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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宇宙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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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大部分人漠视掉;也就是说,你要正视天地,正视大道,你才能知道自己在大道中,你才能看到自己的命运,才能用自己的灵性去活出真正的‘我’,而一切又不强求。”

  张庆丰缓缓地抬起了头,轻轻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正是你不漠视每一个人,一视同仁,所以你才会救我,才会真心对我,我也才能够与你成为兄弟!”

  吕白赞道:“对!兄弟!也正是你内心散发出的灵气,使我不得不与你成为兄弟!无论是道,还是‘我’,都要我们成为兄弟!”

  说到此处,吕白起身伸出一手,张庆丰就出手相击,两只手又紧紧握在一起。

  郝彩和铁云婵也忙起身作为这段兄弟情谊的见证,脸上都带着会心笑意,她们只觉命运实在是神奇,竟能遇见吕白这样的人……

  张庆丰又一手抓了抓脑袋,道:“那到底什么是冤亲债主呢?”

  大家同吕白一起坐下,听他继续解释:“你我即是兄弟,我若是被贼人所害,你当如何?”

  “那还用说?!那自是帮你报仇雪恨!”

  “若报不了呢?”

  “那就生一百个孩子,把自己本事传给他们,让他们替我报仇!”

  “若你的孩子杀了仇家,那仇家的孩子们也来报仇呢?”

  “打啊!正邪不两立!”

  吕白面色平静,道:“看,你一下子造了这么多冤亲债主。”

  这时候张庆丰才注意到,原来自己一听兄弟被害,虽然只是个假设,可心里却生出一股无明火,神识畅游间就已经掀起了阵阵腥风血雨……

  见张庆丰脸色有点难看,吕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庆丰,你不必为难,这是很正常的,因为人本身就是大道轮回的一个环节,小到一粒沙尘,大到那一粒沙尘中的浩瀚宇宙,万事万物,都在轮回中,所以人也就有了轮回的特性,可以将仇恨与仁爱相互传递。”

  “轮回?是那好几道的轮回吗?”张庆丰缓和了一些,继续讲出自己的困惑。

  “好几道?何止好几道?是千千万万道都不止,在大道中,就有轮回无数,轮回也没有什么可怕,轮回也可以很可怕,所以才有人只看见五六七八道,就产生了脱离轮回的想法,往生,涅槃。”

  张庆丰赞成道:“是挺可怕的……那不脱离轮回又能怎样?”

  吕白轻松道:“融入大道喽,无喜无悲,无忧无虑,清净无为。”

  郝彩终于忍不住问道:“那到底怎么做才能无喜无悲,无忧无虑,清净无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趋吉避凶,顺应大道。”

  见大家还是不太明白,吕白接着道:“通俗讲,就是凡事多问自己的良心,使内心远离邪魔,自然就能向【安吉祥和】靠近,从而避开【邪魔灾凶】,然后才能心中清净,以参大道,将自己的灵性融于大道中,从而有可能随大道通往更高的境界。”

  张庆丰又道:“那我整天也吃斋念佛,啥也不做不就行了?”

  吕白眼睛一亮,道:“可以啊,请问那是你的良心所向吗?你看到这么多人受苦,你看到萧夜老怪那样的人在作恶,你打算袖手旁观吗?”

  无边的少年朝气啊,张庆丰已经成为这朝气的散发点之一,只见他一拍大腿再次站起,叫道:“我明白了!就是你说的,行心中仁爱,有爱有恨,又心中清净,无悲无喜,根据这与生俱来的爱恨,在大道中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使人们看到天地万物的和谐,用自己的行动使更多的人懂得大道,只尽力去行自己的道,别人不理解也不以己悲!”

