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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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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那种一天走不了一子的人肯定能让我崩溃到自杀。

  后来,我又和徐老师开始下起了象棋,这要是论起象棋来,我的水平还蛮高,这主要是因为我爷爷的缘故,我爷爷在打仗那会儿没怎么读过书,长征胜利后,只是在延安的抗大读了几天,认识了几个字。所以,到了后来,他做了很大的官,也没有学那些文化人附庸风雅学什么围棋,但我爷爷他老人家从小就爱下象棋,这几十年的浸润,水平比他当领导只高不低。

  于是,我从小耳濡目染,对象棋也有了自己独到的见解。虽然,我作为二世祖,觉得下象棋没什么意思,但在东海的二世祖圈子里,谁也不敢跟我下象棋。在棋盘里,我似乎出了名的狠,常常兵出奇招,杀得人丢盔弃甲。

  徐大人的象棋水平,我就不敢恭维了。

  我让他一炮一马,最后还是轻松取得了胜利。这也难怪,我爷爷的棋谱我从识字起就开始翻。最主要的还在于,从公元1623到公元2000多年,这中间又积累了几百年多少代人对象棋的研究和心得。要是这都还不能取胜,我还是回到我母亲身边吃奶算了。

  在他们眼里,我绝对算得上一个神童,比仲永还厉害,比甘罗还威猛。甘罗十二岁拜相,我十二岁……我十二岁不过下象棋下赢了我的老师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成绩。

  然后,汤若望拿出了他们那里盛行的棋类游戏,我们后世称为国际象棋的东西。不过,这象棋的译法不知道是谁译的,我想多半就确定在今天晚上。

  “汤老师,你这是什么游戏?”我看他拿出一块黑白方块的棋盘,我当然是认识的,但理论上,现在的我不认识。

  “这是我们那里的人很喜欢的棋,我也不知道该用汉话怎么翻译,不过,它们的下法跟你们的象棋有些相似。”

  “如此,不如就叫它泰西象棋。”我给它取了一个十分形象的名字。

  “很好,就这么叫,来,汤老师来教你怎么玩!”

  我一副完全不懂的表情,其实,心里在傻笑,我玩国际象棋还要你教?不过,我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国际象棋跟我们后世有什么区别,别闹出什么笑话,所以,我还是仔细听了一遍。发现跟后世的国际象棋的走法都差不多,也就放心了。

  第一盘,我就把汤若望给赢了,让他惊得眼珠子都掉到棋盘上来了。

  “神童!天才!”汤若望给我下了这么一个十分中肯的评价。不过,他想到我下咱中国象棋的时候那种水平,也就觉得,我能如此轻易获胜也属正常。这就足以说明我的理解力分析力出奇的好。

  其实,学生我几百年后下这些玩意就跟玩一样。

  别看我已经是一个根正苗红的三代红了,但那些贵族似的生活作风,我并没有学来多少。简单来说,我根本不像一个用英国人的话来说就是绅士,我不是绅士,我也不像魏晋时期的门阀士大夫。我爷爷是个土老冒,我父亲比我爷爷好点,我又比我父亲好点,用别人的话来说,虽然我们家世已经延续三代,但仍跟暴发户一个特性。根本没有从骨子里溢出来的贵族气息。

  在我们这群人看来,没有什么是天经地义的,你认为一个贵族,一个官二代该拥有什么样的品质,我为什么就必须要拥有呢。

  比如说,你认为贵族就应该开豪车,住别墅,打高尔夫,但我就喜欢骑自行车,住帐篷,打乒乓球。

  也就是说,你不要以为作为二世祖,会下象棋就是丢了整个二世祖圈子的脸面。作为有一种骄傲的二世祖来说,我会什么,做什么那绝对是我自己的私事。

  所谓的“返璞归真”,“大道无形”,也许就是这么个意思。

  所以,作为未来的皇帝,我这个时候像极了一个真正的小孩一样,和两位老师玩耍,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众乐乐!”,总之,整个下午,我们玩的很愉快。

