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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宇宙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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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具备筛选斗技人才的慧眼和手段,选到合适的斗技者,训练师便可带他们去斗技场进行考核,然后参加比赛了。”

  “最后,观众,可以只是花钱进来观看比赛,也可以在比赛前进行下注,下注如果输了便什么都得不到,如果赢了则需要在赢钱中交出一成给斗技场,其实在领取这笔钱的时候斗技场已经扣除了。”

  “所以,斗技场主要的赚钱途径就是观众的门票,和赌金抽成,而吸引训练师和斗技者的则是丰厚的赏金,这赏金由对方的训练师和斗技场提供。”

  “拿凛风斗技场最初级的比赛——龙虎斗——中第一轮淘汰赛来说,报名的训练师需要为每场比赛预先支付五百两的入场费,如果输了这些入场费就归本场的胜利者所有,同时对方还会得到斗技场额外的五百两赏金,也就是说在这场比赛中,取胜的一方将拿回己方入场费和对方入场费以及斗技场奖励的五百两赏金,这一共就是一千五百两,一场最初级的比赛就赚了一千两,而这一千两将根据训练师和斗技者事先签署的协议进行分成。”

  郝彩说到这里终于拿起杯子喝起水来,而吕白和张庆丰还在消化着她一下子说出的那么多门道。

  许久,吕白终于赞道:“嗯,很好的规则,这样,观众花钱观看比赛或是投注,斗技场便会有巨大的盈利,而斗技者和训练师也可以赢取丰厚的赏金,三方各取所需,各司其职。”

  张庆丰显然还有点不太明白,困惑地道:“那对斗技者就太不公平了,拼上性命赢来的赏金却要和训练师进行分成,难怪你想成为自己的训练师呢。”

  郝彩见自己说了半天张庆丰却依然不明白,差点气得一口水喷了出来,却听吕白说道:“诶,庆丰,这样你就理解错了,如果只是斗技者自己报名就能参加比赛,又如何避免斗技者临阵脱逃?一场比赛五百两的押金不算多,他如果怯场或者另有其他事要做,就可以随时开溜了,总出现这种事情斗技场就经营不下去了。训练师的作用应该就是对斗技者进行约束和引导,为了树立信誉,成为训练师才会需要那么多的押金。”

  张庆丰却更摸不着头脑:“可训练师只要有钱就行了,很多都是没有修为的凡人,斗技者签了契约还不是想走就走?”

  郝彩终于把水咽了下去,笑骂道:“你可真是笨,交了那么多的押金,难道还雇不起佣兵?而且斗技场的经营者也会给予很多帮助,你跟训练师签了契约后还敢跑?那是找死!”

  吕白又连连点头,问道:“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从商业角度来讲,训练师就是斗技者的担保人。”

  “对,正是如此!看,吕白就比你聪明得多!”郝彩说着对张庆丰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张庆丰郁闷地道:“你说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全都记住,说起来我也只是知道有斗技场这么个地方,到现在一次都还没去过呢……”

  “对啊,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斗技场看看吧。”吕白倒是被张庆丰的话提醒了。

  张庆丰也连忙点头:“嗯,既然要教训萧夜老怪和天道卫就避免不了打斗,到斗技场看看别人的战斗方式也不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见张庆丰也来了劲儿,郝彩讥讽道:“刚才是哪个大真人说‘那里不过是出卖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供人娱乐的地方’,难道你现在要去娱乐啊?”

  “哇……我的‘好’妹妹,你真是记性‘好’心眼‘好’嘴巴更‘好’……”

  “我就是好啊,怎么了,不过我可不是那个什么‘你的好妹妹’,少占我便宜。”

  …………

  第二卷 身环九彩清风附 第六十一回 灵玉飞甲

  更新时间:2011-10-27

  这俩人虽然嘴上又闹了起来,脚下却没耽搁,带着吕白向码头走去。

  九州大地幅员辽阔,各州的主城也人口众多占地宽广,吕白他们住在城南,到城中心的凛风斗技场光直线距离就超过三十里,更别说城中往来密集的人群和七拐八拐的街道,故而要想快速的到达还是要去码头乘坐飞舟。

  所谓的码头其实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一般需要乘坐升降梯上到顶部,在那里等待飞舟。

