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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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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急忙奔下台阶。迎上的,是慕容元策生冷发狠的眸子。

  “不是我。”若倾城陡然明白,这样的场面,她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视线在触及地面一滩血红时,心也为之颤抖。她何其明白,这代表什 么,生命的流逝,无可挽回的死亡。

  “兰儿?兰儿?”慕容元策疯似的抱着兰姬,愤怒的唤着她的名字。那一刻,若倾城痛彻心扉,在苏青宁面前,她仍是那个不被信任的人。即便她不是苏青宁,即便她只是与苏青宁极为相似的兰姬。若倾城还是输了,这一次,输得彻彻底底。

  若倾城站在慕容元策跟前,面色无温,容色绝傲,“皇上,臣妾没有。”

  迎面而来一记响亮的耳光,若倾城的身子重重摔倒在地,眼泪突然滚下来。腹部传来隐隐的疼痛,若倾城拧起眉头,紧咬下唇。身上再疼,也不及心里疼,一直疼到了骨子里。倒卧在冰冷的雪地里,若倾城觉得自己的血液正在凝固。

  “为什么?”慕容元策冲她嘶吼,眼底血戾,带着杀人的愤恨,“若倾城,你就这么容不得兰儿吗?杀了青宁还不够,你现在连兰儿也不放过?若倾城,你好狠毒!”

  咧开唇角干哑的的苦笑,若倾城只觉得悲哀、凄凉、绝望,“原来在你眼里,倾城如此不堪。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轻许诺言。既然做不到,就不该说出口。”一路走来的艰难困阻,他逐渐软化的心,一句句看似承诺的话语,原来都是假的,不过说说而已。

  “哼。你真以为朕对你动了情吗?告诉你,如果不是为了你腹中的孩子,你早已死了千万次。”慕容元策怒气盎然,血气冲上脑门。将鲜血淋漓的兰姬抱在怀里,眸色焦灼惶恐。

  你对她,原来已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我呢?我又算什么?慕容元策,我到底算什么?

  若倾城泪如雨下,“当真?”

  心头一颤,慕容元策正欲开口,怀中的兰姬却幽然睁开眼眸。痛苦的表情,拧紧的娇媚,令人好不怜惜。颤抖的唇匍出冰冷的话语,“皇上,云嫔假意失明,她怕臣妾将之事说出,所以、所以想置臣妾于死地。臣妾。。。。。。臣妾的肚子、肚子好痛,求皇上救救臣妾,臣妾……”

  兰姬的头重重倒伏在慕容元策的怀里,慕容元策整个表情都慌了。

  若倾城的心,顷刻间碎了一地,再也无法拼凑。

  狠狠瞪着若倾城死灰般的容颜,慕容元策的愤怒达到了极致。他恨!恨她的虚伪,恨她的欺瞒,他已经试着为她敞开心门,她却假装失明。此时此刻,慕容元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被若倾城玩弄与鼓掌之间。

  “兰儿所说是否属实?”慕容元策死死盯着她的眼眸。

  明眸璀璨,泪眼婆娑。若倾城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直视他冰冷的眼睛,“是!臣妾是假意失明,臣妾骗了你,骗了好久好久。”

  “若倾城,你真的该死!”慕容元策的身子都有些颤动,恨得切齿。

  不远处,弄凉领着安璧一路小跑而来。

  安璧一听弄凉来报,说是兰姬单独约见若倾城,便知其中有恙,于是马不停蹄的向天坛赶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没有人证,兰姬说什么,慕容元策都会相信。

  因为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女人会拿自己的命和未出世的孩子做赌注,赌了若倾城的下半生乃至性命。

  眼泪顺着脸颊滑入雪地里,无声无息。若倾城痛到极致,伤到极致。他宁愿相信怀里的女人,也不相信为他倾尽一切的她。若倾城终于明白,何为哀莫大于心死。原来,她真的该学会死心。无情的人,怎能奢望他的回眸。

  “皇上打算如此处置臣妾?”若倾城坐在雪地里,任凭泪水爬满容脸,眼底成灰。

  窦辞年心头一惊,“皇上……云嫔娘娘有孕,不宜……”

  不待他说完,慕容元策阴狠的望着若倾城毫无表情的脸,低冷的吐出几句话,“云嫔若氏,心肠歹毒,荼毒皇妃皇嗣。现废去云嫔所有位份,重为宫奴,赐冷宫安置。无诏,此生不得外出。所生之子,将交由皇妃抚育,朕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若倾城痛彻心扉的闭上眼眸,心碎如斯。

