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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宇宙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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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肾属水却左右两颗,肝脏在右部却又遵守左肝右肺,这些实际都是气与实的区别。所以,说起来非常复杂,只能大致说,身体左部为火灵根,右部为水灵根。”

  第二卷 身环九彩清风附 第五十七回 老鼠亲戚

  更新时间:2011-10-23

  “呼,累死我了。”张庆丰说完长呼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不过我现在还欠火候,离修成灵根还有些距离。”

  吕白听了张庆丰的“简单”说法后,也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双灵根还真不是好修的,同时笑问:“这么复杂的双灵根你都敢修,那如何将身体变为法器还用我教啊?”

  “对啊!身体的哪些部分属于火灵根那就修成火属法器,哪些部分属于水灵根那就修成水属法器。”张庆丰突然恍然大悟地叫起来。

  吕白见张庆丰一点就透,满意地点头道:“法器其实不过是指那些能感应五行真气的器具,使修真者能够为自己薄弱的真气找到承载,如果人体能感应五行真气并作为承载施展神通那便是法体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找个地方修炼吧!”

  “你还没翻到后面呢,刚看了一个《法体篇》就这么激动?看了后面还不当场抽了啊,现在你不说那大觉是装神弄鬼了吧。”

  张庆丰却嘴硬道:“这个要练过才知道,秘籍这种东西随便做一点手脚也能让人修炼起来当场暴毙。”

  “大觉要杀你还需要搞这些名堂?我说你也真该改改这毛病了,在你眼里就没一个好人。”吕白说到这里却是显得极为认真。

  张庆丰只得不好意思地低头道:“你是不知道啊,作为一个散修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多出一万个心眼,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都是我家那老头儿的切身体会。”

  吕白见张庆丰又想起了张一玄,轻声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总之,以后别急着对一个人下结论。”

  吕白又一转话题道:“说起修炼,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咚咚咚,吕白正说着却听见了敲门声。

  张庆丰一听修炼来了劲头,却被敲门声打断,便没好气地叫道:“谁啊!”

  “客官,对您不住,小的打扰了,外面有一位女客官要找二位,她说自己是什么好姑娘……”

  “带她进来吧。”吕白一听便知是谁来了。

  “切,她这个姓倒是不错,到哪都可以称自己是好人。”

  “你看,你又来了。”吕白说着听到脚步声,忙起身去开门。

  开门一看,果然是郝彩,正被酒楼的跑堂领着过来。

  “这儿呢,进来吧。”

  跑堂的见住客出门迎接,便知趣地退到一旁将郝彩让了进去,这才退下。

  “呦,看不出来你还挺讲信用的,这么快就来还钱了。”

  郝彩刚进屋就听到张庆丰一声怪叫,脸却唰地一下红了,吞吞吐吐道:“我…我不是来还钱的,钱还不够呢,不过我有急事!”

  郝彩一说到有急事便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语气,经她一说,原来昨天刚帮老刘家灭了那只大老鼠,今天却又来了一只,而且不单纯是为了吃饱肚子,还在那田里祸害起来,可能是之前那只大老鼠的亲戚,来寻仇的。老刘头儿没有办法只好又到五常居等待郝彩,没想到郝彩急着还钱便去找活儿,竟然还真让他给等着了。

  “那老刘头儿呢?”吕白听到这里急忙问道。

  “我让他先回去了,我说我来找你们稍后就到,”

  张庆丰一听又来劲儿了:“我们还没说去呢,你怎么能自作主张,这亏本儿的买卖你怎么竟想起我们来了。”

  “张庆丰……”吕白马上皱着眉制止。

  “可是我就认识你们嘛……呜呜呜……”郝彩说到这里居然哭了起来。

  “那我们快去吧,那大老鼠既然是来寻仇的,不快点的话可能会伤人,别闹出人命了。”吕白也着急起来。

  “好吧好吧,快走吧,真是没办法。”张庆丰一决定要走却比谁都急。

  “急什么啊,你东西都带了吗?衣服都换了吗?”

