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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宇宙第4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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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供着动力,使寒冰天将把那颗火行金丹一点点压下,承受着离卦的冲击。

  下面冲起的离卦让内丹无法凝聚,上面压下的寒冰让内丹无法涌动,这招燃尽天海竟如此夭折了……

  “啊啊啊!!!都死吧!!!”

  嘎—吱—吱——乒、乒、乒……轰——————!!!

  这就是丹碎自爆吗?!在铁云婵摆出的盾阵之中,张庆丰正吃力地往盾上灌注着水行真气,除了那丹碎后四散百里的邪气,几人竟无法知晓更多情况。

  八个金丹派修士正用眼花缭乱的法术,把一只几百年道行的风生兽压着打,准备抓来炼制丹药,却突遭一股冲击,顿时神识涣散,经脉震颤。那风生兽虽然不敌众人,可那是因为人多势众,此时逐一比较之下,它的抗冲击能力反倒是最强的,

  风生兽只是一顿,就已经恢复了过来,尾巴搅起旋风,身子一扑,就要了两个金至派修士的命,剩下的人吓得掉头就跑,漏了背后又被扑死两个,幸存者才算上了法器,迅速飞离。

  剩下的四个修士表情严肃,他们当然猜得出一些。刚才就有人说发现萧夜老怪的人鼎,正难为几个散修,让大家远离,没想到这都离开数百里了,还是被法术震到,带头的也死了,回门派连个顶罪的都没。

  他们当然想不到这是丹碎自爆……

  ……

  吕白一行扛过那波自爆,恐那萧夜老怪其他分身再来,迅速折回了益州城。

  “萧夜老怪被我们干了!妈的!太解气了!”见郝彩关好了客房的门,张庆丰终于发泄出来。

  “那只是个分身而已,看把你激动地。”

  “妹妹别理他,他就那德行。”

  吕白往椅子里一坐,放松了一会儿,就闭目入静思考起来。

  大战过后,另外三人还心有余悸,不愿多想,张庆丰拿出笔墨凭刚才的记忆重现起来,铁云婵和郝彩则一人一本连环画……

  张庆丰此时手眼并用,几下就在纸张上“复制”了整个过程,抬眼看到那两姐妹正在看《天地觉》,奚落道:“切,这么幼稚的连环画也看,除了意滛还是意滛,一点修真者的境界都没,完全是一帮俗人在狗咬狗。”

  铁云婵看得入迷懒得说话,郝彩只是顺口回道:“不看狗咬狗,难道看人咬人啊?有本事你画一个好看的……”

  说着又翻了一页,眼睛始终未离开画书,看得那叫津津有味。

  “切,我是没空,只消把大哥的经历一一画出,绝对红透整个连环画界。”

  “你什么时候有大哥了?”郝彩说着合上一本,又捧起另外一本。

  “我吕白大哥啊,难道要我叫他续……哎,差点违规了。”

  郝彩看着画书嘲笑道:“怎么觉得你这‘大哥’叫得就是别扭,你要是有本事就画,用事实证明。”

  “我大哥这手头上的事不是还没完结吗?等完结了我就画,书名就叫……算了,我还没想好,到时再说。”

  铁云婵终于把最新话给看完了,将画书爱惜地放下,伸着懒腰道:“哎——就算你真画了,也未必有人看,有几个凡人能懂修真者的境界,又有几个修真者能懂‘真’的境界,白虽然算是接近的,可你画了下来没人能看懂,没有书商会发行这种连环画的,不、好、卖!”

  “切,那我就自己出钱印,不信没人识货。”

  “可以啊,赔成穷鬼可别来找我借钱。”

  “穷就穷,没人看就没人看,我就是要画,我决定了!等那什么迷图,那什么太晶的事儿一了结,我就开始画!管他有没有人看,反正这就是修真的事儿,我只管给看得人呈现出真正的修真者,这才是画以载道!”