  说到升降梯,这实际上还比不上九州人族刚刚兴起时大量使用的宇阵,只是宇师后来成为了监禁和追杀对象,宇阵也就失去了维护,甚至大部分都毁于当时“除宇灭宙”的大运动中,不过这段历史与当下的九州存在着断层,鲜为人知,就连吕白背下的那么多上古典籍中也没有记载。

  并州城的码头形似一座耸立入云的高塔,三人近到这座高塔之下,从写着“入口”的那面门进去后发现又有三个小门,只是都关闭着。

  等了一会便有一个小门打开了,他们看到里面正有一些人从对面的小门出去,吕白才看清原来这是个两边各有一个小门的活动房屋。

  等人都出的差不多了,吕白便跟郝彩和张庆丰随着人流进入了这个能容下百人的房间。

  此时房间里只有二三十人而已,显得还算空荡,角落还有一个操作台,一位挺漂亮的女修士正站在操作台后。

  只见她对着台子上的一个灵胚注入了些许真气,房间两侧的门则受了命令一般缓缓地关上了,然后整个房间开始升高并且慢慢地加速,直到稳定在了一个速度之后才匀速地向上提升着。

  上升不一会儿,吕白忽觉四周一亮,原来除了基座整个塔从里向外看都是透明的,升降机的房间四壁也是透明的。

  随着升降机带着里面的乘客快速升高,很快摆脱了周围林立的高层建筑,眼界一下开阔起来,能望到南边的城墙,却望不到城墙的东西两端,更望不清另一面城北的情形,只能勉强望到并州城中心大斗技场的南侧。

  并州城如此之大,却还只是九州一十三座主城中较小的一座。

  正中心的大斗技场远远望去虽然朦胧,却更足以证明其雄伟超凡。那看起来有一定弧度的斗技场外墙,仿佛并州城那望不见头的城墙一样长,不知道是看不到边际,还是因为这是一个圆形的巨大建筑,边际不知在何处隐去了,而周围所有的建筑都不及“这堵墙”的一半高……

  三人坐着升降梯到达了塔顶,出来后发现已经踏上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平台披着一面更加巨大的穹顶,周围则砌着透明的水晶墙,这就正好形成了一个不小的碟形空间,里面横着一排排舒适的软座,这里就是候舟大厅了。

  吕白跟着其余两人先是走到了一块大牌子前,上面绘着正南码头到达城中各个码头的线路和对应的飞舟编号,并州城的码头多达上百个,所以那些路线交织起来初看还有些复杂。可是没想到三人看不多时,很快就发现三号舟正巧是从正南码头飞往城中斗技场的,当下就走向了对应的引道……

  如果说首次乘坐飞舟俯瞰并州城的繁华会给人带来无比的震撼,那么第一次进入斗技场就能观看决赛则足以使人从那震撼中挣脱,放下他生平对于杀戮的所有矜持,为场上两个将杀戮技巧发挥到极致的斗技者攥紧拳头大声呐喊,仿佛自身的力量也会随着拳心的汗水和肺部压出的呐喊传递给场中自己看好的斗技者。

  “上啊!左砍!干掉那个卑鄙的家伙!我可买了你赢!”一个有着斗迷外加赌徒身份的肥胖男子冲着场中躲在三门盾中绰号“左砍”的斗技者大喊,这人为了突出自己竟然站到了座位上。

  “飞剑金!别急!耗死他个蛮货!”那肥胖男子右边不远处突然又有一个人站在座位上支持起正悬停在空中的另一个斗技者——“飞剑金”。

  “白痴!觉者的体力可远比一个小道士的真气能耗!不知道谁耗死谁啊?真白痴!”左边的肥胖男子显然很讨厌有人公然支持飞剑金。

  “你这只猪说谁呢?!跟飞剑金相比左砍算个……”右边的人正回击那个骂他“白痴”的胖子,却发现对方已经向自己扑来……

  最为郁闷的却是站在他们身后作画的张庆丰。

  此时,看台上已经挤满了人,虽然每个人都是对号入座,可是比赛开始没多久就没有一个人甘愿坐着了,就连旁边维持秩序的斗技场护卫也习以为常,他们知道与其不厌其烦地强迫那些观众坐下,倒不如跟观众一起站着观看比赛,呐喊助威。