  第零六一章 篝火晚会

  ( )不得不说,香山酒庄的确是一个踏青之余休憩的好去处。夕阳西下的时候,整个酒庄沐浴在春光里,房间也早就已经客满,各路俊杰呼朋引伴,相熟的不相熟的都彼此寒暄,久仰。

  作为朱由检,从出生到现在,参加的大型活动少得可怜,而且还都是那种不苟言笑的正式场合,貌似什么开派对啊,赏月,赏花什么的,我还从来没参加过一次。

  能住在这里的客人多半都是些附庸风雅的真名士,这明末的官场和士林到处都充满着靡靡之音,根本听不到几个人在为国家呐喊呻吟。

  可以这样说,过的都是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所以,在夕阳还没遮住她最后一丝艳容之前,酒庄下面的院子里就燃起了几堆篝火,围着几堆篝火,读书人,官宦子弟,风流名士,满满当当坐了两排。中间主位上坐的不知道是谁,但这些人都对他客客气气。这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不计其数,在街上随便都能碰到一个三品官。

  我看他们这架势是要办什么篝火晚会了,这些读书人聚到一起,诗词歌赋是少不了的,说是斗酒斗诗,不过互相吹捧而已。而且这些读书人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女人。不过,正如我所说,这座酒庄是一个基督徒开的,老板并没有养几个唱曲的,卖笑的,陪酒的姑娘。

  但难得的是,这些男人居然一样很开心的样子。

  每人一张桌子,珍馐佳肴,身旁有的是仆人伺候,有的是丫环伺候,大家都觉得此生没有虚度。

  有几个念出几句诗也能博得满堂喝彩。

  我在三上看到下的火光,很想去凑凑热闹,我说过,这样的非正式的娱乐性质的聚会,我还从来没参加过一次。

  但诗词歌赋不是我的强项,而且,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如何才能和这些大才子融洽相处呢。

  虽然作为后世来的人,模棱两可的我也记得一些诗句,但要我堂堂信王,堂堂后世二世祖去剽窃别人的诗词,我颜面何存啊。

  而且,我能完完整整背下来的诗不是不多,而是非常少,而且,现在已经到了明末,那些诗词大家都差不多出现过了,能供我剽窃的只有在清朝去找了,但如你所知,清朝是文化控制最严重的时代,有清一代,能名传千古的诗人没有,佳作更少。

  作为二世祖,我一直都认为文学就是一个屁,但我也听说了一些什么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但所谓的古典四大名著,明朝就占了仨,而且唯一一本清朝人写的《红》,貌似故事背景还发生在明朝。

  所以,我认为清朝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文学成就。

  当然,一家之言。

  也就是说,可供我剽窃的名家名作,真的很少。

  所以,对于参加这样的聚会,我心向往之,但又很排斥。

  有才子,却没有佳人,不过,我想那些佳人肯定都躲在香山酒庄的某一间房间里面偷偷关注着这些我大明王朝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好在,我穿越到明朝的宿命是帝王,不需要思考安身立命的忧虑,也就是说,我现在根本不需要用诗词歌赋去博得上位的机会,我早已经身处上位。

  站在一定的高度,你会觉得吟诗唱曲实在是太过无意。

  不过,这篝火晚会本身却是令人欢喜的,大家无忧无虑,喝喝小酒,吟吟小诗,这样的日子过得可不惬意,在这个时候什么胸怀天下,什么为百姓立命都像是烟云,没有什么是真实的,读书人的那点抱负就可以丢进故纸堆了。

  这个时候,才可以隐隐约约地做一回真实的自己,恣意放纵,放浪形骸,无拘无束,反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了道德枷锁,没有了读书人的岸然外皮,这样的生活才是每个人心中的梦想。

