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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宇宙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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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经常叮嘱我以后要小心女人,特别是这种滑头的女修真者!张庆丰一面佯装无事地望向远方,一面在心中又是几句咒骂。

  …………

  “老板…这几颗木玉能不能便宜点啊……”

  一个大叔正在打盹,忽然被一个甜美的声音唤醒,睁眼一看摊前正蹲着一个乖巧可爱的小萝莉,手中拿着几块指甲盖大小的绿色灵玉询问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无比。

  那大叔马上一个激灵,整了整衣襟应道:“嗯,没问题!我一定给你最实惠的价格。”

  一旁的张庆丰看着那个装可爱的郝彩不寒而栗,又看了看那个色色的大叔心中笑道:呵呵,真是个傻帽,一会儿被这个“萝莉”砍的血本无归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吕白则在一个皮匠那里挑着皮靴,速觉最费的莫过于靴子了。

  突然,一股劲风压来,不知何时北风驿站的上空飞下了几个天道卫,正低空飞行的审视着下面的人流。

  吕白心中一惊,但马上从来势上判断出那些天道卫并非针对自己而来,忙强作镇定。

  果然,那几个天道卫只是路过而已,看到这里有个驿站就下来耀武扬威一番,顺便诈诈看有没有做贼心虚的人逃窜。

  当那些天道卫又纷纷飞走的时候,吕白注意到不远处的郝彩脸颊上正流下一滴冷汗……

  吕白一连翻看了好几双皮靴,发现成色都很一般,这才明白,原来这些驿站都是补给之处,大多商品是要卖给路过的修真者应急的,所以很难有什么上品。

  不过这并不代表这种集市里没有好东西,反而在这些一般的商品中很可能淘到廉价的好货,只是要买家非常有眼力才行。

  吕白和张庆丰都是初入这个行当,逛了一会儿便觉无聊,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大城里的集市比较直观,所以就没意思地跟在郝彩身后。

  他们一路目瞪口呆地看着郝彩大肆购物,不一会儿就凭着几十两散金淘来了不少的低档灵玉,基本都不过黄豆大小,最大的也就是她刚才迷惑了那位大叔才搞到的几块小拇指甲盖大小的了。

  这些灵玉都是清一色的木玉,只见郝彩把它们捧在手里掂了掂,似乎觉得差不多了,便拿出一个黑色的小袋子将这些淘来的“宝贝”装了进去,又把剩下的散金收到钱袋里,那两个袋子都是普通的袋子,看来普通修真者的清贫日子确实不好过啊。

  “好了,我们回五常居交差吧。”只见那郝彩把一切收拾好,似乎心情不错,终于下达了回城的命令。

  “是,我的‘好’雇主……”

  “对嘛,我就是姓‘郝’。”

  张庆丰本来是故意讽刺,没想到人家对答如流,继铁云婵后,他再一次被女孩打败了……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瞧一瞧…看一看…我这里的灵物啊——

  有道是…有买有送…才算好货啊——

  买奶就选买一赠一啊——

  买的就是二奶啊——

  买鹿还要选我这三阳鹿啊——

  现在买一只送两只啊——

  买得就是三鹿啊——……”

  吕白三人正走着,没想到已经远离集市的地方竟然还有人如此富有激|情的叫卖,只是那叫卖的内容就有点不敢恭维了,郝彩却带头走了过去。

  三人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猎户打扮的黑汉正在叫卖三只白鹿,那三只白鹿不似凡兽,个个都足有小马一般健壮,只是头上才刚刚拱出寸许的鹿角,说明他们都还是小鹿。

  三只年幼的白鹿腿上大多都带着伤残,原来是那猎户先用捕兽夹伤到了一只,当另外两只回过头相救的时候再撒网一起困住,趁他们还未施展灵异,速度地将他们的腿挨个儿打断。

  所以,这三只小鹿现在都纷纷断了两三条腿,此时正被锁在一个大推车上的木笼里。

  “切,我还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三只没用的东西。”

  那猎户正兀自叫卖,招揽客户,没想到人群中竟然有人胆敢诋毁他的“奇货”,顿时吹胡子瞪眼睛地喝道:“哇呀呀!哪里来的野斯?连三阳灵鹿都看不出!”

