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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手镯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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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约会吗?朱凡脸上的肥肉兴奋地颤了几下,他心里已经在计较了,过会要好好威胁一下康威,让他明晚上‘失约’,那样的话,嘿嘿

  “那你呢?”安淇忽闪着大眼睛,询问赵小北。

  “我?”赵小北愣了一下,他明天晚上还真没啥特别的事。

  “是啊,我明天生日,想请你们参加,我已经邀请了许芸芸了哦!”安淇露出一个好看的笑脸。

  “原来是生日啊!”朱凡心里不由一阵泄气儿。方才十八套方案全部进了水。

  赵小北心里那个憋屈啊,你邀请许芸芸跟老子有个屁的关系。

  “可以吗?”安淇不达目的不罢休。

  “好吧。”赵小北无奈的答道,没办法,谁叫别人步步紧逼,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呢?

  “恩,那好的,明天你们到校门口,我会来接你们的。”安淇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安静的离开。

  正如她安静的来

  第一章 归来!

  夜幕降临时。

  凌霄拧着一个旧的发黄的帆布包疲倦地走出秦山火车站。白天的热潮还没有完全消退,专属南国的暖风拂面,让他冷淡地心微微有些暖意。出站口昏黄的街灯将他挺拔的身影投射在狭窄的通道上,随后被拥挤而出的人群践踏粉碎。

  广场上,早就有一溜儿的出租车司机和小旅馆拉客员在翘首以待了。看到旅客涌出,立即像苍蝇一般围过来。

  “姐姐,住旅店么?既近又方便,只收二十块。”

  “清火镇的长途车,最后一班了,上车就走啊!”

  “……”

  凌霄挤在人群中间,一身军装打扮的他倒是没有一个人搭理。

  五年了,再次踏上这块熟悉的土地,凌霄百感交集。记得五年前,同样是这个残破的火车站,在父母殷切的目光中,自己意气风发,带着梦想坐上了北上的火车。光荣的成为了华夏一名小兵。

  五年时间,凌霄在部队中摸爬滚打,凭着强悍的身手和灵活的头脑,很得上级军官的赏识。五年下来,混到了正营级,并成为华夏‘黑鹰’特种军团的成员。二十四岁的正营,对于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来说,可以说是惊世骇俗。可惜,前途无量的凌霄却因为一个女人,跟军区的某一大员的孙子发生冲突,差点将对方打成残疾。他也因为这件事,被送上军事法庭。好在他的顶头上司惜才,在了解到凌霄只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而且错不在先,经过多方斡旋,得到了一个开出军籍的下场。

  就是在坐火车的前一天,他刚刚从军事看守所里走出来,就被上司派车直接送到了火车站,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因为,对方已经发出话来,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每每想着自己如丧家之犬一般被撵回来,凌霄心中就泛起滔天的怒火。他不服!也不可能服!作为一个男人,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凌辱至死,如果因为对方背景深厚,就夹着尾巴视而不见!那跟畜生有何区别!所以,他动了手!但他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感,只有浓浓地悲伤!

  现在,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那就好好的开始新的生活!凌霄本就不是个扭扭捏捏的性子,尤其在经过‘黑鹰’的特殊训练后,他行事更加的果决。

  “五年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老妈风湿性关节炎也不知道严重了么?还有老爸,他那火爆脾气也不知道有没有改改。”凌霄将五年的记忆全部埋葬在脑海的深处,长舒了口气,迎着晴朗的夜空,大踏步的朝前走去。

  走到距离自己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凌霄忽然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在一位衣着黄|色环卫服的清洁工身上,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妈,穿着工装,带着套袖,正弯腰整理路边的大垃圾箱,不时将一些饮料瓶子和废纸,塞进一个蛇皮口袋中,似乎她的腿不怎么好,没掏几下,她就会艰难的挪动身体,换一下姿势。

  忽然身后一声低沉的呼喊:“妈!”她整理垃圾的手一停,随即摇了摇头,叹口气继续忙碌。那个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回她不再怀疑自己的耳朵,慢慢地转身,黑暗中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老人不敢置信地顿在那里,许久才颤声道:“小霄,你,你怎么回来啦!”