  火光映衬下,秀才举人,榜眼探花,都把自己最真实的某一面放纵在空气里,舒畅爽朗的笑声,总是能勾起人最根本的那根神经。

  我有些飘飘然,很想分享一些他们的乐趣,但身份不符,年龄不符,让我有些犹豫。

  试想,如果这个时候的我口中吐出,“,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马蚤,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那不把他们吓死,至少一个个面红耳赤,坐卧不宁。

  那将击碎多少人的自恋情节,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自己勤学半生,居然比不上一个黄口小儿。

  所以,这个与民同乐的戏剧效果就只有让我一个人当观众,让他们那群人当演员,年轻人,总是心高气傲,放荡不羁。

  虽然没有歌姬舞姬,没有花巷头牌,不过这些公子哥也有带着一些漂亮的丫环,这几个丫环在人群中穿梭,时而添香,时而,倒倒茶,添添柴火。情景倒是很惬意。

  在这个问题上,我不过是一个看客,随意让他们怎么样就怎么样。

  反正里面也没有我认识的人,也没有我想要去认识的人。整个京城纨绔子弟太多了,而我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明末乱世,诗词歌赋也失去了歌颂太平的用武之地,而为帝国命运呻吟的人也不会像杜工部那样,他们只是在麻醉着自己,好像这个天下将塌与他们无关,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百姓是皇上的百姓,自己只需要吃喝玩乐,他们以为任何朝代都需要他们这样的人,只有他们的存在才能显示这个世界多么值得人们留恋,生活多么美好。

  不知不觉,夜就深了,我母亲和妙儿刚开始还在我旁边陪着,后来就先去就寝了,整个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三个,好在,这个房间只是一个客房,我们各自都有卧房,不至于让两位老师产生吃则同桌,卧则同榻的想法。不管过去现在,我都不喜欢和男人睡一张床上,特别还是一个长辈一般的老男人。我宁肯让妙儿陪着我睡。

  但是作为只有十二岁的信王,让人侍寝有点太早了,如果让妙儿睡在我旁边,我觉得我肯定故态萌发。

  各人都回到自己的屋里搂着被子或者侍寝的丫环睡着了,我看着窗外那点星空,话说,我也思念在后世的记忆,我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的苏贞贞。我不懂星相学,所以我不知道天上哪一颗肉眼看不到的星星是来自未来的眼睛,在打量我在这个世界的一切。

  我睡不着了,我到这个世界来很少失眠,没心没肺的人大多这样。我虽然还没有必要来一个阶段性的总结,但这十多年在大明朝的日子让我觉得生活很无奈,我在后世做一名开豪车,睡美女的二世祖,我感觉日子过的是那么的惬意,没想到的是穿越到这里来了,却成了一个婴儿,什么都干不了。不管你多么怀念童年,让你再从小长大一次,你一定会抽风。

  少年时代只是在回忆里才变得那般美好。

  况且,我现在哪是什么少年时代,明明只不过是童年时代。如果换作后世,不过刚刚小学毕业的臭屁孩而已,兴许还汲着两条鼻涕虫跟在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后头,根本就不会知道那翘翘的圆圆的小pp是用来做什么的。

  可我清晰的记得在我小学毕业那一天,班上最美的同学给我写了一张纸条,不过,不是芳心暗许,而是骂我是小色狼。因为在这之前我堵在校门口对她说,让她去我车里,跟我去我家。她没答应,这个时候的小姑娘有了一点朦胧的男女意识,但还没有财富等级观念,我想,后来这个妞肯定后悔死,等她明白我车上那个位置的意义的时候,我早就已经把她给忘了。这是因为,这小妞不知道去哪儿读中学去了。

