她,“弄凉,我们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可是,我却舍不得,哪怕已经伤痕累累。”

  “小姐莫要回头。”弄凉望着她不禁心疼得哭起来,“你已经在这里死过一次,再也不能回去。”

  “是啊,若倾城已死。那我又是谁呢?”若倾城笑着,令人心碎,“待你我白发苍老,是否还会看见盛世繁华,抑或寂寂终老,一生平安喜乐。弄凉,到底是我连累了你。”

  弄凉泣不成声,“不,是弄凉心甘情愿跟着小姐的。”

  执起她的手,若倾城又哭又笑,“我们自由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境。许是悲喜交加,或是心痛如绞。

  “等寂寥大哥带我们去了乡下,弄凉就能一辈子陪着小姐,再也不会离开。”弄凉哭的像个孩子,外头的寂寥听着两个女人的哭泣,心底不是滋味。忍不住热泪盈眶,随之悲伤。

  谁也不会明白若倾城经历的种种,该有多少坚强,多少倔强才能垒砌坚不可摧的城堡?她的付出,她的一切,在冷宫的大火里付之一炬。

  以后,这里只是回忆。

  经年繁华,纵是犹记起,却恍如天涯。什么前朝公主,什么当朝帝王,都随风去吧。让一切随风,往事随风,在无需放在心上。

  若倾城泪如雨下,忽然捂着唇,压抑的哭声震彻人的肺腑。弄凉一把抱着她,两个历经苦痛的女子抱头痛哭,泣不成声。

  马车的哒哒声,越去越远,终于,再也不用伪装坚强。

  不远处,乔律明眉头紧蹙。方才那辆马车经过眼前,只是无心一瞥,心 底便像被电击般,那容颜像极了火场丧生的云嫔。

  心底咯噔一下,乔律明容色剧变,“难道云嫔未死?可是,冷宫火海熊熊,她是如何逃生的?如果云嫔当真未死,那死去的又是谁?”一千一万个疑问陡然升起,始终没有答案。

  随即回府,此事他必得在慕容元楹出狱前查个水落石出。

  看那马车离去的方向,应是陵夷。

  “媚零,记得别打草惊蛇。”乔律明眸色阴冷,面色难看至极。

  媚零不解,“云嫔不是葬身火海了吗?为何还要查?何况王爷就是为了云嫔闯宫才会被皇帝下狱,难道这样还会有诈?”

  乔律明半低着头,脑子里飞快旋转,“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你觉得皇帝会放了云嫔?”媚零不信。若是皇帝当真是让云嫔诈死,暗地里却放了云嫔,那皇帝的演技果然太好了。这样哀伤的神情,简直让人信以为真。何况,让整个冷宫的人陪着死,是否代价太大?

  “我不知道。”乔律明冷颜,“但是在王爷出狱前,我必得找到答案。不能让王爷深受其害,更不能让皇帝有机会伤害王爷。”

  媚零颔首,“那是自然。”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园子里,脸色不尽相同,都阴沉着仿佛心事重重。

  “其实你所见的不过是无心一瞥,未必就是真的。”媚零忽然开口,她宁愿相信那不是真的。至少若倾城死了,对慕容元楹是有利无害的。没有牵绊的男人,必能大展拳脚,一心事业。

  “但愿是我多疑。”乔律明深吐出一口气,“你速去速回,如果不是最好,如果当真……你便先行回来,另作商议。”

  媚零颔首,“我知道。”语罢,突然纵身一跃,顷刻间消失了身影。

  望着媚零消失的方向,乔律明五指蜷握,不禁自言自语,“但愿不是真的。”

  不远处的假山下,王婉柔冷颜伫立,眸色似血。眸子微微眯起,带着杀人的戾气。鼻间冷哼几声,阴狠无比。

  若倾城,若你当真未死,我绝不会放过你。你若未死,我便让你真正去死。只要有你一日,王爷就不会安心,更不会看我一眼。所以你非死不可!