  铁云婵看这“财迷”也能如此热血,还说什么“文以载道”,感情还挺真挚的,一愣之下,也就忘了奚落。

  “嗯……”

  听吕白出了声,大家围坐而来,等他发言。却见吕白又摇起头,说道:“不行,还是没想通,我再想一会儿。”

  说着,他又合上眼睛,重入冥想。

  就这样,吕白一想就是数日,除了吃饭时聊几句,其他三人也都纷纷入定修炼,期间一直都未提起今后打算。

  正当三人开始适应这种安逸生活的时候,吕白终于又有了安排:“将我们目前所有的修炼秘籍汇总起来,每人赶快抄录一份,不懂的就互相问下。”

  说完就没了下文,大家就听话地写起“作业”,吕白也拿出纸笔认真写了起来……

  “再把这个一人抄一份。”

  大家接过一看,原来是星月真人留下的《灵光宝鉴》,还有吕白额外写得一些东西。

  这时吕白又掏出那个红册子,交给铁云婵道:“这个,你也抄一份,拿去练。”

  “《天纵集》……”铁云婵瞪大了眼睛,道:“怎么可以?!我不是说了,没有大觉的允许,我不能私自修炼。”

  “我让你练,你就练,你们不说我是‘续帝转世’吗?此时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这才几天?就忘记麒麟、忘记应龙了吗?!拘泥于那些小节,又怎能但得起重任,关键是……这重任我们卸不下啊!”

  铁云婵第一次见吕白这么气势夺人,但他的话说得有道理,应该接受……

  又是三日,吕白终于再次结束冥想,说出了最终的部署。

  一番静静地阐述之后,铁云婵一扭身子,反对道:“不行,我觉得不妥!我已经受了大觉亲令,要始终追随你,又怎能分离?!”

  张庆丰也有些不悦,道:“终于嫌我是个散修了,是吧?”

  郝彩没有说话,只是眼圈有些红,在她看来,虽然不情愿,可吕白说得很有道理,那就是四人分开去历练。

  “你们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也只有这些挚友,才会让吕白多言,解释误会。

  其实这也不是误会,仅仅是纯粹的埋怨,埋怨他能想出这么绝的计划。

  “那就这样定了,各自带着所有秘籍和平分的物资,分开历练,即使偶遇,也只能当做陌路人,三年之后,我们相聚在豫州城大庸斗技场,我会在那里建立九色鹿斗技团,只需到驻地来找即可。”

  说着,吕白拿上规整好的东西,直接出了客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三人视野……

  第四卷 五和乱斗问天途 第一百六十七回 经验之谈

  更新时间:2011-12-21

  “贼人!放开她……饶你们不死!”刘晨紧攥着手中锄头,冲对面一伙山贼呵斥道。

  山贼们拖着一个年轻女子,正要入得路旁山林寻欢作乐,却不知哪里冒出个年轻小伙,手拿锄头嚣张得紧。

  “滚滚滚,等大爷享受完了,你再进来就是,小毛头再敢逞英雄,就做了你!呸!”一山贼说罢催了口吐沫,扭头往林中跟去。

  “九州富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你们偏要为非作歹!纳命来!!”刘晨一声大喝,手中锄头突然绽出闪闪毫光,向着那伙山贼冲去!

  几个山贼脸色一变,没想到这居然是个修真者,不再儿戏,纷纷亮出腰刀,闪开刘晨一抡,挥刀就剁。

  刘晨这一抡,不过是要逼迫那些人闪躲,他好寻找空当,自不会用老,抡下一半横着一掀,扫向一人。

  那人提刀来护,岂知那钢刀一挨着锄上光芒,立时扭曲变形,再也挡不住了,一声惨叫,腿已经断去。

  再看刘晨一面掀翻那贼人,一面避过几柄钢刀,顺势将锄头大抡而起,令人不可近身。

  一伙贼人稍一闪失,又有两人中招,一个一声闷哼已经死掉,一个臂膀崩裂,哀号着跑去。

  贼人正逃,突然一只绿猫迎面扑上,直接化作绿烟钻入七窍,那贼人立时溶作一堆血泥。

  “逃跑的都是孬种!”一个黑衣修士跃入场中,两指夹着符箓停在胸前,说话间继续催动,又放出数只绿猫。

  “老大!”

  “老大来了!”

  “老大!”

  ……

  几个贼人脸上大喜。

  原来是贼头啊。刘晨心中鄙夷,锄头上光辉更盛,抡成金盘欲将那几只绿猫挥散。

  却发现绿猫身法灵活,竟爬上刘晨的锄头,踩着金光,向着刘晨面门就扑!

