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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6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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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果然,凤仙一旁哼哼应了他一句:“再正经的事,到了你那都成不正经了。”

  “朱恩。”空空大师一旁说道,及时解围。

  “诶,大师有何吩咐?”朱恩感激不尽啊,赶紧岔开话题。

  “在去白马寺之前,待我把这身天蚕神功传给你吧?”空空大师说道。

  朱恩闻言诧异:“这可怎么使得?莫说大师要留着防身,且说我修的是纯阳真气,和九阴之寒的天蚕功岂非相悖?”

  “呵呵呵,非也,我一介出家人,有谁可防的呢?花开花落自由定,缘来缘散且随缘,纵是仇家寻上来,也是我往昔恶业的果报,又岂能逃避呢?”空空大师笑答道,一旁凤仙却是着急了,也开口劝空空大师。空空大师却是心意已决,又解释道:“凤儿施主,贫僧也曾跟你说过,这天蚕神功阴寒暴戾,实在是有违清修的,方外之人,贵在了切贪嗔痴,常修戒定慧。所以,此功非散了不可,至于朱恩所言纯阳九阴相悖的顾虑,却是大可放心。”

  “愿听大师教诲。”朱恩知他心意已决,便恭敬请教问。

  “善。”空空大师笑语:“你且把手伸来,一试便知。”

  天蚕神功与朱恩金刚混元神功的纯阳真气相融?一旁几个小女子皆是充满疑惑,大师当不会妄语,若是可行,真是长见识了,思量里几人都是目光盱盱的凝神观看。

  朱恩虽有疑虑,还是依言伸出手与空空大师双掌相抵。“听我一言,运气相融。”空空大师缓缓说道,一股九阴极寒真气便灌入了朱恩手臂,霎时令他冷得寒战,本能就要运功相抗,却听空空大师逐字逐句念出了心法:“万般神通,不若大道空空,九阴至阳,互生共济,两相既济,水||乳|交融,合而阴阳,道生乃萃,精神既长,聪慧且开,岂但劲乎!炼神修气,返本还源,天地交泰,水升火降,头足上下,交接入神,则无形无象,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毒气不生,物化不之,不朽金刚是也。”

  朱恩闻言心头一震,茅塞顿开,本就练得一身天目渐开的纯阳真元,此时触类旁通,心领神会,唯觉从空空大师身上传来的九阴天蚕寒玉神功,一入他的丹田,立时点燃了道家洪炉,顶上云气氤氲缭绕,半闭的眼中精光暗涌,此时他内视气海,竟溶生炼化出了道家真丹。

  “兰儿姐...相公这是要得道成仙了吗?”思彩云说道,瞧着此时相公面若处子仙风貌,更有奇怪的是,通体还散发出阵阵檀香萦绕。

  “然也。”凤仙一旁笑答。

  第一百五十七回 弃卒保车

  书接上回。

  话说朱恩受了空空大师的天蚕神功,九阴至阳,互生共济,练成了道家真丹的境界,可谓半仙之体矣。

  “你而今的修为,只怕不在吕老之下了。”空空大师笑着对朱恩说道,虽说散去了体内神功,仍难掩矍铄清癯的禅宗道貌。

  “那又能怎样呢?一个情执深种的人,咱是不能指望他能得道升仙了。”凤仙掩嘴笑声挪揄,方自与朱恩对视,就被他热情洋溢眼神惹得满面羞红。

  “有了你们,谁还愿意做个无趣的神仙呢?”朱恩哈哈笑答:“这如许幸福的牵绊我生生世世都受用不尽了,阿弥陀佛。”说完,尽冲着诸人双掌合十,虔诚感恩模样。

  “阿弥陀佛。”空空大师也低眉笑和。

  几个女人见状开心不已,笑若铃声烂漫,脸如春风和煦,也纷纷低头合十感恩。

  是日,

  朱恩把空空大师悄悄送到了白马寺隐居,又捐了一笔不菲的善款,空空大师便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归处。

  空空大师与白马寺,实则渊源不浅,一直以来虽在牢笼,却常常托瘦猴来寻经问道。故白马寺主持与他神交久矣,知道洛阳市井里,隐藏着一位慧根深种的方位之人。而今一见,更加深信佛缘天定,便特意安排空空大师去看管寺中藏经阁。至此以后,白马卧枭龙,禅心悲空门。春秋几度。佛门静寂,更被空空大师参透了无有天机,悟出了天蚕神功的最高境界‘化茧成蝶’,一改邪功秘法,成大道正途。因果相循,十几年后,用这天蚕神功救了朱恩的幼子朱瓒,此是后话矣。