  “妈,是我,儿子回来了。”凌霄冲了过去,一把抓住老人颤颤巍巍的干煸的手。眼睛微微酸涩。长期戎马倥偬的生涯,已经将当年的文弱少年锻炼成铁铸的汉子,五年来,他流过汗,也流过血!就是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但这一刻,却是再也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哭得像个孩子。

  母亲也是泪眼婆娑,神情激动。五年时间没见,儿子黑了,也瘦了,但比以前壮实了许多。

  虽然逢年过节的时候她也能听听电话,唠些话长。可是,说得再多,也无法缓减母亲对儿子的关怀与爱,相反时间越久,积淀越深。

  不过,她很快擦拭了一下眼泪,沙哑的嗓音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小霄,你上个月不说你在出任务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母亲的直觉从来都是最准确的,尤其对自己的儿子。

  凌霄愧疚的点点头。他清楚,当年两年义务兵,本来是要回家的。可是因为升职原因,最终留在了部队。后来又被调到‘黑鹰’部队,参加了一年的特训,别说回家,就是个月连一个电话都可能打不了,而最近,他常年在外出任务,为了保密,也很少能联系家里。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次事件,他可能一时半会还回不了家。

  “别愣着,到底怎么了?小霄。芸儿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老人拉着凌霄的手,急切地问。

  “妈!芸儿,芸儿……死了!”凌霄痛苦地抱着头,低声抽泣。

  “什么!”凌霄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老人一下子呆滞在了原地。芸儿是儿子的女朋友,她早从电话里知道了,本来上次凌霄说,这次任务完毕后,就带芸儿回家,见见父母,顺便把婚事给操办了。可没想到,等来的竟是噩耗。

  “是真的,妈!芸儿是被别人害死的,儿子无能,不能为她报仇!儿子无能啊!”凌霄通口的抓着头皮,芸儿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想起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孩,此刻孤零零地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下,他就心如刀绞。

  “儿子,别这样,别这样!都过去了,过去了啊!可不要做傻事啊!”许是看到儿子的痛苦,老人也感觉心中一阵阵绞痛,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女人恨不得自己将儿子身上的痛苦全都承担过来。

  “妈,我清楚的,我不会再做傻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凌霄拭掉眼角的泪水,坚毅地道。

  “好,那就好!我们回家!你爸爸看到你回家,准高兴坏了。”女人欣慰地笑了。

  “我来吧!”女人就要提起那蛇皮袋子,却被凌霄一把给抢了过来。

  昏暗的路灯下,两道身影拉得老长,渐渐地远去。

  ……

  凌霄的家位于秦山县的东郊,是一个脏且乱的棚户区,由于秦山县本就不是什么富裕的城市,国家的政策也惠及不到县城的边缘,所以这里的坏境极差。凌霄搀扶着母亲回到家后,才发现院子变了许多,很多人家都加盖了两层甚至三层的楼房,而自家却依旧是老样子,两间低矮的平方,外面搭着一个石棉瓦棚子的鸡舍。偶尔还能瞧见三两只小鸡在走动。

  打开门锁,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因为阳光被挡住,家里自然阴暗潮湿。凌霄惊讶地发现,除了添了一台25英寸的彩色电视机外,家中的陈设竟然还保持着五年前的模样,甚至连自己拿间只有五平米的卧室也是老样子,床上整齐的铺着红色印花的被单子,床边放着一张暗淡无光的书桌,书桌油漆斑驳,大部分地方都脱落了,门角放着一排鞋子,干干净净的,显然是经常擦拭的缘故。

  “小霄,你饿不饿,妈这就生炉子给你做饭。”女人说着,将煤球炉的炉门打开,拿起火钳换了一个新煤球。

  “妈,我不饿,您就别忙活了,老爸呢?”凌霄摆摆手,问。

  “他呀,准在地里呢!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赶紧打他小灵通让他回家。”女人拍了下脑门,说着,就拿起座机拨起号码。

  “妈,我不是每年都有寄钱回家吗?家里怎么不添点家具啊,还有老爸,那么大岁数了,天天往地里跑,这要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了得?”凌霄皱了皱眉,道。