  吕白一提醒,张庆丰才发现此时只穿了一个裤衩和一个坎肩,由于酒楼四壁挂着充了火气的灵胚,即使在冬天也十分的温暖,再加上修真者不畏寒冷,年轻人也气血充沛,在屋子里倒还觉得热,所以穿的随便了点。

  九州民风还是颇有几分保守,张庆丰发现自己衣冠不雅,吐了吐舌头忙进去换衣服了,吕白倒穿着长裤,只是上身也是薄衫,就也跟着进去了,还带上了门……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昨天除鼠的那座山前。他们没有去老刘家,而是走的直线,直奔那仙草园。

  由于凡人看管的药园一般都不会太深入山林,几人进山不久就改为了步行,以防随时蹿出来什么灵兽,只有郝彩还骑着白鹿,紧跟在两人身后。

  并州地处九州北部,现在又是正月,故而寒冷异常,山中多生长着针叶类的耐寒植被,不止脚下是厚厚的积雪,那些树木上更是银装素裹,但这些山林和积雪依然不能遮挡多少刺骨的寒风,就连身为觉者的吕白也被这北国风光所感染,小心安静地快步行走着。

  然而让吕白吃惊的是,即便是这种凛冽的气候,严酷的环境,居然还有着许多凡人为了打理修真者的仙草园在此定居,真是为了沾一点仙缘,干什么都值了。好在,老刘家还出了一颗修真的苗子,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

  景色随着思绪向后退去,林中不知何时开始飘荡着一股独特的气息,不是暖流却让人感觉到心里热热的,不是灵气却让人联想到那冰雪包裹的树木中缓缓流动的生气,让寒冷中的人很愿意向这股气息靠近……

  行不多时,眼看就要到仙草园了,张庆丰不经意间回头一看,猛然发现郝彩不见了踪影,赶紧叫住前面的吕白:“别走了,郝彩不见了!”

  吕白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赶忙说道:“快,往回找找看。”

  “别找了……”一道不善的话语竟来自郝彩,只是她此时身在数丈外正从一棵大树后走出,一脸的冷意,手中还挥起法杖。

  吕白和张庆丰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顿时发现脚下和四周的树上都泛起了大小不同的法阵,射出绿色光墙相互连接竟然把四面八方和头顶都围了个严实,正把他们困在当中。

  “不好!我们上当了!”张庆丰大叫道,拔腿就向外跑去,却被法阵泛起的绿色光墙给弹了回来。

  吕白马上扶住了张庆丰,二人这时竟悄悄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对你来说,朋友真的比金钱还要重要吗?”虽被困在阵中,吕白仍显得十分冷静,话语间毫无被人设计的胆怯、慌张,甚至不存在一丝恨意。

  “朋友?我师父就是被朋友出卖的!别再浪费口舌了,你们就要跟大地融为一体了……”听到“朋友”两字郝彩的脸上充满了愤恨,同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啊!”张庆丰只觉脸上、手上那些裸露的地方纷纷吃痛,不由得叫了起来。

  原来张庆丰还没被吕白扶起来,裸露在外的皮肤居然开始出现小面积的剥落,看来这确实是一个厉害的分解法阵。

  “啊——!!!”

  紧接着又是一声大叫,这次居然是一个女孩因为手脚剧烈吃痛而本能发出的惊声尖叫。

  法阵随着她的尖叫顿时隐去了光芒,一根木杖被三把银亮的飞叉击在一旁,而那个女孩——郝彩,也被飞叉以难以想象的巧力带着手腕和脚踝牢牢地钉在了树上。

  好在那些叉子只是双尖儿,没有穿透她的骨骼,但叉子中的火行真气穿破了绿色屏障却还没有散尽,烫的那白嫩的皮肤立时鼓起了水泡……

  “看来我猜得不错,火行真气可以畅通无阻地穿过这些屏障,还有…你应该正在躲避天道卫吧……”吕白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瓶疗伤药交给张庆丰,而他自己的伤口正在快速地愈合,这就是觉者的恢复力。

