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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宇宙第8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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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褛,更乃画龙成神之笔,使得这条风龙活灵活现。

  风龙可不光是好看,方向渐渐一致时,已经刮着两只朱雀不住倒退。这两只神火鸟已经被微微掀起,勾着脖子,长翅猛力扑腾,撩起神人级火行真气,想要吹散面前的风龙,却无能为力,甚至助涨了向后刮飞之势,一下就被刮离了吕白数十丈。

  欢容颜如今与吕白之间有着三百来丈的距离,眼看自己的朱雀要被推至中间,欢容颜哪里还敢怠慢,火雷神戒再次画符,一连就是三道,毫不吝惜金骨。但不吝惜归不吝惜,他如今已经觉得全身金骨有些震颤,就这样被吕白逼出了极限。

  极限就是用来突破的!欢容颜没有理会那么多,控着三只朱雀猛力俯冲,而前方两只朱雀已经略微损耗,立即分到两侧,三只朱雀在中间一领,当即成了“人”字形。

  这下可是儿戏?不管吕白的黄龙符有多玄妙,实力摆在眼前,风龙马上就扛不住了,翻滚着被推来。

  “前!”

  吕白此时催动起来,也稍显吃力,他每次催动符箓,都要调用大量真气,使得黄龙真丹已经开始亏空,若不是黄龙真气乃土中之土、平衡中的平衡,兑现成法术起来效率极高,他早就在释放第三条或第四条龙时,被耗空了。

  而且乾阳、坤阴所成的天经地脉也帮了大忙,说得再本质一些,天经、吕白、地脉,这乃是三才之组,稳定性非比寻常,故而吕白此时真丹亏空,却毫无虚脱之感,即便是正个真丹全部用光,只要出去的黄龙还在,那就不算散功,顶多就觉疲乏而已。

  什么回天甲,什么灵石、丹药,在此时帮不上什么忙了,这已经是真丹顶峰与神人的境界,修为的基数过于庞大,那些外物已经真的成了身外之物。修真修真,连身体和神识都是假的,才要修炼成真身、真神,何况那些外物?许多修真者,就是迷恋在外物之中,才导致修为停滞不前。

  “前”字一出,吕白剑落,一百一十二条沙粒一般的小龙,直接合在一起,组成了黄沙之龙,说黄沙还不够确切,那并不是沙子,而是一颗颗微粒,每个微粒似乎都相互排斥,到了一定程度又相互吸引。

  “哇!搞什么!水、木、火、土、金、雷、风,现在这个是什么?!我实在看不出了!!”欢容颜一生只遇到过两个强敌,这吕白就是第二个,甚至单从神通层面上讲,吕白是最强的,直令欢容颜神识也跟着颤抖,兴奋的颤抖!

  “你马上不就知道啦!”吕白也觉能与欢容颜一战,实是痛快之极,才会跟他多说一句。

  微粒组成的黄龙不用张口,直接就吃下了风之“组”龙,继承下前面七条龙的集合,微粒变得更加微小,而黄龙的强度明显得到质的提升,一下就阻住了排成“人”字形的五只朱雀。

  不是简简单单的阻住,而是保持着一定距离,凭空的阻隔,好像根本不是真气强度的比拼,而是完全被屏蔽在“前”龙固定的距离之外。

  空间!宇术!欢容颜一下明白了,大叫道:“哇!这居然是用宇媒施展的法术!比天香真人的雷灵根宇媒还要厉害!!”

  如果欢容颜不说,吕白还无法确定天香真人的灵根属性,当即觉得好笑,叫道:“你真是个大嘴巴!”

  “你别废话,先告诉我这是不是宇媒施展成的法术?!”欢容颜看着别人的神通,竟然兴致大起无法自控。

  五只朱雀和“前”龙隔着一个空间抵在一处,一时间哪方也没有前进。

  吕白见欢容颜急切,黑眸一动,笑道:“告诉你也行啊,不过你要先告诉我太晶地图是怎么回事。”

  欢容颜一皱眉,着实气恼,道:“你好生赖皮!刚才明明说好的,要打赢我才能告诉你,怎么现在又来问?”