  “你爸那脾气你还不清楚?三天不忙活,浑身就不得劲儿。现在政策好啦!不要田税,国家还额外给补助,而且农产品价格蹭蹭的涨,你爸就想着好好的拾掇拾掇。再说了,你那钱,可是留着给你娶媳妇用的,将来你还要盖房子,这些都需要钱。”

  女人说着,那边电话也通了。喂喂了两声过后又嗯嗯了两声,放下电话回过头来,满脸都是焦急:“你爸爸在田垄上被别人打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这可怎么办啊。”

  凌霄沉着道:“妈,不要慌,咱们先带钱去医院,救人要紧。”

  女人连忙蹬蹬地跑进卧室,从床底下的柜子里翻出一个人造革皮的小包,取出一叠钱和两张存折,眼圈又红了,紧张的念叨着:“可千万别出事啊,这可是给儿子留着娶媳妇的钱。”说着腿就有些发软,这些年来,两口子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着艰难度日,老头子要是垮了,这个家的顶梁柱算是塌了。

  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母亲。

  “妈,不要着急,一切有我,不会出事的。”凌霄铿锵有力的话就像给母亲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弥漫心间的乌云顿时消散了不少。

  对呀,儿子回来啦!以后再苦再难,也有儿子顶着呢!

  女人来不及换衣服,随意披了一件外套,收拾了一些住院的必须品,就关门落锁,朝外面跑去。好在,邻居刚有人打车回来,顺便就上了车朝县人民医院疾驰而去。

  急诊室外面,两个穿着朴素的汉子正低头抽烟,看见凌霄母子过来赶紧迎上来:“嫂子你来了。”

  “我们家老凌呢?”女人神色焦急。

  “在里面,刚进急诊室,嫂子你千万别急……”其中一人掐灭烟头,快步陪着凌霄二人往急诊室走去,也顾不得问凌霄是什么人。

  急诊室的门紧闭着,从玻璃外可以看到,带着口罩的医生护士正在忙碌,女人虽然焦急,但怕耽误医生救治,站在门口不敢进去。那两汉子拿着x光片,低声介绍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嫂子,你知道上次闹地的事吧,那刘瘸子又来了,带着七八个人,气势汹汹的叫你家老凌往上面签字摁手印,老凌的脾气,你也是清楚地,硬是将那一张纸给撕成了碎片。那刘瘸子就来气了,指使着那七八个人劈头盖脸的围打老凌,要不是我们还没有回家,可得出大问题了。”

  听到自家男人被别人欺凌殴打,女人的眼泪又刷刷的留了下来:“老许,老张,谢谢你们了。垫了多少钱,我拿给你们。”

  “嫂子客气了,邻里邻亲的,可别说这见外的话,谁还没有过难受的时候,能帮的,我们义不容辞。”叫老许的汉子摆手道。

  “许叔,那刘瘸子是谁?住在哪里?”凌霄突然插言问。

  老许狐疑的看着凌霄,问:“这是?”五年的时间,凌霄变化很大,他一下子人不出来。

  “这是我儿子,小霄。”女人介绍道。

  “哦!记起来了,小霄,凌霄,小子,五年不见,长这么大啦!”老许拍了下脑门,随即叹了口气,道:“刘瘸子,具体干什么的不清楚,反正是做大生意的。住在世纪花园小区里,这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不仅有一个常务副县长的姐夫,听说还在上混得很开。前些日子,盯上了我们这边的几块地,许多人都迫于其滛威,主动让出了,也就老凌死脑筋,非得跟他对着干,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凌霄怒火中烧,一双铁拳捏的咯吱作响。本来这些天他就心中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现在这刘瘸子竟敢找人殴打他父亲,可算是彻底点燃了他心中那座已经不稳定的活火山。

