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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宇宙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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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读书,可是她如今也变成了焦炭……

  还有什么好牵挂的?有吗?没有……

  “有东西在咬我!!”

  “虫子都发疯了!!”

  “蛊!!这是蛊!!啊——”

  ……

  看着那些人的挣扎扭曲,颜冲开心极了,看来那卷竹简没有骗人。他深深地体会到,这都是天意,在最需要力量的时候,就是田地泥土里,也能锄出来竹简秘籍……

  留下一声声哀号,颜冲离开了村子。

  杀,在杀中变强,直到杀光一切,把那些嘲笑自己的人全部杀死,把那些给自己带来痛苦的人全部杀死!不管他们是黄皮的,还是白皮的,统统……全部……杀死……

  ……

  嘣——————!!!

  什么人?连斩部的船也敢劫!

  “快把锁妖棺带回去!我殿后!”队长向身后的人下令道。

  算上队长,总共七人,飞舟被突如其来猛攻击毁后,一人用粗铁链将锁妖棺缠在了身后,另外两名觉者搭乘在同伴的法器上,其余的人则向远处一团黑影挥洒出各种神通,

  “头儿!你先走!我们殿后!”

  “别废话!来不及了,你们快走!再多说一句就是抗命!!”队长说着拿出符箓灌注起来,趁着还没有正式交战,积攒起强大法术。

  呼呼呼……

  “谁也走不了……”

  伴随着一阵风声,一丛丛黑影结束了遁形,正将七人包围起来,敌首悠哉地说着……

  ……

  唰——

  寒光闪过,那是一柄略带弧度的细长单锋剑,死去觉者的僵硬臂膀应声分离,露出平整的横截面,被他锁死在怀中的尸体,这才被拽了出来。

  黑衣人与黑衣人的战争,这次是数量多的那方获胜,他们是和,这场伏击的胜利者。

  带走自己人的尸身,带走锁妖棺,留下那七个死去的斩部捕快,作为回敬……

  ……

  “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锁妖棺一打开,颜冲就狂叫着,放出一群青龙、白虎,使得身旁几个黑衣人慌忙退开。

  唰唰唰……

  单锋剑一通连贯弧斩,将那些神通尽毁,才被使用者恭恭敬敬地还入鞘中。

  “凭你现在的水准……呵呵,根本不是吕白的对手。”

  那人衣着宽大,不似九州服饰,这是颜冲与他第二次见面。

  “教我,全都教给我,我一定可以杀了他!!”颜冲狠狠地望着前方,视线穿过了身前之人。

  “你可要想清楚,拿了和的力量,就要为和效力。”

  “放心,我比你们讲信用,前提是我要先杀了吕白!”

  “颜冲君终于觉悟了!很好!先杀了吕白……没问题!!哈哈哈……”笑过,那人微微侧头,吩咐道:“飞鸟,你先教他最基本的术。”

  蒙面人一闪即来,埋首道:“是!”

  ……

  命运,这是命运吗?人生来是谁的血脉,由不得自己。如果颜冲不是一个混血,他还会不会堕入杀魔?吕白几日来除了修炼,就想着这个问题,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个人——雨河镇的韩小四。

  被那个“神仙”一诓,可能雨河镇的人到现在都还认为,没有“灵根”是不能修真的。吕白当然知道,修真倒不敢说,如果只是丹修或者修觉,那仅仅需要毅力和一个好的老师,只要用心参悟,严于律己,就一定可以修成,也许境界越高越是艰难,但入门还是相当容易的。

  也不知道那跟自己年纪相仿的韩小四,此时是不是已经成了一位庄稼汉,将修真的念头抛在了一边。不过吕白记得清楚,雨河镇那几个月,韩小四总是念叨着“我一定要修真,就是没有‘灵根’也要修真!”

  想到此处,吕白收住功法,闪入云霄……

  ……

  “你……你是说……你就是杨三儿?”

  韩小四刚才正从地头上回来,就被人请到了镇上最高档的酒楼、最昂贵的包间,等那酒店的差人退去,他仍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七年前的那个杨三儿!