  吕白点头道:“庆丰,你竟悟出了水之道。”

  “水之道?”张庆丰只是随心畅言,这会子被吕白一说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吕白自然是知无不言,道:“水之道,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是啊,她们或奔流不息福泽千里,或安静恬适滋养一方,或化作浮云与天相伴……

  她们有如此功德,却又甘心帮尘物洗刷污秽,藏污纳垢,自处低处,甚至深藏于地下不为人知……

  张庆丰的神识已经随着水之道泛起一圈圈涟漪,好不容易又被吕白的言语拉回现实。

  吕白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道:“但是水也有恨,滴水还能穿石,又怎么会允许有人一直阻碍她行道呢?你可以拦她一时,但迟早要归还她的道,否则你必受惊涛骇浪、水淹大山之灾。”

  “对!水也有恨,萧夜老怪就是那玩水自溺之人!”

  “你有悲喜了,张庆丰。”这次吕白直呼他大名。

  “是啊……”

  “悲喜起当如何?”

  “即、刻、灭、之……”

  吕白终于点头道:“对的,有情绪不怕,关键是不要抹杀了灵性,要不骄不躁,至于萧夜老怪的事情,还要一步一步来,我们现在先把‘杜世元’的信看完吧,这信剩下的内容可能就会解开谜团……”

  “杜世元”遗信中剩下的内容:

  看到这里,也许你会问,“你到底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这个身躯脑海里关于一个人的记忆最多,最充实。

  因此,第一个“我”产生了,这个脑海里留下的最鲜活的人物——杜世元。

  他一定是策连波生前最好的朋友、兄弟。他们每次谈天说地的内容都被这脑海好好地装着,有了这些记忆,很快,“杜世元”复活了,也就是这个“我”,这个留下这封信,给你看的“我”。

  但策连波生前对他“自我”的理解时刻冲击着新诞生的“我”,所以“我”把这些记忆切成“少主”、“流浪乞丐”、“浪剑客”,然后把他们柔和在一起,最后居然有了【疯浪客】,这是“我”的第一部作品,当时“我”很兴奋,很快就去继承了本就属于“我”的斗技团。

  继承了决胜团,同时还继承了杜世元留下的大笔资料,有些几乎详尽到个人传记的地步,然后“我”又开始“创作”。

  继疯浪客之后,第二个诞生的是“血僧”,因为定念留下了他脑海中所有的记忆,所以很好“创作”,只是血僧之后的那些记忆,“我”一时还读不懂,也不愿去读就将他们深锁了起来。

  第三个是“杜世贤”,“我”的弟弟,幸好他的修为是“我”家祖传的冰皙符,自然在杜世元的遗物中,学习起来不在话下。

  第四个是“袁杉”,第五个是“云上飞”,当初杜世元可是对他们调查得一清二楚,都是传记般的资料,所以根据这些记忆创造他们出来倒很容易。

  也许是因为太顺利了,使“我”不由得自大,开始创造一个最难创造的人。

  她是红颜,关于她所有的记忆都被策连波锁得很深,甚至已经被他的情绪扯成了碎片,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记忆不再使他困在绝望和痛苦中吧,而“我杜世元”……不怕……

  第四卷 五和乱斗问天途 第一百三十一回 一项使命

  更新时间:2011-12-03

  “我”开始拼接这些碎片,同时对跟红颜有过瓜葛的组织——“和”,进行调查。

  这时“我”才见识到,此事的危险性与杜世元留下的记录完全一致!不过,这也无法阻止“我”,“我”就从此放疯浪客出来,而“我”在幕后悄悄控制,疯浪客自然也是跟“我”志同道合的,至少直到现在都是如此,我们已经合作快一百年了。

  “我”把对红颜的“组建”先放在了一边,苦心参悟着血僧和策连波记忆中、以及整个决胜团和杜世元家族保存下来的所有法门……

  参悟了一遍之后,“我”确定了修炼方向。

  先是将定念行囊中留下的所有凝血,通过混血术都融合在了一起,再均匀的附加在经络中而不仅仅是|岤道,这样,“我”的身体就可以瞬间模拟出各种修真流派。

  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急着尝试,不管你是“我”的继承人还是失信的凛风族人,“我”都劝你不要急着学“我”,这种模拟需要大量的凝血,造孽太深!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弊端,你看下去就会明白。