  呼——

  就在刘晨绝望之际,那些绿猫统统化为虚无,随风散去。

  这时刘晨终于看清,对面多了一名剑客,已经收住招势,正将一柄宽厚端正的雪剑还入鞘中,那些山贼和贼头这才纷纷倒地,渗出一滩滩乌红。

  “多谢英雄相救!”刘晨将锄头放在一旁,单膝跪拜。

  “侠士快快请起,你我都是路见不平,理应相助,还请教蜀山恃剑宗怎么走?”

  见那人背着身子,问出的话却让刘晨心中一震。

  那蜀山恃剑宗自然就在蜀山喽,人人都知道怎么去,不过这些修真门派为了防止他人私闯,都会在山下布满护派结界,恃剑宗也不例外,而刘晨正是从恃剑宗出来。

  难道说此人是要让自己引荐?刘晨又望向这白衣剑客,仔细看了看他背上的五尺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回道:“英雄可是要上那恃剑宗?”

  那人终于回过身来,拱手道:“正是,在下吕白,一介剑客,怎受得起英雄二字,还请侠士起身。”

  刘晨见来者正气浩然,不敢造作,起身看了一番,除了一地死人,刚才那个遭劫的姑娘早就跑了,当即拱手道:“阁下好气派,实不相瞒,刘晨正是来自那蜀山恃剑宗,却是被赶出门来的。”

  “哦?竟这么巧,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找个说话的地方。”

  “听阁下安排。”

  不多言,二人疾行去了七十里外一座驿城。

  在最好的酒楼内叫了一雅间,吕白入座道:“嗨,我要上山,你却下山,也算有缘,就呼名道姓吧。”

  刘晨笑道:“一切听吕兄安排。”

  这一路,两人虽行得不快,但刘晨看得出吕白脚力非凡,只是并未有所施展而已,再联想刚才吕白一招斩数人,其中还包括一个木修,心下已然对这位“剑客”佩服无比。当然,他也只看出这些罢了……

  “安排不敢当,刘兄如此豪气,那我就直说了……”见刘晨点头相应,吕白直言道:“问世人谁不想修真脱了这凡俗?使剑之人又有几个不羡慕剑修,所以吕某才会有此念头,上山讨教剑修之道。”

  刘晨点了点头,对吕白的说法表示认同,又关切道:“刚才虽未看清吕兄如何出剑,但从那些人的伤口来看,吕兄实乃剑术高人,不知是否已然引动了……”

  刘晨怕触及对方隐私,点到即止。

  吕白摇头道:“没有,毫无头绪,虽然听说剑修是以剑引气,可这气从何而来啊?”

  吕白说得不是假话,他自从得到无首剑以来,经常研习剑术,手上也有蜀山剑修的口诀和手诀,甚至与铁云婵等人分别数月,一直行剑客之旅,却始终没有体悟过“以剑引气”。

  刘晨听罢站起身,来回踱步,一番踌躇后终于坐下,道:“实不相瞒,我能上那恃剑宗全拜这锄头的功劳……”

  刘晨这一说,吕白才明白,他正是并州北部那老刘家出的“修真苗子”,吕白越听越是感慨,九州虽大,怎奈机缘之巧……

  刘晨本是普通的药农之后,虽然见过几次上家,那个雇养他们一大家子的散修,可刘晨从未想过成为什么修真者,他连字都不识,又怎可能懂得合天、人之道呢。

  每日只需用心照顾好仙草,按时施肥,定期浇水,就能顺便沾沾那些灵胚的光,一冬都暖暖和和、身强体健的,每年还有十两银子的赏,这在许多凡人看来,那是相当不错,甚至他才十四五岁,就有人跑来说媒了……

  然而,刘晨那平静的童年,着实浪费了孩子异想天开的能力,他万万没想到,有一次他为了保护一株移栽的灵参,挥起锄头斗起了成精的黄鼠狼。

  那黄鼠狼刚刚成精,嘴馋着灵参隐隐透出的真阳,不料被一个人族小孩阻了,刁性大发,几个蹿腾,将那少年抓咬的满身血迹。

  刘晨十四五岁,个子已经不低,可力量还远不及成|人,浑身吃痛,但他毫不退惧,抡起每日使用的锄头,决心奋战到底。

  一个少年,就懂得了收人好处,了尽义务,心中更不忍那株灵参就这样被糟蹋掉,也许这些仙草都会被炼化成丹药,可那也是助人求道。到底“道”是什么?刘晨不清楚,但他相信那“道”是值得追求和维护的,所以心中毫无恐惧,越战越勇。