  杨三儿微笑道:“是的,我就是那时租住在你家的‘杨三儿’。”

  “你不是哑巴吗?!”韩小四终于想起了那个“哑巴三儿”。

  “我当时不能说话,也算是哑巴吧……对了,这么久不见,你还记得当年要修真的事儿吗?”

  “啊?这事儿你都记得住……当时我就是气不过那个西门婉,还什么变异灵根,还可以成什么……成什么神仙?!现在啊……现在她都嫁人了,给人家做妾呢……”韩小四说着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也相信了这人就是七年前那个玩伴——杨三儿。

  又聊了一阵,酒饭下肚,韩小四惊觉一般,道:“光说我的事儿了,这些年你治好了哑巴,现在又这么潇洒,应该过得不错吧。”

  杨三儿笑了笑,道:“这个啊,一言难尽……”

  ……

  “什么?你是说你修真了?!你现在是神仙?!!”韩小四当然不信,可是看到杨三儿凭空就变出一锭金子,他终于惊呼起来。

  “我们去个僻静的地方,给你看看兄弟这几年修真的成果。”杨三儿将金子往桌上一放,冲外喊道:“小二,结账!”

  “诶,来—了——”

  ……

  走到镇外,韩小四突然想起那个死了“神仙”的夜晚,心中怀疑起来:这人满口修真,神神叨叨的,虽然长得挺像杨三儿的,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不过……也应该不会啊……他刚才结账那么爽快,那些金子都够买我几条命了,应该不是要害我……

  “这样走太慢了。”

  “啊———————”

  韩小四正胡思乱想间,就听那杨三儿说了一句,还没听清所以,就已经飞上了天,心中恐惧无比,好一阵大叫才叫住了魂。

  待得韩小四脚下站稳,发现已经到了不知所在的荒郊野岭。

  “看好了。”

  杨三儿说着袖袍轻挥,远处铺天盖地,满眼的五颜六色,甚是好看。

  嘣——!

  最后随着一块巨石的崩裂,杨三儿才停止了展示,道:“这些不过都是小手段,你若不信我再使些大的。”

  “信、信、信、信!我信!神仙啊,请受小人一拜!!”韩小四当即就要跪拜。

  杨三儿忙把他搀起,道:“别啊,我可是杨三儿,如今我有了修为,怎能忘了当年那个小四?”

  韩小四激动得热泪盈眶,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再一次见到神仙,还是真神仙,还是自己的儿时玩伴!

  “我这次来就是要带你上那修真之路,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可是……我没有灵根啊。”韩小四愁眉苦脸道。

  杨三儿笑了……

  ……

  这天儿过了晌午,几个姑婆聚在巷子里做活,有的秀些针线,有的编着框子,有说有笑:

  “听说那人是一次付清的?”

  “可不是吗,要不老王怎会有钱拖家带口,啊进城去了?”

  “老王家那院大宅子可要不少钱呢,真是个有钱的主顾。”

  “这算啥,这主顾还有意思的紧呢,只请了韩小四一个家丁。”

  “是啊是啊,听说一个月的钱,够买一个丫鬟了!”

  “他家三个兄弟都搬出去了,就小四儿在,不多给点,他家二老哪能愿意啊?”

  “可怜呦,小四儿还没成家呢。”

  “这么好的活儿有什么可怜的。”

  “哎呦,啧啧啧,你说你有多笨,你以为真是做家丁这么简单?”

  “你是说……他们两个……不会吧……那主顾俊得没话说啊,怎么会好这口?”

  “谁说不是呢,都这会儿了,没见他们家开过门儿。”

  “不是吧,天天就腻在屋子里?”

  一阵唏嘘后。

  “哎……小四儿长得那怂样,哪里好了?这些有钱人就是怪癖。”

  “怎么?你嫉妒了?”

  “你才嫉妒了……你个马蚤货……”

  “你就是嫉妒了……”

  几个姑婆乱作一团。

  这时候,两人从她们身边走过,正是“杨大官人”和“家丁韩小四”。君子目不斜视,二人径直回了宅子,留下身后几个姑婆一阵低声。

  “你不是说他们没出过门吗?”