  张庆丰此时却也异常地平静,只是接过药瓶,并没有做声,也没有涂抹伤口,而是径直走向了林中。

  郝彩试着挣脱了几下,却发现她柔弱的身躯根本无法动摇那几把已经深入树干的钢叉,终于无力地笑道:“呵,原来你们早就察觉了。”

  “你很会演戏,可惜却骗不了我们,起先我只是怀疑,但是当我看到那白鹿微微颤抖的身躯,就确定了你一定有问题。”

  原来吕白早就发现郝彩有异,她被张庆丰调侃却没有还嘴,反而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而且在五常居注册了身份牌的人,竟不提出先一起去签订组队契约再出去行动,她表情中又多少有几丝不自然,这些早就被吕白瞧出了破绽,所以换衣服的时候他就跟张庆丰制定好了计划……

  果然,在来的路上看到小鹿的异常,这更让他们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当郝彩启动事先准备好的法阵时,他们就早有准备的演了一出戏,趁着吕白搀扶张庆丰的时候,张庆丰便把火行真气灌注在那些铁金特制的飞叉中,吕白凭着觉者旺盛的恢复力,忍受着火行真气的炙烤,以快速之极的速觉手法将这些飞叉掷出……

  吕白说话时,张庆丰已经把白鹿从林中带了出来。

  小鹿一看到被钉在大树上的主人便急切地冲了上去,探出头帮她舔着被烫出水泡的伤处,那些水泡被这么一舔竟开始慢慢的收缩、平复,皮肤也褪去了红肿。

  第二卷 身环九彩清风附 第五十八回 大派子弟

  更新时间:2011-10-24

  吕白继续缓缓说道:“你也不愿意灵鹿看到这一幕吧,所以你先把他藏在了林中,他就像你的良知一样被藏了起来,你是不忍心让他们见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对嘛?”

  “哼,快动手吧,别啰嗦了。”郝彩心知作为一个杀人夺宝未遂的修真者会是什么下场。

  只见吕白一脸正色地向自己走来,郝彩仰天叹道:“师父啊,弟子糊涂,看来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为您报仇了。”

  郝彩说完即闭起眼睛等待死亡,她感觉到吕白正越来越近,虽然心中多有不甘却已经认了罪,毕竟是她做了不仁不义之事,哪怕是为了以后给师父报仇……

  要动手了吗?郝彩感觉少年已经停在了身前,由于迟迟不到的死亡,她早已慌了心神,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恐惧,一切都完了,死会是什么?会见到师父吗?不会的,因为师父一生没有做过亏心事,而她,只配留在阴曹地府受刑……

  “师父!我错了!”郝彩大叫一声,然后睁开眼睛去面对眼前的死神,大叫道:“动手啊!快动手啊!”

  吕白一个动作快得郝彩什么也没看清,只觉几道冷风从身边掠过,然后又觉四肢一松,不由自主地往前跌落,正落在白鹿的背上,感受到这个生灵由于悲伤而微颤的身躯。

  呵呵呵,居然不杀我,难道是想侮辱我吗?在前一刻,连郝彩都觉得自己死有余辜,但对方并没有杀她,此时却令她更加难以面对之前的丑行。

  “动手啊!杀了我啊!为什么不杀我!”郝彩重新站起来对着吕白和张庆丰发狂地大叫,“怎么?想让我自责?!告诉你们我没什么好自责的!作为一个快要绝种的方士!孤身一人!我连修炼所需要的基本条件都不能满足!为了给师父报仇我杀两个有钱的大派子弟又如何?!”

  原来她看吕白和张庆丰都带着宇囊,小小年纪就已经打下良好的根基,出手又阔绰,所以就把他们当成了那些名门大派中高层的子弟了。

  “让我感到后悔的无非是没有成功杀死你们!否则我就可以拿着你们的钱买到所需要的一切独自修炼,再也不用去当什么狗屁佣兵了!”