  吕白闻言也是皱眉,埋怨道:“你能不能搞搞清楚?刚刚说起话来还头头是道,怎么这会儿又如此混乱,明明是你打着打着问起我来。”

  欢容颜很少被人抓住错误,要不是他过于兴奋,也不会做这些不在“理”的事儿,忙惭愧道:“不好意思啊,你的法术太有趣了,我一时忘了,那这样吧,我告诉你谁是你娘,你就告诉我这个宇媒法术是怎么回事,好吧?”

  吕白的脸一下阴沉下来,微怒道:“我对这个情报不感兴趣。”

  欢容颜脸上飞起一丝诡诈,j笑道:“嘿嘿,难道说你已经知道了?哦对了,你去过西陆的,还跟那个洛宁公主一起去的……”

  “够了……”

  欢容颜却不罢休,继续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你娘亲是谁,那么作为封口的条件,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这条宇媒黄龙是什么名堂啊……哈哈哈!”

  说到后面欢容颜得意大笑,张庆丰等人听得清楚,心中都是大为惊诧,难道说吕白的母亲还活在世上?好像还跟西陆有什么关系?而且看样子吕白已经知道了……

  吕白则明白得很,如果将他母亲的身份公开,那么他身体内流淌着的血液,将有一半给他带来巨大麻烦,因为那一半血液,分明来自于禁止修真的一族,打破这条禁令,则时刻有可能点燃修真者与凡人反目的导火索。

  “我告诉你这‘前’的意思,并且附赠后面的‘行’,从此你再也不要提及此事,你看如何……”吕白不过二十多岁,眼前之人的神识已经阅尽沧海三千年,可吕白的话分明就能给那人施加起莫名的压力。

  欢容颜终于挥去这份压迫感,气道:“怎么?我要不答应,你还想翻天不成?”

  “搞清楚,是你想翻天。”

  “哦,也对!哈哈!你说得很对,确实,这要传出去还不得翻天啊?那就这么定了,你说吧,这些各种属性的龙,到底啥名堂?”

  吕白没急着说,而是补充道:“你最好明白,我可不喜欢玩文字游戏,也不会去玩,这个交易的具体情况,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你敢狡辩什么的,我也不怕,到时无论如何,我都要杀光你以及你的所有人鼎,管你是不是有‘道理’。”

  欢容颜不再嬉笑,道:“放心吧,我柏雨成从不食言。”

  柏雨成……对于现今的九州,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要不是吕白翻遍了斗族积累下来的史料,他还真不会知道,三千多年前有个叫柏雨成的将军,修为不明。

  当时,斗族族长受征武王请求,将关于柏雨成的资料全都被删了,只在《征武将军志》中,有着这样一个名字与数百将军同列在一起。所以,当吕白听到萧夜老怪的人鼎说出“柏雨成”三个字,尽管凭借真人的非凡记忆力,将这三个字与“征武将军”对上,可也仅限于此。

  只一瞬,吕白脑中神念闪过无数:莫非这柏雨成就是萧夜老怪本尊?所有人鼎都是这柏雨成控制的?这倒符合五常居的说法——萧夜老怪来自征武王的时代……可是,为什么斗族的记载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军职……连修为都没说,那时他又是什么修为?如果真要有什么隐瞒,为何还要留下这个名字?是为了不直接抹杀,引起别人怀疑,所以故意简单的留下名字和军职,从而误导后人?

  ……

  “别想了,”柏雨成的脸上已经挂满坦然,微笑着,更是有如和煦的晨光,“跟你直说吧,我就是柏雨成,柏雨成就是我,这个身躯是我的,这个神识也是我的,至于你们要不要说出去,那就是你们的自由了,在你们面前坦然承认自己,不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你吕白,值得我坦然。”

  只这么一下子,那个红衣人多了几分倜傥,就连气息也随和起来,不邪不杀,虽感受不到太强的正气,却隐隐泛着和气,这巨大的转变,就连张庆丰也开始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萧夜老怪?