  王婉柔悄然隐去身影,此刻她还不能现身,更不能让乔律明知道。她自有自己的打算,必得在慕容元楹回来前解决此事。

  自打出了城门不久,寂寥便隐隐觉得后头有个尾巴,但来者是谁,敌友未分,寂寥也不敢轻易出手。要知道,他虽然偷技一流,但功夫却只是个不入流的三脚猫。不管遇见谁,他都只有吃亏的份。

  换了以前,他倒也跑得快,可是如今带着两个女人,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一走了之。思虑再三,只有按兵不动,看看对方来意再说。

  “今夜,我们还在破庙安顿,客栈是去不得的。”寂寥不想若倾城的身份被人发现,处处小心谨慎。

  若倾城颔首,“谢谢。”

  寂寥望着她,脸上荡开淡淡的笑,连眼睛里也是暖暖的。

  正文 弄凉与寂寥

  “今夜,我们还在破庙安顿,客栈是去不得的。”寂寥不想若倾城的身份被人发现,处处小心谨慎。

  若倾城颔首,“谢谢。”

  寂寥望着她,脸上荡开淡淡的笑,连眼睛里也是暖暖的。

  弄凉拿了药罐,略带失落的望着寂寥脸上的笑,眼底却一闪而过欣慰的神色。到底更需要呵护的,是若倾城,不是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三个人的关系变得很微妙。若倾城时时避开寂寥,增加弄凉与寂寥独处的机会。因为她知道弄凉所想,更明白每个女人心底最柔软的东西。爱情这东西,从来只会刻骨铭心,痛着痛着才会慢慢学会放手,试着遗忘。

  但是弄凉也开始躲着寂寥,笑得愈发凉薄。她知道,若倾城在有意成全她与寂寥,可惜寂寥的心未必会为她停留。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躲开,免得以后戳破了窗户纸,三个人都尴尬。

  “弄凉,没有水了,你去河边打些水吧。”若倾城开口笑着,靠在弄凉为她备好的草垛里,笑得恬淡如风。

  弄凉颔首,“小姐,药先凉着,你莫要忘记喝。”说着拿起水壶便往河边走。停车的时候,他们是看到不远处的小河的。

  待弄凉刚走,若倾城便扭头冲抱着一垛柴枝的寂寥道,“寂大哥,你帮我去河边看看弄凉,她一人独去,我不甚放心。再者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有你帮衬着做事会快些,弄凉亦会很高兴的。”

  寂寥的眼睑垂了一下,他不是傻子,若倾城的话外之音他心知肚明。没有做声,寂寥转身出去,大步往河边去。不远处,弄凉孤身站立,天际灰茫茫的没有一丝光亮,映衬着弄凉的身影愈发模糊单薄。

  “弄凉?”寂寥一怔,不知她在想什么。

  “寂大哥,是小姐叫你来的?”弄凉浅浅一笑,眼底带着薄薄的哀伤。

  微微点头,寂寥 望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许久才道,“快下雨了,回去吧。”

  弄凉却顾自说着,仿佛自言自语,“春日里的天气就是变化无常,我们出城时还残阳似血,如今却是要下雨了。好比人生,后事如何谁能说得清。”蓦地,弄凉抬眼看他,笑得令人心疼,“寂大哥,你喜欢小姐是不是?”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寂寥转身欲走。

  “寂大哥。”弄凉失声喊着,眼看寂寥顿住脚步,她却箭步冲上去拦住了寂寥的去路。她已无法再忍受,无法再假装。倔强的眼眸一如若倾城,弄凉深吸一口气,“不要再装了,我们三个人如今尴尬的境遇都是因我而去,我再也不能熟视无睹。寂大哥,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喜欢你,小姐也知道,所以一心要把我推给你。可是我知道,你的眼里只有小姐。”

  寂寥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唇瓣挪了挪,不知该怎么开口。却见弄凉已经落下泪来,不禁有些慌了神,“弄凉你……”

  “寂大哥,我只是想跟你说清楚,并不是要博你同情,更不需你因为同情而对我好。小姐的一生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再也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我只是希望你能对小姐好,是真的对她好,要发自内心的好。”弄凉执意拂泪,不想却哭得更汹涌。最后,已然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痛哭。

  寂寥俯身搀起她,眸色温柔,话语温和,“弄凉,我明白你的想法,也知道你与你家小姐生死相随的情感。我对你家小姐是敬佩、是怜惜、更是仰慕,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只能被人膜拜不能被亵渎。也许我所说的你未必懂,但请你相信,我是真的要对她好,毫无保留的对她好。”

  话锋一转,寂寥细细的拂去弄凉脸上的泪,轻轻抚着她的额发,“对你,我只当是妹妹,我愿成为你的兄长,呵护你保护你,祝祷你能幸福到永远。但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可懂我?”