  一通竭斯底里,郝彩似乎也没了力气,有些虚脱地轻语道:“杀了我吧,反正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牵挂我了,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只有我孤身一人……”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郝彩那因为虚脱而煞白的脸重重地吃了一记耳光,随即觉得那些从脸庞中挤压出的血液又开始回流,并传出一阵阵火辣辣的灼热,血液又带着这股灼热一直流向心底,炙烤着她的灵魂。

  吕白这一巴掌下去也有些错愕,他没想到自己竟会下意识地打了那柔弱的女孩儿一记耳光,但这也只是心中微微地一顿,他也希望这一巴掌能打醒眼前这个可怜的同龄人。

  “真的是孤身一人吗?!”吕白紧紧地抓着郝彩的肩膀,一边看向身旁的小鹿,一边向她质问着,“你看看他!看着他的眼睛!”

  郝彩这时才意识到那只年幼的灵兽还目睹着一切,眼睛缓缓地寻了去,发现白鹿那对稚嫩的眼睛中充满了忧伤,他关切的望着自己,却又不知所措,让这样一个刚刚追随主人的幼小生灵经历这一切实在是太突兀了,可他依然没有离去,反而那忧伤的眼神中闪现着一丝渴望,期许一切都会过去……

  “看着他!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吗?!这样的他不值得你留恋吗?!你用钱能买到修炼的一切却买不到一个修真者应该具有的浩然正气!”

  质问声在耳畔不断回响,那少年稚气未脱却已经有了几许男子气概的嗓音中也满藏着关怀。

  哎,就在昨天,我看到这少年从宇囊中大方的取出金子时,还因一闪而过的歹念而自责,可是为什么在得到了灵鹿的信任之后还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居然利用他们的善良又倾尽全力布下了这个恶毒的陷阱!难道说我是邪恶的吗?我不配成为风百里的徒弟!

  郝彩想到这里挣脱了吕白的双手,回头,使着全身的力气撞向身后的大树。

  嗷……

  一声急促稚嫩的鹿鸣,郝彩发现自己正撞在白鹿柔软的腹部。

  原来那小鹿不忍主人受伤,竟凭借本能的灵健,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把自己柔弱的身躯垫在了郝彩那羞愧的额头和冷酷坚硬的树干之间,受下了这奋力一撞,顿时口鼻中流出鲜血。

  郝彩看到受伤的小鹿不及多想,马上强运体内的真元,将他们从身体的每一处导向掌心,现在她急需这些生命原力,哪怕这也是自己赖以生存的。

  “所谓方术,不过是借助自然运转中的各种临界点进行推波助澜,如果只是那种妄想凭借方术让天地为其所用的贪婪者,就配不上‘方士’这个称号,仅仅是使用方术的小人而已……”郝彩一面寻找、推动着自己经脉中那些生命真元的临界点,一面回忆起恩师风百里的话,“真正的方士要懂得自身的渺小,在天地大势的洪流之中选择自己的人生,是做一根随波逐流的墙头草,还是努力使自己成为大道正气那亿万个关联点中的一份子,这选择本身就是方士施展出的第一个方术……”

  一股股先天真气被集中到了郝彩的掌中,使那双单薄却日益果敢的手上泛起五彩光华,这其中有着生命的原动力火行真阳,有着能够包藏真阳的水行真阴,有着舒展生命力的木行生发,有着阻止泄散的金行收敛,以及维持水、火、木、金运转的土行平衡。

  郝彩顾不上拿起法杖,顾不上布阵,而是将这股先天真气直接导向了灵鹿,她要此刻就治愈这个生灵的伤痛,哪怕要用掉自己最天真、最美妙、最珍贵的东西,一根根黑发开始变白,这不是一个小女孩的赎罪,而是一位方士的醒悟……

  小鹿在郝彩的全力施救下很快就复原了,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主人脸颊上的泪水,同时周身泛起九彩光晕,一股股灵气从郝彩还未收回的双掌回流了过去,天地间两个渺小生灵的真气就这样彼此交融,那一瞬间白掉的头发又都真气充盈变回了青丝……

  “谢谢你们,让我醒悟了,也许杀人夺宝可以是一条迅速变强的道路,但那条路不属于方士。”郝彩一面轻抚着小鹿那洁白的皮毛,一面缓缓地说着,说到最后却夹杂着愧疚与恳求,“请暂时不要取走我的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等为师父报了仇……”

  “难道,解决问题的方法就只有杀戮吗?”