  张庆丰个子本就没有成年人高,跟下一层看台观众的高度勉强形成水平,现在前面又有两个人站在了座位上,让他看起比赛来更加吃力,根本无法作画。

  好在那两个人正要发生争执的时候被旁边的护卫拉开了,同时每人被警告一次,如果再发生争端就只能被“请“出斗技场了,两人才终于消停。

  那些斗技场专职护卫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在九州能长存的机构无论是五常居还是斗技场哪怕就是大庸王朝都要懂得“规矩”二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好比斗技场,一旦发生流氓斗殴事件,那么每次都会有几个发动马蚤动的主谋死在斗技场护卫的镇压之下,这种事情也就越来越少了……

  左砍和飞剑金此时正僵持在场中,左砍是一个准备步入蓄境的初觉,而飞剑金的修为也徘徊在道人顶端与散人之间,可谓是势均力敌。

  吕白三人赶入赛场的时候决赛才刚刚开始,当时飞剑金正手持一把灌注了金行真气的法剑与右手持盾左手挥刀的左砍斗在一处。

  左砍被一个炼气的道人持剑近刺颇为吃惊,虽然听他的训练师说过道人有这种战法,但还是被这突兀打乱了阵脚。

  那飞剑金脚下并无飞行法器,而是身披金属性飞甲。

  飞甲,曾是斗技场的独创,其实也是护甲型法器,却不是用来保护穿戴者的身体,而是被穿戴者当成另一种形式的飞行法器。

  较之传统的飞行法器,飞甲更容易保持平衡,同时也不用一直踩在上面,限制穿戴者的肢体动作。但飞甲较之脚踩式飞行法器也更为的消耗真气,所以上面多镶嵌着具有增幅作用的灵玉。

  可是,附有灵玉的法器对于道人来说却极难掌握,一般都是到了散人级才会更为广泛的使用灵玉,例如张一玄与萧夜老怪的胖娃娃分身相斗时,就曾将两颗木玉嵌在七星招摇轮之中,还将一颗火玉由木飞鸟带到空中,这都是以张一玄散人后期那强大的真气作为支撑的。

  只有当自身的真气纯度足以压制住那些灵玉中的外气,才能很好地对这些外气进行利用,使附带着灵玉的法器真正为己所用。

  所谓“外气”就是指一切未经系统炼气法门采炼过的外界真气,同时又与自己产生了互动,是一种统称,例如灵丹和灵玉里面的灵气就是一种外气。

  道人还未修成灵根之体,自身真气只能散出体外少许,更不能实现凝聚,散为阳动,凝为阴定,所以道人还不能依靠真气施放什么法术,只能将真气散入到法器,借助法器的实体形态施展一些神通,或者将真气注入符箓,被制符师封入符箓的法咒勉强凝聚为一些低级法术。

  符箓、法器也就是道人级修士的主要装备。

  飞剑金作为一个道人后期的修士,竟然能依靠自身还很薄弱的真气引动灵玉中的外气进行超越修为境界的互动,实属不易。

  对于散人来说,如果控制镶嵌了灵玉的法器就好比穿着尺码合适的靴子,而对于道人来说则恰似踩着又细又长的高跷。

  因为,散人,特别是散人中后期修为的人在与灵玉互动时,自身的真气会很好的控制住灵玉中的外气占主导地位。可道人的真气却非常薄弱,又不能随意凝聚,所以很容易被灵玉中的外气反客为主,从而导致失控,造成不可预计的后果。

  不过,飞剑金毕竟不是散人,所以他的飞甲上只是对称的镶嵌着几颗绿豆大小的金玉。

  即便如此,当他快速地飞至左砍的头顶,将因为灌注了金行真气而迅速凝聚成细剑的水麒筋直刺而下时,左砍只得慌张地先举盾再弃盾,然后利用巨盾的掩护迅速地滚向一边。

  果然,被巨盾挡住了视线,飞剑金只是迅速地将贯穿盾面的水麒筋收回,却没有忙着去刺第二下,反倒是快速地飞离了左砍的攻击范围,他可没兴趣猜测左砍会从哪边滚出然后再给他一刀。