  这黑汉能在山中捕得灵兽,应该也有些不俗的本事,又凶神恶煞的样子,所以一般人不会轻易得招惹他,可是张庆丰怎么也没想到身旁的郝彩居然莫名其妙的砸人家场子。

  原来说话之人并非别人,正是郝彩,她看那猎户快被气炸了也不惧怕,而是轻蔑一笑,缓缓地说道:“你这鹿是灵鹿不假,但根本不是三阳鹿。”

  猎户看那小姑娘说的十分从容,语气笃定,好像真的很懂,便又喝道:“那你且说来,这怎么就不是三阳鹿了!”

  只是这次,语气轻了许多,他倒要看看一个小女孩能说出什么门道。

  “三阳鹿指的是修行数千年的九色灵鹿,经过三九二十七个月的怀胎一次生下的三只同胞兄弟,‘三阳’即是‘三雄’之意。”郝彩解释起来话语流畅,一听就是行家。

  第二卷 身环九彩清风附 第五十四回 上等祭品

  更新时间:2011-10-20

  “对,对啊,这三只鹿毛色一样,个头一样,还都有角,不正是三胞胎兄弟吗?”猎户也被说得一愣一愣,口气上缓和了许多。

  郝彩嗤嗤一笑道:“很可惜,这里面有一只是母鹿。”

  被郝彩一说,那猎人顿时失了大半的气势,但他还不肯认输狡辩道:“怎…怎么可能?明明都长着角怎么能说是有一只是母鹿呢?”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就别怪我点破了,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吧,这些灵鹿虽然都顶出了角,但雌性灵鹿也是会长角的,你听说过没有角的九色鹿吗?”

  见猎户被说的张嘴结舌,郝彩接着说道:“可他们阴阳未开,身体成熟的非常缓慢,从体征上是分辨不出公母的,只有从这角的纹路上才能分辨得清。”

  郝彩说着拿起木杖指向其中一只白鹿的角道:“诸位请看,这刚拱出的鹿角颜色还比较淡,但你们仔细看就会发现上面有着细小的暗淡纹路,从根部到角尖纹路越来越宽的为阳角,反之,纹路越来越细的为阴角,比如现在这只白鹿的角就是阴角,你们可以看看其他的是不是都为阳角。”

  众人一看果然如郝彩所言,纷纷点头有些人竟已经散去。

  那猎户着了急忙喊道:“诶诶诶…别走啊,先别走啊,这虽然不是三只雄鹿,但也是九色鹿所生啊,也还很有用的。”

  “这三只既然不是雄鹿,说明他们母亲道行尚浅,不能称之为九色灵鹿,应该只是几百年的灵鹿而已,虽然有机会成为九色鹿,可毕竟还不是,所以这三只小鹿的鹿角基本没什么用,而你现在又把他们的腿都打断了,不能骑不能用,不是废物是什么。”

  听郝彩这样一说,围观的人都散了去,一时间竟只剩下寥寥数人。

  大家要散,那猎户是怎么也拦不住的,最后发现那个拆台的女孩居然还没走,此时正得意地笑看着自己。

  “我认栽,行了吧!你出多少?”猎户终于明白了过来。

  郝彩一本正经的道:“我要一公一母两只一共出八十两金。”

  “啊?那我不卖了,还不如我自己吃了算了。”猎户说的自然是气话,可他也不愿八十两就把这两只灵鹿卖了,而且剩下一只他还怎么出手。

  “我就跟你交个底吧,买这两只鹿不过是用来血祭我这把法杖的,你爱卖不卖,价钱我是不会再加了。”

  “那万一两只不够呢?”

  “一公一母,一阳一阴,正好,我才不需要第三只呢,或者你再找只母的凑够两对,我一起收来宰了。”

  那猎户去哪再帮他找一只母的,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道:“算了!今天算我倒霉,这几只鹿不吃不喝的,过两天更不好卖,你再多加二十两,将三只都牵走吧!再敢说一个‘不’字我就不卖了。”

  郝彩一把将吕白拉到一旁小声道:“能不能借我一百两金子?我一有钱就还你。”

  原来这小姑娘竟然连一百两黄金也拿不出来,张庆丰冲着吕白直挤眼,意思是千万别借,哪知吕白拿出宇囊,大大方方的取出了一锭金元宝交到郝彩的手上。

  郝彩将金锭背在身后,又愁眉苦脸地对着猎户问道:“可是我们就只能凑出八十两了,难道一定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能欠着?”