  没想到吕白会用这样一句话打断,郝彩也一时愣在了那里。

  “没错,我们都有自己的爱恨,即便是复仇,请你也不要再只想着杀戮了,这样你会错过伙伴,就好像……我们……”

  听到吕白的这番话,郝彩忽闪忽闪的眨了眨那双大眼睛,想要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来,而是起身去捡回自己的法杖……

  “干…干嘛……”被郝彩温柔的目光盯着,张庆丰觉得很不自然,虽然他能看出这温柔是发自内心的,可还是不太放心。

  “没什么,只是想谢谢你,为了让我醒悟,冒着被分解掉的危险也要做这场戏。”郝彩说着引动法杖,从法杖上端微开的花苞处摘下一些绿色灵气,然后将带着灵气的玉手贴近张庆丰的脸庞,对着一小片创口就要施展起方术。

  “我…我可没想让你醒悟,只是…想将计就计来个反杀而已……”张庆丰说起话来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脸和脖子都涨得通红。

  郝彩也不理会,而是继续用手上的灵气在那片伤口旁画出一个精致的法阵,张庆丰只觉脸颊上一股清凉,好不受用,然后又有些痒,想动手去抓,却被郝彩另一只手拿着法杖给拨在了一边。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正聚精会神地盯在张庆丰脸上,张庆丰才猛然间发现他已经看了这对眼睛许久,忙把目光抽离,脸却更红了,平视的目光正好遇到吕白少有的坏笑,忙又泛起白眼望向天空。

  吕白看到他这副窘样心下好笑不已,打趣道:“你就别管他了,让他疼着好了。”

  张庆丰第一次与一个女孩这么接近,虽然他还年少,但已经懂了“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之事,又闻到一股女孩子特有的香味,即使对吕白的调侃不满,却只得紧张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别动,否则可能会留下伤疤的。”看到张庆丰嘴角抽动了几下,郝彩赶忙制止道。

  “伤疤可是男人的荣耀,比丹书铁劵还要宝贵,庆丰才不在乎呢。”吕白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一听到可能会留下伤疤,张庆丰更是僵住了脸,再也不敢还嘴了,只是心里骂道:好你个吕白,平时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在别人危难之际也会落井下石,我才不会上当呢,哼,我英俊的脸上可不能留下一点伤疤,否则长大之后还怎么让那些女修士们倒贴,送来大把的丹药、灵玉,哈哈哈哈……

  第二卷 身环九彩清风附 第五十九回 励志故事

  更新时间:2011-10-25

  “原来我们的命运如此相似,都是没了爹娘……”郝彩骑在白鹿上轻轻地叹息道。

  三人回去的路上便讲起各自的往事,原来郝彩是方士一族的后裔,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一直跟着她的师父风百里修习方术,没想到不久前她的师父不愿意接受老友的邀请加入天道卫,竟被那位老友出卖,遭到了设计暗算……

  “呜……”听到主人的叹息,小鹿也颇有灵性地低鸣了一声。

  “我们都是没有父母的人,你的母亲可是生龙活虎的九色鹿,跟着凑什么热闹。”张庆丰刚才被吕白一番调侃,现在居然发泄到小鹿身上。

  那小鹿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尥起蹶子,用后蹄向低空的张庆丰踹起许多石子。

  张庆丰万没想到这小鹿听得懂好坏话,一阵反击正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身上几处立时被石子打得生疼,忙一面御剑提升高度一面叫骂道:“哎呦,好你个小畜生,以后我定拿你的鹿角炼丹!”