  想着这些,我总算是朦胧地睡着了。下的篝火晚会也接近尾声,在我的睡梦里甜甜的想起了苏贞贞,以及她那张不屑一顾的脸,我那个恨啊,都相隔了三百多年,还不忘羞辱我。

  作为一个纨绔子弟有什么错。

  第零六二章 迷途羔羊

  ( )和两位恩师吃了早饭,吃的是西洋人的烤面包,味道还是不错的,毕竟是无公害食品,跟我家的那些特供食品差不多。lwen2 笔下文学

  你要知道,在后世,我们家的保姆是不用上菜市场的,那里面的菜只能卖给人民吃,而我明显不是人民,我们是凌驾于人民之上的官二代,富二代。

  对于这点,我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就像这一世在北京城的十多年,我也从来没让家里或者宫里的丫环太监去菜市场,而是由专门的人负责,这就是所谓的进贡,大到雕栏玉砌,小到一粒米,无一不是精中选优。这也难怪,要是皇上吃了不高兴,那整个北京城就会有很多人睡不着觉。

  天启三年春天,我和母亲等一起去北京城的郊区香山踏青,春游,在路上遇到了名垂千古的徐光启,以及有名的传教士汤若望,并和他们结成了忘年交,主要的是我拜了两人为师。当然,这个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自己会成为未来的帝师,这个时候的我也不可能目中无人到不想理睬他们。所以,我们很融洽地度过了一天快乐的时光。

  如果用一首歌来陈述今天的事情就是:“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对我笑……”

  你不要认为这是一首儿歌就有些文不对题,别忘了,鄙人现在只有十二岁,在后世的大多数十二岁的年纪的人中间,很多都还扎着红领巾,唱着,他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只有很少数的小孩子能成为肩扛五道杠的实权人物。

  当然,后世的我十二岁的时候没扎红领巾,其实,从小到大,我都没扎过这个玩意,我也不屑于扛什么倒霉的五道杠。

  在这个世界,我也是堂堂的信王,唱儿歌的确有些份。但你要我唱什么,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要唱,我也应该这样唱,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信王殿下就是那金色的太阳,多么温暖,多么慈祥,把那紫禁城的十万太监心头照亮。

  可要是这样的话,我哥成什么了呢!

  我们又呆了一天,徐光启和汤若望说皇上要召见,所以得先进城到礼部报道,我正好也打算回去了,就一同下山。

  队伍还算浩荡,徐光启作为资深的士大夫,手下跟班护卫一大堆,汤若望作为资深的传教士,手下打手教徒也一大堆,甚至在不知名的空中还有一个叫做上帝的人在护卫着他,我呢,作为新晋的王爷,手下的护卫当然更多,祖宗的在天之灵也在我的左右。

  这样的队伍如果出现在电视上,必定是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比小鬼子和蒋光头的队伍经过还让人目瞪口呆,这毕竟算是一个跨国组合。

  正当我们一行人在官道上缓缓前进的过程中,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浑身带血的黑衣人从我们身旁飞驰而过,可意外的是,黑衣人突然从马上跌了下来,摔落尘埃之中,那匹马居然一点也没有主意到背上的主人已经不在它身上的事实,自顾自地逃命而去。我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六扇门的追捕飞贼,就叫曹称和胡瓜把那人扶起来,居然还蒙着面,并没有昏死过去,而是用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想可能是刚才跌疼了就给疼醒了。身上伤痕累累,面上的黑巾却还是崭新的,不知道这人挨了多少刀。

  我打算去揭开那层面纱,但这个黑衣人见我有这样的举动居然浑身发抖,而且剧烈地挣扎起来。

  我说过,只要是女人,不管你穿多紧的紧身衣,胸脯的状态都能把你出卖,特别是这个人在剧烈的挣扎,加上受伤,喘气比较厉害,胸脯起伏更加的夺目,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人必定是个女人。

  除非天然如春哥这样的,你光看胸脯就不会发现她也是一个女人。

  唉,看她那样抵触,那就不揭开她的面巾算了,因为就算不揭,我也知道这个人必定是个美女,因为,你见过几个丑女会用面巾把自己的面容挡住的。美女被别人看见了是一种损失,丑女呢,就是一种享受了。

  “妙儿,把她扶进马车里面,你帮她看看伤势!”