  猎户便一手拉车,一手伸出,眼睛望向别处,强硬地道:“对!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百两金子,少一分都不行!要是钱够你就连车带鹿一起拉走!要是不够!我……”

  哪知黑汉话未说完,只觉手中一凉,竟多了一锭大大的金元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的车子便被那女孩拉走了。

  不过猎户看到黄灿灿的金元宝还是很高兴,手中掂了掂后就一面将金子揣进怀里一面笑骂道:“这小姑娘真他奶奶的滑头!”

  北风驿站土墙外某处。

  “喂,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啊,还是先拿你手中的法杖作为抵押吧。”张庆丰没好气地说着。

  吕白忙笑着说道:“庆丰,算了,我们先看看她如何处置这三只白鹿。”

  “哼哼,小小年纪就这么歹毒,居然拿灵兽幼崽来血祭。”张庆丰说着对郝彩投去了厌恶的目光。

  郝彩却仿若不闻,她快速地取出刚才购买的那些低档灵玉,然后又把法杖往地上一杵,郑重其事地说道:“从现在开始千万不要打扰我。”

  紧接着,只见郝彩右手向着左手掌心虚抓了几下,那虚抓的手势就好像是一支鹤爪,每抓一下五指便轻柔的聚拢,左手也随着这个动作缓缓地起伏着,看起来怪异之极。

  张庆丰以为那女娃又在施展什么邪门妖法,刚想出言讥讽,却被她右手指尖泛起的绿色荧光引去了注意力。

  荧光一起,郝彩又快速地虚抓了几下,仿佛是在捞取着这些绿光一样,然后猛然一拉抽出一道晶莹发光的绿色小蛇!

  这“绿蛇”一出,可把张庆丰一阵好吓,连退数步差点没让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其实吕白看的清楚,那只是被郝彩凭借神奇的手法凝出的一根绿色的灵气,心中感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方术?

  那只灵巧的手却不顾身旁两人的诧异,又拉着“绿蛇”快速地几番舞动,最后终于缠在了之前她杵在地上的那根法杖上部。

  “绿蛇”缠在法杖上,一边越缠越紧一边爬向法杖的顶端,最后终于嵌入了法杖。

  那法杖立刻激活了一般绿光大盛,然后那个看起来只是雕刻而成花骨朵的法杖顶端,居然缓缓绽放开来,一朵四射着五彩光芒的鲜艳花朵缓缓张开,粉红的巨大花瓣,金黄的花蕊,其中还伸出一根根细长的金光闪闪的花丝。

  郝彩便把那些绿色的木玉一颗一颗放在花丝上,众人就看见那些木玉的绿色真气顺着花丝直抵花蕊,那朵娇艳大花的粉色花瓣便开始欢快的张合。

  不一会儿,那些木玉都渐渐缩小直到消失,就这样喂给了这朵大花,那大花却仿佛仍未吃够一般的缓缓开合着。

  郝彩手中却未停,又拉出一条“绿蛇”盘入花心,花朵的光华就慢慢开始随着花瓣的闭合被收敛起来……

  片刻,法杖的上端又恢复成了那个木雕的花骨朵,跟之前毫无二样。

  “小心连你也被它吃了哦……”

  张庆丰看的入迷,想不到这根其貌不扬的“木棍儿”还有如此神妙,竟没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着脖子走得很近了,却被郝彩的话吓了一跳,马上又向后退了几步。

  郝彩又对着吕白说:“事情还没有完,等下当我画好法阵的时候,就麻烦你将那些白鹿抱到法阵上。”

  “嗯,好的。”

  看吕白应到,郝彩便运起真气灌入到手中的法杖上,那上端的花骨朵便泛起幽幽的绿光,很快又被郝彩指向地面,同时花骨朵微开,从中射出一道拇指粗的绿色凝光。

  随着郝彩的舞动,那道绿光开始在地上画出一些复杂的线条,有直线、有弧线、有多边形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复杂的线条渐渐的就勾勒出了一个泛着幽光的绿色法阵。