  吕白摇了摇头对天上的张庆丰笑道:“庆丰啊,没想到连灵兽都受不了你那张嘴。”

  张庆丰不以为意地说道:“切,跟铁云婵相比我还差得远呢。”

  “铁云婵?”也许是出于女孩子的敏感,郝彩听到这个名字忽闪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吕白。

  “哦对了,说起来我们也有共同的敌人……”吕白便将遇到铁火后在兖州城的遭遇简要讲给了郝彩听。

  “……只可惜我们虽然杀散了那些天道卫,小甲却不在了……都怪我……”讲到最后吕白又想起小甲的死,心中难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郝彩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吕白,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张庆丰也明白了为什么吕白会和自己一样想要变强,三人无话可说,一路疾行回到了并州城。

  明月楼。

  三人一坐定,吕白便开门见山地向郝彩问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大城中汇集了许多的修真者,大多又都是流动人口,通常会选择客栈来落脚。修真者又是九州最富有的阶层,所以客栈的价格也就水涨船高,最后大城中的客栈便成为了修真者的特供,普通人中只有很有钱的富商才住得起。

  还没有多少钱的郝彩为了节省开支,每晚都是歇在街边,反正他们修士晚上的时间也都是用来修炼的,修炼本身就是最好的休息。

  郝彩便跟吕白他们回了住处,三人一起商议起如何通往强者之路。

  “我也不知道,前路茫茫,我只知道要努力变强,杀了加入天道卫又害了师父的那个j贼!”说到后面郝彩已然面带杀气,吓得张庆丰下意识地往椅背上靠了靠。

  “有了钱才能买修炼所需要的物品,所以你就先去五常居注册了身份牌,打算当佣兵赚钱吗?”

  “是的,不是为了赚钱谁又会甘心当佣兵,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我发现你们都很富有时,先入为主地认为你们是来五常居闹着玩的大派子弟……”说到这里郝彩想起后面生出的歹念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就想杀了我们,用我们的钱去变强是吗?”吕白则认真地追问下去。

  “可以这样说……”郝彩说着低下了头。

  “郝彩妹妹不要误会,我其实只是想向你请教有了钱以后如何变强,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将自己的观点不要保留地都说出来。”

  郝彩见吕白说的非常诚恳,顿了一顿,就一口气道出了自己的观点:“依我看,修真者的强弱取决于三个方面,第一个,也就是最基础、最起码的,是修为,没有修为一切都是空谈;第二个,也非常重要,是实战经验;第三个,也往往是决定胜败的关键点和转折点,那就是斗志。我已经有了斗志,对待那些天道卫我可以毫不手软,不死不休,可其他两个方面……只要有钱就可以事半功倍!”

  听到这里,吕白接着问道:“所以你选择了去五常居是因为可以通过任务积累实战经验,同时赚取佣金是吗?”

  郝彩用赞许的目光望着吕白,道:“你果然聪明,不过如果有了钱我就不需要去五常居赚钱了,而是直接开始修炼,同时积累实战经验。”

  “不通过五常居做佣兵或者组队探险如何积累实战经验啊?”吕白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郝彩眉头微蹙,歪了歪嘴道:“刚说你聪明,怎么又这么笨,难道你没听说过斗技场啊?”

  “斗技场?……”

  “你真不知道啊?斗技场就是……”

  郝彩瞪大眼睛,她没想到吕白连斗技场都不知道,可是正要解释的时候却被张庆丰打断了。

  “千万别听她说那个血腥之地,那里不过是出卖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供人娱乐的地方,我家老头儿说过‘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千万别去斗技场’。”

  说到这里张庆丰又转向郝彩不懈道:“对啊,既然你知道斗技场那为什么不直接去那里一边积累实战经验一边赚钱呢?斗技场的奖金可是最丰厚的!”

  郝彩正打算说斗技场给吕白听,却被张庆丰打断,心中已经有些不爽不想再说下去,没想到张庆丰越说越来劲儿,被他这么一反问也难以按捺得住,当即反驳道:“你那是本身就没钱,去斗技场当然是越穷越见鬼了!而且斗技场考验的就是实战能力,像你这种人就只知道偷偷摸摸的修炼境界,真的遇到生死之战只能做别人的刀下鬼!”

  “什么?!你……”

  “够了!!!”