  “公子,这……”妙儿一脸的不知所措。

  “怎么,你难道看不出她是一个女人吗。”

  “可是,看这人的样子好像是个坏人的样子!”妙儿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你知道坏人是什么样子,她又没写在脸上,凭我的印象,受这么重的伤还能逃掉的人,必定是好人,如果是坏人的话,肯定早被打死了。”

  我看过一些电视剧和狗血的小说,好人打坏人总是不给坏人任何机会,逮着就往死里整,而坏人打好人呢,尽管坏人比好人厉害,坏人把好人打到不能还手的时候,坏人就会给好人留一口气,并在那里唧唧歪歪说上一大堆废话,让好人找到可乘之机,或者被好人的帮手赶到。

  我要是做坏人的话,必定不会给好人这样的机会。你妹的,难道坏人智商都那么低。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照我的话去做,我不会让你处在危险的境地之中的。”当然,我这样说,心里也有些忐忑,我害怕我受到了无良电视剧的欺骗。不过,不管怎样,我不应该见死不救。

  (其实,作者本人不是二世祖,也没有过二世祖的类似经历,作者本人也就不会知道作为地道的二世祖是不是不会看这些脑残的电视剧。但有一点我相信,这些官二代,富二代是绝对不会看v的《新闻联播》的,而且更不会从小就看,这些玩意是用来愚民的,很明显,这些二世祖不属于“民”这一范畴――作者)

  “要不这样,找根绳子把她的手捆起来,这样就方便多了。唉,现在这个世道,连做好人都要打折扣了。为什么不能好人做到底呢!”

  那一年,彭宇还没有撞上老太太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再做好事了。

  “别假惺惺的,放开我,你们这些恶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把我捆起来交给官府。”她这话明显不是跟我说的,而是跟徐光启,在这群人中间,徐光启看起来像一个老大的样子,不过,我觉得不管从什么地方看徐老师都不是一个“恶贼”可以形容得了的。

  因为她并没有直接面对徐光启说话,所以,徐光启被骂也发作不得,再说,我们伟大的徐科学家的涵养是很好的,不可能被一个小女子骂一句恶贼就要死要活的,以为污蔑了士大夫的人格,要和她决斗。

  我依然笑嘻嘻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恶贼,我们正像你一样,并没有在脸上写上‘恶贼’两字,将心比心,我没有把你当飞贼,你又怎么能够以怨报德呢,虽然,我说要捆你,但那只是一点点防范之心,要你真是一个飞贼,你认为只是把你手捆起来能困的住你吗?”

  那女的不说话了,明显,她认为我说的对。这正说明我的猜测是对的,要真是飞贼,肯定没有是非之分,更没有对错之辩,也就是说,坏人往往死脑筋。

  “好啦,妙儿,帮一下她,给她找件衣服换换,还有,包扎一下伤口,再等下去可能要把血流光了。”

  我看这个女飞贼的脸色渐渐的有些苍白,我倒不是见不得死人,而是见不得人死在我面前,特别是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最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当然,光凭她的声音和形貌,我还无从分辨她到底最终属于哪一种。但是女人是无疑的了。

  第零六三章 是非不分

  正当妙儿把这个飞贼扶进空着的马车的时候,我们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这个女飞贼听到这些马蹄声经不住有些颤抖。

  我想,这些人多半是来捉拿她的。

  我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事实上,我最后也没有捆她,不过,我发现我是不是太容易相信人了,要是妙儿在马车里面被她制住,我该怎么营救,我虽然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要我一个十二岁的小孩跟一个女飞贼决斗,我认为这不单是需要勇气就够了的事情。

  好在,我相信,受了如此重伤的女飞贼,应该不是曹称的对手。

  那些快马从我们身边扬鞭而过,看都没看我们一眼。我当然对他们也无所谓,不过,这些人不像是一般的衙役。但我看不出来。

  “这些人好像是锦衣卫!”曹称对我低声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想曹称作为禁卫军的千户,对于辨别锦衣卫和禁卫和一般官府的衙役,捕快应该还是有心得的。

  不过,这次没带魏钊,要是他应该就能一眼辨别出来。

  “我看到其中一个人露出了一截飞鱼袋!”