  但说洛阳娇俏,那杖头春色一壶酒,顶上云攒五女福的朱恩。朱大大。红烛灯笼高高挂。夜~夜新郎乐不休。

  想那幼薇,虽姿色不如兰儿她们,然也是个小家碧玉的可人儿。云母屏风,烛光摇曳。看轻解罗裳处。肤白如雪玉凝脂。峰峦秀色最怡人。怎个缠绵悱恻,喜气盈盈。纱帘帷幔柔荡,似她此时的酥骨柔情。倚在朱恩身旁。横呈玉体春颜露,香衾被欲~遮,闭目含羞处,相拥吻恨迟。

  一个红烛榻上含羞相望,一个殷勤枕席温柔以待。朱恩慨然道:“家逢时变叹薄福,恐与佳人无缘,谁曾想,却有今日焉?”言罢,将幼薇搂入怀中,酥体温润,热香撩人心魄,怜爱不尽矣。

  “嗯自从得见相公,便日日痴心,偷念着你不敢忘本也以为命薄,没曾想兰儿妹妹成全所爱也不枉我那些个日夜憔悴欲~死了。”幼薇回答他道,被他炽热的躯体熨烫着,一阵阵舒心的悸动,紧抱朱恩,款款承爱,方知这世间情爱不可言喻之妙。

  朱恩大悦,殷勤为之,而幼薇亦是报以秋波频频,两人欢爱备至。待得阳峰攻入谷实,来往间莺声呖呖,慢眼儿秋波横媚,邂逅春愁,啼叫不休,真个儿是欲罢不能。

  于飞间甚乐,拨得一树梨花怒放,芍药花开两旁,羞得榻前烛光不忍相看,偷自晶莹流液,氤氲热气香芬满褥。

  一宿春光旖旎,

  待得来日,朱恩和五女还未来得及离开洛阳客栈,泰安镖局的总镖头韩林通即来求见。

  “韩老英雄,可是襄阳处传来了消息?”朱恩抱拳笑脸相迎道。

  韩林通赶忙抱拳回礼,答道:“朱公子明鉴啊,哈哈哈。”

  “老英雄请用茶。”思彩云乖巧地端上茗茶相待。

  “诶哟,有劳夫人,有劳夫人了,呵呵呵。”韩林通连声道谢,这夫人的称号可是把思彩云心里美的不行了。

  韩林通自也不多客气,端起香茗细品一口,爽朗地赞了句,复对朱恩道起了实情。

  原来,确实是一大早就从襄阳得到了飞鸽传书。

  天下武林同盟遭此剧变,一宿间乱成了一锅粥。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率领群雄质问丐帮,闹得沸沸扬扬差点打将起来,逼着丐帮帮主史思明现身自证清白。然而面对天下武林的质问,丐帮内部却先自乱。丐帮南派执法长老蓝瘸子爆出北派执法长老凌天下暗地里离开襄阳,至今未还,行迹可疑。面对南派长老的紧逼质问,北派长老周昆进行了激烈的对呛,继而引爆了丐帮南北两派的分裂对抗。若在平时,这属于帮内事物外人不便插手,然而如今事关幽煞门天下公敌,所以史思明在少林武当等同仁的帮助下,意欲清理门户一统南北。终至动起手来,北派长老管长青,竟使出了震惊世人的天蚕寒玉神功,杀出重围,带着周昆逃遁无形。

  “韩老英雄,襄阳此次对峙,可有人验证丐帮史帮主的真身?”朱恩仍心有疑惑地询问韩林通道。

  “有,虽说史帮主是武林盟主,但崆峒派的虞姬倒是第一个站出来要验明正身。”韩林通回答道:“不过后来史帮主使出了他的拿手绝活,一棒将议事堂里石柱击断,当场就镇住各大门派的掌门,也足以证明其人没有负伤,可见假冒任九霄的并非是他本人啊。”

  朱恩闻言点点头沉思,并不多言语。

  “不过至少是现出了个凌天下的原形来。”韩林通欣慰道:“日前被朱公子重伤了的‘任九霄’,只怕是另有其人了。”

  “韩老英性之有理。”朱恩答道:“现在天下武林同盟里的各个掌门们,是否觉得很有可能是凌天下了?”