  当地上出现三个大小相同的圆形法阵,由绿色凝光将三个法阵框进一个三角形,最后又压着三角形的三个顶点画出了一个圆形,郝彩才终于说道:“可以开始了,把他们分别放在三个圆形法阵上。”

  吕白就听话地迅速将三只虚弱的白鹿分别抱到了三个泛着绿光的圆形法阵上,顿时法阵绽放出耀眼的绿色光华,四周也纷纷涌来一股股格外清新的空气,三个圆形法阵的边缘瞬时拉起了一丈多高的柱形绿色光墙,使人们看不清里面发生的事情。

  完了完了,看来果然是要分解这些可怜的白鹿来血祭她的那根妖杖啊。张庆丰想到这里决定设法阻止,可刚一动作却被吕白拦住了,在吕白肯定的目光下,张庆丰勉强忍了下来,没有出手。

  好一阵,法阵的光芒开始变得暗淡,最后终于消失在了这片干燥的土地上。

  张庆丰想起之前在仙草园那只被分解的硕鼠,忙将头别向一边,不想看到法阵中剩下的白鹿遗骸。

  可是,张庆丰突然感觉脸颊上温温痒痒还有点湿湿的,忙闪身退到一边扭头寻去,发现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小鹿,正又伸着脖子向自己舔来!

  对了,这正是刚才的三只白鹿之一,张庆丰这才发现三只白鹿的断腿已经被治愈,而且精神也好了很多,此时正神采奕奕地感谢着他们的救命恩人。

  三只白鹿欢蹦着,飞舞着,围着吕白三人急切地表达着他们的喜悦,他们居然如此有灵性,已然明白自己受到了这三个人族朋友的救助,欢欣不已。

  吕白、张庆丰、郝彩,他们还都是十几岁的孩子,也许他们早已在复杂又奇特的经历中学会了冷漠和处变不惊,但此时此刻,心灵深处,那份还未泯灭的童真已经被完全的唤醒!

  三个孩子,三只小鹿,欢呼雀跃着,完全忘却了一墙之隔的尘世。

  白鹿们刚才还奄奄一息,此时竟被郝彩施展的神奇方术给治愈了,一阵狂欢之后终于念起了心中的牵挂,不约而同的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不多时,就在三个孩子目送白鹿们离开后,那消失在他们视野当中的身影又再次出现!

  那三只白鹿又奔了回来!竟分别靠在三个孩子的身边伏下了身子……

  第二卷 身环九彩清风附 第五十五回 你要保重

  更新时间:2011-10-21

  张庆丰兴奋地大叫:“他们是让咱们骑上去?”

  “也许吧…可是……”吕白表示赞同却又担心那些白鹿刚刚恢复不堪负重。

  “嘻嘻!”伴随着一声清爽的欢笑,郝彩已经骑上了一只白鹿。

  那形比小马的白鹿驮着郝彩一点也不显吃力,围着另外二人二鹿疾奔起来,时不时还从他们头顶跃过,另外两只白鹿显得更加兴奋,按捺不住地跑出去数丈又返回吕白和张庆丰的身边伏下。

  张庆丰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下就跨了上去,可是刚一骑上雪白的鹿背就觉一阵风起,竟已被那迫不及待的小鹿带着猛窜而去,吓得他一阵哇哇乱叫,终于紧紧抱住了小鹿的脖子,把脸贴在光滑的皮毛上。

  很快,吕白也将身上的防具一一收起,第一次骑上了灵兽,虽然只是灵兽幼崽,但心中的雀跃正应了“小鹿乱撞”。

  三只白鹿,三个人族少年,就这样,向西北方绝尘而去,那速度竟不亚于上等的速灵驹!

  “你们说他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啊?!哇啊啊啊……”

  张庆丰伏在小鹿背上抱着他的脖子,头就贴在这灵鹿的耳旁,好不容易抽空问出一句话来,身下的小鹿听到他的声音以为是在跟自己说话,兴奋地向前高高跃起,吓得张庆丰止不住大叫,比第一次踏上张一玄的拂尘还感惊险。

  “也许只有到了才知道吧。”在豫莽山习惯于上蹿下跳的吕白倒是没有什么不适。

  “我知道,一定是去找他们的妈妈——九色鹿!”看到自己能救活三只小鹿,郝彩心情也无比高涨,说话间神采飞扬。

  张庆丰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听到“九色鹿”又疑惑地问道:“不是说他们的妈妈不是九色鹿吗?”