  张庆丰又想出言反驳,眼看两人互不相让吕白气恼地大喝一声镇住了他们。

  “我们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变强,对付那些无道的人只能凭实力说话,那些天道卫处处致人死地,居然还称自己是‘天道卫’,对待这种人就应该狠狠地打败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道’行不通!还有,那个什么萧夜老怪!他空有一身修为却只懂得恃强凌弱,将其他人的生命视若草芥,还妄称什么‘真人’,我们要让他先知道什么是‘人’!”

  如果此时有人听到了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论,可能会笑话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但当这个小鬼若干年后将这些话纷纷兑现的时候,却又被传诵成了修真界的励志故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此时他身旁的另外两个小鬼被这段话深深地打动了,因为吕白的话带给了他们希望。

  张庆丰啪地一拍桌子大声道:“对!萧夜老怪他不配做人!说吧,我听你的!”

  “听什么我的啊,我现在要先听听郝彩妹妹的观点。”

  张庆丰不好意思地对郝彩说道:“好吧,是我不对,郝彩妹妹请你接着说吧。”

  “谁是你妹妹了……”郝彩狠狠地白了张庆丰一眼,然后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斗技场由四个方面组成,第一个就是斗技者,第二个是观众,第三个是斗技场经营者,最后一个也就是最关键那就是训练师。”

  见吕白和张庆丰都在认真地听着,郝彩干脆拿出了纸笔一边解释一边书写出来:“斗技者即是参加斗技比赛的人,观众即是花钱观赏比赛或者在斗技者身上下赌注的人,这两种人很好理解。”

  “斗技场经营者则是指提供斗技场地、裁判、售票、投注点等这些斗技场服务同时赚取大量金钱的人,他们通常是一方豪强、巨商甚至是城主,这要根据每个州主城的具体情况来看,目前并州城的斗技场的大东家就是一个大富商。”

  “训练师则是为斗技场提供斗技者的那些人,他们可以说是经营斗技者的商人,也可以说是引导斗技者取得胜利的导师,他们熟知斗技场的规则,懂得斗技场中的取胜之道,并且靠着胜利赢得丰厚的奖金,只是这种资格很难获得,第一个条件便是高额的押金,这也是我这么苦钱的原因。”

  听郝彩说着又在纸上写下了“训练师”三个字,张庆丰却又管不住自己的嘴说道:“切,原来你是想做‘狗鸡贩子’啊。”

  “狗鸡贩子”是九州修真者对于训练师的戏称,因为大部分修真者都认为自己身份高贵,对于那些出卖自己修为和生命来博众一观的斗技者非常地不齿,将他们等同于那些斗犬、斗鸡,但又不敢当着那些狠辣的斗技者直说,只能背后议论。而训练师则大部分为普通人,他们大多为凡人或者修为不高的修真者,且将在斗技场取得的身份与学识世袭相传,所以修真者们经常毫不避讳地称他们为“狗鸡贩子”。

  郝彩抬起头没好气地说:“你又要开始了是吧?”

  “我再也不敢了,您请说。”张庆丰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看了看吕白,发现他避开自己的视线目视前方,忙挤出一副笑脸对郝彩说道,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第二卷 身环九彩清风附 第六十○回 各司其职

  更新时间:2011-10-26

  郝彩秀眉轻扬摇了摇头,道:“也难怪训练师被你们称为‘狗鸡贩子’,因为大部分修真者在训练师眼中根本就不具备成为斗技者的潜质,你们不服气自己的能力被一些修为不高,甚至身为凡人的训练师否定,就只好通过诋毁斗技者和训练师来寻找心理平衡,其实,现今的修真者中,很多打斗技巧都是通过观看斗技比赛习得和流传的,甚至斗技比赛还决定着修真者的修炼方向,例如形成于数千年前的体术,就是由于斗技比赛中炼气类修真者受到觉者那极快的近身速度的威胁才应运而生的。”

  张庆丰听到这里吃惊地瞪大了双眼,连吕白也眉头紧锁,郝彩接着道来:“看来你们对斗技场有太多的不了解了,斗技场早在征武王统一九州之前就已经发展出了完善的体系,那时候九州只有一座斗技场,由斗族经营,也就是现在大庸斗技场的前身,当时,全九州的强者都汇集于此,吸引来了无数的凡人和修真者,繁荣之极。征武王之所以定都豫州城,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是斗技场的所在,豫州城也是九州大地的第一个大都市,直到现在豫州城的大庸斗技场依然是城市的中心。”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斗技场的事儿呀?”张庆丰没想到自己一直被那些对斗技场的偏见所影响,得知斗技场居然有如此渊源,又一次情不自禁地问了出来。

  这次吕白却没有理会张庆丰,而是一起看向郝彩,那意思就是:现在你也该交交底了吧?