  “没错。”韩林通答道:“更诡异的是,管长青竟也使得一手天蚕神功,若不是他被逼急使出此功,只怕连同他和周昆长老都逃不出去。”

  “这么说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树大根深,是否丐帮北派被牵连的人非常多?”朱恩又问道。

  韩林通回答:“是的,包括西分舵、北分舵主等高手都难逃牵连。”

  “还有北派长老史有禄呢?是否被牵连,据我所知,其跟周昆长老极为深交。”朱恩再问道。

  韩林通刚端起的茶杯送到嘴边,闻言便缓了缓,先行放下回答朱恩道:“史有禄当日不在,据蓝瘸子所言,当初应该是跟着凌天下悄悄潜出襄阳的,彼时不见他二人的踪迹,南派执法长老蓝瘸子便已经告知了帮主史世明,故也更好趁此丐帮的危机,借助各大门派的帮助清理门户,可谓大清洗了,今后只怕再无丐帮南北派之分,若今后丐帮天下一家大同,我看倒也是个好事。”韩林通说完摇头晃脑,深以为然道。

  朱恩闻言笑语:“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韩老英雄所言极有道理,祸兮福相依,对丐帮而言,未必不能因祸得福。”

  韩林通听闻朱恩夸赞,喜上眉梢,侃兴更发。

  一番交谈甚欢,如兰凤仙等人也早已经收拾妥当,朱恩便要跟韩林通告辞。而这时,洛阳里的其他武林名流络绎前来,韩林通对朱恩说道:“朱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呵呵呵,正巧,就让众位英雄豪杰为朱公子践行吧。”

  朱恩闻言皱了皱眉,再客气下去,只怕来的人更多了,届时再想抽身更麻烦啦,此时见状哪里还肯逗留,笑着对韩林通等人抱拳作揖,便拉着彩云和妙真,带着如兰她们纵身消失在熙攘初现的街市里。

  “朱公子这就走啦?韩老英雄。”赶来的武林英豪们问韩林通道。

  韩林通望着朱恩等人早就消失不见的方向,微笑着老脸红润,用力点了点头。

  襄阳,

  一个黑屋子里,一个伟岸的背影向墙而立。

  轻颤里,却显得有些颓势模样,接着‘哇’的一声,大口地呕吐,是一口淤血喷在了丝帕上。面孔益加铁青,一双犀利怨毒的眼睛杀气四溢,盯着摊在手里丝巾上的淤血,仍觉气血翻涌痛苦难耐。

  “主上!你快再用一口九转续命丹镇住伤势吧。”一个蒙面的人对吐血的男人说道,急忙两步上前,打开手中宝匣,现出红棉锦缎衬托着的几粒金光小药丸。

  “你我两兄弟,没有外人在就不必那些生份见外了,哎”男人叹了口气回答道,转过身来接过蒙面人的药丸,仰头一口咽下,复运功化药散入周身经脉。

  显现在蒙面人眼中的,赫然是丐帮帮主史世明的面孔。

  第一百五十八回 张网

  书接上回。

  话说江湖形势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时,顽凶初现端倪,暗流急涌诡秘。

  襄阳城,

  丐帮总舵中,暗藏不为人知的密室,

  “老凌,长青和老周都安全离开了吧?”史世明问眼前的蒙面人道,虽声音略显虚弱,然一双利眼仍可见威猛凶悍。

  蒙面人与之目光相触,心里一愣为之震慑,暗想果然是一代枭雄史世明,嘴上却恭敬回答道:“主上明见,长青的功力仅次与您,那些名门正派的高手又岂能追得上他们。”言罢,伸手拉下面巾,赫然是丐帮北派执法长老凌天下!

  史世明闻言点点头,似应非应的“嗯”了一声,低眉瞅了瞅手中帕巾的鲜血若有所思。

  “主上万金之体欠安,还请早点歇息。”凌天下脸上挤出一声关怀神色,抱拳躬身说道。

  史世明没有回他,仍自低吟沉默着,闻言也不过抬起手来轻轻摆了摆。凌天下见状,只好垂手躬身肃立一旁,不再言语。心里却想着:“试问如今这时局,可谓针扎屁股眼,火烧火燎,谁又还能睡的下呢。”

  果然,若有所思间,史世明把手上染血的帕巾甩手一扔,丢在了废纸箩里,沉重地深吸一气,抬起头来问凌天下道:“老凌,你这次回来,没被蓝瘸子他们发现行踪吧?”