  死生不复相见?他竟要与她死生不复相见?若倾城的身子颤得厉害,睁开眼眸的瞬间,泪如雨下。

  “皇上?请皇上开恩!”安璧跪在慕容元策跟前,惶然失措。

  “怎么,你也想跟若倾城一样吗?”慕容元策怒不可遏。

  安璧冷笑几声,慕容元策态度如此决绝,何况还在气头上。自知无力回天,安璧的面上漾开绝尘的凄冷,“臣妾愿与云嫔一起去冷宫,望皇上成全。”

  慕容元策恨然注视若倾城绝尘的脸,“好,朕成全你!”

  冲着慕容元策重重磕头,若倾城心如刀绞,痛不欲生,“臣妾……领旨,谢皇上!”话刚匍出口,眼泪却止不住掉下来。

  透过泪眼模糊的视线,她看到慕容元策抱着兰姬一去不返的身影。那焦灼的脚步,无不彰显着属于他的爱恨离愁。到底,她在他的生命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连苏青宁的影子都比不上。

  慕容元策,难道在你眼里,我这个活生生的人,竟比不上死去成灰的苏青宁吗?到底怎样的铁石心肠,铸就了此刻的你?

  腹部的疼痛愈发加剧,若倾城匍匐在雪地里,望着消失在风雪里的背影,心死已极。他抱着别的女人走了,不顾她的死活,不顾他们的孩子。他只想着兰姬的孩子,兰姬的性命,彻底放弃了她。

  弄凉哭着扑上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我是弄凉,小姐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弄凉啊!”

  鲜血沿着裙摆染红了若倾城身下的土地,惨白的容脸与白雪混为一色。若倾城无力的睁着眼,干涩的唇颤了颤,发不出一点声音。

  “公主?公主你怎么样?”安璧知道若倾城定是羊水破了,忙与弄凉一道抬着若倾城走。继续在雪里站着,若倾城怕是会一尸两命。

  正文 冷宫产子,血崩危险!(好吧,小草又哭了)

  鲜血沿着裙摆染红了若倾城身下的土地,惨白的容脸与白雪混为一色。若倾城无力的睁着眼,干涩的唇颤了颤,发不出一点声音。

  “公主?公主你怎么样?”安璧知道若倾城定是羊水破了,忙与弄凉一道抬着若倾城走。继续在雪里站着,若倾城怕是会一尸两命。

  冷宫萧瑟,重兵守卫。

  若倾城是第一个在冷宫产子的弃妃,也是第一个被皇帝下诏,此生不复相见的女人。他恨她,已然入骨,而她对他的绝望,又何尝不是呢。

  “怎么样?”萧丹青急匆匆赶来,这种事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产婆说,若是小姐再不使劲,孩子会闷死在腹中,而小姐自身也会性命休矣。”弄凉哭得仿若泪人,破败的房内传来若倾城时断时续的呻吟。

  “公主是一心求死。”安璧泪落。

  萧丹青愤然推门而进,及至若倾城床前,方才的怒气竟不胫烟消。惨白的面孔,绝望无助的眸子,浑身是血。此时此刻的她,绝望至巅峰。萧丹青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责备这个历经磨难的女人。她的坚忍在那个男人弃她而去时,化为漫天的风雪,寒彻骨髓。

  产婆在一旁焦急的喊着用力。若倾城只睁着空洞的眼眸,痛苦的拧眉,指尖在被单上抓住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倾城,本宫知道你生不如死,可是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你知道为何本宫无心争宠吗?”萧丹青的眼底一掠而过痛楚的痕迹,“谁不想得到丈夫的怜惜和疼爱?谁不想长夜漫漫有君相伴?”

  强忍住几欲夺眶的眼泪,萧丹青声音哽咽,“本宫身有隐疾,太医说,本宫此生都不会有孩子。哪个女人不想为自己深爱的男子生儿育女?本宫也想,可是却做不到。但是倾城,你能做到。你要知道,你不仅是个女人,你还是个母亲,一个应该为孩子而努力的母亲。你没有权利剥夺孩子降临人世的命运,他活在你的身体里,更应该活在你的心里。倾城,你是个母亲!是个母亲啊!”