  “谁知道啊,明明没出来过啊……”

  ……

  一年后。

  “我要走了,还是那句老话‘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是悟道修行,还是做一个普通人,现在你有了两个选项。”

  “拜谢师父……”

  杨三儿赶忙拦下,道“诶,你我同龄,应当兄弟相称,我说那‘师父领进门’是说那些古圣先贤,我们以他们的道为启发,他们自然就是师父了。”

  “杨大哥于小四恩同再造,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随你了,总之,我现在要走……这宇囊里有房契,还有一些丹修的法门,你现在刚刚入了道人之境,停止修炼也不过是比常人长寿许多,选择在你。”杨三儿说着悠然腾空,拂袖而去。

  “修真界,他们叫我吕白,无论做人还是修真,望你都能好自为之……”

  空中回荡着吕白的嘱托,留下韩小四兀自跪拜。

  第四卷 五和乱斗问天途 第一百七十四回 天道卫好

  更新时间:2011-12-25

  如果我是一个混血,每天被人叫做‘杂种’,我会不会变成另一个‘全杀’?

  如果我出生在韩小四那样的家庭,是不是也会被“神仙”欺骗,永远没有机缘修真?

  只是,既然我懂得了一个人可以有更多选择,我就愿意分享给韩小四这样的庄稼人……可能这也是韩小四的机缘?

  这些问题,我都没有答案,我只是用韩小四一年就修成道人这个事实,证明凡人和修真者的区别……很可能仅仅只是机缘……

  吕白离去时,终于也将那些问题做了一个了结,现在距离鬼神斗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必须积累一些实战经验。

  前面那些日子,先是从益州路过荆州步行到豫州,注册了斗技团,接着又到荆州去寻蜀山剑修,这一路都是剑客之旅。后修得剑圣境界,偶遇颜冲,才又飞回了豫莽山北的雨河镇,用了一年去教韩小四,这一年中吕白也好好地进行了一番修炼,熟练了同时用丹术和灵剑进行采气。

  现在决定去积累实战经验,去哪呢?难道还是去斗技场吗?吕白认为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也太过暴露自己的实力,正犹豫间,就已经行至兖州城。

  既然来了,就进城看看吧,毕竟曾在这里呆过一阵,不知道天工坊旧址如今是何模样,还有那个哼哼世子,虽然无所是处,本质却不算很坏。

  有了打算,吕白很快进了城,先去天工坊旧址一看,发现这里仍是一个锻造坊,门头竟然与天工坊一模一样,只是名字改成了天宫坊,生意还不错,想是对上了许多天工坊的老主顾吧……

  吕白进去挑了一些投掷兵刃、防具什么的,做工嘛,自然跟原先的天工坊没得比,但放在这个行当里来说,也算是上乘。

  一番买卖下来,吕白也成了这里的贵宾,他突然发现许多人的面孔还挺熟悉,好像就是天工坊的老伙计。

  正迟疑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哼哼,又诞生了一位贵宾?这说明我们天宫坊的手艺就是好啊!哼哼,我要亲自接待他!”

  吕白怎会听不出,真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那人,正是谢逢宗。

  “大掌柜请——”一小匠恭恭敬敬地掀了门帘。

  “哼!说过多少次了?要叫坊主!听见没?什么大掌柜?!你个土鳖!哼!”谢逢宗一面教训着,一面进门,一面还不忘“赏”出一脚。

  待得谢逢宗看到那贵宾起身相迎,立时呆了。

  “滛、滛、滛……滛贼!”

  “有滛贼?!”几个小匠冲进来。

  “哼!谁叫你们进来的,滚滚滚!都滚!哼!”

  喝退了那些人,谢逢宗又伸头往外张望了一番,这才关起门、合上窗,小声地问向吕白:“有没有被天道卫跟上?”

  他太过小心,以至于哼都不敢哼了。

  “放心吧,天道卫来多少灭多少。”吕白笑盈盈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看到谢逢宗竟觉得心情大好。

  似乎也发现自己小心过头了,谢逢宗立马挺起胸膛,瞪眼道:“哼!天道卫算个球!来我们天宫坊捧场的就都是贵客!哼!来多少灭多少!”