  “那是我骗那猎人的,这三只小鹿都是雄鹿,正是传说中的三阳灵鹿!吕白骑的就是被我刚才说成雌鹿的那只,那鹿角上的纹路只是凑巧还没长开而已,实是货真价实的阳角。”郝彩非常耐心地解释。

  这下张庆丰恍然大悟,也眉飞色舞地大赞:“原来如此啊!看不出你心眼还不错嘛!”

  吕白笑道:“郝彩妹妹本来就是好女孩,只是你对人家有成见而已。”

  “好吧,算我错了,不过我今天差点就栽到那臭老鼠的手里了,换做是谁都会不爽的吧。”

  想起张庆丰之前一直受那大老鼠针对,最后竟险些被那老鼠肥大的上半身压死,郝彩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

  张庆丰自然明白她在笑什么,也不好意思地窘笑了两下。

  “好在庆丰吉人自有天相,郝彩妹妹也心地善良、方术高明,总算是化险为夷。”

  听吕白说到此处,张庆丰心中又一阵后怕,郝彩也点了点头。

  吕白一脸严肃地接着说道:“此次说明,我们行事太鲁莽了,论年纪我虚长几天,应该负主要责任……”

  “吕大哥,不要再说了,这次都怪我没有说清楚任务的难度,当时我怕你们不愿意出手,确实有所隐瞒。”

  “行了!都怪我!是我还没有等你们安排好就擅自动手的,是我太儿戏了……哇啊啊啊……”

  张庆丰正豪气间,那小鹿受背上之人这番豪情的引动,又一次兴奋地奔跳起来。

  好一阵,那小鹿才又平静下来,匀速的驰骋着,张庆丰这才得救,看到郝彩和吕白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才从慌乱中平复下来,傻傻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张庆丰虽然算是勉强认可了郝彩,可心中却又开始责怪起自己:哎,明知女人的话不能相信,可刚才她诓骗那猎人的话却又记得一清二楚深信不疑……

  …………

  这就是九色鹿吗?!

  三位人族少年心中同时惊呼,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并州西北方一座不知名的雪山脚下,远处的针叶林中一只绽放着七彩光晕的白鹿正若隐若现,好一阵才看出她仿佛正缓缓走来。

  孩子们忙从小鹿背上翻下,那三只年幼的白鹿看到母亲在自己的呼唤下终于现身,一个个欢欣鼓舞,迈开轻灵的步伐迎了上去。

  不一会儿,九色鹿在这三只小鹿欢快地围绕下慢慢踱到了少年们的前方,直行到山林边的几颗古松间才停驻了。

  三位少年与那九色鹿相隔仅仅数丈,一时间陶醉在九色鹿的神异之中。

  那九色鹿一身的雪白毛皮,上面没有一丝污浊,只有长长的鹿角颜色较深,并没有传说中的九色斑纹,倒是周身隐隐绽射出多彩变幻的光晕。

  山中的积雪在月光的洒落下显得格外亮白,却只能衬得九色鹿更加的洁白无瑕,银色的月光也无法消减那无暇中淡出的九色光彩,也许这才是“九色”的来历吧。

  少年们呆立了许久,是在等九色鹿的“人言”来打破僵局吗?

  但现在看来,要么是这九色鹿不愿开口,要么是“九色鹿善人言”根本是一种杜撰。

  良久,九色鹿开始转身离去。

  也许,能坦然地现身于这些人族少年面前,就已经是在对他们表达那最诚挚的谢意。

  目送着灵鹿们离开,少年们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也许,是感受到了这份情感,一只小鹿不舍地调过头,几个蹿蹦,冲到了郝彩身旁依偎了起来。