  总之,“我”开始了在斗技场物色强者的差事,调查他,观察他,杀死他,重铸他。

  你想象不到,“我”甚至私下暗杀了几个鬼神斗的斗技者,可惜的是,即便是杀死他们,也会由于他们的法术太高深,而依然无法模拟,要模拟就需要提高修为境界,可这个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我”就打算将红颜先重铸出来,再去调查和。她死后通过五常居委托了一份遗嘱,将朱雀符秘法留给了杜世元,自然也就到了“我”的手中,这可是非同小可的力量!当时“我”真的很渴望得到。

  于是“我”先将所有重铸的人格都锁了起来,接着开始专心地将那些碎片拼接在一起,终于,“红颜”诞生了。

  然而,“红颜”的人格太过强大,“我”直接就被挤压到了一个奇怪地方,简单说就是人们做梦的地方——梦间,而那整个躯壳完全被“红颜”占据。

  “复活”后的“红颜”发现自己竟然到了另一个躯壳,而且还是策连波的,她开始发疯,“我”却被封锁在梦间之中无法与之沟通……

  好在“红颜”很快就完全崩溃,最后陷入了昏迷,而“我”就又被释放了出来,却发现依然无法回到躯壳,因为整个躯壳已经沉睡下去,整个脑海开始以梦间为主导。

  “我”尝试着从梦中醒来,却在梦魇中越坠越深。

  策连波的躯体就一直躺在斗技场驻地,凛风族人一直以来都认为疯浪客就是个疯子,所以长期不见他出场也依旧懒得查看,甚至没有疯浪客亲自申请,他们都想不起来去训练场看看可否需要维护。

  就这样,那个寂静如尸的躯壳上落满了灰尘,但脑海中却进着翻天覆地的变革。

  “我”一开始还能计算着时间,可由于没有参照物,不久“我”就完全失去了时间感,而且“我”找遍了所有的记忆,都无法冲破这个梦魇,但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些。

  当“我”无计可施,处在一片虚空中,无尽的孤寂感开始袭来,那种感觉无法言说,总之,“我”开始解锁疯浪客,从此,在这个身体里,他将与“我”获得同样的权限,尽管这很危险,可“我”确实这么干了。

  运气出奇的好,平起平坐之下,疯浪客竟然也愿意帮助“我”,但他发了半天疯,依然无法冲破梦魇。

  “我”又解锁了“杜世贤”,虽然他没有跟“我”争夺主导权,但他也无法冲破梦魇。

  剩下的就是“血僧”、“云上飞”、和“袁杉”了。

  “血僧”是万万不能解锁的,“云上飞”解锁了也没有什么用,那就剩下了“袁杉”,他倒是和“红颜”有些交集,也许会对有些用,但他一直都是“我”很难控制的,“我”开始考虑。

  可是,无计可施之下,“我”还有什么考虑的余地,终于激活了“袁杉”……

  尽管在此之前已经跟疯浪客他们协调好了,可“袁杉”的心念实在是太强,他非但不帮“我”,反倒抢夺了许多记忆,获得了解锁方法,将“血僧”和“云上飞”解锁后,又把他认为能够控制的一些人统统解锁。

  但是“袁杉”跟“我”犯了同样的错误——自大,很快就有人带头反抗他的领导,一时之间在脑海中争斗的你死我活,“我”想劝解他们,却被他们合力锁入了更深层次的脑海空间——祖脑。

  祖脑是人脑最早长成的区域,也是整个大脑的基础,这里蕴藏着太多的秘密,而“我”对此也知之甚少。

  在祖脑,“我”遇到了定念的记忆,那段最早被“我”锁起来的记忆,没想到竟锁得如此之深。

  记忆不会说话,只会让你身临其境,于是“我”踏上了一段修佛的历程……

  你能得到这份遗书,一定是因为你是继承人,那你就一定符合继承人的标准,拥有更高的心境,所以“我”就不必说出这段修佛历程了,因为这是一位高人的安排,稍后“我”会讲到

  总之,“我”在定念的修佛经历中,虽然没有修成佛,却有了向佛的心,这个时候“我”竟然很轻易就破开了“袁杉”他们的锁,返回梦间来给他们讲经。

  一开始他们不喜欢听,却又拿“我”没有办法,可“我”持之以恒,久而久之,他们竟开始慢慢平静下来,到最后所有人都愿意和平相处,这个时候“我”才认识到了佛的无私是多么的有力。