  “妈,你先在这守着,我去去就回。”凌霄阴沉着脸,说完掉头就走。

  “小霄,你去那里?你……你快回来!”等女人追出去,早已不见凌霄的身影了。。。

  第二章 哥哥,您别打了

  ‘世纪花园’坐落在秦山县的中心,是六年前县城建设时规划出来小区,无论是硬件设施,还是环境条件,在秦山县都算是最顶尖的。那刘瘸子能住进去,显然身份不低。

  但现在凌霄可不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打了他父亲,那就是触了他的逆鳞,必须要打回去。在凌霄的心里,亲人永远排在第一位,就如芸儿,如果他不闹,恐怕现在反而会因此提升一级。可是,他自己过不去心中那道底线。

  打车来到‘世纪花园’,凌霄付钱让司机离开。看着灯火通明,犹如天堂般的世纪花园。想着此刻父亲还躺在手术台上,他心中怒火滔天,可并没有失去理智。他很清楚,世纪花园作为秦山县最好的小区,自己一陌生人进去,肯定会被保安截下来。他决定,先从保安那里套出刘瘸子住所再说。

  凌霄转身走进了街旁的一家小型超市。买了一包蓝嘴芙蓉王,又要了一个打火机,才晃悠悠地朝世纪花园的大门走去。

  果然,凌霄还在离大门有五六米的时候,保安室里就探出一个脑袋:“兄弟,这里可不是随便晃悠的地方,压马路的往前面宽敞的地儿去。”

  “大哥,我是来找人的。”凌霄面带微笑,疾步走到保安室的窗口处,随手递过一根烟。

  “找人?”那保安年纪也就二十五六,脸上满是痘痘,坑坑洼洼的,就像月球表面的写真照,他扫了一眼凌霄递过来的烟,随手就接了过去。

  “恩,找刘哥。”凌霄打开火机,给保安点上,随后自己也点了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

  “刘哥?哪个刘哥?住世纪花园姓刘的可不少。”保安大哥吞吐一口烟雾,说道。

  “刘岳刘哥,小弟找他老人家有点急事。”凌霄淡然一笑,刘瘸子在这秦山算半个名人,他很容易就从司机那知晓了其名字。

  “刘岳?你找他干什么?”保安大哥脸上莫名的闪过一丝愤怒,语气也变得生硬冷淡。

  对于凌霄来说,察言观色可是强项,保安大哥的变化立即被他瞧在了眼里,暗想:“看来这刘瘸子在这也不怎么得人心啊!这可就好办了。”

  凌霄心中一计较,微笑道:“刘瘸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我过来支吾一声,叫他立即带钱去‘金门夜总会’。”

  “刘瘸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保安大哥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嗯,听说对方来头极大,这刘瘸子,算是踢到铁板了!”凌霄趁热打铁。

  “小哥知道对方的来头?”保安大哥一脸热切的道。

  “人家大神打架,我们这些小鬼哪里清楚。”凌霄撇撇嘴,“不过,这回刘瘸子不放点血,那是不可能了,人家摆出了鸿门宴,就肯定有那个底气。”

  保安大哥沉吟不语,脸色阴晴不定。

  “大哥,您就好心帮帮忙,告诉我那刘瘸子的住所,这差事,如果小弟办怂了,那下场可就惨喽。”凌霄将整包烟都递了过去。

  保安不动声色的将烟推到桌边角处,严肃地道:“本来嘛,按照规定是绝不能让你进去的,不过我也理解兄弟的难处,这回就让你进去,但只此一回,下不为例!那刘岳住座的三楼,门牌是306。”

  “太感谢了。”凌霄感激的点点头。

  告别‘好心’的保安大哥,凌霄从侧门进入了世纪花园。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老天开眼了啊!终于有人收拾刘瘸子这个该杀千刀的混蛋了。”

  凌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抬头环顾,很快就发现一座墙上贴着一个醒目的金属材质的‘’字。

  凌霄看准房子的方位,从门口进入,坐电梯来到三楼,找到306后按响门铃。

  半天,里面没动静。

  “莫非那家伙还没回来。”现在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才刚开始。他不能久呆,办完事就得立即回医院。凌霄还真担心刘瘸子出去享受去了。耐着性子又按响了门铃,里面终于有了动静,随着哐当的一声。紧接着里面传出怒吼:“谁他妈在按门铃,有完没完了。”

  “物业公司的,收上个月的管理费!”凌霄扯着嗓子,粗声道。

  防盗门被猛地拉开,一个怒气冲冲,只穿一条小裤衩的胖子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混杂着酒气、汗臭的异味,显然是刚刚正在‘办事’。胖子一脸横肉,极不耐烦地道:“,管理费不是一年一交的吗?赶快给老子滚远点!”