  突然间,一道晴空霹雳,闪击在那抡起的锄头上,刘晨见自己没被劈死,也管不了许多,继续抡砸。

  黄鼬成了精,感知也灵敏不少,被闪电刺耳本就一楞,又见那人族少年竟然还活着,锄头也光芒四射,才想起来要逃,却发现已经晚了……

  那年收成不错,上家来验收也有几分心情,就慰问了一番,帮人治治病啊,修整修整仙草园啊,就听说了刘晨的英勇事迹,也大感兴趣。

  谁知,一看那黄鼬精的皮,散人这才相信,原来真是一只成了精的黄鼠狼,终于发掘了这颗修真的苗子,还是以物引气的剑修,就介绍给了他在恃剑宗的朋友。

  “哎,那恃剑宗果然是嗜剑宗,硬要让我去用剑引气,在上面呆了十年,一连换了上百把剑,一点进展也没有,只有我这锄头才好使……”说到最后,刘晨有些失意。

  “刘兄不必介怀,如果可以行侠仗义,踏上剑修之路,用锄头做仙兵又有何不妥?”

  “可那些恃剑宗的人不这样认为,说恃剑宗人人都要用剑,我在那里根本就没法用锄头修炼,前几日适逢他们再次奚落,说要赶我这个没有修为的人下山,我就顺水推舟离开了那里,独自闯荡,独自修炼,就是要练柄仙锄出来!”

  “对啊!那还有什么不痛快的?”

  “我是惋惜自己白白荒废了十年之功啊……”

  吕白听得明白,点了点头,劝道:“过去的事情,后悔也无用,修真路漫漫,十年不过是一时得失,而且也让你坚定了自己的道路,这不是很好?”

  刘晨大悦,抱拳道:“多谢吕兄指点!”

  吕白又笑着,叹息道:“看来,那些恃剑宗的人也都是门外汉,我这趟白跑了。”

  “哪能是白跑,你不是遇上了我吗?至少我能以锄引气!”

  吕白当即起身行礼,道:“刘兄若能指点一二,吕某感激不尽!”

  “指点谈不上,我只能谈些自己的经验……”见吕白一眼期许,刘晨不再客套,理了理思绪,道:“其实,这经验也就一条,呵呵,不是我有所保留,确实是只有这么一条,那就是……每样器物都有它的存在价值,或者说特定的用途,锄头就是用来耕耘的,刀剑也是用来杀戮的……若想让他们成为仙兵,就必须让他们认同你的道,否则,他们永远都只是平凡地工具……就好比我每次以锄引气,都不忘耕耘时得到的宁静,这又让我想到,九州之大,若人人都能这般宁静,世间也许就会美好许多……”

  说话间,那锄头竟已经隐隐绽出光芒,刘晨拿起锄头,窘笑道:“我这锄头还是很要强的,一拿它跟刀剑相比,总要逼着我修炼。”

  言罢,刘晨已经将锄头横背在肩上,双臂往上一搭,竟摆出这奇怪的姿势闭目修炼起来。

  吕白眼中满是敬佩,抽出身后那柄无首剑,好好端详……

  第四卷 五和乱斗问天途 第一百六十八回 剑意之境

  更新时间:2011-12-22

  吕白提出要同路,刘晨拒绝了,他说“看得出,你的道很了不起,我不能拖累你,而且我的修炼也很独特,一个人才足够自由,也许会被杀吧……”

  留下一个笑容,刘晨走了,吕白知道那个方向远离恃剑宗,也远离他的家乡。

  舞完一路浪子剑,算作送行,吕白压下斗笠,向着蜀山走去……

  十年磨剑隐寒光,

  千里独行道刻藏。

  九步行来不问斩,

  隔山遥望剑仙堂。

  “什么?就你?要去剑仙堂?”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修士惊疑道,他是蜀山恃剑宗的接引。

  吕白依然恭敬道:“是的,晚辈只想从贵派借过,上得那凤凰峰剑仙堂,稍个口信,顺道一睹九家剑修的风采。”

  听这年轻人话中意思,好像恃剑宗跟蜀山剑修没一点关系,那恃剑宗接引马上就急了,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是不爱听?九家的事就是恃剑宗的事,恃剑宗以维护一方剑修血脉为己任,怎么能随便放闲人上山?”