  眼泪沿着若倾城的眼角滑落枕边,颤抖的指尖攥紧被单,干哑的喉间发出用力时该有的挣扎。

  产婆大喜,“用力,看到头了,看到头了!”

  鲜血喷溅的瞬间,产婆抱着浑身是血的孩子,手脚麻利的清洗包裹。

  若倾城无力的睁着眼,羽睫颤了颤,重重合上。

  “让本宫看看。”萧丹青欣喜若狂的接过刚出生的孩子,恍若自己的孩子般,满心欢喜,满脸的疼爱。蓦地,心头一紧,为何若倾城没了动静。

  正想着,忽然听见产婆疯似的尖叫,“糟了,云嫔娘娘血崩了!”

  萧丹青的脸上霎时剧变,整个人都僵在当场。产时血崩,十个有九个性命危矣。当下怒喝,“去请江太医,就说是本宫的意思。无论如何,本宫要云嫔活着,如果云嫔有事,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整个冷宫顿时陷入手忙脚乱的境地,止血的止血,请太医的请太医,端盆的端盆……进进出出,看的弄凉与安璧泪流满面,心痛如绞。

  若倾城只是精疲力竭的累,脑子却还是很清楚的。耳边纷沓的脚步声,萧丹青愤怒的命令,以及后来的太医诊脉。

  她为了生下他的孩子,九死一生,徘徊在鬼门关外。他却陪在别的女人身边,附耳细语,温柔备至。

  到底是谁的悲哀?

  好在萧丹青身为贵妃,也能请得动江泰安。江泰安是头一回来冷宫诊脉,虽然讶异,但碍于萧丹青的威势,再者伤者是云嫔。当即开了药方,为若倾城止血补气。也是若倾城命不该绝,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能存活下来。

  弄凉却哭得眼睛像核桃一般,肿胀得厉害。

  “小姐?小姐?”见到若倾城醒转 ,弄凉又开始嘤嘤啜泣。

  若倾城只觉得眼前人影浮动,实在是倦怠到了极点,颤抖的唇发出微弱的声音,“我……还……没死?”

  “没有本宫允准,阎王爷也不敢收你,所以你还活着,而且以后都会活得好好的。”萧丹青含泪笑着,怀里抱着熟睡的孩子。突然凝色道,“倾城,你要不要看看孩子?白白嫩嫩的,是皇长子。”

  无力的摇头,若倾城紧闭双眸。

  安璧轻叹泪落,“既然无法抚育在侧,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见。”

  “烦劳贵妃娘娘……”若倾城闭着眼侧过身去,声音凉薄无温,“为倾城抚育稚子。切莫……切莫教人欺负了他。”

  “这……本宫答应你。”萧丹青知道,若是她去请旨,皇帝定会恩准。皇帝是知道她的隐疾的,当然会答应此事,“本宫会待他如珠如宝,视如亲生。”

  “如此……”若倾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哪个母亲舍得自己的孩子?哪个母亲不会心痛?可是,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她连自己都无法保全,又如何能保护自己的孩子。萧丹青是贵妃,只有她才能教若倾城放心托付。

  萧丹青自知留下去只会让若倾城更伤心,转身离开冷宫,只是这一走,这对母子此生都将不复相见。活生生拆散若倾城母子,萧丹青亦是于心不忍。但她如果不走,一旦惹怒皇帝,说她私自探视冷宫,必然掀起风波。

  听着房门吱呀一声合上,若倾城的眸子陡然睁开,顷刻间泪如雨下,“我的孩子……娘对不起你!萧贵妃,但愿倾城会有来世,结草衔环,报你大恩大德。”

  弄凉哭着抱住若倾城,泪流满面。

  安璧背过身去,此刻她亦是一身孑然,废去一切头衔,只剩下自己自身。

  自古帝王多薄情,红颜总付东流水。

  若倾城伤心欲绝,泣不成声。她的丈夫,她的孩子,一夕之间,全没了。心,仿佛被撕碎成一片片,碎了一地的爱恨。没了,都没了!

  门外陡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安璧心头一紧,弄凉与若倾城瞬间屏住呼吸。门外探进一个脑袋,而后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弄凉一怔,“怎么是你?”

  正文 梁上君子——冷宫寂寥

  若倾城伤心欲绝,泣不成声。她的丈夫,她的孩子,一夕之间,全没了。心,仿佛被撕碎成一片片,碎了一地的爱恨。没了,都没了!