  凌霄却二话不说,一把抓住胖子的脖颈往外一拽,顺势一脚狠狠地撞击在胖子圆鼓鼓的肚子上。

  “呜~”胖子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体瞬间就弯成了虾形。凌霄拧着其光滑粗壮的脖子,又狠狠往过道一贯,胖子的拖鞋飞上了天,一头撞在墙上,顿时血流满面。

  凌霄上前一步踩住胖子,冷冷问道:“下午是你把一个老人家给打了吧?”

  “你……敢……”胖子被凌霄这闷头盖脸的一阵打,还没回过味来。凌霄也不再问,直接一脚踩下去,胖子的右脚踝骨咯吱一声就碎了,杀猪般的惨嚎传出老远,回荡在楼道里久久不绝。

  “嘴巴臭!该打!”凌霄又是一脚踩了下去,那胖子脸立马变成了猪肝色,丑陋的肥肉因为剧烈的痛楚以奇快的幅度震动着。

  这一回,胖子算是明白了,人家这是找上门来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呻吟道:“别打了,你要多少钱?”此时的胖子哪里还有刚才的神气,肥胖的肚皮上五花肉波浪翻滚,鼻涕眼泪、鲜血涂了一脸,说话也带着哭腔,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可以随便欺负人?”凌霄冷笑一声,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胖子的脸上。

  “啊!”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尖叫,一个穿着透明睡衣的女人掩着嘴,惊恐的看着凌霄。这女人头发散乱,浓妆艳抹的,一看就是那种风尘女。

  “给我闭嘴!”凌霄冷冷的瞥了那女人一眼,女人的尖叫立刻戛然而止,浑身如筛糠一般,剧烈的抖动着,脚步则一动也不敢动。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要乱来,我……我姐夫可是秦山县常务副县长。”胖子终于恐惧了。

  “哼!常务副县长很大吗?威胁我!我他吗叫你威胁我!”凌霄冷哼一声,又是狠狠地两脚。

  “大哥,大哥……求求你,别打了,饶了我吧。”胖子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亮晶晶的鼻涕流进嘴里,露出一口黄板牙,在通道灯光的照耀下,恶心至极。

  “叫你的小蜜给我拿三万块急诊费出来,否则,今天别想就这么算了。”凌霄望着噤若寒蝉的风尘女,伸手在胖子身上擦拭了下手,道。

  “好,好,小弟马上照办!马上照办!”胖子痛得都快休克了,见这煞神终于停手,连忙不迭的答道。随即扯着破铜锣嗓子,冲着那呆滞的女人喊:“臭表子,没听见这位爷的话吗?还不快给老子从保险库里提五万块来!”

  那脸色惨白的女人立即慌不择路的跑进了卧室。

  “刘瘸子,嘴巴干净点,给自己后代积点阴德,省的将来生孩子没屁眼。”凌霄瞟了胖子一眼,淡淡道。

  “我该死,该死!”胖子刘岳忙不迭地告罪,现在眼前的煞神就是他的祖宗,他哪里敢有半点反抗之心。

  很快,那女人就拿出五扎厚厚的‘红板子’,隔着好几米远,颤颤巍巍地递向凌霄。

  “你他……”刘岳粗鲁的喝骂在凌霄淡漠的眼光下渐渐消散,压低声音,摆着一张比菊花还灿烂的脸,道:“麻烦……你走近一点,双手……递给这位大哥好不?”