  “只是不知……是哪个‘宫’啊?”

  谢逢宗又十分得意,道:“哼哼,这‘宫’自然是指代那个工艺的‘工’啊,巧夺天工嘛。哼哼,坐,坐!”

  “相信铁金和云婵来此一看,也会欣慰。”二人坐下,吕白由衷道。

  谢逢宗不以为然,哼道:“哼哼,那是当然!云婵妹子一定会夸我的,不过那胖子……哼,一定会挑刺,说我这工艺不行,那材料不好……不过我不在乎,哼!”

  吕白一抱拳道:“世子有心了。”

  经天工坊一战,已经几年过去,谢逢宗也有了几分稳重,竟一脸黯然,悠悠道:“哎……好怀念以前的日子……虽然铁家人从未拿正眼看过我,哼,我都知道,那时我也确实吊儿郎当,可那时啊……可那时偶尔还能看见云婵妹子……还有那个大胖子,生起气来肉一颤一颤的……哼!不说了不说了!”

  谢逢宗的话也勾起了吕白的回忆,这只是短短数年,一挥之间,就已然直感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想那修真者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光阴,又当如何渡过?难怪许多修真者喜欢猫在某个洞里,一憋就是几百年……

  “走!我们去喝酒!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酒量,哼哼!”

  吕白心中一暖,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但在谢逢宗身上的这些改变,吕白喜欢!

  ……

  雅间内,关于那日离开兖州后的事情,吕白简单地说了一下。

  “这么说,你跟云婵妹子分手了?哼!好消息!来!干了!”

  “好,干了!”

  两人一番痛饮,吕白却听见阵阵哭声,拿下酒杯,才看清是谢逢宗在落泪。

  就听他哭骂着:“哼!妈的天道卫,欺人太甚!我们经营斗技场,他们来抽油,还克扣朝廷发来的军饷,贪得无厌!弄得兵士们怨声载道……没办法,为了筹军饷,我去经营天宫坊,这些天道卫又总来白吃白拿!哼!就以‘放跑了铁金、铁火’为由,处处刁难!天煞的天道卫,大庸朝迟早毁在他们手里!哼!……”

  吕白劝解中得知了这些年天道卫的行径,不止兖州,越是天高斗族远的地方,他们越是嚣张。特别是那些由城主经营的斗技场,天道卫们一面假借天子名义,给城主施加压力,让斗技场不得插手;一面暗中收买训练师,左右斗技场的比赛,诈取斗迷的赌金。

  有时候斗技团不从,他们就想法暗杀斗技者,甚至是训练师的亲属,吓得许多斗技团携家带口,龟缩到驻地……

  天道卫?!很好!

  把醉醺醺的谢逢宗送到天宫坊,吕白消失在了黑夜中……

  ……

  徐州东临生灭洋,地势平整却不乏山川,真是要山货有山货,要海产有海产,又西接豫、兖二州,销路畅通,商业十分发达,素来有小豫州之称。

  这徐州的繁华自然都体现在了徐州城,徐州城最热闹的当然是海滨斗技场。

  海滨斗技场外,某高档酒楼中,这繁华中繁华之地,却进行着一桩腐朽的生意,卖家是在卖买家的女儿。

  “开个价吧,老兄,你女儿值多少?是赢还是输?”殷红上绣着几道黄丝,说明着他的身份——天道卫小旗,平时能领十人。

  “输赢不是我定的啊,你们要王牌出场,还要他输,他肯定不会同意,如果肯打假斗,他还能是王牌吗?你们让我怎么做?”中年训练师脸上爬满了哀求。

  “简——单——”那天道卫的语气,简直比斗技场的主持还丰富,两个字就带出许多意味,引得他身后一帮随从面面坏笑。

  随着小旗眼睛往后一斜,他身后一天道卫,就扔出一个纸包,道:“只要把这劳神散洒在休息室里,无色无味,常人闻了没什么事,两个时辰后就会从身体里彻底消失,可若是闻了这劳神散再就去斗技,保管他神识愈发涣散……呵呵,下面,你懂的。”

  训练师哪会不知道这些手段,刚才那些话完全是在拖延和哀求,终于,他心下一狠,道:“我赤蛟斗技团已经立名一千多年,怎能因为个人安危就做出这种下作勾当?!各位校尉,请不要逼我!”