  其他两只小鹿受到这位兄弟的感染,也欢蹦着前来同少年们告别。

  一番依依不舍他们终于还是回到了母亲身旁。

  可是,刚才第一只返回郝彩身旁的洁白小鹿却又伶俐地跑回郝彩的身边,舔了舔她的手背就再次去追他的母亲和兄弟,只是这次刚追上不久却又折了回来……

  这样三来二去,他的兄弟和母亲终于回头鼓励起来,不断的冲着郝彩的方向仰起脖子。

  既然想去…就去吧……

  面临离别,他们的眼中却又纷纷流下泪水。

  外面的世界可是艰辛的。

  孩子,你要保重……

  兄弟,你要保重……

  最后,三人一鹿目送的方向重又变成空荡荡的山林……

  …………

  “没想到借我们的金子,到最后却唯独便宜了你……”张庆丰一面全力驱动着脚下的木剑,一面没好气地对着下方骑着小鹿的郝彩说道。

  此时三人正一人骑鹿,一人疾奔,一人御剑。

  “话不能这样说,是郝彩的菩萨心肠打动了小鹿,小鹿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才留下的,再说,郝彩妹妹有了小鹿我们也不用找驿站雇马车了。”吕白明白张庆丰是出于嫉妒才那样冷嘲热讽,但又怕新认识的伙伴发作,故而打起圆场。

  郝彩心情似乎不错,并没有因为张庆丰的话而发作,只是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还你们钱的,对了,还不知道你们住在并州城哪家酒楼?我凑足了钱就会去找你们的。”

  “不用了……”

  吕白刚一开口却被张庆丰抢着说道:“明月楼!不过你可快点,过几天我们还在不在那地儿住就说不好了。”

  “真的不用还了,郝姑娘宅心仁厚,再说这些钱本来就不是我的,而是用来扶贫就困的,用来解救三只灵鹿恰是用到了正处。”吕白说着埋怨地看了张庆丰一眼。

  张庆丰也来了劲儿:“对啊,结果这用来扶贫救困的金子却唯独便宜了她一人儿。”

  “庆丰,你少说两句行不……”

  “不用说了,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郝彩这次倒是真的来气了,只见她撂下话就急催小鹿,那小鹿颇有灵性,郝彩又是通晓自然的方士,两者早就建立起了一些默契,小鹿当即撒蹄疾驰而去。

  “哎,你一个男的怎么这么小气啊……”吕白埋怨了张庆丰一眼,同时脚下加快向郝彩追去。

  “切,真是重色轻友。”张庆丰嘴上不满,当下却猛灌真气御剑急追。

  “喂,你们等等我啊……”

  哪知张庆丰御剑疾行却还是追赶不上,毕竟御器飞行本身就是最消耗真气的一种神通,许多道人中期的人干脆都是使用飞行类的符箓作为交通工具,只是那符箓虽然消耗真气较少但是速度也比较慢。

  至于为什么御器飞行这么消耗真气,倒还真有人研究过,还提出了一个什么真气守恒法则:真气构成了天地万物,并不断相互转换,或成阳动的动态,或成相对稳定的阴定静态,修真之人体内的真气,不过是由先天真气经过特殊修炼,从天地万物中采炼、壮大而来,这采炼和壮大的本质是外界真气融入先天真气的一种转换,任何施术都是修真者体内真气与外界真气的互动,但真气在这种互动中只是转换却不会消失。

  这条法则的正确性虽然也受到很多修真者的质疑,不过还没人能找出反例。

  这条法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凝出一道真气伤人还不如御器飞行百里的消耗大,因为他们同样都是消耗真气,而御器长途跋涉从距离上来说消耗的真气量大,从速度上来说消耗的真气纯度高。

  就好比张弓搭箭伤人于百米之外虽然神武,却远远不及百米冲刺所需要付出的体力那么多。

  第二卷 身环九彩清风附 第五十六回 修体成器

  更新时间:2011-10-22

  至于御剑遨游九州,凝散真气伤人千里,那些都起码要真人级的修为才能做到,这也就是金丹修真者们头破血流也要提升境界的动力所在。

  所以城市里开飞舟的那些也都是散人后期的居多,这也是个苦差事,可见张一玄为了他的后人可以早日“修成正果”也算是拼上老命了。

  最后,等张庆丰飞到并州城外时真气已经所剩无几了,而吕白和那小鹿都还生龙活虎……

  三人到五常居注销了任务已经到了后半夜,郝彩早早地走了。

  吕白、庆丰二人则接着办理了身份牌的最后一道手续——血炼。

  血炼,也就是把自己的血交给注册师,由他们用私密的手法将其熔炼进的某种玉条里面,然后再切下一块来,打磨光滑之后便是身份牌了。这样,即便身份牌的主人死了,五常居也是有证可查的。