  左砍早已经开了觉,只见他从巨盾的一侧翻滚而出,手中已从宇囊叫出一柄银戟同时向飞剑金的方向送出,直擦着这个快速飞离的道人的衣角钻过。

  飞剑金心下一股凉意,好险啊,这左砍近有大盾和大砍刀,远有飞杀兵器,看来还是利用自己能够快速飞行在空中的优势进行居高临下的中距离压制较为稳妥。飞剑金便一个急转飞压下来,冲着左砍又是一刺,可是这次那水麒筋却陡然增长……

  第二卷 身环九彩清风附 第六十二回 盾与飞剑

  更新时间:2011-10-28

  见飞剑金持剑刺来,身为觉者的左砍迅速收回砍刀,同时又从宇囊中取出一柄精钢长柄大刀。

  他已知道飞剑金手里那把貌似细剑的武器实则是一把变化无常的法器,若飞剑金打算通过灵便迅捷的飞腾剑法与他相斗,他身为觉者反而没有惧怕的理由,所以左砍不再取出护盾而是取出一柄精钢大刀,本着“你若快我更快”的想法与飞剑金针锋相对。

  飞剑金看自己一刺被左砍轻易躲过,忙将时刻藏于身后的飞盾送出,正挡了一下挥砍而至的大刀,这才使得他从左砍的大刀下顺利逃出。

  原来左砍左脚迈出一步躲开飞剑金刺击的同时,右脚又跟上一步右手也从下将刀柄送出,左手则拉着刀柄上半部将刀刃向后划去顺势向空中的飞剑金给了一刀,这样的以左手使出挥砍的杀招正是他“左砍”这个绰号的由来,左撇子。

  飞剑金一进场便将一面金色的小飞盾贴着脊背悬停在身后,无论他怎么移动这飞盾都与他的后背保持着平行,故而很难被察觉,在防御的时候也能做到出其不意,终在这关键的时刻挡偏了左砍的大刀,救了他一命。

  可飞剑金刚刚飞离躲过一刀,却又被数柄左砍抛至的三尺银戟罩住,虽然全力的催动飞甲却还是被一柄银戟在小腿肚子上切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顿时鲜血飞溅。

  飞剑金没空顾及那受伤的小腿,而是在闪避时迅速地祭出三颗人头一般大小的球形金色法器,立刻使出了他的得意手段飞剑雨,只见那三颗金球迅速化成无数把金色小剑向左砍飞射而去。

  “是飞剑雨!快用三门盾!别犹豫!”

  就在那三颗金球还没有变化成剑雨时,场边左砍的训练师已经大叫起来,尽管他的喊声犹如小水珠滴入波涛一般被数万观众形成的海啸所淹没,但左砍还是分辨出了他的声音,只是心中有点不耐烦。

  当我傻啊,这么有名的飞剑雨我怎么会不知道,等你喊?我早就被万剑透体了,左砍心中如是想到。他一看见那三颗金球就立马将刚刚从宇囊中取出的一束银戟飞掷了出去,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将很难再作出什么有效的反击。

  开了觉的左砍在速度上还是有很大的优势,尽管对手穿着飞甲迅速穿行在空中,但他扔出去的几柄银戟还是很好的限制了飞剑金的移动,这就给他放好三门盾提供了时间。

  只见金色的飞剑雨袭来之时,左砍已经躲在了三面固定在一根钢柱上的黑铁盾墙之中,三面盾墙分别有一边链接在那根粗大的精钢轴承上正好每面之间形成了一百二十度的夹角,这就是训练师让左砍放出的三门盾。

  这三门盾是可以旋转的,当飞剑雨飞至竟没有一根伤到左砍,而是统统被厚厚的黑铁盾墙挡散了去。

  可是那些飞剑雨就如水流一般被三门盾分成了两股,然后迅速地在另一边汇集起来,最后又变成了三颗金球。

  刚刚凝聚起来的三颗金球毫不懈怠又一次分散成无数柄金剑向着左砍飞击而去,只是这次没有全部从正面冲击,而是一颗正面,另外两颗分成左右两边,虽然没有上次那样具有冲击力,却从三条不同的路线形成了攻击。