  门外陡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安璧心头一紧,弄凉与若倾城瞬间屏住呼吸。门外探进一个脑袋,而后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弄凉一怔,“怎么是你?”

  “你是谁?”安璧戒备的挡在若倾城的床前,那架势,断不叫任何人伤若倾城分毫。

  “在下寂寥。”来的,却是若倾城与弄凉救下的那名太监。在披香殿养伤近半月后,寂寥忽然失了踪,弄凉虽然疑惑,但若倾城觉得他这样的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便不许弄凉去找寻。

  想不到今日若倾城落难,寂寥竟突然回来了。

  这是弄凉第一次听见他的名字,原先她也问过,但他当她是探子般防备,硬是没有吐露丝毫有关身份的事情。现下不问自答,让弄凉愈发生疑。

  “你来做什么?”安璧冷冷的问。

  寂寥望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若倾城,轻叹一声,“我是来报恩的。是云嫔娘娘与弄凉姑娘救了在下一命,否则在下哪有命活到今天。”

  安璧凝眉,上下打量着他,“听你这口气,颇为仗义,但我看你绝非太监。世间最不乏的,便是落井下石之人。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今意欲何为?”

  向前走了几步,寂寥的脸上有些隐忧,“没错,我不是太监,混入皇宫是为了找我的弟弟,他叫寂杰,乃前朝大汶御书房的开砚太监。朝代替换,我只想知道弟弟是否活着,所以冒死入宫,一探究竟。”

  听他这样一说,弄凉倒是真的记起来,御书房确实有个太监叫寂杰。原本她一个宫婢,即便是公主的贴身侍婢,也是不允进入御书房的。偏偏若倾城喜欢与若纣胡闹,有一次还偷偷藏起了若纣的砚台,急得开砚的太监直掉眼泪。弄凉当时还嘲笑那小太监真不害躁,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若倾城觉得自己玩过了头,当下问了小太监的名字,还赐了他不少金银。弄凉至今记得,那小太监就叫寂杰。现在想想,眼前的寂寥与当时的寂杰,确实有几分相似。

  “宫禁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弄凉抬眼看着寂寥,双眸对视时,弄凉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

  若倾城的羽 睫颤了一下,也不做声。

  “自然是凭着在下的手艺。”寂寥邪邪的笑着,“专业的手艺。”

  弄凉不解,安璧更是疑惑。

  寂寥缓步走向弄凉,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下一刻,却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出弄凉的香囊,弄凉陡然一惊,“这是我的!”

  “我倒是谁,竟是梁上君子。”安璧嗤冷。

  “好说好说。”寂寥也不介意,大抵干这一行,这样的冷嘲热讽见得多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安璧面色一沉,眸色一转,“既然你口口声声要报恩,试问你该如何去做?如今我等皆是俎上鱼肉,身不由己,还有什么可以相报的?”

  寂寥耸肩,注视着弄凉闪躲的眼睛,淡淡笑着,“在下的祖辈是盗墓的,可惜都没什么赚头,到了我这一代才改为走家串户。但是手艺是传下来的,怎么能丢呢!自离开披香殿,我便昼伏夜出,为的就是在此挖一条地道,通往宫外。很不巧,地道的入口就在这个房里。”

  闻言,安璧与弄凉不敢置信的对视一眼。地道?在宫里挖地道?怎么可能?寂寥未免太口出狂言,令人不能相信。

  “怎么,不信?”寂寥笑的古怪,“那你们尽管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安璧偏偏不信,与弄凉一道将整个房间翻了个遍,却丝毫没有找到有关的入口。心里的火气一下子上来,安璧冷然凝眉,“你耍我?”

  话音刚落,一个漂亮凌空翻,一掌击向寂寥。

  寂寥大吃一惊,急忙闪躲,好在身手敏捷,才能避开。他万料不到安璧看上去像个大家闺秀,实则武艺不凡。忙不迭躲在柱子后天,寂寥不禁大喊,“等等!我没骗你,我真的挖了地道。”

  “教你再胡言乱语!”安璧怒然,一记横扫退狠狠踢中寂寥的胸口,硬是将他踹翻在地。身影急速游动,下一刻,安璧的手已经掐住了寂寥的脖颈,只需用力便能轻易扭断他的脖子。

  “慢着。”床榻上的若倾城突然开口,无力的撑着身子,面色煞白如雪,“也许他真的没有撒谎。”