  可这个感悟刚起,就眼前一亮,已然从梦魇中脱离。

  “我”当时已经觉得无论是什么理由,造这些本就已经死去的人格出来都是不对的,都是在阻碍他们继续轮回,剥夺了他们脱离轮回的机会,也就是不得超生,自然不得往生,是很大的罪孽。

  “我”就跟他们说:“你们走吧,你们是我制造的。”

  可是他们不信,他们也不愿意自我分解,因为他们认为那样就可能会停止思考,等于死去,或者坠入地狱一直受苦。他们竟然只愿留在这个躯壳中活着,而“我”又不能直接将他们分解掉,因为那样只会让他们“魂飞魄散”。

  “我”忽然发觉创造有时候也是一种罪孽,也是一种惩罚。

  “我”就开始寻求解脱,甚至想要离开斗技场去修行,可这个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改变“我”命运的信。

  那封信看过即化,却令人过目不忘,而且能清晰地参悟其中道理,当即令“我”茅塞顿开,大彻大悟,实为高人所为!

  对,就是“我”之前提到的高人,而且是惊世高人!他不止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更是对整个九州的过去将来都十分清楚!

  那信中罗列了一些推算,同时留给“我”一项使命——等待传承者。

  就在“我”看过这封信后不久,那些推算果真一一应验,修元帝梦天塌,一病不起,直到驾崩,年仅十二岁的道亨帝继位,道亨帝的姐姐洛宁公主远嫁西陆蛮王,陆进独揽大权等等等等……

  这些都使“我”不得不信服,于是依信中之言立下此遗嘱,做黑箱,准备遗物,委托给斗技场,精心铸就挑选传承者的几个人格,等等等等,所以,“我”从不担心看到这封信的人不是传承者,此刻你看到这里也应该信了吧?比如说“九真”,你只要拿到这份遗嘱,就一定见过他,那是“我”分配给疯浪客去做的,当然也是按照那位高人的指示。

  但是,应那位高人的要求,“我”必须对他信上的大部分内容守口如瓶,仅能依照他的吩咐留下一样东西给你,那东西就在黑箱底部的夹层中,看完信可自行取出,如果你真的是传承者,就一定可以打开。

  朋友,你不止是“我”的继承人,更是那高人推算出的传承者。更准确的说,你身上已经背负着关乎九州安危的重大使命。

  至于和,“我”只能告诉你,他们完全不属于九州人族,而且非常邪恶,危险之极,其余的就请你取出箱底那样物件——“传承者自然会明白其中用意”——他就是这么说的。

  祝传承者不辱使命。

  “杜世元”

  道亨元年?秋?处暑

  看完这封信,几个少年已经顾不上讨论“杜世元”到底是谁,到底什么是冤亲债主,而是一起望向了那个黑箱。

  刚才那黑箱上的封条一撕开,就喷出了一股浓浓迷雾,还混着杂乱的颜色,却什么相貌也没露出,还以为是受骗了,结果看完了箱子最上层一摞厚厚的遗嘱,他们才明白,这个策连波的身体里装着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是策连波,当然只能显示出一片杂色迷雾了。

  将箱子里的几个宇囊和坛坛罐罐、包包裹裹一一请出,吕白伸手往箱底敲了一敲,却发现声音实在,似是实心的,又恐兀自劈开会伤到其中物件,只好看向郝彩。

  郝彩自然明白吕白的意思,那是要她对着黑箱透视一番,当即流利地画了个外视法阵,放上的黑箱除了有层虚影外就通体乌黑,箱底竟也与黑箱四壁以及箱盖的情况毫无二致,一般的乌黑虚蒙……