  凌霄面无表情的伸手接过女人递过来的钱。

  “哥哥,这五万块,三万块给令尊当医疗费,今儿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惹怒了您,这两万块,算赔罪,如何!”刘岳嘴里抽着凉气,小心奕奕地道。

  “这就不必了,我只要三万。你如果不服气,可以来找我。还有,那五亩农田,你别再打主意,否则,我见你一次,就削一次!”凌霄拿出两扎出来,扔回给女人,淡然道。

  “服气,服气,大哥尽管放心,有您在,就是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打地的主意了。”刘岳连忙陪着笑。

  “这就好。”凌霄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待凌霄的背影彻底消失,刘岳方才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浑身剧烈的疼痛让他直呼冷气。

  那女人也赶紧跑过来,脸上余悸未消,跪在他身边,哭得像死了爹的似地,断断续续地道:“刘爷,您……您没事吧!我们报警,将他抓起来!”

  “报你吗个逼,老子被打得差点废了,就这么放过他,老子这口恶气怎么咽得下!打电话给豹子,给老子狠狠地放血!”刘岳歪着嘴,阴郁的脸上露出一丝恶毒,一丝疯狂。衬托着满脸的血痂,显得极为可怖。。。

  第三章 苏菲第一季

  县人民医院门口,凌霄蹲在石阶上,一言不发的抽着烟,那通红的烟头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显得格外的亮。

  从世纪花园打车回来,凌霄并没有立即回到急诊室,他清楚,有些人一眼、甚至一辈子都看不出深浅,有些人则光用鼻子一闻,就能嗅出他的马蚤味来。

  而刘瘸子,就属于第二种。他绝不信,像刘瘸子这种养尊处优,平日横行霸道惯了的人会甘心忍辱负重,做一辈子缩头乌龟。

  今天,自己这般凌辱他,他肯定会疯狂报复。而且极有可能自己前脚刚走,这刘瘸子就叫了人后脚跟了过来。他不想让自己的父母看到血腥暴力的场面。所以,才坐在这里等着刘瘸子的人过来。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一辆银白色城市suv丰田霸道呼啸而来,在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中,华丽地停在了人民医院的门口。四门同时打开,从里面跳出四个年轻人,清一色的黄毛,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的紧身v领短衫,脖子上金光闪烁的大粗链子,脚下是厚跟的皮靴,手里还夹着黑色的皮包,胳膊上刺虎刻龙,一看就不是善类。

  凌霄将烟轻轻地摁在台阶上,站起身,迎了四人走了上去。

  “你们是刘瘸子叫过来的吧!”凌霄挡住四人的道,淡然道。

  “草,你他吗哪个2b孙子,爷爷现在没心思搭理你,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为首的一个年轻人嚣张地喝骂道。

  “豹子哥,这个家伙也穿着破旧军装。”另一个年轻人上前一步,小声地在为首的年轻人耳边低语道。

  “日!原来就是你这个孙子惹了刘哥,草,穿着一身破军装就他吗以为自己是国家机器,了不起了啊!麻痹的,这年头,建筑工都流行穿这玩意儿,狐假虎威!”豹子哥一听,脸上凶光四射,瞪着凌霄就吼道。

  凌霄很无语。怪不得电影里那些hei帮老大个个脑残无极限。原来现实本就是这样,那无间道那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高智商韩琛级别大哥,估计也是现象级人物。

  豹子哥‘呸’的一口将口香糖吐向凌霄的脸,狞笑着道:“吗13的,不就是一农民工么?给老子往死里放血,回去让刘哥心里舒坦了,今晚金门夜总会双飞!”

  豹子哥话一落,身后三个早就摩拳擦掌的家伙立即嗷嗷的扑了上来,就像饿极了的苍狼碰见了一头羔羊,抬手就往死里招呼。凌霄嘴里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径直照最前面一人迎面飞来的脚狠狠的踹了过去,一声脆响那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趴下了。紧接着又一记侧踢,将右边包抄过来的人踢飞,那人连续在空中翻滚了四个圈才停下,可以想见,这一脚力气有多大。随即凌霄身子不停,脚步一滑,扭身以左脚为轴心,身子一转,右脚扫在了左边一人的脸上,秋风扫落叶般,又是当场放翻,一米八的大个子,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重重的栽倒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这一幕,完全在电光火石间发生,一脸嚣张等着看戏的豹子哥彻底傻眼了,眼睁睁地看着那‘军装’民工走过来,一把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豹子哥是吧,混哪儿的,你他吗以为自己庙街十三少啊,这么牛比,张口闭口就放血!”凌霄按住豹子哥的头,狠狠的一记曲腿狠狠的撞击在豹子哥的腹部。