  弄凉重重点头,“弄凉明白!”倔强的抹去脸上所有泪痕,面容仰头,将即将奔涌的泪水全部逼回眼眶。待定神,弄凉依旧笑靥如花,只是眼睛红红的惹人疼。浓浓的鼻音带着些许酸涩,“寂大哥,以后弄凉就做你妹妹,可好?”

  “好。”寂寥笑着。仰头望天,绵绵细雨随风飘零,春日里的雨还是多少有些凄寒的,冷冷的直往领子里钻。

  “我脸上可还看得出哭过的痕迹吗?”弄凉忙问。

  寂寥笑了笑,“我便陪你待一会,待你消去眼里的红,再回去罢。否则教你家小姐看见,必得认为我欺负你,不定怎样找我拼命呢!”

  弄凉扑哧笑出来,“是呢,我家小姐最疼我,你且待小心伺候,否则看小姐怎么收拾你!”

  寂寥痴痴笑着,眼底柔光流淌。两人并肩而立不再说话,远远的将视线落在烟波浩渺的河面。下雨的河面,越发雾气氤氲,令人如临仙境。

  若倾城站在门口,许久都未等到两人回来,心里有些喜悦有些焦急,“不知弄凉会不会抓住机会跟寂寥说清楚?这个傻丫头!”

  “云嫔娘娘是否也有话,尚待说清呢?”一道无根之音陡然传入若倾城的耳里。

  仿佛触电般,若倾城骤然转身,四下里疯狂的寻找声音的根源。好似来自外头,却找不到声音的主人。想必对方不欲现身教她看见,所以一直隐藏暗处。

  “谁?是谁?”若倾城愤怒的低喝,却因用力过猛而扯动伤处,不觉忍痛蹙眉。

  那个声音依旧飘渺,“娘娘不必管我是谁,娘娘只需知道自己是谁。冷宫大火娘娘既然可以全身而退,想必是不愿再眷恋红尘。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苦苦相逼,做那些赶尽杀绝之事。此地不宜久留,你好自为之。”

  若倾城的身子止不住颤抖,眼神慌乱至极,“谁?你到底是谁?你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

  媚零站在破庙屋顶上,远远看见弄凉与寂寥缓步行来。眸色一顿,立刻身驾轻功。她本无意害若倾城,伤了若倾城无疑伤了慕容元楹。方才她是好意警告,如果被人知晓知道若倾城未死,不知要有多少人欲置她于死地。

  “谁?”寂寥陡然一声怒吼,却只看到风一般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弄凉当即慌了神,一股脑直冲进庙内。若倾城面色煞白,瘫坐在地,眸色慌乱而呆滞。一下子扑上去,弄凉大惊失色,“小姐?小姐你怎样?可是伤到哪里?小姐你别吓我!”

  正文 鹿死谁手谁人知?(求收藏推荐)

  “谁?”寂寥陡然一声怒吼,却只看到风一般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弄凉当即慌了神,一股脑直冲进庙内。若倾城面色煞白,瘫坐在地,眸色慌乱而呆滞。一下子扑上去,弄凉大惊失色,“小姐?小姐你怎样?可是伤到哪里?小姐你别吓我!”

  “弄凉快,我们快走快走!有人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还活着。弄凉,我不能被他们找到。此生,我再也不要回到那里,再也不要。”若倾城泪如雨下,“如何还能回得去,再也不能回去。”胸口的伤隐隐作痛,时刻在提醒着她,属于那个男人的无情与冷漠。

  “好好好,小姐莫慌,我们这就走。”弄凉不管若倾城发生了什么,只要若倾城开口,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何况若倾城方才说得很清楚,有人来过,甚至知道了若倾城的真实身份。

  “此事非同小可。”寂寥是看见有人离开的,虽然不清楚是谁,但武功之高绝非常人。思及此处,急忙收拾了一下行装,“上车,我们马上离开。”