  “在下确实带着口信,是前来办事,贵派的结界把凤凰峰围在其中,所以才要来借道。”

  “知道就好……说吧,要捎什么口信啊?”那人反倒得意,要不是他忌惮吕白确实有事前来,还可顺道捞些油水,早就将吕白赶走了。

  “这口信只能说给九家人听,总之与九真有关。”

  “原来如此啊,实在是误会……”那人一听“九真”,知道这来者自是跟九家有些干系,不敢再一味怠慢,只是说道一半竟别过身去,露出怀下一只手来。

  吕白怎会看不出,这是在要买路钱,可剑修之道,正大光明,怎能称了这等小人之意,“君子不成|人之恶”,于是不耐道:“你们倒还真是恃剑,我捎个口信给蜀山剑修,你还要讨取好处,赖的可以。”

  那接引一听就怒了,白白胖胖的脸上立刻堆起褶子,骂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九真早些年就斗技死了,你现在说什么九真,分明就是诓骗,还敢污蔑我讨要好处?滚!”

  他毕竟做贼心虚,只一通乱骂,封上结界,走了。

  吕白冲着那恶心的背影一笑,懒得多言,转身离去。

  凡人有凡人的路,剑修有剑修的道,吕白不缺钱财,只是不会将之散给败类。

  ……

  问剑大会九年一次,是平襄镇最大的盛会,以比试剑术为目的,无论凡人还是修真者都可参加。大会以切磋为主,不得伤人,由九家人亲自督战,只以剑术论高下,优秀者可得到蜀山剑修的指点,甚至是收徒亲传。

  剑修虽然没落,可对于凡人来说依然是一条成仙的路,所以前来参加比试的凡人众多。

  没想到第一轮,就出现了一位修真者,大家都注目观看。

  只见擂台上,一方是红衣女子,手持长穗钢剑,另一方是个水修,身旁游着一柄青芒剑。

  对于修真者和凡人的比试,剑修们规定,修真者不得飞剑,不得将真气灌注其上,不得开觉,不得毁去对方兵器……总之就是,修真者也只能用凡人的手段。

  水修终于将青芒剑握在手中,等待开始的锣声,他刚才一番祭飞完全是为了震慑对方。

  可那女子雪面朱唇、巧鼻粉颈,虽生得动人,却冷若冰霜,看到那游飞的法剑,毫无动摇之意。

  咣——

  锣声起,双剑汇,却未击碰,女子一剑晃过,直点修士侧脸。

  修士毕竟神识茁壮,反应非同常人,边避边沉剑削向女子下盘。

  女子仿佛早有预料,那一点竟是虚招,已然收了回去,用剑柄长穗蒙向修饰双目,同时躲过那下盘一削,身子原地旋起。

  叮——

  顺着修士一剑,钢剑已经击在青芒剑上,让修士控力不稳,不得不将这一削使老。

  修士刚刚躲过眼前红穗甩来,就觉手中之剑变了方向,力道失衡,就要败下。

  不甘心的修士悄悄灌注真气于剑上,试图稳住平衡。就觉手腕吃痛,不知被什么打中,再也苦撑不下,摔了个大马叉。

  女子见场外有人出手,立时收剑在旁。

  就见评判席上一人起身,朗声道:“冯固注气入剑,违规,取消比试资格;萧梅剑术精湛,胜出。”

  台下立时一阵欢呼,那剑术平平的修士气恼退场,观众又立刻围去另外一处擂台。

  广场上一共摆了八座擂台,同时进行比试,擂台间距足有三十丈,观众却将这些空隙铺满,十年一次的盛会,给这个山边小镇注入了新的活力。

  前来参加问剑大会的选手也着实数目庞大,采用的是淘汰制,一共用了七天,才将第一轮结束,仍剩下七百多位选手。

  又是五天,余下三百六十人。

  又是三天,余下一百八十人。

  ……

  “你一定要小心,这家伙前三场比赛都是一招制敌。”一位眼神犀利的老者提醒着他的徒弟。

  “知道了师父,不管他多厉害,我都要赢,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一定要踏上修真之路!”徒弟一脸英气,说话间上了台。