  凌天下闻言心头一紧,听闻蓝瘸子的名字便有些恨恨然,连忙回答道:“回禀主上,这进出城里的密道,迄今为止也只有属下和主上知晓,蓝瘸子可以察觉我没了踪影。却断然不会发现我是如何凭空消失的。”

  “哦?”史世明扬了扬眉却道:“要是这么隐秘,之前又怎会被他察觉你离开襄阳呢?”

  凌天下闻言心中又惊,赶紧抱拳躬身回答道:“回禀主上上次是出了襄阳城后,不提防城外还有蓝瘸子部下的暗哨。所以才被他察觉了行踪如今属下已经知道这些个暗桩。回来时更加小心特意绕开了,应该神不知鬼不觉才是。”

  “这密道。是你当初做梁上君子时建下的,当年‘金手指’的旧部启得发,不也是知道么?”史世明又问道。

  凌天下心头一颤,又赶忙解释道:“主上明见启得发这小子确实是唯一知道此隐秘的外人不过他为了躲避咱们幽煞门的追杀。早就逃遁无形不敢露出踪迹何况何况他也不知道咱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也不知道咱们会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中人,当无问题才是”凌天下说完低下头来,暗自咽了咽口水。

  “嗯老凌,非常时期我也不是有意苛责你。”史世明轻叹一气。

  凌天下闻言心头一宽,赶紧躬身答道:“主上明鉴万里,如今正是紧要关头。稍有差池便会功亏一篑,属下一定加倍小心,请主上放心。”

  史世明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深吸一气。目光又移开了凌天下的脸上看向别处,复若有所思不在言语。方才吃下的九转续命丹药效果然厉害,其人脸色血气已然渐趋正常,外人绝瞧不出个中内伤来。

  “你的天蚕寒玉神功练得如何了?”史世明忽然又开口问道,扭过头来瞧着凌天下的眼神精光又一闪。

  “回禀主上,神功仍未能大成圆满之境,属下估摸着,也就是刚到了第十一层的境界。”凌天下躬身回答道,面有愧色。

  “若不是我如今受伤不轻,便可以为你推经松脉一举功成了。”史世明轻叹一气道:“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请主上不必太过担心,敌明我暗,主动权仍是在咱们手上。”凌天下劝慰道。

  史世明点点头,半眯双眼杀机忽盛,手上不自觉的抓住了椅子扶手,咯咯作响,恨然道:“本想利用任九霄这老匹夫,设局杀了朱恩这下子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他福大命大闯了过来,这小子,莫不是老天存心让他来消遣我的?”话未完,手里的檀木椅子扶手‘嘎喇’声响,竟应声粉碎。

  “主上勿动气,保重身体啊。”凌天下急忙劝慰道,眼见他逆伤行气,脸色又见微红。

  “这点小伤不碍事”史世明扬了扬眉不以为然道,实则胸口血气涤荡汹涌,痛苦难受,连忙暗自调息了一下,这才把伤势压了下去。

  “当初若不是我顺着文姬这丫头的意思,没能及时杀了朱恩这小子,才埋下了今日的祸患啊。”史世明仍自道,心里更有恨铁不成钢的愤然。

  “朱雀护法使也是年幼无知,为情所累,主上还请不要动气啊。”凌天下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小姐对朱恩用情极深,这小子一定是知道的,此次洛阳劫狱,他还从张山的嘴里知道了小姐境况,想必不来襄阳,便一定会赶赴湘潭断天涯去救人,阻止主上把小姐许配给藩王。断天涯地势凶险机关重重,咱们正好设计将他们一网打尽。”凌天下说完,瞧见史世明点头深以为然的表情,暗里自得。

  果然,史世明接着就深表赞许地回答他道:“还是老凌深知我意啊,不过这小子和他的几个女人,功力日进深不可测,日前我也是一时大意才着了他的道虽然长青的功力不输我,但要凭借断天涯的险要杀了他们仍非易事”

  “这小子的功力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凌天下难免心有不甘道:“以主上天蚕神功的修为,再加上幻影神剑的莫测,若不是他和凤仙双剑合璧,当奈主上不何才是吧?”