  安璧缩回手,冷冷的注视被吓住的寂寥,鄙夷冷笑,“这样的身手也敢做贼,难怪你上次险些被丽贵人打死,当真活该。”

  “技不如人寂寥无话可说,但你可不要小瞧我们做贼的。想我寂寥也是盗亦有道,绝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上次是丽贵人看我有些偷偷摸摸,才会认为我是哪宫派来的细作,这才送去暴室险些打死。”说完,寂寥感激的望着弄凉。

  弄凉的脸,又噌的一下红了。

  若倾城望着安璧,无力的嗤了一下,“你便是那夜擅闯冷宫的黑衣女子吧?”

  闻言,安璧的脸色黯了一下,随即走到若倾城床前,扑通跪下,“臣女安瑾若参见公主。”

  这样的话,着实惊到若倾城。她的眼眸瞬间睁得斗大,一下子撑起半个身子,“你是……你是安老将军之女?”

  “是,家父正是大汶戍边大将军——安怀素。”安璧在说及父亲时,眼眶立时红了。

  弄凉忙将若倾城搀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若倾城喘着重息,泪眼蒙蒙,“安老将军他……可还健在?”

  安璧的眼泪陡然滚落,“家父与叛军交战,不幸中了一箭,最后伤重不治。临终前,家父叮嘱,要臣女无论如何混入皇宫找寻公主还有……还有臣女的未婚夫,薛启烈。”

  “薛大人他……”弄凉惊语,欲言又止。

  心,咯噔一下,安璧赫然明白了弄凉未说完的话语。身逢乱世,性命尚且难保,何谈爱恨离愁?深吸一口气,安璧痛苦蹙眉,“弄凉,你但说无妨。”

  弄凉看了若倾城一眼,却见她痛心的别过头去。半低下头,弄凉的声音很低,“薛大人在皇宫被攻破那日,身中乱箭而亡。尸身悬挂午门外三日,最后还是我与小姐为薛大人收的尸。此刻,就葬在何园外头的荒地里。”

  眼泪,无声无息的坠落。安璧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重重倒卧在地,不省人事。

  正文 凌辱践踏

  弄凉看了若倾城一眼,却见她痛心的别过头去。半低下头,弄凉的声音很低,“薛大人在皇宫被攻破那日,身中乱箭而亡。尸身悬挂午门外三日,最后还是我与小姐为薛大人收的尸。此刻,就葬在何园外头的荒地里。”

  眼泪,无声无息的坠落。安璧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重重倒卧在地,不省人事。

  薛哥哥……你不是说会等瑾若吗?为何你要食言,为何我却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到?薛哥哥,你为何要骗我?

  瑾若的心好疼,真的好疼。我费尽心思进宫,舍去自己的清白之身,为的就是知道你的消息。可是现在,你却告诉我,一切的一切都是枉然。我所做的牺牲,一夕之间化为乌有。薛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

  我们说好的一生一世呢?

  安璧没死,只是气急攻心才会吐血。所幸有寂寥在,否则弄凉一个人要照顾两个病号,当真要累死了。若倾城注意到,弄凉每次见到寂寥总会脸红,眼睛亦是闪闪烁烁。心下想着,冷宫也有春天,这丫头总算也有心动的一日。来日如果自己死了,也有个托付之人。

  兰姬的孩子没了,却得到了慕容元策全身心的宠爱。关于冷宫产子的危情,窦辞年没有告诉慕容元策一个字,否则他又岂能安坐。慕容元策唯一知晓的是若倾城已经诞下一子,自然这也是萧丹青来请旨抚育孩子时,才知道的。

  萧丹青是贵妃,为人又沉静不喜争斗,由她抚育皇长子,也算是合适的人。慕容元策不是没有想过皇后苏流云,但介于苏流云与若倾城的恩怨,他在第一时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即便再恨若倾城,孩子总归是自己的,血脉相连。

  赐名:慕容长忆。

  相见不如不见,不见只得长相忆。

  每日,若倾城总会站在冷宫门口远远眺望徽雨宫的方向,弄凉则在后面静静陪着。安璧借着一身武艺翻出冷宫,守着薛启烈的墓地,一去往往就是一整天。因为憔悴,整个人都单薄如纸,瘦到极点变了一副模样。

  脸颊突出,眼眶凹陷,形销骨瘦。这哪里还是曾经美丽无方的安贵人……

  莫道不销魂,人比黄花瘦。说的,便是安璧此刻的模样。

  寂寥白日里外出,为所有人找食物,夜半回来挖地道,说是再有几天就能挖通了。几天?几天后,她们将从这座深牢大狱里彻底逃离,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伤心欲绝的地方。爱的恨的,统统留在这里,以后的日子,她们只会为自己而活。

  简单的活下去。

  冷宫外一阵喧嚣,弄凉蹙眉,“小姐,我去看看。”

  不多时,若倾城却看见弄凉急急忙忙的跑回来,脸上惶然至极,“小姐快些躲一躲吧!”