  “在下吕白,多谢赐教。”吕白向来者行礼。

  那徒弟一看,心道:这人举止谦和,心性不低,确实有着两把刷子,可不管多么的彬彬有礼,不都是为了上那蜀山修真?表面有礼,心里还不是想着打败我?假惺惺,哼。

  心中有所思,表面却没有带出来,徒弟抱拳道:“我叫李二牛,多指教。”

  咣——

  锣声响起,李二牛抽剑便刺。

  眼看那“假惺惺”之人一动未动,就要被自己一剑刺死,李二牛心中泛起一股轻蔑。

  啪——

  眼前一黑,李二牛已经摔了个狗啃屎。

  他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就要刺中,剑却突然往上飘起,左脚竟然绊住了右脚,莫名其妙的就摔倒了……

  评判席上的九桑可是看得清楚,吕白只是用剑柄在对方剑尖上一托,随即还剑入鞘,那人的剑就向上偏去,妙就妙在,这偏去的时机,正好是对方步伐的瑕疵处,令他一个失神自绊自摔。

  李二牛爬起来还要再战,就见台下师父叫道:“二牛,下来吧,你输了。”

  李二牛虽然不情愿,可师命难违,只好甩落心中不服,往台下走去。

  吕白觉得差不多了,转身向九桑行礼道:“在下吕白,此次前来是想捎些九真和九子剑的事情,无奈恃剑宗的人不给放行,故而来参加这问剑大会。”

  九桑赶忙还礼,脸上掠过一丝惊异,随即笑道:“在下九桑,多谢道友捎信前来,只是既然参加了这问剑大会,那就比完吧,道友也始终是用着凡人之力,确实剑术高明嘛……至于其他事务,等大会结束了再说不迟,放心,我一定会亲自禀明剑圣。”

  “既然阁下有言,吕某就继续完成剩下的比试,只是这修真的道路艰难,吕某才会心有不忍……”

  “哈哈哈……”九桑大笑,再次拱手,道:“道友仁爱,实令在下敬佩,不过也请道友放心,这问剑大会不以胜负、强弱分上下,仅以剑术境界来划分,刚才那位李剑客确实剑术过人,可也存在着瑕疵,不然怎会自乱阵脚,相较之下就是道友剑术更胜一筹,初次交手就能抓住对方弱点,实为高手中的高手!”

  吕白心中佩服,那么快的一击之间,这剑修纹丝分明,果然是蜀山正宗,抱拳道:“那吕某就斗胆再问几场!”

  ……

  到了最后,竟留下三人,吕白、萧梅和一位九十高龄的老剑客。

  三人只好抽签,先由两人比出高下,再同第三人进行最后的比试。

  幸好,吕白抽中了轮空,心中好受一些,不用接连扼杀两人……

  萧梅一柄长穗钢剑虚虚实实、变幻莫测,那老剑客动作看似迟缓,却灵便柔和,剑路绵绵不绝,剑意沉稳卓然。

  不久,终于分出高下,老剑客收剑道:“吾体力不胜,败也。”

  九桑忙起身道:“晚辈虽入剑修,可论年龄,还远不及前辈,前辈更在凡人中算得长寿,饱经世事,境界高深,看对手年纪尚轻就剑术非凡,故而起了恻隐之心,所以才久斗下来,失了体力,前辈品德高尚,正是由剑入道,请随晚辈受剑圣接见。”

  说话,九桑手诀一掐,身后飞出一柄飞剑,恭请老者蹬剑,老者见不容推脱,遂凭借稳健步伐踏上仙剑。这时,九桑才唤出另一把剑,引领着老剑客缓缓飞向凤凰峰。

  “比试继续,最后一场。”评判席上另一位剑修继续主持了比赛。

  萧梅知道吕白剑术高绝,总是凭借对手瑕疵,一招制敌。

  锣响了一刻,二人仍未出招。

  台下观众难免有些不耐,可剑修评判们却看得入神。

  一个是凡人,一个封住修为,都不出招,竟然绽出无限剑意。

  这是神识中的对招,凡人女剑客雪白面颊上,已经躺下许多汗水。她神识中每出一招,就被对方看出破绽,一招反制,一连数百招下来,皆是如此,怎能不艰难?