  史世明闻言冷冷一笑,眼中杀气灼然,瞧得凌天下暗自心惊,不敢再言语,怕言多必失。

  “我当初也是如你这般想法,才会被他所伤。若论平时,我与他单打独斗自问未必输他,不过把他逼急了,这小子爆发出的杀气是无人可挡的”史世明说道。想起当晚被朱恩凌厉一击的场景。仍是心有余悸,寒凉发毛。话峰一转。史世明又说道:“老凌,诚如你所言,这小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太重情义,他会为了女人拼命。自然也会为了女人送命,哼哼,这次断天涯之行,取他的小命势在必得!”

  “挟其弱点而攻之,主上英明。”凌天下躬身答道。

  “你即日抄近路赶回断天涯,配合长青他们,用重重机关逮住了他的女人。不愁这小子不自投罗网!”史世明下令道。

  凌天下闻言一愣,急忙说道:“可是主上,若是我也回了断天涯,主上身边岂非势单力薄了?”

  “这些不用你来操心。你只要能帮我把朱恩这小子拿下,将来的半壁江山就是你的!”史世明扬扬手笃定道:“至于这几个名门正派的老顽固,我会相机在德公祠密室里把他们一举拿下!哼哼,论手段,现在才是咱们大显身手的时候!既然不能洗白臣服他们,逼急了我,便把他们都杀了,一样能成霸业!”言罢突然冷笑连连,一代枭雄壮志凌云。

  这情形直瞅得凌天下暗自心惊又佩服,听到主上一言九鼎许诺,功成可半壁江山共享,如此信任重用,仍是喜出望外,嘴上却谦恭说道:“长青才是主上的左膀右臂,属下将来但能加官进爵、光宗耀祖足矣。”

  “哈哈哈!是男人就得野心大一些,你我兄弟共谋大业,就不必客气那些!至于长青,他终归痴癖太多,稳重有余,壮志不足,也是难成大事的!所以我才要你赶回去督促他,必要时用上掌门令也可。”史世明说道,竟从腰间取出了震惊天下的幽煞掌门令,双手递给了凌天下。

  这无异于大权委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凌天下先前还有些估计管长青会不服他管,如今主上竟然,将这如掌门亲临的幽煞令赐予他,凌天下受宠若惊,对史世明审时度势,选贤任能,全权托付的雄韬伟略臣服不已,当下连忙半膝跪下受令:“主上英明神武,属下佩服之至,定万死不辞,以报主上知遇之恩!”

  “好!好!”史世明哈哈大笑,扶起了感激涕零的凌天下,凌天下又再誓死效忠后,领命潜出了密室,奔赴湘潭断天涯,发誓要设局一举将朱恩等人拿下!成就千秋大业。

  凌天下走后,史世明独自坐回了椅子上,沉思半响,仍难免忧心忡忡,索性闭上眼睛,盘膝行功运气调息起来。

  密室甚是宽敞,装潢考究,古色古香。此时在堂中案几上,一缕沉香透出紫檀熏炉,扶摇直上,具有安神养性的香气淡淡萦绕在密室里。此密室正是就在丐帮襄阳总舵德公祠,是在当今丐帮帮主史世明的别苑寝室之下,外围有铁面无私的丐帮长老陆章奇率领一众心腹弟子把守,没有帮主允许,寻常人等不得入内。而内里还有十几个史世明的贴身高手护卫把守,即使是陆章奇和蓝瘸子等人要觐见,也得事先给个招呼请示。虽说陆章奇并没有被史世明收入幽煞门之下,但也正是他特意安排之举,陆章奇的刚正不阿举世闻名,用他做左膀右臂是再适合不过了,虽陆章奇不是自己人,实则依然为其所利用,为幽煞门的暗中崛起功劳不浅,当然,这些隐秘作为当局者迷的陆章奇又岂能知晓。

  密室之门忽然咯喇咯喇打开了,一阵稳健轻快的脚步声奔进来,在两丈开外立定,便冲着仍在闭目养神的史世明轻声说道:“启禀主上,少林掌门等人求见,此刻正在议事堂里等候,由蓝长老暂为接待。”

  史世明闻言眉头一皱,双眼忽睁,精光四射。看见了眼前躬身禀报的座前护卫,鼻腔里“嗯”了一声应答,没想到这些个老顽固这么快就来找他了,莫不是要急着把自己逼下武林盟主之位?既来之则安之思量间,眼里杀机暗涌。

  “主上,是见还是不见?”座前侍卫轻声问道,眼见史世明伤情未愈,不免担心道。

  “能不见么?”史世明沉思里冷声应道。

  一片忠心反而得了个没好气,座前侍卫难免怏怏不快,却也不敢言语,垂手肃立跟前。

  未几史世明轻叹了一声,暗想今非昔比矣,此时更不能冷落了这些个心腹,声音一变,对身前侍卫柔声道:“李飘。”