  二话不说,三人立即启程,再也不敢在此逗留。

  不远处媚零远远站着,眼睁睁看马车飞驰而去。不是她不阻拦,是实在没有必要,若倾城对于慕容元楹而言,仿佛第二条性命。杀了若倾城,慕容元楹会比现在更疯狂;如今只有让若倾城远离,不教慕容元楹知晓若倾城还活着的消息,才算是最好的结局。

  转身,媚零身影晃动,几个落点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暗夜黑沉,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阴暗的廊环处,照明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连带着微光也左右不定。

  乔律明双手置后,冷颜伫立,面色不甚好看。侧旁站着刚刚赶回来的媚零,容色一样肃穆。

  “你确定是她?”乔律明再三问着,这样的事情换了任何人都是不敢相信的。谁能从偌大宫禁森严的冷宫里逃生,那熊熊烈火岂是说逃出就能逃得出的。更何况,连皇帝都对若倾城的死深信不疑。

  媚零点头,“是,我绝对肯定。”

  “想不到连皇帝都被瞒过了。”乔律明深锁眉头,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是好。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媚零问,突然眸色一转,“不过,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来日王爷知晓,绝对会要你的命。”

  乔律明凄冷而无奈的笑了笑,“你当我不知晓王爷的心思吗?正是因为知道,才难办。这件事轻不得重不得,但有一条,决不能教王爷知晓云嫔还活着的消息。”

  “这个自然。”媚零眸色清冷,抬眼望着外头越下越大的雨,瑟瑟的寒冷一直冷到人心,“你放心,我必不会告诉王爷一字半语。”

  “你先走吧,这事容我再想想。”乔律明道。

  媚零羽睫颤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眸看了一眼,冷冷扬起笑容,“你最好小心,别想错了主意。我走了。”话音刚落,纵身一跃,登时消失在凄黑的雨幕里。

  挺直身躯,乔律明斜睨了身后的廊柱一眼,声音清冷如风,“出来吧!”

  王婉柔自知躲不住,慢慢走出来。

  乔律明转身,两两相对,各怀心事。是媚零告诉他,背后有人,想不到竟是王婉柔。看样子,她是知道若倾城之事了。心中略显不安,倒不是乔律明怕王婉柔,事实上乔律明十分清楚,王婉柔在靖王府不过是担着靖王妃的虚名罢了。

  对王婉柔,乔律明只是可怜她,才对她礼让三分。

  “你可知站在人后听是非,极容易有生命危险?若方才媚零下了狠心,你必死无疑。”乔律明眸色飒冷无温,此生最恨偷听者。

  “是吗?我倒不觉的。”王婉柔一想起若倾城还活着,便恨得咬牙切齿。

  乔律明瞟了她一眼,略带冷凝的戾气,“王妃最好相信,无论是媚零还是我,都能做到这点。”

  “你敢!我是靖王妃!”王婉柔恼怒。

  乔律明嗤冷,“明人不说暗话,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方才我与媚零的谈话,你最好当做没听见,否则我绝对会让你明白现实的残酷。”语罢,乔律明与王婉柔擦肩而过,大步离去。

  “你不要王爷的命了吗?”王婉柔忽然道。

  顿住脚步,乔律明冷冷转身看她,“你说什么?”

  王婉柔仿佛拿住了乔律明的痛处,笑得尖锐刺心,“你不是王爷的心腹吗,难道你不想救王爷了?”

  “皇帝已经开口,不会要王爷的性命。”乔律明愠色怒视。谁 敢拿慕容元楹的命威胁他,无论这个人是谁,也就离死期不远了。

  “可是若倾城会!”王婉柔生冷的低吼。

  乔律明一震,“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能瞒住王爷一辈子吗?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算我不说你不说,若倾城未死的消息早晚有一天会被王爷知道。”王婉柔的话句句戳中乔律明的软肋,聪明如他,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

  收到乔律明渐变的脸色,王婉柔笑得愈发张狂,“王爷如今便肯为若倾城闯宫犯险,难保以后不会再一怒为红颜。到时候,血溅三尺白绫,累及整个靖王府。你何等睿智,怎么现在却妇人之仁起来。”

  五指微微蜷握,乔律明眼底的杀意腾然而起,“那你说,该怎么办?”