  我有印象,飞鱼服和飞鱼袋可是他们锦衣卫最特别的标志,那可是最能耀武扬威的资本,所以即便穿上便装,这些人也会带着这些东西,甚至有的人把飞鱼服穿在身上,在外面罩一件别的衣服。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这些锦衣卫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大摇大摆的上街拘捕犯人不是正大光明的吗。

  “管他是什么呢,不过叫他们做好准备。”我吩咐曹称,必要的时候以武力解决问题。

  “殿下,马车上的那女人身份可疑。”曹称说出了自己的疑虑,他可能认为我不该贸然去搭救一个被锦衣卫追捕的人。

  “没什么可疑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毫不在意地说,事实上,对锦衣卫的先入为主,让我总想和锦衣卫对着干。

  “是!”

  我们说话都很小声,保证没有被别人听去。

  明目张胆的在这京城的官道上追捕犯人,穿不穿便衣还有什么区别呢,真的是。

  还有一点我也没想明白,但凡官府追捕犯人,犯人总是逃出城,到一个认识自己的人越少越好的地方躲起来。可这次这个女飞贼明明是跟我们一个方向,是进北京城的。她难道不知道进了北京城就成了瓮中捉鳖了吗。而且,既然锦衣卫在捉她,她能进得了城吗,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我不由对这女飞贼的智商表示怀疑了,难道连方向都搞错了。

  拐了一个弯,我看到刚刚过去的锦衣卫门拦在了路中央,而且有些已经下马在路边的草丛里搜索起来了。

  刚才驮着黑衣女子的马正在路边吃草。

  可能是锦衣卫们看到这匹马,马上并没有人,就意识到犯人肯定就在这附近。

  他搜他的,我管不着,但这些锦衣卫把路拦着像什么话!

  看着我们走近,像是头领一样的人跟身边的人吩咐几句,那锦衣卫马上拦在我们面前。

  “奉旨捉拿朝廷钦犯,下马,接受检查!”

  徐光启看了看我,他看来也明白,这些人要捉的就是我刚才救的人,但他作为我的老师当然不好意思对这些人首告,说人在我车里面呢。

  “老夫徐光启,蒙皇上圣恩召见,尔等何敢挡我去路?”对方手捧的是朝廷圣旨,我们徐老师当然也只好拿出天子圣恩来压对方了。

  “徐光启?”领头的那个人摇摇头,我不知道他表示什么意思,难道是不认识这么个人,还是认为徐光启的身份不够强大。

  “原来是前詹事府少詹事兼河南道御史徐大人,失敬失敬。”看样子,这人认识徐大人,至少知道这么一号人物。

  “老夫现在乃一介布衣!不敢当大人的称呼!”

  “徐大人,本官也只是例行公事!”这人说了一半不说了,徐光启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看我,对身边的一个仆人使了使眼色。

  “各位为朝廷效力,得保京畿平安,车里都是女眷,请各位兄弟不要惊扰到女眷!”身边的仆人走上前去递给对方一个包袱。

  那人笑眯眯地接过包袱,掂了掂,却还没有立刻放行的意思。有一个人走到他身边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这人脸色变了变,但旋即恢复正常。

  “多谢徐大人体恤咱们这些跑腿的!”

  徐光启看这些人拿了钱并没有要罢休的意思,自己以河南道御史的身份显然已经不能压制住他们了,他当然也就无可奈何了。

  这只能有一个解释,车里面可能的朝廷钦犯比起这些银两来说,对他们更加的重要。再说,在这些无法无天的锦衣卫眼里,一个过气的御史算个屁,跟他客气不是因为徐光启的官位,而是他的清誉。