  “属下在。”李飘听见主上声音缓和下来,赶紧躬身应答。

  “本座有重任,却不知谁能胜任,你可有推荐人选啊?”史世明问道,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脸带笑意。

  李飘闻言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毅然答道:“属下追随主上多年,若主上有重任,属下自当万死不辞!请主上明鉴。”说完,李飘更抱拳躬身,决然受命状。

  “好!好!”史世明哈哈笑起来:“这么多侍卫兄弟里,不枉我唯独传授了你天蚕神功秘籍。”

  第一百五十九回 双飞襄阳

  深山古道,

  迥临沟壑跨溪桥。

  一骑绝尘行色匆匆,独自奔跑在官道上!

  马是膘肥体壮的骏马,逐日追风脚蹄腾空!

  人却是戎戈跃马桀骜不驯的人!看青天白日一人一骑,却是一身玄色黑衣,裹得严严实实,唯有面纱后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透着冷漠和杀气!

  一闪而过!

  马儿飞驰带起的风,摇晃着路边的卢荻,卷起了几片的落叶,向南远去。

  在马蹄声踏过的溪桥边上,有一条弯曲的小路岔道,溯流而上。穿过的初秋竹林,依然苍翠。路的尽头,在竹影婆娑的深处,露出草屋的一角。茅草屋檐下飘出一缕缕的炊烟,那是厨房的红泥小火炉在熬着稀粥,咕噜噜冒着热气。

  茅屋简陋的一目了然,内里清净无人。隐隐的伴着溪流水声,在屋前溪边,却有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在轻声哼唱,大意是如此:

  千夫万夫皑作堆,什什五五鱼贯腮。长兴步头候粮去,红阑街里买薪来。

  臙支山头雨雪飞,臙支山前人苦饥。山下斧斤夜达旦,山上闲云长自归。

  十八里冈云有无,炎风扫地雪模糊。山川通塞奚能问,闲看清波入太湖。

  女人尚未哼唱完,间中夹着一两声小娃的啼哭,然后女人的声音便忽而变得温柔无限起来。她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扭头回手。拍了拍背在身后的稚嫩小娃,只是眼光稍微一撇,复自顾连哄带唱起来,手扬处,荡漾起晶莹的水花,揉搓着一团衣裳浣洗在清流里。

  不远处,如兰顿住了脚步,从树梢上飘落下来,惊奇地对朱恩说道:“相公,是竹枝词民歌诶!”

  朱恩闻言点头笑应。也只好打住脚下的行程。跟着她落到了地面上。一眼四顾,动静皆了然,却也惊奇的发现了,不远处正在溪边背着小娃。浣洗衣裳的年轻妇人。

  “听这竹枝词。可不是一般村姑能唱出来的吧。”如兰面带笑意。侧目细听里又对朱恩说道。

  朱恩认同的点点头,注意力却分明瞧在了妇人背后的小娃脸上,可叹的稚嫩红润。嘴里却回答如兰道:“兰儿说的有道理,想必是昔时,为躲兵灾人祸,避居于此的隐士家人吧”

  “一定是了。”如兰笑说:“这夫人唱的真好听”

  “嗯”朱恩却是心有所思,似是而非的应和着。

  如兰瞧见他模样,心有灵犀道:“相公,你又瞅着人家娃儿眼馋了吧?还是又想宝儿了?”

  朱恩闻言一愣,被她从心中对宝儿的思念里拉了回来,脸上忽而璨开了笑容,几分慨叹几分感动里,一把就将如兰搂紧怀里戏谑道:“但凡个念想,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言之,又抬手去刮她的鼻梁,俩人亲昵不已。

  “痴鬼”如兰笑靥如花,任其紧搂着,却扭头顾盼又语:“这山林野居,也没见个主家的男人呢?这娇妻幼儿的,多不安全。”

  俩人隔着竹林轻声细语,却也不怕被那少妇发觉,犹见那女子仍在浣洗着衣裳,不时哄着身后的娃儿。

  朱恩瞧着都眼馋了,紧了紧怀中的如兰,把嘴儿抵在她的香鬓秀发里亲了亲,说道:“不是钓秋水,便是荆柴车去了呗你倒是啥时候给我生个娃,也好让咱们共享天伦,不负光阴不负卿呐。”