  第四卷 五和乱斗问天途 第一百三十二回 钱能通神

  更新时间:2011-12-04

  大家一看之下,对那黑箱在外视法阵上的形态有些不解,郝彩则继续作法,本元灵气一催,那法杖的苞头就射出一道二尺长绿色光柱,探向黑箱的箱底和四壁,却仍照不出二样。

  郝彩失望地摇了摇头,道:“外视法阵能透视的只有生命体,这黑箱虽隐隐有着一丝生气,却很淡薄,剩下的都是死物,自然是什么也照不出,但根据箱底的样子可以确定,材质上与四壁和顶盖没有什么区别,也应该没有夹层。”

  “难道我们被耍了?那‘高人’不会也是‘杜世元’失心疯发作胡编乱造出来的吧?不过从黑箱中取出的东西倒是货真价实,不如现在就……”张庆丰有些不耐烦了,说着说着又把眼睛瞟向了桌子上的一堆宇囊,这时他只觉一个巨狠的目光扫了过来,当即不敢再言。

  铁云婵收回目光,道:“之前听信中说箱底有夹层我就觉得奇怪,因为黑箱是不可能有夹层的,这不符合它的制作原理,说起黑箱也只有大庸钱庄才可以制作;九州修真者都知道,大庸钱庄真正的拥有者和经营者是通神帮,而这黑箱制作方是通神帮绝不外传的秘密,箱子本身的材质并不坚硬,只是箱子的卡口很奇特,一旦打开卡口就会磨损掉,从而再也无法卡住,原先的卡口处就会留下一圈通神帮特有的标示,无论别人如何高超的手法,重新制作卡口都会将这标示破坏掉,更无法模仿这种标示,也就是说打开后仿制了卡口再合上也没用,使用者可以从标示上的变化看出黑箱是否被打开过;通神帮对于黑箱的态度也非常简单,只制作,不修复,不知道是他们有意不修复,还是那标示连他们也不会修复,总之,这就是通神帮的铁律——信誉。”

  吕白踏入修真界也有些日子了,通神帮他自是清楚。

  他们虽然叫【通神帮】,却不是帮派,也不是家族,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族群,只是在九州,他们仅仅以大庸钱庄经营者的身份出现,通神帮就是这些人的总称。他们肤色不一,既有西蛮的白皮,又有九州人族的黄肤,甚至还有棕色和黑色的,但都有同样的信仰——金钱。

  通神帮帮众认为金钱可以带给人无限快乐,是上天的恩赐,必须爱惜,越是爱惜越会受到神的保佑,甚至是狂热。

  但通神帮认为,获取金钱要凭借智慧,而不是欺诈和抢夺,他们甚至从九州的上古典籍中找到了一句话来描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以至于在通神帮帮众看来,金钱拥有的数量是一个人是否高尚和具有智慧的标准。

  “通神”,即通过金钱向神感恩,也有金钱实际上是一种流“通”工具的意思,这种解释倒是比较符合作为钱庄对钱的应有理解。

  不过,大部分九州修真者都对“通神”这两字嗤之以鼻,认为“通神”不过是“钱能通神”之意,是通神帮的自我标榜,“通神”颠倒过来就是“神通”,这是在暗喻钱只要多了一样会有神通。

  不管修真者怎么认为,通神帮在九州这么多年确实一直保守信用,利率公道,也正是如此才能在大庸朝建立不到五百年,通神帮与朝廷就确立了合作关系。朝廷提供信誉和保证,通神帮则帮朝廷打理一系列金钱流通的问题。

  当然,大庸朝廷也懂得金钱流通的利害,每个钱庄都有钦差监督。大庸钱庄也只开设在各大州的主城,而只要是关于钱庄的事,当地城主遵照朝廷律法就有义务听钦差调遣。

  所有钦差每年还要轮番回京面圣,汇报工作,三年一任,任期内的赏罚也跨幅很大,从诛灭九族到连升数级……

  由于通神帮恪守铁律,所以信誉和服务都非常的完善合理,一直为九州的商业做着贡献,修真者以及九州民众,除了偶尔私下讽刺下他们的信仰,也就没有多言了。

  “‘杜世元’的信中牵扯到了整个九州,关乎重大,宁可信其有,他既然说‘箱底夹层’留有物件,那我们就应当尽力查找……”吕白说到这里又问向铁云婵“那么这黑箱是什么材质的呢?”