  “怎么了?”若倾城不解。

  人未至声先到,竟是皇后苏流云的尖锐之音,“想要躲吗?眼下是来不及了!”

  眉头骤然挑起,若倾城凝眉。远远的,苏流云与兰姬一前一后走来,容色肃冷,眸色霜寒。即便她已沦落至此,她们还是不肯放过她。拉了弄凉跪身行礼,若倾城面无表情,“参见皇后娘娘,兰嫔娘娘。”

  忽然一记响亮的耳光,兰姬笑得花颜如玉,“若倾城,这个耳光是为我未出世的孩子打的。”下一刻,抬手又是一记耳光打在若倾城脸上,弄凉急忙扑上来抱住若倾城。恨恨的瞪着她们,一脸惊恐。

  兰姬冷笑,“贱人果真是贱人,怎么,本宫教训你家主子,你也皮痒了?”

  “不关弄凉的事。”若倾城忙推开弄凉,她自知无力护住弄凉周全,既然兰姬是冲着自己来的,何苦再连累弄凉受罚。

  苏流云径直站在若倾城面前,一身锦衣华服,眉目犀利冷漠,“若倾城,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吗?”

  若倾城深吸一口气,“倾城不知。”

  “如今兰嫔已经贵为妃子,你竟还敢称她为兰嫔娘娘,岂非自己找打?”苏流云与兰姬对视,笑的刺骨飒冷。

  兰妃?她已经贵为妃子了?慕容元策,你是内疚还是爱怜?

  羽睫止不住颤抖,若倾城向兰姬重重磕个头,“参见兰妃娘娘。”

  兰姬忽 然一脚踹在若倾城的肩头,将她狠狠踹翻在地。若倾城的眉头陡然蹙起,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弄凉愤怒的冲上来,“不许碰小姐!”

  “小姐?”兰姬望着苏流云朗声大笑,“若倾城,你还是哪门子的小姐?不过是任人践踏的贱人。告诉你,若不是为了一睹你此刻的狼狈,以泄本宫心头恶气,本宫根本不想再见到你!”

  “娘娘天姿国色,自然不愿再见倾城残破的容颜。”若倾城捂着生疼的肩头,在弄凉的搀扶下起身,眸色无温凄寒。

  “若倾城,如果不是你,本宫的孩子又岂会胎死腹中?”兰姬咬牙切齿。

  若倾城嗤冷,“当时实情如何,兰妃与倾城心中最清楚,何必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放肆!这是你该跟兰妃娘娘说话的态度吗?”苏流云怒色,一招手,锦月便冷然上前。耳边是苏流云阴阳怪气的声音,“宫奴若倾城以下犯上,对兰妃不敬。本宫特赐若倾城掌掴二十,以示薄惩。”

  “皇后娘娘开恩,奴婢愿替小姐领受惩罚。”弄凉扑通跪地。

  “弄凉?”若倾城面色一紧。

  这神色尽收苏流云眼底,苏流云忽然转了性子。若倾城,既然你贱皮贱肉不怕疼,那本宫便要你心疼。你不是疼惜弄凉吗?你不是与弄凉以姐妹相称吗?你不是想要护住弄凉吗?好,本宫就成全你们的姐妹之情!

  “既然弄凉有此之心,本宫便成全你!”苏流云森冷。

  太监一下子冲上去按住若倾城与弄凉,弄凉立时慌了神,“皇后娘娘,不是说让奴婢领罚吗?为何还要押住小姐?”

  苏流云冷笑,“本宫说成全你,但没说要放了若倾城。”脸色一沉,一声怒喝,“还不动手!”