  “这说的哪和哪呢?”如兰在他怀里闻此言,终究羞红了脸,轻啐他老不正经起来,抬头却迎上朱恩热烈诚恳的双眸,宜喜宜嗔他道:“你个死鬼,幼薇姐和彩云都被你欺负了来年你还怕没个娃抱么?就知道整天整日的催我”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嘛。”朱恩歪腻道,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模样:“宝贝兰儿,咱们可得努力哦,嘻嘻,生个女娃就叫‘朱茵’,生个男的就叫他‘至尊宝’,可好?嘻嘻。”

  “讨厌!”如兰实在受不了他了,谈情说爱心里自个受用不尽,仍佯怒嗔他道。然被他搂在怀里温热熨烫,复加甜言蜜语连骗带哄似得,哪还招架得住这般磨叽,一身鸡皮疙瘩乍起,自一把推开朱恩,蛮腰摆扭,转过身自轻盈纵身而去。朱恩不免哈哈笑将起来:“娘子莫跑咧!”言之,张嘴就连哼带唱起了西湖竹枝词来:“杨柳树头双鹁鸪,雨来逐妇晴来呼。鸳鸯到死不相背,双飞日日在西湖。”

  身随心动,把袂飘飘地闪身紧跟,两人竟是腾跃与绿林之上,若比翼双飞鸳鸯蝴蝶,追逐嬉戏间远去。

  伴着溪水叮咚浣洗衣裳的妇人,似乎听到有人声响,惊然回头四顾,却哪里见得着朱恩和如兰,还几疑是错觉纷扰,更疑是自家男人狩猎回来了,脸上忽挂一丝喜色和期待,便三下两下拧干衣服,急急端着木盆往家里寻去。

  在去襄阳的路上,如兰和朱恩并没有循着官道走,而是依着方向,直接施展轻功身法翻山越岭而去。

  天色晴暖,初秋的山林里,草木依旧葱郁,若不是偶见有黄叶飘零点缀,还真让人忘了这时节更替。

  “相公,你还是怀疑这史世明才是幕后顽凶吗?”如兰衣袂飘飘间,问身旁的爱郎。

  “嗯,没理由不怀疑他,虽然他做的很圆满,可是依然难逃嫌疑,毕竟大牛肥龙他们也没理由骗我吧?”朱恩回答道。

  “这些个江湖里的老油条,也未必真可全信吧?”如兰说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这可是关乎各大门派的安危。”朱恩说道:“再怎么着,也得和天龙掌门几人提个醒说道说道,如今远还未到真相大白的时候,小心总是不会错。”

  如兰闻言点点头,深以为然,嘴角一弯,复笑揄他道:“你就不担心你的司徒文姬么?她要是被逼嫁给了藩王,届时可不许怨我没给你提个醒。”

  朱恩闻言又哈哈笑将起来:“若史世明才是真凶,那么司徒文姬一定是他的女儿,否则她也不会这么维护他虽说此次联姻只为厉害关系,但史世明本人不在场,总归不成事吧”朱恩说道最后,语气稍软,难掩一丝犹豫。

  “哼,痴鬼。”如兰轻啐他道。

  朱恩却仿佛没有听见,脚下不停着若有所思,仍旧说道:“况且现有凤仙带着彩云她们去打探,总归也是个保险,若是情况有变,她们也会相机行事。”

  “凤仙姐我倒是不担心,只是担心你的这些个美娇娘新婚燕尔的,就被你使唤来使唤去,好没良心。”如兰应他道。

  “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嘛。”朱恩拉过如兰的手笑答:“论武功,凤仙足够独当一面保护她们,论隐踪刺探,有彩云易容幻术,妙真心思缜密沉稳,幼薇日常生活照顾她们周到,这样我才放心她们一起去先行察看。”

  如兰却掐了下爱郎的手,笑嗔他:“口是心非的家伙。”实则心里,为此次襄阳之行的二人世界一直欣喜不已。

  “兰儿累不累?”朱恩问她道,满心献殷勤,说是问,却哪经人商量同意,不待如兰回答她,一回手便把如兰拉近身边,挟怀里疾奔而去,那一身旷世神功早已是半仙之境,徒留一路的绵绵情意,落在了初秋怡人的黄叶里。

  同是奔赴襄阳的方向,

  在路的一边,

  官道上,那一骑绝尘的彪马,

  无形中已经被翻山越岭抄近道的朱恩和如兰超越。

  马背上的蒙面人行色匆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赶紧回禀主上才行,朱恩一行人已经离开洛阳,奔赴湘南而去。”