  铁云婵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总之只知道是通神帮从外域带来的特有材料,起初是一种液体,后经他们的秘法提炼而得。”

  郝彩听到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道:“我师父也曾定制过黑箱,他说这黑箱的制作原料非常奇特,其中透着百万年的气息。”

  吕白当即问道:“百万年的气息?尊师还说了些什么?”

  郝彩只得无奈道:“就说了这么多,我当时只当黑箱是保管物品的一样工具,也就不以为然没有向师父请教,而且师父好似也不大愿意多说。”

  “百万年的气息……百万年的气息……不行,不能陷到这一个地方,既然黑箱是通神帮所制,那么他们受理特殊的定制要求吗?”吕白喃了两句后又提了一个问题。

  铁云婵答道:“天工坊也对外出售一种密保箱,与黑箱不同的是可以反复使用,但只有定制者自己或他指定的人才可以开启,尽管两种箱子用途不同,可天工坊还是与通神帮的黑箱有过一些竞争,也就对他们的黑箱进行了很多调查,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制作秘法,但可以确定,黑箱只有大小之分,材质上没有区别,也不会接受什么特制要求,这样是为了保持黑箱惯有的用途——单次性保存,只能开启一次——所以我前面才说,应该不会有夹层。”

  吕白点头道:“嗯,那就对了,依我看,这很可能只是一道禅机,或者说是一个谜题,故而那信中才会写着‘如果你真的是传承者,就一定可以打开’。”

  “对!你肯定是传承者!你一定能打开!”张庆丰突然冒出一句。

  郝彩笑问:“那怎么打开?”

  “我又不是传承者,我怎么知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郝彩说完留下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张庆丰有些不爽,道:“怎么了?我只是给我兄弟加把劲儿而已,再说了,其实这啥‘馋鸡’打不打得开又如何,那箱子里装着的宇囊可是货真价实,里面一定都是秘籍、灵玉,都是宝贝,好好修炼足够我们称霸一方了!不就是传承者了吗?”

  铁云婵骂道:“你就这点出息了,没用的东西!”

  张庆丰压抑了太久,不忿道:“凭什么骂我?有本事你说出个所以然啊?”

  见铁云婵说不出话,张庆丰来了劲:“对吧?你也不知道,所以就别说我了,最起码我还有点想法。”

  “想法?就你那猪脑壳儿?”铁云婵说着就想去扁他。

  郝彩忙拉了拉铁云婵的手,拦住了,又对张庆丰说:“你真有想法,那就说啊。”

  吕白也道:“是啊庆丰,有什么就说。”

  “那我可说了啊?”

  “说啊。”

  张庆丰这才清了清嗓子,双手一背,煞有介事地讲了起来:“依我看啊,这高人很可能就是虚构的,当然此事关乎重大,我就先假设他是真的存在吧;他既然能知前后事,不用问肯定会易术,搞不好还会宙术,他这样做很可能是另有图谋,说不定是要利用‘杜世元’进而利用我们,所以这个‘馋鸡’啊,很可能也是他所知道的,或者根本就是他让‘杜世元’这么做的,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听张庆丰讲到关键处,大家都聚精会神,岂料张庆丰淡淡地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滚!”

  如果不是吕白拦得快,张庆丰可能已经死在铁云婵手里了……

  张庆丰急忙说道:“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虽然我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但我知道他如果真的存在,就一定能预见或者推算出我们今日的一切,包括你刚才还想打我,他可能都推算到了,当然也推算出你会被吕白拦下,而且还撞了个满怀……”

  见铁云婵恼羞成怒却还是被吕白拦着,张庆丰心里偷笑,表面却突然认真起来,道:“然而这一切,均由信上说的‘箱底夹层’和这黑箱实际上无夹层的驴唇不对马嘴……所起,也就是说,他这样做的用意就是……”