  读书人一直都好一个名,徐光启也不例外,多年来,徐光启倒也获得了一些为官清廉的民众口碑。

  也就是说,在没有必要的前提下,也犯不着闹得彼此不愉快。

  “徐大人,我们奉命搜捕朝廷要犯,从山东一直追到这里,在这里发现疑犯的坐骑,而且这个疑犯已经受了很重的伤,想必逃不远,我的兄弟已经搜遍了周围,想必被哪个不明真想的老百姓给藏了起来。职责所在,而且这件事关系重大,希望徐大人……”

  “你!”徐光启听他这么说,一点办法也没有,人家做的是正事,而且自己队伍里还真的就有这么一个可疑的人员。

  “兄弟们,给我检查一下马车,主意不要惊扰到徐大人的家眷!”为首的笑嘻嘻地吩咐身边的人,看样子,他可能真的从内心里并没有把徐光启这个名字放在心上。

  到这个时候,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如果表露出自己信王的身份,这就跟我的初衷有些出入了。况且,看这些人的架势,说不定连我这个信王都不放在眼里,那我不是自讨没趣吗。

  而且,人家说了,奉旨捉拿朝廷钦犯,作为朝廷的一部分,信王殿下更应该以身作则,跟黑恶势力作斗争,凡是朝廷认为不对的就是我应该坚决抵制的。我不应该跟我哥对着干才对。

  可我居然收留了一个疑似钦犯。

  如果我哥知道了拿大帽子罩我头上不知道我该怎么回答,难道他会认为我年少无知。除非这些人拉大旗作虎皮,拿着鸡毛当令箭,马车里面的人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重要。

  那几个手下已经走了过来,这群锦衣卫有三十来人,我不知道这三十多人怎么会连一个姑娘都捉不住,我不由觉得这些人都是些脓包,而不是去想这个姑娘是不是有小龙女一样的好身手。

  我一筹莫展,难道要以武力解决。我手下手三十多人,汤若望手下人也不少,这些人的武力值都不低,要真打起来,我相信我这边压倒性的优势,但这要真打起来,我怎么跟我哥解释。

  公然窝藏钦犯不说,还公然对抗朝廷。我哥就算再相信我,也会在心里有点小阴影,这个弟弟是不是不像他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啊。

  我罗哩罗嗦的想了大半天,几个锦衣卫都已经走到了马车边正要去掀开挂帘,曹称见我没有反应只能干着急却不好加以阻挡。可是,我不能让这些锦衣卫去揭开我母亲的马车的帘子啊,她可是要当太后的人,让这些下贱的男人随便掀开帘子看到尊容,那成何体统。

  第零六四章 剑拔弩张

  我的确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那就拘捕,公然和朝廷对抗,说了这么半天,还是要打一架,那最开始还废什么话呢。lwen2 笔下文学

  我大叫一声,“住手!”没有人相信这声中气十足的呼喝来自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显然,正准备掀开帘子的几个锦衣卫停了停,听到我这么一说,曹称叫手下把两辆马车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徐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为首的锦衣卫当然以为这个队伍的核心人物是徐光启,所以,在徐光启都默认了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敢反对。

  锦衣卫头头见我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孩,可能认为我是徐光启的儿孙晚辈,见我出言阻止,当然认为是徐光启授意。

  徐光启也吃惊地看着我,在整个大明王朝,敢直接喝止锦衣卫的人只有两种,权位比锦衣卫大的和不要命的。

  不管怎样,锦衣卫代表的是朝廷是皇上,跟锦衣卫做对很容易被打上反对皇上反对朝廷的枷锁。

  “曹称,谁敢动马车一下,直接给我打成废人!”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硬抗,不讲理就不讲理了,作为前生今世的二世祖,不讲理本来就是我辈的价值标签。

  我没说“杀无赦”,这点基于后世的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人权概念,再说,打死他们,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朝廷钦犯,我哥的颜面也过不去,我不能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就跟我哥剑拔弩张。只是教训他们一顿,也能有许多回旋的余地。

  我这次带的是禁卫,只有几个锦衣卫,不知道这一个系统的人会不会有相熟的。

  “好个大言不惭,徐光启,你难道要公然跟朝廷做对,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徐光启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他见我这样的架势,着实也没想到,“小五……”