  左砍立刻转动三门盾,这样的扇形攻击下他只能躲在两面盾的夹角中然后把三门盾背对过去,并且又迅速从宇囊中取出了两面坚实厚重的黑铁大盾,左右手各持一面,来应对下面的攻击。

  三颗金球再次凝聚的时候,已经形成了一个三角,这样的话即便是三门盾也别想防护住所有的剑雨,更可怕的是三门盾的正上方已经又飞来了第四颗金球……

  就这样,下面的觉者左砍和空中的金修飞剑金僵持了起来。左砍凭着手中的两面黑铁厚盾和背后三门盾全力防御着飞剑雨,时不时还要转动着三门盾的方向防止被飞剑金塑成长鞭的水麒筋缠住脚踝。

  那四颗金球不断的跟着三门盾的旋转改变着方位,同时将一半幻化成飞剑雨射向盾中的左砍,被盾裆下的剑雨又回流到金球之中,仿佛没完没了一般。

  空中的飞剑金操纵四个金球的同时还将真气注入手中的水麒筋,这水麒筋乃是一根“水麒麟”的灌体长筋。只是那“水麒麟”并非真正的麒麟,而是一种巨大的海兽,且只有上千年的雄性海兽才会形成这种颇具可塑性的长筋,数条成熟的雌性海兽则藏于这种雄性海兽腹部的特殊皮袋内,又被人戏称为后宫袋。

  麒麟,雄性称“麒”,雌性称“麟”,所以雄性海兽也被叫做“水麒”,雌性的则是“水麟”,他们就是凭借着“水麒”善变的筋骨来适应生灭洋那变幻莫测的狂风巨浪,这“水麒筋”也就成了异常坚韧且极具可塑性的宝物,经过炼器师的加工,便成为了飞剑金手中,可被金行真气任意塑形,并可刚可柔的金属性法器。

  渐渐地,左砍手中的两面黑铁厚盾和身后靠着的三门盾的表面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凹陷,这也正是飞剑金的计划,只要那些盾有任何一面出了问题,那么左砍的下场就不言而喻了。

  那四颗金球法器和手中的水麒筋以及穿在身上的飞甲也正消耗着飞剑金的真气,可这正是飞剑金的厉害之处,他平时早已训练过无数次,即便是再释放出四颗金球也是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只见飞剑金又掏出一个金色瓷瓶,从中取出一粒药丸送入了口中,然后又将两颗拇指大小的灵玉分别握在两个手心,一颗是黄龙玉一颗是琥珀玉,也就是土玉和金玉。在灵玉和灵丹的帮助下,飞剑金的真气竟在迅速支出的境况中又缓缓恢复起来!

  光飞剑金手中的那两颗灵玉就价值两万两黄金还要多,这就是斗技场,在这里拼的不只是修为和技巧,还有财力。吕白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金钱可以让郝彩这样一个小女孩差点变成了强盗,越是懂得斗技场的精髓,越是明白金钱的重要性。

  被称为“左砍”的觉者此时更应该被称为“左盾”,只是没人能看清那盾牌后左砍的脸上正浮现出一丝笑意。

  咔——咔——咔——!!!

  突然,就在飞剑金小心翼翼地吞下灵丹取出灵玉完成了补给的安排,心下稍稍一松,却被左砍抓住了机会。那三门盾开始飞速地旋转了起来,开了觉的左砍化作一道黑线融在了那急速旋转形成的残影中,仿佛这三门盾是自己动起来的。

  转再快也不过是让飞剑金更难抓住空隙而已,可是这番的突变也着实让飞剑金不安起来,可还没等他多想,却见几道银光从盾中打出!