  既然是和气者,就应和气对待,尽管朱雀与黄龙还斗在一处,吕白仍是向柏雨成拱手施礼,道:“恕晚辈冒昧,关于阁下功绩,晚辈也只知‘将军’二字。”

  “哈哈哈……”柏雨成咧嘴大笑,好一阵才收住,“那是自然,你我都有着秘密,都是这个时代的牺牲品。”

  听到此处,吕白想要说什么,柏雨成长臂一抬,制止了,神情也渐渐严肃,道:“你不必劝我,牺牲品就是牺牲品,为这个时代牺牲没什么丢脸,我也没有瞧不起‘牺牲品’。”

  虽然柏雨成如是说,可吕白总觉得有些伤感,甚至远处三人,对这柏雨成一无所知,却能隐隐感受到他灵魂中的沉重。

  “但是你和我不同!”柏雨成猛然精神起来,英姿勃发间颇有小将风采,仿佛他依然是个拥有无限可能的英雄少年,但很快,他的眼神又黯淡下来,遮起无限沧桑,神识也泛起一丝邪邪的愤恨,“你和我不同的,吕白,你比我……完美……”

  第七卷 仙与魔,后人述 第二百八十五回 九字真言

  更新时间:2012-03-03

  柏雨成盯住吕白说了个“完美”,就只是邪邪笑着,没了下文。

  完美?这个世界存在完美的人或者事物吗?什么是美,美好的,美丽的,甚至无法形容却被人向往的。说白了,美不过是人的一种判定,完美就是能满足所有人眼光或人的所有向往的事物。完美的人,那即是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说好、都说美的人。

  吕白可从不觉得自己是完美的,但是如果被人说成完美,自己就赶紧谦虚地说“我并不完美,我有许多缺点,比如什么什么……”,这也不是吕白会做的。他只是觉得事分阴阳,美、丑不过相对而言,所以他没有说话,仍是默默地看着柏雨成。

  柏雨成的笑容越来越邪,到最后竟然没有了笑,只剩下邪,那神情说不出哪里不对,反正就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吕白,你什么都有!你有你父亲给你安排好的一切!你有高贵的血统!你有最正直的大哥!你有兄弟!有朋友!还有别人的爱!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命运很完美吗?!但这些我不在乎,更不在乎背些骂名,可是我做了那么多……偏偏就要什么也不给我留下,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决定谁应该被牺牲掉?!凭什么不问问我?!问问我的感受!!!”

  这突如其来地一阵怪吼,柏雨成一脸的凶煞,一股股杀气从他身上绽出,吕白可以确定,即便是远在千里之外,他也能捕捉到这毫不收敛的神人级杀气。

  说些什么呢?吕白知道说什么都无法阻止他的杀意,只是把手中的负屃剑握得更紧,暗自调息,尽快恢复着真气。

  几天内两番来探萧夜谷,先是看到数百真人级人鼎,现在又发现了柏雨成的真实实力,外加确定这柏雨成与太晶地图大有关联,事态的严重程度已经非同小可。无论怎样,只要这个柏雨成想对九州不利,吕白就只有一条路能走——阻止他,不惜一切阻止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柏雨成突然一阵疯癫大笑,同时手上竟开始掐诀,前方的五只朱雀立刻凝成一团,向后疾飞。

  吕白知道柏雨成这是要变招,赶紧挥起负屃剑。

  “行!”

  一条同样宛若飞沙的黄龙汇聚而成,不同的是,那些微粒不住流动,大眼一看那流动杂乱无章,稍微注目就觉得非常规律,可真要仔细看又觉得杂乱无章,可那杂乱无章中分明又有着规律可循……

  柏雨成见到这条龙也是满目惊艳,兴致更加高涨,一面收回五只朱雀凝成的丹液到身前,一面喊道:“吕白!这回让你见识下真正的燃尽天海!”