  “杀!”王婉柔冷然,“不杀不足以灭王爷的余情。若倾城一日不死,王爷一日难安。自古红颜祸水,你也不想王爷的一生毁在这样一个女人手上吧!”

  “哼,你不过是想借我的手杀了自己的情敌罢了!”乔律明不是傻子,看什么都比王婉柔通透。但不得不承认,王婉柔所言不假,若倾城不死,靖王就不会死心。早晚有一天,靖王会毁在若倾城手里,最后连性命都丢了。

  “那又如何,只要目标一致,你管我是何用意?!”王婉柔丝毫不隐藏自己对若倾城的恨意,“只要为了王爷,我做什么都愿意!”眸色一沉,“就看乔先生敢不敢!”

  乔律明面色森冷,“我的事不用你管。不过奉劝一句,今夜之事你最好保持缄默,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不然日后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语毕,头也不回的离去。

  王婉柔眉头霜冷,“来日如何,谁能预料。我倒要看看,鹿死谁手!”她相信,还有一个人会比她更恨若倾城,更想知道若倾城的消息。

  正文 一石激起千层浪(求收藏推荐)

  王婉柔眉头霜冷,“来日如何,谁能预料。我倒要看看,鹿死谁手!”她相信,还有一个人会比她更恨若倾城,更想知道若倾城的消息。

  冷箭笔直射入平阳王府,箭身系着一封书信,内容足以动魄惊心。

  “王爷?!”耿东旭急速奔进书房,酒醉方醒的苏城池就在此处安歇。

  烛火熠熠,苏城池睁开朦胧的眼眸,晃了晃脑袋,晕晕的感觉教他不悦的蹙起眉头。也不抬眼看耿东旭,苏城池冷冷垂着头,“何事如此惊慌?”要知道,一般没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谁也不敢在他休息时进来打搅他的。

  “王爷快看这是什么?”耿东旭连箭上的书信都尚未解下来。事出突然,他不敢轻举妄动。凡事,还得苏城池拿主意,“方才属下巡查府内时,在廊环处发现,不知何人箭书传信。敌友不明,属下不敢擅作主张。”

  眸子陡然眯起危险的弧度,苏城池眸色锐利,“四下有什么可疑人?”

  耿东旭摇头,“没有。”

  解下书信,苏城池将利箭交给耿东旭,自己打开书信。一张最寻常不过的白纸上,几个斗大的黑字耀眼醒目:倾城未死,离宫民间。

  苏城池骤然起身,酒 意全无。脸上的表情霎时变得森冷无比,“去查,本王要知道,到底是谁送的信。”

  “王爷,可信吗?”耿东旭自然也看到了信中的字,不觉生疑。

  “何意?”苏城池冷然。

  耿东旭顿了顿道,“皇上尚且相信云嫔已死,如今尸骨未寒,王爷却收到这样一封信,岂不怪异?更何况,世人皆以为王爷对云嫔深恶痛绝,此人递上这样一封信,到底用意为何尚未可知。退一万步讲,如果云嫔当真未死,如何能逃出戒备森严的宫闱?即便真的流落民间,那这送信之人是不是希望借王爷之手,对云嫔赶尽杀绝?”

  心情陡然冷静下来,不得不承认,耿东旭所言不虚。苏城池凝眉,“依你看,本王该怎么做?”

  “王爷既然有心,不如派人暗访,如果消息为假,必定不攻自破。如果为真,王爷再做打算。否则王爷按捺不住,必定会引起皇上的警觉,无论对王爷还是云嫔,都是有害无利之举。”耿东旭是旁观者清。

  微微颔首,苏城池起身走到窗下,外头的雨下个不停,犹如他杂乱的心情。手,下意识的搭在窗棂处,指节轻轻叩击着,发出极有节奏的声响。蓦地,动作戛然而止。苏城池骤然转身注视着耿东旭,“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务必给本王查出事实的真相。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在本王身上动心思。”

  “是。”耿东旭微微施礼。刚想出门,仿佛想到了什么,又顿住了脚步,面露难色,“只是……王爷,若云嫔当真未死,属下又找到了云嫔。那……王爷是要属下将云嫔带回还是……当场……”耿东旭做了个杀人的暗示。