  左砍这样快速地旋转三门盾并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空挡,而是找出飞剑雨的空挡,好让他有机会将旋转的沿途插上一圈盾牌,每插一面就发出“咔”一声地砖碎裂的巨响,同时在就要插上最后一块盾牌的时候扔出几柄银戟。

  看这几柄银戟的速度和角度倒不狠辣,应该是在飞剑雨下能做出的最好回击了吧?飞剑金心中想着并很轻易地就躲开了那几道银光。

  只是在插最后一面盾的时候,左砍从宇囊中取了盾牌却并没有插在地上,而是双手持盾一个就地十八滚,这也正好卡在了飞剑金躲避他刚才掷出的几柄银戟的同时。

  虽然左砍的身上被密集的金色小剑划出了几道血口子,但他也总算暂时脱离了飞剑雨笼罩的范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再次插上了另一个三门盾。

  飞剑金心中不免责骂起自己的大意,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这左砍确实有两下,当下不敢再多想,赶忙令四颗金球转向那个新的三门盾,同时又祭出了四颗金球。

  可是,飞剑金再次低估了左砍,只见左砍故伎重演,卡住金球转移目标的间隙一个就地十八滚又来到了另一处,同时再次插下了一个三门盾,与另外两个三门盾形成了三角。

  八颗金球,三个三门盾,飞剑雨再也无法限制死左砍的移动,很快地面上有多了数个三门盾,竟首尾相接形成了一个圆形,这也是左砍正要布下的、在训练师指导下针对炼气修真者练成的盾阵——三门天圆阵!

  左砍便穿行在这些三门盾连成的盾圈之间,同时在三门盾圈的内外两侧放下一面面黑铁大盾,那些厚盾压碎斗技场的地砖深入泥土,渐渐连成了两道盾墙。

  一时间。

  呼—啦—啦——!!

  咔——咔——咔——!!

  各种黑铁盾练成的盾圈开始丰满起来,越来越像一个正在迅速崛起的建筑物,一只乌黑长龙,一条铁甲隧道,一座仿佛有生命的圆形建筑,这就是三门天圆阵,而目前这还仅仅是那盾阵的雏形……

  第二卷 身环九彩清风附 第六十三回 哥哥妹妹

  更新时间:2011-10-29

  左砍终于不用双手持盾了,只见他飞速地穿梭在自己亲手搭建的钢铁隧道之中,时而右手举盾护住上方,时而左手掷刃进行反击,时而咔咔咔在某个三门盾上再打上一面三门盾……

  这就是天圆盾阵,会成长,再任由这个盾阵长高的话,那炼气修真者的飞天优势就会进一步被动摇。

  不知何时观众们竟然安静了下来,他们屏住呼吸直立着身体紧张地观看着这场代表着初觉中期和道人后期最高水准的对决。

  哗、哗、哗……

  八颗金球释放着密集的飞剑雨。

  当、当、当……

  其中五颗金球猛烈的攻击着左砍护在头顶的黑铁厚盾,另外三颗则对着内圈最早的那个三门盾猛攻。

  嗖—嗖—嗖——

  几柄雪亮的三尺银戟时不时的奇袭着空中的那个金修。

  眼看那三颗金球就要将左砍的隧道打断,飞剑金却同时被几柄长戟锁定了方位,急催飞甲又加上身后飞盾的防护,他才以多添了两道伤口的代价逃离了这番奇袭。

  左砍又抓住了飞剑金躲闪的空挡,一连扔出五面盾牌挡在了隧道的薄弱处,同时又向上扔出了七八面盾牌用来遮挡正上方的飞剑雨,然后利用这一瞬间换掉了那个薄弱的三门盾。

  直到这时,左砍之前被飞剑雨割开的伤口现在才开始缓缓愈合,看来被针对生命力的金行真气伤到可没那么好恢复。

  飞剑金此时终于认真了起来,如果不是他之前想以近身攻击羞辱这个觉者,如果他早一点使用飞剑雨,如果他没有被左砍抓住时机铸成钢铁隧道……

  与其说是认真,不如说是愤怒,斗技场哪有那么多“如果”,只有成败!只有你死我活!正是这种找借口的念头闪过,让飞剑金那颗高傲的心觉得羞辱,恼羞成怒!