  燃尽天海,这是几年前他们在昆仑山诱杀人鼎时,那人鼎丹碎自爆前所施展的法术,被吕白用坎卦和离卦冲散,可那人鼎是刚刚丹成,与这柏雨成神人金骨无法相提并论。

  吕白猛然刹住前面那条疾飞得“前”龙,给后面的“行”龙追上,吞吃。

  柏雨成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行龙的变化,一边从火雷神戒中压出更多金骨丹液,与五只朱雀凝聚的丹液相合,很快便有一人多大,突然一扑,将柏雨成裹了进去。

  而那条“行”龙吃了前面八条黄龙的集合,开始发生着超越之前所有变化的巨变,一时间水、木、火、土、金、雷、风,在相吸相斥,混沌有序不断转化运动的微尘中,得到了充分体现,一条由奇异微尘组成、带着各种属性神力的黄龙,一边迅速变大,一边开始向柏雨成施出的火行金骨丹液球吞去。

  燃尽天海吕白是清楚一二的,上次就差点形成层层球形火网,可以说是最厉害的范围性火术,真的施展出来,只有法术中心的人能得以幸免。

  果然,柏雨成的燃尽天海没有停势,那团金骨真液一将柏雨成裹住,就开始放出一环液态火气,接着又是两环,角度不动,但圆心重叠都在柏雨成身上,紧接着四环,再来又是八环……

  当火环一眨眼就是上百个,正在倍增,下一刻就要突破两百时,大成的“行”龙一口吞来!

  “胡闹!你以为你是谁?!”柏雨成怒叫一声,倍增没有停下,一下就是一百二十八环放出,前面那些火环已经扩大到十多丈,交织着,像一团丝线,更像球形的火网,一下将“行”龙的龙头爆开,这就是燃尽天海,一旦发威,倍增之势不可阻挡。

  “我以为我是人,仅此而已,”吕白语气淡淡,“既然如此,我们先完成之前达成的协议吧。”

  只见那集各属性之力的“行”龙虽然龙头被爆,那所爆的空间内突然之间凭空的一震,就连燃尽天海的倍增之势都是一个定格,柏雨成也是定着不动。

  一瞬,砰——!

  其实是没声音的,只是给人感觉应该有声音,因为一瞬,张庆丰他们就看到,那个龙头凭空复原了,而咬在其中的那团火行真液也已经缩小到之前的状态。

  “宙术!”柏雨成恢复过来后大叫道,其他人鼎上的神识告诉他,刚才那一瞬,他这幅躯壳以及躯壳里的真气和神识,全都倒退了……

  “正是,古往今来曰宙,宙乃时间,时间即是描述事物运动的先后顺序和长短,要想真正达到操控宙的效果,那就要破解事物的运动性质,或者说宙术是运动之术的代称。”吕白解释着,又用宙术逆转了几次,使得那团丹液无法扩大。

  柏雨成的神识在宙术中不断倒退,凭借联境的神识相合,从其他人鼎那里取回了失去的记忆,只觉奇妙无比。

  这时,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鼎从远处飞来,叫道:“吕白!求你了!我知道你能办到!帮我一个忙吧!!”

  吕白无奈,冲他笑道:“你一会儿一个主意,能不能先把我们的交易做完?”

  “什么交易?”人鼎疑惑道。

  “我告诉你这‘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是什么名头,而你也不得提及……那件事情。”吕白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他母亲一事非同小可,绝对要确保不能泄露。

  人鼎虽然带着一副白色脸谱面具,却不影响点头,连连几下,应道:“对!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那边柏雨成的燃尽天海也收了,吕白只得将“行”龙暂时盘旋在柏雨成身边,那招燃尽天海倍增之势过于神速,不能大意。

  吕白理了理思路,开始讲解道:“这九个字,最早出自我们九州人族的远古祖先,是一位远古真人所言,这里的‘真人’可不光指神通修为,更主要的是说精神境界,这才是真正的真人,这位真人有言‘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无所不辟。要道不烦,此之谓也。’,意思是说,常常默念这九个字,可以辟除一切邪魔。至于和族那几个字?我懒得说他们是怎么弄来的了,反正我宁愿认为跟我们九州这个没关系,也可以确定的是,我们这位真人说了这九字真言时,和族和什么密宗还没有这说法,其他的说了也没意思。”

  这时柏雨成已经将丹液收回,亲自道:“哦,原来如此,那你为何用这九字真言做名头?这九字真言一定很厉害,只是默念就可辟邪呢,看来以后要经常念念,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张庆丰几人觉得好笑,就这个萧夜老怪最邪性,他还在那念上了。