  第一百六十回 破釜沉舟

  襄阳城外,

  苍茫旷野,

  一处偏僻人家,柴门寂寂绿树掩映,却有一匹膘肥体壮的骏马,独自踱步在屋后柳下,马尾轻甩,还不时扇呼着一双鼻翼,复低头大口大口地嚼着青草。

  “相公,能听见屋里的动静么?”如兰倚在朱恩身旁,瞧着他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轻声询问。

  “嗯”朱恩并没有回头看她,凝神细听里算应了她一句。

  如兰努了努嘴,却也不好再问,便也自竖起耳朵屏息去听。树上的隔叶黄鹂倒是青翠婉啭着,仿佛全然没有发觉,同在一棵树上的朱恩和如兰二人。

  原是朱恩与如兰奔赴襄阳的路上,被朱恩无意中发现了这个行色匆匆的信使。先是听见了那千里神驹的马蹄声,再瞧那一身诡异的行头在青天白日里,近了襄阳城郊时,还能轻车熟路的避开了丐帮的暗哨,故更引起了朱恩的怀疑,改而盯上了这黑衣蒙面人,结果真一路跟着他,到了这襄阳郊外的一处隐秘据点。

  说是农家,却没有半点乡土人家的生活气息,寂静里藏着一丝诡异,连从那黑衣蒙面人一头钻入院子里后,更仿佛石沉大海,再无声息。

  如兰皱了皱眉,枉是她毕尽功力,仍只是若有若无,听到内|长|风|文学 [c][f][w][x]里一丝窃窃私语,奈何听不清楚所言何物,便可恼起旁边梢头,那自叫得欢的黄鹂鸟儿来。而此刻身旁的朱恩,运起神功。方圆动静尽在耳目。农舍人家屋里说话之人虽然小心谨慎,所言之事,到底还是逃不过朱恩耳目的能耐了。

  “马大哥,主上真的要破釜沉舟了吗?”想是那蒙面信使的声音。

  “嗯玄武护法使也已经奔赴湘南去了,你此刻的消息很重要,咱们赶紧飞鸽传书,通知他们早作准备,主上正是要等朱恩这小子自投罗网!”一个苍桑深沉的声音回应道,猜是出门迎接信使的那位农夫。

  此言听得朱恩心里一动,暗想果然是没有跟错人啊。这信使不但是幽煞门的人。而且回来襄阳正是要给他们的主上禀报我们的行踪,看来敌人可能在酝酿着什么计划了,破釜沉舟?朱恩心想着暗惊,莫不是史世明要先下手为强了?!惊疑里赶紧凝神细听。生怕漏过了一丝一毫。

  屋里却突然没了声息。朱恩不由皱了皱眉。莫名有些焦躁起来,仍强自按捺住,要破门而入生擒二人的冲动。

  呼啦啦突然响起。一阵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竟是一只信鸽从农家的窗户里飞了出来,转了个方向,便直奔襄阳城里飞去!

  “他们这是要通风报信吗?”如兰警觉道,不等朱恩言语,躬身一弹,便“嗖”的一声蹿了出去,连枝梢都不带晃动,其人已经是快如流星赶月,迅疾无伦地直追那信鸽而去。

  朱恩不自觉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却仍把注意力放在院子里。此刻屋里的人,全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行动已经尽被人知。两人在屋里窸窸窣窣的忙着什么,想是又要放飞另一只鸽子了吧。

  果然,朱恩念头才落,未几又是一阵声响,另一只灰色信鸽扑棱着从院子里升起,便直往湘南方向飞去。“休想逃出我的掌心!”朱恩心里哼道,却没有急着动身去截,原是如兰已经悄无声息地蹿了回来。

  “这么快!”朱恩有些惊喜地问她道。

  “那当然。”如兰难掩几分自得答他道,却眼尖地瞧见了另一只正在远去的信鸽,急急然道:“相公,你怎么让另一只飞走了?”边说着边挥舞手中的信鸽,语带几分嗔责。

  “走不了。”朱恩莞尔一笑,自对如兰连忙说道:“兰儿宝贝,你去把那两人生擒了,我去去就回。”言犹在耳,人却一晃,消失在如兰的视线里。

  “就爱卖弄”如兰笑靥如花嗔他一句,却欣喜他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自己,取下了信鸽身上绑着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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