  吕白本是精力凝聚,一下也忘了时间,突然,觉得对方一下松懈,知道这是累了,随即抽出背上无首剑,又很快还剑入鞘,笑道:“我也认输。”

  “好,单从剑术而言,两位都天赋卓越,然实力上还是吕白更胜一筹,同时,作为一介凡人,萧梅年纪轻轻已经深悟剑意之境,应受剑圣亲自点播!两位……请与我一同去吧!”

  说着,这位剑修也是祭出仙剑,搭上两位剑客,三人一起向剑仙堂飞去,留下密密麻麻的观众兀自莫名。

  “这算什么吗?”

  “根本就没打啊!”

  “这也行?”

  ……

  李二牛也是摸不着头脑,虽然又看了几轮的问剑,他已经佩服台上那三位剑客,可这最后一场也实在出人意料。

  这时就听他师父说道:“走吧,等你什么时候能看懂了,再想剑修的事儿吧。”

  “是,师父……”

  第四卷 五和乱斗问天途 第一百六十九回 恭迎剑仙

  更新时间:2011-12-22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竟有人用方术模拟出剑侠境界,若非吕道友正气凛然,吾一闲人定会当做胡言。”

  说话的人是九家三剑圣之一,讨剑圣,九讨。他正与吕白会见殿中,盘膝而坐,吕白则躬身捧剑,再无第三人。

  旁人若闻此言,大多会担心这话中有话,吕白知道剑圣之境界,一切顺其自然,遇随意人说随意话。这用方术模拟剑侠,还引动九子剑一事,确实听起来荒谬,若非吕白亲身经历,恐怕想都不想到。

  吕白用力点了下头,遂笑道:“是啊,而且那人格分裂出的‘九真’,还能同时驱使九剑,九子剑各有绝技,组合起来变化万千,实乃惊人之举。”

  “不还是被你打败了吗……”九讨头发、胡子白长,面容祥和,说起话来总是不紧不慢。

  “‘九真’初次斗技,初次使用九子剑,初次施展剑诀,就将晚辈重创,况且他也不是败于晚辈之手,而是自归天际。”

  “你是说……一个某人的剑侠人格,他不但使用了九子剑,还升天了,最后九子剑又留下福泽,就是你捧着的无首剑?”

  “正是。”吕白之前讲完经过,就奉剑献上,毕竟这无首剑是九子剑所化,更是始自一介剑仙之剑——升龙剑。

  “一派胡言!”

  风声未到,剑已递来,吕白不料那剑圣突然发难,本能地拿起无首剑相接。

  只一接,剑鞘已经碎去,无奈,吕白只得以无首剑护之。

  那剑圣的长剑之上并无光芒,两剑一遇,竟切出星火。

  一代剑圣竟以仙剑之凡铁形态过招,吕白已然懂了其中用意,不惊不惧,见招拆招,一连接上剑圣三招,就出了大殿,来到外面开阔之地,终于脚步站稳,直接使出一招风浪激!

  这风浪激却非比策连波的觉者招数,而是凡人使出的浪子剑法。丹修经脉稳固自可以藏住真气,觉者更是能够驱使肉身分毫入微,将修为牢牢封住,收发自如。

  九讨一看这招,剑风气势如飓,杀招藏于风中,犹如风中巨浪,好一个有风有浪,那就随风随浪!身法飘逸,剑意深藏,几个旋身后,九讨受那风浪激推动一般,退了数丈,毫无乱象,又万象包藏。

  唰————

  时机已到,九讨一招屏风展,处处剑面冲敌,犹如一堵剑墙,那风浪激就好似惊涛拍岸,荡起无数星火剑花,终是被“屏风”当散。

  吕白趁着浪花凌乱,手腕一抖,送出一剑,正朝着“屏风”的缝隙刺去。

  九讨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这一剑如此巧妙,挡已不急,避无可避,只得凭借超然步法继续向后退去。

  吕白却剑剑紧逼,正是用的浪淘沙,每一击都实用无比,直取空隙,令那招屏风展也松散不已。

  呼——

  剑圣袖子一舞,卷起些许真气,将吕白刮退,道:“好了,老夫信了,这浪子剑确实为当世奇高,足以胜了九真,你既已胜了使浪子剑的人,当然能胜那个被他模拟出来的‘九真’。”