  第二天,两人洗漱完毕又用了早膳便在房中探讨起昨天斗那巨鼠的细节来,这也是他们到五常居注册领任务的目的——在实践中提高战斗力。

  一番探讨后,吕白认真地总结道:“看来我们目前的实力还是很弱,应该找个地方进行具有针对性的修炼。”

  “是啊,我现在还没御剑飞一会儿就感觉真气不够用了,昨晚回来后我就一直修养,直到早上才刚刚恢复充盈。”

  “我曾见过几个水修在丛林中追踪一个觉者,他们的移动速度也不算慢,身法都还不错,不知是不是练了什么独特的法门。”吕白说的正是他在豫莽山中遇见铁火时的那四个水修。

  “哦,那个我也知道,他们之前肯定有习过武技或体术,我才跟老头儿修炼了几年,一直都是炼气,根本没工夫学别的。”

  “体术?”

  “就是从各种武功流派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些功法,可以提高身法和身体使用效率,慢慢被修真者规整成了一门技术,现在对于我来说确实是实战中最大的欠缺。”

  张庆丰解释完突然又想起什么,忙从宇囊中拿出一本红色的小册子接着说道:“对了,上次从大觉宗出来,那个阴阳怪气的大觉不是送了我们一人一份礼物嘛,送我的就是一本体术秘籍,书皮好像是后来又包上去的,没有名字,但是我看上面的图画和解释应该是跟体术有关的,头几页基本跟老头儿留下的《轻身诀》大同小异,我看那大觉肯定是害怕别人觉得他小气,把书皮撕了,装神弄鬼。”

  吕白笑了笑,他当然不相信大觉会像庆丰说的那样,接着问道:“能让我看看嘛?”

  “当然,咱哥儿俩谁跟谁,不过……”张庆丰嘴上说着却没有交出书册,而是拿在胸前拖长了尾音。

  “不过什么啊,都说‘咱哥儿俩’了还这么墨迹,你倒挺像一个人。”

  “谁啊?”

  “我那小金大哥。”

  “那个大胖子啊?我才不像他呢,最憨的就是他了。”

  (大觉宗,一个胖胖的巨汉正在跟一个同门切磋,突然连打数个喷嚏,然后被人放倒……)

  “别废话了,不给我看算了。”

  “好吧好吧,给你,不过你要让我看看你得到的是什么礼物。”

  吕白接过那本红色的秘籍一面翻开一面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个啊,呵呵,我劝你最好别看。”

  “为什么?!这样我不亏大了。”张庆丰一看一向老实的吕白也耍起滑头当即就不干了。

  “好吧好吧,给你看,不过……”

  突然,张庆丰觉得凉风扑面,眼前已经多了一对充满杀气的冰冷眸子,这对眸子的主人正是吕白,没想到他猛然间已然逼近了过来,此时鼻尖碰着鼻尖,吓得张庆丰冒出一身冷汗。

  “不过你不能将看到的东西说给别人听,否则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吕白将一本金黄|色的小册子扔到张庆丰怀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翻开那本体红皮书踱到窗前认真地看了起来。

  张庆丰手里捧着金黄的小册子,却半天未动,他仍然停在吕白那股杀气的震慑中。

  刚才真的是他吗?原来他还有这一面……张庆丰好久才慢慢缓过劲来,但心中又开始犹豫:到底看还是不看呢?

  张庆丰又望向手中这个金光灿灿的小册子,一股莫名的倔强涌上心头:反正我不跟别人说就是了,谁怕谁啊,看!

  道生法。法者,引得失以绳,而明曲直者也。○执道者,生法而弗敢乱也。法立而弗敢废也。○能自引以绳,然后见知天下,而不惑矣……

  张庆丰看了几句之后顿觉如入迷雾,书中字句虽然简练,字里行间的含义却无比深奥,而且有些字句他还根本看不懂,甚至这本书也只是抄录而来,中间有些字早已丢失,用“○”代替。他又翻看了一些后面的内容,发现还有整句整句的缺失,终于将那小册子一把摔在桌上。

  “哎!亏大了,里面尽是些之乎者也,竟然还有许多圈儿圈儿,实在是没用的东西,还给你!”