  吕白接着他的话道:“就是引出你刚才的那番话,易术、宙术,他是要告诉我们,要相信他的推算就要认识到他可能是个易师,而我们刚才到现在探讨过的所有内容,也一直都在他推算之内,他这样做就是想通过谜题引出我们的讨论,也就是说真正的谜底很可能就在我们刚才的讨论之中,当然也可能只是解开谜题的关键。”

  “对!”张庆丰说完跑得远远的,生怕被铁云婵“报复”。

  铁云婵若想打他还不容易,但是她看张庆丰的话既然帮大家打开了思路,也就没有发作,而是一起回想起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黑箱上的生气,黑箱的材料是通神帮用秘法从一种液体中提炼出来的,风百里曾经说过黑箱透着百万年的气息……

  一个苦笑,从吕白的脸上浮现了出来,有些无奈,有些释然,自然又有些矛盾,既无奈又释然的一个充满矛盾的苦笑,是因为吕白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后想到了一个事物,那是《远古一窥》中才有的。

  而这本上古典籍完全是续帝对远古诸神世界的描述,很有可能吕白背的这本就是九州最后一本了,当然,此时已经被吕白烧了……

  也就是说,那人神奇到可以推算出吕白读了《远古一窥》,从而猜到黑箱和通神帮的秘密,解开这个谜题。

  收起这个笑容,吕白说道:“好了,我已经猜出大概了……”

  第四卷 五和乱斗问天途 第一百三十三回 真有夹层

  更新时间:2011-12-04

  三人听吕白说已经猜出了大概,当即停下思索,投来目光。

  吕白露出一个有些愤怒的表情,显然他已经尝试着压制这股情绪,可还是有些难以平复,声音中也充满了恨意:“这个通神帮,绝对是九州人族的死敌。”

  听吕白此言,三人都是一惊,等了半天见吕白不再说话,刚想要开口发问,却见吕白摆了摆手,道:“让我再想一想。”

  三人才点头相应,目光中又生出一些担忧,不知道是什么让吕白生出这么多恨意,以至于他如此心性也会大起波澜,还要“即可灭之”一番。

  整整半个时辰,没有人抱怨,没有人急躁,他们相信吕白一定可以战胜自己的悲喜,也一定会解除他们的疑惑,他们也终于等到了吕白开口。

  “一下子让你们知道太多会变得难以承受,我只能粗略地说下,把主要的事情告诉你们。”见三人纷纷点头,吕白缓缓道来,“我们的祖先是神,有着伟大的灵性,而我们正是诸神的后代,这点从九州修真界的繁荣就可以看出,祖先们也被续帝称为远古诸神,诸神曾经天真纯朴,凭着爱恨与天地和谐相处,可是不久,一股邪恶之极的力量侵染了我们的祖先,使诸神们痴迷于自身的欲望,在贪婪和仇视中越陷越深,泯灭灵性和智慧,直到不惜互相残杀,不惜同归于尽……”

  “如今,那股邪恶又再次出现在了九州大地!比如这个黑箱,它的材料本是很美好的事物,可惜被妖邪利用之后就走向了极端,变成了妖邪的工具,他们用这种美好的事物来奴役诸神,使他们丧失智慧和灵性,从而无法掌控自己的爱恨,完全成为了行尸走肉……”

  “这黑箱的材料简单来说就是,生灵们对于天、地、日、月精华的转化和储存,其中最主要的成分是敛入其中的太阳阳动,之后还要经历巨大的磨难,再通过百万年的沉寂,才能产生的一种事物……”

  见到三人不解的样子,吕白愧疚道:“对不起,我还不能说的太详细,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我还没有完全明白这些代表着什么,总之,把那种事物暂且称为【太晶】吧,也就是生灵百万年的结晶,这些太晶比黄金还要珍贵亿万倍,也是生灵大仁大爱融于大道的体现,本来应该是人族身为万物之灵而得到的大道恩赐,可却被那些妖邪教唆着成为了禁锢诸神的枷锁!”

  “这个黑箱,在如今九州人族对太晶还没有认识的情况下,居然能够出现,通神帮又是从哪里得来诸神时代的法门,靠着这些法门从太晶中提炼出这种材料,还大摇大摆的进入九州修真界两千多年,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戏谑,是一种挑衅,是一种侮辱!”