  吕白既然要跟人达成协议,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我对九字真言的理解也非常肤浅,只是借着对每个字的浅显理解,来给这九组黄龙命名而已,即便如此,也比和族那九字正宗许多,最起码没有错字,都是原版。”

  柏雨成听得连连点头,兴致勃勃道:“对啊,你自然要比那些和族强得多,快说说你如何理解九字真言,如何与九组龙相对。”

  于是吕白慢慢讲来:

  【临?水之龙】

  临,临危不乱;居高临下。寓意从事物发展的表象中提炼本质规律,掌握规律,即犹如居高临下一目了然,也只有这样才能临危不乱。阴阳中,阳为推动力,阴为规范推动力的规则,故而用“临”字代表重阴的水行。这组黄龙即为水行,极其阴寒。

  【兵?木之龙】

  兵,械也,即达成规则的工具,或者说规则的延伸。比如士兵就是要服从命令,遵守纪律;兵也代表军事行动和战争,战争本身就是政治的延伸,就是规划权利的一种阶段和工具;兵器也是身体和念头的延伸,如果没有战斗的想法,兵器只是静静地躺着,拿来耕田也行。规则越强、越正确、越符合事物的运动,则作为延伸和施展的兵也越强。故而兵好比木之生发,与临的关系又符合水生木。“兵”变成了木行黄龙的代称,生发、强化、治愈。

  【斗?火之龙】

  斗,本意便是两者打斗,可以参见古体。意味针锋相对,全面的对立,也就是最激烈的运动。运动即是事物之间相互参照下才得以体现,没有参照物谈何运动,而两者之间的运动,最激烈的模式就是对冲,即斗!战斗的“斗”的古体字形,便是描绘两者之间的冲突。五行中最具阳动的即重阳火行,而兵也为斗提供了更多动力,这符合木生火。“斗”是火行黄龙的代称,发散、燃烧。

  【者?土之龙】

  者,多做代词,有“这”的意思,或代指人、物、事,在这里者引申为“名”,名可名非常名,即抽象、提炼概念。也就是说,者是一种质上的界定,代表质得不同。同样都是长在人身上,就有手、脚、臂、腿、耳、鼻之分,这就是说在质和量的层面不同,命名不同。者就是拿来代指阴阳五行中,各个层级中的许多状态、事物、性质,者并没有常势,一切都是阴阳的相对平衡。故而拿“者”来代指阴阳平衡、代表质变的土。“斗”到最后,总要达成新的平衡,即“者”,也就是火生土。于是,“者”就成了土行黄龙的代称,平衡、质变、转化。

  【皆?金之龙】

  皆,全,所有,都。当用到“皆”字时,即是说许多事物都如何如何,等于把它们归为一类。这与金行的收敛异曲同工,收敛即是化零为整。有了“者”新的平衡和质变之后,才可以被“皆”所指,所归纳。否则刚要将某颗小麦的种子归为粮食,刚要说这粒小麦种子、那粒水稻种子、还有那些玉米的种子“皆”种子,可那小麦种子它就发芽了长成了新的小麦,变成了作物,还怎么“皆”种子?可见“者”与“皆”如土生金,“皆”代表金行黄龙,收敛、封印。

  【数?雷震之龙】

  数,有气数、天数、术数,数引申为量变。即前面五行的运转,可以理解为一轮量变,就好像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量变和质变也是这种关系,量变是绝对的,质变是相对的。质变不过是名可名,人为的划分,事物没有一刻不再在发生量变。但五行运转本身又是规则,这就是术数,就好像闪电,充满阳动,却在导体中体现纯粹的规则。“数”代表雷震之龙,打破、整合。

  【组?风巽之龙】

  组,结合,构成。不组不成势,或者说,何为组?结合在一起,构成一定的形势,才能算组。就如自然中的风,其实就是气流,就是阴阳交替中,微粒们汇聚起的势头。了解这“组”的过程,更能行于其间,游刃有余,犹如无孔不入的风。“组”代表风巽之龙,推动、透穿。