  “妈的,谁逼你了?不想要女儿就直说!我们走!”小旗怒了,但看着训练师的几个贴身侍卫,他也只能说些狠话,心中盘算着,回去后是割耳朵还是剜眼睛,亦或是先糟蹋了再说……

  咵——

  门开了,一个天道卫带着一少女走了进来,对那小旗道:“大人,属下已经把他女儿带来了,不如就地作了,顺便将这大胆之徒一起杀掉!”

  那小旗脸色一变,莫说这个“属下”他根本不认得,就是这口气也完全不对,刚觉得不妙,就发现视野一下颠倒起来,脑袋啊……落了地。

  将女儿还给那训练师,吕白直接跳窗飞去,也不理会剩下的天道卫。

  那些天道卫自然要追,可也不敢追得太近,他们怎会看不出,此人修为极高!只得分出两人回州府报信,剩下几人远远跟着。

  不一会儿,越来越多的天道卫追了上来,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甚至下面还有骑着灵驹的,都追着天上那人,那人飞得不紧不慢,却怎么也追不上。

  “大人,对方如此,恐怕有诈。”飞舟中,一个总棋对百户说道。

  “有诈又能怎样?千户的命令,你让我违抗?”

  “报———前方贼人不见了!”

  百户刚想发泄点不满,一个天道卫疾飞而来,参拜下报出了前方的情况,

  “好!撤!追不上,我们也没办法。”百户下了命令。

  “大人,此事另有隐情,只是卑职……”那传信的好像还有话不敢。

  “说,本官恕你无罪。”百户准了。

  “是!那贼人虽然消失于前方,却仍未离去……”

  “在哪?!”百户急了。

  “快说啊,在哪?!”身旁两个总旗也急了。

  “就在……这儿!”吕白说着仰起头来,让他们看个清楚,死个明白。

  嘣——

  百户乘坐的飞舟炸作乌烟。

  九州三千六百行,行行糊口;续帝三万六千法,法法通真。做什么不好,非要同流合污做天道卫……

  天道卫……好!让你们看看我的恨!一个不留!虽然弱了点,就随意练练手吧。

  乾阳、坤阴,无首剑一分为九,黄龙,星光、月辉,同时施为,神念一闪,那天上地下百多众天道卫一个不剩,唯独惊散了一群灵驹,驮着背上的尸身,跑回去报丧。

  真是太浪费了,明天就试试一招能杀多少。吕白甩下一个念头,朝扬州飞去……

  第四卷 五和乱斗问天途 第一百七十五回 死而后已

  更新时间:2011-12-25

  短短数日,徐州、扬州、荆州、司州,最后是兖州,正好绕豫州一圈,一轮下来,吕白粗劣一算,总有个六七百。

  几天就杀了六七百个天道卫,每场都是一个不剩,来多少灭多少,来者无回,以至于直到现在,那些天道卫还不知道这事是何人所为,那人又有何等神通。无奈下,天道卫从诞生那天起,终于第一次的……安生了下来。

  “你是谁?!你就是……就是……”一个千户恐惧到了极点,他早就没有了千户的不可一世,惊恐地看着眼前那人向自己逼近,那人也是一身天道卫打扮,刚刚只是一个眨眼,就把留在州府的两百人全杀了……

  “……你要做做……做什么?”

  “我只是在做一个天道卫应该做的事——捍卫天道。”

  吕白静静走来,留下话,罗去命,从尸身上搜过一个宇囊,神识探入,满意地点了点头……

  兖州军大帐内,谢墨刚轰走了典算师,落到手里的军饷怎么算都不够发的,愁得他直拍脑门。

  正发愁间,谢墨突然发现,不知何时桌上多了一个宇囊,想起自己曾经还是个觉者,急忙抓过宇囊神识一探,居然是大批的饷银!