  苏城池目色清冷,宛若外头凋零殆尽的桃花,毫无生机,“你只需去查,剩下的本王自会处理。”

  耿东旭懦懦的离开。

  打开房门,苏城池漫步走出,一步一顿走进雨里。冷冷的春雨从头至脚的浇下来,一直渗进人的灵魂深处,沁凉沁凉。体温随着寒意一点一滴的流逝,苏城池闭起眸子仰面朝天,毫无表情。

  不断倾泻的雨水砸在他的脸上,在耳际发出吧嗒吧嗒的呜咽,生疼生疼。

  他为她痛心数日,她却奇迹般逃出生天?可能吗?真的吗?是有人跟他开玩笑,还是上天真的给了他一次机会?一次救赎的机会,重新来过?

  倾城,你是否真的还活着?

  那一刻,他宁愿相信若倾城未死,还好好活着,在某个远离宫闱与争斗的地方。

  可是倾城,你一出世就注定了要去争去抢。皇室的女人,无论贵贱,都避不开这样的宿命,你也不会例外。以前有若纣护你周全,而今你只剩孤身一人。

  低下头,苏城池睁开眼眸,享受着雨滴从头顶滑至脸颊,而后自下颚滴落向地面的感觉。淋漓尽致,畅快至极。

  将浑身上下淋得湿漉漉的,冰冷的感觉如此真实,像极了当初听闻若倾城死讯时的凄寒。如今不管消息是真是假,都难掩他心底的激动。这场雨,仿佛就是为了让他冷静而下的。淅淅沥沥,是他此刻的烦躁。

  与他一同享受这场雨的还有临窗而立的尊贵帝王,身陷囹圄仰目天窗的一朝亲王。

  倾城,魂归异乡的你,可还安好?若你在天有灵,只求午夜梦回,再见卿颜……

  若倾城站在简易的茅屋门口,伸手去接冰冷的雨滴,凉凉的。不禁打了个冷战,好怀念下雪的天气。可惜,要等好久好久。不知道忆儿如何了?离宫时忆儿尚在病中,如今可都好了吗?她自然知道慕容羽立了慕容长忆为太子,但这恰恰不是她愿意看见的。早早立为太子,无异于早早立于危墙之下。好在宫中尚未有妃嫔怀孕,否则……若倾城真的不敢想象,年幼的孩子如何能抵得过如潮的明争暗斗。

  “小姐。”弄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小心的为她披上一件外衣。伸手拉回她伸进雨里的手,弄凉半带嗔怪道,“小姐,雨水凉。你的伤还没好,可别又着了寒。”

  淡淡笑着,若倾城握紧弄凉的手,“弄凉,你会不会想你的亲人?”

  弄凉怔了怔,渐渐垂下头,“弄凉早已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模样,唯一不敢忘的是姐姐。只是,也就是在梦里想想罢了,实在不敢认真。”到底分开这么多年,连姐姐长成如何模样都不清楚,又该去哪里寻。可不是白日做梦吗?

  “我想忆儿了。”若倾城幽然开口,眸色黯然。

  “小姐放心,贵妃娘娘是个好人,必会真心疼爱小皇子的。”弄凉轻叹一声。

  若倾城微微颔首,“明知道是这样,还是会揪心,到底是骨肉至亲。”

  弄凉不欲若倾城继续伤感下去,当下转了话题,“这场雨,怕是明日都停不了呢!还好寂大哥马不停蹄,我们才能来到寂大哥的老家,有这一席遮蔽之地。”

  “你跟他……”若倾城扭头看她。

  羽睫颤了一下,弄凉笑的如雨清凉,“他只当我是妹妹,并无其他。”

  顿在那里,若倾城的笑凝在唇边,陡然垂下头,泪眼朦胧。

  正文 我只杀若倾城一人(求收藏推荐)

  “你跟他……”若倾城扭头看她。

  羽睫颤了一下,弄凉笑的如雨清凉,“他只当我是妹妹,并无其他。”

  顿在那里,若倾城的笑凝在唇边,陡然垂下头,泪眼朦胧。

  雨,直到第二天都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仍旧绵绵如丝,带来春日里最后的寒意。此处是寂寥的老家,是个位于深山半腰上的几间茅屋。简易的篱笆院别致而清幽,春日里重新抽芽的野花盛开遍地。虽然算不得好,对若倾城与弄凉而言,总是有了个一席立足之地,能安然度日,不受宫闱倾轧。

  过往的凌辱与磨难,都让它随着那场熊熊的冷宫之火,燃烧殆尽吧!