  霎时间,天空中又飞出了四颗愤怒的金球,加上之前的八颗,场中一共有十二颗金球,而这十二颗金球正被水麒筋串在了一起,这就使得飞剑金手中已经握住了一根巨大的“冰糖葫芦”,一根充满愤怒的“冰糖葫芦”……

  左砍明白对方就要做全力一击了,不管这一击是什么,想必是不能被几面盾牌挡住的,索性放弃了盾阵,而是在左右开弓迅速掷出数十柄银戟的同时,脚下发力猛登,双手中握住一柄巨大无比的黑铁巨刃向飞剑金冲去……

  结果总是很难预知的,但不管两者中的哪一个倒下,却又都在意料之中,可是事情却又总是超出这些选择,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在左砍刚刚跃起和飞剑金强灌真气的同时,数个散人级和中觉级的高手将他们俩护了下来,同时制服了他们,终止了比赛。

  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修,仙女下凡一般的不知从哪里飘了出来,宣布了比赛结果:“战龙阁举白旗认输,今天的胜利者是狂傲旅的飞剑金!”

  …………

  沉默,一片沉默,除了那个匆匆离去的“仙女”,所有的人都呆立在了那里。

  “你给老子记着!等我们的契约结束,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你!”左砍从那些高手中挣脱出来,指着战龙阁的负责人也就是他的训练师——伊太时——愤怒地说道,声音由于过度的气愤以及开觉后的煞气变得刺耳又带着回响,犹如邪恶灵兽嚎叫。

  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公子被左砍的话吓得一身冷汗,正是左砍的训练师,听左砍这么一嚎,忙把高高举起的白棋放下一溜烟地退进了身后的甬道。

  场边的观众被左砍那么愤然一叫,也终于“苏醒”了过来,一个个开始大嚷大叫。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假了!”

  “妈的!假打!我们花钱不是来看过家家的!”

  ……

  宣泄了一阵不满后,有些人却又开始眉飞色舞了起来。

  “哈哈!老子今天赢了!压了那飞剑金五十两金呢!”

  “才五十两?爷爷压了二百两!全部家底都压上了!”

  “你也压的飞剑金?这下赚大了啊!”

  “去他娘的飞剑金,爷爷压的左砍!呜呜呜呜……”

  ………………

  “真没想到,这参加斗技比赛的人也如此胆小,那个左砍的训练师竟然举了白旗,如果我是左砍我也会想杀了他,哈哈。”张庆丰似乎也很纠结于这场决赛的结局,毕竟他的画册上缺少了精彩的最后一击。

  郝彩听闻此言笑道:“呵,不知道是谁……之前还在唾弃斗技场的血腥呢,这会儿又大喊不过瘾了。”

  张庆丰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看斗技比赛就会如此热血忘乎所以。

  吕白从斗技场出来就一脸严肃地思索着什么,这时见他们俩一说忙眉头舒展问向二人:“这结果确实出人意料,如果战龙阁的训练师没有投降,你们认为会是谁赢?”

  吕白这么一问正称了张庆丰的兴致,只见他神采飞扬地答道:“当然是飞剑金了!一下子有十二颗金球能挡能攻,什么盾击不穿?什么刀挡不住?”

  “外行。”郝彩说出这两个字之前还极为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只是说完这两个字却冷漠地目视前方不再言语。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跟在师父屁股后面混过几天斗技场嘛。”张庆丰被她说成外行本来就有点不悦,虽然是实话,可态度也着实傲慢,心想听听她有甚高见,可没想到等了半天竟没了下文,终于回击起来。

  郝彩丝毫没有受到张庆丰讥讽的影响,反而早有预料一般地淡然说道:“我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只是对于斗技场的熟悉远在你们之上,来看比赛也是应了你们的要求,希望你不要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你若是跟我斗嘴我可没有兴趣,你可以忘了给你的师父报仇,我可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给我的师父报仇,所以请注意你的态度,我们来这里不是看热闹的,而是为了提升实力。”

  此言一出,张庆丰脸上霎时阴沉无比,不但没有反唇相讥,更是对身旁这个提起他师父的人看都不看,仿佛立时换了一人。

  吕白一抱拳对着郝彩道:“看来庆丰懂了,郝彩妹妹,还请多指教。”

  郝彩见张庆丰竟还有这般认真的样子,心下吃惊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一改刚才做出的傲慢姿态,点头道:“也怪我,太过认真,师父的大仇……”

  “不必多说了,请入正题吧。”说话的却是张庆丰,话语间没有流露出一丝情感。

  “好!”说着,郝彩柳眉一蹙,水灵灵的两汪清眸也聚敛睛芒,深呼了一口气终于郑重其事地说道:“若论最后的胜负,只有他们拼过才能知晓,可是不管谁赢,都会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情况,如果我是他们二人的训练师,无论是左砍的还是飞剑金的,我都会在他们最后一击之前举白旗终止比赛,因为就算我的斗技者赢了比赛,也很可能会同时失去再次参赛的能力。”

  吕白若有所思地问道:“所以说,这场比赛最出彩的地方应该就是那个训练师举起白旗?”