  响亮的耳光此起彼伏,待二十个耳光打完,若倾城与弄凉只觉耳朵里嗡嗡直响,脑子里混乱一片。瘫软在地,脸上刺辣辣疼得厉害。

  兰姬俯身蹲下,笑看若倾城两颊红肿的惨状,“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儿子如今高烧不退。本宫想想,是不是该请钦天阁给算算,看看还能活多久。”

  若倾城眉色一敛,陡然一口鲜血喷在兰姬的裙摆上。

  正文 徽雨宫,夤夜探子(前兆)

  兰姬俯身蹲下,笑看若倾城两颊红肿的惨状,“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儿子如今高烧不退。本宫想想,是不是该请钦天阁给算算,看看还能活多久。”

  若倾城眉色一敛,陡然一口鲜血喷在兰姬的裙摆上。

  “你!”兰姬勃然大怒,一脚踹在若倾城的肚子上,切齿嫌恶,“若倾城,你该死!”

  弄凉起身扑向若倾城,愤怒的眼眸几欲喷火。若倾城一把摁住她的手,示意她莫要冲动,以免适得其反。对付这种人,若倾城自然有自己的方法。

  轻咳几声,若倾城竟然咳出一口鲜血,嘴角牵起嗤寒的冷笑,目视兰姬微震的表情,“兰妃娘娘可知怒能伤肝,忧则伤肺。倾城如今日日咳血,怕是要不久人世。只是临死前能拉娘娘做个垫背的,倒也一点都不亏。”

  闻言,兰姬整张脸都变了色。

  谁都知道,咳血无非就是肺痨,若倾城忧思过度,又加上冷宫条件恶劣,患上肺痨便不足为奇。

  身子止不住颤抖,兰姬看了苏流云一眼,才发现苏流云的脸色也变了。

  肺痨是会传染的,如果真的被若倾城传染上肺痨,当真是冤枉极了。长袖一挥,苏流云像见鬼一般拂袖而去。兰姬吓得不轻,脸色煞白,急忙奔出冷宫。

  “小姐?”弄凉又惊又恐搀着若倾城。

  “莫怕,我方才是骗她们的,否则她们岂会善罢甘休。”若倾城一抹唇角的血渍。这血是方才挨了耳光,牙齿碰破了嘴巴里的皮,才流的血。也亏得若倾城机警,才能让苏流云与兰姬落荒而逃。

  弄凉松了口气,脸上刺辣辣的疼。

  望着冷宫大门,若倾城的脸上阴云密布。弄凉轻叹一声,“小姐,你不是想去徽雨宫吧?”

  若倾城低下头,没有做声。

  母子连心,方才听兰姬一说,将若倾城整颗心都揪了起来。高烧不退,该是怎样的危险境况?可是她又怕会遇见慕容元策,落一个擅自逃离冷宫的罪名。若倾城很清楚,这是死罪!可是,教她如何舍得?如何忍心?

  孩子刚出娘胎便离开亲娘,若倾城她是亲娘,是亲娘啊!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的孩子,想得心都被碾碎了。如果可以,她宁愿生病的是自己,哪怕用自己的命去换,都心甘情愿。

  一阵风从墙头掠过,笔直落在若倾城跟前。安璧面色无温,眸色空洞,“公主,我带你出去。”

  弄凉的唇颤了颤,最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母爱,是每个女人天赋的秉性,弄凉如何能阻止?幼子病中,作为母亲,又岂能置之不理。如果那样,她就不是若倾城,就不是善良的母亲!

  月黑风高,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一夜多长,多少人的命运在此逆转,又有多少人,魂断今宵。

  安璧挟了若倾城离开冷宫,一路上以轻功驾驭,直奔徽雨宫而去。甚至于最后,连徽雨宫的正门都没有进去,直接翻墙而入。若倾城交代,凡事不能给萧丹青惹麻烦,以免来日有人追究,萧丹青会落个包庇纵容之罪。

  放下若倾城,安璧隐于暗处,只待若倾城探子结束,再将她安然带回去。寂寥说,地道最快今夜便可挖通,到时候她们就可以全部逃出去。所以无论如何,安璧都不能让若倾城出事,尤其是今晚。

  最后一晚!