  四处寻找,不见人影,谢墨又看了看宇囊,一阵慌张,赶忙藏入了怀中,那殷红宇囊上面的刺绣露不得……

  ……

  “连兖州的董千户都殉职了,这算怎么一回子事儿啊?”

  豫州天道门议道厅内,首座一男人冠下露出白发,说起话来阴阴柔柔,正是天道门门主。

  下面那些人深知这门主的脾气,想必等下无人回答时,不知又要拿谁开刀问罪,一个个都心中默念:老天保佑,可千万别找到我,千万别,千万别……

  “太—师——驾—到——!”

  这细声细气的迎驾,对于那些天道卫高层来说,可算是救命稻草,一个个随着门主起座、跪拜、恭迎。

  “起了,都起了吧。”一大胡子抬抬手,随意说着,已经坐在了首席,身后立着一帮随从,他就是前朝宰相,当朝国丈,位居三公之首的陆进,陆太师。

  “本阁已查出那反贼的来历,就别难为众天卫了,哎……都是为朝廷效力,都不容易。”陆进对退居下首的门主叹了一句。

  门主赶忙献出了一个“少女”般的微笑,拜道:“是。”

  这天道门是陆进一手扶持,可直到此刻,面对那门主的献媚,他仍是“享受”不住,打了个冷战,继续吩咐道:“你们都是拿着朝廷的俸禄,为天子分忧,要是一个反贼就搅和得你们不敢出门……你们对得起皇上吗?对得起肩膀上那颗脑袋吗……”

  那些人吓得浑身哆嗦,即刻扑通一声都跪了,门主率先请罪道:“臣等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身后一帮人跟着异口同声道。

  “起来,起来,你们为皇上做的事,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们都是大大的忠臣,都是忠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起来吧。”陆进再次赐了“平身”。

  见大家起身,没有入座,而是毕恭毕敬地躬身成排,陆进满意的抬了抬眉,身子往后靠了靠,道:“你们都记得邱儿吧,身为皇亲国戚,不是一样壮烈牺牲?死而后已吗?死而后已!你们啊,真该跟那孩子学学,以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知道了吗?”

  “臣等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帮天道卫高层重复着。

  陆进哗啦起身,赞道:“好!要的就是这份忠心!我先走了,你们都好好干,至于那j党,不管他是一个,还是一伙,我都安排了充足的高手,这次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祭天道!”

  陆进又看向身后一个史官,看他正快速地记录着,沉声道:“可要写得清楚……”

  史官边写边点头,小声道:“是,微臣一定写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典范就是陆国舅。”

  “还有,铲除j党,以祭天道。”陆进不耐烦地补充道。

  “对对对,这个也写上了,‘铲除j党,以祭天道’!”

  ……

  冀州,一片荒沙上,奔逃着数百匹灵驹,大多数人都死了,只留下了十余个,一个是吕白被围在中间,剩下十几个正绽着满身杀气。

  哗——

  收起防护屏障,那些人撕掉了天道卫的服饰和人皮面具,露出一袭黑衣,四肢被布条扎紧,仍是蒙着面。

  一人从结印状态中脱离,赶忙将手指凑到嘴边,对着一枚冒着红光的戒指说道:“敌者身份已确定……呃——”

  还没说完,他的咽喉就被切开了,杀手来自他身下的沙丘。

  剩下十二人纷纷结起印来,与沙丘中突然现身的敌人斗在一处。

  吕白一动未动,那十二人已经立毙。

  那群从沙里钻出来的埋伏者中上前一人,道:“他们是和的人。”

  “我是吕白,你们是谁的人?”