  “你们勿要出门,此处虽是僻静基本不会有人,但山路崎岖不宜出行。再者下雨泥泞,我一人去镇上买些日用品与食物即可。”寂寥站在屋檐下望着下个不停的雨,不放心的望着两人。

  若倾城颔首,“你放心便是。”

  寂寥担忧的望着若倾城,“你的伤……还好吗?”

  “已然愈合,只要不在此裂开便没事了。”若倾城轻描带写的说着,“你便快去吧,早去早回,我与弄凉在此等你。山路泥泞,你自己当心。”

  重重点头,寂寥最后看了不做声的弄凉一眼,撑着伞出去。

  待寂寥走远,若倾城忽然扭头望着痴然远眺的弄凉道,“若我做主,将你嫁与寂寥可好?”

  弄凉心头一惊,陡然瞪大眼眸,“小姐莫要胡说。”转身欲走,脸颊浮起一片绯红。

  “弄凉!”若倾城拉起她的手,“总不能教你一辈子跟着我。你放心,有我在,寂寥会答应的。”若倾城知道寂寥对她的心思,但她此生负了太多人,不愿再负寂寥。所幸弄凉喜欢寂寥,若倾城倒也乐见其成。弄凉的性子,嫁与寂寥是极好的选择。

  “小姐?”弄凉眼中含泪。

  “怎么,你不愿?”若倾城故意道。

  “我愿意。”话才说出口,弄凉的脸愈发红了,不由的笑骂,“小姐,你……你戏弄我!”

  “不,我是认真的。”若倾城笑得平静从容,“只有你安好,我此生才算了了一桩心愿。”握紧弄凉的手,若倾城笑着拂去她脸上的散发,“弄凉,我们多辛苦才有今日,若没有你,我未必能捱得过那些日子。”

  弄凉深深吐出一口气,“小姐,我们以后还要一直在一起。”

  若倾城重重颔首,“好。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是不能分开的。”

  蓦地,弄凉瞥见桌案上的钱袋子,陡然一惊,“寂大哥未带银子。”

  “想必寂寥会很快返回的,你莫慌。”若倾城拉住险些冲入雨里的弄凉,“还未成亲便急成这样,来日当真成了亲还得了。这次,定叫寂寥将婚礼用品都一概买全算了。”

  “小姐!”弄凉羞得直跺脚。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利刃带着寒风划过。弄凉一惊,“小姐!”登时将若倾城扑倒在地,就是一滚,两人才安然躲开突如其来的利剑。

  下一刻,一抹黑影从雨中飘落,笔直落在院子里。长剑回旋,径直飞回她的手里。

  弄凉与若倾城认得,这是上次救她们的那个黑衣女子。心下一紧,上次她还救了她们,这次竟险些杀了她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衣女子抬眼看了她们,利剑在雨水的冲刷下发出嗡嗡的声响,甚是刺耳。

  “是你?”若倾城壮着胆子,将弄凉拉到一旁。

  “你们还记得我?”黑衣女子冷然伫立,一步步走向屋里。将若倾城与弄凉逼至死角,黑衣女子站住脚步剑指若倾城道,“你是若倾城?”

  瞬间,若倾城明白,她是冲着自己来的。既然如此,无谓连累弄凉受害。当下站出一步,“是,我就是若倾城。敢问,阁下何人,到底意欲何为?”

  “我是来取你性命的。”黑衣女子仍是冷冷冰冰,长剑闪烁着迫人的寒光。

  若倾城知道,只要她出手,她与弄凉是绝没有逃脱的机会。身子微颤,没想到逃得出皇宫,逃得开慕容元策,终是没能躲开死神。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要她死。罢了罢了,反正要死,就来

  最新网址:www.shixune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