  说罢,剑圣露出些许难过,虽然只是些许,却猛然间增加了他的苍老……

  吕白不言,随其身后进了讨剑堂。

  “实不相瞒,九真是我的独孙。”

  “请恕晚辈无礼……”

  九讨摆了摆手,继续说道:“道友所讲的那个结局,给了老夫莫大安慰,九真的遗体从斗技场送来后,是我亲自下葬的,他寻找仙道的那段时光,对我来说,始终是无法理解的,现在……拜道友所赐,老夫终于明白了九真心路……当然,也许只是那疯子的幻想……”

  一阵沉寂,剑圣拿起身旁仙剑,道:“道友请看,这是老夫的剑。”

  吕白仔细观瞧,那剑十分古朴,剑身有些乌黑,上面几个新生的豁口却格外鲜亮,竟是刚才比剑所留。吕白又忙看向自己的无首剑,依然是端端正正,未有一丝划痕。

  “我老了,剑也老了,不是剑仙之境有多难,而是剑圣之境太过清净,清净无为,极乐也,又怎会羡慕剑仙?”剑圣说着手诀一掐,将老剑祭起,房顶立时投下一道光柱,那光柱照物无影,竟是直接从天上透过屋脊打来,正注入剑内,老剑即刻一番重塑,开始引气……

  剑圣接着道:“可我见到了你,也看到了你心中的事,你虽未言,我也知道,九州正发生着大事情,吾要顺应天道啊,呜————”

  随着一声沉吟,剑圣九讨已经站起,将那柄正在引气的仙剑握在手中,立时剑气入体,充盈经脉。

  吕白只觉身上一轻,就要浮起,稳住身形后,发现四周物件全无重量一般,书卷、器具、桌椅等等,纷纷飞起!

  这时,讨剑堂外一下聚来数百九家人,齐齐跪拜。

  好一晌,终于尘埃落定,九讨将那柄雪亮仙剑还入鞘中,脸上沟壑化为丝缕,越来越细,直到平展光润,头发须眉也都从根部齐齐变黑,九讨那身体发肤竟然焕然一新,仿若重生……

  “恭迎剑仙驾临!”

  异口同声,九家人没有祝贺,而是恭迎,九讨剑圣都不在了,还祝贺给谁呢?现在这个是剑仙!

  吕白这才明白过来,就要同九家人一起参拜,身上又是一轻,已然被剑仙九讨带起,随着他袍中挥撒的真气飞入天际。

  “我带好友游览蜀山,去去就来。”

  “恭送剑仙……”

  百丈下隐隐传来几百人的恭敬声音。

  “受你激发,我才入这剑仙,怎么你又要跪拜?这不是在打我脸吗?”身体恢复年轻,九讨似乎也开朗起来,不能说是随意,倒是多了几分仙人的洒脱。

  “哈哈哈哈……”

  被九讨一说,两人都觉这般变故实在有些滑稽,少年人一般相视而笑。

  极速行了一会儿,到得一山涧,山涧颇为壮观,水帘后竟别有洞天,二人入得其内,剑仙道:“此乃虚陵洞,传说其洞口众多,只是有着一处固定不变,就在这里,故被当做入口……续帝以来,进入其中剑客无数,能出这得此洞者寥寥无几,但是每一位出来的剑客都成功引气,故而也叫剑侠洞,如今知之者甚少,当年我就是不忍九真入洞寻道,他才会悄悄下山……我去也……”

  说着,九讨已经重入云霄,原路返回。

  吕白看向洞中,黑暗中望出星星点点,燃起火把,向内走去……

  洞壁的钟||乳|石中,不知含有什么特殊物质,越是深入,越是明亮,洞中又凉风习习,吹得火把光影晃动,吕白就干脆将之熄了。

  只要能从某个洞口走出,然后拔出长剑,就可引气。没人会把虚陵洞想得这么直接,兴许这洞中就藏着什么怪物……

  可一直行了几个时辰,吕白才发现,从这洞中出去,本来就不是简单的事儿。

  走不得多远,洞前就分出几条岔路,行入其一,就会发现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洞|岤,又没有走多远,就不得不再选一条洞|岤钻入……

  那些洞|岤,无论大小都有着气流,虽然洞中藏风,可每到一处,都感觉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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