  吕白却全不理会,而是抱着那本红皮书看得浑然忘我,并且看得十分快速,现在居然已经看了一大半了,张庆丰只得在旁兀自打坐修炼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吕白合上那本红色的小册子叹道:“真是难以置信啊,难以置信……”

  张庆丰听到吕白说话,知道他“活”了过来也缓缓收功,然后一个激灵站起道:“喂,你终于看完了?”

  吕白点着头,看见桌子上那本泛着金光的小册子,赶忙拿出宇囊收起,道:“你也看完了啊?”

  “看个屁啊,尽是些之乎者也,还很多小圈儿圈儿,根本就看不懂嘛,我就看了两眼而已,早就放回去了,你需要再拿一个有用的跟我交换,不然我亏大了。”

  吕白听了张庆丰的话反而有些开心的样子,笑着道:“这样更好,不过你所看到的内容已然不能再告诉别人了,一个字儿都不能透露出去,否则……”

  “好好好!我一定不会透露出去!一定不会……”张庆丰想起刚才的那股杀气吓得马上拦住吕白不断地重复着。

  “这确实是一本秘籍,前面几十页记述的也确实是体术,是经大觉宗多年整理积累下的体术奥义,以至于对于觉者来说都大有益处,如果…哎……”吕白说着说着欲言又止。

  “如果什么啊?”

  “没什么,关于觉者的,你听了也没用,我现在就帮你练成这本秘籍中的绝技如何?”其实刚才吕白想说的是“如果张一玄有了这本秘籍可能就不会死在萧夜老怪的那个胖娃娃分身手上了”,但他害怕勾起张庆丰的伤心往事,所以没再说下去。

  “是不是真的啊,你可别吹牛。”

  “不信你从中间的《法体篇》开始看。”

  张庆丰一把抓过那本红色的秘籍翻了起来,吕白则接着说道:“与其说这是一本体术秘籍倒不如说是本五花八门的求生法则,‘五花’即是五行,‘八门’即是八卦的一种应用。这本书前面一部分是《体术篇》,也许是出自大觉宗吧,我认为这个体术篇已经是修觉以前人体能达到的极限了,但这只是修习后面内容的基础。《法体篇》才是这本秘籍重头戏的开始,首先说的是如何将真气灌注于自身……”

  “对对对,我看的就是这里,这能行吗?别是那大觉胡乱编出来让人自残的啊。”张庆丰听吕白讲到《法体篇》的内容便突然大叫起来,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内容都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可行,这也就是丹觉兼修的理论基础,对于追求身体极限的大觉宗来说,他们怎么会想到弃体炼气呢?也就是说丹觉兼修的初衷只是单纯的另辟蹊径,靠真气来增强肉体强度,把肉体当做法器来使用。”

  张庆丰又是不解地道:“可是,我修炼的是炼气法门啊,我的身体可没有那么大的承受能力,作为道人最起码的基本功就是要练习如何将真气导引并释放出去,以后到了散人才可以顺利的单靠真气来使用法术,如果这点做不好的话,还没放法术先就把自己伤了。”

  “诶,不是这样说的,即便是中觉不靠防具单靠身体的话,估计也是扛不住两下散人级法术的,所以,《法体篇》讲究的是‘法体’,而不是‘肉体’。是在体内真气运行到五脏以及其对应的经络时,由五脏将真气与精血相容,按照里面的法门经过一定时间的修炼,便可将身体修炼为可以对应某种五行真气的法器。”

  “可是我修炼的是水火灵根啊,那我怎么把自己的身体变为法器?”

  “对啊,你是如何修炼水火灵根的?”

  “这个就复杂了去了,简单说就是,先天真气以经脉为路径在体内流转,而到肝的时候去呼应外界的火行真气,然后再送到心脏进行采炼、融合;真气行到肺部的时候就呼应外界的水行真气,然后送到肾进行采炼、融合;以中焦的脾为过渡地带,将自身修炼为水火双灵根。但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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