  “现在只能说这么多了,讲太多也没用……”

  吕白终于停了下来,就地盘膝而坐,闭目调息了起来。

  他的恨意已经生出了太多的嗔怒,这又都源自他内心中那份对同族的仁爱,所以悲喜间才会有了贪恋,才会因这份贪恋而生出过多的恨,生出嗔怒……

  张庆丰、郝彩、铁云婵,三人虽然不如吕白看过那么多上古典籍,但他们能从吕白的话语中感受到诸神时代的美好和覆灭,自然心中也都生出了对那妖邪的憎恶,见吕白此状,三人也一同打坐入静。

  这次是一个时辰,在有些人看来,可能有点久了,但如果一个时辰能让人的灵性更加清澈,获得更多智慧,谁还会嫌久呢?吕白就觉得这样是值得的,少年们显然也认同吕白,而他们果然都收获到了灵性与智慧。

  “我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了,但是前途艰险,你们可愿与我同路?”吕白恢复了往日的心境,心中也清澈许多,大道也就开始向他敞开。

  “兄弟,你太小看我了吧?这还用问?!”

  “小妹的路就是吕白哥哥照亮的,吕白哥哥即便是要过那无间地狱,小妹也愿同往。”

  “白,我此行的目的不能告知于你,但正因为有命在身,我才发现这一切都冥冥中自有主宰,若有朝一日你知道我身上背负着的使命,也就明白了,我铁云婵……早就与你生死与共……”

  吕白也就不再废话,他心中的感激他们自然会懂,当即起身说道:“那我们开始吧,这第一件事就是要将这黑箱加工一下,因为那通神帮对于太晶提炼的法门掌握得显然不如诸神娴熟,其中还参杂着许多杂质,以至于透出百万年前的生灵气息,让这帮对金钱偏执到膜拜的邪徒露出了马脚。”

  “吕白!你就说吧!叫我张庆丰干什么都行啊。”

  吕白笑了笑,道:“别说,要纯化这黑箱还真少不了你。”

  “那是当然,少了我张庆丰怎么行,这可是‘鸣鸣中自有猪宰’啊!”张庆丰又开始卖弄一些似懂非懂的话。

  铁云婵听他说得“味儿”根本不对,直接赏出一个“钢指戳”,骂道:“你知道什么是‘冥冥’吗?你个猪!还是快听听吕白怎么安排,别废话了,真是浪费时间。”

  吕白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郝彩,你刚才说这黑箱除了一丝生气,剩下的就是死物,其实不完全对,剩下的不是死物,只是过于凝聚,以至于你探不出其中充足的阳动,等下我就要烦劳你做一个分解法阵,通过分解,将其中的生灵之气稳稳释放出来,然后你再用方术将这些灵气导向灵胚中试试。”

  “一切都听吕白哥哥安排。”

  吕白接着道:“在此之前,需要庆丰先用水火之术,将这个黑箱中的杂质去除。”

  张庆丰仍在揉着头,闻言道:“怎么去啊。”

  “煮……”

  “好,我去生火。”张庆丰说着就要转身要走。

  吕白忙叫住他:“不是用锅煮,是用你的法器。”

  “怎么用?”

  “你祭出丹绘、青书,然后只管往黑箱喷吐寒气和火焰,但一开始要尽量压制,而且喷吐的均匀,听我口令,我说‘火’你就慢慢增强点火焰,我说‘水’你就保持‘火’的当前程度,同时慢慢增强寒气,最后我说‘停’你就停。”

  “这个简单,开始?”

  “好,等我口令,你先把砚台都灌满,”吕白说着抽出乾阳、坤阴,然后将黑箱一撬抛入空中,又双剑齐出,既不刺破黑箱,又能令它兀自旋转停在空中,见张庆丰也准备妥当才开口道:“开始,火,水,火,再来火,再来,慢慢来,好,水……”

  张庆丰似乎天生精通于执行这种简单而直接的命令,只见在丹绘、青书的轮番喷吐之下,那高速旋转的黑箱开始均匀地受热受冷,红光青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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