  【前?地坤之龙】

  前,与后相对,即对空间中,人所面对的那一面的描述,又是也代指空间。故而用“前”代表空间。地坤则是承载一切,也是空间的意思,空间承载了事物。物质需要空间,思想也需要记忆空间、想象空间、思维空间。万物都需要承载,都需要空间,地坤承载万物,就是如此寓意。“前”代表地坤之龙,宇术、空间之力。

  【行?天乾之龙】

  行,走也,引申为最基础最纯粹的运动,事物的运动都用时间来衡量,或者说时间本身就是对运动的描述,时间就是运动。天乾就是奔腾不息,赋予万物以动力,天乾就是万物运动的体现。“行”代表天乾之龙,宙术、时间之力。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这不过是我粗浅的理解,感觉正好跟这九族黄龙的属性有所联系,故而拿来做个名头,见笑了。”吕白说完拱了拱手。

  柏雨成连连点头,抚着下巴仍在思考,突然,两眼如电,叫道:“妙啊!这比和族那些莫名奇妙的理解强多了,这样说来,我也觉得他们那九字,最好跟远古那真人的九字真言别有什么关系,他们那根本就是乱说,靠着密宗术的自我催眠,激发出一些潜能,就弄出个‘九字真言’,还用密宗的手印来配,真是可笑。”

  吕白点了点头,略笑道:“也不必管他们太多,他们做的那些事,不自我催眠,良心上如何得安?只能通过膜拜他们的天王,祈求他们杜撰的神、佛,激发一点潜能,这本身就是邪道而已。”

  “没错,邪道!”柏雨成说着,神情又邪了起来,道:“那你说我们这炼气修丹的,是不是邪道?”

  “邪者修邪道,正者修正道。”吕白回答得很快,他一直不认为这九州的修真算是真正的修真,不过是将阴阳五行理论,运用在万物生克中,从而得到改变万物能力的修炼法门,离真正的去伪存真还有一层隔阂,也许薄如纸却捅不破,也许厚如山却一下过。

  “那你的道是什么道呢?”

  吕白就知他会有此一问,但还是蹙眉略微思付,缓缓道:“我说不出,我只能说我愿依从心中爱恨,愿仿效天地不仁而仁,凭借心中灵性辨别,在世人之悲喜中,受其引动却悲起即灭、喜起即灭,不被悲喜左右,坦然面对万千轮回,不偏不倚,不骄不躁,不悲不喜,这便是行中道之道,行道之中道,行道中之道……我讲完了,但我明确地告诉你,我没能说出自己的道,我无法说出。”

  “哈哈哈哈!”柏雨成仰天大笑,然后定定地看着吕白,道:“好一个道可道非常道!”

  吕白则笑不起来,仍是一脸认真,道:“道本来就不是人所能言说的,道与人的先后关系也没人能证明,谁也不能证明大道造化一切,而不是他自己造化大道;谁能说明从梦中醒来不是入了另一种梦,只是更为连贯罢了;谁能确定感知和意识之外的事物?感知就好像一层窗户纸,有了影子便假定后面有东西,可真的把窗户纸捅烂了,未必就真的有东西,反正没了窗户纸,影子是肯定也没了的,最关键的是,窗户纸捅不烂……道可道非常道,第二个‘道’就是意识对感知的解读,然后再转化为语言,说出来给别人理解,即便别人理解了,即便别人意会了,可意识对感知的解读本身,就是片面的,因为感知无时无刻不在作用,人从其中解读得可能永远无法全面,无法得到本质。然而大道也可能就是随意识而创造的感知,意识、潜意识,感知、灵感,灵性……看,我又说不清楚了,但我知道这不是‘道可道非常道’那么简单,或者比那更简单。”

  柏雨成渐渐严肃了,他三千多年的存在,怎会听不懂吕白在说什么,甚至跟着吕白所言,又一次钻进了这些问题中:意识和感知谁先谁后;除感知和意识之外,是否有所谓的“客观实在”;而感知和意识是不是可以被统一……

  “吕白,这种问题也曾经困惑我许久,”柏雨成终于说话了,带着一些激动,“可惜的是,自从那个人死后,我已经没空想这些,也想不下去,不如你见见‘他’把。”