  “是的,其实在我看来左砍的胜算更大,而且拼下来生存和康复的可能性也更大,只是他有一个很好的训练师,可以为了他的安危而放弃赢得决赛那高额奖金的机会。”郝彩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又接着说道:“而且左砍的训练师把握的时机非常好,他当时已经判断出对方不可能举白旗,所以就在比赛还能被终止的临界点上举了旗,如果再慢一点可能就连那些护场也没能力阻止两位选手自杀式的一击了。”

  “护场就是指刚才出来阻止比赛,而且修为远在两位参赛者之上的那些人?”

  似乎吕白每次的问题都能让郝彩满意,她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每个赛场周围都会有相应的防护结界,这些防护结界都是由那些护场中精通阵法的修士来布设,又以注入了高纯度真气的灵胚来维持和管理,只要阵眼不破便很难被毁,这防护结界在龙虎斗的作用还不是很明显,但在鬼神斗的比赛中却非常重要,如果没有这些结界,随意几道真气凝射就足矣让看台上的观众死伤无数,而那些护场,有的负责保护阵眼,有的负责维持灵胚的真气,有些就专门应对突发情况,例如鬼神斗中过于狠辣的攻击穿透了结界,或者是像刚才那样在拼斗之间中止比赛。”

  吕白这时想起,刚才那些被左砍掷出的银戟确实好似撞在了一堵棉花墙上,都纷纷卸去力道坠了下来,更加肯定了斗技场的实力,道:“这斗技场果然是不同凡响的地方,光是每场比赛的护场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郝彩摇头道:“倒不是开支这么简单,这些护场大多都是经营斗技场的家族成员,就好像大庸斗技场,里面的护场全部都是斗族的族人,而凛风斗技场虽然经营权归某个鲜为人知的富商,但具体的经营事务却都由凛风族来处理,这里的护场也都是凛风族的族人。”

  “原来如此,这种家族式的经营和管理比较高额的佣金更能体现斗技场的实力,看来是我的想法太过肤浅了……”吕白的感慨其实只抒发了一半,另一半却在心里。

  自己以前在山里的时候总是对外面的世界生出各种各样的幻想,可这九州的繁荣和安定却远远超出了那些幻想,只是大庸王朝的规矩却正在被一个叫陆进的人肆意破坏,吕白想到此处又联想到了某本上古典籍中的话:

  不上贤,使民不争;

  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

  不见可欲,使民不乱。

  看来无论是仁、义还是礼,都不能使民不争、不盗、不乱,所以才会出了陆进这样的与帝争权、盗位窃国的乱臣贼子。

  可那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持,长而不宰的“玄德”又真的可行吗?

  ……

  “若是吕白哥哥的心思还叫肤浅,恐怕这世间便再无可造之材了。”郝彩见吕白说了一半又出起神来,还以为他由于对护场的理解错误而耿耿于怀,忙出此言,而言中之意却又发自肺腑。

  自从雇了吕白和张庆丰去替那老刘家除鼠,郝彩便已经认识到吕白的聪敏而不失稳重。

  后来吕白又慷慨解囊助她救治白鹿,虽然她邪生的歹念暗示自己这吕白不过是一个名门大派的公子哥,却也与心中的良知矛盾不已。

  再后来被吕白一掌打醒,将她引上正途,郝彩心中实实在在地对这个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少年敬佩不已,如今已然当做了自己的哥哥。

  有趣的是,吕白被郝彩这一说倒产生了一种心思被人看透的错觉,他虽然没有因为学得许多上古典籍而“妄自尊大”,但也不会“妄自菲薄”,忙止住了心猿意马的联想,作揖道:“哪里哪里,郝彩妹妹过誉了……”

  只是说到一半吕白猛然发现自己差点又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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