  “啊!”豹子哥只觉肚中酸水泛滥,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咙呜咙一声,发出凄厉的惨叫。

  “站直了,给老子好好回话!混哪的?”凌霄伸手将豹子哥拧了起来。

  豹子哥脸色惨白,浑身直哆嗦。

  看到凌霄犀利的眼神,连忙嗫嚅道:“小弟……小弟平常给刘爷……不,刘瘸子办事的,经常在庙街那一段玩。大哥,小弟有眼无珠,冲撞了大哥,看在不知情的份上,绕过我们吧!”看着三个还躺在地上呻吟的小弟,豹子哥是真下破了胆。如此三拳两脚,就将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给放倒了,这种恐怖的战斗力,他闻所未闻。

  “草,还真混庙街的!看过庙街十三少吧!学人家古惑仔!也不称称自己斤两。”凌霄呵斥道。

  “看过,看过,自己看了十三遍,跟小弟看了十遍。”豹子哥硬着头皮,额角冷汗如雨水般滚落。

  凌霄劈头盖脸就是一记耳光:“草,看多了是不是想飞升啊!纹着这么大的血龙,吓唬小孩子啊!”

  豹子哥捂着脸,欲哭无泪,‘滛威’之下,再也不敢胡乱吱声了。

  “是那刘瘸子叫你们来的吧!”凌霄不再逗弄,沉声道。

  豹子哥不敢说话,只好点头。

  “行,刘瘸子的账回头和他算,先说说你,今天你们四人在医院这种特殊场所横冲直撞,影响秩序,你说说,如果不是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这要是冲进去,把老爷子给吓出病来了,谁负责?”

  豹子哥嗫嚅道:“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行!利索点,拿十万块给老爷子压惊,否则饶不了你。”凌霄说着,一把将豹子哥手中的黑皮包捡起来,从里面取出一柄明晃晃的西瓜刀。拍着豹子哥的脸。

  昏暗的灯光反射在刀片上,晃得豹子哥一阵心惊胆寒,连忙道:“我……我没带那么多。”说着从身上掏出两叠钱,大概两三千的样子。

  “车里还有一万五,是刚收上来的保护费,哥,就这么多了。”豹子哥哭丧着脸。

  凌霄把钱一把抓过来,顺手将丰田霸道的车钥匙也抓了过来,道:“车先扣下,什么时候将十万给全了,就什么时候还车,滚吧。”

  豹子哥都快哭出来了:“大哥,这车不是我的啊。”

  “还废话,拿钱赎车,快滚!”

  豹子哥连滚带爬的拉着三个小混子,转眼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凌霄掂量了下手中的车钥匙,转身朝医院走去。

  刚进入去急诊室的通道,母亲就一脸焦虑的迎了上来,许叔两人已经离开了。

  “小霄,你干什么去了,都快急死妈妈了。”

  “妈,怎么了?”凌霄心里一紧,“是不是……爸爸……”

  “别瞎想,你爸爸问题不大,我是担心你。你爸爸刚刚脱离危险,你这要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如何是好啊!”母亲满脸的沧桑与后怕。

  凌霄这时候,才知道自己鲁莽了。五年的军旅生涯,他习惯了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没有羁绊,没有牵挂,一切随心所欲。可现在不一样了,进入社会这个复杂的大染缸,拳头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妈,对不起。”凌霄愧疚的低着头。

  “小霄,你也不小了,不能意气用事,那刘瘸子财大势粗,我们惹不起,也不要去惹,好么?我们好好的过我们的日子,妈妈受不了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母亲语重心长地道。