  就见旁边那个人鼎哗啦一下摘掉面具,露出了苍白的脸和一双黑眼窝。

  众人都是惊叹,张庆丰更是“啊”的一声惊呼出来,因为那人除了有着黑眼圈之外,分明就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第七卷 仙与魔,后人述 第二百八十六回 轮回无间

  更新时间:2012-03-04

  柏雨成看到一脸惊异的张庆丰,便笑了笑,指着“夜秋”介绍道:“他叫夜秋,相信你们都知道,这可是征武王建立大庸时的叛军首领。”

  夜秋?!吕白当然知道,对于当时的那段历史,斗族还是记录得较为详细,而且大庸朝也书写了独立版本的历史,甚至大觉铁天在战争中的事迹,都被改编成了评书,城镇里的茶馆经常可以听到,最有名的一段是《大觉斩三真》,那“三真”分别就是夜秋真人、通里真人、冷坤真人,他们都被描写成了背叛征武王的j贼。

  但斗族的记载非常中立:夜龙海清理风、雨二族,夜秋和夜家人投奔征武王,夜家为征武王立下不少战功,不过斗族并未将功劳归为某个人身上,一直记载到后来,夜秋在登基大典,与其他旧派联手刺杀征武王,遭到镇压。可是,镇压的具体过程,斗族也没有记录,唯有大庸朝的《大庸太祖纪》中,写的是大觉宗以及各大派从军修者,联手剿灭了三位真人和他们煽动的各旧派掌门、弟子。

  吕白曾对这个历史事件很感兴趣,也通过两份史料的比较,得知“大觉斩三真”和《大庸太祖纪》,都有着明显的漏洞,无法自圆其说。但由于史料有限,吕白也只能留下个问号,这些开朝旧事远不及当下的忧患要紧。

  张庆丰却恍然大悟一般,大叫道:“这么说!你是觉得我长得像叛军首领,所以才想抓我,然后把我做成|人鼎?!”

  本来气氛十分紧张,一个大庸叛军首脑,居然长得跟张庆丰一样,还被柏雨成做成了人鼎,铁云婵和郝彩都是大气也不敢出,听张庆丰一叫,不由得都翻了翻白眼,要不是郝彩拦着,铁云婵已经在他脑壳上开个洞了。

  “哈哈哈哈!”柏雨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惜啊,你们俩长得这么像,心智却天差地别……”

  说着,柏雨成又深深地忘了张庆丰一阵,突然眼角一挤,纳闷道:“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呢?”

  张庆丰正被柏雨成看得发毛,闻听此言当即怒了,喝道:“○!你他□说谁?!”

  “你啊,这都听不出来,果然蠢。”柏雨成说着还摇头撇嘴。

  这下可把张庆丰气坏了,当即就要凝丹一战。

  “庆丰,”吕白叫住了他,见他望来,认真道:“稍等不迟,我还有话要问。”

  张庆丰无奈,只能转头冲柏雨成骂道:“○!算你个傻☆命好,让你再多活会儿。”

  柏雨成本是一脸嘲笑不改,可听到最后,却失了神,愣住一会儿后,隐隐要怒,又隐隐欲笑,竟就这样透出了一脸伤感,再也无法压抑,自嘲道:“呵,‘多活会儿’,活着就是好命吗……”

  张庆丰本可以反击柏雨成“活着不是好命,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可是他没有,他已经被柏雨成透出的一股厚重,给代入了,代入到一种困惑中……

  柏雨成的话还没说完,他看着吕白道:“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但你要帮我一个忙。”

  吕白不禁笑了,对柏雨成拱了拱手,道:“柏将军数千年阅历,神人境界,吕某实在不知有什么能帮得上,不过……你说。”

  “你先看看这些。”柏雨成说话间,从宇囊叫出一架架大柜子,受真气操控,浮在空中。

  大家仔细一看,那些柜子分明都是书架,一共十多架,每一架都有数丈宽高,一层一层整齐地填满了典籍,都受柏雨成真气控着,萧夜谷高空风风呼啸,却奈何不了它们。

  十多个数丈宽高的书架,呼呼呼飞到吕白跟前,也颇显气势,吕白会意地上前参观了起来。

  “我可以看看?”看到这么多书,吕白不由得有些兴奋。

  “本来就是要给你看看,请随意。”柏雨成大方道。

  吕白便不再客气,快速地飞在一个个巨大的书架面前,时不时还会取出一些翻看。

  这些巨大的书架,每一架都装着几千本典籍,被分门归类,有修炼功法、神通法术、觉术觉技、方术剑道、丹方药典、炼器论著、锻造图谱、各种禁术……等修真方面的各种典籍,藏量巨大;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佛修经卷、道家典藏、百家学说、圣典各版、灭典大全……等稀有的上古典籍。