  “娘娘?”若倾城小心翼翼的推开寝殿的门,探进半个身子。

  萧丹青刚刚哄了慕容长忆睡下,此刻正疲倦的很,陡然见到若倾城推门而入,整颗心立刻悬了起来,“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虽然这样问,萧丹青还是马上将若倾城拉入房内,随即关闭房门。

  要是被人知道若倾城来徽雨宫探子,不定要惹出什么事情。

  若倾城没有作答,直接走到婴儿床边。当视线落在熟睡的孩子脸上,当看到慕容长忆稚嫩的脸庞因为服药的关系而略显绯红,若倾城的心疼得厉害。眼泪不争气的滚落唇边,苦涩参半。

  “忆儿刚刚退了烧,这才睡下。你放心,有本宫在,必定誓死护他周全。”萧丹青抚育慕容长忆数月,当中的艰辛,唯有自己知道。不当母亲的人,不会明白养育一个年幼的孩子,该有多少苦痛。所以,她深刻的明白,若倾城骨肉分离的锥心之痛。

  “谢谢你。”若倾城扑通跪在萧丹青跟前,“倾城福薄,不能看着忆儿长大,不能陪在他身边,只能恳请贵妃娘娘代我抚育。倾城在此叩谢,但愿来世结草衔环,报答娘娘的大恩大德。”

  萧丹青急忙搀起她,一脸的惋惜,“你莫这样说,是你成全了本宫做母亲的心思,所以该本宫谢谢你才对。”

  若倾城望着她,瞬间泪如雨下,“忆儿就托付给贵妃娘娘,此生……倾城无法与他相聚重逢。以后,娘娘就是忆儿的亲生母亲,倾城将彻底退出忆儿的生命,就当从未出现过。”

  虽然不明白若倾城没头没脑的话,但萧丹青能体会若倾城此时此刻的纠结与痛不欲生。让她放弃孩子,就是在剜她心头的肉啊!鲜血淋漓,她却不能喊出声,不能抗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认命,无论生死都要接受被赋予的痛楚。

  轻柔的抱起孩子,萧丹青递到若倾城怀里,不禁落泪,“抱抱他吧。”

  若倾城的双手不断颤抖,畏畏缩缩的接过孩子,陡然紧拥入怀,顷刻泪流满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萧丹青背过身去,潸然泪下。

  心里隐隐抽痛,慕容元策突然在床榻上坐起,不安的感觉弥漫全身。仿佛有股力量正在分离他体内的世界,仿佛今夜,他会失去某些他从未真正在意过的东西。也许,会是毕生之憾。

  “皇上?”难得慕容元策来一趟,花未眠自然不肯轻易放他走。娇柔妩媚的贴上他的胸膛,将姣好的身体全部呈现在他面前,企图引起他的二次冲动,然后留下来。

  猛然掀开被子,慕容元策赤着脚下地,“窦辞年?窦辞年?”

  窦辞年急忙推门而入,“皇上?奴才在!”

  “忆儿现在如何?”慕容元策始终悬心慕容长忆,自孩子高烧,他已经多日未眠。

  弓背哈腰,窦辞年吐出一口气,“回皇上的话,方才徽雨宫来报,说小皇子的高烧终于退了。”

  “给朕更衣,朕要亲自去看看。”不是不放心萧丹青,而是慕容元策没有亲眼看见慕容长忆安然无恙,心底不安。

  正文 火烧冷宫,你要杀我?(小草心疼求收藏)

  弓背哈腰,窦辞年吐出一口气,“回皇上的话,方才徽雨宫来报,说小皇子的高烧终于退了。”

  “给朕更衣,朕要亲自去看看。”不是不放心萧丹青,而是慕容元策没有亲眼看见慕容长忆安然无恙,心底不安。

  花未眠急忙起身,却只看见慕容元策匆匆离去的背影。春日里的夜风还是冷的,此刻越发凄寒,一直冷到了花未眠的骨子里。

  “若倾城,你已经是弃妃,想不到还是隐患不减。苍天无眼,竟教你生下这个孽子,偏偏是生来与本宫作对的。”花未眠恨得咬牙切齿,“你若不死,本宫何以为安?”美丽的眸子霎时闪烁阴狠的血戾。

  附耳赵元,花未眠一席话直说得赵元的面色一点点化为煞白。

  “记着,要做得干干净净,本宫不准她见到明天的太阳,明白吗?”花未眠五指握拳,笑得邪冷如鬼魅。

  赵元施礼,“奴才明白!”

  寂寥一直躲在地道里挖掘,距离目标只有一线之遥,却因距离隔得远,丝毫未听到地面的动静。

  赵元买通了冷宫偏门处的守卫,悄无声息的进入冷宫,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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