  “妈,……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这样了。”凌霄低沉答道。

  “这就好,小霄,你爸爸在等你,你进去吧!”母亲欣慰的点点头。领着凌霄朝急诊室走去。

  急诊室灯光亮着,不过不是紧急的红灯。门口亭亭玉立地站着一个护士。

  “护士小姐,我们能进去吗?”母亲询问。

  “一个一个进吧!老人年纪大了。不能喧哗,情绪也不能太激动。”护士小姐声音很好听,如珠落玉盘。

  “好的,谢谢您啊!”母亲感激的点点头。

  “不客气的。”护士小姐盈盈一笑。

  “小霄,你进去吧,恰好我去把药费跟住院费用都一起给结清了。”

  凌霄点点头,却没有将手中的钱递过去,他怕母亲担心。

  透过门上的玻璃能看见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老人胳膊上打着夹板,头上缠满了绷带,脸色苍白,憔悴不堪,花白的头发从绷带缝间隙间露了出来。

  父亲老了。不像十五年前那个健步如飞,做事雷厉风行的如山岳一般的男人了,不能再像十年前,每天骑着自行车,不管风吹雨打,都准时来学校接送的父亲了。也不像五年前,火车站最后看到的那一抹永远无法忘记的那个淳淳教导自己的父亲了。

  父亲老了,可在凌霄心中,却依旧重得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就是这个男人,用瘦弱的肩膀为这个风雨飘零的家撑起了一片天,遮风挡雨。

  而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尽到一个做儿子的责任。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

  这个男人曾经教予的一句句,一段段,犹在耳畔!

  在国家与家庭面前,这个男人,选择了国家。他将自己唯一的儿子送到了国家的怀抱。‘都说养儿为防老’,可这个倔强的男人从来没有向儿子抱怨过一句。甚至每每打电话的时候,说得最多的是告诫自己的儿子,要忠诚,热爱自己的祖国,要把国家的利益放在首位。

  这是一个平凡的父亲!也是一个伟大的父亲!

  “喂!喂!你站在这发什么愣,还进不进啊?”小护士端着托盘看着呆滞不语的凌霄,嗔道。

  这人好奇怪,穿一套陈旧的军装,脏兮兮的,土得掉渣渣,板寸头,就像个刚从牢里改教出来的似地,在急诊室门口低头傻呆呆地站着就是不进,不对,他好像哭了,眼角似乎有晶亮的东西在闪烁,善良的小护士赶忙掩住了嘴。

  那人猛的一抬头,脸上哪里还有哭过的痕迹,一张冷峻的面孔,坚毅挺直的鼻梁,狂野不羁的眼神,紧闭的嘴唇,都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男人气息,让小护士没来由的一阵心跳。

  这小护士叫苏菲,是一个上海医科大学的大三学生,暑假回家就在这人民医院实习。原本她负责的不是急诊室这边,因为原来急诊室的护士因为家中有事,回家了,她因为责任心强,又是大学生,长相也甜美,就暂时代替。

  “对不起。”凌霄歉意地朝苏菲一笑。

  “没……没关系……”被凌霄憔悴而狂野的眼神看着,苏菲心头又没来由的一阵狂跳,生怕被别人看到,连忙低头。

  凌霄点点头,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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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老爷子走后门

  凌家老爷子凌兴已经从母亲那儿知道儿子回来的事情,听到门锁响动,浑身一震,立即睁开眼睛,看向轻声进来的凌霄。

  “回来了。”老人声音沙哑,很淡,似乎对儿子回家看的很平常。

  但凌霄还是清晰的从老人极力忍耐的面部看到一丝欣慰和激动。甚至,那眼眶也有些湿润,隐隐有泪花闪现。

  父亲是个坚强的人,也是一个倔强的人,除了爷爷奶奶过世的时候,见他流过泪,这还是头一回。凌霄感觉喉咙里堵得慌,鼻子一酸,沙哑着声音说:“爸,我回来了。”

  “听你妈说,小芸那丫头在部队出了事。”老人激动已经隐去,平静地道。

  “恩,我将那个畜生给打了一顿,可是……换不回芸儿的命!爸,我不甘心……不甘心哪!”凌霄神色狰狞,就像一只受了伤的狼崽子,痛苦地呜咽着。

  老人久久沉默无言。自己的儿子什么性格他很清楚,这回,怕是真的受了不少的苦。

  “好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话!芸儿那丫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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