  这柏雨成的书藏无所不包,甚至有几本还是远古诸神所留,围绕太古而著。

  吕白只觉一下子闯入到一个玄妙之极的世界,竟开始从那些上古典籍开始,仔细阅读起来,畅游在书海之中。

  吕白已经拿起一本书,看了足足两刻钟,柏雨成只好清了清嗓子,道:“好了,先不要急着看,等下这些都会是你的。”

  吕白正在对比三本不同版的《五千言》,听柏雨成此言,马上眸光雀跃地问道:“你确定?”

  “是的,不止这些,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所有这典籍,所有金丹,所有宇囊……这萧夜谷所有的一切,还有我心中所有的秘密,都是你的。”

  柏雨成表情严肃,不似开玩笑,四人却愣在当场。

  蹙眉想了一阵,吕白终于小心地问道:“什么事?”

  柏雨成看着吕白,眼中闪烁着期许,声音不住颤抖地说道:“帮我回到过去,逆天改命!”

  ……

  许久,张庆丰终于意识过来,大吼道:“开什么玩笑?!萧夜老怪!你少做白日梦了!送你回到过去,那整个九州的今日就完了!吕白!别上他的当!!萧夜老怪!你去死吧!!”

  叫喝着,张庆丰双丹已经凝出结卦,吕白直接闪到近前,按住他肩膀阻止道:“庆丰,先别急,让我来说。”

  铁云婵和郝彩也赶忙上前,拉着张庆丰,让他不要胡来,虽然她们也觉得不能让柏雨成穿梭时空,但也体会得出,好像那柏雨成并不是她们想象的那样,身上分明不见丝毫邪、杀之气。

  吕白转身对柏雨成道:“就这件事啊?你那书架上有着易、宇、宙三术秘法,比我知道得还全,为何你不自己修习?还要我来?”

  柏雨成摇了摇头,道:“宇术还好说,你以为宙术和易术是想学就能学会的?当年我不把你爹做成|人鼎,就是因为他是千年不得一见的易术奇人!”

  听到对方提起自己父亲,吕白立刻屏气凝神,眼睛直勾勾与其对视着。

  柏雨成继续讲着:“易不占可是懂得易术吧?他是易家正统的易术传人,可是他能算出什么?给凡人算算妻贤不贤、子孝不孝、什么时候有灾不小心死翘翘之类的小事还行,但一牵扯到略有修为之人,甚至他自己的事情,就什么也算不出了,更别说逆天改命,所以他才会疯疯癫癫,用易术跟你爹换剑修法门,你爹才帮他入了剑修,再看他剑修上的修为,足见资质过人,却偏偏用不起易术!”

  吕白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不懂得易术,只能凭借连番奇遇得来的一些方便,短暂的逆转时空而已,可以说只是在某个有限的空间内逆转时间,在整个时空中不过是一个细小的褶皱,这种褶皱无时无刻不再发生,虽然我留下的褶皱改变了未来,可是我不留褶皱一样改变着未来,但无论如何,我无法改变过去,无法重新选择此刻,而未来,即便我改变得了,也无法预测,因为每个人,每个事物都能改变,说白了,我不会逆天改命。”

  “不!你绝对可以!”柏雨成不住摇头,满脸的不信,然后将一个书架叫到自己身旁,略微查找下,赶忙抽出一本典籍,打向吕白。

  吕白接来一看,《宿命轮回通》,翻开阅览其内容,竟是结合易、宇、宙三术而创出的逆天改命之法。

  柏雨成见吕白又沉入到书中,赶紧解释道:“你看那字迹,记好了,那就是续帝的字迹,这本书是续帝亲手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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