  郝彩却阴沉地说道:“因为我的师父——风百里,他生前就在为大庸斗技场战绩排名前三的训练师做事,我一直跟在他的身旁,自然对于斗技场的事情再熟悉不过。”

  张庆丰虽然已经开始对斗技场和有关事物的看法有所转变,但他还是惯性地笑道:“哈哈,原来你师父也是个斗技者啊……”

  可是还没等张庆丰说完,他却被吕白按在肩头的手和责备的眼神制止了。

  郝彩显得更阴郁,缓缓地接着说道:“我师父不是斗技者,而是一位医师,专门为训练师手下的斗技者医治伤痛,本来靠着在有名的训练师手下做事可以避开那些天道卫的马蚤扰,却还是被那个j贼的伪善所蒙蔽……”

  说到师父被害,郝彩顿了顿,从她脸上的悲伤可以看出他们师徒之间感情之深厚。但她知道不能总是沉浸在悲伤之中,勉强地放下那份伤感后,她接着说道:“师父到死都没有交出他们想要的东西,临死前还用方术强行分解了自己的身体,那些人便把目标转到了我身上,还多亏了那位训练师,我才逃离了皇城,几经辗转来到了并州……”

  郝彩说着又不自觉的回忆起往事,但是很快,一个深呼吸后,她瞪大眼睛,再次认真地讲起来:“在我看来,斗技场是最能考验和培养一个修真者实战能力的地方,而若想单纯以提高实战能力为目的,最好的选择就是自己来做自己的训练师!”

  吕白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郝彩妹妹刚才说成为训练师首先需要高额的押金,不知道具体的数目是多少?”

  “哦,这个是因地而异的,现在九州每个州的主城都会有一座斗技场,除了豫州城的大庸斗技场继续由最早的斗族经营外,其他主城的斗技场则各自被当地的豪强经营着,由于比赛水平、场地规模和观众人数的不同,成为训练师的押金也有所不同,只是训练师的资格不能在各个斗技场之间流通。”

  “比如,现在并州城的凛风斗技场正是由一个神秘的富商所经营,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但是在全九州的斗技场当中算是排行靠尾的,所以训练师的押金只需要三万两黄金……”

  “什么?三万两?!还‘只需要’?!”张庆丰又呼啦起立,鬼哭狼嚎地嗷了起来,但很快就在旁边二人鄙夷的目光下缩回了椅子,散修总是对于钱非常敏感,他以前因为这个耻笑过张一玄,没想到自己早已被深深烫上了“散修”这枚烙印。

  郝彩则接着解释道:“训练师必须严格遵守斗技场的规则,别看九州每个主城都有斗技场,但所用的规则和运作模式都与斗族经营的斗技场一模一样,因为这样才是对斗技者、训练师、斗技场、观众这四方是最公平的。”

  “简单来说斗技场的运作模式是这样的,首先是斗技场,一切斗技赛事都由斗技场来组织安排,但斗技场的经营者和工作人员不得参与任何斗技比赛,也不得投注,更不能成为斗技者或者训练师。”

  “其次,斗技者,斗技场不接受斗技者的报名,只接受训练师的报名,所以斗技者若想参加比赛首先需要找到一个训练师或者自己成为训练师,而斗技者也不得参与投注,斗技者直到与训练师完成合约才能恢复自由身,那时才可以投注或者离开训练师去干别的事。”

  “再次,训练师,训练师需要付出大量的黄金作为担保,同时要对斗技场的规则非常了解,具备了这两个条件之后就可以成为训练师,训练师可以招募斗技者,这就要求训练师具备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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