  吕白早已通过五气,从天道卫中分辨出那些和的人,自然也没漏过沙子里的潜伏者,虽然这些人身上并无邪魔之气,可他还是要问问才行。

  那人也是包得严严实实,忙抱拳道,“阁下明人不做暗事,我等自然无可隐瞒,我们来自大庸斗技场。”

  “斗族?”吕白说着从被割喉的人手上,摘下了那枚红色戒指,端详了起来,现在上面已经没有了光芒。

  “正是!”那人朗声应着,然后气愤道:“这些走狗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规矩,我们本该早就出手,只是不愿与那陆进撕破了脸,毕竟天子还在他手里,现在居然勾结了和的人……”

  吕白抬了抬手,打断了那人的话,道:“不必多言,你们斗族依然保有原则,我吕白很欣赏,这就够了。”

  斗族的代表又用力抱了抱拳,表示了感激,然后挥手扔给吕白一个包裹,道:“里面是近来三十年,大庸斗技场每场斗技的记录,希望对阁下有所帮助。”

  吕白眉头舒展,作揖道:“多谢,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人们各有归路,迅速离开,将孤寂重新留给了荒漠。

  ……

  大庸斗技场的注册费用是八万两黄金,作为洛宁公主参与主办的特殊赛事,迷图斗技大赛的保证金则是黄金三万两,三年前吕白就心叹,幸亏不是张庆丰来办这事……

  大庸斗技场这样的安排,其实是一种筛选,首先从财力上限制了斗技团的名额,不是真正有实力的主,不会拿这么多钱来开玩笑。

  然而,这届报名时限长达两年、门票提前一年预售的斗技大赛,还是吸引了数百个斗技团!!

  洛宁公主亲自观战,首轮奖金过万,斗技团众多,斗技模式五对五,这吸引来了无数的观众,除了抢购门票,各大酒楼也都一下订满,甚至连豫州城旁边的两座副城,也早早塞满了各地来者。

  吕白到驻地已经十多天了,除了每天修炼,就是等待另外三个人,可眼看斗技在即,那三人仍迟迟不见。

  大不了我一个人去。吕白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还是拿出了传神晶石,先向星月真人打听打听……

  “怎么?着急了吧?张庆丰昨天刚结束了在我这里的特训,应该就快到了。”传神晶石里传来了星月真人的声音。

  “不是说让我们跟五常居保持距离吗?”想到张庆丰正在赶来,吕白心情好了一些,也多了几分期待。

  “哎一言难尽,到时候你问张庆丰吧,我这儿还有事。”

  “那好吧。”

  当、当、当——

  刚收好传神晶石,就听到驻地外有人叩门,难道是“说庆丰,庆丰到”?吕白快步走去开门。

  “训练师,外面有人找。”一个斗族信使躬身说道。

  “在哪呢?快带我去。”

  “就在接待厅,请随我来吧。”

  “多谢。”

  ……

  “云婵!”吕白顾不上许多,双手抓住了铁云婵的肩头,开心道。

  “怎么?怕我不来啊?三年不见,力气倒是见长……”说着,铁云婵有些脸红。

  吕白这才注意到,自己着实地用力,忙松了手窘笑起来。

  “傻笑什么呢?快带我去见妹妹。”见到吕白脸上现出为难之色,铁云婵蹙眉道:“怎么?妹妹还没来吗?”

  “嗯。”

  “不对啊,后天就是第一轮斗技了,依照妹妹的性格,她应该早就来了,而且她对大庸斗技场轻车熟路的,她师父不就是……”

  说到这里,铁云婵停顿了,吕白也压低眉头,一脸严肃。

  说得很对,依郝彩的作风,应该早就到了,难道是遇上了为难她师父的那些人?别说是那些人,一个木方士,在九州独自闯荡,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想到这里,吕白更加的担心,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冲二人叫来:“嘿!怎么就你们俩出来接我啊?!彩妹呢?”

  接待大厅里人头攒动,张庆丰居然一眼就发现了二人。

  张庆丰快步走上前来,又挺直身板,望了望吕白,却只看到鼻子,失望道:“哎,还以为追上你了呢。”

  “别闹了,妹妹还没到。”铁云婵哪里有心情看他比个头。

  “什么?你没跟她一起?”