  “老师,您不用管,我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就敢上来!”反了天了还,这可是先皇的女人,在我母亲面前大声说话都是罪过。

  当然,我这样说也有点拉大旗作虎皮的嫌疑,我母亲不过我父亲众多女人中最不值得称道的一个,最没有地位的一个选侍而已,是一个被皇后可以随意捏着死的女人。

  只有皇后和贵妃等稍微有点地位的和皇上特别宠信的女人才会得到上面的待遇,我母亲很难说有什么地位,当然,以后母凭子贵当了皇太后,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可即便这样,就算作为人子,我也不能让这人这样冒犯我的母亲。特别是在古代男女大防的时代,一个妻子被陌生人碰了一下袖子,都会自断一臂以明志,更别说堂堂信王殿下的母后。

  “徐光启,你知不知道和朝廷做对和锦衣卫做对是什么后果!本官封钦命追捕钦犯,尔等何敢造次。”为首的锦衣卫话虽然这样说着,但并没有让手下人动手的意思,我想他们可能也是在掂量掂量吃不吃这眼前亏。我们这边很明显的人多。

  当然,他把所有的人都算成我们这边的了,我那点随扈跟他的手下人数上并不占优势。不过,这个时候,徐光启和汤若望肯定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不管他们参不参与,他们都将被打成我的同党。

  其实,我也不想生事,如果闹出什么麻烦,我哥或许会对我网开一面,但难保不拿我几个手下问责。可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听命于我。再说了,他们奉命保护我的安全,这件事也属于他的职责范围内的事情。

  我看他一直在游移,想必不想吃这眼前亏,但就这样放我走,他肯定也无法交差,况且种种迹象表明,他们要找的人就在我们的马车里。

  从这个为首的锦衣卫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有些不甘心,如果被我这样一句话就吓跑了,他回去会受到处罚不说,颜面也将丢尽,虽然我是凭实力说出的这句话,但他明显不认为我有这个能耐敢和朝廷和锦衣卫做对。

  况且,他奉了皇上的圣旨的,是代表了朝廷的,背后有强大的公权力在支持他,他怕什么呢。

  但我知道,他也知道,敢在锦衣卫办事的时候叫板的人,要么就是不要命的,要么就是连锦衣卫都不被他看在眼里的,无论这两种的哪一种,自己的眼前亏都吃定了,相比较的就是这件事过后会有什么状况。

  如果我是他惹不起的人,那么后果就是自己回去吃锦衣卫办事不力的酷刑,加上得罪大人物的无法确定的后果,如果我是一个不要命的人,那么就要看谁手底下更有实力,如果自己这边实力太差,把小命丢在这里,那就没有以后了,以后发生天大的事情就跟自己无关了。

  想来想去,都是出来混口饭,虽然脑袋都栓在裤腰带上,但总比给人砍了喂狗要强一些。

  正当他想通了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什么,脸上一股阴戾之气一闪而过,“徐光启,你胆敢公然和朝廷做对,窝藏钦犯还妨碍公务,本官要依命将你们拘捕,以钦犯同党论处。兄弟们,胆敢包庇钦犯都是钦犯的同党,都给我抓起来。”

  虽然,我们这边人多得多,但这些锦衣卫像是打了鸡血,这一声令下,三十几个锦衣卫都拥了上来,拔出了绣春刀,刀刃闪着含光。

  这要真打起来,刀剑不长眼,虽然我的吩咐是废了他们,但要真的砍死几个,我是不怕的,但终归不好说。

  “曹称,护住马车,让你的手下尽量不要让他们靠近的同时主意自己的安全!”作为老大,一定要爱护小弟,这样才能让小弟死心塌地。

  “公子放心,小的血溅当场也不会让他们靠近一步!”曹称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他的千户的官位不是凭关系弄来的。

  锦衣卫都是狠角色,但我的这些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不过,汤若望的那些?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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