  听张庆丰疑问,吕白也一起看向铁云婵。

  原来铁云婵考虑到郝彩是一位方士,所以在张庆丰走的时候,她提出二人要在一起。

  “一开始我们确实是在一起,先去五常居领了些差事做,后来她就劝我,说应该按照吕白的意思行事,所以就分开了……”铁云婵眼中闪过些许后悔,更多的还是担忧。

  “嗨,没事的,这不还有时间嘛,说不定明天她就来了。”张庆丰倒成了劝解的人,其实他心里也挺担心的。

  “不行,我要去找她,你们先回驻地,这是训练师的腰牌。”说着,吕白又去叫了一位斗族的管事,让他领二人回驻地。

  “我也要去。”

  “我也去。”

  二人心中也有些焦急。

  “九州这么大,你们去哪找?去了也没用,我现在能发动到一些关系,所以才去打听打听,你们两个听话,先在驻地等我,三个时辰以内我一定回来,到时再做商议。”

  吕白说完就快速离去了……

  (今天是耶稣的诞辰,祝大家快乐。)

  第四卷 五和乱斗问天途 第一百七十六回 同道中人

  更新时间:2011-12-26

  几乎每个修真者,都曾试过将体力或真气压榨到极限,看能行得多快,吕白此时却是第一次尝试。

  他没有飞在高高的云端,而是一面在星光下疾飞,拉出一条不易察觉的金丝,一面寻找高大山峰,好在他们高傲的身躯上借力,将体力和真气施展到最大化。所以,那条暗金丝线仿佛是一种奇特天象,不知何时就挂在天际,还总是与高大的山峰交汇,每交汇一次,那条金丝就被拉得更细……

  吕白这是要找蜀山剑修,随意破去几道恃剑宗的禁制,吕白已经来到了凤凰峰剑仙堂。

  “我要找人。”

  守峰的是萧梅,她如今已入剑侠之境,看到那个仙人一般的吕白,好似是在闯峰,一时慌了神情,吞吐道:“剑仙、剑仙他……”

  “他要找的不是我。”九讨已然飘至,此时他已换了一身衣着,黑髯白缎更显俊洒,袖子一挥让萧梅退去,才拱手道:“吕道友,要寻何人?”

  “前辈……”

  九讨又是拱手,打断道:“你我平辈相称即可,现在只需要告诉我,到底要找何人?”

  吕白也不废话,还礼道:“那就有劳了,要找的是我妹妹,与我年龄相仿,木方士,名叫郝彩,两年半前在益州五常居失去消息。”

  “好的,吕道友的事就是蜀山剑修的事,我们会马上着手寻找,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吕某多谢了,我现在在豫州的大庸斗技场,斗技团名叫九色鹿,对了,我妹妹有一只灵鹿坐骑。”

  九讨笑了笑,道:“看得出道友很是着急,只需告诉我她的名字就行,这些事情一查就知。”

  “让九兄见笑了,此事于吕某非同小可,故而惶恐。”

  “吕道友放心,与道友同道之人一定会逢凶化吉。”

  “谢九兄吉言!此事我还拜托了斗族和五常居,也告知了他们要来蜀山求助,如果碰到一处不要误会,都是自己人。”

  听到“斗族”和“五常居”,九讨毫不惊讶,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道:“道友放心,肯帮你的,那自然都是同道中人。”

  “多谢九兄!吕某有事在身,就此别过。”

  “不送。”

  ……

  好一阵,几个恃剑宗的人试探着上了峰,见到剑仙九讨正在舞剑,才纷纷轻松下来,一领头的道:“可能是哪只神兽误闯路过吧。”

  别人刚想接话,就觉天翻地覆,已经被九讨剑气压趴,就听这剑仙缓缓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儿,把凤凰峰周围的结界,都给我撤了。”

  “可是……”

  唰——

  “啊——呜——呜——”

  那人刚说俩字,就觉口中先是一凉,接着血如泉涌,舌头就这样少了一截,还没叫得一声痛,竟被自己的血水给淹着了……

  “没有‘可是’……”说着,九讨把灵剑一送,将剑尖上那截舌头递了过去,“拿去吧,找个好点的木修,兴许还来得及,要快。”

  那人抓过舌头,没命地跑了,其他人也都跟着散去……

  ……

  鬼神斗,无限制,凡人到真人,管你是什么,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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